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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腔混合了幽燕的语系,加上中原母语,便成了通行的官话,目前推行得相当顺利,而且逐渐向边疆推广,颇具成效。
“我姓于,凤凰于飞的于,于虹。”他示意店伙先替对方斟茶,表示是东道主:“来这里访友,来得不巧,朋友已到南京去了,好在有的是闲暇,顺便寻访古寿州的名胜,今天打算去游八公山,看淮南王庙、廉颇墓、谢公祠、作一日游……”
“你对看这些死人东西兴趣浓厚呢!”月华曹娇打断他的话:“陪我出正阳门游南湖好不好?”
“南湖太小,何不雇船游对面的放马湖?”他并非真的有意去游八公山,往八公山游览的人,十之七八是多走几里到四顶奶奶庙烧香,专程去看淮南王刘安庙、廉颇墓、谢公祠的游客少之又少。
每年的三月十五,是四顶奶奶生日,远从千里外前来上香的信徒,挤满寿州城,吃水饭的人,把四顶奶奶尊为保护神。
这位水神的金身,与瑶池金母十分酷似,至于是不是王母娘娘的化身,或者海神妈祖的转藉,就不得而知了。
海神妈祖的庙,已由三宝太监在南京建了山门,那就是位于仪凤门的天后宫,全名是护国庇民普济天后。
四顶奶奶是河神,两者的金身塑像也相差不远,两者之间,似有渊源。
白天看八公山,与夜间看八公山是两码子事,尤其是夜间在山中看山,林深草茂,连山的轮廓也看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他必须在昼间,看清八公山的形势,以便争取地利,进退有据活动就方便多了,而游放马湖,不在他的计划中。
但为了灵活应付情势的变化,必须应乎需要而调整行动计划,不能操之过急,反正情势的大局并没有剧烈的改变。
街西不远处便是放马湖,也称西湖,比南湖大得多,设有几处小码头泊舟。湖中荷菱夏季一片青绿,万朵盛荷蔚为奇观,在街上也可以嗅到荷香。
但现在,荷菱都枯萎了。
“好哇!那就一言为定了。”月华曹娇显得兴奋雀跃:“秋风一起,今年就不能再游湖了。”
“所以秋高气爽,是游山登高的季节呀!”
两人有谈有笑,喜悦地进膳。
两人愈谈愈投契,神情逐渐显得亲昵。
郎有心,妾有意,自然一拍即合。
假使曹娇知道他的打算,恐怕会一回气逃至天尽头。
从膳堂返回客厢,须经过前面的小院子,院的两侧有廊,旅客往来不至于受到日晒雨淋。
月华曹娇挽着文斌的右臂弯,相偎相倚沿走廊步向前面的客房,亲昵的景象,连店伙也为之侧目。
女人,是不该和男人如此亲密地出现在大庭广众间的,风尘女人是例外。
走廊的前端折向处,突然出现两个人影。
两人转脸相向低语,没留意前面有人突然转出,本来有店伙行走,即使知道有人,也不介意。
“我先去雇船。”文斌在月华曹娇的耳畔低语:“那种仅可乘坐三四个人的彩棚游湖船,不用船夫,我划船的技巧相当熟练呢!”
“不用船夫?”月华曹娇俏巧地伸出纤指,在他的额上轻点了一下,笑容媚态横生:“划入莲丛深处,你在打什么主意呀?”
挑逗性的暗示充满暧昧,已说明她是哪一种女人,也表示出她已经把情意完全投在文斌身上了。
“呵呵!只能意会不可言宣。”文斌放肆地捉住她的纤手,举至唇前轻咬掌背一口:“一双钟情的青春男女,情投意合在一起游乐,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呀!咦……”
猛抬头,便看到前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他楞住了,有点失惊!
高身材的是伏魔剑客,矮身材穿了男装的是杨琼瑶。
伏魔剑客的目光,居然不停留在娇艳的月华曹娇身上,反而目不转瞬狠盯着文斌,但眼神怪怪地,毫无嫉妒的成份。
杨琼瑶的眼神极为复杂,含有不以为然而且愠怒的神情。
“江湖双娇怎么变成一男一女了?”伏魔剑客不愧称江湖风云人物,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月华曹娇的身分:“也许她们是被追捕的凶手,风声不对只好分手各自逃命。杨老弟,你认识那位男的吗?”
杨琼瑶还来不及表示,月华曹娇却先爆发了。
“伏魔剑客,你不要胡说八道损人。”月华曹娇显然也认识伏魔剑客,或许往昔曾经打过交道:“如果你真配称侠义剑客,就该说些有凭有据负责任的话,不要像市井流氓一样散播谣言乱入人罪,实在是可耻。”
“泼妇你……”伏魔剑客怒气上冲,要发威了。
“这混蛋肯定是一个市井流氓。”文斌踏前一步,也满脸怒容:“你骂说泼妇?”
