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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根无言以对。
“如果空军的另一位委员也支持我,获胜的把握岂不是更高?”希姆莱走之前留下的这句话,让罗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空军高层既有资格担任委员又支持希姆莱的人,究竟是谁?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15章老部下
1941年的5月26日,星期一。当这一天的夜幕降临之时,驻守各处的德军官兵品味着不尽相同的天气,欧洲最西端的比斯开湾沿岸海风徐徐、星光灿烂,欧洲最北端的斯堪的那维亚半岛寒风凛冽、当空飘雨,欧洲西南角的直布罗陀风急浪高、空气清新,位于东南欧的克里特岛狂风暴雨、摧枯拉朽,还有酷热的北非之地风高云淡、万物俱静……
在“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元首”的召唤下,数以百万计穿着灰色制服、戴着大耳沿钢盔的士兵们正在努力扩张着这个空前庞大的帝国版图——即便是失去了波兰大部的情况下,由于非洲军团在东北非的攻势,它控制的区域面积也仍在不断的增长。
不论刮风下雨,不论天晴天阴,不计其数的德国军人和平民在同一时间坐在了收音机前。他们有些人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迎击来犯之敌;他们有些人刚刚从生产线上下来,手里还捧着热腾腾的饭菜;他们有些人坐在露天的院子里,老弱妇孺满怀忐忑;他们或身处浮动的舰艇之上,或蜷缩于战壕之中,或依偎在餐桌旁边,或聚集于人头攒动的咖啡馆。
有人说,德国人的时间观念就像是瑞士钟表一样精确,这虽然多少有些夸张,但整点一到,数以十万计的收音机里同时传出了一个深沉而沧桑的声音
“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公民们,我是德国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奇。在这里,我以沉重的心情向你们宣布一个噩耗,我们伟大的领袖,曾带领德意志洗去屈辱、迎来强盛,率领德国军队横扫宿敌、扬威世界的帝国元首、三军统帅,阿道夫。希特勒,不幸在一次由敌人酝酿并实施的刺杀行动中重伤不治……”
如此铺陈直叙的开场,和元首的讲演风格是截然不同的,但在这个时刻,风格根本无足轻重。收音机旁,无数人呆若木鸡,无数人张口失语,无数人不敢相信,无数人黯然泪下。
“我们伟大的元首离我们而去了,但他并没有抛弃德国,他的理想和意志仍在指引我们前进。我们的敌人已经准备好了步枪和大炮,他们乐于看到我们陷入无限的沉痛、哀思甚至是混乱,好趁机取得卑劣的胜利,但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英勇无畏的德国军队将誓死保卫这个国家的每一寸领土,纪律严明的德国军队将保障每一个公民人身财产不受侵犯,果敢顽强的德国军队将以自己的奋斗开拓德意志的光明未来!”
从前至后,勃劳希奇的声音愈渐铿锵,到了最后三个排比句更是一句比一句洪亮。它就像是一把利刃,撕开了束在人们心口的绳索;它就像是一柄火炬,照亮了人们迷失的道路;它就像是来自天堂的圣音,将人们头顶所有的阴霾都驱逐了出去……
“现在,我谨以德国军事决策委员会主席、德国国防军陆军总司令的名义,宣布国家进入过渡时期,在此期间,德国的最高军事指挥权将由12位德高望重者所组成的军事决策委员会负责,帝国的一切内政外交事务将由帝国内阁会议和军事决策委员会共同承担,政府和军队官员将各司其职,直到我们以全民选举的方式选出新一任国家首脑!”
坐在话筒前的勃劳希奇,自是无法听到来自千里之外的声音,人们是依旧深埋在悲痛之中,还是从这变故中看到了新的希望,亦或是将满腔的悲愤转化为对敌人的憎恶;他看不到人们脸上挂着的是泪水还是笑容,亦或是用双手掩面、兀自哀思;他所能肯定的是,这简短的公告将给德意志带来极大的变化,给整个世界带来难以估量的影响。
一曲慷慨激昂的《德意志高于一切》,为勃劳希奇的第一次全国讲话划上了句号。就技巧而言,这样的讲话根本无法和阿道夫。希特勒此前所进行的任何一次全国讲话相提并论,但内涵上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广播结束了,整个柏林静悄悄的,漫长的东线战场静悄悄的,柯尼斯堡只有海风仍在呼呼作响,华沙上空几只孤单的鸟儿飞过,就连巴黎的灯光看起来也是了无生气的。
正准备在一份战斗机生产调整计划书上进行批阅的罗根,钢笔尖停在了距离纸面0。1公分的地方,他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漆黑一片的窗户。他仿佛听到了笑声,压抑已久的欢歌正从田野中传来,其间似乎还夹杂着自由的鼓声,也许还有劫后余生的笑声……
咚咚咚!
