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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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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待冰块融化时,刚好匕首可以插进柳夫人胸口处。”

卓云一番分析下来,柳府上下个个惶恐不已,都暗自私语说,夫人平日待人甚为宽厚,有谁敢杀夫人?凶手可真是散尽天良!不得好死!

卓云继续道:“柳夫人左胸口处有伤,昨天齐叔也说了,这胸口处的伤口乃是致命的。柳夫人右手受了刀伤,若是自杀,必然需要用左手,而对于一个不常用左手做事的人来说,手上是没有什么力气的。更何况,柳夫人若是用左手握刀自杀,必然是插入右胸口处才顺手,何故要拐着手行不便呢?”

柳相生脸色大变,沉着声音道:“真是胆大包天!到底是谁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杀害夫人!”提了提袖子,锐利的眸光扫过柳府众人,最后落在卓云脸上,“卓捕快,那依您所查,这凶手必是府上之人?如若不是母亲身边惯用之人,不可能如此熟悉母亲的生活习性。”

紫菊白梅闻言,立即脸色大变,哭着跪了下来辩解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夫人待奴婢这么好,奴婢怎可杀人夫人呢?”紫菊哭得最凶,跪趴着过去便扯了扯柳相生素色袍角道,“大少爷,您可不能冤枉了奴婢啊。夫人出事的时候,奴婢跟众人都在佛堂外面守候着,夫人出事前,奴婢也有都是跟府上众姐妹在一起的,不信您问细蕊。”

细蕊走了过来,点头说:“大爷,紫菊说的是真的,不会是她跟白梅的。夫人出事前,紫菊白梅一直都有跟奴婢在一起,我们还担忧着夫人会吃不下饭呢。可谁知道,夫人昨儿个一口饭没吃,便就去了。”边说边抽出帕子,抹起眼泪来。

卓云道:“不可能是府上一个普通的丫鬟,那些冰块想要从藏冰室搬到这佛堂来,至少是一个壮年男子才能有这样的力气。比如说……像丁管家这样的壮汉。”说完锋利的眼神扫向一旁站着的丁守财。

丁守财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立即凶道:“你他妈放屁!卓云,不要信口雌黄,我没有杀害夫人!”

卓云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笑了笑道:“丁管家真经不起玩笑,不过是拿你的身材打个比方而已,何故如此大动肝火?伤了自己身子,可是不值得的。”

丁守财有意无意地往柳二老爷处望了一眼,这柳二老爷就跟一尊佛一样,目不斜视,就是不接丁守财的眼神。因为他正在酝酿,打算从他那双又小又干涸的眼睛里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来。

柳相生比较关心凶手是谁,没再管其他,只问卓云道:“既然卓捕快已经认定家母是遭奸人所害,那么,可有线索查出真凶来?”边说边咬牙切齿道,“想想真真可气得紧,家母如此菩萨心肠,竟然却落得个为人陷害的下场。”转身朝卓云抱了一拳,又对鲁县令道,“鲁大人,若是衙门里头能够抓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在下愿意拿出柳家一半家产来,给县里修路修码头。”

“此话当真?”鲁县令听得柳相生这般说,仿佛已经将凶手捉到了一般,两眼冒着星光道,“惩奸除恶乃是本官的职责,胆大包天的杀人狂魔,竟然敢在我安平县内行凶,叫本官给抓到了,非得大卸八块不可!”

卓云压低声音道:“大人,请注意现在的场合,不要随便乱说话。”

鲁县令咳了两声,退后一步,又将舞台交给他的得力助手卓云。

卓云道:“柳公子放心,就算公子不给县里捐钱,找出真凶也是我卓某职责所在。”

鲁县令立即跳脚,伸出手指着卓云,失望道:“本官怎么就用了你这样笨的人当捕快呢!人家柳大少爷都说了,抓出凶手给县里捐银子,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哼!”

柳相生眉心锁得很紧,面上还是那副愤怒的表情,他冷冷看了鲁县令几眼,紧抿着唇,没再说话。

外面金姨走了进来,朝着柳相生微微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冰室里的冰的确少了两大块。并且,我还在冰室里发现了这个。”说着,她便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紫色玉佩来,金姨手上这块玉佩,跟柳相生腰间别着的玉佩一模一样。

这玉佩只有柳家人才有资格佩戴,既然柳相生有,那么柳二老爷跟柳相州肯定也有。这样一说,这进冰室盗冰杀人的凶手不是柳二老爷,便就是柳二少爷了?

柳相生根本不信是自己那瘦骨嶙峋的弟弟,再说,弟弟敬爱母亲、母亲疼爱弟弟,两人关系好得很,根本不可能。

这样想着,柳相生便一把攥住柳二老爷的手腕,狠道:“二叔,没想到你至今日还记着家父的仇,你便说说,是不是觉得杀了家父家母,你便可回来分家产了?哼,你妄想!”

