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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卦灵黠多端的眼里染上不安,无措的眼神对上君年尘坚毅、锐利的目光。
形势没有人强,卜卦只能没骨气的点点头,努力的回想刚才他们之间交谈的话,言不由衷的出声:
“它长得那么好看,本宫当然毫不例外的也喜欢它。”
卜卦呆滞的看着君年尘两眉弯起,那双射寒星的眼,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胸脯微微动荡。
难道自己一不小心,拍了他的马屁?卜卦沉思这个可能性的机率。
只是卜卦不知道两个人的话,各有所指。
君年尘说的他,是代表卜卦。
卜卦说的它,指的是菊花。
“别人送玉,你送花,本帝并不介意,还携花进来了,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君年尘抑扬顿挫,吐字清晰的话,惊得卜卦一愣一愣的,这节奏怎么感觉那么的对劲呢!
什么送花啊,那花是自己扔的啊!
他携花进来了?确定不是他不小心戴头上的!
还有定下来了?自己跟他定什么了,完全没有印象,云里雾里的!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脱离花花世界太久了,已经和尘世间脱节了!
还是这个人一向都是如此扭曲别人的话,这么番!
卜卦不想糊里糊涂的,决定虚心请教一番:
“本宫和你就到底和你定什么了?”
卜卦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刨根问底弄明白,方能安心。
“你只要好好记得本帝说的话,还有你自己刚才说的话,其它的无需多问。”
君年尘不想卜卦弄明白,就这样脑子里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卜卦应该不会排斥,解释给他听了他一定会翻天的。
这样的事情君年尘还是第一次做,有点卑鄙,有点无耻,可是对待卜卦管用就好。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周身的气息来看,卜卦知道他现在还算高兴,连声解释:
“本宫得先申明啊,那花是本宫失手扔出去的,你可千万别把它当成什么信物,本宫可是不答应,也不会承认的。”
卜卦推推面前的胸膛,掌下触摸到肌肉很结实,卜卦不着边际的想着:
别人说的是趁你病,要你命,现在趁他高兴,自己说的话有点伤人,应该也不会被计较吧。
“不需要你承认。”君年尘轻声道,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卜卦,在心中加了一句,自己承认就好。
君年尘放下托着卜卦后脑的手,解下圈在卜卦腰上那只手上佩戴的龙形链,扣在了卜卦的右手上。
卜卦还没有从君年尘忽然放开一只手的惊喜中反应过来,手上已经多了一条殷红的玉手链。
只要一眼,卜卦就知道这东西非寻常之物,只是这个冷冰冰的大菩萨,也不像是会无缘无故送别人东西的人。
卜卦踌躇片刻,无功不受禄,抬手就要去解,君年尘低沉的声音打断他的动作:
“解不掉的。”
除非是自己拿下来,不然这一辈子,不伦生死卜卦都得戴着。
君年尘扫了卜卦一圈,既然收了自己的订情信物,那自己总得要取拿一个信物走吧。
卜卦从头到脚,身上的东西都是价值千金的,只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最后眼睛停留在卜卦额头的位置。
抬手所卜卦额头上的那块闪着五彩光芒的玉,取了下来,卜卦光秃秃的额头上,光滑一片。
君年尘在卜卦五官周围,探了一圈,眼里浮现了然。
卜卦看着君年尘不问自取的行为,很窝火,特别是那只游荡在自己脸上的手。
气恼的开始发脾气了,连百灼刚才说的话也忘脑后了,开始用‘我’字:
“你给我戴着这是什么鬼东西,别想用这么个破东西讨好我,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赶紧把我的东西给我还回来。“
君年尘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卜卦伸过来抢东西的手,抬起手,扬得高高的。
卜卦摸着已经没有吊坠的额头,庆幸自己做了双重准备,不至于现在手忙脚乱。
像是理解卜卦在想什么似的,说了一句让卜卦想倒地身亡的话:
“既然我们都彼此交换了贴身的东西,做为庆祝,你脸上多余的那层东西本帝暂时替你卸下来了。”
第四十六章 孩子谁生()
“凭什么啊?有本事把你脸上的那层皮给我扒拉下来。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神清气爽的和我——本宫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卜卦横眉竖眼的直接一推,终于脱离君年尘怀抱,随即‘呯’的一声,砸在地上的声音异常响亮,在书房里格外的刺耳。
一个四仰八叉躺地上,一个错愕的坐在椅子上,两两相望,一个苦着脸泪眼婆娑,一个崩着脸,要笑不笑。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在外面几个人的耳畔,百灼刚恢复听觉,就听见主子声色俱厉的声音。
“君年尘!”卜卦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因为不敢动呀,他屁股疼,还是很疼的那种,能感觉到自己的脊梁骨都碎成两瓣的那种疼。
卜卦一手支地负担了一点重量,一只手指着君年尘,他一定是故意的,想看自己笑话,才故意放手的。
“嗯,我在呢!”君年尘好整以暇的望着坐在地上抑视自己的人,自己不注意时,他推了自己一把,这也怪不得自己,不过那么大的声音,应该很疼吧。
“你——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让本宫出丑,所以好端端的放手。”卜卦毛毛躁躁的直起身子试探了一下,悲催的发现他起不来了。
卜卦又开始用刀锋一样的眼神在瞅君年尘,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非得眼睁眼的看着自己坐在地上。
怎么这点眼色都没有,都不知道过来扶自己一下。
“本帝以为你是想尝试一下,坐在地上的感觉,所以就满足你的愿望了,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而是自己摔跤摔下去的?”
