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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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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安全区避风头了。在淮河每一角落他都可以藏身,整条淮河都是他的地盘,安全庇护藏匿的地方多得很。迄今为止,他对袭击桑家大院的人存疑。幽冥教,早晚会被人揭发罪行,虽然不在天网的控制区内,不至于受到天网的注意。

但天网远至南京安庆制裁星宿盟,已是轰动江湖的大事,已表示天网正扩大活动控制范围,谁敢说天网决不会光临寿州?在淮南老店附近,他派了几名得力的爪牙做眼线,留意伏魔剑客几个人的一举一动,消息不断传回,当他发现逃回的江湖客头青面肿时,便知道这些英雄好汉们是大输家啦!最好不要去招惹大输家,以免彼迁怒招惹无妄之灾,因此他派眼线暗中留意动静,不敢落井下石打落水狗。其实他把伏魔剑客恨入骨髓,如有可能,他会把这位大剑客捉来食肉寝皮化骨扬灰。

桑家大院死伤之惨空前绝后,财宝被劫一空,绝对与这位大剑客有关,大剑客与在郊区活动出没神秘的人有关,尽管他的朋友,认为可能是天网制裁幽冥教。断魂刀客古奇那几位朋友,指证天网的证据相当薄弱。文斌和月华曹娇,可能已踏入凤阳地境了,聊可告慰,一个手掌拍不响,伏魔剑客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不会再举剑高喊伏魔啦!他必须预防伏魔剑客转移目标,把他当作魔举剑相向,因此已作了必要的打算,逼急了也会破釜沉舟拼个两败俱伤!所派出的狐鼠,都是第一流的眼线,武功也相当扎实,精明机警目光锐利,对在淮南老店附近出没的可疑人物,该怎办便会当机立断加以处理。所谓处理,表示不择手段把人弄走。最得力的眼线康七,绰号叫阴狼。

阴狼康七也是幽冥教的弟子,对一些小巫术运用自如。

刚从隔邻的小巷子折入,便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流浪汉走在他前面,看背影年纪可能不大,如果大,必定是发育不良的矮子,挟了一根打狗棍,正在一面走一面剥食炒花生,花生壳不断向下掉。他一脚踩下去,踩碎花生壳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行动,也就表露无遗。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矮子有问题。

他的身材粗壮,比矮子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人,对付一个瘦弱的矮子,有如金刚捉小鬼,对方的武功即使高明,也禁受不起他从后面偷袭的沉重打击,油然兴起把人弄到手的念头。脚下放轻紧走几步,像灵猫蹑鼠,可是脚下的花生壳,并不因为他脚下放轻而不会碎裂。

贴身了,巨灵之掌伸出想劈耳门。

矮子突然转身,咧嘴一笑,苍黄的面孔,却露出雪白的美好牙齿。

他一怔,猛然想起是伏魔剑客的同伴,曾经在客房中反目,把江湖客打得牙掉脸肿的小旅客杨钧。不由他多想,巨掌本能地挥出。

这是突然发生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事实上掌挥出时对方恰好转身,事出仓卒,想收掌也力不从心。掌被对方的小臂架住,砰一声肚腹同时挨了一拳!

拳头小,劲道却大得可怕,打击力直撼内腑,象是挨了一记千斤巨锤,打得他张口闭气,呃一声便叫不出声音,可怕的痛楚光临。挨了一拳,他便崩溃了,浑身力道尽失,痛得直不起腰来,想大叫救命也力不从心。

“是你找上我的。”杨琼瑶一抖手,他便被仰面摔翻手脚朝天,小鬼跌金刚干净俐落,曲一膝顶压住他的肚腹,一手将他的右手反扭,牢牢制住了。“呃……呃……我……饶命……”他居然能发声说话,真是奇迹。

“你是五爪蛟桑大爷的人?”

“是……是的……”

“监视我想活捉我?”

