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琳没有说话,但罗根知道,她一定有话憋在心里,说与不说同样是痛苦纠缠。
恋人之间的拥抱本该是彻彻底底的依偎,可花前月下的这两位,任何一方都不敢多使一分力气。
良久,罗根轻声道:“此战结束之后,我保证……我将倾尽所能促使德国和英国结束战争状态!我保证!”
多琳缓缓松开了双手,抬起头看着罗根。
皎洁的月光下,英气十足的脸庞却泛着深深的苦涩,一如清秀娇美的面容中蕴着无限的哀伤。
明月做媒,鲜花为伴,这样的意境让罗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在怀特岛的那个夜晚,求婚的词句在胸中涌动,然而结婚这个话题对罗根来说却显得太过沉重了——在后第三帝国时代,草根出身的德国元帅与富庶之家的英国姑娘结合或许会成为英德之间重修于好的契机,但“铁石心肠”的称号在德国已经广为人知。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显然更愿意将崇敬与支持献给心怀国家的硬汉子,违背道义者往往会遭到同僚和民众的无情唾弃。
“我的家人想要离开欧洲……远离这场战争带来的痛苦和纠葛!”多琳的眼眶里淌着晶莹的泪水。
这话并不完全在罗根的意料之外,但听到多琳充满无限悲哀的声音,罗根的心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窖,没有痛,只有寒。
“去哪?美国?”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罗根叹了口气,拉着多琳在这花园中缓慢地走着。
“我尊重你和家人的选择,如果你们执意要走,我可以安排。但是……从长远来看,我建议你们留在欧洲。不列颠的战火很快就会熄灭,人们没理由长期反对一个由合法国王组建的合法政府,而欧洲大陆的硝烟也会随着我们结束和苏联的战争而消去,眼下反而是处于和平阶段的美国面临着一场潜在的战争!”
“你们要和美国人打仗了?”多琳先是一惊,眼中的神色却又立即黯淡下去。
“不,我们并不打算漂洋过海去和一个工业强大、资源充裕的国家打仗,我所指的潜在战争是环太平洋国家之间的!”罗根微微低着头,用小而谨慎的口气说道,“比如日本和美国!”
多琳低着头默不作声。
“纵观历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是能够免于战火袭扰的。与其选择一个受到战争威胁的和平国家,不如呆在战火即将平息的地方……这里的花朵更有生命的价值,不是么?”
罗根特意挤出一丝笑容,多琳却没再抬头和他对视。
走到花园的一个岔口,罗根拉着多琳停了下来。
“战争结束以后,英国肯定是要重建的,而且造船业仍将是这个国家的重要支柱!我想……你们的家人迟早也会回到英国,我很乐意支持他们恢复原有的造船厂,规模甚至比从前更大!”
多琳看着月光下的花丛,黯淡地说道:“你是德国人里面非常特别的一个,大家都说你根本不像德国人,但……我并不怀疑你所说的这些,可是我们的未来又在哪里?”
罗根愣了愣,这时候多琳又说:“肯定不会是在欧洲!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事业,也不想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但这两者恐怕是无法共存的,就像是丁香和紫罗兰!”
对于植物栽种,罗根几乎是一无所知的,但他能够猜出多琳提到这两种植物的用意。若是在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前,他完全有勇气为感情而放弃学业,但为了如今的荣誉和地位,他付出了巨大精力和血的代价,还有许许多多的战友命陨疆场,他无法做到从容淡然。
“让我走吧!”多琳毅然抽走了牵在罗根手中的手。
巨大的失落中,罗根终于意识到这个柔弱却倔强的英国姑娘并不是自己的玩偶,更不是真人版的**。她,是个有生命、有感情并且独立、自由的人。
即便是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也没有人会一辈子当二奶。
“如果我愿意放弃一切,你会留在我身旁吗?”这句话在罗根的脑中旋转,几次涌到喉咙口,却被一种久未出现过的哽咽所阻挡。
既然不能给予,何必要问?
两人默默对立,谁都没有先挪脚的决心。
“我们要去葡萄牙,然后从那里乘船前往美国,行程我们自己安排,只希望你……不会阻拦!”多琳话语中已经带有明显的哭腔,一滴泪珠不争气地滑过左脸。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罗根在口中轻念着真正的母语,浴过血与火,蹚过是与非,他不舍的绝非眼前之人雪白曼妙的身躯,战火下的异国之恋就是一杯浓浓的咖啡,苦涩、香醇,令人欲罢不能。
虽然全然听不懂这韵律之意,多琳轻缓地抬起头,目光在罗根的脸庞上缓慢而仔细地扫动,像是要将这副面容永远刻在脑海中。
泪水夺目而出,再也止不住。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38章不列颠之虎
位于苏格兰东北部的阿伯丁是不列颠北部的传统海港,这里渔业发达、人口密集,并以盛产花岗岩而闻名——虽说花岗岩是这个星球上最坚硬的石材之一,可这仍不足以阻挡远道而来的入侵者。袅袅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在强大舰队的掩护下,隶属于德军第20步兵军和挪威山地军的大批士兵便如黑潮一般漫过灰白色的海岸线,英军沿岸构筑的工事和为数不多的防御部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短短六个小时后,喷涂着铁十字徽标的德国坦克就隆隆地开到了圣马恰尔大教堂门前。到了黄昏时分,全城沦陷!
