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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吟瞧见卜卦用修长的手,温和的摸着小男孩的头,轻声诉说时,耸拉着头在心里反思,他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卜卦安慰好小孩子,让他先走了,缓缓的将视线移到了白心吟身上,看到白心吟一脸的狼狈,梳得好看的头发,已经被拉扯的乱七八糟,白净的脸上,一点一点的变得煞白。
白心吟被卜卦盯得挺不好意思,她现在是什么形象都没有了,如此不堪入目的见面方式,他还会喜欢上她吗?
近了卜卦的身,白心吟见卜卦眼睛不时扫过她的头,只想掩面而去,还好她理智还在,这次好不容易靠近了,如果再走了,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再跑到他的身边来。
卜卦还以为白心吟被吓得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只能又做了一回好人,轻声安慰她,还说请她去压压惊。
卜卦的压压惊很现实,就是去吃饭。
“这里,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你就跟着我随便吃点吧,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找家客栈将自己先打理一番,不然,我担心你吃不上饭,会被人当成疯子。”
白心吟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拨了拨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道:
“谢谢你刚才出手帮忙,不然我除了被人打劫,肯定还有牢狱之灾。”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卜卦围着白心吟转了一圈,这两年她心放的太空,压根忘记北炎山上逼她结婚的那个女孩,白心吟。
第165章 刷新记录()
茶桌上,卜卦手搭在目不转睛的瞧着不请自来的傅钱。
因为他要跟着,她本来要去吃饭的,她硬是改成了来喝茶。
对面端坐的人五官完美,肤质白皙像块上好的暖玉,仿若黑曜石般的眼中波光流转,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宠溺。
不知为何,卜卦看他明明优雅的无可挑剔,偏生让她有一种要是碰触到他的肌肤一定是冰冰凉的感觉。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温柔似水的笑意。
刚才身边这位小姐扑去,他眨眼就遁开,连旁人的死活都没有顾,非坚持说被吓了一跳,需要压压惊。
看他戏都不演一下,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亏他还能一本正经的说被吓到了。
卜卦不信邪,抬起已经风云变幻的眼睛,有礼的请教:
“你长的精致又完美,现在坐的端端正正,笑的亲和有力,我愣是没有发现你到底那里不对劲。”他不要脸的程度居然刷新了她的记录,她脑子里疑惑他长的像模像样非要像个无赖一样缠着她?神色自然又坦然的问:
“你跟着我是因为你看见了吧,听说见几年都有人在找我,那个人是你吧。”
在大街上她头上斗笠飘起来的瞬间,如若没有猜错,他看见了吧,他多半是冲着自己的红发来。
卜卦的目光又随着神态自然的傅钱移动,瞧见他握住茶壶,缓缓往茶杯里注水,他要是吓到了,为何还能如此镇定的端壶倒茶,半丝不自然都无。
茶壶的水像一道细小的瀑布,冒着燎燎的轻烟,窸窸窣窣声中茶水很快注满了小小的茶杯。
傅钱完美的脸上浓浓的眉毛挑起,唇角一直带着笑意,凝视对面眼里已经泛起涟漪,眉眼却显出一种绝妙的和善态度的卜卦。
她还是这么敏感,还是这么聪明,还是态度诚恳,还是这么精神饱满,更确切地说是,她根本没有变过,不同以往着的是,女装的她身上有魅惑人心的魅人姿态,现在着男装的她,身上多了股勃勃的英气。
也许有一种东西,不管她穿男装还是穿女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那就是她身上那种冰清如连的高贵气质。
他确实是看见了,只是他不会承认,他不想让她防备他。
傅钱真挚的开口,虽然有点突兀,他依旧如她一般的坦然:
“你不用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在找丢失了很久,又很重要的一个人,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与她一样,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是看看也好。”
是啊,就算是看看你也是好的,因为那些日子太快乐,他忘不了,也不想忘。
他有着一纸婚约,连说守着她的话都没法开口,只能陪着她,至于能陪多久,过一天,算一天。
他知道善良的她不会拒绝,他本来不想这么坦然,只是他发现跟着她的人还有神界的人。
那气息不像是要对她不利,反而像是来守护,保她安全的。
卜卦眼里有怀疑,真的就这么简单?
