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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焦黑疼痛难忍,此后再没有人敢随意搬动牌位。
说来也怪,听村长说;他明明从不曾打扫供桌;但这么多年来这两个牌位却始终纤毫不染;干净油亮得像是刚做好似的
“我来问你们,你们可要老实回答。”强子刚想到剩下那个刻有“夏添”的牌位不知在何处,就听面前的青年开口说话了。
一群人忙不迭地点头应声,生怕自己说晚了半秒就要被迁怒。
夏添这才转身,朝门内招了招手,语气轻柔不少。“快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自他身后蹿了出来,正是被他们换过衣服又擦干净了脸上污痕的小树灵。
小树灵在阳间时还保持着手脚受伤的模样,且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孩童,但仅凭他如此亲昵地依靠在夏添身后的模样,村民们便没有一个胆敢轻视他的。
夏添伸手轻轻揽住小树灵的肩膀将他护住,环视众人道:“你们抬起头来仔细看,可有认识他又或是曾在何处见过他的?”
闻言,村民们这才伸直了脑袋一个个望向小树灵,但见这孩子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白色中衣,神情略有些怯怯的,但又带着几分好奇正在打量他们。
众人看了一会儿,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你见过吗?”
“瞧着有些眼熟,可又好像是我记错了,是不是跑丢了的?”
“咱们村子里有这样的小孩儿吗?”
“死人沟是什么地方,应当也没有什么孩子敢来这里吧?”
每逢祭祀临近,死人沟就会买回活人,这一点每一个村民都知道,但每次祭祀买回来的“祭品”却也不是谁都能见到的,只有村长和其余几个协助祭祀的人知道到底是谁,因此其他村民对于小树灵的脸很是陌生,他们甚至不知道面前站着的青年也是被他们买回来的“祭品”。
然而别人不知道,强子和前夜一同去祭祀的村民却很清楚,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那孩子显然就是先前买回来逃跑,又被打断手脚的那个小孩。
可山神娘娘怎么会和这个祭品在一起,看神情似乎还有些回护之意两人彼此使了个眼色,都没有开口。
他们自以为动作隐蔽,又避开了夏添的视线,却不知早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夏添等了片刻也不见他们应声,却也不急躁,只细心护好怀中的牌位,又摸摸小树灵的头发安抚他。
又等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女人带着三分犹豫开了口:“山,山神娘娘,我好像见过他”
夏添嘴角一抽,小树灵叫他“夫人”、这些人又口称他为“山神新娘”也就罢了,这“山神娘娘”又是什么名头?
许是看出他面露一丝不愉,那女人吓得抖了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夏添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接着说,你在哪里见过?”
“我”
“山神娘娘!若是我们告知了这孩子的下落,能不能请山神大人收回惩罚!”那女人还没开口,跪在前面的强子忽然说道。
此话一出,齐刷刷跪了一地的村民顿时想起了今天是为何而来,他们连忙七嘴八舌地争辩起来,希望山神能收回惩罚,连那个开口的女人亦是双目热切,似乎夏添不答应她就不开口似的。
夏添倒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山神降下了什么惩罚,但他最是不喜被人威胁,即便当初在浮连山上最最落魄可欺的小狐狸也不曾被人拿捏把柄威胁过,能够让他心甘情愿被束缚的唯有盛黎一个而已。因此他眉心微蹙,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众人对视一眼,只觉背脊发凉,顿时鸦雀无声,唯有一开始那个女人强压下心头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山神娘娘,这,这孩子我曾经在村东头见,见过”她一边说一边试探着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夏添神色,见对方似乎并未因自己方才拿乔而震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说出口的话也随之流利了许多。
“我家闺女常爱在村东头后边的野槐树林里头玩,有一天我去叫她回家吃饭,远远地看见她同人在一起打闹,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子欺负人,就寻思过去拉架”
说着,女人又看了小树灵一眼,似乎是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自己熟识的那个人似的。
小树灵对上她的眼神,先是下意识地往夏添身后缩了缩,继而像是有些好奇,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来看向女人,还朝她笑了笑。
女人一怔,曾经在脑海里闪现的画面终于变得清晰,而那个和自己闺女打闹成一团的小孩子的脸也让她对上了号,“对,就是他!”