护花使者的嘴脸,就是这副德行。
“哼!你……”
“我姓于,于虹,是曹姑娘的朋友。”文斌不理会杨琼瑶惊讶的神情,向前逼进:“你这混蛋侮辱我的朋友,你必须郑重道歉。不然,我会把你的话打回肚子里去,说一不二。”
“于虹。”伏魔剑客脸上警戒的神情消失了,换上了一脸不屑:“江湖双娇的朋友,准不是好路数,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一定是冒充的侠义道剑客。”文斌摆出了强粱的面孔:“我是不是好路数,与你何干?除非我勾引你们家的闺女,不然你管得着我是不是好路数?去你娘的混蛋……”
伏魔剑客怎受得了?快要气炸啦!猛地踏前一步,一耳光掴出。
江湖双娇只能算一流人物,身边的男人最多也仅能是一流而已,月华曹娇是为非作歹的女浪人,身边的男人哪会是好货?
武功超绝的大剑客,狂妄地揍这种一流人物的耳光,名正言顺理所当然,这一耳光快逾电光石火,十拿九稳必可得手,保证可把对方的大牙打掉几颗。
文斌似乎也同时发动,对方的手一扬,他的上身恰好后仰,下面的右脚也同时挑出,靴尖吻上伏魔剑客的右膝,不但上面避过一掌,而下面一击中的。
仓卒间动手,双方并无仇恨可言,因此并没有用上真力。这一脚劲道有分寸。
伏魔剑客跳起来,急退两三步,脚下一乱,感到羞怒交加,一咬牙功行双臂,他要发威了。
文斌如影附形跟到,一脚没将对方踢倒,颇感意外,对方禁受得起猝然的打击,显然是顽强的对手,也打算用重手继续攻击。
巨掌刚伸手,杨琼瑶恰好从旁切入,出于本能的反应,伸手阻止他继续攻击。
“住手!”手一伸叫声同出。
三方面的反应都快,反应出乎本能,有如贴身相搏,任何人的手伸出,皆无法避免接触。
“走开!”文斌同时沉叱,掌顺势斜拨。
一声惊叫,杨琼瑶斜飞出丈外,飞落院中脚下大乱,几乎摔倒。
“你……”她变色大叫。
“叭叭”两声爆响,伏魔剑客封住了两掌,罡风乍起,身形不稳,也震飞出廊飘落院中。
“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剑客,如此而已,浪得虚名,去你的!不要再撒野自讨没趣,好好记住了。”
文斌一面说,一面拉了月华曹娇的手举步离去。
月华曹娇得意极了,一脸媚笑,瞟了伏魔剑客一眼,并非在眉目传情,而是有意向他在示威。
“你不要参与,这是我的事。”伏魔剑客伸手挡住意欲上前的杨琼瑶,以为要上前发怒动手,并没留意她的脸上神色变化,冷电四射的目光狠盯着月华曹娇:“这妖女找到了武功惊世的撑腰人,不宜操之过急。”
文斌与月华曹娇,已经消失在走廊折向处。
文斌的注意力,皆在捕捉伏魔剑客的一切神态变化,故意忽略神色百变的杨琼瑶,也让所有人认为他没将杨琼瑶放在心上。
“那位大剑客的眼神十分可怕莫测,他为何对你产生如此强烈的憎恨?”他低声地向月华曹娇问:“以往你与他是否有过节牵缠?他没有理由仇视你呀!眼神中没有嫉炉成分,他对你的美貌并不在意,那不是为女人争风的表现,也不是侠义英雄鄙视异端的表现。曹姑娘,你必须特别提防这个人。”
“谈不上过节仇恨。”月华曹娇整个胴体,几乎挤入他怀中举步维艰,脸上狂喜的神情,表露出心情的愉快:“前些日子在九江,我和孔姐碰上另一位年轻英俊的大剑客。哦!你听说过四海游龙吧?”
“四海游龙龙天奇?当代侠义道风云人物之一,我知道这个人。”他心中一动,嘉鱼事故浮上心头:“你怎么老是和这些侠义道英雄有瓜葛?你们是正邪不两立的天生对头。”
“我就是对这些英雄有成见,不否认有意勾引他们堕落。”月华曹娇坦率得可爱,百无禁忌。
“勾引四海游龙?”
