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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侍女上来收拾,顾玉栏便轻声安慰,“好在没有沾到衣服上,快过来坐下。”
倒是文淑本就心情极差,这会子更是生气,“这么没分寸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时间文慧又被骂的差点哭出来。
文竹不由叹息,这个二姐姐,也太不知收敛。
倒是王丽君也跟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这回怎么了,我记得去年之时,她跟魏嘉兰可是极不对付的,倒是跟王辛儿有几分交情。王辛儿也就罢了,怎么就跟魏嘉兰凑到一起去了?”
文竹心中一闪,不由脱口问道,“那王辛儿是什么来历?”
果然,听到文竹一提,那王丽君眼中的轻蔑竟是毫不掩饰,“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充了嫡女出来混罢了”
对于庶女,文竹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不过是姨娘教养,少了些眼界,出来见识的机会也少,但当初自己也是嫡女,不受陶氏的待见,不是照样出不来?但听王丽君的话,却不尽然,她想了想,看今天这会场之上,大多是嫡长女,也有嫡次女的,哪一个是庶女自己倒还没看出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侍女们又把这些纸条收了上去,由内侍细声细气的念了名字,小姐们便陆续的到场中空地表现一番。
大部分的小姐是有准备,但也有事先没准备的,这些大家小姐,多少都会一些技艺,倒也没有人推辞。但无论是弹琴、吹笛、或是独舞、绘画,也不乏出错之人,众人倒也没有发出嘲笑的声音,这让文竹心中有了主意。
只要不入贵人的眼,跟皇家扯不上关系,她便安心了,有了四殿下的话,太子是不会纳自己为妾的。
话是这样的说,但不管是台上正在吹笛的小姐,或是锦帐中的贵人,还有文慧的窃喜,以及文淑的懊恼,似乎冥冥中却注定了各人的命运。
第一百六十二章 献艺
一袭红衣映入了文竹的眼,她不由略伸了伸头,想看清楚那王辛儿的样貌,只是那空地的位置实在不够高,又有前排的小姐们遮挡,竟是只看着了她头上的步摇。
那赤金的西凤步摇轻轻晃动,随着琴声的起浮不时的上下抖动,竟似一只落难的凤凰,正等待着涅磐重生。从这琴声之中,文竹竟听出几分不甘,几分无奈,不由心中一动。
“她的琴艺倒是不俗!”虽然对王辛儿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文竹却是说了实话。
惹的王丽君一阵抱怨,“我是不怎么懂琴的,但这人品跟技艺却是不相冲的,就这样的人,看她能走到多高,能得意到几时!”
其实,文竹跟这个王辛儿,却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或恩怨,只不过是在前世之时,扯进了那件事,那件事使得自己失了性命,连着这个王辛儿便也跟着怨恨起来,文竹却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从这琴声之中,文竹却是有一种棋逢对手之感,或是有机会,自己真想与她切磋一回。
随着琴声激荡,曲子终了,这一曲《幽兰》也随风飘散,半天,文竹都没有回过神来,王辛儿的技艺倒是并不比她逊色。
场中不由热闹起来,王辛儿到了锦帐之中,远远的听着好一顿夸奖,小姐们也是窃窃私语,连王丽君都不由叹道,“你看,连皇后娘娘都冲着她笑,等会子见了咱们,还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
文竹倒有些不服气,《幽兰》的意境本是静谧悠远的,让人听着伤感。但那王辛儿的《幽兰》却多了几分浮躁,好似那山谷中的兰花。随风颤抖,似要引起行者的注意,琴声中被压制的几分张扬与得意,若非极懂此曲目之人,是难以听的出来的。
此后又有多位小姐上台,连着梅婉儿也有献艺,却只是诗词书画。皇后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倒是那钟贵妃,远远看着竟是把梅婉儿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的瞧了又瞧。
待到那些高官贵女们之后,才到这些四品以下的官眷。文慧已是紧张的不行。她求助的扭头看了看文竹,文竹却是冲她一笑。她便也回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倒是文淑脸色不悦的低声骂了两句,文慧这才才又低了头,却没有刚刚那般慌张。
文慧的画虽然技巧娴熟,却如当初卢启信所言。少了几分意境,得了贵人们的几句赞。又赏了几匹绫罗,便退了下来。虽然没有入哪位贵人的眼,但文慧也是宗房嫡女的出身,还是有几位不怎么得意的夫人多看了几眼。
