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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故者相传,吴大帝曾经在这里试剑,池旁那口井清冽异常,是沏茶最佳的井水。
几个佩了刀剑的游客,围在试剑池石碑附近,对碑上的刻字诸多挑剔,对字体的朝代颇有争议。每个朝代对书法的流行,皆以当代君主的爱好而走,碑刻是汉是唐,行家一看便知。
后代的所谓颜筋柳骨,也并非一成不变的,宋代的人,就喜欢瘦骨嶙峋的字。宋徽宗的瘦金体就是有代表性的书法。翻江龙职责所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入亭。探口风必须与对方打交道,不由他畏缩。
他的四位高手捕快,则散布在亭外提防意外。
刚踏入亭口,那位剑眉虎目的年轻人便冲他善意地笑笑,伸手向空着的石凳虚引,表示请他落坐。“江捕头,坐,别拘束。”年轻人客气而又显得托大:“我姓何,何仁。你跟了四五里路,怪辛苦的,请你喝两杯,情绪可以暂且放松。”“哦!老弟台认识我?”他心中七上八下,但豁出去了,大方地坐下自己斟酒。
“我认识你好些年了,你是武昌县颇受尊敬的好公人。”何仁不替同伴引见,独自和他打交道:”我知道这几天以来,你忙得焦头烂额,知县和县丞两位大人,天天逼你赶快防止意外事故发生。而那位同时向你施压的人,也天天逼你把莅境的牛鬼蛇神除掉或赶走。江捕头,你能拼了身家性命,和莅境的牛鬼蛇神玩命吗?”“何老弟,你也是牛鬼蛇神吗?”他有点心悸,这个叫“何人”的人不好应付。
“那得从你的看法来估料了。”何仁年纪轻轻,说的话却圆滑:“正邪之间的界限,每个人的看法皆有差异。你在我的看法中,是一个颇为正直的好人。那一位仁兄……”何仁指指右面那位虎目中神光四射的同伴:“他对你的看法,就与我大相径庭。”“他的看法如何?”他盯着那位同伴问。
“你是一个在强权下畏缩认命的懦夫。”那位同伴不客气地说:“那位在暗中向官方施压的人,你根本不敢反抗拒绝。”“你……”
他想发作,却又叹了一口气忍住了。
“不必多问了,江捕头。”何仁做和事佬:“我们对你无害,至少暂时是无害的。你不必多花心机查我们的底,那是白费工夫。你想知道我们船上,还有些什么人,对不对?”
“这……”
“囚禁着几个人。”
“什么人?”
“四海游龙龙天奇,无双灵凤柏无双。呵呵!你知道他两人的来历吧?我们的人,在四川把他们弄来了。”“你们囚禁侠义道的风云人物?”他大吃一惊,心中一凉。
“另一艘船上,囚禁了黄泉鬼魔罗列,以及那老魔的几个男女爪牙。江捕头,你对那老魔更不陌生,是吗?”他变色而起,狼狈而走。
“喂!那近江一面的江天庄,是贵地的殷宝富豪贾大爷的庄院,他的生意做得很大,以东至樊山一带的田地全是他的。”何仁在他后面大声说:“他的儿子贾少庄主,回来快二十天了吧?”他骇然止步,缓缓扭头回顾。
这里距北面的江天庄,绕谷而走不足三里地,显然何仁三个来历不明的人,意在图谋江天庄。“贾庄主贾安山,是本城的富绅,殷实的地主,公道守法的商贾。”他沉声说:”我不管你们光临敝地有何图谋,但决不容许你们侵扰与江湖无关的江天庄。阁下,我说得够明白吗?”“你心里明白,是吗?”何仁笑问。
“我明白什么?”
“江天庄其实与江湖有关。”
“胡说!”