君年尘摆出一副惊讶的眼神,表示这太惊悚了吧,他这么大一个人,还会摔下去。
他肯定卜卦不会承认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去的,因为他好面子。
“谁说的,明明是你妒忌本宫有一张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脸,才故意把本宫扔地上的,想毁本宫的容,还有,你能别开口闭口都是‘本帝’吗?”
卜卦恍然大悟的看着君年尘,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还很高。
自己现在还小,要再过个几年,不说‘天下第一’的称呼,那也是他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的外貌。
君年尘这长相,怕也是难有人能越过去吧,想到这里,卜卦的脸色是变了又变,这人心不古啊。
“你用的词确定是形容男人的,还是其实你比较喜欢做女人?“君年尘挪动椅子,移动到卜卦面前。
如一个帝王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卜卦,问的是别有居心。
“油嘴滑舌,你不用装了,我已经透过本质看透你的内在了。”卜卦想到君年尘想毁自己的容貌,都没有好脸色给他。
虽然只是皮囊,那也是父母给的,虽然父亲不争气,好歹也出了力。
“来,地上凉,我拉你起来。”君年尘的话,柔情似水,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看见别人说的情真意切,他还不屑一顾的觉得恶心,没有想到,他自己也恶心了一把。
看到卜卦那张明明显受到惊吓的脸,感觉还不赖,至少自己还满意这状态。
他不想听自己说本帝两个字,那自己就不说,免得脾气古怪的卜卦又有新生的理由。
卜卦已经觉得自己的脸皮那是堪比城墙了,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能比自己还要能装,还要能说。
因为君年尘没有听到卜卦反驳自己,又来了一句:
“我的本质和内在时间久了,你都会习惯并且喜欢上的,其它你不喜欢的,我会尽量少做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君年尘留下了后面一句话。
他不想卜卦拖着受伤的屁股,跳起来骂自己不要脸,说自己胡说八道。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卜卦身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放屁,老子明明是个大男人,虽然年纪还小,你也不能拿女人的字眼来侮辱本宫,还有,本宫警告你,你自己断袖,请不要拉上我,老子还要娶妻生子呢。”
卜卦言之凿凿,难得的正经八百了一回。
只是他的话,落在君年尘的耳畔,只是回之一笑,感慨了一句:驴牵到那里都还是驴。
难得看到他那副认真的表情,没有想到只是为了把谎话说的更加逼真。
要不是知道明白其中原委的人,指不定就想个卜卦的话了,要不是昨天晚上,君年尘差点也相信了。
如果还有个男人愿意上花轿嫁给他,就是把娶妻改成娶夫,这辈子卜卦生孩子倒是可以。
不然他娶妻生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了。
不过戴着自己的定情信物娶别人,君年尘确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君年尘也没有拆穿卜卦,难得的顺着卜卦的话接着问下去:
“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卜卦像第一次看见君年尘一样,赏了他一个白眼,骂了他一句‘傻子’才得意洋洋的告诉君年尘:
“本宫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我未来的太子妃是个柔情似水的,不是个矫揉造作、嚣张跋扈,不漂亮本宫也不介意。”
卜卦说完,伸出自己的手,递向君年尘,他不要在地上呆下去了。
特别是那个男人稳稳的坐在自己面前时,怎么年都是自己矮了一大截,这样气势上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很吃亏。
君年尘出奇的没有去挑卜卦的刺,只是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整理一下皱了的锦袍。
卜卦以为他要转身离去,不管自己死活的时候,俯下身子,轻轻的抱起了卜卦,像是随口一样:
“你要娶个女人。”
“废话,难不成你要娶个男人?”勾住君年尘的脖子,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还特意往君年尘的脖颈缩了缩。
卜卦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惹到了君年尘,君年尘瞧卜卦的眼神已经变了,那是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过的愤恨。
君年尘管不住脑子,因为他想到自己经常和卜卦搂搂抱抱,卜卦是不是让别人也抱了,白也表现的这么理所当然,这么不自爱。
君年尘阳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他不是与别人保持的三步距离吗?
