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画就像只是蚂蚁上树,路经此地留下的不规则的痕迹。
卜卦收回视线,把脸上的面具卸下来,又把自己以前经常使用的斗篷戴在了头上。
白色头纱压的低低的,盖住了额头,露出了半张脸。
卜卦不放心,又拿出镜子往面前一放,很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满意的抬步要下马车的时候,卜卦瞄到了自己红色的披肩。
刚才那么多人看见了,自己还是换一换吧,特别是自己刚才上车找的借口就是换衣服。解下火红色的披肩,换了一件雪白色的披上。
马车下面的肖非看下落下的车帘,气的双臂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双脚踢着路边的石子,左一颗,右一颗,把它当成马车里反客为主的人来踢。
随后而来,步幅匀称的百灼,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石子。
抬头看到肖非气的脸色铁青,百灼清楚又是主子干了什么好事情了,看在主子的份上,那个石子,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百灼在离马车一大截距离,远远的看着,他现在过去,指不定做了拿石子泄愤之人的出气包。
“肖非,看着点。”陆瑾然望着闪开的百灼,他倒是聪明。
正前方车盖相连,肖非看着前后连绵数里的盛大景象,吃惊的手指,也停下踢石子的脚:
“主子,那是__”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瑾然拿下肖非出手的手,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鸾架!
这是皇帝的鸾架。
没有想到,还没有踏进凤都,居然会碰到龙延国的孝贤皇帝出行。
“公子,他们龙延国的人都这么空闲吗?今天又不是特别的日子,这龙延不是发银子,就是皇帝出宫溜达!”
肖非又回头看了马车一眼,搞不好都是那里面的人害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陆瑾然看了眼距离,看来只能迎面而上了。
“公子,我们如果现在碰到了,行动上会有所局限,要不要___”把那个人赶下来,先躲躲。
陆瑾然表情都没有动一下,现在离开,那会更加引人注意,还不如顺其自然。
马车里的卜卦,披肩打好了结,才掀开帘子往外走。
站在马车下的两个人,看见改变的卜卦,惊讶从眼底一闪而过,虽然只是转瞬间的事情。
越下马车的人,有双迷人的丹凤眼,眉毛稍稍上扬,长而卷翘的睫毛下,眼睛如碧波一样清澈,小巧精致的鼻梁,红粉的嘴唇,还有那白皙的皮肤……
肖非感叹,这个人的变化也太大了,刚才还如同老太太一样,躬身而行,一瞬间如无瑕羊脂玉熔铸而成的玉人。
而且他长的真的像个女人,就算拿女人的形容词给形容他也不觉得奇怪。
陆瑾然下巴微微抬起,这一拢红衣让他想起,刚才都没有看到眼前人的脸。
他是俯着身子,低垂着眼脸过来。
陆瑾然惊艳的眼里,瞧见他里面穿的衣服,无语的摇摇头,连长袍都没有换,只换了披肩,刚才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情。
在陆瑾然打量卜卦时候,卜卦也在打量陆瑾然。
身材挺拔高颀的陆瑾然,迎风而立,说不出飘逸出尘。
身上穿着一件蓝色长袍,绣着精致的竹叶花纹,滚边是白色的,和他头发上面的精致发簪交相辉映。
卜卦朝陆瑾然,嫣然一笑,想着他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让人有如浴春风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 太子之位()
??“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下次有机会兄弟一定赔罪,今天就如此别过。”
卜卦面对陆瑾然嘴里说着歉意,分神看着已经停在城门口的队伍,还有道路两边,黑压压跪着的一大群人,叹了口气。
也不知外公是真心疼他,还是想害自己。
他顶着这张脸,本来就已经很张扬,一般都是在易容
现在,外公大张旗鼓的一折腾,自己除了易容再易容,已经没有别的活路就,不然走在路上,就是个明晃晃的活靶子。
本来很多人都不满意他这个太子,以前是远离朝堂,别人对自己无可奈何。
现在回来了,那是就是送到他们面前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想到师傅给自己普及的知识,明里暗里的栽赃陷害,以及各方各派的暗杀。
这一切的是是非非,让卜卦想掉头回去找师傅。
“如果今天呢!”
