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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白眼见柳遗音的手指掠胸而过,仅仅有半寸之差,就要点中要害,暗中咬牙,一侧身子,惊险异常的避开,但右手命门却落入柳遗音之手,动弹不得,只听柳遗音喝道:“住手!”
此刻,墨子朝手掌已经从左边递了过来,眼看就要打中柳遗音的肩膀,但见乌梦白被制服,赶忙收住攻势,喝道:“快放开乌贤侄!”
柳遗音轻笑一声:“我说过,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我岂会放开他,不过,你们若肯交还弦琴,我或可留你们全尸,否则……”微微侧头,瞧了小黑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墨子朝巴不得乌梦白命丧当场,那他便能取而代之,但此刻形势,他用眼角余光瞥了子车萱一眼,暗道:“若那人不出手,我还可放手一搏,但是……”
墨子朝这小小的动作没能逃过子车萱的眼光,只听子车萱道:“你们大可放心,老朽说过了,今日来此,只为等我的孙侄女和孙侄女婿,若她们没有开口,老朽是不会动手的。”
众人见墨子朝伤在老者手下,心中也有些忌惮,暗中议论道:“不知他的孙侄女和孙侄女婿究竟是谁?”柳遗音闻言,瞧了子车萱一眼,冷冷的说道:“少一厢情愿了,这里不会有你的孙侄女婿。”
闻言,白芷庸睫毛颤了一颤,睁开眼来,静静等注视着柳遗音,眉目之中一片柔情。
墨子朝眉头皱了皱,说道:“为了江湖安宁,我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又岂会在乎臭皮囊?”柳遗音说道:“这很好。”手上微微用力,乌梦白气血停滞,痛苦不堪,脸色也立刻发白。
墨子朝见此,大手一扬,说道:“慢着,老夫愿与你单打独斗,若你赢了……”柳遗音狂吼一声,发红的双瞳如野兽一般,紧紧的盯着墨子朝:“别跟我谈条件!”软剑一抖,立时划破乌梦白左手筋脉。
乌梦白又惊又痛,但瞬间过后,脸上露出如恶鬼般的狞笑,说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他一向高傲自负,如今变作残废,是以宁肯死无全尸,也不愿苟且偷生。
柳遗音扭过头,看着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这是在求我?”乌梦白迎上柳遗音的双目,狠狠的‘呸’了一口,真气逆行,倒入右手命脉,企图自我了结:“我会求你,简直笑话!”
岂料柳遗音早就察觉他体内真气异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道:“无心琴乃是我仇人之物,我要它,只是为了时刻提醒我自己,勿忘深仇大恨而已,今日我杀光你们所有人,我就不信找不到它!”
她话音刚落,所有武林人士已经涌了上来,将她重重围住。
柳遗音赤红的双目扫了众人一眼,笑道:“很好,很好!”手中软剑乍起,顿时银光大盛,要知道此刻的柳遗音早已今非昔比,悲愤让她冲破心中桎梏,也使得她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一刹那间,这木槿花场,便变成了腥风血雨的战场。
混战拉开,薛涛看向白芷庸:“师妹,咱们还在等什么?”白芷庸摇了摇头,低低的吐出‘你这又是何苦’六个字来,薛涛听得一头雾水,想要张口询问,白芷庸却再次闭上了眼睛。
子车萱瞧了一眼场中,沉声问道:“你还未看明白?”薛涛一脸茫然:“我该看明白什么?我只看到面前一片猩红,只听到耳边哀鸣荡漾!”
子车萱脸色一沉:“和笨人说话,真是费劲。我来问你,乌梦白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什么?”薛涛从怀中摸出英雄帖,身子一震,说道:“博楼!他们认为函谷关一行,乃是我博楼施展的阴谋。”
子车萱点了点头:“不错,我再问你,倘若柳遗音不出现,当下被围困的人会是谁?”薛涛恍然退了一步,低声说道:“恐怕是我与白师妹。”
子车萱又道:“你再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式,博楼要重振雄风,应当如何?”薛涛剑眉一皱,暗道:“明面上相夫之墨、乌家堡处处为难,暗地里子车家族反叛,博楼可谓是腹背受敌,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他又看了一眼场中的厮杀,暗道:“乌梦白左手筋脉尽断,已是半个废人,大概不足为患了,待柳遗音杀了墨子朝之后,我们再出去收拾残局,岂非力挽狂澜的最佳时机,只是柳遗音……”
他正在沉思,突然,一声惨叫将他惊醒,他抬眼望去,只见墨子朝右掌抵住柳遗音的剑尖,两人形成对峙之势,周围的武林人士,举起兵刃朝柳遗音劈去,却不得近身,当下大吃一惊:“师妹,柳遗音使得是什么武功?”