怎么自己就没有见过他有这个习惯过,呛了卜卦一句:
“娶个女人回来,孩子是你生,还是你的太子妃生?”
第四十七章 翻脸无情()
卜卦身体悬空,被君年尘紧紧的压在怀里,腰部肌肉被那只大掌掐住,阵阵的疼痛感让卜卦眉头紧紧的纠起来。
这个男人有病吧,他再用力点,自己恐怕疼的地方,就不仅仅是屁股了。
君年尘那句谁生孩子,听得卜卦想揍他,又不是他生,要他关心。
“肯定是本宫与太子妃一起生啊,难不成是和你生啊!”卜卦边说边指着书房屏风,示意君年尘把他放在后面的软塌上面。
自己都疼得要命,他还磨磨蹭蹭的,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你和我生,这个主意不错,还有你都有这个和我生孩子的想法了,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和他们保持安全的距离。”君年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还不忘记给卜卦一个鼓励的眼神。
男人抱他,对卜卦来说,不是占便宜的事情,而是别人占他的便宜。
说着给了卜卦一个好看的笑容,卜卦不是说他笑的好看,那自己只笑给他看。
卜卦就不明白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这个人怎么变化就这么大,话不仅多了不少,人还变的奇奇怪怪的。
“君年尘,我和别的男人离得远了还是近了,关你几两银子的事,不过,你都打算找个男人过日子,能道你准备去抢一个孩子吗?还是借腹生子?”
卜卦觉得自己和他现在离得就很近,难道是君年尘觉得自己应该离他远点,为了给自己留余地,所以拐弯抹角的提醒自己!
那不就是说,他没有看上自己,卜卦露出一丝笑意,现在他安心了。
他要是没有孩子,不管是抢别人的,还是借腹生子,两者都有可能,他这么强大,谁敢反抗他呀。
特别是他现在笑容可掬的诚恳模样,指不定又想什么坏主意。
君年尘被卜卦看得心烦气躁的,现在卜卦躺在他的怀里,如果顺着卜卦说的往下接,可不就让他误会自己要让他离自己远点,只能找个安全的话接:
“你要是不想生,又想要孩子,可以去抢一个回来带着,要是不想要,也可以不要。”
君年尘与卜卦你来我往的,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和卜卦这种说谎没有底线的人抬杠,就得比他更会掰。
选择性的把他前面的话忽略掉了,卜卦苦恼的看着桌子上面那堆,不知道有些什么内容的折子,自己找个人帮忙,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
“你能把我放下来吗?本宫屁股疼得很,想躺下休息会,君年尘,你忙不忙啊?”
