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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人松了一口气,流畅地回答说:“我们的军队、民众,我们的人民委员会,有十足的诚意与贵国协商停战事宜我想,这也是两国人民共同的愿望吧”
挨了半分钟,舒伦堡伯爵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民众和军队渴望一场彻底的胜利,以洗刷我们突然遭到互不侵犯条约签订国家进攻的耻辱”
苏联代表这下可涨红了脸,他第一次用俄语向自己的同伴们小声抱怨着什么,很显然,这些也是有意说给舒伦堡伯爵听的。
伯爵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完全听不懂俄语一般端坐在那里,这倒是让坐在一旁的罗根有些好奇。
就在此时,坐在苏联代表卡默多夫右手边、衣装朴素的中年人,对他小声耳语了几句。接着如匪徒发出恐吓宣言一般,卡默多夫昂着头说:“如若这场战争继续下去,德**队就算用上一百年时间也打不到苏联的最东边,而且我们在你们占领的地区部署了几十万军队跟人民一起打游击战,甚至潜入德国境内实施爆破,你们的后方将永远得不到安宁”
“这就是战争,我们做好了应对一切情况的准备”舒伦堡伯爵还是不紧不慢地说这话,只是末了又补充道:“我们有充足的作战部队,还有诸多盟友国家军队的协同”
这绕口的问题似乎只适合外交家们,在罗根看来,游击战的关键并不在于战士的意志和素质,而在于是否获得了民心——在波罗的海三国,人们虽然未必欢迎德国人,但也绝对不会支持苏联军队;在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民众尤其是农民也吃够了苏联统治者的苦头,要知道仅仅一个集体农业政策就在30年代初造成了空前的大饥荒,仅乌克兰就有数百万人饿死撇开谈判桌上的辞令,他将目光投向那个明显向本方首席代表提出了建议的中年人,只见这人长相平平,介于浓眉大眼与细眉小眼之间,从面部轮廓看似乎还有些蒙古血统,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
对于苏联的军事指挥官,罗根在原来的时代研究并不多,有印象的朱可夫、崔可夫、铁木辛格都不是这幅模样,但他隐隐有种感觉:此人也是个厉害角色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们苏联确有平息战火之意愿,反而是贵国全然没有止战之诚意,这真是令人可叹啊”这名叫卡默多夫的苏联代表一边惋惜地叹着,像是准备走人,却全然没有起身的动作,见德国人依然不为所动,他便又问:“以德国的经济状况,还能支撑这场昂贵的战争多久?何不趁着美日大战的机会为欧洲夺回世界经济、工业第一强国的地位?”
如果说第一句话还可以理解,那么第二句话就暴露出了苏联代表的急切心情。毕竟,苏联军队很快就将只剩下乌拉尔山脉这道不得已的天然防线了,工业设施再度西迁会的损失以及德国空军的战略轰炸都将让苏联的工业进一步走向彻底崩溃
面对这蹩脚的对手,舒伦堡伯爵第一次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经济和工业方面我们完全没有顾虑,以中欧、西欧和南欧的生产能力,加上非洲和南美的丰富资源,这场仗再打二十年又何尝不可?”
苏联代表似乎有些找不到方向,他转头看身旁的中年人,中年人略略思索,又在他耳旁交代几句。
“既然莫斯科的沉重损失还不足以让贵国看清战争的前景,那么我们只好用更为坚定的战斗让你们重新考虑我方提出的和平建议——其实我们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在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条件下结束这场战争”说罢,苏联代表并没有起身,而是依然如故地昂首望着德国代表一行,目光扫过罗根等人,最终又回到了舒伦堡伯爵这里。
坐在一旁的中年人同样花了不少功夫打量仅一桌之隔的德国代表们,只是对于年纪轻轻的罗根,他似乎并没有给与足够的关注。
“不知道各位是否得到了贵国政府发来的消息”舒伦堡伯爵看了看手表,异常缓慢地说:“就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土耳其政府已经正式向苏联宣战,这意味着我们在高加索战线的攻势将更加猛烈,拿下整个高加索地区只需要几周时间,甚至更短”