来自阿伯丁的好消息宛如战鼓一般激励着其余方向的进攻队伍,在马里湾南岸,相继登陆的德军部队已经超过了6万人。在飞机和坦克的支援下,他们向纵深推进了约20公里,基本占据了海岸一带的平坦地形,并且逼近了喀里多尼亚运河运河东端的因弗内斯港。一旦占领此地,他们不仅将获得运河入口,更能够直接攻略马里湾北岸的港口目标而无需再次进行登陆作战!
同一阶段,从苏格兰南部、英格兰、威尔士以及欧洲大陆调遣来的德军部队继续向苏格兰北部集结。随着战役大幕的徐徐拉开,隶属于第1山地师的山地步兵们仅以一次中等规模的进攻就顺利拿下了位于苏格兰高地东南部的皮特洛赫里。这座城市虽然处于谷地,却是德军向英军腹地挺进的必由之路,周边的农田和荒野稍加改造就能够用来临时起降轻型飞机。
在格拉斯哥方向,由德国海军组织的1500名陆战兵乘坐舟艇横渡洛蒙德湖,以一场迅猛而果断的战斗攻占了对岸的英军据点,为第二十三步兵军的全面建立了重要前哨站!
1941年7月25日,阴。
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峦上,罗根一行人体验到了苏格兰高地的荒夷与彪蛮。凛冽的风从谷地呼啸而来,胡乱拉扯着军人的衣摆,一个不小心,两顶佩有鹰徽的军帽翻滚着飞落深渊。
双目所及的尽头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镇,那高处的灰白色城堡不禁让人联想起童话中的王国。陡峭的山坡上,一朵朵灰白色的奇异花朵迅速经历着从花骨朵到绽放再到凋零的过程,周而复始,如梦如幻。耳边,回荡在山谷间的隆隆炮声在提醒着每一个人:这是战争!
这里属于陆军第162步兵师的作战区域,高级将领们抵达之前,该师就已经派出部队将周围清理了一遍,师部参谋们寻了一处开阔地,早早架好炮队镜。这种装备不单单是有测量距离的作用,观察效果也要比普通的双筒望远镜好出许多。
罗根来到炮队镜前一看,远处的模糊景物顿时变得无比清晰,那些大大小小的“花朵”便是各种爆炸物爆炸时产生的烟团,看得出来,英国守军并没有重型火炮,但步兵炮和迫击炮对于攀山而攻击的德军步兵来说依然造成了不小的阻碍。面朝这边的山坡上,晃动的德式钢盔看着蔚为壮观,而每个人手中的武器也是非常明晰:头戴M35钢盔、手持毛瑟步枪、腰插长柄手榴弹早已是德国大兵的标准形象,如今手动式的98K依然是国防军部队的基础武器,只不过随着军工产量的持续上升,MP38和MP40的装备数量大幅增加,许多十人步兵班已经配备了第二名冲锋枪手和使用“铁拳II”的反坦克战斗人员,独立作战能力较1939年横扫波兰的那支德军有了长足的进步!
步兵在前方奋勇冲杀,部署在后方的德军师级炮兵也在孜孜不倦地提供火力掩护,只是山岭的复杂地形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炮火杀伤力。在山坡上相对开阔的地段,自上而下的子弹仍然十分密集,德军这边,不少机枪组和迫击炮组已经进入了有效射程,但他们的努力一时间未能收到明显成效,进攻队列始终在城镇外围徘徊!
有进攻便会有阻力,观战的德军将领们除一两人之外,其余并没有明显的焦躁表情,而空军总司令亲临战场,空军的支援似乎也格外卖力,短短十分钟就有两个批次的斯图卡轰炸机前来。每次这些“黑色死神”尖叫着俯冲而下,英军那边的火力都会有明显的减弱,而当巨大的爆炸掀起狂暴的气浪,干燥的地面上顿时扬起大面积的烟尘,配着蘑菇云形状的硝烟团,场面极具震撼之感!
