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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就是这些天,太热了。”朱小葵露出一个敷衍的笑。
“那朕派人多送些冰块,给你解解暑。”唐毅说完,就要唤人,被朱小葵制止了。
“不用了。”朱小葵握住唐毅的胳膊,忽然不好意思的拿开手,转移话题,“臣妾有一事相求。”
“你说。”唐毅看她这个举动,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让皇后娘娘回舒云殿吧。”朱小葵说。
“她三番两次想除掉你,你还替她求情?”唐毅一脸讶异。
“她毕竟是皇后啊!佛堂闷热,皇后如何受得了?况且大皇子年龄又那么小,你忍心他见不到自己的亲娘吗?”朱小葵动了恻隐之心。
“你就是太善良了。皇后见不到纯儿,自然心疼。那她以前害了朕那么多孩子,又怎么算!”唐毅越说越愤恨,捶了一下桌子,致使桌子上的茶水,都洒出了些许。
“皇上?”朱小葵讶异的看着他,原来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皇后李金云。
“你一定会问,为什么朕装作不知,还那么宠爱她吧?”唐毅一侧嘴角上扬,无奈的苦笑,“朕刚登基的时候,局势不稳,动荡不安,很多朝臣甚至百姓认为朕谋朝篡位,抢了六弟的江山。”唐毅轻轻的说。
“是,您以前讲过。”朱小葵点点头,等待下文。
“朕是顶着这些压力,在丞相和六弟的支持下登上大宝的。丞相权势极大,朝中一部分旧臣都与他来往过密,六弟手中也有兵权,说话也很有分量。朕一直认为丞相会与六弟联手,有一天毁了北赫江山。”唐毅笑了笑,苦涩又痛楚。
“所以您就一直独宠皇后?”朱小葵扬了扬黛眉。
“你是不是认为朕很没用?”唐毅眼神幽深的望着窗外,无奈的轻笑了笑。
“不,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他们支持你登基,没理由后来再谋朝篡位啊!您又为何担忧?”朱小葵睁大纯澈的双眸,不解的问。
“朕并非杞人忧天。朕刚登基半月有余,一次无意中听到了六弟和他部下的对话。”唐毅摇摇头,神色更加痛楚。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六弟说,父皇确实有意将江山传给他,只是怕朝中有人不服,毕竟嫡长子才是皇室大统。所以便假意支持朕登基。如果朕不得民心,使朝上臣子不服,百姓怨声载道,到时候他再揭露当时真相。因为他有父皇遗诏在手,不怕朕不退位让贤。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有任何异议。”唐毅对着朱小葵倾诉出来几年来的心结,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朱小葵点点头。
“虽然朕起初对这个皇位并无争夺之心,甚至厌倦做皇帝。但是朕憋了一口怨气。此后朕暗暗发誓,决不能让六弟得手!一定要做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说起来,唐毅还是有些激动,看来仍无法释怀。这就是为什么,他和唐端不和的原因吧。
“除了那条不合法的律例,你做到了。”朱小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朕派人去老六王府内,寻找遗诏未果。不瞒你说,那个细作就是美珊。”虽然她是唐莫氏赐婚给唐端的,但是主意却是唐毅出的。
“是她?那她找到了吗?”朱小葵有些惊讶,想起了美珊美艳狠毒的脸。
“还没有。说实话,朕知道老六为北赫也付出了很多,只是心里这个疙瘩,令朕无法面对他。那次朕和你宫外遇刺,是八弟和六弟的人,救了我们。所以,朕也明白,老六也许并无野心,即使有,也不会和丞相勾结。”他笑了笑,继续说,“以前朕和老六、老八是最好的兄弟。老八还以为朕变了。不过他对朕忠心耿耿,是朕的贴心功臣,由他帮朕削弱了丞相的权势,朕十分欣慰。”但愿,他只是说说罢了。这么多年的心结,何时才能化解。
“哦。八王爷整天寻花问柳,也能帮皇上您?”朱小葵说出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唐宣。他为自己出生入死,她却这么说他。
“你误会他了。金醉楼的幕后老板,实际上是朕。他出入金醉楼,是为了收集朝堂上一些大臣贪污受贿,作奸犯科的证据,以辅助朕削弱丞相的权势。他为了朕,为了北赫,把自己装扮成一个风流不羁,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朕也觉得对不住他。”提及唐宣,唐毅有丝丝内疚。
“八王爷是您的金牌卧底啊!”原来她一直误会了他!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疼痛和愧疚。
“呵呵,是的。”唐毅轻笑,“虽然朕与六弟不和,但是只要他不向着丞相,朕自不忌惮。朕乘机把皇后禁入佛堂,也给丞相一个下马威,怎能放出?”
