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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也称南岳,所以也称衡山。
外地人因为潜山有座道家名山天柱峰,因此张冠李戴,把潜山当作霍山,两者相距百余里,是两座山而非一座山。庄取名南衡,颇带了几分古味。
湖广的衡山早已正式成为南岳,霍山的南岳古名,早就被世人所淡忘,说霍山是南岳的人,会被人讥为不学无术没知识。“你只有一个人追来?”中年人怪眼怒睁。
“有什么不对吗?”
“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不大,我敢一个人穷追数百里吗?”
“你……”
“让路!”她的剑立即出鞘。
中年人也哼了一声,拔出锋利的狭锋单刀。
“让她出来,老太爷要见她。”外面传来高叫声。
堵门的五个人顺从地退走,让出去路。
她昂然出店,步入广场。
在树下歇息的六名旅客,拥簇着一个满头灰发,穿了淡紫色长衫的高大老人。老人的腰带上,悬了一只紫黑色尺八长的革制笔囊,份量颇为沉重。在店门堵路的五个人,改为堵住她的退路,十二个人形成合围,她身入重围大事去矣!
“你是追贾贤侄的人?”老人特别阴森的三角老眼狠盯着她,说话的嗓音却洪亮震耳。
“对。”她剑垂身侧外表松懈,暗中已神功默运,随时可发起猛烈的攻击。
“你小小年纪,胆气可嘉,你的同伴呢?”
“我单人独剑,穷追那个卑鄙的胆小鬼……”
“住口!不许出口伤人。”
“你称他为贤侄。”
“他是老夫挚友的爱子。”
“你要替他挑冤担债?”她沉声质问。
“放肆!在老夫面前,说话给我小心些。”
“你替他挑冤担债,便是我的生死仇敌,你偌大年纪,该知道是非……”
“闭嘴!你不配在老夫面前论是非。”
“我不知道你是谁,是非也不是因为你老而另有标准,不能因为你老而将是作非……”
“老夫铁笔神判,就是判定是非的人。”
“凭你的口气和态度,你配称判定是非的铁笔神判?不要挨骂了,你实在……”
“先擒下她再说。”铁笔神判怒不可遏,愤怒地举手一挥。
出来了两个人,都是雄壮骠悍的大汉,每个人的身材,皆比她粗壮高大一倍,像两个金刚,对付一个小鬼,气势已占了绝大上风。“你派两个人对付我?”她不理会两个扬刀逼近的大汉,冷静地正视着这个威严的老人:“你绰号称铁笔神判,应该是武功了不起的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懂武林规矩吗?““你能把贾贤侄五个高手中的高手,追得数百里奔逃,老夫岂能轻视你?”铁笔神判居然老脸微红:“武林规矩老夫当然懂,所以老夫要用江湖道义对付你,对付仇敌,而非争意气论个人恩怨,你懂吗?”“我不懂,但可以想像得到,对付仇敌,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强盗匪徒邪魔恶棍,就用这种藉口任所欲为。我想,你就是这种人。”“大胆!”铁笔神判声如炸雷。
“那么,休怪我也用这种藉口对付你。”
“小辈牙尖嘴利不知死活,劈了她!”铁笔神判愤然怒吼。
两大汉同声大喝,挥刀直上。
一声冷叱,她剑向右射,一搭劈来的钢刀近锋刃处,钢刀突然折向急旋,大汉的身形被带动斜冲,露出空隙。人影剑光一掠而出,钻隙破围速度令人目眩,两起落便隐没在村舍深处。
铁笔神判起步晚了,即使不晚也追之不及,十二个人大为吃惊,知道不妙了。
杀入村中为所欲为,会有何种结果?
