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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骁望着已经燃了一大半的熏香,纳闷的问肖非:
“熏香没有了,我是在公子的马车上看见,取进来点上的,不过公子一向不点熏香,什么时候开始有点熏香的习惯了。”
肖骁担心公子睡得不舒服,去马车里拿锦被,发现了放在茶几暗格里的熏香,顺手拿回来点上了。
肖非摇摇头,公子没有让他点过熏香,一直和公子在一起,他也没瞧见公子买过熏香,熏香就像是偶然间冒出来的。
两个人思索这熏香的来历时,床上恢复意识的人,首先听见的就是熏香没了。
“熏香你已经点了?”嘶哑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四目相望的两个人。
“公子,你醒过来了。”肖骁听见久违的声音,灵活的扑过去,扶起没有起色,仍然准备爬起来的公子。
肖非见到终于醒过来的公子,喜极而泣,哽咽道: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无碍,你们刚才说熏香没有了。”陆瑾然比较在意刚才他们讨论的,又重复了一次刚才说的话。
“公子只剩下那一点点了。”
陆瑾然跟着肖骁指的方向瞧过去,揉着好看的眉头,他居然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熏香自己是用盒子装起来,居然忘记放好,直接摆在暗格里,那个暗格偏偏是肖骁经常动的地方。
“算了,这熏香这么香?”陆瑾然吃惊的看着所剩无几的熏香。
当初卜卦在他马车里留下这根熏香,转身离开时告诉他,在头晕目眩时点上熏香可以缓解一下难受的感觉,睡个好觉。
铺鼻而来香味,就算好闻也改不了味道太浓烈,人睡着了也能熏醒,卜卦确定没有说反。
而陆瑾然不清楚的是,要不是肖骁他误打误撞点燃了熏香,他还不知道要沉睡多久。
肖非知道公子误会了,急忙道:“公子,是这样的……”
太子府。
百灼抱歉的对年纪轻轻,就是御前侍卫的张轻说:
“张轻,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闻到香味居然会昏迷过去。”
“太子殿下无事情就是好事情,皇上担心太子殿下的身体,派我前来看望,既然没事,我就先行告辞,回宫禀告皇上。”
张轻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去看快赤身裸体,双手不停忙活,嘴巴不停哀嚎的何管家。
现在张轻眼里看见的百灼,明显和上次在城门口的百灼不一样了。
都是一起在太子府照顾太子殿下的,百灼无视何管家窘态,漠不关心的态度,与上次和他一起斩杀刺杀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太子府来说,他是个外人,家丑不外扬的道理,谁都清楚,而张轻觉得百灼就是让自己看见这一幕的。
第八十五章 霸占相府()
子云顺着大道往前行,在一栋高门大院前停下来,他微微一笑,增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书卷气息,抬头望了眼高高悬挂的鎏金匾额,上面笔走龙蛇的三个大字:左相府。
哼了一声,子云跃进高筑的围墙里,围墙里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荷池水廊相互交叠。
踏入其中一个院子,淡淡香气充斥,雕塑各种窗花的屋子里,摆设华贵,最引人注意的,是屋里摆有一张吱吱冒着寒气的床,床上白色的锦被整整齐齐的盖在沉睡之人身上。
“帝君,左相府的人,都送到客栈去了,不到明天绝对醒不来。”子云站在房间门口,禀告昨天晚上的功劳。
百灼说换地方,以免有后顾之忧,帝君直接来到丞相府,把丞相府的老老少少,上至丞相,下至烧饭的婆子,全部都扫地出门,要不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带丞相府的人去客栈住,指不定都要留宿街头了。
让姬太子一个人住了进来,姬太子入了丞相府,帝君不带姬太子去丞相府少爷的房间,反而来了丞相女儿的闺房里。
房间里到此都是女儿家的气息,子云看到这些,难免乱想,姬太子在这里住几天还能不错女的不成。
