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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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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但这事儿也只能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

    而另一方面,易之正在尝试改变自己的行为处事态度。

    从刊发《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这篇小说之后,就注定了易之不能再是之前那么包子的性格了,就像是岳激流所劝导的那样,他现在的身份和引导力决定了他绝对不能是一个轻松写意随波逐流的角色,他必须要有自己的态度。不管他的态度是否会误导其他人,因为一个人如何判断自己的价值观是他自己的事情,然而一个公众人物,即使是一个愚蠢的态度,也是要有立场的。

    就好像这样,在遇到自己的崇拜者的时候,并不是带着某种不好意思的情绪想方设法地回避,而是硬着头皮忽视自己有点发烫的耳朵,和他们交流。

    “所以他们都是你才认识的朋友?”易之带着一点微笑和白忆娥搭话。这是学校里的一条小路,易之只是路过这里,却刚好碰到了在一边的小凉亭里交谈的几个学生。

    少女点头,眼睛里倒映着细碎的阳光,她抬起手臂挨个儿介绍认识不过半天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谈得来的几个新伙伴——

    “这是宫凌,陆南风,花苑书。”两男一女,都是相貌堂堂气质上佳的年轻人,甚至于身上的那种微妙的气质让在这一段时间里接触了不少这种人的易之登时就分辨了出来,挺直的背脊,略收的下巴,稍微向下一点不直视旁人眼睛的视线,典型的温和表情,这三个人是贵族,而且还是那种从大明立国不久就传承下来的老牌贵族。

    不过,一般情况下老牌贵族都相对比较保守矜持才对,大部分人虽然也是彬彬有礼的,但却难得和他们眼中的“暴发户”有太多牵连。而白忆娥本身因为她姐姐白婳而拥有现在的生活,某种程度是非常典型的“暴发户”。

    或许是因为白忆娥本身那种令人觉得舒服的性格,但有很大一部分肯定是因为这几个人本身的涵养和教育。

    一瞬间易之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许多念头,他有些惊讶,事实上在不久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问题,或者应该说他根本就通不了那微妙的人际关系的一窍。不过事实证明,环境总是能够让人们变得他们自己都不认识的。

    白忆娥还在继续说着:“这三位也是文学爱好者,而且对老师的作品非常赞赏呢!”

    十分有分寸地没有许诺更没有多说太多,易之确信白忆娥没有经过典型的所谓贵族教育,但是她天生就知道分寸。加上这个学生令人喜欢的好学和认真,易之是非常乐意给她一个面子的。

    更何况是在易之知道自己之后少不了这样经历的时候。

    易之对着那边三个少年人点头致意,以大夏的传统来说这不算太正式的礼节,不过看样子大家的接受度还不错。

    “你们好,我是易之。”客套话难以避免,谁不知道他是谁呢?但是这算是个善意的展示吧。

    就像是接下来三个年轻人再度重复了之前白忆娥的介绍一样,这算是个必须的开头,但紧接着下面的流程就变得自然多了。

    “易之先生,嗯,我想说我是你的书迷。虽然大约很多人都这样说过了。”先开口的是那个女孩,花苑书,她是个气质上佳的长发美人,温婉可人,带着典型的华夏古典美人的味道。

    “不仅仅是苑书,我们三个都是。”陆南风补充道,他是个即使板着脸也像是在微笑的,有些活泼的青年,几乎是在说完上一句的时候,他就立刻跟进了下一句:“不过还是有些区别的,就好像说苑书最喜欢的是《红楼梦》,我却对您曾经写的一些诗比较有兴趣。至于阿凌,他一向比较喜欢那些论述性质的文章。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过来就是非常想要和您认识一下,希望可以得到您的指点。”

    宫凌补充了四个字:“在文学上。”他看上去是个一丝不苟而冷静自持的人。

    “在文学上。”花苑书跟着点头。

    这是某种暗示吗?毕竟说到底,这两位也是旧贵族出身,天生和最近局势是相关的,而自己多少算是卷入了局势呢……易之想着,却不太明白这是单纯的文学爱好者想要请交易而却不愿意沾染麻烦,还是说对方只是初步试探,现阶段不愿意接触更多。

    但这都没什么关系。易之十分爽快地反问:“我知道了,所以说你们有什么特别的问题需要询问我,或者有什么想法想和我交流吗?”