村中人早就知道高家要对付仇敌,家家关门闭户提心吊胆,唯恐被波及,没有人敢外出自找麻烦。一脚踹开一家民宅的大门,气势汹汹抢入,手中剑光芒四射,左手掏出了带有火石袋的火摺子。堂屋里的两个中年人,惊得缩在一旁发抖。
“高家的庄……庄院在……村南,不……不关我们的事。”一个中年人战栗着叫。
她转身出屋,扑奔村南。
确是一座庄院,距村约有百步,形成与村隔离的大广场,两面种了大柳树作为防火林,也成为村旁有庄,所以不能以庄作地名。庄门楼前,有不少携有兵刃的人戒备。
庄中心的高楼上,也有人居高临下监视。
她已经横定了心,认定伏魔剑客仍在庄内,向侧一绕,从庄东飞奔,全力迎上了。
庄外戒备的人,还不知村外所发生的事,等发现有人绕庄门飞掠而进,在呐喊声中,纷纷向庄东奔去,要拦阻闯庄的人。庄东也有人防守,但只能算警哨。
她跃过丈余高的庄墙,两个警哨毫无拦阻的机会。
这是一座防守力相当薄弱的中型庄院,对付一些鼠窃或乡民绰绰有余,对付可以高来高去的高手,却又嫌实力单薄了。庄内有许多妇孺,一旦被人冲入,必定惊慌失措鬼哭神嚎乱成一团,造成极大的混乱。
剑光飞腾,她大开杀戒。
存心必死的人是无畏的,挥出的剑绝对冷酷无情。
剑先后摆平了九个拦阻的人,冲入一处房舍,掌拍脚飞打得屋内的妇孺满地爬,直接冲入厨房,用灶间的火,点燃了柴房的柴草,重新杀入另一座房屋。第一处火起,第二处火舌冲上瓦面,第三处。她避免决战,一击即走,遇屋闯入,毫不迟疑放火。碰上救人的人,就剑使刀招乱砍乱劈立即撤走。全庄大乱,老少妇孺号哭着四处奔逃。
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也没有人能追得上她,见屋就窜,有机会就放火。
铁笔神判带了十余名高手,四面八方兜截疲于奔命,大多数人急于保护妇孺撤出,救人的人愈来愈少。不久,全庄陷入火海中。
入侵的人不见了,许久才发现人已不在庄内。
村民不敢不出动救火,大乱中怎知入侵的人是何时撤走的?
铁笔神判英雄不起来了,带了三十余名子弟,在庄门楼前的广场,盯着火焰冲霄的庄院咬牙切齿叫号,也老泪纵横痛心疾首。一大堆老弱妇孺携带抢救出来的财物,在一旁呼天抢地声震全村。
村中的男人都参加救火,妇孺们则远远地袖手旁观,表情十分复杂。
大概高老太爷对待村民,态度一定相当恶劣,因此咒骂声隐约可闻,念佛念报应的大有人在。如果入侵的人烧村,谁的过错?
杨琼瑶远在里外官道旁的高岗上,盯着腾腾烈火咬牙切齿。
她愈来愈聪明了,不再蹈前两次几乎失陷的覆辙,不再逞强,采用以牙还牙的极端手段,回报要杀死她的对头。幸好她还没被激忿迷失了灵智,没对妇孺们下毒手。
她在等伏魔剑客逃出来,但失望了。
发出一声厉啸,想吸引伏魔剑客出来。
出来的是铁笔神判,向岗下飞奔,带了十二名子侄,愤怒得三角眼中可以看到红芒,眼都红了。她退下岗,沿官道徐徐向南退,对方急赶她急走,慢赶慢走,不赶不走。
“小辈,你给我站住。”铁笔神判不住厉叫。
她不加理会,保持相距三十步,不时转身后退,走走停停引对方远走。
“小狗,老夫要和你讲理……”
