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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夏添方才知道,他在上一个小世界能侍奉父母终老、随心所欲地在荒星上度过安稳平和的日子,竟并非小世界给予他们的恩惠,而是盛黎为他争来的。
“我以道侣契约入手,果然寻得了一丝机会,将小世界的法则压制住了,令它无法将我们排斥出小世界,所以才得以过了那一段空闲日子。”
夏添一点即通,闻言追问道:“可是它察觉到了,所以如今才会故意给你设定这样的身份,压制你的能力?”
盛黎点了点头,“我猜测可能就是如此,因我天生灵体,哪怕前几次身份是普通人,只要身体是我的,亦能查看丹田滋养元婴,而今小世界便只能以此入手,让我的神魂被困在这宅子里,若非你机缘巧合来到此处,或许这一世”
未尽之言不必多说,两人心知肚明,此处乃是诡异的阴宅,又处在死人沟这样的地界当中,哪怕是与之一墙之隔,二人都无法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如果夏添找不到这里,即便有生烟奁助力,他们恐怕也难以相见。
夏添咬了咬牙,内心满是对于小世界法则的厌恶,盛黎知他所想,解释道:“原本试炼结束离开是为了避免沾染太多因果,修道之人最忌讳因果不清,这于境界上毫无裨益。”
夏添背脊一绷,“那”想到自己还曾经希望在小世界里多呆一会儿他就不由得一阵后怕内疚,觉得自己的任性肆意平白给盛黎添了麻烦。
“别怕。”盛黎安抚道:“当日你随我而来,这早就是攀扯不开的因果了,上一回我原本也只想着试试罢了,并不知道真能成功,所以才没有将实情告诉你。”
他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发,低声道:“你无须内疚不安,这原本也是试炼的一环。”
夏添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地看了盛黎一眼,“主人要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你却瞒着我。”
对此盛黎自觉有愧,道:“是我不好。”
小狐狸面对盛黎时向来性子软和,得了盛黎“不会再犯”的保证,便哼哼唧唧地揭过了此事,转而与他商讨起眼下的要事。
依照他们的猜测,盛黎如今以魂体被困在阴宅中,想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要找到这阴宅相对应的阳宅,从阳宅里给他辟出一条阴阳路,魂体才能借此而出。
盛黎挥手撤下了屏障,夏添看向那个在椅子下面缩成的一团的小树灵,说道:“你知道怎么去‘上面’,是不是?”
小树灵悄悄移开几片枝叶,点了点头。
“那好,现在你得再带我去上面,你说你在上面看到有人拿着黑白画,你带我再去那里看看这是你们大王的意思。”
小树灵闻言看了盛黎一眼,他搞不明白,上面的人不是说只要给大王送了新娘子他就不会生气了吗,怎么现在大王反而还要让自己的新娘子走呢?
夏添无奈,只得悄悄捏了捏盛黎的小手指尖,盛黎会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说道:“你把夫人带上去。”
一听大王发话,小树灵忙不迭点头,他从椅子下面爬出来,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门外,示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夏添和小树灵走到了门口,忽地又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小树灵问道:“若是上去了,还能找得回来吗?”他怕自己万一在上面找不到阳宅,若是还把回阴宅的路给丢了,只怕会后悔死。
小树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能回来,我记得路呀。”
夏添这才安心,他又叮嘱盛黎道:“主人,你不可以关门,否则我回来了闻不到你的味道。”
盛黎就站在门边望着他,闻言点了点头,抬手似乎是想要触摸他,可却忘了夏添已经站在了门外,两人看似近在咫尺,他却怎么也碰不到小狐狸的脸颊。
夏添心中一酸,连忙跨进了屋内,大张双臂抱住盛黎,在他怀中闷闷道:“主人等着我。”
盛黎亦回抱住他,埋头在他颈间一吻,“好。”
小树灵在前面引路,走到那片古林时,他指了指前方说道:“夫人你走不过去的,得我们抬着你走。”
夏添回想起来之前被小树灵们抬到古宅面前的场景,笑了笑,“好。”
林中立刻冒出了许多小树灵,他们就像当初抬夏添来时一样,将彼此身上的枝干藤蔓搭在一起,编织成了一张密实的大网,而后将夏添抬在上面,林中又升起了缕缕蓝色火焰,将黑暗幽深的古林照得微微发亮。
夏添下意识地回头往古宅的方向望去,鬼火幽幽,只堪堪能朦胧照出一小片地方,隔着幽蓝鬼火,他看见那宅门处依旧有人站着,像是一尊坚不可摧的雕塑立在那里,让他无端安心。
狭窄的山道上,亮得刺眼的手电光束交织在一起,打在了陈歪嘴和绿毛两人的身上,就仿佛无数道明亮的绳索,将他们紧紧地绑缚在了原地。
“谁也别想走出死人沟?”