“用蛹虫草熬粥过来。”君年尘换了个地方仍然保持着一种姿势,寸步不离的守着卜卦。
“帝君,天已经亮了,你去休息一下,子云在这里守着姬太子吧。”子云见帝君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一直盯着姬太子,还吩咐自己熬蛹虫草。
蛹虫草就是帝君也没几株,帝君让姬太子天天换着花样吃,到了后面他们的空间里,恐怕连点宝贝渣子都不会剩下。
不由得两眼望天,帝君就算一直不吃不喝的守着姬太子,姬太子也不知道,醒过来也不会感激。
“没听见?”君年尘半倚起身子,雪白锦袍自卜卦晕过去之后,再也没有换过,上面残留着丝丝点点的血迹。
就算如此也没有减损丝毫的贵气,仍然将他衬得芝兰玉树,乌黑的长发伴随着卜卦苍白而娇嫩的五官。
挺拔入鬓的眉,深幽闪耀的双瞳盯着卜卦,有一种邪魅的美,看过去几乎不似真的人。
“是,子云这就去。”子云碰了一鼻子的灰,接过君年尘扔过来的蛹虫草,拉拉湿腻腻的长袍,沮丧的往外走。
“叫神龙煮吧,忙了一夜,你也去休息一下。”君年尘轻抚着卜卦毛茸茸的碎发,忧心忡忡的看着卜卦的一头红发。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一直都是红色的,卜卦该怨自己了。
君年尘打量着细密密的眼睫毛,这双时常闪过一丝狡黠会说话的眼睛,何时才会睁开看自己一样。
君年尘一手搭在卜卦额头的玉坠上,一边思考自己,为何会对刁钻难缠的卜卦牵肠挂肚。
是第一次见面,卜卦拉着自己的手自己没有把卜卦弹开,还任由卜卦叫自己‘奸夫’,依然没有发怒,任由卜卦胡说八道时。
还是第二次见面,自己诚心诚意的对卜卦说只是想抱抱她,卜卦把自己弄晕时。
君年尘不知道,也许都有吧,不然一向对人敬而远之的自己,唯独对卜卦例外了。
卜卦的性格综合了一切,让自己应接不暇。
时而嚣张又知进退,胡说而不非为,冷淡又不冷血,倔强而又善良。
这么矛盾奇妙的性格,揉合在卜卦的身上,汇进君年尘的心里。
君年尘想着想着笑了笑,要是平时自己做这个举动,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跳起来指责他。
“子云不累,谢谢帝君关心。”子云乐呵呵的回答君年尘,一改刚才垂头丧气的模样。
身上已经脏兮兮的黑色袍子也变得不碍眼了,神清气爽的跑去做帝君吩咐的事情去了。
君年尘脱掉鞋子,躺在卜卦的旁边,小心的把卜卦圈在怀里,手中怀抱的娇躯软弱无骨,君年尘自责的眼中,又加了不少的懊恼。
闻到香味才反应到,昨晚上浓郁的气味,似乎淡了不少,而他带卜卦出府,路过冷冷清清的街道,发现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经昏迷不醒了。
在燕王府的那一次,房间里的那些粉末,让君年尘忽然领悟,根本就是卜卦故意留下来的。
以卜卦狐狸一样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留下把柄来,子胤也说那粉末除了可以吃,没有查出其它效果来。
当时子云还骂子胤为庸人,连个粉末都查不出来,想来那只是卜卦用来引人耳目用的。
精明的自己都被卜卦骗了过去,因为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的晕倒,除了地上少量的粉末,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卜卦身上的香气。
直到看见白灼会自觉的离卜卦远点,还有昨天那让人震惊的一幕。
如果让卜卦上站场,是不是就不用到其他人,直接卜卦一个人上足够。
君年尘不知道,自己也会为一个人焦急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俯在卜卦的耳边轻声耳语:
“我愿意给你全部的温柔,只要你在我身边恋一世安稳。”
“帝君,神龙已经用火灵芝和万年人参熬了药,让姬太子先喝一点吧。”走了没有多久的子云,端了碗药进来,就看见帝君正合衣躺在姬太子的身边。
帝君的冰冷的眼神,捏紧了掌心,现在他们一个个的进来都不敲门,随便来来去去的。子云瞥着帝君此时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了,帝君这个样子,经过姬太子的允许了吗?
