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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之间,遗音已经灌下第四坛酒,脸色也变成了猪肝色,连身体也开始发抖,但子车鸣却仍无醉意,眼见遗音颤巍巍的抱起第五坛,靳无颜终于忍不住弹出一指暗劲,直袭遗音睡穴。
遗音没有防备,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和酒坛不由自主的往下坠,紧接着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感觉一双柔手将自己接住,同时耳边传来‘哐当’酒坛碎裂的声响,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靳无颜抱着遗音,双目之中充满柔情,口中说道:“但愿你苏醒之时,不会怪我。”紧接着目光一转,落到大厅角落里一名华服男子的身上,说道:“玲珑公子,戏看够了吗?”
玲珑公子缓缓站起身来,整理好坐皱的衣襟,转过身来说道:“靳姑娘,你是在叫鄙人吗?”说话时,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举止神态,平静娴雅,处处透露着文秀气质,大异于江湖人士。
原来在江边之时,玲珑公子见老者目光紧紧的锁在靳无颜和遗音所乘的小船之上,心中觉得不对劲,于是不动声色的跟了过来,但他好奇心太重,在比试开始之时,已露出了马脚。
靳无颜与遗音分离在即,心烦意乱,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叫你,还能叫谁,快过来帮忙。”然后从遗音衣服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店小二说道:“劳烦小二哥帮忙准备一辆马车过来。”
玲珑公子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遗音身上,本想调侃两句,却忽然一呆,暗道:“初见这女子时,觉得她美是美,但比起靳无颜来却稍逊一筹,但这一眼瞧去,为何却觉得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呢?”
靳无颜见他一瞬不瞬的望着遗音,心中生怒,冷冷的叫道:“玲珑公子?”玲珑公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脸颊一红,说道:“靳姑娘,你将遗音姑娘交给鄙人,真的放心吗?”
靳无颜道:“有什么不放心的。第一,你玲珑公子乃是天下公认的正人君子,绝不会乘人之危;第二,众目睽睽之下,我将遗音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你若有闪失,岂非砸了自己声誉?”
玲珑公子无奈一笑,拱手说道:“鄙人虽有护花之心,但恐无护花之能,还请靳姑娘另选他人。”靳无颜双目一转,瞧着他,说道:“玲珑公子谦虚了,去去几里路哪能难得到您,而且……”
她微微一沉吟,低声说道:“而且那些密函已经发出去了,玲珑公子与遗音算得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不相互扶持的话,轻则名誉扫地,重则身首异处,此等厉害你岂会不知?”
的确,如果不是那些密函的缘故,玲珑公子早就离开滁州了,才不会趟这些浑水,如果事情搞砸了,名誉扫地倒是免不了,但是身首异处却不一定,可是靳无颜偏偏这样说,岂不是明摆着威胁他吗?
玲珑公子听得怒火中烧,但他乃是聪明之人,知道如何权衡轻重,眼神中闪过一道棱芒,说道:“看样子,鄙人是别无选择了。走吧,咱们下楼吧。”
靳无颜将遗音送上马车,心中柔情万缕,莫名的凄凉之感袭上心头,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沿腮而下,玲珑公子瞧了她一眼,手中书简一抖,登上马车,说道:“车夫,启程吧。”
靳无颜看着马车疾驰而去,举起衣袖,拂掉脸上的泪水,跟着子车鸣离去。
玲珑公子坐在马车里,凝目望着遗音,心中泛起万千感慨:“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竟能搅得江湖不得安宁,更教传闻之中的两大美人为你倾倒,因你争风吃醋……”
想到此处,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触摸遗音娇嫩匀称的脸颊,只觉得一股热浪传入身体,使他心神慌乱,唤醒内心深处原始的冲动,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子已经靠了过去。
忽然,遗音‘啊’了一声,叫道:“无颜,我要喝水……”身躯挣动了一下,又沉沉睡去,玲珑公子惊醒,叫道:“车夫,快停车。”奔下车去,到商舍讨了一碗水,倒入遗音口中。
遗音在沉醉之中,本能的启开樱口,喝入清水,但那紧闭的双目,却始终未睁开一下,待遗音喝完水,玲珑退还陶碗,才让车夫继续赶路,但他的心绪却再难平静。
他乃是当朝一品大员萧何之门生,家中美婢无数,不是重金选购而来,就是下级官员晋献赠与,北国胭脂、江南佳丽,西域美人、东藏歌姬,无不齐全,而且个个秀艳如花,柔情似水。
但他志博远大,向来洁身自守,不为所迷,岂料遇到遗音以后,竟然难以抑制心波,短短几日相处,便顿生情愫,理智思考之下,觉得疑窦重重,但身体感官却情难自已。
遗音醉得厉害,但在昏睡之中,她体内的千花万魔咒却未停止修炼,丹田的真气分为七道,分别是喜、怒、哀、乐、爱、憎、欲,周而复始的在她体内流转,令她极其欢乐也极其痛苦。
如此反反复复,三日之后,她终于醒来,见纪氏双姝一左一右睡在自己旁边,惊骇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在我的床上,靳无颜呢,她去哪里了?”