陆瑾然在想,要不要拿忽然借用自己马车的人做借口,回绝龙延国皇帝,有可能要他去住行宫的话题。
卜卦尴尬的笑笑,今天肯定不行呀,于是指着在城墙上东张西望的皇帝,给陆瑾然解释:
“你看到那个好看的大叔了吗?就是一身金光闪闪的那个。站在一群人中间那个。”
卜卦伸出修长的五指,在空中挥了挥,让城墙上已经五六十,还保养的如同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到到自己。
“龙延国皇上?”陆瑾然开口询问,不明白他的问题和龙延国皇上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龙延国有个太子,这应该听说过吧!”卜卦一本正经的看着陆瑾然,开始向他胡编乱造。
卜卦看见陆瑾然点头,才发挥自己的大脑,继续往下说:
“那个太子,除了他五岁前有人见过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了,你知道我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卜卦瞧见朝自己靠过来的陆瑾然,慢慢的朝后退了几步。
这个地方虽然空气流通,也不适合靠太近,远一点,他们闻到香气,最多以为自己酷爱香包,近了会出问题的。
陆瑾然听过后,合作的摇摇头,怎么能猜得到,除非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太子。
想到这里,陆瑾然开始仔细思索,这个人也是十几岁的年纪,那个传说中的太子也才十三,这年纪跟长相都符合。
面前这个人要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你的眼神,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太子吧,其实说起来,我真同情那个太子呢。”
卜卦看着飘落在眼前的黄色皇色树叶,有点感同身受,落叶最后都归根了,而自己和娘亲,又算什么呢?
“太子之位,人人求而不得,小兄弟,为何如此说?”陆瑾然虽然也不在意那个位置,只是生活需要,所以他矛盾的又那个位置。
现在听见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说同情那个位置上的人,怎么不让人惊讶。
“这个太子听说刚出生的很好看的,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说额头上受了伤,出门只能遮遮掩掩,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听说长残了,又不想看见别人嘲讽的脸,只能找替身。”卜卦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下,才小声和陆瑾然诉说。
“这样说来,公子你,是那个没有长相的太子,请来做替身的?”陆瑾然顺着卜卦的话问下去。
“这替身哪是那么好做的啊,唉,之前还没有事情,他这一会来,人就吓得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我这就要去替他受罪,也不知道这龙延皇帝好相处不,好担心一不小心,他会要我的脑袋。”
卜卦说完还抖了抖身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做他的替身。”
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为什么还有做下去。
“你看到后面过来那个人没有,他就是被太子请过来盯着我的,要不是我的亲戚都在宫里,我早跑了。”
自己也没有撒谎,所有家人,可不是在宫里嘛,皇上,公主,王爷的。
他话是这样说,可没有说自己不是那个太子啊。要是别人朝那方面想,就怨不得自己了。
百灼看见主子下了马车,准备过来告诉他,可以走了,皇上已经派人过来请了。
谁想到又听见主子在给自己扣帽子,主子这样到处骗人,真的好吗?
陆瑾然审视着卜卦,看他说的神情和语气,也不像是骗人的。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孩子那么可怜,遇上了这样一个太子。
“这种人太可恶了,你怎么不找龙延国皇帝的皇上,让他为你做主啊。”肖非刚才对卜卦还抱着很大的成见,一转眼,就开始同情卜卦。
“后来我一想啊,在这个位子,既然有吃有喝,还有得玩,凶险点就凶险点吧,生活不就是如此嘛。”
卜卦不甚在意的说,自己深处这个位置除非是死了,或者是已经强大到,谁也不惧怕。不然,跪着也得走,不然,怎么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别想了,再想,也只是个替罪羔羊,你想的有点多了。”
肖非冷哼一声,不客气的打击卜卦,卜卦也不介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反正这只是权宜之计,可用就好。
“恩,那我这个替罪羔羊就先走了。”说完,卜卦就走了,眼角还瞄了一眼城墙周围,而城墙上的一群人毫无察觉。
“百灼,现在我和皇上都成了目标,你现在带着朱雀去城墙上,保护好皇上和公主,我去引开注意力,这道符可以带他们去宫里。”
卜卦摸出自己怀里的符,递给百灼。
大概估算了埋伏在周围的人数,和实力,大多在自己之下,在自己上面的,也有两三个。
“主子,这个是本命符,不能用呀。”百灼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主子年纪还小,怎么能用?