似乎是觉得这么多人唯有自己能够回答“山神娘娘”的疑问,女人有些自得,甚至不自觉地将伛偻的背挺直了些。
“就是这个小男孩,他一看到我过去就吓跑了,我见不是村子里的人还有些奇怪,后来我问闺女,闺女也说就是在槐树林里遇上的小孩,我,我怕是拐子来偷我闺女的就不让闺女再去那边玩了,这孩子也再没见过。”
这死人沟的村子里做着买人献祭的活计,自己却怕孩子被人卖了去,着实是众生百相令人啼笑皆非,然而那女人说起自己的孩子时却又是满目怜爱做不得假,即便夏添瞧不起她这副自私作态,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爱子心切。
“村东头的槐树林”夏添皱起眉头想了想,“那地方离你们的村口很近,是不是?”他记得当时被胡老大等人绑在车上时,就曾经从车窗缝隙里看到过一丛打满白花的野槐树,而后没多久就进了村子,被丢进了那件破瓦房。
“对对对,那地方离咱们村子很近。”
想到此处,夏添心中又不免有些奇怪,当日胡老大等人分明也是看得见小树灵,且似乎是将他当做了拐卖而来的孩童,还威吓自己说会打折腿脚可这生魂竟然也能被阳间的人折断手脚吗?
他满腹疑问却不知道该找谁寻一个答案,眼下好不容易知道了一点儿可能和小树灵有关的消息,自然要去查证,他抬起手点了点面前跪着的女人,“你带我去见到他的地方看看。”
“哎?我好!”女人愣了愣,猛地点了点头。
夏添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自行回去,这地方不准再来。”
他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刮来,说来也怪,明明风势不大,却好像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众人往后推,村民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一个个如有鬼追似的掉头就跑。
反倒是强子和旁边的人强撑着留了下来,对视一眼,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山神娘娘,我们村长”
“啊,我倒是忘了。”夏添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轻轻敲了敲脑袋,“有句话要告诉你。”
强子疑惑地看向夏添。
夏添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一步步走了过去,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强子便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掌心带过一只漆黑如墨的蝴蝶。
“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的。”夏添收拢五指,片刻后再张开手掌,那只黑蝴蝶便化成了黑红交杂的粉末,被夏添轻轻抖落在地上。
“我很不喜欢这种小东西,连自己同类的血都敢吃,实在恶心,是不是?”夏添看向强子。
明明这个青年看起来弱不禁风,像是一掌就能被自己扇翻,但强子却像是被天敌盯上的弱小动物,一时间竟然吓得双脚发软,连走上一步都不能。
他知道了强子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他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做出了多么离谱的事情,就为了离开鬼打墙而已,竟然害死了自己的乡邻!
见他满头冷汗,夏添也不再多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女人,“带路。”
“啊,好好!”
夏添跟着女人走在山道上,想起自己方才捏了食肉蝶那样恶心的东西就觉得不舒服,不断地轻轻甩动手掌,一时不察踩到了路边一颗圆滚滚的石子,脚下一滑就要摔到。
身旁的小树灵还来不及叫上一声“夫人小心”,就见他们大王忽然显露身形,稳稳地将夫人搂在了怀里。
盛黎的手掌冰冷,但却让夏添觉得无比安心,他忍不住冲盛黎笑了笑,又撒娇似的小声说:“手掌好脏。”
“方才就想让你不要动手。”盛黎说罢,扶着人站稳,又伸手一点,凌空出现了一道水流包裹住了夏添的手掌,片刻后方才淅淅沥沥地洒在一旁草丛上。
夏添笑道:“方才就是气得狠了,都不是什么好人,见了来气。”
“等这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出去逛逛,再见到不是好人的,就让夏夏打他们出气好不好?”
第146章 鬼王的新娘()
这时;前面的女人注意到夏添迟迟没有跟上来,她也不敢催促,连忙站定等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倒是把她吓得不轻;但见那个漂亮的青年一个人站在山路上仰头对着空气又说又笑,且还有不知从何冒出的清水为他洗涤手掌。
果然是山神娘娘。女人不敢再看,只是益发确定夏添就是山神的新娘,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本事?