“你这老猪狗居然要讲理?你真不要脸!”她也大骂:“狗都比你高三级。我不会放过你,我还会来找你,不杀得你全家尸横遍地,决不罢手。你最好日夜提防,不杀光你们决不离开,决不!”“些小仇恨,你不惜向村庄杀人放火,天地不容,老天誓将你化骨扬灰。”
“彼此彼此,我也要你的老狗命。”她不走了,因为对方已停止跟进:“你应该是有名有姓,身分地位份量不轻的高手名宿。听你铁笔神判的绰号,即使不是名重江猢,也是名动江湖或威震江湖的老前辈。居然无耻地要用江湖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对付我一个还没迈入江湖的少年,你还敢呼天叫地,指责我不该用江湖手段回应你?你简直无耻!”“你烧了老夫的庄院,老夫还有几座下庄,损失不大,反正你会用命来偿还。老夫暂且放过你,回下庄要贾贤侄刨出你的根底,出动所有的朋友,也到你家去杀人放火,一报还一报,你等着好了。”众人突然回头返奔,显然知道追逐无望,大火中的庄院正需处理,情势不容许远追。
一听伏魔剑客在老狗的下庄,她跟随在后的脚步更加快了,接近至二十步内,紧蹑不舍。
铁笔神判的话,也令她悚然而惊,这才体会到文斌气走她的用意,是不让她参与这场牵连甚广的杀戮风暴,不让天马牧场受到波及。一个精明的高手,就可以造成杀人放火的惨烈伤害。
任何一家房屋、一座村集、一座庄院,甚至一座城市,如果毫无防卫的准备和力量,一旦碰上几个把死亡当成游戏,敢杀敢拼骁勇的人挥刀杀入,其结果将空前惨烈,所付出的代价极为可怖,那将是一场惊魂慑魄的大灾难。“但愿你还有日后找我一报还一报的一天。”她跟在后面大声说出具有威胁性的话:“不杀光你的人,不宰掉你这要将我化骨扬灰的老狗,我是不会离开的。斩草不除根,萌芽复又生;我要斩草除根,决定大开杀戒,连老少妇孺也剑剑诛绝,以免你的子孙向我报复。报复的话是你说的,我有权以牙还牙。”用夸大威胁性恫吓言辞骂阵,通常当事人不会介意,但一旦已经发生真实性的可怕事故,威胁恫吓成真,那就不能忽视掉以轻心了,有如诅咒成真,灾祸临头。铁笔神判真有如见恶魔的感觉,心底生寒毛骨悚然。
先前在庄内杀人放火,但并没对老少妇孺下杀手,如果下次连妇孺也不放过,那情景不堪想象。“你不死,祸患不止。”铁笔神判一面走,一面扭头凶狠地吼叫:“老夫一定要将你化骨扬灰,甚至食肉寝皮,一定。”“我对食你这老狗的肉毫无胃口,只要一剑杀死你就心满意足了。伏魔剑客那畜性作恶多端,他的仇家将陆续追踪而至。你既然要替他挑冤担债,应付我已经灾情惨重,陆续赶来的仇家,比我高明多多,大批高手中的超等高手一涌而至,你活的机会微乎其微,老天爷也帮助不了你。你这些爪牙或许可以勉强应付我一个人,能应得了许多人吗?我可怜你。”攻心为上,这些话真把铁笔神判惊得流冷汗。
“你还有同伴?”铁笔神判止步扭头沉声问。
“我与那畜牲只是个人的恩怨,其他找他的人与他誓不两立。”她也止步,保持安全距离。“你与他有何个人恩怨。”
“他没告诉你?”
“你告诉老夫岂不省事?双方难免各说各话,若听一方只能算一面之辞,两相对照,可看出谁对谁错。”“你何不叫他和我对质,岂不更易分真伪?”