“别墨迹了,快去,记住,一定要用。”
卜卦不放心反复叮嘱百灼,外祖父他们,是因为他,才来的,现在,他们的安全,自己也要负责。
“主子,你忘记祖师爷的话了吗?”百灼不得不提醒主子,出门时,祖师爷怎么说,主子又是怎么答应的。
然而留给百灼的,只要卜卦背道而驰的身影,还要他一定护好他的家人?
第二十七章 凤都城门()
暗红厚重的城门大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走了出来,只见她头戴凤凰簪,身披一袭水蓝色细纱裙,肤如凝脂,盈盈一握的腰肢好似柳条般纤细,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恰到好处。这般妙人不正是姬芮公主么!此时的她正绞着手绢,四处寻找卜卦的人影,神情似嗔似喜。只是搜寻片刻,都没有找到心中朝思暮想的人物,不免有些着急,索性直接踩着碎步踏上了青石垒砌成的城墙,重新观望了起来。
“青月不是说卜儿早早的到了这里,怎么没有看见人在哪里!”鸡病公主有些着急。忽然她的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抬起手臂指向城门下,
“青月,那个人不是百灼吗?”不断靠近的百灼欣喜若狂。
很快,姬芮迟疑了一下,她并没有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
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吗?怎么只有百灼一个人,那卜儿去哪了?
“公主,是百灼大人,只是,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太子殿下呢?”
青月的问题也是姬芮公主的问题。
这些年只有百灼来回了一两次,只不过百灼没有一次,带过卜卦一纸一画回来给她们看过,只能口头上传送一些消息。
姬芮冷笑着‘嗤’了一声,说来也是可笑,自己的儿子,自己不认识,居然只认识他的属下。
而她又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人的父亲,心里穿肠倒刺的难受。
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疤痕,还是不经意间会疼。
伸手抚着心口,姬莴公主难免意不平。
看着城里的繁华喧嚣,一如从前,大街上的人,更是因为父皇的到来,热情高涨,都跪在街道两边行礼,高声大声着: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周边的声音都无法驱逐,姬芮心里涌起的不安。
姬芮胡思乱想间,百灼快速移动,转眼间,已经到了城门脚下,轻巧一跃而上。
百灼先去了姬芮公主那里,禀告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再让姬芮公主去通知皇上。
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公子,百灼摸着袖子里已经捂热的符。
忆起主子临走之前交代他的话,自己潜意识拒绝执行,也没有对姬莴公主提起。
他们就算一个尊贵是皇上,一个是主子的身生母亲,依然比不上主子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让百灼拿主子的生命做赌注去换他们的,有点天方夜谭。
孝贤帝明黄色的绫罗上,绣着九条翟纹清晰的金龙纹,肢爪齐全、中间还绣有祥云图玉,随着他举手投足间,闪着点点金光。
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孝贤帝转过身继续观看着城楼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侧耳听了女儿轻声细语的话,脸色刷的起变化,沉默的看了远处良久,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姬莴走过来的时候,心里起起伏伏。
自八年前回来之后,也许是心虚,也许是觉得愧疚,每次看见父皇,自己第一反应,就是想逃。
姬芮以为父皇会发脾气的时候,父皇只是扫了她一眼,眼中竟然浮现了失望。
瞧见父皇的眼神,姬莴更加的难过,其实自己也不想这么窝囊,每次见到不怒自威的父皇,姬芮都感到压迫感十足。
孝贤帝是很失望,他那个骄傲跋扈的女儿,现在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再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如果当年的女儿有外甥这等胆量,又如何会因为离宫出走,到最后生了个儿子,还落得个被休弃,逃离夫家的局面。
卜卦和百灼分开后,回头看了一眼城门之上,高高挂起的烫金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凤都”两个大字。
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附近枝繁叶茂,地上陈铺着密密麻麻,各种杂草丛生的山腰。
丛林里安静得吓人,卜卦警惕的盯着四周,步履轻盈的走在凹凸不平,荆棘密布的山路上。
走了一段距离很快感觉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明显的呼吸声。
卜卦换了个方向,在离那些人十米远的地方,一直往前走。
而他经过的地方,无声无息的飘起一些细微的白末,伴随着秋风飞入后方蓄势待发之人的鼻子里。
双脚越迈越快,一直往前行走的卜卦,忽然听见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待他回过身,草丛里猛的窜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
一身蓬头历齿,背略微有些驼,衣服上甚至沾满树叶、杂草。
来人气势汹汹,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掌,直袭卜卦胸前。
卜卦猛然向右倾斜,避开老头偷袭自己胸部,掏自己心脏的动作。
卜卦避开后,打量这老头,心里琢磨着这老头长的不怎么样,但是修炼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样,让他都不爱出门,居然是八级神君!