白芷庸惨笑一声,说道:“那不是武功,是她体内的愤怒、悲哀之情,那些人之所以无法接近,乃是受了她情绪的影响,产生了幻觉,并未实打实的攻击。”薛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的目光回到场中,只见墨子朝大汗滚滚而下,欲要站定而不能,接连後退,就在此时,柳遗音整个人连同手中软剑突地消失,墨子朝当下一骇,暗中喊了一声糟糕,立刻狂舞双袖,形成一道护体真气。
只可惜他的速度慢了一瞬,此刻柳遗音的身影突然在他头顶出现,大吼一声,软剑凌空斩下,斩在墨子朝的护体真气之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接着墨子朝忽然一分为二,被劈为两边。
鲜血溅在众人脸上,众人清醒过来,只见墨子朝被劈开的身子还在颤动,用怨毒的眼神瞧白芷庸,显然死不瞑目,此刻他们才醒悟过来,原来死亡迫在眉睫。
鲜血让柳遗音更加疯狂,她瞪著血红双目睥睨着众人,身子微微颤抖,不停的惨笑,这一刻,她平生的信仰、信念完全崩溃,只听她说道:“顺我在生,逆我者亡!”
薛涛见正道之人死伤过半,暗道时机已到,纵身一跃,横里袭去,落在距离柳遗音一丈远的地方,说道:“柳遗音,快放下屠刀,否则你将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柳遗音如血一般的眼睛,盯着薛涛发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魔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凭什么你们就是正道,我就是魔道!凭什么!”声音陌生而冰凉,带著无尽的恨意。
白芷庸眼眶泛红,显然心中极为伤心,将碧玉箫置于嘴边,吹奏起清心伏魔咒,刹那间天空中云彩聚集,一道气色的光直向柳遗音辙来,将她笼罩在七彩光辉之中。
正道中人见此,均是脸色大变,心知今日若要脱难,只能仰仗博楼了。
柳遗音缓缓的转过身,看向白芷庸,往日的甜蜜在她脑中回荡,肌肤相亲的□□令她心弦颤抖,她拼起最后一点清醒,哑然说道:“你原本是凡尘中的仙子,是我连累了你,今日我废了乌梦白,杀了墨子朝,便算将功抵过了,只是从今往后……”
说到此处,心中悲愤、恨意难以抑止,体内真气如决堤的河水涌入奇经八脉,将她轰然抬起,飘于半空,令她痛苦不堪,肃然长吟,声音震动四野,天地变色,而她的身体周围渐渐生出阴冷的黑气,连面目也渐渐开始模糊了。
正在这紧张的当口,忽然车声粼粼,群豪抬头望去,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而来,驾车人正是靳无颜的婢女苏木,而宋子炎等人,护在马车左右,片刻之后,停在柳遗音身后不远处。
宋子炎等人微微向旁边一闪,分站两侧,苏木伸手揭开珠帘,靳无颜缓步从车厢中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柳遗音,又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问道:“无心琴在哪里?”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每个人听得清楚明白,众人一头雾水,凝立不动,只见远处一名春风度的仆人抱着弦琴奔了过来,口中说道:“姑娘,无心琴在此。”
靳无颜扬了扬手,无心琴突然凌空而起,飞向柳遗音,接着便传来急促的如狂风暴雨般的琴声,周围也狂风大作,木槿花随风漂浮,围绕着柳遗音急速转动,形成巨大的花瓣漩涡。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琴声、箫声俱停,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花瓣如雨,纷纷坠落,隐约中,柳遗音苗条、凄婉的身影,也从半空中缓缓落下,在花雨之中,更显美丽。
原来柳遗音脸上的易容皮囊,在方才的斗争中碎裂剥落。
白芷庸定睛瞧去,苦笑一声:“你的容颜恢复了。”天知道,在她心里,多么希望重生的柳遗音永远是这一副满脸胡渣的丑汉模样,那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真正的柳遗音没有复活。
第126章()
第126章:指天盟语,不是梦中戏言。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琴声、箫声俱停,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花瓣如雨,纷纷坠落,隐约中,柳遗音苗条、凄婉的身影,也从半空中缓缓落下,在花雨之中,更显美丽。
靳无颜一双美目飘了过去,举起雪白的玉婉,招了招手,说道:“呆子,你受了伤吗?”