只是心里的真实感受骗不了人,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好像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在欢声笑语,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
看着面前渐渐暗淡的身影,卜卦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她只是莫明的难过,连原因都不知道。
卜卦回过神觉得此时的氛围着实有点沉重,意味深长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最近正憋的慌,厉城那位大叔那天走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他还没有还她银子,还没有赔偿她的损失呢。
这几天,君年尘也不见了,子画说他再忙,忙什么,忙的连人都不见。
不知道为何,连陆大哥也特别的忙,虽然他每天都会去找她,只是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现在又来了一个给她消遣的人,运气也算不错了。
傅钱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轻轻的点头,端起茶杯又啜了一口,语气落地有声: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他骗过人,虽然很少,但是从来没有骗过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傅钱话中的深意,于卜卦这个木头来说,肯定听不懂,她不仅没有听明白,很坏气氛的飙了一句:
“即使留下来要管我们两个人的一切花销,你也愿意吗?”
卜卦不知道他是不是怔了怔,再抬眼看过去时,他还是带着柔柔的的笑意,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不曾有过别的表情。
她曾经第一次见面时,也很兴奋的问他:“我们一起走吗?你要负责一切的花销你也要和我一起走吗?”
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两样,一关系于银子,她好像就会特别的再意,但是你要是成为了她的朋友,她又会对你特别的好。
他就有那深刻的体会,他无怨无悔的花了一个月的银子后,她终于良心发现了,开始做好吃的给他吃,对他很好,基本上也不用他负责所以的花销,因为她空间里,什么东西都不缺少。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定定的道:
“我愿意,只要你让我留下来,什么我都愿意。”
要是当年,他再干脆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这么久了!
当年,她消失之后,他没有去找她,他以为她不要他了,过了几万年,他还在想,她为何不告而别,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会不告而别的人,于是,他开始找,又过了几万年,他没有料到会在人界找到她。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成为了一个凡人,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认为自己找错了,她已经深刻的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还有一种,她身上的香气,不管如何变,都会跟着她,不管她身上熏多少的香,他依旧能分辨的出来。
只是……
傅钱握紧了置于腿上的手,她身上被人下了幻形术,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个男人,也给怪凤澜的太子说她是个男人。
这幻形术,还是神界的人下的,神界能下幻形术的人,他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他不经意的嗅了嗅卜卦身上的气息,随即脸色再不复刚才的镇定自若。
是他!
第166章 打错算盘()
白心吟坐在卜卦的旁边,龇牙咧嘴半天了,窝火的看着一直缠着她心上人说话的傅钱,好不容易的近了心上人的身边,半路又杀出一个叫傅钱的人。
他怎么就那么没有眼色呢,非要插入她和姬公子身边。
白心吟垂头丧气的正愁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就来了个意外的惊喜。
既然他说要负责花销,看她怎么报复他打扰了她和姬公子相处。
白心吟贤慧的往卜卦只喝了一口的茶盏里加了点茶,半垂着脸,提议道:
“姬公子,我听说附近的商铺里,卖的首饰很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劳烦姬公子陪我去看看,我实在,实在是,一个人不敢再去!”