自己苦苦的修炼了八年,也还不到八级,难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
老头没有给卜卦想像的空间,直接窜起来,朝卜卦扑了过来,这下的目标是卜卦的眼睛。
卜卦看到老头阴狠的手段,说不担心是骗人的,自己打不过人家,逃也逃不了,难道只能干耗着。
“喂,黑脸老头,我是抢了你妻子,还是侮辱你的女儿,你要下此毒手。”
卜卦险险的避开已经打红眼的老头,冤枉不冤枉呀,刚才回来,又没有得罪谁,更加没有得罪过他吧。
这个人长得实在太过显目,要是自己得罪了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记得的。
“哼,信口齿黄的小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敢问。”被卜卦称为黑脸老头的凌三,怒吼了一声,又缠了过去。
“你没病吧,我来这里也就一刻时间,能干什么天理不容不容的事情?”卜卦没有做过,才不给人背黑锅。
“娘娘腔,真给男人丢脸,身上还熏女人用的香!”
凌三边说边打,只是出去了一趟,回家就看见自己的养了十几年的虎王,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
而气急攻心的他,只看见了那个人一晃而过的人影,披肩上绣着火红色的莲花,不是他还能是谁?
卜卦听了老头的话,没有多余的反应,从小到大,自己不止听了一次这种话。
后来跟着师傅,才再没有人敢当面说自己的不是,只是背地里闲言闲语也不少。
“我不发威,你当我好拿捏呢?我娘娘腔碍你什么事情了,这是父母给的,我骄傲有这样的资本,你就算想变成我这样,这辈子也就只能那样了,因为你没指望!”
卜卦骂完就想跑,再呆下去,讨不到好处,只是凌三又怎么会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第二十八章 背后之人()
君年尘站在离卜卦几丈远的地方,看着他被打得东窜西跳,莫名的觉得解气,又觉得心微微有点堵。
半个月前,这小子把自己撂倒,然后逃之夭夭,直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他给蒙晕的。
君年尘醒过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百灼的忽然消失不见,子云和子胤没有过多的留意,因为太相信他们的帝君。
直到时间流逝,房间里没多大响动,安静的太久,他们两个才慌慌张张冲入房间找君年尘,同去的还有燕王。
那时候君年尘正晕在床上,还是歪着脖子躺的直挺挺。
君年尘一睁开眼,对上的是两双担忧的眼神,还有燕王那左右转动的头,和不停抖动的肩膀。
子云他们看见君年尘醒了过来,眼睛看到君年尘的脸上,焦急反而变成要笑不笑的的扭曲表情,忍得还很难受的样子。
他开始没有明白,直到子胤指着自己的脸开始张张合合,始终也没有说出原因来。
子云从头上的簪子里,拿出一面光亮可鉴的镜子,递给了眉头紧皱毫不知情的君年尘。
君年尘迟疑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君年尘接了镜子,燕王就转了个方向开始晃动肩膀,甚至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打量房间里的装饰,念念有词的说这个也要换,那个不合适。
君年尘扫一几个人一眼,他们都是怪怪的。
直到镜子里出现自己的影子,才发现不是他们怪怪的,是自己脸面全无。
君年尘一向光滑的脸颊上多了八个行云流水,大小适中的字,左右两边各四个:
我爱男人,我是断袖。
那一刹那间,一向冷若冰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