纪氏双姝微微一愣,从床上起来,露出羞涩的表情,只听姐姐纪瑶说道:“盟主,是您拉我们同睡的,您不记得了吗?”遗音犹如晴天霹雳,踉跄后退,问道:“我,我有没有……怎么;怎么你们?”
纪氏双姝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纪瑶深吸一口气,说道:“没有,您只是抱着我们睡觉,口中一直叫着靳姑娘的名字。”说话语气甚是落寞、心酸。
遗音松了一口气,再次问道:“靳无颜呢,她去哪里了?”纪瑶说道:“三日前,您与靳姑娘出去以后,她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然后吩咐妹妹纪嫣去准备饭菜。
遗音苦笑一声,心中骂道:“靳无颜你这个坏蛋,连道别的机会也不给我。”抬起头来,又问道:“是谁送我回来的?”纪瑶说道:“是玲珑公子送你回来的。”自然的走到衣橱,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欲帮遗音穿上。
遗音连忙退后,说道:“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岂料纪瑶竟然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姐妹既已发誓跟随盟主,就是盟主的人,洗漱更衣自然也是分内之事,所以还是由妾身来吧。”
遗音见她娇媚的脸颊上带着怒气,甚是诱人,看得一呆,只觉得丹田之处,真气涌动,瞬间窜入奇经八脉,令她心生悸动,纪瑶见她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羞赧一笑,叫道:“盟主?”
遗音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心神又是一荡,上前两步,挑起纪瑶的下巴,说道:“不是要替我穿衣吗?”纪瑶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触,心身立时一颤,口中应道:“妾身遵命。”然后缓缓贴了上去。
遗音张开双臂,任由纪瑶替自己穿衣,目光如饿狼一般盯在纪瑶丰满的身体上,脑海之中浮现出淫#糜的景象,纪瑶感觉到她的欲#望,整理衣襟的双手越发轻柔,似在回避又似在引诱。
遗音心痒难忍,张开的双臂慢慢收拢,欲将纪瑶圈在怀中,正在她欲#谋将要得逞之时,脑中忽然想起靳无颜的面容,立时惊醒过来,将纪瑶推出门外,喝道:“没有我的呼唤,谁都不许进来。”
纪瑶被推出房间,甚受打击,呆呆的站在门口,心中涌起说不清的滋味,一瞬间就湿了眼眶。
遗音只觉得体内的真气如河水一般汹涌澎湃,令她心猿意马,她赶忙排除心中杂念,凝神静气,但是靳无颜绝美的面容、娇柔的呻#吟,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令她的心火越烧越旺。
遗音的理智与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分歧,为了平息身体的躁动,她甚至用匕首在划割自己的手臂,利用疼痛感压制汹涌的情#欲,心中暗道:“定是我在昏迷之中,不知不觉的修炼了千花万魔咒,此刻体内真气汹涌,必须找到发泄口才能平息,可恨的是靳无颜不在。”
起初疼痛感还能压制身体的欲#望,但到后来,这疼痛感反而变成了一种刺激,令她兴奋,令她冲动,她几乎想打开门,将纪瑶拉进来,宣泄身体的欲#望,但她一想到靳无颜会失望,会痛心,就恢复了清醒。
欲#望与理智决斗,令她抓狂,令她痛不欲生,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强行压制体内躁动的真气,再过片刻,必定会走火入魔,真气爆裂而亡,但她不想一错再错,在辜负了白芷庸之后,又辜负靳无颜。
遗音蜷缩在床上,等待死亡,发出低低的苦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无颜,你事事算得精准,却独独没有算到你我之间,缘分竟然这样短暂,哪里还有十日之约,酒楼一别,便是永绝。”
正在此时,不知何处飘来清扬的笛声,遗音吃了一惊,叫道:“白姐姐。”伸手抓起桌案上的魔琴,奔了出去,她体内真气充盈,竟然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路,到了一片古柏耸立的所在。
白芷庸站在一棵松树下,面对着遗音,白衣飘飘,吹奏的旋律却越转越急,杀气凛凛,遗音仰首望天,深深的吸一口气,说道:“白姐姐,你特意引我出来,是真的想要杀我吗?”