只要把伏魔剑客引出来,她的口气明显地放松压力,摆明了见面之前,停止搏杀行动。
如果铁笔神判真是明白事理的人,绰号中的神判是寓意对人事地物能用智慧公正判断,而非凭手中判官笔判曲直,那就会冷静地先和她讲理,明白是非之后,再决定所该采取的行动。可惜这位神判,是凭手中判官笔判曲直的人,听信伏魔剑客的一面之辞,毫无和追踪的人理论的打算,先发制人在小店布网张罗,不问情由便用武力解决,崇尚武力的强者面孔可憎,结果惹来惨痛的大灾祸。这时,更不可能冷静思量解决之道了,庄院被焚,死伤惨重,除了全力以赴毙了对头之外,另无他途。铁笔神判口气的软化,只是报复策略的一部份手段,而非有意冷静地听她说出恩怨的经过,心中强烈的报仇念头,却像火焰般从心底猛烈燃烧。“老夫会安排你们对质的机会。”铁笔神判再次动身退走。
“你最好立即安排,我不能等。”她重新紧蹑在后,迫切希望能把伏魔剑客逼出来。
通过先前她长啸引敌的小岗尾端,便可看到熊熊烈火焚烧中的庄院,甚至可以感觉到热浪,落下的烟尘像雨般飘落,救火人员叫喊的声音清晰可闻。一条小径绕岗向东西的田野伸展,远处的村落不时传来犬吠声。
铁笔神判十三个人,气冲冲踏入小径,不再前往沙河村大火中的庄院。
她毫不迟疑跟入,盯牢了这些人。
她知道下庄是怎么一回事,她家的天马牧场也有下庄。
那些大地主的田地多得令人难以置信,可能广及数十里,佃户长工如果步行前往田地干活,来回一天走路也难及地头,什么工作也不用干了,所以便另建下庄安顿佃户长工,以免浪费耕作时间。但通常下庄建在十里左右,下庄愈多,表示田地愈广。
她以为远处那座树影依稀的村落,是这老家伙的下庄,因此毫不迟疑跟进,她一定要见到伏魔剑客,跟到下庄,哪怕伏魔剑客不出来了断?这一带岗脚分布着青葱的果林,桃梅李杏枝繁叶茂,视野并不广,杳无人迹。
她将安全距离加大,拉远至五十步左右,视野不良,不能拉得太近,十三个人一拥而上,她真不敢冒险和这些人搏命。随着时间的飞逝,她因兴奋而提升的精力,在入庄搏杀时尚能发挥振奋的功效,之后便逐渐耗掉而精力减退,再往下拖,几天的积劳又开始向她侵袭,她已逐渐感到握剑的手,有点力不从心的沉滞感觉出现了。激情过后的疲倦,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精神的鼓舞力不是绵绵无尽的,会随时间情势而有兴衰的变化,不可能不断提升生理上的潜力。潜力会随机能的耗损而逐渐减弱或耗尽,一旦贼去楼空,精神鼓舞的效果便有限了,克服不了生理上要求歇息的潜在抗力。她已经感觉出精力即将衰竭的征侯,但不得不用精神意志疲倦的现象,在走动时尽量放松肌肉的紧张强直感,心理上也有随时爆发真力的准备。前面十三个人脚下突然加快,似乎意在摆脱她。
虽说是小径,但足有近丈宽阔。
十三个人分为两路,铁笔神判断后,不时回头用极为怨毒的目光狠盯着她,还在五十步外,仍可感觉出三角眼中的浓浓杀机。胆小的人,看到外貌便已不寒而栗。
穿越一片草地,前面的十三个人刚踏入一座果林,突然止步转身,退至林外左右一分,并列在草地边缘。铁笔神判则站在小径中,冷然拔出黑沉沉的判官笔,锋尖在烈日下光芒四射。
她也站住了,也冷然轻拂着长剑,相距约五十步,双方的凶狠目光远远地缠斗,看谁的气势强烈,看谁流露的杀气能震慑对方。她是胜家,气势当然凌厉。
但由于她要等对方至下庄决战,无意在中途动手相搏,因此气势也就不怎么强烈。对方人多,气势也因之而拉平了。“你的下庄还有多远?”她大声问。
“快了。”铁笔神判声如雷震。
“为何不走?”
“你已经到了地头。”
“这里?”