坐在桌对面的苏联代表们个个目瞪口呆,历史的仇怨,终究还是让谨慎的土耳其人放开了手脚——在欧洲战场失去了全部希望的苏联,或将蜕化成为一个纯粹的“亚洲国家”,并在亚洲的土地上继续苦苦支撑
第99章一张病危通知单上
明朗的阳光穿过枝叶缝隙,自然祥和地洒落在林间的泥土小路上。穿正装的一行人漫步其间,神情固然有些肃穆,气氛却有如这里的气温,既不至于太热,也不会过于寒冷。
“伯爵在莫斯科呆了许多年,却没见过此人?”谈完了正事,罗根好奇地向舒伦堡伯爵打听苏联代表之中的那个中年人。
伯爵六十有三,走路的时候略微佝偻着背,语气很是平和:“一个外国人,不论他是外交官还是普通学者,哪怕在苏联呆的时间再久,接触到的人和事也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我们常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国度”
罗根轻吁:“嘿神秘的国度”
“我在莫斯科这么些年并非没有熟人和朋友,只是……他们有的去了偏僻之地认知,要么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还有联系的很少很少”伯爵仰起头,任由斑斑阳光照在脸庞上,胸中满怀感慨。
对于那段沉沦的历史,罗根所知不多,但也有所耳闻。从伯爵的神情和语气中,他也多少能够体会到失去朋友的伤感与无奈。
“罢了,我们此行的使命很简单,远比寻常的谈判简单得多空军元帅不必太过在意这些人,他们或许是不俗之人,或许再不会出现,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罢了”舒伦堡伯爵这话听不出有轻蔑或是不屑的情感。
罗根耸肩道:“也许吧现在苏德战争的形势,已经不是个人能力可以逆转的了”
“喏一片安静美丽的湖泊”伯爵转身望向路旁,透过并不茂密的树林正好可以看见一汪湖水,阳光下的粼粼波光戴着炫目的金色。
“这里可真美”罗根随意赞叹道。
“只要远离战火,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自然和谐之美”伯爵颇有意味地说道。
在幽静的林中漫步,一个半小时的休会时间很快过去了。在回到会场之前,一名德国情报人员给舒伦堡伯爵递了纸条——苏联代表团通过无线电向本国政府报告会谈情况并请示决策,尽管是在瑞典,而且苏联代表团使用的是自带的加密电台,但德国情报部门还是有办法截获对方通讯并破译,使己方代表能够在坐到谈判桌前就掌握对方的底牌。
纸条很快转到了罗根——前来“旁听学习”的临时人员手中,很显然,在之前持续不到四十分钟的会谈中,舒伦堡伯爵最后的发言宛若一枚重磅穿甲弹,准确击中了苏方的软肋。经过与本国政府的联络,苏联代表们确认了土耳其正式对苏宣战的消息,也知道了自己的国家又向着灾难的深渊下滑了一步。在美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选择与德国和解之后,全世界似乎只有日本可能与苏联站在一条战线上,但这种理论上的可能并没有变成现实
让罗根多少有些意外的是,再次回到会场时,苏联代表们并没有将失望挂在脸上,而是故作镇定地坐了下来。
“经过与我方政府联络,我们愿意与贵国开展进一步的深入会谈,以商榷苏…德停战事宜”对于土耳其宣战这回事,卡默多夫选择了完全跳过,仿佛它根本与己无关。
在来之前,舒伦堡伯爵已经得到了弗里克总统、普尔法总理授予的权力,对于这次会谈涉及的抉择可以自行判断和做出初步决定。因此,伯爵在与罗根简单交流之后,给了苏联人一个肯定的答复:“德国政府同意与苏联政府展开深入性会谈同时,我们建议将会谈地点设在奥斯陆或者哥本哈根,时间安排在两周以后,我们将全程保证苏方代表的人身安全”
可能觉得丹麦和挪威事实上都是德国人的地盘,在那里开展会谈并不能获得平衡的环境,苏联代表当即表示反对,并要求将会谈的地点选在第三中立国,或者在双方战线之间划定一小块非交战区域,而且会谈的时间还要向人民委员会报告后方能确定。
对于这样的回应,伯爵冷冷地说道:“战争每天都有伤亡,且苏联军民的损失要远比德国多得多——既然贵国坚持谨慎地安排会谈行程,我方更没有任何指责的理由悉听尊便”
这话让苏联人听着很是刺耳,但他们只能辩驳说“如此重要的事务,我们不能轻率对待”。
