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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便不再询问夏添,而是静静依靠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看着那朵半透明的小小槐花,仿佛借此看见了儿子。
夏添也没有打扰他们,对于这夫妻俩来说,此刻最需要的或许就是彼此的安抚。
他下意识地按了按在怀里藏着的牌位,立刻被盛黎从后整个揽在了怀里护住,夏添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声说:“我又不会跑掉。”
盛黎没有说话,他低头亲了亲小狐狸的耳朵尖。
在看到林毅夫妻以后,盛黎忽然感到了一点后怕,他们夫妻俩没有一刻放弃努力,然而最后寻来的却是孩子的骨灰。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林森恰好被老槐木变作了树灵,又机缘巧合撞见了夏添将之诓入地下,他们又要多久才能找到彼此,或许就像是夏添以前在这个小世界经历的一样,他会一次次地醒来,一次次地忘记自己曾经来过。
他的小狐狸会不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遭遇什么危险,会不会撞上如他一般的鬼魅被吓坏?会不会像林森一样,遇到什么意外?
此刻的盛黎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这只小狐狸是从妖兽遍地走的修真界出来的,更忘记了他的小狐狸也跟着他历经过血肉相搏的残酷战场和荒芜诡异的孤独星球,大约在他心底最深处,这只小狐狸还是当初浮连山上那只毛茸茸的小白球,是那么的娇小可欺,连躲在他身后修习都会瑟瑟发抖。
夏添可不知道自己的饲主正把自己当做一颗柔弱无害的小狐球,他只以为盛黎是心生感慨,毕竟方才生烟奁里的坚冰又化了一层,盛着绵软如白云一般的,来自于林森对于他们的信任情感。
过了片刻,林毅两人的情绪才渐渐和缓下来,他们彼此搀扶着站起来,一同朝着夏添鞠躬道谢,林毅说道:“之前情绪太激动,还忘了问你的姓名”
“我叫夏添。”
“夏先生。”林毅朝他点了点头,“非常感谢你,我们现在要带着这两个出去了。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他知道夏添手段诡奇,能召唤出孩子的灵魂甚至还能送儿子去投胎,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被胡老大卖到死人沟,但对方显然不像是束手就擒的人,或许另有他的原因。
夏添摇了摇头,此刻他和饲主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并不能和林毅他们一起离开。
夏添看了死猪一般的胡老大一眼,待盛黎又用鬼气在胡老大身上加了一道绳索,让他全身脱力以后,这才对林毅夫妻道:“送他去报案吧,他卖了那么多的孩子,还有小孩在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
林毅鼻头一酸,他用力擦了擦眼角,应道:“好。”就算夏添不说,他也会把胡老大扭送去派出所的,之前他自己也绑了胡老大的儿子,所以即使拿到了胡老大的账本也不敢报案,生怕错失了找到儿子的时机,而如今他的孩子已经去轮回,他也要和妻子相互扶持慢慢走出来了。
尽管这个时间也许会很漫长。
眼看着胡老大被林毅提上了车,夏添对盛黎道:“主人还对他做了什么?”
盛黎低笑一声,“我不过是让他全身脱力却又不至于死去罢了,夏夏怎么就说我还做了什么?”
“难道什么也没做?”夏添狐疑道,他可不觉得自己的饲主会这么好心就此放过胡老大。
“夏夏觉得我会做什么?”
这话倒是把夏添问住了,他想了想,“难道是把他阉了?”