“不……不是的,监……监视伏……伏魔剑客那……那些人。”

“为何?”

“留意他……他们的举动,他与藏身在南乡的那些人有……有往来。那些人已经快马加鞭离……离开,向西走了,他为何留下,大爷想……想知道他留下的用意。”“那些人只遁走了一半,仍在暗中策应他。”杨琼瑶放手收脚站起:“我需要一些消息,用消息换你的命。你如果不合作,我就在你的脊心穴来上一指头,现在,我等你一句活。”脊心穴来上一指头,不论是制经或制穴,脊椎神经便被截断。与断了脊骨的症状差不多,下肢麻痹瘫痪,得一辈子缠绵床席。他有眼不识泰山动手在先,对方有胁迫他合作的充分理由,他如果想逞一时的英雄,肯定会做下一辈子的残疾,这些高手的武功非常可怕,他真挨不起对方的一指头。“我……我愿合……作……”他完全屈服了。

“好,起来,往巷底走,到僻静处好好谈谈,谈我所要知道的消息。”

“你……你要知道些甚么消息?”

他爬起痛苦地揉动肚腹,那一拳让他吃足了苦头。

“那个狗屁剑客的消息,我自己留意。”杨琼瑶押着他往巷底走:“我要有关月华曹娇与于虹的消息,以及南乡潜伏不走的人中,你们认出哪些人物,知道他们的底细,便可严加提防。”“那些人出动时,都用青巾蒙面。借住的民宅附近不许其他乡民接近,无法认识出是哪些人物。”“回去告诉桑大爷,我会不时向你们的人讨消息,我是站在你们一边的,对你们而言,你们如果把我当仇敌对付,休怪我下手不留情。”“这……你是说真的?”

“半点不假。”

“我会向大爷禀报。”

“悉从尊便,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们最好设法认出他们的身分,以免估计错误吃大亏!”“我就估错了你,所以……”

“所以几乎丢命。我知道其中有一个武阳关的名武师,叫五花剑潘兴,也可能叫潘明亮。认出这个人,务请赶快告诉我。”两人谈谈说说直趋巷底,他完全失去反抗的念头。

白天在城内或城外附近,一言不合打一架无关宏旨,动刀动剑可就麻烦了,即使碰上不共戴天的仇家,也不能一拳头把对方的脑袋打破,被捉进官里要偿命的。治安人员满街走,最好连斗口打架的事也不要发生。

伏魔剑客本来就住在淮南老店,他是打算住几天的旅客。其他的人,有些已经结账走了,也有些由朋友代为结账的,取走了行囊,店家招子雪亮,不敢拒绝。由朋友代为结账的人,尸体正摆放在二十里外的树林里。

新来的几位旅客,似乎与伏魔剑客互不相识。江湖客顾大同,也是打算住几天的常客。

这位仁兄流年不利,先是在店中,被杨琼瑶打肿了脸,打断了几颗大牙。然后在树林你追我赶其间,头右侧又挨了杨琼瑶一石头,幸好没把头打破,伤上加伤,吃足了苦头!也幸好挨了一石头,昏迷了老半天,伏魔剑客逃命要紧,无暇救助他,他却因祸得福,没赶上官道的惨烈的大屠杀。也许是殃尽必昌,后福无穷呢!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返回客店,这才知道天魁果然现身,结果……结果让他心胆俱寒!