柳遗音回过头去,与她目光相触,霎时间一股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靳无颜为了她,做了许多不择手段的事情,但终究不曾伤害过她,此刻她已舍身成魔,见到靳无颜竟有一种归属感。
她回头望了白芷庸一眼,心中暗道:“今生今世,我与庸儿只怕再无白头到老的可能了,既然如此,何不决绝一点,断了大家的念想。”她这般一想,便举步朝靳无颜走了过去,说道:“靳姐姐,这一点点伤,算不得什么。”
靳无颜见她和颜悦色,不禁喜出望外,转身对着苏木说道:“快把药箱拿过来。”苏木微微一笑,转身回到车厢,拿了药箱,探手取出金疮药和布条,递给靳无颜:“姑娘,药来了。”
靳无颜接了过去,又说道:“把金风玉露丸也拿出来。”然后缓步下车,来到柳遗音身前,柔声说道:“把手臂伸出来,我给你上药包扎。”说话间,一阵幽幽的清香,扑入柳遗音的鼻中,使她心神一荡。
靳无颜给柳遗音包扎好伤口,又从苏木手中接过药丸,娇声说道:“这可药丸对你的伤势有好处,快吃下吧。”柳遗音伸手去接,岂料靳无颜竟不给她,缓缓举起右手,把药丸送到她嘴边,说道:“你的伤口很深,最好不要妄动,还是我来喂你吧。”
柳遗音微微一怔,闭口不动,目光转向白芷庸,要知道江湖之人向来洁身自爱,纵然是夫妇之间,也只能在闺房中谈情说爱,但她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亲热,这等行径简直是大逆不道。
白芷庸迎上柳遗音的目光,眉头轻蹙,暗地里握着碧玉箫的右手紧了又紧,已微微渗出汗液。
柳遗音犹豫不决,靳无颜瞧了两人一眼,轻笑道:“呆子,难道你怕□□,不敢吃?”
柳遗音横了她一眼:“你明知道不是这样。”靳无颜轻‘哦’了一声:“你既然不怕是□□,那说明你很信任我啦!这样很好,我心中很快乐。对啦,你知道我无颜小楼中藏有许多奇书。”
柳遗音疑惑的看着她:“此时此刻,你说这些干什么?”靳无颜羞赧一笑,继续说道:“那些奇书上,记载了许多绝世武功和医疗医道,你跟我回无颜小楼去,咱们挑灯夜读,待学有所成,一起行侠仗义,闯荡江湖。”
柳遗音白了她一眼:“行侠仗义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真有些别扭。”靳无颜扁了扁嘴:“你不相信我?我说的话字字发自肺腑,句句真心诚意。”眉头一拧,瞧了众人一眼,又说道:“他们都看着呢,将来我若食言,你大可……”
柳遗音懒得听她胡言乱语,摆了摆手,打断她道:“好啦,好啦,我只当你梦中妄言,我吃了这药还不成吗?”靳无颜轻轻哼了一声:“这明晃晃的太阳当空呢,哪里会是做梦。”
柳遗音见她死缠烂打的小模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张口吞下药丸,双唇不小心擦到她的指尖,一股异样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多谢靳姐姐赐药。”说完之后,忽生后悔,我怎么会这样?
原来她入魔之后,放下道德枷锁,千花万魔咒的功法自然的在她脑中盘旋,促使她情不自禁的运用,就在她心中生出异样感觉的同时,靳无颜的心波也被勾起,只听她羞答答的说道:“你这般调戏我,不怕白姐姐生气?”
柳遗音心弦一颤,赶忙退了开去。
靳无颜也不生怒,目光环扫,轻声说道:“呆子,你只管到马车上休息,今日,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话音刚落,便见一阵人影闪动,接着便听到拉弓上弩的声音。
白芷庸看出情势不对,高声说道:“大家小心,此处有埋伏。”众人心中一动,立时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些人本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此刻,面临第二次危难,不禁兴起同仇敌恺之心。
不知何人高声喊道:“在方才的斗争中,咱们已经损失惨重,眼下他们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咱们再不团结,只怕全要沦为黑蟒腹中之餐了。”另一人附和道:“是啦,为了保证大家齐心,我建议推举一个领袖出来。”
一个宏亮的声音接道:“可惜乌公子身受重伤,否则……”一个短衣大汉,高举手中单刀,接道:“在下之意,推举白姑娘更为妥当,根据眼下的形式看来,靳姓家族可能早就变节了,那函古关一行,大概是他们栽赃陷害。”
众人听他这样说,恍然大悟,只听杨女侠说道:“那位仁兄说得不错,白姑娘自幼就有天命之女之称,又是博楼少主,由她出面,自属理所应……”
她话未完,已响起呼喝之声:“不行,不行,这武林大会的目的……反正就是不行,咱们不是还有‘鱼传尺素’的巫堡主和‘春寒宫’的展宫主吗?”一个沙哑的嗓子叫道:“对,咱们还有巫堡主和展宫主,他们也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由他们主持大局,顺理成章。”
杨女侠冷笑一声,说道:“双方对阵,讲究是武功智谋,巫堡主和展宫主虽是名门正派,但他们的亲人皆与对方纠缠不清,岂能领导群豪,在下之意,还是推举白姑娘。”
话音方落,四周突然沉寂下来,群豪心中明白,无论是机智,还是武功,白芷庸实在是极为适当的人选,只是近来群豪与博楼之间误会重重,群豪担心她会倒打一耙,而且她又是个女流之辈,若受她差遣,他日想起来,未免难堪。
就在这档口,孙二忽然想起乌梦白说过的话来‘这春风度的主人乃是一名女子’,目光立刻射向靳无颜,喝道:“是你?”靳无颜美丽的眸子瞧了过去:“我什么?”