“那位二十天前,狼狈逃回来的贾少庄主,你对他的底细知道多少?”何仁笑容可掬,诱使他吐实:“你知道他叫贾世权,却不知道他叫贾永豪。呵呵,你真干练呢!”“贾永豪?胡说八道。”
他嗤之以鼻,转身带了同伴溜之大吉。
对方不但囚禁侠义道人物,也囚禁威震江湖的凶魔,所囚禁的人,他谁也不敢招惹,哪敢再招惹何仁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好走,呵呵呵……”
他带了人往北走,疾趋江天庄。
文斌与杨姑娘,到达县城已经二十天。
他们躲在东郊虎头山(凤穴山)西面,濒临南湖的一座农舍里,不时化装易容在外走动,距城仅三里左右,往来十分方便。莅境的人,注意力全放在西山,他俩却躲在东郊,放心大胆秘密活动。
消息早在寿州便已传出。但在他离开武昌开始追踪时,连络天网众弟兄的信息就传出了。
他与游神约定时,预定半月后在武昌县聚会。而他俩追逐伏魔剑客,把这位大剑客逼回江天庄时,提前了五天到达。聚会期的前两天,游神与飞虎鲁飞,包琴韵几个人,也提前到达。
他们分散潜伏,暗中积极准备。
应约而来的人纷纷先后赶到,等待发动的时机将临。
这是天网弟兄完全以个人身分,展开大规模自清并进行报复的大行动,也是十年来的第一次正式大结合,站出青天白日下的盛举。有些心怀鬼胎的人,闻风潜遁不敢露面。
有些人干脆邀了有交情志同道合的朋友参与。
更有些激于义愤的人主动协助,提供必要的消息。受到波及的人也奋起参与,讨回公道。
分头办事的人正陆续赶到,八方风雨会武昌。
文斌是这次大行动的主将,昼夜奔忙控制大局,江天庄受到有效的监视,孤立江天庄的行动正式展开了。他不再潜伏,正式公然露面在外走动,给予江天庄强烈的讯息,制裁行动发动已迫在眉睫。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于途。当然也有心怀鬼胎的人混迹其中。
西山(樊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连串峙立江岸的小山群,甚至串连下游城东角的虎头山。游山路线绕樊山至退谷、郎山、寒溪、西山寺等处山南胜迹。
江天庄的小径岔入退谷北端,两里左右樊口的东岸。庄采用堡型建筑,与郎山附近的樊山砦遥遥相望。樊山砦是一座小村,许久许久以前是兵垒,数百年来砦的型式不变,像一座小城堡。
江天庄其实也是一座小城堡。
外表似是一般的庄院,其实隐藏在有计划栽植的树丛内。
外面看不到庄院的虚实,里面却深壁高垒,具有坚强的自卫能力。
普通一队水贼,想抢劫江边的豪门大庄,只能望庄兴叹,难越雷池一步,不敢付出重大代价攻庄。江天庄的庄主贾大爷贾安山,是本县的豪绅,大好人,连府城也知道这个人。
是地主、粮、油作坊的幕后东主、粮绅,寒溪寺与西山寺的护法檀樾。众所周知,他与江湖朋友毫无干连。他在城内有产业,房屋占了半条街,经常在城内走动,很少把朋友往江天庄请,因此本城的人士,谁也不知道江天庄的虚实,更不知道庄内建有富丽堂皇的楼阁,当然不可能知道庄内金银山积。人多口杂,容易泄漏天机,因江天庄内并没有多少人,长工佃户皆安顿在退谷南面的别庄中,只留下一些心腹和一些护院,甚少招待外客。莅境的牛鬼蛇神,居然以江天庄为目标,委实令前来看风色的江湖朋友百思莫解,有心人纷纷找门路发掘内情。官方人士大为紧张,治安人员在西山布下了监视网。洗剑池三位年轻人传出的讯息,表示正式点起了燎原的烈火狂焰。文斌与杨姑娘公然现身,是引发冲突的第二步棋。