卜卦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这个忽然出声的白心吟,她好像忘记自己只是救了她一命,并没有责任要陪她去做什么。
更遑论自己也是个女的,怎么陪她逛街,她也不可以成为自己的女人,自己也不可能成为她的男人。
抬眼神情淡淡的扫她一眼,说说的人正神情不安的看着她,像是怕她会拒绝,眼里甚至还有点祈求的意思。
卜卦被斗笠遮了半边的有人,淡淡的笑笑,仍旧用淡淡的语气道:“在大街上你也能遇上这倒霉事,看来我得和陆大哥聊聊,他们北垠的风气。”
白心吟不知道卜卦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心里沮丧的不得了。
随后又想,这样已经很好了,她现在已经能跟在姬公子身边,能不能和姬公子一起去逛街不重要,想到这里,沮丧的表情又雀跃起来。
傅钱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出,有点闹不明白,随之看见了白心吟用视线灼灼的望着卜卦时,了然于心,原来是旁边这位小姑娘中意上了卜卦。
隐隐约约的眼中带了点笑意,以前,卜卦和他一起走在街上,每每都能收获一大堆的关注,次数多了,她就腻味。
开始女扮男装,扮男装的她,经常被那些爱慕的眼神看的浑身得瑟。
有大胆的神女找上门来,非要说要嫁给她,她那时也不得瑟了,开始冒冷汗,许是还不习惯女人的攻势,次次是落荒而逃。
到后来,她幡然醒悟,觉得逃跑这种狼狈的姿势实在不符合自己的风格。
再有人送上门来说要嫁给她时,她眼神闪躲,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随即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小巧又修长的手搁在桌子上,他以为她要说,她也是女子。
然,她并没有那样说,眼睛转啊转,最后凝聚在坐在身边的他身上。
他不经意的抬头,就看见一又带笑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瞧着他,抬了一下手,挥了一下,笑的如天下最幸福的人一样,红着脸道:
“我本来不想说的,奈何你们非要逼我,我是同他一道的,我们两个配吧?”她整整齐齐的牙齿露出来,伤心又道:
“我家人逼我成婚,只是我已经有了今生相守的心上人,你看他好吧,我也觉得好,只是没有人支持,我们只能出逃,本来想在家人追到之前,能够好好的过一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你们却每每都要来打扰,我只是想同他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到最后,她的声音居然哽咽快来,听的人,听见她纠人心绪的声音,看见她肝肠寸断的表情,都从爱慕的眼神,变成了同情。
他那时,其实没有听过她说过她家里的事,还真以为她有一个要厮守一生的人,只是把他当成那一个人来说的。
他甚至想,要是能和她过一生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
傅钱掐在远久的事情里,卜卦连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有得到回应,强忍着拿手上的茶盏砸过去的冲动,加重了声音,狠狠道:
“傅公子,傅钱?”
傅钱在卜卦手上那一杯茶水浓泼到他身上时,有点茫然,仍然不慌不忙回道:
“不好意思,一个人孤单了太久,现在有了伴,有点失态了。”
卜卦突突跳的额头,带点怒气的眸子,瞬间额头也不跳了,怒火也熄了。
面前这个人应该不是装的,他眼中的落寞是真实的存在。
看来这人过的也不好,本着不揭人伤疤的原则,卜卦又平复了语气,望着傅钱平静道:
“既然这位——”
“叫我小白就好。”白心吟知道卜卦不知道她的名字,善解人意的说。
卜卦从善如流:“既然——。”舌头绕了一圈,终于把小白两个字说了出去:
“小白说,她想去买东西,不知道傅公子是何意?”
卜卦不明着拒绝,其实是想把坏人让给傅钱,她不相信傅钱一个大男人会喜欢去逛首饰店。
出卜卦意料的是,她算盘打错了,傅钱并没有拒绝,而是很平和的说:
“既然想去,就去吧。”
傅钱已经很久没能和卜卦逛逛了,现在别说是去逛首饰,让他陪着卜卦走上一个月不停下来,他也乐意。
他又扫了一眼提议这一项的白心吟,如果她不去,那会更完美。
卜卦本来嘴张了张,她也为这事,十成十是完了,这男人是有毛病吧。
虽然这个叫小白的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卜卦直觉要离她远一点。
那眼神会让卜卦想起几年前出师门时遇见的那个女孩子。
不管卜卦如何作想,这事算是定下来了,卜卦正准备请白心吟带路,发现她那名字叫的实在是太亲密,不由得又转头问:
“那,姑娘,你的名字,就这两个字吗?”