他们利用月华曹娇招引天魁星,不得不多方设法赶走不相关的人接近月华曹娇。

自始自终,所有的人,皆认为文斌是不相关的人,是好色的江湖浪子,不能让文斌赖在月华曹娇身边以免误事。结果,文斌却是真正的天魁星反而利用月华曹娇招引他们,逼他们露出原形,失败得好惨!他实在支撑不住了,整个头部似乎胀大了一倍,疼痛难当,再也无法参加后续的行动了。

伏魔剑客另有打算,另有妙计,他不得不听命行事,事实上他也无法随撤走的人快马西奔,头痛欲裂怎能乘马飞驰?势必随伏魔剑客一同行动。同伴是一名腹大如鼓的壮汉,细心地在他的房中替他换药裹伤。

“天一黑,咱们就不好过了。”他口齿不清,说的话声音破碎刺耳:“天魁会来的,一定会来。他娘的!咱们是栽到家了,是哪一位仁兄出的妙计,咱们吞下了自己放的饵,跳入自己装设的陷饼……”“不要胡说!”同伴系妥伤中,阻止他发牢骚:“那是庄主的计策,失败在于咱们这些人无能。”“狗屁!这计策一点也不妙。”他暴发似地说:“只有庄主认识天魁。再就是在武阳关追踪的几位仁兄,从他报出的姓名文斌,才认为他是天魁,其实他们也没弄清是真是假。这是说,除了庄主之外,谁也不认识天魁的本来面目,而庄主不可能紧蹑在月华曹娇身旁,这计划如能成功除非是无意。”“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也算是成功呀!”

“老天爷,付出了多少代价?”

“天下间只有死,才不需付出代价。”同伴冷冷地说。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留在这里吸引天魁,除了任他宰割之外,看来是躲不过了,我怎么这样倒楣?那鬼女人害苦了我,我哪能再挥剑自卫?”“是你出的主意,用定时丹制她。要了她的命你付出些许代价也是应该的呀!”同伴的口气中,有幸灾乐祸味:“那小泼妇的武功,比我们所估计认定的造诣要高出甚多,她居然能独当十二位天网弟兄,实在可怕,她是怎么练的?”“我耽心的是……”

“你耽心甚么?”

“那小泼妇如果和天魁联手,你我都得天天做噩梦。”他甚至警觉地注视门窗,似乎强敌随时都可能打破门窗,进来要他的命。“你白耽心了。”同伴向房门走。

“你……”

“那小泼妇只能活八天。”同伴拉开房门扭头说:“放心养伤啦!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等死的。”“甚么意思?”他听出某些征兆。

“届时自知。”同伴出房掩上门走了。

他在床上发怔,思索同伴话中的玄机。

八天,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白天,客店是安全的。城内城外,不动刀动剑大家都安全。高手名宿,决不会做出当街杀人犯忌的事,一旦在官府落案,就不能在江湖大摇大摆称英雄了。伏魔剑客有恃无恐,带了两位同伴,出现在对街的太白酒坊。

这里是纯喝酒的小店,当然叫些小菜也可充饥,邀几个朋友把酒论英雄,在这里胡说八道,天南地北乱吹牛,没有人见怪。已经是夕阳无限好城门将闭时光,站在店门外,便可清晰看到城门出人的人群,住在城外的人,必须赶早出城回家了。店堂不大,酒柜便占了一半空间,八张酒桌已有四桌有酒客,店堂中热流荡漾,酒香扑鼻。三个人占了一桌,不许旁人合并。他们应该在客店的膳堂进食,淮南老店供应的酒菜是第一流的,跑到小酒坊喝酒进膳,有违常情。酒过三巡,邻桌来了杨琼瑶姑娘,仍是不健康的少年打扮,拖出长凳大刺刺地坐下。

“过来坐,我作东。”伏魔剑客的笑脸颇为吸引女性的好感:“我知道你能喝几杯……”

“我还敢和你同桌进食?上一次当已经够蠢了,岂能上第二次?”她也一脸笑意,不似是生死对头:“我承认我没见过世面,少见识,以为结交你这种英雄剑客朋友,攀龙附凤必定可以受益非浅,怎会想到你们脸呈忠厚,心中男盗女娼?我还没在江湖一展抱负,就被你们用男盗女娼手段打入地狱,总算认清世道人心的诡谲莫测,可惜后悔已嫌晚了。”“其实你不需走极端……”

“我们不谈这些。”她接过店伙斟妥的酒怀,泰然自若撇开话题:“你们真与天网有瓜葛?那位叫于虹的人真是天魁文斌?”“你不知道他的底细?”