“丞相虽然爱财如命,但并不像谋反之人。怕只怕,皇上关了皇后,反而激起丞相不满。要知道我们出宫那次,让他破财不少,已令他十分不快,也算是给了他个教训。若再这样做,到好似再给他制造谋反的机会。所以,皇上您大人大量,就看在大皇子的份上,还是放了皇后吧。”朱小葵轻声分析着。
“这、、、、、、好吧,就依了你吧。”唐毅沉吟片刻,终于同意了。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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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殿。
李金云一边十分惬意的轻移莲步,一边观赏着院里的美景。好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出了佛堂,重回舒云殿,她头顶上的阴霾散了,只剩一片清亮天空,怎能不欣喜。珠儿则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的跟随着。
就在这时,小萌子忽然颠颠的跑来,跪倒在地:“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来本宫这儿何事?”李金云傲气满脸,艳美的脸上全是不屑。
“回皇后娘娘,尽妃娘娘说天气儿热,特叫奴才把外番进贡的瓜果拿些来,给娘娘您解解暑。”小萌子说完,宛儿等宫女就把水果端了上来。
第4卷 谁把你打成这样?
“嗬——那就多谢她了。”李金云眼皮也未翻一下,直接睥了珠儿一眼,懒洋洋冷冰冰,“还不快收着,这可是本宫的尽妃妹妹,对本宫的一番心意。”
“是,娘娘。”珠儿应着从宛儿手中接过来。
“那奴才等就回去了。”小萌子说完,后退了几步。
“嗯——”李金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后,小萌子宛儿等人就退下了。
“娘娘,这尽妃倒也识相,也知道讨好娘娘了不是。”小萌子他们前脚刚走,珠儿立刻就在李金云面前说起来。
“哼!讨好?”李金云气乎乎的哼了一声,“她分明是在炫耀!”
“娘娘息怒。”珠儿见李金云生气了,连忙跪下了。
“她为本宫求情,皇上即刻就允了她!这说明皇上对她言听计从!她并非真心为本宫好,本宫又不是傻的,难道该感激涕零吗?”李金云银牙一咬,眸中含恨,“送本宫瓜果,表面上看是好心好意,实际上还不是想在本宫这里,炫耀一下皇上对她的宠爱吗?”这些上贡瓜果,皇上可没舍得来送给她,却悉数送给了尽妃!
“娘娘息怒!您犯不着跟她生气,气坏了凤体,可怎生是好?”珠儿连连的劝慰着,心里后悔不迭,早知不说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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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烟殿。
“怎么样,小萌子,皇后娘娘收下了吗?”朱小葵问。
“回娘娘,皇后娘娘收下了。”小萌子说。
“那就好,你们都退下吧。”朱小葵点点头,笑了笑。
“娘娘,你为什么让小萌子宛儿他们去给皇后送瓜果?”丁香不解的问。知荷也颇为不明缘由:“是啊,娘娘,皇后娘娘可是屡次想置您于死地啊!”
“跟你们两个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娘娘!”朱小葵白了她俩一眼,才解释,“我想,皇后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在这后宫里,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吧。如果,我一再对她原宥,以德报怨的话,相信她也会受到触动,不会再为难我了。这样,你们也更安全些不是。”尤其是知荷,她很怕自己保护不周,使她再受到伤害。
“那你就太天真了。”丁香摇了摇头,“在这皇宫里,想拥有一个真心的朋友,那是在做梦。”
“是啊,就怕依照她的性子,会误会你在炫耀皇宠,她会更加怨怼。”知荷是李金云的陪嫁丫头,对她的性子还是十分了解的。
“不会吧。你们不要那么悲观嘛!”朱小葵这样说着,自己也开始怀疑了。皇宫始终是个没多少人气儿的地方,又能有多少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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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傍晚。
“哈啾!”朱小葵正在凉亭里教唐恬下象棋,忽然打了个喷嚏。
“小葵姐姐,你没事吧?”唐恬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大约昨个儿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我又没盖东西,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来,继续下!”朱小葵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向前攻了一步。
“哈啾!”她又打了个喷嚏。
“现下,酷热快消了,大雨夜不盖薄衾,最易得风寒了。小葵姐姐,你怎么这么大意?”唐恬小大人似的埋怨着。
“嘿嘿,没事啦。大惊小怪。”朱小葵傻笑两声,看似不经心,实则感到温暖极了。
“我去请谢太医来给您瞧瞧?”知荷忽然说。
“不用了,普通风寒而已,回去熬点姜汤喝就好了。”朱小葵摆摆手,拒绝了。
“怎么不用?本王看也有这个必要,知荷,你去吧。”唐恬一听,脸色严肃起来。
罢了,朱小葵见拗不过,就点点头:“知荷,快去快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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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金云正在御花园里散步,后面跟了两排宫女,皇后架子十足。地上稍微有些湿泞,一些花朵经了一夜风雨,掉落了许多花瓣儿。
李金云用纤纤玉指掐了一朵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忽然艳眸一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愤愤的把花扔到了地上,并用脚使劲得踩了踩。
李金云瞥了一眼珠儿,珠儿会意,忙朝那个人大喊一声:“站住!”