他俩扮成游西山的游客,郎才女貌像一双璧人,还真引起不少游客的注意,成了各方注目的中心。登上樊山的峰颠,观察山下江天庄的形势,居高临下,却不能一览无遗。庄内有六七十座建筑,花木映掩无法看清,仅可分辨亭台楼阁的格局。庄北面江,距江约一里左右,建有自用码头,贾家的船只皆在此地停泊,连运输油粮的船也在码头系缆。西面里外是樊溪,西北角的樊溪口有一座小村,隔溪相望,不通往来。江天庄这一面溪东,不许任何小船只泊靠。要接近江天庄,陆路走退谷,沿樊溪东岸小径接近,但沿途必定受到拦阻。另一条小径,是沿江岸樊山的北麓前往,路十分偏僻,平时没有多少乡民走动。再就是走水路,从江上与樊溪接近最为方便,船不能靠泊,泅水而登轻而易举。
侦查半个时辰,两人携手回到瞰江亭。
瞰江亭也叫江天亭,江天庄就以这里命名的。
亭占地甚广,两层八柱。
隔江远眺,对岸的黄州府城历历在目,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游艇,在误认为赤壁山的赤鼻矶附近凭吊铁马金戈。当初苏东坡谪黄州,游赤鼻矶写下震古铄今的赤壁赋,赋后就曾经指出:江汉之间,指赤壁有三。并没直指赤鼻矶是周瑜破曹的赤壁古战场。瞰江亭有许多游客,有些游客一看便知是江湖人士,有些佩了刀剑,流露在外的气势瞒不了人。他俩也佩有刀剑,气概风标最为出色。在亭左的大树下石凳歇息,附近的人皆向他俩注目。“长虹,你们真打算另建组级,化暗为明?”
杨姑娘自从离开潜山山区之后,心情特别开朗愉快,她觉得此生已无遗憾,即使在大庭广众间,她也大方地紧偎在文斌身旁,令卫道者侧目。“应该说,化暗为半公开。”文斌毫不介意附近的游客偷听,谈笑自若:“经过这次不幸变故,天网的弟兄皆已感觉组织太过秘密。就会被有野心的人把持利用而不自知。所以决定保持天网的组织,目标宗旨不变,重新调整组织系统,不再神秘引人猜疑。天网不是见不得人的组织,今后不但要保持天网的优良传统,而且要进一步发扬光大。下一个铲除的目标,已锁定星宿盟。”“你不会赶我回家吧?”姑娘笑问。
“等我拜会你爹娘之后才能决定。”他也笑:“你不要鬼眼乱转打捣蛋主意,你还没到能自行作主的年龄,我可不想担负拐带小媳妇的罪名。”“啐!谁答应做你的小媳妇了?”姑娘脸红红轻拍他一掌:“和你并肩行道,是我最大的心愿。哦,这个人像是冲我们而来的。”一个粗壮如熊的人,目露凶光正一步步向他俩接近。
“是来传话的。”他整衣而起。
“你就是叫文斌的人?”这人宏亮的嗓门震耳。
“没错,那就是我,你找对人了。”
“敝长上要和你谈谈。”
“谁?”
“届时自知,跟我来。”
“你这种邀人的手段,一点也不妙。”他大声说:“我天魁的声威地位,有我应有的份量。不是任何一个阿猫阿狗,派一个下三滥随便呼来喝去的。你那个长上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藐视我?混蛋!”“狗东西大胆,不识抬举……”
这人怒火上冲,猛地踏进一步伸手便抓,金雕兽爪走中宫无畏地长驱直入,五指所呈现的强劲线条,已表明在爪上下过苦功,有强项的本钱。文斌不敢大意,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心中也颇感意外。
这期间他追逐伏魔剑客,可说没碰上敌手,对方应该知道他的能耐,怎会派一个鲁莽的人来找他?活得不耐烦了?爪一举,雄浑的暗劲已经先一刹那涌到,可知这人已修至念动功发,可在瞬间爆发真力的境界。一掌斜切对方的脉门,真力也涌发如山洪。一声闷响,双手的手臂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接触。这人斜震出两步,他也横移三尺。
“难怪你敢猖狂。”这人脸色一变:“但也不过如此而已,我一定可以把你这不法亡命拖去见长上。”他心中一动,这人的口气不对。
“彼此彼此,我也要弄到你这个活口。”他豪勇地疾冲而上,现龙掌走中宫吐出。
“去你的!”