“那条龙本就是好色之徒,你不要被他的神圣外表所愚弄了。那次机会不好,他在跟踪一个比我们江湖双娇更美的女人。然后是这位伏魔剑客神秘兮兮地出现,警告我们离开四海游龙远一点,不许我们拖侠义道英雄下水做邪魔外道。”
“所以……”
“所以,我们不得不放弃,双娇并非真怕这位大剑客,反脸动手他并不见得可以稳占上风。我们不想和他反脸动手,挖苦他几句伤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憎恨我由来有自,我并不介意。”
“你在九江发现四海游龙,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快三个月了,怎么啦?”
“四海游龙暗中跟踪的女人……”
“武林三凤的无双灵凤柏无双。”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月华曹娇没听清他的话,拉着他进入自己的客房。
“没什么。”他在外间的桌旁落座:“江湖龙凤配,好事呀!他们是不是乘船上航?”
“各自雇了船上航,另有一群妖魔鬼怪,也私雇了船往湖广游荡。”月华曹娇傍着他坐下,丰盈的胴体向他靠。
“这个大剑客也在四海游龙的船上?”
“不在,他另乘一艘颇为华丽的快船。”
“你也跟在后面?”
“我哪敢?江湖双娇招惹不起这些天下闻名的高手名宿。我们在九江逗留,畅游庐山放舟鄱阳,打听到一些奇怪的消息,事不关己不劳心,也就不放在心上。”
“消息如何奇怪?”
“那一样邪魔,是被人收买,暗中跟在四海游龙后面的,好像是窥伺四海游龙的行动,却不许向四海游龙挑起冲突。后来,打听出那些邪魔,发了一笔横财,从此一哄而散销声匿迹。”
“你知道那些邪魔的来历吗?”
“江湖双娇有各式各样的朋友,消息灵通得很呢!”
“别卖关子,是些什么邪魔外道?”
“我知道其中几个,最具实力爪牙众多的人,是一代老恶魔黄泉鬼魔罗列。这老魔身边有不少高手男女,白天很少露面,夜间作案时绘红色大花脸,隐去本来面目,因此从没落过案。至于邪魔们为何跟踪四海游龙,为何能发横财,我就无法进一步打听了,所以只感到奇怪而已,毕竟这些事与我无关。”
“他们跟了多远,在何处一哄而散,你该知道吧?”
“不知道。”月华曹娇摇头:“好像……好像听说他们往上航,沿途并没停留,过了岳州,便没有人再见到他们了,可能过了岳州不久便散啦!”
“四海游龙与无双灵凤呢?”
“他们进四川啦!”
“唔!拨云见日……”他猛地一咬牙。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说你……”
“好人,我的事没有什么可说的。”月华曹娇一声媚笑,投怀送抱媚目流光四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两情相悦,不牵涉过去,也没有多少未来,今日你我快快乐乐相聚,明日欢欢喜喜道别各天涯,不要谈这些不快的事,把握我们的现在。亲我,好人……”
江湖儿女,对人生的看法,多少有点与众不同,对涉入感情生活的事,不怎么计较,也不认为如何神圣,每个人的看法,都各具相当程度的叛逆性。
“女人,恐怕你并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我会在你身发掘出宝藏来。”他在月华曹娇耳畔含糊地说,轻咬那小巧动人的耳垂:“好宝贝,我找对人了。”
月华曹娇什么也没听清,沉醉在他热烈的拥抱中,快要在他怀中溶化,敏感地带被火热的唇接触,她快要迷失了。
伏魔剑客与杨琼瑶住在淮南老店,出现寿春老店发生冲突,起因在于他俩前来踩探月华曹娇的动静,大剑客的消息相当灵通。
迄今为止,杨琼瑶一直就无法知道,大剑客的消息从何而来。
她对江湖道相当陌生,寿州对她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连找一个地方蛇鼠的能力也阙如,找不到门路像盲人瞎马,因此必须跟着伏魔剑客走,她成了一个跟班跑腿。
她以为自己的男装相当高明,瞒得了人,却不知伏魔剑客在信阳,便已发现她是冒牌货了。
“贾兄,你直接我月华曹娇,岂不是失算吗?我们应该暗中监视她,以便找出与她接触的人呀!”
她与伏魔剑客沿街返回客店,用不以为然的语气提出意见:“如果她是犯案逃走的凶手,捉她的人会现身的,你这一来,不啻打草惊蛇。”
“我本来打算了解和她同行的党羽,以便订定监视的行动策略的。”伏魔剑客为自己做法辩护:“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她这个男伴的武功极为高强,日后对付的策略必须谨慎安排。哦!你认识这个叫于虹的人吗?”