那女人又等了片刻;却见夏添仍旧一个人仰着脑袋说话;益发觉得背后发凉,连看也不敢看了。
倒是盛黎留意到了她的恐惧,轻笑了一声;低头问夏添道:“以后出去了;旁人大概都看不见我;想来山外并没有什么山神一说,只会以为夏夏是对着空气胡乱说话你怕不怕?”他倒想着,如今自己反正也是魂体,不如以后让夏添带着耳机;装着和人聊天的模样;这样即使自言自语也免得出去了引来旁人奇异的目光,他自己自然是无所谓,却不愿意夏添被人不屑一顾。
夏添却反而被他这一句话问住了;压根不知道盛黎说的“怕”是什么;他疑惑地皱起眉头“啊”了一声;“我不怕你呀。”顿了顿,他也注意到了前面女人的目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小狐狸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被他小心护在怀里的牌位,说道:“我以后还会随时抱着它呢,就算怕,也该是别人怕我才对。”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个小世界的法则限制,盛黎如今并不能离开那牌位太远,两人尝试了几次,一旦牌位移动,盛黎亦会随之离开,倒觉得那牌位好似才是盛黎的本体,不过这牌位也只有被小狐狸拿在手里时才会乖乖听话,若是小树灵或是别的什么人想去碰一碰,即刻就会感受到烈焰灼烧一般的疼痛。因此夏添便不敢离手,时时刻刻将其小心护在怀中。
两人也不再耽搁,夏添一边继续和盛黎说着话一边示意女人继续带路,小树灵则十分乖巧地跟在他旁边,原本夏添见他手脚都不方便是想继续背着他的,不过盛黎却难得地占有欲作祟,并不愿意自己的小狐狸和旁人有太多肢体接触——即便是个孩子也不行——于是略试了个法术,令小树灵如同在阴间一般关节处长出蓬勃枝叶,用以支撑他正常行动。
自然,这一幕落在那带路的女人眼中,就是益发地佐证了夏添和小树灵都不是常人。
原本崎岖难行的山路在盛黎的运作下变得十分顺畅,没过多久夏添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破旧瓦房,他轻轻勾了勾盛黎的小手指头——自然,在外人眼中看来,这不过就是他自己动了动指头而已。
“我刚过来的时候,就被关在那里。”夏添轻声对盛黎说,“小树灵也在,那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胡老大还威胁我,说我要是敢跑,就会像他一样被打断腿。”
话音未落,夏添注意到小树灵在听到“胡老大”三个字时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然而他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特别惊恐的神色,显然根本没有留心听夏添说话。
那证明小树灵的反应只是身体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而已。
夏添心下生疑,依照小树灵怎么会如此害怕胡老大?
盛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示意夏添不必先急着问他,而后又问道:“胡老大是谁?”
夏添这才想起,自己虽然也和盛黎说过自己被绑架拐卖的事情,但却不曾提及过胡老大的名字,只因这些人在他眼中与蝼蚁一般无二,根本不值得费力多和盛黎提上一句。
而此刻盛黎听罢夏添所讲,知道了这“胡老大”便是拐卖自己小狐狸的主谋,一方面虽然庆幸夏添是被卖到了死人沟中,一方面却又憎恶这些人竟然敢对他下手,心中暗暗有了盘算,只想着等解决了小树灵的事情,离开死人沟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找出这个胡老大来,只可惜黄毛和陈歪嘴已经死在了食肉蝶口中,他不禁有些遗憾不能亲自动手。
他脑海中暗自闪过数个血腥暴戾的念头,然而对上夏添的双眼时神情却是柔和怜惜,半点看不出不妥。
绕过了破旧的瓦房,村口那片槐树林便近了,那女人心中惴惴,每走出一步就要回头看一眼夏添,生怕山神娘娘是挑中了自己做祭品,像是远离他一步就要被献祭似的。
往槐树林里走了片刻,女人停下脚步,对夏添道:“山神娘娘,我,我就是在这里看见他的。”说着,她看了小树灵一眼。
夏添低头问身边的小树灵,“你记得这个地方吗?”
小树灵眼带犹疑,环视了槐树林一圈,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似乎是自己也混乱了,看着夏添一脸为难地脑袋转圈,算是一边摇头一边点头。
夏添莫名觉得小树灵这副模样有些可爱,忍不住弯起双眼笑了一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别着急,慢慢想,这里找不到咱们就继续找下一个地方。”
盛黎在一旁看着小树灵,虽然并未说话,但却郑重点了点头。
小树灵果然安心了不少,他松开拽着夏添衣角的手,犹疑着一步步往前走去,在槐树林里四下走动打量,希望借以找出自己熟悉的存在。
这时节槐花正盛,树林里充溢着令人沉醉的甜香,夏添不自觉地耸了耸鼻尖,小声说:“想吃。”
盛黎捏捏他的脸颊,哄小孩子似的说道:“出去以后给你做糖水。”
夏添笑着点头,尚未答话,却见盛黎眉心一蹙,立刻问道:“怎么了?”