柳二老爷急得一头一脸的汗水,他本来就瘦,此时一张脸急得煞白。

“你少胡说!你怎生说这玉佩是我的?”说着便从自个身上也掏出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瞧,我的在这里呢!这爱谁谁的!”

姚善宝一直作为局外人,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她真真觉得这柳家的水可真够浑浊的。

里面正吵闹着,外面却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小丫鬟疾步匆匆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金姨,二少爷刚刚醒了。二爷醒了之后,不听话不吃药,又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让他砸吧!”柳相生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闭了闭眼,伸手扶了下额头,睁开眼睛方又问一直站在旁边的方无视,“方大夫,相州这样,可会有大碍?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相州不动脾气是不可能的。只是,若是一直喂他吃药,都说凡药三分毒,我怕会对他身体不利。”

方无视方老头子耸了耸肩,有些无助道:“那我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

柳二老爷见这大侄儿柳相生突然岔开了话题,他从鼻孔深处冷冷哼了一哼道:“相生,鲁县令跟卓捕快还都在这里,你话题扯得可别太远。既然卓捕快已经说了,那盗冰之人便是杀死大嫂的凶手,现在便该是去查查谁是盗冰人的时候。怎么,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二叔这说的什么话?只是,难道二叔觉得,依着相州那身体能扛得动冰块?”柳相生微微眯眼,瞳孔深处闪动着一团小火苗,向着柳二老爷走近一步,逼问道,“还是说,一向心地纯良的相州突然有一天会变得丧心病狂六亲不认起来?二叔,相州既不会偷窃,更不会杀人!我相信他!”

说到那“偷窃”二字,柳二老爷脸突然胀得通红,一副心虚的样子,急得脚直跳,却也没有底气回驳。当初他做假账,是被自己大哥发现的,大哥虽然跟他分了家,将他赶回扬州去了,但是好歹顾及着他几分颜面,并没有叫太多人知道此事。

现在旧事重提,柳二老爷觉得,柳相生这个臭小子,肯定会阻碍自己好事!

柳相生一直在观察柳二老爷神色,目光看似轻,落在柳二老爷脸上时确如刀子一般狠戾!

“鲁大人,在下不相信自己的弟弟相州会杀人。”他言简意赅,意思简单明了,未有多言,却是表明立场态度。

鲁县令咳了一声,转头偷偷瞄了一眼卓云,卓云朝鲁县令点了点头,方抱拳对柳相生道:“这事且先不急,柳公子,请随我再去衙门一趟。既然柳公子称柳老爷去世那晚并没有见过姚姑娘,而姚姑娘也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便是那秀莲在说谎。”

柳相生倒是没有问题,吩咐金姨道:“金姨,你去照看相州吧,我跟官府几位官爷去公堂。”

金姨面上几分难色,望了望柳相生,犹豫着想说什么,似乎又不敢开口,最后叹息一声道:“大少爷,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说着便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犹豫道,“大少爷,那秀莲许是没有说谎,不若叫紫菊跟白梅去照看二少爷,我也跟着官爷走一趟公堂。”

柳相生不明白,紧蹙着眉心问道:“金姨,你在说什么?秀莲没有说谎,那便是说,父亲出事那晚上,你也见过姚姑娘?”说着轻笑一声,直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你见到的绝对不可能是姚姑娘。金姨,府上已经够乱的了,家里也缺不了你,你就别跟着去了。”

谁知,金姨竟然摇头,凄然道:“大少爷,我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今日如果再不说出来,我想我一辈子也过得不安生。你便叫紫菊白梅伺候二爷去吧,我跟着鲁大人去衙门,或许我说的秘密,对老爷的案子有重大推进作用。”

柳相生还再坚持,他不相信那丫鬟秀莲见到的人是姚善宝,也不想将姚善宝牵涉到自己家中的事情中来。他打第一眼见到姚善宝,便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似乎已经超乎男女关系,是一种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守护、好好疼爱的珍惜感。

但他不想强行占有,他只是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去一点一点感化姚善宝。所以,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人或者事,他都不会答应。哪怕这个人是从小一直将他带到大的金姨,也不行。

“不行。”柳相生一口回绝,依旧坚持道,“我说了不可能是姚姑娘,便就不会是她。金姨,你无须再说,去照顾二弟吧。”

柳二老爷站在一边,一直用眼睛瞟着金姨,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般美貌,他喉结滚动了下,然后讪讪道:“相生,这金牡丹虽说是咱们柳府的奶娘,可也是打小将你喂养长大的,算得上是你的半个母亲,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反抗回嘴了?哼,果然是一只白眼狼!”