听到村长的话,绿毛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他的视线在面前众人身上流转,却又因为强烈刺眼的光线而不得不眯起眼睛躲避,末了竟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然而他只堪堪跑出两三步,就被扁担重重地打在膝盖骨上,剧烈的疼痛令绿毛一瞬间跪倒在地,捧着被打的腿连声唤疼。
“小兄弟,别做些不自量力的事情。”村长将钉耙往前一伸,勾住了绿毛的衣领,愣是单手将人给勾了回去,“既然来了,就别想着随便离开。”
陈歪嘴看了绿毛一眼,上前打算把他扶起来,不想绿毛却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大叫道:“鬼!真的有鬼!”
陈歪嘴心头顿时无名火起,他狠狠地踢了绿毛一脚,骂道:“闭嘴!瞎叫唤什么!”
第134章 鬼王的新娘()
绿毛这话一出口;众人一时间都觉得他是疯了,村长冷笑一声;以为绿毛是在装疯卖傻,意图借机逃跑;大家都面对绿毛站立,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唯有陈歪嘴神色莫名;眼角不着痕迹地往后瞟了瞟。
而那个原本在队尾盯梢的村民恰好站在绿毛手指的方向处;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一张脸。
与其说那是一张脸;倒不如说是一团乌漆墨黑的影子;那就像是一个人的倒影凭空立了起来;恰好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个拿着扁担的村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整个人像是大冬天里被浇了一头冰水似的冻住了,手脚都提不起劲儿;也张不开嘴说话;他只能拼命地转动自己的眼珠子,试图看出来这是不是谁在捣鬼。
然而他那转到下方的眼珠子忽然定住了,瞳孔猛地一缩,继而骤然放大——
那是他自己的影子。
山道上几乎人手一个手电筒;这么多光束交织本应该会给人打上许多道投影;可他和影子之间却隔着小臂粗细的一段空白;就是这段空白;将他和自己的影子切割开来。
“哐啷”一声;一把扁担掉在了地上,其余几人都转头去看,却见一个村民弯下腰捡起了扁担。
村长啐了一口,骂道:“你也被吓成了软脚虾不成?”
那个村民却没有说话,他平日里本就是话少的性子,其余几人也没有在意,反倒是绿毛犹自“有鬼有鬼”地叫个不停,惹得村长拿钉耙在他面前用力地顿了顿,目露凶光道:“你要是不想去,就永远别去了。”
他这一句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可竟还真的有用,一头是虚无缥缈的鬼,一头是架在脖子上的刀,绿毛被村长凶狠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响嗝,倒也真的不叫唤了。
村长这才看向陈歪嘴,“扶着你这位小兄弟,咱们接着走吧。”
陈歪嘴在心中叫苦不迭,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出来防止这村长昧下应付的钱款,如今却会闹出这么许多事情?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陈歪嘴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根本不敢正面和这些身强体壮的山里汉子起冲突,他只得将绿毛从地上拖了起来,暗暗留心想要再找机会逃跑。
至于绿毛这人手里或许还握着那笔被莫名其妙换掉的定金,无论如何都得推到胡老大面前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歪嘴边走边想着,又下意识地数了数人数,可这一回却只有七个人了,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来来回回地前后张望,一、二六,七!只有七个人!
难不成刚才是他和绿毛中邪了?陈歪嘴看了一眼绿毛,有心询问,却见对方双目无神像是被吓傻了,只得压下了心底的疑问。
夏添被小树灵们抬出树林的一瞬间,只听得身后的树林里又传来了一阵清脆鸟鸣,如同当初他刚进林子里时一般。
而后,他又被抬进了那个潮湿的山洞,这一次小树灵们对他客气了许多,先让夏添将脚放到地上踩稳了,这才各自松开枝叶,然后围在夏添身后,一齐发出“嗡嗡”的声音。
没一会儿,他们全部安静了下来,那个打头的小树灵则走到夏添身边,小心地拿叶子碰了碰夏添的衣摆,却并不敢与他过多接触,只说:“那咱们就上去吧?”