盛黎失笑,“那倒是脏了我的手。”说罢,也不叫夏添胡猜了,说道:“不过是让他今后做些梦罢了。”
从今日起,每一天胡老大都会梦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拐卖辗转受苦,而他自己则会体验所有记忆中被他卖掉的人所受的折磨,倘若被他卖去山沟的女孩子被迫生了孩子,那胡老大也会体验一把什么叫“男人生子”。
夏添忍不住拍了拍手,“这倒是很好,卖人者,人恒卖之。”
胡老大来时也不敢招摇,生怕惹怒林毅夫妻会让他们虐待自己儿子,因此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倒是给他们省了不少事情。此刻林毅夫妻将他绑在了自家面包车后面,又把仍旧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小胖子重新放进了车里,这才朝夏添挥手作别。
目送他们远去后,夏添和盛黎这才转头往村里走去。
他们可没忘记那群为了所谓的“山神大人”而癫狂到丧失人性的村民,一年又一年地从山外买来无辜的人杀死,只为了给食肉蝶食用,用以换去一时安宁。夏添不知道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可那一日跟着村长他们去看,陈歪嘴被吊死的树林里可有着数不清的人皮口袋。也许这死人沟的每一寸泥土,都是包裹着血液的。
第154章 鬼王的新娘()
此刻山路寂静,没有风声亦没有鸟虫鸣叫;安静得像是一块死地。
盛黎和夏添顺着山道缓缓往村子里走去;原本夏添并不想管死人沟的事情,依他所想;等出去了以后便直接和林毅一道去揭发胡老大与死人沟买卖人口即可,这个小世界既然有相应的规则惩处这种行为,他就不能越俎代庖。
然而饲主方才的一句话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死人沟的人有古怪,恐怕寻常人解决不了。我们回去看看。”
此刻没有外人;两人自然不用再做避讳;夏添便询问盛黎,这死人沟的人到底古怪在什么地方。
“我方才将一丝鬼气注入他们体内,那丝鬼气竟然在他们体内畅行无阻,仿佛生来便能接纳。”盛黎若有所思道:“就好像他们体内本来就有鬼气。”
“本来就有?”小狐狸炸了眨眼,“难道他们本来就是鬼?”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可是他们在日光下也有影子,也不像是阴宅中其他白骨鬼魂,见了你就避如蛇蝎他们根本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啊。”
盛黎点了点头,“这样的人;我在凌阳宗时倒是见过。”
一听盛黎提起凌阳宗;夏添下意识地有些紧张;他曾听盛黎说起过当年在凌阳宗被同门避如蛇蝎的情状;打心眼里觉得凌阳宗上下除了那个尚有几分关心饲主的师尊;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此刻又听到凌阳宗的名号,不由得微微绷直了脊背,亦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盛黎冰冷的手掌。
盛黎失笑,却又因小狐狸这般爱重担心他的模样而觉得十分熨帖,如今这位剑修大人可不是当年那般视万物如云烟,便有万般心绪也只藏进心中的人了,他交握住夏添手指,唇角微弯带起一抹笑意。
夏添也立刻意识过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他也暗笑自己,明明曾经也做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天下之主,怎么一听到饲主的事情却还是毛躁得像是当初那只小狐狸。
他面色微赧,便故意岔开话题道:“那主人当初看见的人也是这样?明明行动和常人无异,但体内却有鬼气?那是怎么回事?”
盛黎也不逗弄他,“那些人都是活死人,他们或被厉鬼附身,或为求长生富贵自己用了阴邪的办法饲养鬼魅”顿了顿,盛黎补充道:“还有一种,是身在局中而不知的。”
“局?什么局?”
“当初有一批人护送一个浑身鬼气的少爷上凌阳宗求救,我曾见过一次,他们说那少爷是在南疆惹上了蛊师,体内被人种下了虫蛊。那个少爷行动与常人无异,然而体内精血亏空,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气,师尊曾命我以剑气替他祛除鬼气,当时感觉便是如此,那人体内正有一股鬼气所以若是我没猜错,这些死人沟的人,就是食肉蝶幼虫的宿体。”
夏添一愣,却见盛黎面色严肃并无半点玩笑之意,当下就是后背一凉。
可若是如此,这看似荒诞离奇的一切却就好像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之所以畏惧盛黎,并非是寻常人对鬼魅的惧怕,而是他们体内食肉蝶对于盛黎的本能惧怕;他们藏在深山之中拒绝与外界交流,却会每年买人回来祭祀,让食肉蝶吸食血肉,恐怕那并非什么古老传承,不过是埋藏在血肉里的本能罢了。
“可这村子里的蝴蝶不是全被咱们烧死了吗。”夏添想到那只在棺材里被烧死的食肉蝶,微微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强子用鲜血引来的那只食肉蝶,心头一惊。若是食肉蝶都死光了,当时那一只恐怕是钻破了谁的身体来了。
思及此处,夏添更觉一阵恶心,他喃喃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却说死人沟的村民们一个个手脚僵硬地回到村中后,那种手脚不受控制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他们面色惊惧地围拢在一处,既想要谈论那位来历不明的“山神娘娘”,却又恐惧再因此惹来麻烦,因此一个个都不敢开口,只是互相以眼神示意,挤眉弄眼十分滑稽。
而强子则是一直铁青着脸站在角落,相较于旁人不过是手脚不能动弹,他却是一直都能感受到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疼痛,仿佛有千万只小蚂蚁趴在自己的骨头上一点点啃噬,直到回到村子里这种痛感才渐渐消除,饶是如此,他也出了一头大汗,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村民们各种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便齐刷刷地将目光朝强子投去,七嘴八舌地开口询问起夏添的身份来,这人分明是他们在山神宅院门前看见的山神娘娘,还嫩搬动山神牌位,怎么又来了人说这是献给山神的祭品?可今年祭祀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却还有一个祭品活了下来,难道就是因为祭祀没成功,所以山神震怒,才对他们降下了惩罚?