姚善宝原是打算一直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做个局外人的,可现在话题既然扯到了她身上,她觉得自己应该表明态度。

姚善宝走出来一步,微微眯眼笑着说:“柳公子,既然金姨说那秀莲没有说谎,便就是说那晚的确是看到我了?便就叫金姨去衙门,我们一起对簿公堂。这样的话,一来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证明自己清白,二来,对贵府两宗谋杀案件也有帮助。柳公子又何乐而不为?”

柳相生转头看着姚善宝,还是有些不情不愿,问道:“姚姑娘就不怕无辜获罪?”

姚善宝觉得好笑,嗤笑一声道:“涟水村离柳府少说也有几十里路,我一个小女子哪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先赶回城里杀了柳老爷,然后再趁天黑跑回去?再说了,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有什么好怕的。”

“那便罢了。”柳相生转头吩咐紫菊白梅,“你们二人给我好生照看二爷,二爷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便来请罪吧。”又说,“鲁大人,我便带着府上奶娘金牡丹同你一起去趟衙门。”

听说卓捕快查到了新的证据,那鲁老爷要升堂,城里百姓便争相告知,宁可丢下手上的活不做,也得要来看衙门审案。

一时之间,衙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个个拼了命伸长脖子往里看,个个好奇得很,都想知道到底是谁胆敢杀害柳老爷跟柳夫人。

要说起来,这柳家可是一个传奇。

柳家经商,并不是有太长时间,但柳家生意却做得很大。

这柳家不但是安平县第一富,便是在省城祁州、在京都建康城,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尤其是近几年,柳家大少爷柳相生接手自家生意后,柳家人更是将生意做到了邻国北周、北齐去了。

三年前的时候,朝廷同南疆小国开战,当时南疆小国利用歪门邪道行巫蛊之术,坑害了南梁国无数士兵,国库空虚之际,也是柳家给朝廷捐献了军饷增设了武器设备,这才使得南梁国最后反败为胜。

但柳家人行事却极其低调,也从不参与朝廷各个党派之间的争斗。

柳家是商人,便就一直行商,从没有过入仕图的意思。

如今皇帝病危,行政大权便掌握在了权臣手里,诸王间也明争暗斗,个个都想拉拢柳家,想要凭借柳家财富来达到他们掌握生杀大权的目的。可不管是王爷还是什么丞相侯爷,都一一被柳老爷拒绝了。

会不会是朝廷的人因为拉拢不着,又怕这柳家往后会跟其它党派合作,从而起了杀人灭口的邪心了呢?众人纷纷猜测,底下也议论声一阵大过一阵,各种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鲁县令穿着豆绿色的官服,坐在大堂上,看着底下躁动的人群,心里也有些害怕。

他没什么能力,平时倒是耀武扬威的会耍些官威,但一旦遇着什么大事,他便就没了主意。尤其是近几年来,朝廷对各州各县的考核愈发严格起来,他若不是有卓云帮忙处理有些琐事案件,估计早被贬谪了。

鲁县令清了清嗓子,心里觉得,反正有卓云帮自己的,自己不过走个官场罢了,没什么好怕的。这样一想,他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伸手便将惊堂木一拍,扬声怒吼一声:“肃静!”

刚刚还吵闹一片的百姓,听得鲁大人发话了,倒也很给面子的安静下来。

鲁县令瞄了卓云一眼,见卓云朝他点头,他坐正身子道:“带柳府丫鬟秀莲上堂来。”

不多久,丫鬟秀莲便被两个粗使衙役带着出来了。秀莲手脚都被拷了起来,头发也有些散乱,身上衣裳也脏乱乱的不怎么齐整,但好歹脸上手上没什么伤。百姓们瞧见了,也都一一点头,衙门里的人到底没有严刑逼供。

作为普通老百姓,比起遇上恶霸猛虎,他们更怕的便是摊上一个昏庸的父母官。百姓们对这肥头大耳的鲁县令不抱以希望,但对这衙门里的捕快卓云,还是很信任的。

小伙子年轻有为,又机智过人,自打他来了以后,县里不知少了多少冤枉案子。

鲁县令像前几次一样,将惊堂木一拍,问话道:“底下跪的,可是柳府丫鬟秀莲?”

叫秀莲的丫鬟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左右瞧了瞧,见自家大少爷也在,她一直盯着他看,没说话。柳相生微微蹙了下眉,颇有几分不耐烦,他伸手在空中点了点,说道:“秀莲,鲁大人在问你的话,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是,大少爷。”秀莲微微颔首表示应了,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公堂正位上坐着的鲁县令,声音不急不缓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便是柳府丫鬟秀莲。柳老爷生前,都是小女子伺候着的。”

鲁县令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又问:“你可再仔细瞧清楚了,站在你身边的女子,你之前可曾见过?”