“知荷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知荷无奈,只得停下来,朝李金云这边走来,并跪下行礼。刚才她看到了李金云一行人,这才急匆匆的绕路而行,没曾想还是被她瞧见了。
“大胆知荷,为何见了皇后娘娘不过来行礼,反而绕路而行?你不懂得宫中规矩吗?”珠儿大声斥责着。
“奴婢不敢。奴婢是怕了惊了皇后娘娘,所以才、、、、、、”知荷低了头,不敢动弹。
“哼,只怕是你家主子现在得宠,所以连奴才也尾巴翘上天了,如何能看得到本宫呢?”李金云似怒非怒的又掐掉一朵花,艳红的嘴唇轻启,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着狠戾。
“奴婢不敢。奴婢确实是怕惊扰到皇后娘娘您观赏美景,所以才绕路的。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知荷摇了摇头。
“知荷,你以前可是本宫的人。见本宫失势了,便巴结上当红的尽妃了。”李金云蹲下身子,勾起了知荷的下巴,“你是不是没想到,本宫还能从佛堂出来?”
“娘娘、、、、、、”知荷有些瑟缩,心知今天大事不妙了。
“不错,是尽妃求情,本宫才得以重见天日。”李金云站起身,扔掉了花朵,忽然犀利的盯向知荷,“但是,若不是她,本宫也不会遭此困窘!想让本宫感恩戴德,她一个小小厨娘出身,凭什么!”
“娘娘息怒。知荷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还请娘娘放行。”知荷心知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趁她还未暴怒之前,还是走吧。
“有事?何事?”李金云冷艳的眸子冷飕飕的瞅着知荷。
“回皇后娘娘,尽妃娘娘患了风寒,奴婢去请谢太医来给她瞧瞧。”知荷只好如实禀告。
“好一个贴心的忠心的奴才。知荷,你跟着本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我这般好过?”李金云眸中阴冷更盛。
“娘娘、、、、、、”对你的好,大概你都不记得了吧。
“来人哪,带知荷去舒云殿。”李金云突然高喊。
“是!”珠儿等人应着走过来,扭住了知荷。
“娘娘不要!奴婢还得去太医院呢!”知荷挣扎着,她知道去舒云殿,准没好事!
“你是心虚以前曾经背叛过本宫呢?还是害怕本宫会对你怎么样呢?”李金云阴冷冷的说着,忽然冷然一笑,“放心,只是曾经的主仆间叙叙旧而已,事后,本宫会把你送回岚烟殿的。”
“珠儿,你去太医院、、、、、、”李金云小声在珠儿耳朵边说。
“是,娘娘!”珠儿得意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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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御花园凉亭里,朱小葵久久不见知荷回来,有些急了。
“怎么那么久了,也不见人来?”就在此时,谢太医来了。
“小臣参见娘娘。”
“快快平身,知荷呢?”朱小葵见谢太医一个人来了,有些奇怪。
“知荷?哦,是娘娘您派去找小臣的宫女吧?”谢太医愣怔了下,说。他根本不认识知荷,也不认识珠儿。
“对对对,她人呢?”朱小葵心里跳了几下,有些紧张。
“她说她先回岚烟殿了,让小臣来御花园找娘娘您诊脉。”谢太医如实答着。
“哦。”朱小葵这才半信半疑的应了声。
唐恬见她魂不守舍,推了她一下:“别那么杞人忧天了!你还担心知荷自己找不到岚烟殿不成?”
“是啊,娘娘,您快快坐下,小臣为你把脉。”谢太医说。
“哦,好。”朱小葵坐下来,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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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烟殿。灯火初上。
“丁香,小萌子,宛儿,你们见知荷了没有?”朱小葵回到岚烟殿并未看到知荷的身影,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是和您一起出去的吗?并未回来过啊!”丁香奇怪的说。
“什么!坏了!”朱小葵一惊,心想知荷莫不是遭了不测?想到这里,她立刻向外跑去。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宛儿焦虑的问。
“快!大家都分散开来,去找知荷!”朱小葵一边疾走,一边吩咐。
“是!”