白芷庸不语,脸色十分冷峻,笛声化作剑招,一波又一波朝遗音涌去,遗音不躲闪,也不反抗,闭上双目,说道:“是我背弃了誓言,本该亲手挖出自己的心脏,但我大仇未报,又心系……要我亲手了断自己,我做不到。”
白芷庸闻言,双目中寒光斗放,暗道:“你心系何人,靳无颜吗?你这个骗子。”笛音随着她的心绪变化,越发激烈,遗音听出不对,赶忙喝道:“白姐姐,快停下来,你要走火入魔啦。”
可是她忘记了白芷庸虽有天命之女之称,但她仍旧是个凡人,是个女人,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有着女人的争风吃醋,当她听到遗音改口叫她白姐姐,怒气就冲昏了她的理智,根本停不下来。
遗音见她不停劝告,知道自己若再不阻止,恐怕就晚了,立时盘膝而坐,张开魔琴,弹奏起来。
旋律缠斗,劲气相交,如同无数利刃激荡开去,只听噼噼啪啪的声响,方圆两里的树木全数炸开,一时间断技横飞,落叶飘荡,景象十分惨烈。
遗音越弹越顺,只觉得体内汹涌的真气通过魔琴发泄出去,身体的燥热也慢慢平复下来,因祸得福的逃过走火入魔这一劫,只见她双手挥舞,轻拢慢捻,一个个跳跃的旋律急转而出。
琴笛相较,旋律犹如熊咆龙吟一般,越来越激烈,突然‘轰’的一声,琴笛同时停止,断枝、树叶纷纷坠落,白芷庸冷冷的瞧了遗音一眼,转身离开,刚踏出三四步,突然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第135章()
第135章:芷庸病危,命悬一线
琴笛相争,越来越激烈,突然间,‘轰’的一声,大地一颤,琴笛同时停止,断枝、树叶纷纷坠落,白芷庸冷冷的瞧了遗音一眼,转身离开,刚踏出三四步,突然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遗音心头一震,慌忙纵起,跃飞过去,伸手往白芷庸的额角一摸,只感高烧烫手,暗自吃了一惊,急声叫道:“白姐姐,白姐姐。”白芷庸全身发烫,双眼紧闭,连睫毛也未曾颤动一下。
遗音脑中忽然漾起白芷庸昏迷前的那一眼冷眸,恍然大悟,说道:“白姐姐,方才你不是真的要杀我,是想救我对不对?”但白芷庸内伤严重,气若游丝,哪里听得到她询问之言。
遗音心中又悔又急,右手中食二指一骈,连续晃动了几下,封住白芷庸“天突”、“缺盆”两处要穴,盘膝而坐,正准备给她运功疗伤,忽然听到一声狼叫,心中暗道:“天色将暗,此地不宜久留。”要知道在运功疗伤之时,若有外力打扰,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命丧当场。
遗音抬眼四望,只见到处是落叶断枝,哪里有藏身之处,不由的苦恼起来,但天色越来越暗,由不得她多想,她只好用树藤将无心琴绑在背上,抱着白芷庸往回走,心道:“但愿能遇到一家半户农屋,有个留宿之处才好。”
她抱着白芷庸奔驰而去,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遗音心中更是着急,暗道:“白姐姐身子越来越烫,若再淋了雨,势必要感染风寒。”赶紧脱下长袍,罩在白芷庸身上,喊道:“白姐姐,你醒醒,醒醒。”
白芷庸本已沉迷,只因淋了雨,神志稍苏,微微睁开眼来,遗音还来不及高兴,但见她嘴唇动了一动,还未吐出一个字来,就又昏厥了过去,遗音既心疼又内疚,运足脚力,飞奔而前。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来到一片桃花林中,林中有一处木屋,遗音高兴的奔了过去,叫道:“这儿有人么?”开门的是一名老者,头发、眉毛、胡须皆已苍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遗音微微一惊,暗道:“这老者除了眼神之中略现棱芒以外,再也看不出异样,内功分明已到了不着皮相之境,又孤零零的住在这荒郊野岭,恐非寻常之辈,我们留宿于此,只怕……”
但她感觉到白芷庸的身子如火烧一般烫人,知道她的内伤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不可再拖。”哪里还敢犹豫,把心一横,请求道:“老人家,我姐姐生病了,可否留我们躲一躲雨。”
老者瞧了两人一眼,让开身子,说道:“进来吧。”遗音抱着白芷庸缓步走进去,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药儿,心中一动,将白芷庸放在一张藤椅上,转身问道:“老人家,您在煎药吗?”