    开口的还是陆南风,他说:“诶,先说诗歌吧,之前的时候易之先生就被人说过到底是站在古典诗派还是现代诗派吧?其实这件事我也挺好奇的,毕竟实际上您两种诗都写过。”

    “怎么说呢,我是从来没有真的去说自己属于哪一种的。毕竟你也说了,两种诗我都写过,而且一般情况下我们去评价一个文人或者说一个诗人属于某种风格,应该是在他去世之后根据总体风格来看的吧?硬要我自己评价自己,其实也说不太清楚。而且之前的时候我痄腮很多方面都表达了这个看法,大部分的时候我们在写作的过程中是并没有对自己的立场有一个硬性划分的。一定要偏向古典或者现代?从本质上来说,这不都是在用文字表述自己的所思所想,真的有那么多的差别吗?”

    “但是我一直觉得其实古典和现代风格差距还是很大的,就好像说大家公认的文言和白话之间区别也很明显吧?”花苑书在一边接腔。

    易之笑笑,“不,古典和现代风格的差距与文言和白话是不同的。你要知道即使倒回去几百年也是有白话文的存在的。而且就算是说文言和白话具有区别,它们用来表达意思的功能是没有差距的。”

    “易老师,但是我觉得文言文比白话文要典雅多了!”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原本在场的几人之一,却见不知什么时候,它们周围已经围拢了好些学生,都在凝神听着几个人的讨论,这就是其中一个学生没忍住发出的自己的见解。

    不令人讨厌,这样的求知欲和询问虽然突兀,但真的不令人讨厌。至少作为传道授业者的易之反倒有点欣慰。再往后几百年,在这种非课堂的地方学习和讨论也就只是学霸的事情了,还需要组织一二,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讨论而自动聚拢起来的事情,让易之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欣喜。

    知识的魅力是极其微妙的。能够多学习一点,多懂得一点即使永远都派不上用场的知识带给人的愉快,只有很少一部分明白。但那样的愉悦和满足,真的是远超太多东西了。而能够让更多人体会到这中间的愉快的感受,同样让人幸福。

    “你说的典雅具体是什么呢?”他问那个插嘴的学生。

    “大概就是有一种美感吧……读起来就显得非常不同。”那个学生想了想,回答道。易之看见旁边有人在点头,给出了赞同的表情。

    “那么白话文就不美了吗?比如说这么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想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你觉得这句诗美吗?”

    学生愣了愣,嘘嗫着说:“这个……”

    旁边围观的人又有憋不住的了,却不是想要反驳,反倒像是起哄似的请求起来:“易老师,就这么一句不算啊?你都多久没有写过诗了?”

    易之摇头道:“这不是我写的诗,这是个算是多情的才子写给一个女郎的诗……而且我也就知道这么两句而已。”不是记不住全诗,而是这一首徐志摩的诗里提到了扶桑,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数百年前的扶桑就已经是大明的一部分了,更不用提沙扬娜拉这么一句话了。

    旁边的人群几乎要算是整齐划一地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花苑书却笑了起来,“就算是这样吧,易之先生还有其他风格的诗吗?其他‘奇人’写的也好。总归,既然易之先生觉得文言和白话没有太大差别,那既然古诗都能精致婉转和豪迈激扬,白话的诗也要有点豪迈激扬的风格才对吧?”

    豪迈风格的现代诗?易之一下子还真有点卡住想不太出来。不是他不记得,纯粹是被人围拢的时候思维受到紧张的情绪影响,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而已。

    但他总不好这么说,所以易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声告个罪:“这个一下子有点想不起来,稍微让我想一会儿吧?”不能赶鸭子上架玩七步成诗,承认自己想不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易之觉得这并不丢脸。

    “没问题,易老师你多想会儿!我们都等着你就是了!”周围的学生有些激动,大家都在答话,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本子来,才把刚才那一句诗记下,现在就准备记易之等会儿念出来的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临时要回家还要做莎士比亚戏剧古典英文到现代英文翻译的一部分。不保证明天有更新。后天一定有。没更就让我把化妆包弄丢。