既然会谈在这里出现了分歧,经过商议,双方再度休会,由苏联代表通过电台与本国政府联络,德国代表们则在瑞典当局准备的另一栋木屋里享用了下午茶。等到天色渐黑,苏联代表们才等到了来自国内的答复。
“我们原则上同意于两周后举行深入会谈,以商讨有关停战的具体事宜,如若瑞典政府同意,我们拟将会谈地点定于瑞典东南部某地”苏联代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伯爵亦刻板地回答说:“贵国政府执着于这些微小的细节,态度之谨慎真是令人感慨现在,我谨代表德国政府接受贵国提出的深入会谈建议,希望我们双方下一阶段的深入性会谈能够在两周后如期进行”
苏联代表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色:“贵国政府表现出的诚意是令人高兴的,尊敬的舒伦堡伯爵代表,希望我们能够很快再见面”
伯爵只是起身与对方握了手,没有留下任何的临别赠言,哪怕一句“再见”也没有。
返回斯德哥尔摩机场后,苏联代表们连夜搭乘飞机回航——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尽管由伊尔…4型远程轰炸机临时担当的运输机在载满燃料的情况下可以从瑞典直接飞回苏军控制区,但由于波罗的海以及苏联西部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被德军占领,这架飞机必须经由德军雷达和战斗机的引导下方能够顺利返航
相较而言,德国代表团不慌不忙地在斯德哥尔摩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乘坐技术已经过时的D0…17双发快速飞机返回德国。这次接触性会谈真可谓是“点到即止”,唇枪舌剑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两个小时,就这点而言,想要通过参加外交会谈而汲取更多经验的罗根未免会有些失望,但舒伦堡伯爵对会谈节奏、气氛的掌控和一针见血的敏锐性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于真正的“战利品”,由德方情报官员使用微型相机拍摄的会谈照片,当天就秘密送回德国处理,等到罗根他们抵达柏林时,关于苏联新领袖向德国祈和的图片报道就已经登上了《马德里日报》的头版,紧接着,《伦敦日报》和《法兰西报》也进行了转载,不到24个小时,就连大洋彼岸的纽约也充斥着苏联无心恋战的消息。一时间,无形而又近乎无处不在的广播讯号带着各种版本的消息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苏联的广袤国土上,除了少部分地理条件特殊以及受到人为技术干扰的区域,只要一台收音机,人们就能够收听到德、美、英、意的俄语频道,滚动播送着苏联政府表达停战意愿的新闻……
此时的德国反而像是台风眼的平静地带,各大报刊虽然在醒目位置刊载了德国和苏联进行接触性会谈的消息,但又同时刊载了大量署名评论文章,这些颇具影响力的分析家和评论者或质疑苏联政府的停战动机与诚意,或剖析莫洛托夫与斯大林唇齿相依的关系。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随着国防军1942年度秋季征兵工作的开始,制作精美的征兵海报出现在大街小巷的宣传栏中,又一批年轻的“国家英雄”成为万众仰慕的偶像。尽管这一年度计划征募60万名新兵,但国防军的总体规模并不会因此而大幅扩充。根据国防部的计划,超过45岁或是重伤后重新归队的国防军普通士兵将在一年内分批退役,这一群体初步估计有90万人之多
“哈,保尔,你的计划真是太妙了太妙了苏联的军官团已经对他和莫洛托夫彻底绝望了,在内外交困的局面下,莫洛托夫就像是火炉架上的烤猪,他还能继续呆得住?”宽大的沙发上,满头银发的德国总统威廉。弗里克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户外骄阳如火,可在这开着大吊扇的客厅里,凉爽的风轻而易举地驱走了人们身上的燥热。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德国战时内阁总理保尔。普拉法亦是神情轻松:“此次土耳其参战,可算是压在苏联身上的又一重担,这支耐饥耐渴的骆驼,终于也要支撑不住了吧我倒是非常好奇,斯大林真的就此消沉了?”