“你回头看看。”
她本能地扭头察看,心中一紧。
身后十余步外,六个人挺着花枪堵住了后路。
不等她有所举动,六个大汉的左手齐扬,飞刀飞镖似暴雨,人却不乘机随暗器冲进,严阵以待,等侯她挥剑扑上。剑比花枪短了两倍,六枝花枪齐发,剑决难招架得住,再有暗器力攻,剑铁定是输家,除非她有极强的力道,能错开枪林近身切入。她急退数步离开暗器的聚集点,一剑拍飞将及体的一把飞刀。
两侧果林人影暴起,各有八名大汉堵住了两侧。
瞬间的变化,身后铁笔神判十三个人,已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全速奔到四面合围。
三十五个人,有一半举花枪列阵,并不急于冲上,相距十余步,把她围在核心。
她真该在任何叫方的人现身时,便当机立断在刹那间,出其不意夺路撤走的。
把生死置于度外的人是无畏的;这瞬间,她采取了最大胆的行动:向最强悍的人攻击。
如果她能有机会权衡利害,有机会分析情势,便该向最弱的地方突围,决不能向最强悍的人攻击,一旦被最强悍的人缠住,其他最弱的人,也都变成强悍的对手了,她决难应付三十五个人的围攻。“老夫要在这里剁碎了你放火焚烧……”还没止步仍急速冲来的铁笔神判厉叫。
她全力卯上了,闪电似的身剑合一迎上,剑光如匹练,幻化为刺目的炫光猛烈迸射。
铁笔神判在江湖扬威半甲子,格斗的经验极为丰富,水磨的钢制判官笔可硬接任何兵刃,但做梦也没料到她居然敢向最强的首脑主动抢攻,看到射来的炫光,已来不及作其他有利反应,本能地扭身避招,判官笔一抖一挥,十分危险地封往了炫光。没有思索有利反应的机会,封招是反射性的举动,而且几乎无法躲闪,能封住炫光已经非常勉强,笔剑接触时,剑尖已险之又险地到达右肋前,相距仅五寸左右,彻骨的剑气已先一刹那及体了。一声暴震,她斜飞而倒,人沾地再斜窜急滚,快得令人目眩,剑光纵横吞吐,从左侧方两名大汉脚下穿越,身形再起,突出重围。制造机会借力脱困,她成功了。
变化太突然,太反常,速度与技巧皆超出情理以外,人哪能在地上像野兽一样活动自如?人的体能绝对无法达到这种境界。所有的人,连人影也没看清,合围便突然瓦解,凑手不及。
“啊……呃……”两名大汉一个断了左小腿,一个右小腿齐膝而折,狂叫着摔倒。
竭泽而渔,窜起纵跃的速度锐减,剑上的光芒已敛,跃出丈外,再纵起右脚一软,向前一栽。两侧的大汉有几个反应甚快,震惊消失也快,立即将左手的暗器发出,挺枪挥刀猛扑她的背影。她恰好向下栽倒,背部幸而避免暴露在暗器下,几枚射背心的暗器掠后脑上空飞越,射下盘的一把飞刀飞旋擦她的右膝外侧,划破一条寸长的血缝。三名大汉到了,最快的两支花枪,扎向她的左右大腿,要把她钉牢在地面。
她浑身虚脱,已无力爬起。
劲风掠顶而过,她知道有人从刀身上掠过,由于脸部仆伏在草中,无法看到掠过的人影。
响起两声爆音,两支花枪向左右飞扬,枪尖以毫厘之差,从她的腿部斜飞脱离。
她强提精力滚转,挺身坐起。
心情一懈,手中剑几乎掉落,连握剑的力过似乎也消失了。
三个向她追击的大汉,正胸裂头飞向下倒。
后面呐喊着跟来的人,喊声倏止悚然稳下马步后退。
铁笔神判像是见了鬼,三角眼中出现惊怖的神情。
三名大汉是如何被杀的,恐怕没有人看清,一接触便倒了,任何人看了也心胆俱寒。
“天魁星!”有人骇然惊叫。
一个戴了魁星面具头罩的人,横刀屹立像天神,神光四射的怪眼,在炎阳下依然透露出鬼气森森,狰狞的面孔令人望之胆裂。天魁星,北斗主死之神第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