当朱小葵出了岚烟殿的时候,她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她一惊,低头看到了一双带血的手!她顺着这双手向下看去,只见一人披头散发,浑身血污的躺在岚烟殿门口。
“知荷?知荷!”朱小葵仔细一看,这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竟然是知荷!
“娘、娘。”知荷吃力的开口,一张标致的脸也全是泥土血污。
“知荷,知荷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朱小葵心疼的抱住她,忽然顿悟,“一定是李金云,对不对!”
“娘娘,知、知荷,不行了。”知荷吃力的说着,“我,我身上,身上脏,别,别污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朱小葵听得心酸难过,反而抱得更紧,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小萌子快去传太医!”
“是!”小萌子立即就要走。
“不,不用了。知荷,知荷不行了。”知荷阻止了小萌子,又继续吃力的笑着对朱小葵说,“我能遇、遇到娘娘,是我,是我这辈子、、、、、、”
第4卷 他会弃你如同敝屣!
“知荷!你别说话了,快别说了!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朱小葵酸涩心疼,搂住知荷的头,痛哭失声。
“娘娘,你,小心,小心皇后娘、、、、、、、”知荷这句话没说完,忽然没了气息!
“知荷?知荷!知荷——”朱小葵一看知荷没了气息,哭得更凶了。
她哭了一会儿,忽然表情冷冽的站起身来。
“丁香,宛儿,你们帮知荷清洁身子。她以前是最爱干净的。”朱小葵拭了拭泪,静静的说。
“是。”丁香和宛儿也一脸悲戚。
“小萌子,跟我走。”干脆利落,不容拒绝。
“娘娘、、、、、、”小萌子心知有大事要发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霸气泄露,不容小视。
“是!”小萌子走前,看了丁香他们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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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殿。
朱小葵一脚踹开了殿门,一阵冷风被她带了进来。
“尽妃妹妹,这是刮得哪阵风,把您这位贵人吹来了啊?”李金云早知道她要来,毫不惊讶,却装出一副极为惊讶的表情,做作且夸张。
“你少来这套!我问你,知荷是不是你害死的?”朱小葵眼眸寒戾,眼底有些莫测的凛冽狠绝。
“什么?知荷死了?”李金云惊讶极了,“她不是投靠你了吗?身为她的主子,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李金云还没有说完,忽然朱小葵急速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喉咙。怎么,原来她生起气来,也会像某些人一样抓人喉咙?
“放肆!你在作甚!”珠儿见状,大惊失色。
“你才放肆!”看到朱小葵英勇的样子,小萌子对她的崇拜一下子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也学着她冷厉的朝珠儿喊。
“你,你干什么!”饶是李金云,也吓得脸色发白了。
“我问你,知荷是不是你害的!”朱小葵不依不饶,水眸如同寒星,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金云,依旧倔强的问着这个问题。
“是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奴才!”朱小葵手上没有使劲,李金云量她也不敢对她怎样!于是口气又冷硬不屑了起来。
“在你看来,她只是个奴才!但是她是我的姐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怎么可以草菅人命?”朱小葵眸中雾气渐生,心痛后悔内疚,所有的情绪都上来了。
李金云见她神情恍惚,一下子掰开了她的手。“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因为你,死的人还少吗?”
“李金云,我若早知道你如此歹毒,就应该让你在佛堂待一辈子!”朱小葵怒恨异常,痛心无比。
“呸!就凭你也能让本宫在佛堂待一辈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连给本宫提鞋也不配!皇上对你言听计从,只不过是一时受你迷惑,贪图新鲜而已。早晚有一天,他会弃你如同敝屣!”李金云一副鄙夷轻蔑的表情。
“你恨我,大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丁香和知荷说得对,是自己太天真了。还以为,能和她成为朋友。没曾想,却让她积怨更盛,连累了知荷。
“恨你,你配吗?知荷背叛了我,死,是早晚的事儿。”李金云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谈论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草芥。
“啪!”朱小葵实在怒极,眸中泛了星光,如同火山爆发,一巴掌打在了李金云的脸上。登时,娇嫩白皙的脸颊上有了五个手指印。
“放肆!你竟敢打本宫?”李金云双眼圆瞪,捂着脸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打你?我杀你的心都有!”朱小葵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头嗡嗡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