“这人会不会是在信阳引起注意,神秘难测姓文的文斌其人?”她总算相当谨慎,没把文斌叫文长虹的事说出。
她对文斌与月华曹娇亲昵地在一起的事,感到震惊和失望,但也知道如果说出她与文斌交往的事,将会引起邪魔外道的报复挞伐。
在夺命怪医的石屋,文斌曾经放走了两个魔道名宿。
尽管她对伏魔剑客甚有好感,而且并肩明查暗访马首是瞻,但也不想透露所发生事故的秘密。
这秘密不但影响文斌的安全,也影响了她自己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她对文斌的情感发展,不容许她另生其他的念头,文斌已成为她情感的中心。
“应该不会是文斌这个人。”伏魔剑客的语气并不肯定,虎目中有狞猛的光芒闪烁:“这个人不可能与江湖浪女走在一起,双方一照面,浪女的命运便决定了,所谓正邪不两立。”
“咦!你不认识文斌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人的性格?”她心思灵巧,听出一些疑点。
“我不认识他,但的确知道他的为人。在信阳我曾经花了不少工夫查询了不少人,希望他是侠义同道,希望和他交朋友亲近亲近。他如果不追捕浪女,我……哼!我饶不了她,她那个男伴也许不错,但我应付得了。”
“那人手脚很快……”
“学拳千招,不如一快;这仅指一般武功技击而言。如果比内家真力与修炼的火候,快并非决胜的因素,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你快速地砍他一千刀也是枉然。老弟,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
“两人联手,你我天下大可去得。”
“我可以对付。”她避重就轻:“我对那个人没有仇恨,没有成见,老实说,我也对付不了他,我有自知之明。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我禁不起他几下重击,刚才在客店我已经栽在他手下了。”
“你对付得了那浪女?”伏魔剑客扭头注视着她笑问,捕捉她眼神的变化。
“我有把握。”她神色中表露出信心十足。
“你是指哪一方面?”伏魔剑客的话有弦外之音。
“哦!你的意思……”她也听出弦外之音。
“没什么。”伏魔剑客不着痕迹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朋友之间,这种举动十分平常:“要做一个出色的江湖女英雌,说难不难,但一旦走错一步,正邪立即分野,要走回原路就不是易事了。Qī。shū。ωǎng。这一代的女英豪甚多,堕落的女豪浪女也不少,能把这位出色的女浪人打倒,那就表示你的武功天下大可去得,江湖有你的地位名气,等于是向江湖名人的途径迈进了一大步。我有十足的信心,认为你要可以把她从江湖除名,这个姓于的人,由我来收拾他。”
她默然,心潮起伏。
这个叫于虹的人,的确是她所知道的文长虹,不是什么文斌,为何竟然把她看成陌生人。
她对伏魔剑客甚有好感,虽则在感情的天秤上,文斌的份量要重得多,她当然不希望双方成为仇敌。
文斌身边有美丽动人的月华曹娇,她能以何种态度唤起文斌昔日对她的情份?
“不要羡慕那女浪人。”伏魔剑客以为她的沉默另有用意,也弄不清她真正的意向,用鼓励的口吻说:“我敢保证,你日后的成就必可胜过她,你先回客店歇息,留意有哪些可疑的人前来监视踩探。”
“哦!你……”
“我到各处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同道协助。那浪女已和当地某些人搭上了线,所以必定有人前往客店窥伺。不必心慌,目前他们还不敢公然妄动。”
她不怕有人窥伺,只是心中很乱,神意已投注在寿春老店的文斌身上,并没听清伏魔剑客所说的话,神情呈现恍惚,伏魔剑客也无法揣测她内心的变化。
伏魔剑客丢下她转入一条小街走了。
她神情落寞返回客店等候。
她知道伏魔剑客是江湖名号响亮的风云人物,有不少朋友或同道可以求助,打听消息的门路广,她却毫无作为,只能任由伏魔剑客作主处理事务。
果然不出伏魔剑客所料,窥伺的人来得很快。
淮南老店的规模,比寿春老店小些,上房的客院也小,仅有七八间上房。
她的上房与伏魔剑客毗邻,房中的设备简陋,不分内外间,出门便是往来的走道。
人在房中歇息,门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如果门不上闩,似乎随时会有人推门而入。
她返店仅半个时辰,却感到像是度日如年,和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用心乱如麻来形容确是贴切。
迄今为止,她仍没想通文斌为何一怒离她而去的原因所在。
文斌养伤期间,所流露的关切情意她难以或忘,怎么说变就变的?现在,更有进而反脸成仇的可能。
房门外不时传入脚步声,很可能是店伙在走动,店中长住的旅客不多,该走的都走了。
她不想外出走动,对门外的脚步声也不在意。
正在胡思乱想,房门传出砰然巨震,很可能被人踹了一脚,或者打了一拳。
她从床上跳起来,第一个反应是将剑插妥在腰带上。
“小子,限你们日落之前,滚出本城远离疆界,不然就埋葬了你们。”门外传来打雷似的叫阵声,然后又是一声巨响,脚步声匆匆离去。
来示威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