待到文竹,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对王辛儿的不服气早已经随着时间让她想了个清楚,现在这种时候,正是贵人们挑花了眼的时候。她躲还来不及,自然未打算与其一较高下。何况,若是真的胜了王辛儿一筹,说不得又要惹来什么祸事。
于是,到了文竹上台的时候。她便换了一首《平沙落雁》,这两首曲子都是她极为熟悉的。随手弹来,不见半点生涩。但显然。这首曲子却没有《幽兰》来的讨喜和应景,难免荒凉了许多。
随着文竺琴音一起,喧闹的场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之前也有几位小姐弹琴,却不过是《阳春白雪》或是《渔樵问答》等等,这等生冷的曲子倒叫众人有些诧异。
但随着琴声的婉转流淌,这本是六月的酷暑,却让场中众人却好似回到了秋高气爽的秋天。只见那风静沙平,云程万里,遥远的天际一只大雁轻鸣而落,让人心胸广阔,胸中的怨气和不平早已随风而去。
琴声婉转,随着微风飘到了锦帐之中,那笑盈盈的钟贵妃听得眼睛弯弯,转而想起了什么,便低声问了内侍几句话,待听到回答,不由眼睛一闪,竟有几分动容。她又连忙看了皇后和安王妃一眼,见众人都在看着台上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孔,这才放下心来,又恢复了笑盈盈的神情。
琴声婉转,又随着溪水飘到了安王府的一处密林中。
四殿下正有些郁闷的坐在林间的石凳上,手中捏着一片西瓜,轻轻咀嚼;白四少坐在旁边的石凳之上,白四少没有什么风度的翘着二郎腿,悠然的磕着瓜子;旁边一个健硕之人猛的站起身来,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有些不悦的道,“段明熙,听了这么多曲子,也没见你激动成这样!”
四殿下不由也将那瓜片往嘴里一丢,几下咽了下去,这才略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位肤色古铜的男子,而后轻轻笑道,“明熙怎么了?可要我替你去打听那是哪家的小姐?”
坐在石桌对面的安王世子听了不由哈哈一笑,“殿下这话真好笑,在我家的地盘上,还要你出手帮我兄弟办事儿,我这脸都丢光了!”说着竟也不问一句,只叫了内侍过来。
三人各自调笑,竟将那段明熙本就发黑的脸弄的黑中透红,他却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又难得的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竟惹得白四少笑出了声。
琴声尚未停,那内侍便飞快的跑了回来,在安王世子的耳边回了话。安王世子竟是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他挠了挠头,这才轻声道,“却是刚刚被太子为难的女子,庄家的那个六小姐!”
听了这话,四殿下略有所悟,他轻轻“哦”了一声,又笑意浓浓的看向白四少,“听说白公子你跟她还定过亲?”
那白四少听了将手中攥着的一把瓜子“哗啦”丢到了地上,苦着脸道,“殿下您说我不要紧,千万别损了人家的闺誉才是,我跟那个六小姐不过是一面之缘,后来还不是为了对付我娘,这才扯了她来做幌子,谁知道我娘为了让我成亲竟然真派了媒婆上门,就为了这个事儿我才离家出走的……”
四殿下听了,似乎很是理解的叹了口气,倒是安王世子夸道,“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便是逃也得逃了,你也算是个重情义之人,既不是你要的人,莫要害人家一辈子!”
白四少不由脸上又露了笑,拍拍胸脯道,“那是,若是两看相厌,怎么相对一生?当然,若是我白少景看上的女人,便是抢也得抢到手!”
话音刚落,就见那四殿下眼睛一闪,脸上的郁闷之气竟一扫而空,他将刚刚拿起的西瓜片狠狠的扔到了瓷盘里,起身笑道,“说的好!你们随我去看看母后!”竟是不顾另外三人诧异的目光,径自往那胭脂林走去。
此时此刻,随着文竹轻动指尖,在几个出错的音色弹出之后,这才堪堪收尾,琴声也止息。她站起身来,盈盈一礼,便要退回去。
只是侍女却将她拦住了,又低声道,“小姐别急,贵人们还没发话呢。”文竹这才发现,几位贵人正在窃窃私语,她心中有数,虽然琴艺娴熟,但弹这样冷的曲子,自是不讨喜的,且结尾处又错了,不止这在座的夫人小姐,连那些贵人也多少听的出。怎么想也不可能入了哪位贵人的眼了,她不由放下心来,只等着上面传话过来,给几匹绸缎把自己打发了。
但不知为何,等了一时也不见内侍相传,文竹不由抬头望去,只见贵人们不知在说笑着什么,连着几个大帐中的夫人们也在交头接耳。
又等了一时,内侍方过来传话,却不是打赏,“皇后娘娘说了,庄家六小姐的琴艺超群,跟王家小姐不分伯仲,她极是喜欢,请小姐移步。”
文竹不由心中诧异,她并没有特别用心弹奏,但若是取其中一段与王辛儿的相比,确是还能一比,说不得还要更好些。可要是整曲来比,便不值一提了,不说曲子本身不讨喜,连那结尾处的几个错处便是输的不再输。
还不分伯仲,真是太抬举她了,文竹心里不由腹诽着,脸上却还不得不堆了笑,冲那内侍一笑,“辛苦公公了!”