君年尘手一伸,子云手上端着的光滑小碗,已经向君年尘的方向漂过来,一滴没洒的易了主,到了君年尘手上。
“外面的香味是不是散尽了?”君年尘尝了一口药,味道还好,喝进去卜卦不会受多少罪,温度也适中。
“回帝君,天快亮时,已经散去不少,但是还没有散尽,现在整个凤都在沉浸在寂静里。”子云想起外面那除了可以香死人的香味,还有浓得可以死人的迷药。
这次凤都的人罪可受大发了,那香味还不知道能让他们睡多久,那迷药起码也得一个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恢复意识。
君年尘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看了子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子云识趣的退了出去。
子云特意把神龙放进去的勺子拿了出来,那碗里除了药,可什么都没有,帝君连问都不问,还真是不避讳。
第八十六章 欲擒故纵()
君年尘斜躺在床上,凝视着眼前烟雾缭绕的汤药,埋头一口药含进嘴里,对准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嘴哺了进去,卜卦的唇瓣很僵硬,君年尘只能伸出舌头带动,让药慢慢从喉咙滑入肚子。
直到一口药,全部都进了卜卦的肚子,又再次含着药凑了过去,以此反复,直到只剩下一个碗底,君年尘舔着嘴唇在天人交战,思考这最后一点残渣,还要不要哺入卜卦的嘴里。
卜卦嘴角有一块湿润的地方,君年尘一个手势把碗送到寒玉床边的小茶几上,往卜卦嘴角凑过去。
软绵绵又久违的的音调,清明无波的眼眸,阻拦了靠近的君年尘。
“你在干什么?”卜卦说的软弱无力,没有想到睁开眼睛,就会看见君年尘在轻薄自己。
“你嘴角有药渣,想帮你清除掉,你觉得怎么样。”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君年尘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喜。
“我很好呀,就是嘴巴好苦。”卜卦从床上一跃而起,伦了两下手臂,感觉身子轻了不少。
“快躺下,你生病了,得好好休息一下。”君年尘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卜卦东张西望。
“本宫想起来了,你忽然间发神经,用修为震伤了本宫,那时,本宫还以为会死……”卜卦说到这里,忆起君年尘发怒的那一幕,往旁边挪了挪,潜意识的要离他远点。
怒火中烧的君年尘,像地狱里逃到人间的修罗,有股毁天灭地的气势,那时候的他,就像入了魔一样,不顾自己眼神里的哀求,只有一个目的。
他要自己死。
“你怕我?”君年尘苦涩的瞧见卜卦像避开脏东西一样,避开自己,挺拔的身影,无端落了几分磅礴气势。
“本宫只是想活着,不要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知道原因。”君年尘俊逸非凡的脸上那副失魂落魄的德行,到底是几个意思,卜卦不想知道,只是屁股控制不住又悄悄挪了一下。
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糟心极了,那种四肢麻木,动也不能动的感觉,他能体会吗,能体会,自己也许就原谅他了,直到现在,卜卦都能感觉到那一刻的绝望,深深的恐惧。
君年尘心惊胆战的听着卜卦说,只是想活着,单纯的活着,而自己差一点点就杀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控了。”他们两个人还没有靠近,卜卦就要离他远去了吗?这一切都是那株凤凰草引起来的,就由凤凰草来结束吧。
“你不用解释这许多,自打认识以来,本宫就知道你身份地位皆不凡,没有必要在本宫面前低声下气,我们认识也是因为一场错误,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事情是由凤凰草开始的,能不能用凤凰草来结束?在那之后,我们从新开始如何。”
掏出那株对自己来说不起眼,对卜卦来说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凤凰草,放在卜卦手边上。
是啊,他身份不平凡,现在如果要拿自己的位置来换卜卦,他也许会不愿意,但是会心痛。
就如同现在,卜卦要他走的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点的舍不得,自己听了心里都绞痛,只是终究是自己先动心思的,又伤卜卦在前,卜卦如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已经不需要了,本宫只要你离得远远的,就谢天谢地了。”
卜卦从床榻上拿起来仔细端详,想看看这株在江湖上,人人抢夺的凤凰草有何特异性,让老不修的师傅也惦记上了。
也只是一株普通的草,除了长的好看点,自己倒没有看出来,它有什么特异之处。
那株草,自己并不是非得到不可,不就是闭关修炼一年嘛,好过和这个自己斗不过也甩不掉的人打交道。
君年尘看见卜卦拿起来,还以为是女人的通病,口是心非,提起的心一放下,卜卦把凤凰草递给他,啧啧啧的三声:“本宫瞧着倒是一棵好草,你拿回去好好栽起来,指不定哪天就开花结果,发芽的多出来一株了。”
说是一颗好草,卜卦眼里是赤果果的讽刺,君年尘觉得有生之年,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另一个,这辈子自己对他比对卜卦还要好的人了。
只是卜卦不领情,甚至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也是天之骄子,有个尊贵无比的身份。横眉竖眼间,定人生死,掌握在别人的
卜卦如此不屑他,而他还是在意她,会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想着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开心,听着她叫自己走就会难过。
“你考虑好了,真的不要,这是你念叨很久的凤凰草。”
怕卜卦脑子还不够清楚,君年尘又重复了凤凰草那几个字。
君年尘想,这种情况大抵就是子墨说的犯贱吧,十万年前,子墨喜欢上了座下一个大臣的女儿,大着胆子去求爱,子云他们担心子墨看上的女人是个母老虎,都去看了,而自己不是去的而是路过那里。
那个大臣的女儿说子墨:你长相再好也没有用,不过是个下人,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后,你看见我,请当没有看见,就当不认识,免得被姐妹们嘲笑我,认识你这种人,降低自己的水准。
那时候君年尘听了那话,还骂子墨怎么看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让他下次不要再去自讨没趣,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
子墨是自己手下的五将之一,想嫁给他的人,比比皆是,他不知道怎么的看上了那个长相只算得上清秀佳人的女人。
现在君年尘觉得自己也是和子墨一样,犯贱了。
卜卦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会叫自己走人吗?