这人一拳硬撞,黑虎偷心以拳接掌。掌不是攻坚的好手法,但用拳接掌也不是高明的技巧。拳与掌皆爆发风雷,气爆声中劲气向两侧迸射,震劲直逼丈外,双方都用刚猛的真力攻招接招,看谁的真力火侯精纯。这人滑退三步,脚下一乱。
一声低叱,他猛虎似的如影附形扑上了,用的就是双爪齐出的猛虎扑羊狠招,那是强攻硬压的狂猛招式,表示强者的凌厉攻势。这人勉强稳下马步,已来不及躺闪,也大喝一声,抬双掌化招,守住中宫要拆开他的双爪。双爪疾收,与对方的双掌接触,这瞬间,他收缩的双脚猛然踹出,踹中对方的小腹,力道万钧。内功对内功,功深者胜;招式的攻防,只能避免要害被击中,即使是普通的村夫,也禁受得起打击。但双方如果都用上了内家真力,火候精纯的人即使不曾击中对方的要害,也会取得优势,造成相当程度的伤害。小腹是要害,但练气的高手,腹部反而成了可禁受得起打击的坚韧部位。混元气功高手,腹部禁受得起二十斤巨锤连续打击,甚至会将巨锤震飞。这人的小腹,却禁受不起他的踹劲,大叫一声仰面便倒,像倒了一座山。
跃起,踹落,砰一声闷响,他右脚狠踹在这人的右膝上,有骨折声传出。
变化快得令人目眩,打击之凶狠也动魄惊心。
这人的右膝骨碎,注定了是输家,接踵而至的打击更快更狠,这人毫无反抗的机会。
抓起、抡动、摔飞。再拖起,在胸腹连捣五拳,一声大喝,再将人扔飞出丈外。
“呃……呃……”这人绝望地挣扎叫号。
出来一位年轻游客,一把揪住这人的背领拖了便走。
“要小心,好好刨出他那位主子的根底来。”文斌向年轻游客叮咛:“从东面走,南面有埋伏。”“我知道,你俩小心。”年轻游客拖了人急急走了,另有两位游客在后面掩护。
“会是什么人?”姑娘回到树下歇息处低声问。
“决不会是江天庄的人。”文斌的语气肯定:“也许,是某一位侠义道了不起的名宿强出头了。”“你的弟兄把四海游龙与无双灵凤捉来,很可能引起侠义道英雄的公愤,那位大侠客坚称是受朋友之托,Qī。shū。ωǎng。前往青龙庄找唯我独尊吴庄主算帐。当晚根本不知道天网在青龙庄执行天罚,反正见人就杀,夜间混战连自己人也分不清,认为相搏的都是青龙庄的爪牙。长虹,你们真也奈何不了他。”“小瑶,你还不明白吗?”他提高了嗓音。
游客不但不曾减少,反而增多了。有人打架,看热闹的人踊跃得很。
他的话,是说给游客听的。他叫姑娘为小瑶,避免暴露姑娘的底细。
“我不明白什么?”
“不管是四海游龙或者伏魔剑客,甚至捉来的黄泉鬼魔,都不是关键性人物,只能作旁证,有也可无也可,捉来的用意仅表示天网办事,中规中矩不乱入人罪,请求证据理直气壮。比方说,伏魔剑客机警地找地方躲起来,不在江天庄现身,我们就无法证明他与江天庄有关,更不能强指他姓贾,就一定是江天庄的少庄主。就算把他弄到手,他坚决否认一切,我们仍然无法定他的罪。”“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不然,我们要的只是旁证。”
“又怎能获得确证?用江湖手段逼供?”