“你知道?”

“不谈这些……”

“我知道你不敢谈,也羞于启齿,他把你们上百名高手名宿,杀得血流成河尸横大道。我感到奇怪不解的是,你们既然要杀天魁文斌,却又不认识他……”“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伏魔剑客沉下脸不再笑了:“你忘了吗?我是冲月华曹娇来的,她在武昌犯案,你我都知道有个叫文斌的人在追蹑她。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天魁文斌其人,在这里只知道他叫于虹。在官道袭击他的人我也不认识他们,凑巧聚合在一起,同仇敌忾一起攻击而已!”“你真不要脸!”她摇头苦笑:“我亲眼见到你和那些人打手式,也亲耳听到你和他所说的话……”“但你绝对无法证明,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仍然认为他是月华曹娇的姘头于虹。杨姑娘,你这种自以为是少见识的猜想心证,是站不住脚的。他既然是天魁星文斌,我可不想卷入天网的家务事,不再找他报侮辱我的仇恨,他最好不要再找我。杨姑娘,我再郑重向你道歉,把解药给你,不再记仇,不……”“我仍是一句话:我不信任你的解药。”她重重地放下酒杯:“我唯一可做的事,是和你们同归于尽。任何人站在你这一边,我都会冷酷无情地杀死他,决不手软。今晚我会去找你,你好好准备了。”“你最好改穿女装,让我看看你女性的庐山真面目,十七八岁的少女本身就是一种美,我相信你的面貌也美上加美。”伏魔剑客心中愤怒,不再示弱,说的话流里流气:“旅途正感寂寞,我等你。”“那就说定了,我到你的房间找你。”她连死也不放在心上,对方的脏话无法激怒她,放了一串钱酒资,泰然自若出店。“三更正,请准时光临。”伏魔剑客愤怒地大叫大嚷:“床上床下,我陪你……哎……”

斜刺里飞来一只小酒杯,他不愧称名动江湖的大剑客,眼角瞥见有物快速接近,本能地扭身一掌斜挥,没料到酒杯应掌碎裂,几块小碎片打在胸口上,有一块击中下颚,痛得他跳起来。壁角那桌站起一位剑眉虎目的大汉,右手托着一碟菜肴。

“你这混蛋会是名动江湖的大剑客?是哪些杂种把你捧出来称剑客的?”大汉手中的菜碟,似乎随时皆可能向他投掷:“你说的话实在下流,该到教坊去做大茶壶!”教坊,是公营妓院:大茶壶,指龟公王八。

他本来要激怒得不顾一切,要拔剑行凶,但一看清对方的面容,怒火倏然熄灭脸色一变,眼中有恐惧。是那位冒充天魁星文斌的人,天网天垣堂四大游神中的第二游神,脸上曾经化装有点改变,但那双精光四射的大眼却保持原状,流露在外的气势极为强烈,骠悍狞猛的形象,真像传说中查察人间善恶的天神。他与游神打过交道,所以印象深刻。