然而强子自己也没搞清楚这事情是怎么回事,此刻疼痛褪去,他脑子才稍稍清醒了几分,忖度道,胡老大并不知道村长出了意外,也没必要来骗他,此次进山来恐怕是冲着陈歪嘴和绿毛两个人来的,因此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夏添的身份,而是胡老大。
左右也是胡老大自己带人找来的,是他坏了规矩,这人能诓出去也就罢了,若是诓不出去这死人沟可不会怕再多一具白骨!
强子面目渐渐狠厉起来,他心思转了几转,朝身边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招了招手,“你们跟我过来。”
这几人自觉是被强子选中要去听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或许从今日起,他们也能和强子一样接触到给山神祭祀的事情。思及此处,几个青年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分得色,各自抬头挺胸地跟着强子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然而等走进祠堂,听完强子说的事情以后,他们一个个连连摆手,面色十分震惊:“杀人?这是什么玩笑话?不可能不可能!”
强子冷哼一声,也不说别的,只道:“今日这事情做了,你们就能跟着参与祭祀山神。”
这一点显然对于几个年轻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或者说对于死人沟的村民来说,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这个诱惑,他们每一个人对于山神都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痴迷,每一个人都渴望自己能走进那间山神的宅院,亲手接触一下山神的牌位。
果不其然,强子此话一出,几个原本面露惊疑不忿的青年神色渐渐转淡,他们彼此看了看,似乎是在考虑强子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村长已经走了。”强子又说道:“如今和咱们做生意的胡老大又这么不老实,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再带什么家属过来找人?到时候死人沟的名声坏了,去哪里找祭品?”
“我们做!”最终,一个年轻人率先开口答应。有了开头的人说话,后面两个人也没再多犹豫,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做掉胡老大。
他们在祠堂里商量着行动计划,忽地,其中一个年轻人浑身一抖,拍了拍强子的肩膀。
强子以为他是怕了,没好气地说道:“怕了就退出,没人强迫你们。”
“不是,不是是供奉”那个年轻人抬起还在发抖的手,指向了祠堂上原本供奉白茧的所在。
原本众人亲眼所见那白茧化作了黑灰,可此刻,那灰烬中却缓缓爬出了一只白色肉虫,它正一点点吐出白色丝线将自己包裹起来。
这白茧供奉在此处这么多年,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几人一时面面相觑。
“这这是什么东西?!”
“哎,孩他爸,你说说这山神娘娘这么多年都没现身,怎么今儿就出来了?”
先前给夏添带路的女人坐在门槛上开始择菜,尽管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村里的供奉没了,山神似乎也对他们动怒要惩罚他们,但日子还是得过下去,该吃饭还是得吃。
然而等了一会儿女人也没听到男人回应,反而是女儿惊慌的哭闹声在屋内响起,女人皱了皱眉头,一把扔下手里的菜苗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聋了是不是,跟你说话听不见,囡囡哭了也不晓得去哄。哎你丢什么在屋里了,我踩着了”
未尽的埋怨全部被女人吞回了肚子里,她站在门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被自己踩住的东西——
屋内没有一滴血迹,可地上却忽然出现了一张完整的新鲜的人皮,失去了血肉的支撑,它就像是一个做工粗糙的皮影,眼耳口鼻都平摊在地上,看起来既诡异又可笑。
可就在几分钟之前,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他们的女儿正坐在床铺上,伸手指着地上的人皮不断哭着喊着“爸爸”。
女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这一幕太让她震惊,因此一时间她并没有发觉,那人皮一角微微鼓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奋力往外钻。
第155章 鬼王的新娘()
发生在死人沟村子里的这一幕;尚在山道上的盛黎和夏添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小狐狸却能明显感受到从村子里蔓延开来的令人厌恶的气息。
盛黎抬眼望去,以他如今魂体状态;很轻易地便看见了盘旋在村落上方的浓郁鬼气,不必多说,他们也知道村子里定然是出事了。
祠堂内几人眼睁睁看着那只白胖毛虫一点点吐丝做茧;彼此心底都是大惊;这白茧供奉在祠堂内这么多年,他们可从不知道这茧竟然是活的,里面还有一只幼虫。
可这不是山神大人的赏赐吗?山神大人将这只虫子赏给他们做什么?