第58章 一切和一切() 
虽然是易之自己随口说出的白话诗歌也有豪迈的风格这样的话,他也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但是在开始思索之后,易之才愕然发现了一些问题。所谓的白话诗歌,对于一般不了解的人来说基本可以直接等同于现代诗,而大众所能够理解和认可的也只有典型现代白话诗歌。所以易之需要在这样的诗歌里寻找合适的。至于现场创作一首?抱歉,易之不是没有才华,但是这样的急才恐怕也只有曹植那样的人才真的拥有了。

    一开始易之思考的时候还仅仅是觉得似乎在现代白话诗中豪迈的有点难想出来。但是等他真的多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根本就找不到真的十分切合这个要求的诗歌。

    当然这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易之着实不知道太多现代诗,毕竟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小说之类的文学体裁是相对更加受欢迎的。而诗歌因为需要一定时间的品鉴和体会,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多少容易被忽略。这当然不意味着就没人喜欢诗歌了,只是如易之这样的人很容易就忽视了现代诗的存在。就好像易之是不太知道最新的一些现代诗的,知道的更多的还是前朝那会儿和八十年代左右的诗歌。

    而前朝时期,靡靡之音的味道比较重,豪迈的诗歌不是没有,但是往往带着悲凉和壮烈的味道,放在这种场合不太合适。至于八十年代那会儿,最出名的诗歌潮流是朦胧诗……豪迈的诗歌也少。

    周围一圈所有学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简直像是给他加了一层负担。脑海里倏忽之间飘过关于科学验证目光的确拥有不为人知的力量的奇闻,易之又紧接着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这都被赶鸭子上架了,他也不能撂挑子不是?而且一群人居然就没有一个对他有点怀疑觉得他想不出来的人吗?被信任的感觉,真有点沉甸甸的。

    好容易左思右想,易之终于想到一首相对合适的诗。

    他抬起头环视一圈,然后点点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首诗了。”

    那种好像目光集中在一起导致温度上升的微妙感受让易之有点不太适应地稍微挪动了自己的身体,但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做出什么太大的回避动作,既然已经决定要让自己更突出一点,他总要有点行动的。

    “嗯,关于这首诗有个故事。我曾经认识两位诗人,一男一女。他们经历过一些让人迷茫混乱的事情,之后,那位男性的诗人写了一首诗叫做《一切》。他说:‘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易之开始朗诵起这首北岛的《一切》来,这首诗也是北岛的代表作之一,全诗每一句都以“一切”作为开头,而后接上令人失落迷茫的意向,是一首十分致郁的诗。易之有意识地压低了声线,使得那种低沉凝滞的味道越发明显。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最后一个音被吐出来,原本充满热情围拢在易之周围的学生们脸上的神色很明显地变了,凝重和沉郁浮现,这就是这首诗的力量。

    或者应该说,一切好的诗歌,即使那些词句我们从未见过,甚至很多隐藏的意思无法理解,但是情绪,是能够轻松感染一个人的。所以说实话易之对后来的许多先锋诗人不太感冒,不管他是否读懂了那些诗人的诗,至少他无法体会到他们的诗歌中的情绪。站在大众的角度来说,这就是最简单的评价一首诗好坏的标准。

    最先开口的是白忆娥,她皱着眉,嘴角有些下垂,说:“感觉,非常让人难受。”

    一句话打破了某种沉重的氛围,大家都在点头表示自己同样感到了不舒服,就像是心脏下垂,或者胃里被灌了铅,重重的,冷冷的。

    易之点头,“我们从诗歌分析的角度来思考,就会发现这首诗采用的句式了,全都是判断句,这样能够加重语气和说服力。所以情绪表达会更加浓重。不过我要举例的并不是这首诗,而是一首豪迈向上的诗。”