一阵轻促的敲门声将罗根的思维从半梦半醒状态唤回了现实,他皱了皱眉头,飞快地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大名,同时说道:“进来!”
“长官!”副官奥古斯特推开门侧身而站,“您召集的人到齐了!”
“噢,请他们进来吧!”罗根合上文件、套上钢笔,“把这些文件拿去执行吧!”
“是!”奥古斯特正步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将几份刚刚签出来的文件收起,这时候,四名穿着空军制服、佩戴伞兵徽章的军官鱼贯而入,原本略显空荡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内容充实了。
等到奥古斯特关上门出去,罗根起身并且张开双臂,“我的兄弟们,好久不见了!”
和绝大部分德军官兵一样,这四位军官刚刚也收听了“极其重要的全国广播”,一位在普通军民中间拥有极高威望的领袖遇刺身亡带来的消极影响是可想而知的,以至于重逢的喜悦也变成了哀痛中的相互勉励。
在与这四人逐一拥抱的时候,罗根也在认真地打量他们:托比亚斯。法斯特,从突袭敦刻尔克就跟着自己的元老级人物,机敏、聪慧且完全值得信赖的年轻人,受罗根保荐进入了波茨坦军事学院深造,全部课程原本要到1941年底方才结束,但由于苏军进攻初期德国在军事上处于劣势,他提前结业并在由第7伞兵师预备部队组建的第9伞兵突击团中任职;凯伦。莫尔特,模范伞兵营的第一批成员,精通无线电技术并且在实战中屡建功勋,随空降部队撤离不列颠后由罗根推荐进入格罗斯利希特费尔德高级军校,走技术情报路线;托马斯。米勒,模范伞兵营第一批成员,以炮长的身份参加了多次战斗,尤其在夜袭克里特的行动中有出色表现,在历史悠久的巴伐利亚陆军学院进行了为期半年的深造,苏军发起进攻时在空降教导师任职,目前已经被派往党卫军参与其伞兵部队的组建工作;法蒂。阿尔顿达格,模范伞兵营第一批成员,以英勇果断的作战风格引起了罗根的关注,后进入德国航空学院短期深造,已从当初的空军中士晋升成为空军上尉,也是四人中军阶最高的一个,目前在第1空降师后备部队负责编组和训练新兵。
简短的寒暄之后,罗根请他们一一入座。
“今天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知道,当初举荐你们进入不同的军校进行深造,最主要的原因是从你们身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潜能:托比亚斯,你拥有高级参谋必须具备的洞察力和敏捷反应!凯伦,你是无线电高手,在这方面已经算得上专家了!托马斯,你兼具伞兵与炮兵的特长,头脑灵活,勇气十足,是近乎完美的伞兵军官!法蒂,你在训练和组织方面很有办法,你的每个手下都很敬重你!”
在从四位军官脸上找到了受宠若惊的喜悦和自我评估的信心之后,罗根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我们都很年轻,都有希望在自己的戎马生涯中留下更高的印迹,让我们的家人和后代以我们为荣!然而在任何一支军队中,论资排辈都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我们想要在四十岁之前就有所成就,必须兼顾两点:拼搏和运气!在战场上,我们共同拼搏、出生入死,荣誉和奖励是我们应得的,可这个过程却很残酷。想想我们失去的那些伙伴,他们再也无法分享我们今天的荣耀了!运气,我想几乎全德国的人都在羡慕我,以这个年龄成为空军总监、航空兵将军,成为军事决策委员会十二人中的一员,运气简直好透了,可运气又是这样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上帝才能够左右的东西!”
片刻的停顿用来烘托气氛,紧接着,罗根故意降低了音调:“我思索许久,运气虽然不可控,却有另外一样东西能够发挥和运气一样,甚至比运气还大的作用,那就是……团结!一个猎手杀死老虎是运气,一群猎手杀死老虎就不足为奇了——团结,就是通过群体的努力来实现那些单凭个人难以实现的目标,我们,就是这样一个群体!我们,志同道合者共同的群体,能够克服阻拦我们的一切困难!”
身份和气势上的悬殊,令在座四位年轻军官集体起立,其实早在他们从诸多同伴中脱颖而出获得深造的宝贵机会时,罗根就已经向他们暗示了“将来必有大用”。试想一下,谁会拒绝一位曾经有过兄弟情谊、同生共死,现在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上司伸出的橄榄枝,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这个国家,大部分人的思想单纯得令人惊讶。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16章路途
新春伊始,天空在这里给各位书友大大们拜年了,祝愿大家在兔年里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前兔似锦,大展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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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致礼!”