德国空军的连续支援终于为步兵们赢得了战机,弥漫城镇的烟尘还没消散,德军进攻队列的前锋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手榴弹的火光在这人为的迷雾中跳跃、闪动。随着进入城镇的德军士兵数量陡增,战斗的悬念终于被揭开。不过,山地兵将领迪特尔的一席话让表情刚刚有所轻松的将领们又重新认识到现实的严峻:
“目测估计,我们的损失在400到500人左右,如果英军依托一些坚固的建筑物拼死抵抗,这个数字还会上升一些!在没有坦克支援的情况下,一座普通的城镇就要耗费我们如此多的兵力,再算上英军对我们的伏击战,整场战役下来,我们的伤亡将非常惨重——很可能会超过10万人!”
德军当初未携席卷不列颠之威攻取苏格兰高地,担心伤亡过大是最关键的因素——当时将领们普遍估计伤亡在20万人以上,这是已经决意在东线投入重兵的德国高层不愿意接受的。如今这10万之数虽然已经减少了一半,但在东线之敌元气犹在、国内形势尚待稳固的形势下依然是决策者们不能承受的。勃劳希奇总统在军事会议上明确要求,此次战役的伤亡必须尽可能减小,以免出现官兵厌战、东线乏力的糟糕状况!
身为战役的总指挥官,这些同样是罗根非常揪心的问题。由空军将领出任大战役的总指挥官,这在德军历史上还是头一次,而另一个历史时空虽然有凯塞林这个特殊例子,但南线战事最终还是陷入了绝境。正因如此,罗根一直以来都将这次机会视为命运的一搏。
“迪特尔将军说得对,伤亡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我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罗根沉稳自若地对年龄比自己大得多的将领们说。
“没有坦克并不是最糟糕的,关键是敌人不会集结起来和我们展开对决,而是在这遍布沟壑水泊的地方和我们周旋,仅凭22个师的兵力……”
这话从恩斯特。布施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令人沮丧。罗根转头看着这位当年意气风发的陆军战将,难道一年的蹉跎已经磨去了他的雄心让他疲态尽显?
诚然,以15个一线师和7个预备师不足30万人的兵力,占领苏格兰高地主要城镇尚可,但要彻底清理这面积达到数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谈何容易。在这之前,罗根考虑过各种手段,心理宣传战、特种部队“斩首”甚至是残酷的扫荡,但没有一样是能够在短期内结束战事的——东线留给自己的时间,着实不多!
一阵山风吹过,几棵老松无力地摇摆着。
“诸位,如果要彻底占领并统治这片荒凉崎岖的土地,我们就算投入50万人也不够,但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真正意义!”罗根顿了顿,“要消除北线的隐患,并不一定要将抵抗者悉数消灭。我们只要占领并巩固这里的每一座港口和城镇,尽可能找到并销毁英国抵抗政府的弹药物资,并在今后的时间里继续加以封锁,使敌人无法将其作为战略踏板威胁我们的腹背……这就足够了!”
将领们沉默不语,看起来都在揣摩这番话的深意。
战斗才刚刚开始,若是指挥官们首先丢掉了自信,那士兵们还如何取得胜利?怀着这样的心思,罗根敞开了喉咙:
“在东线,我们与苏联军队旗鼓相当,最后的决战尚未到来,但我们应该看到,终有一天我们会深入到苏联广袤的土地上。那里有平原、有湖泊、有丘陵、有沼泽,当然也有地势险要的山区。我们必须在各种地形条件下保持充沛的战斗力,经验、技巧和信心对于基层部队的官兵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看看这里,作战难度或许不逊于高加索山区,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够带着在苏格兰高地赢得胜利的经验前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石油产地之一!”
从远处传来的枪炮声已经明显稀疏了,看来德军已经顺利攻占了城镇。熟悉地形的守军很可能在最后关头保全实力而逃,这将使双方的战损比看起来对进攻方极为不利,然而更多的时候,信心和经验这两样无形的资本是无价之宝。
在气势上占得主动,罗根进一步对周围的每一名德国军人灌输自己的想法:“诸位,与其皱着眉头,不如抛开心中的顾虑,在这里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能!让苏格兰成为我们检验新战术、新武器的试验场,让苏格兰成为淬炼军队意志的训练场,让苏格兰成为我们扬名立万的舞台。用不了多久,我们将以真正的猛虎之势回到东线,让敌人在我们的咆哮面前颤抖吧!”