    这句话出口,被一首诗给弄得差点忘记了原本的意愿的学生们才反应过来,再度期待地望着易之。

    “接着刚才的话头说。我不是提到了两位诗人吗?就在这位男性诗人写了这首诗之后不久,那位女性诗人在看过这首《一切》之后,觉得这不对,人不应该如此低沉,应当更积极一些,所以她就写了一首诗来应和男性诗人的诗,既然男性诗人写了《一切》,她就写了一首《这也是一切》。”说到这里,易之微笑抬头,问了一句:“想听吗?”纯粹是看着大家都很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这些学生们,善意的。要知道在后世,他是极少看见这样的学生,充满了求知欲,尊重老师,好学而谦虚,不是说后世的学生们就更差,在信息大爆炸时代中成长的学生们懂得更多,显得也聪明,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毕竟是易之的学生,平常也和易之相对亲近,白忆娥当下就急切地叫了:“易老师,快念啦,别逗我们了!”

    耸了耸肩,易之清了清嗓子,就把舒婷的这首《这也是一切》诵读出来:“不是一切大树/都被暴风折断/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准确地说,这一首诗其实算不太上“豪迈”的,但是其中蕴含的积极向上,开阔乐观的精神,却十分契合易之想要表达的东西。在易之看来,其实重点并不是豪迈婉约的具体划分,而是其中蕴含情感的方式。

    “……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诵读到这一句的时候,整首诗的情感到了一个**,易之清晰地看见之前还被北岛的那首《一切》弄得有些低落的学生们渐渐有些昂起头,那是几位明显的被诗歌感染的样子,后来多少诗人把排比用得和大白菜似的,却远比不上《这也是一切》中的简简单单的重复一次的语句能够达到的力度。重复能够增加力度,更力度更多是来自情感,真挚的情感。

    在前面的部分这首诗是真和豪迈不沾边的,但是就这样简单的一句,却为这首诗注入了豪迈的风格,或许在文学分析中不会被承认,但对于读者而言,这就是了!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希望,而且为它斗争/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易之总算把这首诗诵读完毕,他停下来,看着聚拢在凉亭周围的人们。人比之前更多了,而那种受到鼓舞的情态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寂静大约停留了两秒时间,不知道是谁下意识地在人群里鼓掌。

    一声,两声,然后大家都反应过来,掌声瞬间淹没了其他声音。

    这个时候,被那些明亮的,充满期待和朝气的眼神注视的时候,易之没有感觉到沉重,他觉得胸腔中是充盈的,一些无形的东西使得他感到安定和愉快。

    文学,这就是文学的力量。那些谁都能够随意使用的字眼被拼凑起来之后竟然有这样奇妙的魔力。易之清楚这些掌声很大程度上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写出这样诗歌的诗人,然而他与有荣焉。这感觉要如何形容?大概像是月亮吧,将阳光反射到了地面上,那光芒被人称赞的同时,月亮也被阳光所温暖。

    “老师,那两位诗人的名字叫什么啊?”在掌声停歇之后,白忆娥有些急切地询问道。

    “真实的名字我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的,在文学上,一个人的笔名才真正代表他自己。所以我也只能告诉你他们的笔名。写《一切》的叫做北岛,写《这也是一切》的叫舒婷。”易之回答说。

    一群人都在记住这两个名字,而有人在回过神之后就开始快速抄录刚才易之念诵的诗了。没有人问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之类,大约是因为易之刻意放纵关于他身世的猜测的缘故吧?

    但在这个时候,易之觉得欣羡。这样因为自己的一部作品而被人深刻铭记的感觉,简直就是文人的终生追求。立言,不是吗?

    转念一想,易之忽而又笑了起来。因为他陡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在此刻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从来到大明开始,他所掀起的风暴,他所写下的作品,其实已经达到了让人们铭记的程度。

    曾几何时,他竟然也是一个写一首一百多字的小诗都能被人分析出几千字的、真正有资格自称为“文人”的创作者了。而更令他骄傲的或许是在绝对不会有人监察他的情况下,他未曾盗窃旁人的作品,写出来的东西,都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

    心满意足,为自己所得到的东西。

    贪心不足,还想要走得更高,更远。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大家大概都读过这两首诗,不过大家也应该不介意回顾一下,重温诗歌之美?

    《一切》北岛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这也是一切》舒婷

    不是一切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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