秀莲转头望了姚善宝一眼,眉心微蹙,然后摇头道:“小女子没有见过身边这位姑娘,但是小女子觉得,身边这位姑娘容貌跟大少爷房中所挂的画像上的女子容貌很是相似。小女子没有说谎,老爷出事那晚上,小女子半夜出恭,确确实实瞧见了画像上的女子,小女子不敢欺瞒大人。”

柳相生望了姚善宝一眼,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想了想,罢了吧。

就别再拖着她下水了,正是因为当初他想跟这姚善宝扯上一点关系,所以,在丫鬟秀莲供出那副画像后,他才说那画上画的是她的。

他想着,姚善宝虽然跟画像上女子容貌非常相似,但到底年岁上差了些许,等丫鬟秀莲见着姚善宝真人,该是不会说什么的,却没想到,自己二叔回来了。

自己二叔是见过那人的,她还活着的时候,柳家尚还没有怎么发迹起来。当时两房人还一直住在一起,所以,二叔是见过她的,这个秘密想忙也忙不住。

不过……

柳相生想了想,眸光一转,微微喟叹一声道:“鲁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房中画像上的女子,乃是在下的夫人。在下夫人身子骨一向很弱,嫁入柳府没多久,便就病逝了。丫鬟秀莲乃是在下夫人病逝后才进柳府的,所以,她不认识府上少奶奶,也很正常。”

姚善宝一怔,随即望了柳相生一眼,眉心渐渐蹙起来,见这柳相生也朝她望了过来,姚善宝伸出中指往下按了按,随即露出颇为鄙视的表情。柳相生没看懂姚善宝那个手势的意思,但是姚善宝的表情,他倒是读懂了。

柳相生自己也觉得十分好笑,便是三年前他对自己夫人,也未有这般的感觉过。

鲁县令听得底下百姓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他脸一沉,拍了拍惊堂木道:“都给本官肃静!有什么好吵的,案子该是怎样,本官自会判断!”话虽是这么说,可一说完话,他又转头看向卓云。

卓云朝鲁县令点了点头,看向柳相生,问道:“柳公子,尊夫人既然已经去世多年,为何柳老爷出事当晚,丫鬟秀莲会瞧见尊夫人?”见底下百姓一片哗然之声,卓云蹙眉道,“世间哪来那么多鬼神之说,所有的装神弄鬼,最后必是凶手为了脱罪,在故弄玄虚。”

这时,金姨却从一旁走了出来,静静跪着说话:“回县老爷的话,这秀莲来柳府这几年,一直是个老实的,民妇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大少奶奶确实故去多年,只不过,这没几日便是大少奶奶忌日了,少奶奶思念少爷,回来瞧瞧,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姨说得云淡风轻,这坐于高堂之上的鲁县令倒是吓了一身冷汗。鲁县令这人不但昏庸,还惧怕鬼神之说。

手抖了几抖,鲁县令拎起惊堂木猛地一拍,怒道:“大胆金牡丹,竟然敢在公堂上口出狂言!哼,本官最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了!来人啊,将这口出狂言的民妇给本官拉下去。”

“慢着!”柳相生听得一向行事稳重的金姨道出了鬼神之说,心里也觉有些奇怪,他站起身子来,朝着鲁县令作揖道,“鲁大人请先息怒,这金牡丹是在下乳娘,既然她这般说,必是有自己的道理。”说着给眼神扫向了跪在一边的金姨,脸上满是疑惑。

金姨倒是不惊不慌的,继续说道:“大人请听民妇说完。三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当时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新婚不久,大少爷奉了老爷的命,便去了京城。民妇因为是一直伺候着少爷的,便也跟着少爷去了京城。大少奶奶虽然身子骨瞧着弱一些,但没病没灾的,再说刚刚新婚,少爷待她也好,不该会说病就病的。当时民妇跟少爷在京城,得到少奶奶病逝的消息时,立即赶了回来,可京城离祁州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七八天,等我们回来,少奶奶已经入了土。”

说到这里,金姨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说下去。

鲁县令正听得入神,忽而见这金牡丹不再说了,便催促道:“那又如何?后面发生了何事?”

金姨抬眸望了柳相生一眼,眼里有愧疚之情,轻轻叹息一声又说:“当初少奶奶身边有个叫做嫩芽的丫鬟,十数天之前给民妇来过一封信,说是少奶奶当初的死另有蹊跷。”

柳相生嗖一下站起身来,狭长的双眸里暗攒着怒火,但到底是顾及着场合的,只紧紧攥起双拳,没有发作。只是他手背青筋暴露,浑身散发出一股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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