远处,一朵形体颇为怪异的云朵正逆风飘动,若是人们拿起高倍望远镜,便会发现那是在上一场战争时期称霸一时的“天空战舰”——这些身躯庞大的飞艇出现在战场绝非回光返照,在1937年兴登堡号飞艇遇难前,德国已经重新拥有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飞艇编队。尽管飞艇计划在战争爆发前就被终结,但这些使用氢气的“远古巨兽”有相当一部分还是被保留下来。在性能方面;这些载重量超过百吨的飞行器已经较一战时期的齐柏林硬式飞艇有了较大的提升,它们结构坚固,能够以较快的速度进行跨洋飞行。在彻底掌握制空权的情况下,它们重返战场显然不是为了观光旅行。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39章空中的雪绒花
安静的机舱中,头戴M35型大耳沿钢盔、身穿灰色作战服的精壮士兵们或闭目养神、或低头不语,紧张和忐忑的气氛悄然弥漫在空气中。舷窗外,洁白的云朵迅速向后退去,视线所及之处,到处是三发动机的容克…52以及通过钢缆拖曳的滑翔机,麻麻点点煞是壮观——除开主观因素造成的视觉误导,它们的实际数量要比人们想象的少得多。不过,这样一支飞行编队仍然代表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装备技术和最华丽的作战艺术!
“临近目标,2分钟后开始滑行!”
位于滑翔机前部的驾驶员回头喊道,机舱里的空气顿时比外面还要寒冷和稀薄。
这些军服上缀有高山雪绒花标志的德国士兵并不惧怕寒冷,他们常年训练的环境可说是各兵种之间最为艰苦和恶劣的,这也早就了他们与众不同的意志品格。只是飞翔在云端的感觉,与站在高山之巅是是大不相同的。
2分钟时间就像是手中所捧的水,转眼就流走了。“兄弟们,坐稳!”驾驶员大喊一声,机体传来的颤抖不易察觉,窗外的云朵转而向后上方飘去,渐渐的,滑翔机摇摆的幅度开始增大。尽管身体通过绑带固定在位置上,士兵们还是紧紧抓牢旁边的扶手,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变得煞白,气氛在冰点凝固……
经过一阵极其剧烈的颤动,心脏完全悬空的士兵们终于重新睁开睁开眼睛,原本洁净透明的舷窗上尽是尘土,枪声和爆炸声隐约从外面传来。片刻的沉默,机舱前部传来士官的声音:
“谢天谢地,伙计们,我们落地了!带好你们的装备,迅速离开飞机!”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绑带,机舱里顿时被各种物件磕碰的声音所填充。随着砰的一声,舱门被领头的士官打开,一股浓重的尘土气息扑鼻而来,只见这名军官拎着一支MP40就率先跳了出去:“大家跟上!”
虽然紧张的心跳超过了每分钟一百的速率,机舱里的士兵们并没有出现混乱,他们按照位置顺序依次起身走向舱门——位于滑翔机顶部的机枪手没有开火,这意味着近距离之内应该是安全的!
跳出滑翔机,士兵们警惕地观察四周。在这片位于斯凯岛西北部的荒芜旷野中,涂着铁十字徽标的数十架滑翔机以各种姿势分散停落,除了有几架机翼折断、机体明显破损之外,其余基本完好。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像是巢穴受到侵略的蚁群一般蜂拥而出,迅速在周围构筑起临时的警戒阵地,清晰的机械轰鸣声来自于同样用滑翔机搭载的军用摩托车。摩托车手们戴着防风镜、挽着袖子,很是拉风。
“有人受伤吗?”确定处境暂时安全后,士官回转过身扫视自己的下属们,他很快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于是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朝滑翔机上部正在拆卸机枪的士兵喊:
“汉克,速度快一点!”
这时候,军官们找寻并集合下属的声音此起彼伏。总的来说,人们可以听到两种有区别的战术口令——空降部队和山地部队原本就是各成体系的。
“瑟普!”一名体格健壮的少尉从旁跑来,“带上你的班跟我来!”
士官一个立正,“是,长官!”
从降落场往东就是延绵起伏的丘陵,那里的山坡上散落着不少白色的降落伞,这时候除了零星几个负责联络的士兵,先期降落的伞兵们已经看不到人影。集结起来的士兵们排着长长的行军队伍,虽然他们只是以班、排为单位组织,但截然不同的头盔看起来泾渭分明:空降部队使用的是没有护耳的平沿伞兵盔,山地步兵使用涂有师标的普通钢盔。
离降落场越来越远,士兵们的心绪也渐渐放开了,走在一起的便轻声交谈起来:
“我还以为一落地就要和敌人近距离拼杀呢!现在这样也就和搭乘运输机没什么区别吧!”
“英军也就那么些人,怎么可能遍地都是呢?”
“哎,降落的时候真紧张,就怕这么一下子就挂了!”
“听说空降的时候只要没遭到敌人密集的高炮火力,又没有被风吹到远离降落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