在军官的口令声中,散坐在一门88毫米高射炮周围的炮手纷纷起身,向他们年轻的军事决策委员会委员、空军总监汉斯。罗根致敬。这里是靠近柏林中心城区的一处防空阵地,炮位依托一片相对开阔的公共绿地而建,附近还能够看到几处防空掩体竖着醒目指示牌的入口。在苏联空军对柏林空袭最猛烈的那个星期,德国空军夜间战斗机部队负责外线,内线的防空重任就落在了这些高炮部队肩上,按照作战消耗来折算,一门高射炮每晚需要发射上百发炮弹,这对于人的体力、耐性以及精神都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借着微黄的晨曦,罗根注意到这里大部分面孔都比自己更为年轻,他们的头盔上喷涂有空军鹰徽,身上穿着与陆军稍有区别的灰色作战服,由于最近两个星期苏军对柏林的空袭频率大为下降,士兵们肤色健康、精力饱满,但看得出来,昨晚元首死讯公布之后,这些年轻的战士睡得不好,眼中的失落也是显而易见的——1941年的德国虽然受到苏军入侵的影响而一度陷入糟糕的局势,但国民丰衣足食、生活安定,军威旺盛、信心充足,**者的个人声望还基本停留在历史的最高点。若非真正的有识之士,根本看不到这个国家所处的危险境地。
在阵地上巡视一圈,与不少士兵都握了手,罗根最后爬上了一门四联装机关炮的炮架,对聚拢过来的官兵们大声说道:
“德意志的战士们,我和你们一样,对元首的离去感到万分悲痛,他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创造的奇迹无人能够超越,他造就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铸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正视这个现实:敌人,还在虎视眈眈;敌人,还在枕戈待旦;敌人,还在等着我们自乱阵脚!我要说,不,我们不会怯懦,不会畏缩,不会沉沦,我们会遵循元首的意志,用我们的勇气和敌人作战,用我们的团结和敌人作战,用我们的……德意志精神,作战!”
“作战!”人群中爆发出了振奋的怒吼,这个与清晨安静环境格格不入的声音,同样吸引了周围的居民。
“我以德意志空军之名,要求你们每一个人,紧密团结在德意志的战旗之下,绝不让任何破坏份子扰乱国家的秩序!我要求你们每一个人,在危难时刻拿起手中的武器,保卫我们的国家,保卫我们的首都,保卫我们的德意志!”
“保卫德意志!”士兵们再一次群情亢奋地齐声大吼,加速流动的血液驱散了心头的哀痛,低落的情绪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暂时的新目标。
对于官兵们的热烈反应,罗根没有丝毫的意外,他旋即登上座车,在柏林防空事务指挥官冯。德切斯特将军的陪同下朝另一处防空阵地驶去——就在昨晚的睡梦中,他突然意识到目前驻扎在柏林的部队中,党卫军和陆军是具有决定性影响的两支力量,但德国空军在柏林防空卫戍部队和各机场守备部队加起来也有近7万之众,得益于当年那个好高骛远、权倾一时的戈林,空军作战部队不但配备有专业的航空设备,还获得了一大批精锐的陆战武器,例如当初的“赫尔曼。戈林将军”团就辖有一个完整建制的装甲营,机场卫戍部队配备了包括装甲车在内的各种车辆枪械。虽说这些部队由于训练和作战经验的限制,实战能力相当弱,但政治意义不应当被忽略。
在巡视过程中,罗根还注意到另一件颇为“邪恶”的武器:四联装20毫米机关炮,这种在防空部队算是轻量级的装备,放低炮口可就是加强版的“步兵杀手”了。更关键的是,不少防空阵地都部署在市内的交通枢纽附近,并且构筑了环形的射击掩体。只要稍作调整,空军便能够利用这些机关炮控制大片城区,至于说德国现有的各型坦克,在改为平射状态的88毫米炮面前都是浮云……
“将军,我们刚刚收到报告,陆军从前线轮换下来的四个师,即第47、第71、第92步兵师以及第2装甲步兵师,分别在艾伯斯瓦尔德、柯尼希斯乌和诺伊卢平的兵营集结休整!”