天网的弟兄不但武功惊世,也是调查的专家,对化装易容术火候不差,所以出没如神龙。

他是从对方的双目中,认出是第二游神的,如果走在街上,即使迎面错肩而过,也不知道是不久前大发神威的死对头。“你……”他骇然忍下将出口的咒骂。

另两名同伴还没看出危机,踢凳而起。

他手一张,拦住了同伴。

“你这狗娘养的混蛋,刚才那些话你是冲我说的,以撇清你和那些杂种找天魁的关系,为你可耻的卑鄙行为脱罪。”第二游神放下菜碟,厉声指斥:“我正在着手挖你的根底,找出你与那些人之间的脉络,如果查证属实,我一定毙了你这王八蛋。”他的两位同伴大吃一惊,挺身而斗的勇气消失了,也发现对方的游神身分,情不自禁向后退。“阁下不要嚣张!”他一挺胸膛,大声分辩:“在下根本没发现你躲在角落里扮眼线,我找那位叫于虹的人和月华曹娇的事,寿州的人可以为我作证,我一点也不知道他是天魁星,用不着以大嗓门为我的行为辩护。我伏魔剑客名动江湖正大光明,你可以向江湖朋友查证我的根底。在下行侠作为,多少与天网的行道宗旨相符,哪有闲功夫干预天网内部的纠纷?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转告天魁,他最好离开月华曹娇远一点,以免玷辱了天网的声誉,成为邪魔外道。”言之成理,在这种公众场合,要反驳还真不易提出证据,酒客们怎知道这些江湖恩怨是非?“他的事会自己解决,所以他一定会找你的。你与那群杂种走在一起,是不争的事实,凑巧走在一起的说词,你只能骗骗一些不相关的人。那群杂碎经常暗中在天网后面趁火打劫,杀人抢劫嫁祸给天网。八公山桑家大院杀人抢劫事件,五爪蛟有朋友反映称可能是天网所为。定然与这群杂种有关,也与你有关。”“胡说八道!”他只有用大嗓门表示清白:“桑家大院受到神秘人物袭击,在下仍在这里,五爪蛟亲自带爪牙,监视在下的动静。天亮后,我才带了朋友在路上等候于虹和浪女的,五爪蛟是受害人,他可以替在下作证与我无失,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乱定入罪。”店堂中酒客开始走避,店门外却挤了不少人看热闹。

“家主人并没指证血案是天网所为,也无从指证。”邻桌站起一位大汉,听口气使知道是五爪蛟的爪牙:“你们都是过江的强龙,家主人不希望卷入你们的纠纷里,两位请尊重家主人中立的地主态度,远离疆界另行订时地解决纠纷。”“在下是本州捕房捕头赵兴隆。”不远处另一桌,站起一位健壮的中年人:“本地的暴乱已经够多了,不欢迎你们这些亡命。今天天候不早,明早你们必须拾掇离境,巳牌初如果仍在附近逗留,立即拘提收押,以桑家大院强盗杀人抢劫血案疑犯究办,听清楚了没有?”“你想玩法?”伏魔剑客虎目怒睁,可找到出气筒了,一个小小捕头,被他吃定啦!

“放你的狗屈!别给脸不要脸。”赵兴隆猛拍桌子,破口大骂:“你敢对我说这种话?可知你剑客声誉,必定是用男盗女娼的手段骗来的,你应该和我客客气气支持我办案。你说你要找于虹和月华曹娇泄愤,凭甚么?我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挑衅的人是你。”

“你……”伏魔剑客脸都气青了,手按上了剑把。

“你拔剑试试看?我要你生死两难。”赵兴隆踢开凳,双手叉腰往走道一站:“你给我竖起驴耳听清了,你这种烂剑客,在我这种人眼中毫无地位,如果我不睁只眼闭只眼,凭你的佩剑我就可以把你弄进大牢上手铐脚镣。你在脚旁吐一口口水,我也可以把你枷号示众三天,你如果不信邪,试试看!”公门人对一些所谓侠义英雄,通常走得很近,彼此相互利用,也相互怀有戒心。

公门人是白道人士,侠义英雄是侠义道英雄。两者最大的不同地方,是公门人执法,侠义道人士玩自己的法;两种法有时殊途同归,有时则法所不容,关系非常微妙。一旦失去平衡作用,或者有了利害冲突,侠义英雄肯定是输家,经常被一些痛恨藐视国法的灭门令尹,把他们送上法场严惩不贷。在寿州出了事,或者在天下任何州县出了事,丁勇民壮全面封锁,通报邻县协力捕拿,这位侠义英雄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国法制裁。桑家大院出了血案,寿州的公门人个个焦头烂额。五爪蛟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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