细声细气的声音,糯糯的依旧好他听,君年尘站的笔直,等着卜卦的下半句。
“你要是让我留下来陪你,我可以考虑看看。”那画仕女图,君年尘多瞧了一眼,知道是昨晚上他母亲送过来的,但是不知道那幅画,是摆在了他的书房。
“喏,你看到那一堆折子没有,那是本宫的外公刚让人送过来的,你也知道本宫才刚回来,太子府都没有逛过,连太子府的后门在哪都不知道,外公就急着派人送折子来了,本宫看你的样子,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你留下来帮本宫琢磨一下,那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理,以后让本宫叫你哥都行。”
卜卦为了能把那堆东西解决掉,忍着臀部的疼痛,搜肠刮肚,想了这么些理由,只希望这个冷面将神,能帮自己一二。
自己马不停蹄的跑回来,都没有休息过,就这事那事的一堆事,还不如让师傅关自己的禁闭来得自在呢。
君年尘拐个弯,在离塌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准备把卜卦往塌上送的手,又收了回来。
听着卜卦那张口就来的慌话,君年尘憋着一口气:
“那折子和你的太子府后门在那里有关系吗?折子我可以帮忙看,但是你得答应给我一样东西,现在不许问那是什么。”至于称呼,以后叫我夫君就行。
你可以说谎,我只是不说完,比起来自己也不算骗他,至少自己说了,只是她没有听见。
“这个好说,只要你不要本宫的命,不强人所难,在本宫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本宫都可以答应你,反正本宫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想想身上这些东西,虽然也是稀有的宝贝,只是和身边这个人一比较,那都不算是什么了,这个臭男人应该也看不上。
说到宝贝两个字,电光火石间,卜卦又想起刚才摔一跤摔忘记的事情,他拿了自己的东西啊。
还收入囊中,要不是扯到东西这两个字,自己差点就气忘记了。
也不管自己的那倒霉的臀部了,只求赶快离这个男人远点,他太黑了。
给了个自己不希罕的东西,拿了自己一个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卜卦毅然地从君年尘怀里一跃而出,灵巧地越出君年尘的怀抱。
白皙精致的玉容上忽然覆上冰霜,寒意逼人,阻止别人靠近半步。
君年尘举起手去抓,只抓到了一阵空气,因为卜卦已经远远的站在了书房的角落,狠狠的瞪着他。
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一瞬间就翻脸了,疑惑的看过去,卜卦沉静优雅的站着,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
他满脸涨红,气息有点不稳,额上已经有汗珠冒出,深深的皱起眉,紧咬着的嘴唇。
气势汹汹抬手,紫檀架上的青色大圆盘,连带里面的雪菊花一起,铺天盖地的朝君年尘砸了过去。
那些东西以凌厉的姿势飞过来,连君年尘身边都无法靠近,自动自发的掉落在光洁的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地上参差不齐的碎片,散了一地,有的碎片还弹跳了起来,滚的更远。
原来绿叶衬着生意盎然,娇媚的白色菊花,奇姿异彩的菊花已然不再,已经成了如海浪翻滚的花瓣,四处洒落,夹杂在青色的碎片里,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彩。
然而这似乎变的不再重要,对君年尘来说,重要的是那角落里正在死命盯着自己的人。
“你在做什么?”
第四十八章 偷花毛贼()
君年尘猛然间对卜卦横眉冷对,声音里还带有一份嗜血。
空气如寒冬腊月的房间,一向嘻笑怒骂,用笑容代替一切情绪的卜卦,已经收起那份伪装的心情。
现在的他,更像衣服上灼灼盛开的雪莲花,气势逼人,遗世独立,周围筑起厚厚的屏障,拒绝别人的靠近。
冷凝的眼睛里猩红一片,并没有因为君年尘的那令人生畏的语气,有丝毫退缩。
君年尘不知道的是,他的强取豪夺,惊醒了卜卦伴随着流失的岁月,刻意尘封遗忘的一截记忆。
而那份记忆,碎落了他的柔情,泄露了他的脆弱,只能用强硬的一面来掩饰他的脆弱。
“把东西还给本宫,除了那个坠子,太子府其它随便你挑。”
卜卦执着到极致的声线,透露出他的坚持,他的不妥协隐隐约约还能察觉到声音里的颤抖。
卜卦努力压制着,因为激动而热血沸腾的心,只是心跳加快的速度,不受他控制,心里透亮却无法阻止。
君年尘看向卜卦的眼神,让卜卦清楚意识到那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不是凡夫俗子,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君年尘的眼神清晰的告诉卜卦,他要的,他就要得到,不会因为卜卦几句无关痛痒,生硬的话,就有所动容。
“我只要它。”
君年尘不为所动,在房间里布下结界,因为房间外面,有了其他人的出现。
应该说是为了,正是四零五落跌在地上,被拿来当武器的菊花而来。
只不过眼前处于愤怒中的人,还没有发现,或者说是没有空去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