老者淡淡一笑,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若不是靠着药物延续生命,只怕早就死啦。”遗音嫣然一笑,说道:“听老人家的语气,您似乎懂得一些歧黄之术?可否替家姐诊断诊断。”
老者沉吟了一下,缓缓举起手来,说道:“把她的手腕拿过来给老夫瞧瞧。”遗音拿过了白芷庸的左腕,递了过去,说道:“劳烦老人家了。”
老者右手中食二指搭在白芷庸的左腕之上,细细听诊,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她被一股阴柔的内力所伤,伤的实在很重,好在她自身修为不错,否则早就命丧黄泉了。”
遗音听得心头一震,说道:“老人家诊断高明,可知道医救之法?”老者轻轻叹息一声,道:“容老夫再看一看!”当下双手一挥,将白芷庸的奇经八脉扫了一遍,说道:“筋脉已断,没救了。”
遗音心头一凉,呆立当场,暗道:“凤阳城一役,我与庸儿还平分秋色,今日对决,我竟伤她如斯,这千花万魔咒当真厉害无比,今日若不是有白姐姐引我发泄出横冲直撞的真气,只怕……”
遗音想到此处,不禁热泪滚滚,凄然说道:“老人家,请您再想一想,有没有法子救她,即便要我以命换命,我也绝不摇头。”老者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普天之下,无人能救。”
遗音见他如此狂妄自大,突然一整颓色,双目之中爆射出神光,说道:“天下间,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老人家救治不了,别人却是未必,实话实说,在晚辈认识的人中,就有两人有此能耐。”
老者吃了一惊,双目如电,紧紧的盯着遗音,喝道:“胡说八道,老夫潜心医学五十载,可以大胆的说一句,即便是那仙侠绝崖里的知更,恐怕也比不得老夫。”
遗音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暗道:“这老者真有意思,都这般年纪了,争强好胜之心仍然不息。”正在感叹之际,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他既有好胜之心,我何不加以利用,让他替我护法。”当下笑道:“老人家,你这口气,未免托大了一些。”
老者见她一脸嘲笑,怒从中来,喝道:“你既不肯信老夫所言,就滚出去。”遗音摆了摆手,说道:“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晚辈既然进屋了,这雨不停,就不会离开。”
老者大喝一声道:“这可由不得你。”霎时间右掌已拍了出去,遗音左掌一招‘风吹树展’反臂迎去,两人掌力接实,砰然一响,遗音向后退了一步,老者的身子也被震得原地转了一圈。
老者笑道:“好一招风吹树展,敢不敢尝一尝我这招指点江山?”右手食中二指一并,疾点过去,遗音右臂一挥,口中接道:“有何不敢。”以一招‘画地为牢’,硬封了老者点来一指。
老者冷哼一声,借势又向前面进了一步,左掌当胸击去,他这一招不但去势威猛,而且变化奇奥异常,遗音左手一架,竟是没有封住,只听老者道:“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有心无力。”
遗音淡淡一笑,说道:“您老再看。”右手突然由下向上一翻,把老者按往胸前的掌势接住,笑道:“老人家,咱们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要斗得你死我活,晚辈心急救人,保证雨停就走。”
老者满脸庄严之色,说道:“咱们之间本来是无冤无仇,但是你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这比砍了老夫一刀,还要气人,今日若不分出高下,绝不罢休!”说话间,一股暗劲,直通过去。
遗音拍出一招‘神龙摆尾’抵御,笑道:“老人家,请恕晚辈斗胆一问,在您心目中,医术与武功相比,孰重孰轻?”老者让到一侧,反手一招,横里击去,说道:“当然是医术啦。”
遗音使出一招‘摘星手’,硬接了老者反手一击,接着又使出一招‘天圆地方’幻出一片掌影,将老者罩住,说道:“既是如此,晚辈在武功上赢了你,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老者被她奇奥的掌法骇了一跳,逼不得已双手齐出,左掌右指,交相迫攻,说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在医术上一争高下?”他这一招,迅速绝伦,并融入了点穴之法,专取对方命门,真是毒辣无比,每一招都足以置人死地。
岂料遗音竟轻笑一声,露出鄙夷之色,说道:“雕虫小技!”左手曲指一弹,右手往外一扫,一股巨大的潜力平胸心击出说道:“在医术上,晚辈自然不敢与您相比,但晚辈的心上人或可与您一较。”
老者不敢硬接,右脚用力一点,迅速向后飘退五尺,岂料遗音的劲力竟如山洪般强大,即便他退了五尺,仍是避无可避,不由得大喝一声道:“小花。”遗音吃了一惊:“谁是小花?”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狸身虎面的动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