那内侍年纪极小,并未对文竹的示好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小姐倒还是挺懂事儿的,说不定会被哪个贵人看上做个侧室什么的,他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却不想心中起了疑问,这个妩媚的小姐格外的眼熟。虽然这样想,却是不能说什么,只低了头前面带路。
在离锦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有一位年长些的内侍走了过来,手上的拂尘轻轻一扫,那小内侍离开了。
“咱家姓张,这位小姐这边请了!”
文竹不由轻轻颔首,“有劳公公!”
轻轻跪在软垫之上,文竹不敢抬头,只看着绣锦毯子上的五彩祥云似有几分熟悉。
几位贵人似在讨论着什么,待听到内侍的传话,这才转过头来。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一个略带低沉的女声轻道。
“臣妾不敢!”
“娘娘,庄小姐一直养在老家,到京城不过三月,胆子还小呢!”那内侍说着,几位贵人又都笑了起来,
那内侍又耐心的冲着文竹道,“庄小姐别怕,皇后娘娘让你抬起头来给她看看!”
文竹轻轻抬了头,眼睛却是看着鼻尖,只觉得几个华丽的人影在眼前一晃,却又是那个低沉的女声轻轻的道,“嗯,果然很像!”
第一百六十三章 指婚
安王府地,文竹只觉得跪的膝盖发软,但贵人们还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只听那皇后叹道,‘说起来二公主远嫁也有两年了,虽然今年报了信儿过来,有了子嗣,但终究是见不着面的,何况如今那边的局势又紧张起来……‘声音略带了低沉,却是透着高高在上的威仪。
便有一个纤细些的声音道,‘哎,自是嫁出去,便管不得这许多了。听说这孩子也是可怜人,自小失了父母,还是祖母亲自抚养大的,看着让人心疼……‘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倒是跟我那冰儿差不多呢。”
“冰儿呢,快去寻她,也不在祖母面前呆着,就会乱跑”这声音之中透了几分大气,想来是安王妃了,她闪了一眼钟贵妃,又看了安王妃一眼,方道,‘可不是,我看了也心疼呢,快将庄小姐扶起来。‘便有一个年轻的内侍将文竹扶起,文竹谢了恩,便立在那里,只低了头,也不敢说话。她只觉得像站在火炉之上,不用看便知道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
文竹扫了一眼,发现梅婉儿坐在钟贵妃的身边,友好的望着自己,而王辛儿就坐在皇后的旁边,脸上也带了浓浓的笑意,文竹却从中看出几分阴狠来,她不由轻轻一颤,深深低下头去,不管王辛儿是什么背景什么出身,或是别人觉得她多么的不耻,但她那样稳稳的坐在皇后身边,自己是惹不起的。
这些人之中,既有羡慕也有嫉妒,更有那似不在意,却是恨的紧的,便如那文淑一般。却听那皇后又道,‘听说你还有两个族中姐妹,也来这儿了,可是真的?‘文竹禀了气回答了,她便又叫了内侍去传,‘看看你庄家的女儿是不是都长的像二公主。‘说着便又似笑非笑的冲钟贵妃道,‘妹妹好好看看。‘钟贵妃却不言语,只将目光对着文竹,竟是有无限的温柔夹杂其中,让文竹颇有些不自在。这锦帐之中虽有冰山冰盆,但她依然是出了一身汗。
场中又有一位小姐表演了琵琶,虽说弹的还不错,却是长相一般,皇后和钟贵妃倒未曾开口,却是安太妃赏了几许金银。旁边坐着一位面色白皙的夫人和安太妃又跟着附和了几句,文淑与文慧这才由内侍领着近了锦帐。
看着文淑刚刚梳理过的发髻和文慧脸上新上的粉,文竹便知道,这二人定然又去打扮了一番,能跟几位贵人如此相近,不是每一位千金都有此殊荣,文竹倒也理解,但看到文慧竟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好,不由心中也是叹息。
“臣女庄、庄文慧……” 文慧说着跪了下去,却是一紧张,竟然是歪着跪到了垫子上。
只听得贵人们一片笑声,“这孩子,快起来吧”安王妃给内侍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文慧扶了起来,虽然丢了一回人,但让几位贵人展了笑颜,文慧竟是将焦点绑在了自身,急的一旁的文淑青了脸。
安太妃又眯了眼睛仔细看了一回,这才道,“还是六小姐像,她的两个姐姐是隔房,虽然老大长的美,却不像二公主了,老四这憨实的性子倒有些似大公主”
皇后却是叹了口气,“哎,大公主那个性子,到云南也有三年多了,竟是连个子嗣都没怀上……”
“姐姐莫心焦,这事儿急不得,不若下回打发些补药给送去,云南那个地儿,跟咱们中原不同,湿热的厉害,大公主去的第一年可不就病了大半年……”钟贵妃的话听起来关心的紧,但文竹听着却是句句惊心,这是每个字儿都戳在皇后的心上啊,再仔细一想,刚刚皇后的话可不是也在钟贵妃的心上扎针么?