强子想了想,忽然双眼爆发出一阵夺人的亮光;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定是山神大人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出,所以茧中本就有白虫;一旦白茧损坏;就能由白虫自行将白茧重新补全!”他魔怔了似的定定望向正在不停吐丝的白虫;脸上的神情更是坚定得不容辩驳。
被他的情绪感染,其他几个原本有些慌乱的年轻人也逐渐镇定下来;他们被强子的理由说服了;忍不住畅想起自己此后便能亲自参与到祭祀山神的事情里,竟一个个地笑了起来。
他们却不知道,那只白胖的虫子每吐出一口丝,村子里就有一个人倒下;如同凭空被抽走了血肉;徒余一张空荡荡的人皮。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和悲痛欲绝的哭喊声渐渐蔓延开来;就连身在祠堂内的强子等人都听到了,强子皱了皱眉,“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强子总觉得,这一次从胡老大手上买来的两个祭品简直就是他们死人沟的灾星,先是两个人在祭祀当夜冒雨逃跑,随后他们不得不朝着陈歪嘴和绿毛下手,谁知又阴差阳错将壮子送给了山神的侍从,如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山神娘娘还强行带走了山神牌位,更引来了胡老大
他气恼地跺了跺脚,朝余下几人没好气道:“出去看看!”
甫一走出祠堂,几人便惊呆了。只见面前的天色乌压压一片,晃眼看去以为是黑云压顶,可细看去才辨清,那哪里是什么黑云,竟然是一只只犹如成人巴掌大小的黑色蝴蝶。
“那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在死人沟里也算是见过不少山中野物了,大蝴蝶不是没见过,可一则没见过这么大的,二则没见过颜色如此古怪浓如黑墨的,几个年轻人都有些发慌,眼看着蝴蝶组成的黑阵益发压低逼近自己,一时间不免觉得手脚发软。
强子也有些心里发慌,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食肉蝶,连忙朝着身边几人吼道:“你们有人受伤吗?还是身上有血迹?”
“没有啊!”几人都被他这一句话给问懵了,他们纷纷翻看自己的手掌衣服,又打量彼此,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血迹。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远处又飞来了几只食肉蝶,投下的阴影顿时更重了一分,与此同时,村子里的哭嚎声又多了一重。
盛黎和夏添走到村中,此刻处处都能听到哀号,期间还有一只食肉蝶飘飘摇摇地从院落内飞出,似乎对夏添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想要吸食他的血肉,然而却被夏添身上沾染的鬼气震慑,最终奋力扑扇翅膀往祠堂的方向飞去。
片刻后,四处纷飞的食肉蝶全部聚拢,它们在祠堂上空盘旋片刻,便一窝蜂地涌入了祠堂内。
祠堂内几人被气势汹汹宛如黑龙一般卷入的蝴蝶唬得双腿发软,几个大男人竟纷纷瘫坐在地,抱头捂脸,生怕蝴蝶爬上自己脸颊。
恰在此刻,夏添与盛黎披载盛夏日光缓缓步入院内,强子等人看不见盛黎,却瞧见了夏添那副闲庭信步的模样,强子又想起先前他轻轻一扬手就将一只食肉蝶碾做飞灰的模样,心有余悸地蜷缩了一下身子,仿佛如此就能让夏添看不见自己似的。
夏添自然看见了院内众人,他理也不理,只大步往祠堂内走去,果然如他和盛黎所料,这些食肉蝶如同之前宅院内那些一般,把自己当做了这只白胖毛虫的养料,就夏添走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地面上已经铺了浅浅一层蝴蝶尸体,纯黑的蝴蝶将地面也染成了一片浓厚的黑色,而那只白虫则明显加快吐丝做茧的速度,此刻白茧已经成了大半。
夏添轻轻捏了捏盛黎的手指,低声道:“要不是我们先前弄死了那只大蝴蝶,这只大概也不会破茧吧?”
盛黎道:“这倒是正好,否则若是我们离开以后这只再孵化破茧,恐怕还要横生波澜。”
那只正在吐丝的白虫显然感受到了来自于盛黎的鬼气压迫,一时间吐丝的速度更快了些,期盼立刻将自己裹藏起来,四下其余还活着的食肉蝶则尽数拦在白茧前面,显然是要替它遮挡。
然而它们这点把戏,盛黎根本不曾放在眼中,他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