孙二与她的目光相对,只觉心中一阵紧张,轻微喘息说道:“你就是春风度的主人?”
靳无颜回头看了柳遗音一眼,说道:“不错,呆子费尽心思给白姐姐制造重振声威的机会,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们猜的不错,我靳姓家族早有反抗博楼之心,而这春风度便是一处秘密基地。”
乌梦白听得浑身一震,险些从依靠的木槿树上摔下来,目光如毒蛇一般射向玲珑公子,口中喝道:“你……你竟和她是一伙的?”原来这春风度这个地方,竟是玲珑公子向他推荐的。
玲珑公子瞧向他,伸手撕下脸上皮囊,说道:“你现在知道,为时已晚了。”乌梦白这才看清玲珑公子的真面目,真是悔不当初:“你是巫含玉,怪不得你到了春风度后,一直沉默寡言。”
巫含玉道:“若非你自作聪明,攀附朝廷,也不会有今日。”
当日,靳无颜放墨子朝等人离开函谷关,便算准乌梦白会乘机拉拢这些人,做好了一切部署,一方面让宋子炎等人去找五树七花挽救柳遗音的性命,一方面让苏木紧盯墨子朝等人的动向,若他们结成党羽,便怂恿他们召开武林大会,公审博楼。
但乌梦白生性多疑,若一般武林人士出面怂恿,定要惹他怀疑,所以只能由朝廷之人出面,而乌家堡乃是兵器世家供应朝廷兵刃,玲珑公子正是他们之间的接洽人,苏木正好抓住这个契机,让巫含玉假扮。
乌梦白惨笑不止,他自认聪明绝顶,却不料一次次的掉进靳无颜设计的陷阱里,如今不但身败名裂,更加成为废人,当真是一败涂地,只见他缓缓的捡起地上的红缨#枪,艰难的离开。
巫含玉看着他悲惨的身影,心中生出凄凉之感,暗道:“他痴心白芷庸,我痴心靳无颜,我们何等相似,只是他不甘心放手,企图抢回白芷庸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若如我一般,默默支持心爱之人,或许今日格局又将不同。”
他在思绪之间,听到机括声响,原来木槿树周围的暗桩,早已将箭弩瞄准了乌梦白的身影,巫含玉动了恻隐之心,转身望向靳无颜。
靳无颜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嘴,说道:“放他离开。”岂料她话音刚落,薛涛就跳了出来,厉声质问道:“你终于承认啦,函谷关一行与我博楼毫无关系,你冤枉得我们好惨!”
靳无颜双目生辉,瞧着他,轻笑道:“薛师哥,我承认了又怎样?”然后似怒非怒的横了柳遗音一眼,继续说道:“若不是呆子拼死保护你们,你们纵然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函谷关,可是你们却恩将仇报。”
那些逃过函谷关劫难的正道之人闻言,均是望了白芷庸一眼,心生悔恨,沉默已久的展志兴和巫奎对望了一眼,站了出来,只听展志兴道:“是我们糊涂了,竟然受了墨子朝的裹挟。”
巫奎也道:“方才大家推举领袖,以巫某之见,白世女自是当之无愧!”
眼下博楼与靳无颜成对峙局面,站队之事,尤为关键,因为柳遗音、巫含玉的缘故,他们料定自己站在博楼这边,柳、靳二人也不会为难他们,是以将所有责任推到墨子朝身上。
靳无颜、白芷庸何等聪明,如何看不穿他们的心思,也不点破,只听靳无颜道:“我靳姓家族之所以反抗博楼,你们可知道原因?”
白芷庸知道她又要耍花招了,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靳妹妹,你三番四次陷害博楼,你应当知道容忍是有限度的,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靳无颜挑眉看着她:“看样子白姐姐还有其他部署,只是有话在喉,不吐不快。”
白芷庸轻笑:“你无非要旧事重提,将炼人之事扣到北冥鬼府头上。”靳无颜摇了摇头道:“白姐姐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