“我们不需其他确证,唯一的目的,是让天网中曾经见过天网总领队,与天网中枢天垣座主的弟兄,指认他的身分,证明他是不是江天庄的庄主,这就够了。”“你没见过总领队和座主?”
“没有。”他苦笑:“我参加天网仅历时三载,仅执行六七次执罚任务,资历尚浅。人贵自知,我从没想到求见总领队或座主自抬身价。”“你们的组织,实在很怪异。”姑娘也摇头苦笑。
“其实天网不能算是组织,也没有组织。”他加以解释:”那只是一些愤世嫉俗,激于义愤的年轻人,结合一些志同道合,而又卑视名利的亡命奇Qīsūu。сom书,凑合成这么一个没有组织的组织,平时各有自己的事业,如此而已。我,就是一个制琴师,或者一个跑水路的打手。我在三峡山区、浙赣山区,伐木建窟藏材,需要时再前往运回制琴。忙得很呢!制一具琴如果算及伐木期,前后算五六年不算多,哪有多少时间扮执罚的神祗,一年到头忙着砍杀豪强恶霸的头?”“仍然是怪异。”姑娘坚决地说。
“所以才会发生被出卖的混帐事。”他咬牙说:“那个总领队或座主不站出来,江天庄将成为血海屠场。那个出现在嘉鱼,与黄泉鬼魔打交道的贾庄主,如果躲在庄中不敢露面,就表示他做贼心虚。我们再等三两天,他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我敢打赌,庄子里一定可以搜出,许多来历不明的珍宝金珠。”姑娘的嗓门也逐渐提高:“而这些珍室金珠,定然是原属于某些豪霸的,受到天网制裁时,随后被明火执仗劫走的。天网制裁仅除首恶,这宗旨是不会改变的。而这两年来却多次发生赶尽杀绝,劫掠纵火事故,受到江湖朋友诟病。天网的弟兄,必须站出来彻底追查这些趁火打劫,破坏天网声誉的人是何人物。”亭内出来了三位佩剑人,气氛一紧。
“你们是否做得太过份了?”那位留了虬鬓的中年人,怪眼彪圆沉声问。
另一株树下踱出飞虎鲁飞,后面跟着唐仲夫妇。
“摘星手张俊,你代表哪一方面的神圣说话指摘?”飞虎鲁飞嗓门更大,声如洪钟。
“咦?你是……”摘星手脸色一变。
“别管我是谁,”飞虎鲁飞逼近至八尺内:“你是侠义道中颇孚人望的高手名宿,说话必须负责。”“他们的目标不该指向江天庄……”
“你给我听清了。”飞虎鲁飞毫不客气:“你对江天庄的底细知道多少?别蠢了,阁下,不要管你不知道的是非。那是天网的家务事,难道你对天网有成见?或者有恩怨摆不平?”“你也是天网的人?”
“像我这种老朽,还有胆量参加天网?你少抬举我了,阁下。”
“那你……”
“和你们一样,来看热闹看风色,看是否需要伸手管闲事,看到底谁是谁非。”
“我要知道他是受谁的指使,敢来干预天网的家务事。”文斌大踏步上前:“摘星手,你的答复最好能让我满意,不然,哼!”排除外力的干预,是必要的手段,必须有坚强的实力做后盾,才能将外力排除。他摆出强者的气势,表明要用霹雳手段排除干预。摘星手三个人怒形于色,不约而同拉开马步准备拔剑,手迅速搭上了剑把。
“你们如果动剑,一定死。”飞虎大概有点不忍,及时提出警告:“你们面对的是,天网七天罡之首天魁星。淮南盗群、九州天魔的酆都会、铁笔神判高华,这些绿林、魔鬼、侠义伪善者,每个人都有上百条好汉做帮凶,都是在天魁的刀下,土崩瓦解倒下去的。你们三个人,老天爷!你想知道结果吗?”“我不杀死他,我要口供。”文斌开始扬掌逼近:“三支剑小事一件,拔剑吧!”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