夏添看了一眼山洞里盈盈发亮的绿色眼睛,点了点头,“好,走吧。”
小树灵便指着山洞的一个角落道:“我们走那里,要把脑袋护住,不然夫人你会撞疼的。”
夏添抬眼去看,可这山洞里本就没有一丝光线,那角落处更是浓墨似的一团黑色,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那里有什么路。
而另一边的小树灵则衣角牵起夏添的衣角走了过去,他在前面引路,整个人往那黑漆漆的角落一钻就没了踪影。
夏添不敢耽搁,赶紧跟着走了上去,这一走他才明白小树灵说的那句“把脑袋护住”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角落处竟然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斜坡状溶洞,他一脚下去就踏了个空,整个人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他尽力弓起背脊,将脑袋护住,就这么跌跌撞撞地滚了下去。
好在山洞潮湿,这洞里也长满了厚厚的苔藓,虽然湿滑不堪让人难以抓住任何着力点,但却最大程度地减缓了坚硬的石头给人带来的损伤。
这个斜坡非常长,若非几次听到小树灵在前边叫唤着“快到了”,夏添几乎要以为自己会滚到天荒地老去。
他先是忍不住想,若是盛黎也在这里就好了,那样他一定不会觉得时间漫长难以打发;可一转念又想着幸亏盛黎不在,他的饲主如今已是魂体,难保不会在这诡异的山洞里受什么伤。
在又一次听到小树灵喊“快到了”之后,夏添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朦胧的亮光,身下的地面也从一开始凹凸不平的石块变成了柔软的草地,他抓住一蓬野草稳住身形,总算是停了下来。
停下来以后他才发现,那个小树灵又变回了之前看见的模样,此刻赫然是一个手脚半残的年幼孩童,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他之前坠落的山谷。
而此刻头顶乌云笼罩,身边处处都是小水洼,分明就与前段时日他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天气一模一样,夏添心中暗惊,连忙回头去看,却见身后不远处有一处地方,半人高的草都被压折了,他弓着腰背快跑几步去看,果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他和那个小树灵就是从这地方滚出来的。
夏添顿时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洞口就在山谷的中间,显然不可能是从两侧山崖上挖下来的斜坡,可这山谷已经是这块地界地势最低的地方,倘若不是从山崖上挖下来的,难不成他和小树灵还是从地底下倒着滚到了地上?
而另一边,小树灵也跟着一瘸一拐地追了过来,他看着夏添身上的衣服很是惊奇,说道:“夫人真厉害,居然能把下面的东西带上来!”
夏添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青苔痕迹还被划破了几条大口子的长衫,颇有些意外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把下面的东西带上来?”
小树灵点了点头,“别的小朋友也想上来看看,可他们都不能上来,只有夫人最厉害,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难怪大王喜欢你。”
夏添一时间被这小树灵的话给逗乐了,连心头的紧张都散了几分,他笑道:“哪怕我哪里都去不了,你们大王也喜欢我。”说罢顿了顿,又忍不住带着些欢喜小声说:“而且只喜欢我。”
小树灵倒是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他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指了指山崖上,说道:“我看到他们拿黑白画,就是在那上面。”
说罢,他又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动了动自己半残的手脚,十分内疚地说道:“可我在上面就不能长出树枝,没办法把夫人送上去”
夏添看着这陡峭的山崖,心知要单凭自己的力气爬上去几乎不可能,他看向一旁的小孩,问道:“你被狐狸叼过吗?”
小树灵被他问懵了,呆愣愣地摇了摇头。
山道之上,越往下走陈歪嘴就越是觉得不安,他忽地想起了那个青年和小孩刚掉下去时村长说的话,那时候村长拦着他们,不许他们下去找人,可为什么现在又允许了?难不成死人沟还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规矩?