“姬公子可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小白是我母亲唤我的句子,母亲如今不在身边,总想都会要是有人叫我一声小白就好了,所以……”
白心吟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水,她这番话说的很吃力,坐在位置上的屁股已经在移来移去,特别是在傅钱那一副什么都了解的眼神下。
其实主要是因为她不敢说自己的真名,又不想卜卦叫她太生疏,要是在名字中间那个字前面加个字那就成了——小心,也是在后面那个字前面叫个小,更是不妥。
卜卦也没有刨根究底的冲动,一口定音:“既然是这样,那走吧。”
第167章 那又如何()
卜卦躺在床上呈大字型,摸了摸额头,舒服的嘘了口气,她就应该明明白白的拒绝,不应该去,害得自己陪他们逛了半天,累了个半死。
她平日里自己去逛街是一回事,只是自己去逛首饰,或者陪着别人去逛首饰的经历还没过。
今日就将它用在了一个忽然现身的的人身上,有点亏本。
想想多了不少东西的空间,卜卦,决定不计较那么多。
抬手揉着酸瑟的脚,卜卦怀念君年尘在的日子,要是他在,铁定会为她捏脚,捶背,现在只能自己可怜兮兮的……
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卜卦想此时他是不是睡觉了,有没有想她。
陡然间,她打了自己的头一下,停下揉脚的手,她现在是有多无聊,能在这想这些。
叹了口气,她朝着远方粲然的笑了笑,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雕栏玉砌,金碧辉煌,一眼看不到边的君延殿。
君年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目光深邃锐利,面色冷峻如霜,快速翻动手中的书卷。
片刻之后,眼中有了丝细微的波动,放下手中拿的图,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子云,低沉且冷若冰霜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子云被帝君的眼神压的喘不过气,觉得自己很冤枉,帝君的眼神是在怀疑他们没有保护好姬太子。
思及姬太子身边的那个人,子云觉得难以启齿,他们没有想到姬太子逛街也能逛出一堆麻烦,硬着头皮道:
“帝君,紫阳神君现在在姬太子身边,他好像是有备而来,已经和姬太子成为了朋友。”
子云说完,只觉得周身一寒,帝君一定是生气了,帝君让他们留下来保护姬太子,也明明白白的道明了,不要让不相干的人靠近他的身边,现在不仅仅多了个对姬太子虎视眈眈的紫阳神君,还多了一个对姬太子情有独钟的白心吟。
君年尘虚虚抬了抬眼,傅钱一定也发现了卜卦是个女的了,只是如何会出这种意外。
他现在就得去卜卦的身边,不然留着傅钱在她的身边,终究不妥沉吟:
“他倒是来的快,他怎么出现的?去北辰的皇宫了!”
子云带着刚才憋屈的劲,把源头和经过给君年尘一说,坚持不懈的让君年尘继续不开心,未尾还把白心吟也提了提:
“帝君,你可还记得和姬太子第一次见面时,追着姬太子要和姬太子结婚的那个女子,现在她也在姬太子身边,应该还打着想让姬太子娶她的主意,不过,这次她是迂回的战术,姬太子也不知道她就是之前那名女子。”
君年尘的神色更冷了,已经坐不住了,别人不知道傅钱对于寻找那个女孩子的执着,他是清楚的。
当年傅钱来找过他,说要退婚,希望得他的支持,他看重傅阳,傅阳退婚不退婚,与他何干。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旨意还没有下,就听说那女人不见了,傅钱颓废了好长时间,至此后,傅钱不说结婚,也不说退婚,这一过就是数十万年。
没有想到,现在会在这里与卜卦有牵扯。
“他找的人不是神吗?卜卦是个平凡的人,他确定没有看错。”
当年他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当然也不清楚与傅钱有牵扯那个人到底如何。
没有想到兜了一圈,他们在这里相见,与他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卜卦真的是傅钱要找的人,卜卦就不是个凡人。
傅钱说过,他喜欢的人是神女,卜卦是如何来了人间投胎转世的?
“紫阳神君很确定,丝毫没有怀疑姬太子不是他要找的人,他陪着姬太子逛街,还为姬太子买了首饰,和衣物。”想起跟着他们的白心吟满心以为那些东西是买给她,那知全都给了身为男人的姬太子,姬太子也不客气,全部照单全收,子云比较纳闷的是:
“帝君,姬太子是个男人,为什么要收一堆女人用的东西,紫阳神君也奇怪的很,不是找重要的不得了的女人吗?他眼睛到底是看么看的,怎么会认为姬太子是他要找的人呢!姬太子是个男人啊!”
子云瞧见帝君手都没有动,那精心雕刻的琉璃杯已经连灰都不见,帝君到底是想让谁如同手中的杯子这般下场。
君年尘随意的动作让旁边的子云心里一跳,帝君继位时,都没有见他有丝毫的情绪起伏,现在做出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