副官奥古斯特转来的这份情况属于空军参谋部近日新增的一项机密工作,对于一个拥有众多机场、基地和数百架各型侦察机的专业军事机构而言,收集类似的信心易如反掌。
“陆军这么快就出招了,果然是勃劳希奇元帅一贯的风格!”在柏林住了这么长时间,罗根不翻地图就能说出这三处城镇与柏林城区的大致距离。以步兵的速度,驻扎在那里的部队三小时之内足以进入城,而在兵员方面,这些一线作战师只剩正常标准的百分之四十到六十,但富有野战和城市攻坚战经验的老兵战斗力毫不含糊,那些只会欺压平民的党卫队士兵打架斗殴尚可,要拿着步枪、冲锋枪甚至等级更高的武器进行“械斗”,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陆军掌控全局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噢,第4装甲步兵师就是在第三次华沙战役中表现极为出色的那支部队吧!他们是不是还参加过攻克伯明翰的作战行动?”冯。德切斯特以局外人的好奇口吻说道。
“嗯哼,一支富有城市作战经验的部队,装备着不少加装了机关炮的装甲车!”
罗根对陆军和陆军元帅们并不反感,他此时想的是希姆莱会对此作何反应。考虑到战争中的各种突发状况,军事决策委员会事先已经商定,陆军集团军以下的调整与部署、海军非主力舰的调动、空军航空军以下的调整均由各军种司令部根据实际战况自行决策,这意味着若非前线压力所致,陆军可以随时再向柏林周边部署个十几二十万人。反之,拥有作战经验的党卫军师战场指挥权归属相应的陆军集团军,在军事调动上已经不是希姆莱和他的党卫队总部说了算的——若是硬来,陆军在军事决策委员会七个席位的优势也能够轻易地将其否掉。
贵族出生的冯。德切斯特,棋艺虽然烂得一塌糊涂,政治神经一贯很灵敏。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小声问道:“如果在陆军的监督下进行全民选举,您觉得是陆军总司令的胜算大些,还是副元首阁下?”
“呃……为什么把党卫队领袖排除在外?你觉得他没有竞争力?”罗根语气平和地问。
“要说临危掌局,兴登堡总统是陆军将领最好的榜样,如今的陆军总司令有这方面的优势;要说继承元首遗志,副元首能够获得几百万党员的支持;希姆莱么……和他的秘密警察一样不受欢迎。所以我的前提是在陆军监督下进行选举,若是由秘密警察和党卫队监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冯。德切斯特笑了笑,“要说到当选的概率,宣传部长和海军总司令也是有希望的,只不过几率很小!”
罗根轻轻地闭上眼睛,“你觉得……谁当领袖对我们最有利?”
“谁当领袖,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冯。德切斯特说,“关键是谁当领袖对德国最有利!”
“哦?说说你的想法!”罗根合眼道。
冯。德切斯特继续小声说:“我们的副元首是个有宏大理想并且崇尚文明的人,他若当选,德国应该会很快迎来和平,并且在欧洲扮演领导者、在世界扮演协调者的角色;陆军总司令是个典型的军人,如果我是他,肯定会把每一个能够打倒的对手都打倒,从而建立起一个以欧洲为核心、掌控大片殖民地的超级强国,获得军事上的最高成就!”
罗根细细地想了想,“两者看起来都对德国有利,但谁也无法准确预测未来,不是么?这就像是人生的岔路口,前方有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在不能够走回头路的情况下,你选择了任何一条,都永远不知道另一条是好是坏!”
“没错!”冯。德切斯特答道,“赌博的刺激之处,就在于无法预测答案的抉择!”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罗根轻轻地摇了摇头,以雪茄之类的凡物作为赌注,在国家命运这样的赌注面前自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冯。德切斯特平缓地说:“不过话又讲回来,我们刚才的推测都是建立在同一个前提之上——陆军能否顺利地掌控局面,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吧!总之……我个人是不太喜欢希姆莱的!”
对于同伴的这种直白,罗根在惊讶之余又有深深的怅然。从只闻其事、未见其人的时候,他对臭名昭著的“前养鸡场主”就持一种鄙夷的态度,接触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有增无减,然而他永远无法否认的一点是,若非借助了希姆莱的力量,他是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扫清障碍、晋升高位,更无法成为军事决策委员会的一员,而所谓“秘密党员”的身份也造成了进退维谷的局面——现在陆海军同僚都把自己看作了需要格外提防的对象,仅靠语言是不可能获得他们信任的。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17章纷乱迷局
“根据前一阶段的作战统计,苏军在5月份阵亡41。22万人,被俘20。14万人,加上伤员和逃兵,战斗减员达到了140万以上,考虑到预备部队补充,苏军在东线的总兵力从460万下降到了390万左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