这宫中的人,的确都不是简单的人,但想想也觉得可怜。大公主四年前远嫁云南,二公主两年前远嫁土番,两位公主都是天之娇女,却依然落得远嫁异族,终身都不一定能回乡的结果。
从此处,也不难看出皇后和钟贵妃在宫中斗的火热,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却是资质愚钝,难当大任,皇后为此愁的不行。而四殿下听说聪颖机灵,但却是不做学问,最喜欢的事情,便是与安王世子出宫游玩,今日打个鸟,明日游个湖,钟贵妃却是放任不管,由着他去玩,但要说他没有帝位之心,文竹却是不信的。
这皇家之事,太多忌讳,太多是非,自己还是万万莫要牵涉其中才好,最好便是远远的躲开。自重生之日,除了报仇,她最大的愿望便是嫁给一个平凡的夫君,过上平凡日子。
只是世事难料,这边文竹这样想着,那边安太妃却是看文竹越看越顺眼,“这样好的孩子,可是有了人家了?”
文竹脸色羞红,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如静湖中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惊起几圈的涟漪,她禀住气息,只等着下面或是惊涛骇浪或是一场虚惊。
安太妃见了不由高兴起来,冲着安王妃道,“嗯,她祖母我是见过一面的,只是我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她祖母又在老家,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着。你有空多看顾一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文竹不由吃惊,她连忙又跪了下来,“祖母若是知道太妃竟然记得她,必然也会激动的,若是她身体还好,也是想到京城走一遭的。”文竹的祖母也是有诰命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境况之下,与安太妃见过,但这话还是要说道的。
安太妃果然有些动容,“她跟你提过我?”这话说完,眼神又暗了一暗,“哎,当年的事就不提了,快起来吧”
安王妃便也道,“这孩子我也是喜欢,只是出身低了些,不然啊,还真想把她娶过来”
听了这话,旁边的几位夫人都抬起头来打量文竹,倒是钟贵妃的眼神一亮,却又摇摇头,“其实做个侧室也无不可,只是这孩子大气,是个当家主母的料,做侧室倒是委屈了她。”
见众人目光惊异,却是那肤色白皙的夫人解释道,“上回庄府上办的百花宴就是这六小姐办的,听说她这个四姐姐受了委屈,还是她气不过,出来跟一位夫人顶了嘴呢” 说着便看向文慧,文慧的脸一红,低下头去。
这下众位夫人却是不再看她,有几人还露出几分不屑,竟然跟长辈顶嘴,实在是没有家教,这种女子,可千万不能娶进门。文竹不知道为何那人要这样揭自己的短,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却是想不起这人是谁,那游园之日倒是未曾见过的。
见场面有些尴尬另一个夫人又解围,“可不是,那冯夫人,可是个难缠的主儿,是不是啊王妃?”
这下众人都笑了开去,似乎那冯夫人的口碑极差,让那些夫人们也对文竹有了几分同情,安王妃这才答了话,“哎,今儿是好日子,咱们就别提她了”
文竹听的糊涂,她看了那夫人一眼,便知道是游园那日来的夫人之一,却不知道是哪一位了。但想着只要不跟皇家扯上关系就好,关键这里是没有她说话的份的,只好低了头静静听着。
却不想皇后竟是冲她招了招手,有内侍给她使了眼色,她便乖巧的走过去,又轻轻跪在了皇后的身边,一时香气扑面,文竹只觉得一只玉手扶上了自己的头,感觉是冰凉的,明明是六月天,却让文竹竟有几分寒意,“嗯,是个好孩子,既是四殿下觉得委屈你,那便做太子的良娣可好?”
一句话惊的文竹全身紧绷,她的右手死死的捏住了衣角,这才没有露出惊容,只是低着头,过了半晌,才有人道,“姐姐抢人可是够快的啊”竟是钟贵妃的声音。
“你不要,还不许我抢不成?”皇后说着轻轻咳了一声,又伸手取了茶碗来饮,文竹急忙借势起身退到了一旁。
几声铃鼓声响,场间又有一位小姐上场,却跳起舞来,几位贵人便也一同观望,文慧、文淑便又侍立一旁,与文竹同站。
在这铃鼓声中,小郡主的声音响起,“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