盛黎转头看向右侧被丛丛白色槐花淹没的树丛,“那里有东西。”
夏添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盛黎所说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寻常物件,他朝那个还等在一旁的女人说道:“路既然已经带到,你可以回去了。”
“哎!哎!谢谢山神娘娘!”那女人一早就等着这句话,闻言喜上眉梢,忙不迭地转头跑了。
等确认女人走远,夏添又叮嘱小树灵绝对不可以走远,这才看向盛黎,两人不约而同地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朝槐花深处走去。
随着一步步走近,一股略显刺鼻的奇怪味道逐渐明显起来,令夏添下意识地想起了阴宅的气味——陈腐而充满阴郁气息。
但因为四下槐花香气太甚将其掩盖,所以夏添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直到现在靠近了才逐渐嗅出来。
他心头一跳,不自觉地扯住了盛黎的手,将人往后拉了一把才说:“那里是不是又是通往地下的洞口?我们不过去。”
说着,他还小心地将牌位放在衣衫内衬里,生怕它掉下去连带着自己的饲主也得下去。
盛黎却摇了摇头,“气息有些像,但不是。”他甚少见到小狐狸露出这样紧张不安的神情,自然舍不得夏添担忧,于是也不再前行,反而说:“如果不喜欢,我们就不过去了。”
夏添想到那股气息既然近似阴宅中的味道,恐怕与之也有一定牵连,也许又是一个能困住饲主的地方,事关盛黎,他自然不敢怠慢,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过去看看。”
盛黎自然点头。
夏添这才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丛垂落头顶的槐花,慢慢朝着气味散发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还要回头看一眼盛黎,确认对方好好地站在原地方才放心。
盛黎只瞧见夏添纤瘦的身影被槐花淹没,不由得思绪流转,想起了当初浮连山上那只小狐狸,倘若把那只白狐放在槐花丛中,也不知是谁更白一些。
“啊?”
盛黎正想拿出那团毛茸茸的狐狸毛球出来比一比,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低声呼喊。
是夏添。
盛黎眉目一凛,身形微动,只一眨眼就穿过身前绿叶白花,站在了夏添身前,将人牢牢护在身后。
待看清了眼前的事物,盛黎也是一怔。
一株足要四五人合抱的老槐树大约是曾遭受雷击,在树根处破开了一个大洞,然而令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个黑漆漆的树洞,而是树洞中的人——
树洞里躺着一个小孩子,繁茂的绿叶遮挡住他的身躯,为他抵挡烈日风雨,而这个孩子已经和老槐树融为一体,他幼小的身体软软地瘫在树洞内,一根缀满槐花的树枝代替了手臂缀在肩上,黝黑的根须攀枝错节地环绕着他,其中一根已经攀援到了他的耳边,再稍长一点就要探进去。
这一幕就像是什么超现实的雕塑画作,令人望而生寒。
“那是小树灵?”
第147章 鬼王的新娘()
树洞中那个孩子的容貌与小树灵一般无二;然而那惨白的皮肤和乌青的嘴唇却又与小树灵相差甚大。
这时,那树洞中的孩子垂在身侧的手忽然动了动,夏添下意识地拉住了盛黎的衣角,自己更是随之往前一步;挡在了盛黎身侧。
盛黎低声道:“别怕。”
话音未落,那孩子垂着的手震动益发剧烈,片刻后一只地鼠从那苍白的手下钻了出来,没命地往树林另一边跑去。
随着地鼠跑开;那孩子的手也不再震动。
盛黎与夏添对视一眼;明白过来或许是这地鼠挖洞挖到了这里,咬破了槐树枝叶形成的遮掩,这才让尸体的气息散露出来;从而引来了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来处;透过繁花缝隙;还能看见小树灵正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株槐树下等着他们。
盛黎沉默片刻,蹲下/身拨开缠绕的树枝根须,发现那根须竟然不是从地下长出来的,而是那躺在树洞里的孩子的经脉变成的。
他伸手试了试鼻息;看向夏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