弗里克咧嘴笑道:“看吧,这个**者一定会跳出来的现在,事态一步步朝着计划方向发展,苏联不战自溃的局面随时可能出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那是法国和俄国,这两个是我们最大最强的宿敌,法国不堪一击,英国也倒在了我们的剑下,如今俄国人也要低下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了,我们正在创造不世之功。毫无疑问,这将是德意志真正的巅峰时代”普拉法虽然没有直接赞美,但以他说话的口吻和朝向,对作为国家总统的威廉。弗里克自是一种无形的恭维。
“我们给下一代留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生存环境,梦幻般的环境”66周岁又5个月的弗里克浅浅地陶醉在自己的言语之中,作为名义上的国家领袖,虽然传统权力中很大一部分都转交给了内阁和国民议会,但他身上的担子可一点也不轻。国社党的死硬份子走了极端,时不时在国内搞些暗杀、破坏之类的恶**件,成了影响社会安定的恶劣因素;惨淡下台的沙赫特在经济和金融界依然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他不断利用舆论抨击现任政府,甚至暗中拉拢工业巨头和大财阀抵触普拉法内阁的决策。在这种暗流汹涌的环境中,若是能够毕其功于一役,前路将成为舒服的坦途——正因如此,当普拉法兴冲冲地带着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宣布退出苏联的消息前来,弗里克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
“卡尔,把我珍藏的三十六年威士忌拿来”弗里克高兴地唤道。
“是,总统先生”在这样的场合,年迈的仆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这时,弗里克又招呼说:“来,伦特,迈卡尔,汉斯,你们也一起喝上一杯这样的时刻应该留存在记忆中当然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美好的记忆还会有,但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开端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就各自的地位和作用而言,三位总统幕僚正扮演着前所未有的重要作用,因而就连普拉法对他们使用的也是敬语。不多会儿,老仆人端来了一瓶封装在水晶玻璃瓶中威士忌以及精致的酒杯。
众人翘首以待,大概只有罗根心中念叨着:这么热的天气,冰啤酒才是正道吧
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酒,这些功课对罗根来说似乎还有些生疏。只见弗里克兴致勃勃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诸位,我提议,为了我们的头号敌人——苏联的土崩瓦解,干杯”
在场者无不呼应:“为了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末日,干杯”
陈年威士忌香醇醇厚、劲道十足,一杯饮尽,不胜酒力者很可能就此醉去,而德国人大都酒量深厚,就连原本只能喝上三两瓶啤酒的罗根,经过了两年战场生涯的锤炼,现在也能够干掉半瓶烈酒。
弗里克示意老仆再添一杯,但这一次仆人只斟了小半杯,总统正在兴头哪里肯。
“这一杯,为德意志的胜利,彻底的胜利干杯”
众人呼应:“为了胜利,干杯”
酒精烧红了弗里克那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他坐下来又和众人说了一阵子,眼神便渐渐有些迷离了。于是,普拉法主动告辞,罗根等人也各自返回办公处——这时候压根没有人想到,盛夏里的两杯威士忌会对就任总统才半年时间的弗里克造成怎样的影响,要知道兴登堡总统当年86岁高龄还能够时时畅饮……
当副官前来报告说威廉。弗里克突然陷入昏迷并被送往中心医院时,罗根才趴在办公桌上小憩了不到十分钟,他恍然梦见自己坐在高山之巅,远眺世界再无阻挡。
第99章一张病危通知单中
“心脏病?严重么?”
一到医院,罗根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些问题抛向先他一脚抵达的同僚们,内阁总理保尔。普拉法也匆匆驱车赶来。
总统办公室主任梅尔。卡拉塞满脸忧虑地回答说:“达尔博士判断……总统的心脏病属于严重梗塞,没有办法通过手术医治,只能以药物作为辅助,平日里禁烟、禁酒,少动怒、少焦虑”
“这么说来,此次犯病的诱因是中午喝了两杯威士忌?”罗根追问道。
卡拉塞,白净而敦实的中年人,扶了扶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博士说梗塞性心脏病很复杂,病因可能长期潜伏,病症轻微不易察觉,但不管怎样,总统目前的状况很不理想——过了这几天的观察期,必须认真修养一段时间”
“唉……”普拉法摇摇头,“这几个月为了国家事务劳心劳力,总统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罗根左右看了看,问道:“我们现在能进去探视吗?”
“刚打完针,院方极力建议我们不要打扰总统休息,考虑到实际情况……”卡拉塞压低声音,“总理和元帅最好只在里面呆一小会儿”
这是个谁都不愿得罪的老好人,罗根心里想着,见普拉法摘下帽子进了病房,他也赶紧跟了进去。
经历了德国的皇权时代、魏玛时期、纳粹**以及民主维宪时期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威廉。弗里克像是一个疲惫不堪的行路者,躺倒在床上就一睡不醒。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苍老的脸庞就像一张蜡纸,丝毫没有血色。
普拉法缓步走到床前,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轻轻坐了下来,低头凝视着自己多年以来的老战友、老搭档,若不是得到了弗里克的提携,不要说内阁总理,就算普鲁士总理的位置也轮不到他这个没有深厚政治背景和党派支持的“平凡人物”。
罗根默默走到普拉法身旁,以站姿俯视着病榻上的德国总统,同时也是自己的政治合伙人,妻子的爷爷。这在东方叫爷丈人——或者直接尊称爷爷。两人在年龄上虽然相差了近四十,但在沟通方面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政治上的权宜合作也“幸运”地成就了大业。忘却了那些坎坷,心中更多的是敬佩与感激。
病床上的弗里克眼皮一动不动,呼吸平缓而微弱。正当罗根以为这次探视将无果而终的时候,只见普拉法凑近弗里克轻唤了两声。
弗里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