村长还说什么必须在太阳升起来之前把人带到指定的地方,可他真要是这么着急,为什么当时不立刻下去找人,如今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人哪怕爬只怕也爬出好远了。
他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安,仿佛从踏进死人沟开始,他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这些早就应该让自己提起警戒心的事情竟然现在才被他想起,而最令他恐惧不安的是,即便此刻发现了,他也很难脱身逃开,他对死人沟的地势根本不熟悉,这山路又崎岖难行,只怕一旦他像刚才的绿毛一样露出想走的意图,村长等人的钉耙锄头就会对准他自己的脑袋。
陈歪嘴却不甘心就此受困,他一面拽着绿毛往下走一面四处打量,只见他们走到这里地势逐渐平缓开阔起来,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看那树枝繁叶茂树身粗壮的模样,想来该是多年的老树了。
陈歪嘴小时候最爱爬树,他不禁思考起自己趁人不备爬上树梢躲藏的可能性,前方的老树棵棵高耸入云,足有数人合抱之粗,若是能爬上去,想来很难被找到,即便找到了,也难以将人从树上逼下来。
陈歪嘴微微偏头看了身后的那个村民一眼,若要逃开,先得甩开这个尾巴。
这时,他们面前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绿毛都快吓得尿裤子了,他使劲地掐着陈歪嘴扶着自己的手,抖着声音道:“鬼?”
陈歪嘴想起了那个莫名多出又莫名消失的人,不由得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就是刚才那个人?
村长眼疾手快地拿着钉耙拨开草丛,几个村民立刻把手里的手电筒猛地照了过去,冷白的光束打在草丛后的东西身上,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第135章 鬼王的新娘()
那乱草被拨开;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正是先前被他们关在破屋内的小孩;此刻那孩子趴在地上,仰起脑袋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周围的草叶在他脸上投射下斑驳的影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可怖。
几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村长最先回过神来;正要上前去抓那孩子;身前的草叶又是一阵乱动,而后众人眼前一花;只觉得隐隐瞧见了一道白光;那小孩子就那么从眼前消失了。
而后草叶一阵乱动;眼看着便一路消失在了前方的树林边缘。
陈歪嘴心中一喜;这可真中了他的下怀,他连绿毛也顾不得了;甩开臂膀就要冲那边跑去;却冷不防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陈歪嘴扭头一看,竟然又是村长。
对方冷冰冰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陈歪嘴眼珠子一转;腆着脸笑道:“这不是瞧那小人猪跑进去了吗;那大的肯定也在里头;咱们跟上去不就把人给抓住了?”
这话也不算是信口开河;陈歪嘴自认说得还算有几分底气;便略微挺直了腰板,看着村长。
村长思忖片刻,倒是点了点头,又朝后使了个眼色,几个村民便将绿毛推搡到了前面。
“我们还没见过那个大人的正脸,你们认识他,到前面去指着,方便找些。”说罢,村长还递了一个手电筒给陈歪嘴。
陈歪嘴只觉得心里乐开了花,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只要他带头进了前面的老树林子,跑得快些甩开这些村民,躲在树上等到天亮,到时候自然可以寻机离开。
他又看了一眼神情萎靡的绿毛,暗骂这人不中用,可还一时无法就这么弃之不管,否则绿毛要是出了事,死无对证了谁去给胡老大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歪嘴打定了注意,架着绿毛就往树林的方向走去,这地方虽然地势平坦不少,但显然平日少有人走,脚下的草都齐膝深了,一行人走得颇有些艰难。
夏添和那个小树灵则潜藏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村长一行人往森林里走去。
依照小树灵所说,他看到那个拿着黑白画的人就是村长,夏添此刻势单力薄,并不愿意平白和这群人撞上,便故意诱使他们走进树林,只要进了老林子分散开来,再循着落单的下手就容易多了。
小狐狸舔了舔爪子,尽量眯起眼睛打量前方,他此刻是狐狸模样,眼睛在黑暗处也会反光,因此要极力避开村长等人的手电照射,好在先前下过雨,天色阴沉没有分毫月光,这树林又格外阴暗,并无一丝光线。
直到此刻,夏添才不得不承认,他和盛黎的确是呆在了阴宅里,古宅中没有晨昏变化也没有计时的仪器,盛黎便动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更漏,每日里只看着那壶中的漏剑上下浮沉也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可地上一天,地下一年,是以即便他自觉与饲主过了许久,而今上来才发现也不过几个小时罢了。
夏添微微弓起背脊,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村长,小树灵说,他看到的黑白画就是被村长拿着的,如今想来那所谓的黑白画应该是一张黑白照片,可那人手里怎么会有自己的照片?依他所接收的记忆,自己本应该是一直长在大城市的孩子,除去踏青野游,根本不曾到过乡村,更别说死人沟这地方了,那村长是从哪里找到的自己的照片?
而另一边,村长自打进入树林后便隐隐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四下查看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