大概不会吧。
应该会贴上来吗?
大概不会吧。
君年尘都无法确定,越想越恼,一气之下,认为自己走吧,省得在这里,不受人待见。
自以为是的想,等到机会允许的时候,自己非要在卜卦面前露露身份,让她悔不当初。
“你不走吗?这里看着也不像是太子府,那本宫先走一步,太子府如果可以……”
卜卦揉着衣服的一角,欲言又止的。
“可以什么?”君年尘看着卜卦难为情的模样,明明知道不应该有期待,心底还是忍不住闪过欣喜,觉得会不会是卜卦欲擒故纵。
“如果可以,请不要再去,因为本宫不喜欢。”
第八十七章 主随客便()
卜卦站在院子里,这里不是太子府,毋庸置疑的事情,只是已经晚上了,周围静悄悄漆黑一片,月亮的影子,星星都没有瞧见,这很正常,天气变化的关系。
迷离的夜色里,连个灯笼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君年尘离开之后,卜卦并没有走,反而又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迷地暗,再次醒过来外面天是黑色的,卜卦不知道她这一睡,睡了两天一夜。
没有灯笼,没有人烟的院子里,卜卦猜测这难道是个荒宅,以刚才房间的摆设也不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皱着眉头,卜卦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自己,是这天地间悲催的主角,实则是命运安排自己起伏不定,娱乐了自己一把,快乐给了别人,自己留下了哀伤。
九年前,很远的院子里,自己也曾经度过了没有一切光亮的晚上,那个时候身边还有父亲,母亲的陪伴。
只能遥望上苍,让自己遇见,然后又躲过世事无常的无情之旅。
“父亲,久违了,远在他乡的你,还好吗?”低喃了一句,卜卦眨掉眼角的湿润,这一刻,异常的孤单寂寞。
拿出放置已久的夜明珠,鹅蛋大小的夜明珠为宁静的院子增加了色彩,与出现在院门口的光晕交相掩映,流银泻辉。
微风像一张不知道疲倦的网,吹过世间万物,佛过卜卦没有戴斗笠,柔柔的发梢。
百灼愣愣的遥望着,像莲花盛开在这院子里妖艳绝尘的人,依旧白色的披肩里搭着红色的长袍,只是……
那头发,是怎么会事?怎么会是红色的。
院子里遗世独立的那个人‘噗嗤’的笑声,惊醒了止步不前的百灼,跨到卜卦面前,单膝跪地,愧疚的说:
“主子,对不起,百灼没有护好主子。”
卜卦不在意的以手托起地上的百灼,淡淡道“这事与你无关,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看见主子惊讶成这样子。”
“主子,管家被纪王的人掠走了,百宥去救他,胳膊伤少了一大块肉。”
百宥受伤把管家救了出来,管家身上血肉模糊连皮里的肉都翻了出来,触目惊心的让百灼都觉得残忍。
卜卦沉默片刻,百宥刚回来,意外频繁,状况不断,少不得自己得给他算一卦了。
不过,少块肉,至少人活着,自己昏迷不醒这一段时间,卜卦总觉得出了点事情:
“管家怎么会被带着,这期间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吗?”
百灼沉思了一会,组织语言,娓娓道来近来发生的事情:
“百灼没有见到主子,管家对属下说府里的下人都晕倒了,而那时候府里已经被下了迷药,管家虽然狼狈,但是并没有大碍,后来应该闻到香味被迷住了,开始管不住神智,而且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