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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揉了揉眉心,想到之前听到的有关于三皇子的传言,他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答应淮阳的请求。
这个女儿从小被他娇惯长大,一直眼高于顶。
之前他确实有意将她许配给将来的太子,也曾经提起过找皇兄赐婚的事。
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对象还是刚刚回京的三皇子歌舒睿。
对于歌舒睿,他的了解是相当少的。但不可忽视的是,这个侄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凭淮阳的性子根本就拿捏不住。
踌躇了半晌,宁王开口道:“淮阳,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岂能凭你一面之缘就把自己一生交出去?实在是太草率了。更何况,就连父王都没有摸清他的情况,怎么能放心把你嫁给他?”
“父王,难道你不同意?”淮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满眼的错愕。
宁王有些头疼地劝道:“淮阳,你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不如这样,你再和他接触接触,父王也会帮你注意着。若是他真的合适,父王就向你黄伯伯请旨赐婚如何?”
淮阳任性地跺了跺脚道:“女儿不管,女儿就是要嫁给他!过几日就是贵妃娘娘的寿辰,父王就在寿辰上给女儿请旨好不好?”
“淮阳,你太任性了!”宁王第一次对女儿板起了脸。
淮阳一愣,咬着唇瓣道:“女儿会向父王证明,只有女儿才配得上他!”说完,也不等宁王开口,转身跑出了书房。
宁王叹了口气,对外扬声道:“来人!”
作为宁王的近身侍卫,也是他的心腹,听到宁王的命令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躬身立于宁王面前,低眉询问道:“王爷,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办?”
“去查查三皇子,本王明日要看到一切有关于他的情报。”
“是。”
侍卫领命退下了,宁王却没有心思再看书,起身离开了书房。
另一边,苏沫鸢和凤清熙离开成衣店后,紧跟着就走进了开在望月京城的金玉斋。
掌柜的作为望月国的联络人,自然是见过凤清熙的。
见他进门,立刻主动迎了上去,并且恭敬地问道:“二位贵客,不知需要点儿什么?”
“把最新进店的首饰拿出几套来看看。”凤清熙吩咐道。
掌柜的摊手道:“二位贵客,请跟我来。”说着,当先上了二楼。
没过多久,几套造型新颖,做工精致的首饰摆在了苏沫鸢面前。
她认得首饰的做工,询问道:“都是出自清月公子之手?你还真是大手笔。想当初我为了买支簪子,可是费了不少劲儿呢。”
想起那支发簪,她还是有点儿郁闷。不过幸亏后来得了一套首饰,算是抚慰了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凤清熙浅笑道:“你喜欢就好,若是不满意,也可以订做。”
苏沫鸢见凤清熙云淡风轻的神情,狐疑道:“你别告诉我,清月公子是你的人。”
“算是吧。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苏沫鸢听着凤清熙模棱两可的答案,心里有点儿惊异。这个男人不仅有政治头脑,还有商业头脑。又擅长占星卜卦,武功又高强,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吗?
心里想着,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凤清熙认真凝思,靠近苏沫鸢的耳边道:“有,比如生孩子。所以,为了让自己趋于完美,就要有劳鸢儿尽快给我生个孩子。”
“去你的!谁要给你生孩子!”苏沫鸢瞪了他一眼。
凤清熙淡笑不语,苏沫鸢挑来挑去挑花了眼。“怎么办,这几套我好像都挺喜欢的。”
“那就都要了。待会儿上织锦轩订做几套衣服,给你配首饰。”
苏沫鸢也是个爱美的女人,听了凤清熙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心里非常满意。
之后两人一起订做了几套衣服,才游逛着往三皇子府走去。
翌日,望月皇得到凤清熙回京的消息,在宫中宴请了群臣,准备把他正式介绍给众人。
凤清熙褪下了银白宽袍,特意穿了一套前襟镶着金线的暗纹蟒袍。头束玉冠,脚上穿着缎面长靴,看上去芝兰玉树,气宇轩昂。
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分华贵。
苏沫鸢为了陪她进宫,也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头上梳了流云髻,穿了一套同色系的绸裙。
竹儿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对身边的冬雨道:“你看,小姐和三皇子多般配啊!”
“嗯,这个世上也只有主子有资格站在三皇子身边。”冬雨附和道。
凤清熙望着风姿绰约的苏沫鸢,也是眼前一亮。主动牵起她的手,靠近她耳边赞叹道:“鸢儿,你今日真美!”
“是吗?我哪天不美了?”苏沫鸢自恋地扬了扬眉。
凤清熙闻言轻笑,“是我说错了,鸢儿每日都美。在我心中,不管是横眉冷对的你,还是巧笑盼兮的你,都是最美的。”
“这还差不多,算你会说话。好了,走吧。”苏沫鸢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宫中。
金銮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文武百官。他们都知道今日皇上举办宴会的目的,心里各有所思。
坐在歌舒钺身边的歌舒野,举着酒杯以作掩饰,心中不满道:“看来父皇对三皇兄还真是重视,今日此举,是准备宣告什么吗?”
“未必,静观其变吧。大皇兄都不急,我们急什么。”歌舒钺说着,往坐在对面的歌舒锦望去。
就在席间议论纷纷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一道尖细的通报声。
“三皇子驾到!紫鸢郡主驾到!”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坐在宁王身后的淮阳眼前一亮,欣喜地望了过去。
但当她看到站在凤清熙身边的苏沫鸢时,脸上的笑容顿时被击得粉碎。怎么会是她?她竟然也是郡主?
望月皇本来正在和大臣推杯换盏,见凤清熙进殿,起身走了过去。
“睿儿来了?来,跟父皇过来,父皇给你介绍几位肱骨之臣。”
凤清熙面对望月皇故作亲昵的态度十分冷淡,苏沫鸢给他传音道:“你先去吧,我到女宾那边去坐,待会儿再来找你。”
苏沫鸢说完就朝着女宾的席位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的座位正好就在淮阳的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撇开。一个充满愤恨,一个则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在座的宾客都开始互相敬酒。
苏沫鸢一个人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地喝酒吃菜,对于周围女人的八卦完全没有兴趣。
就在她正觉得无聊之际,面前忽然伸过一只酒杯,听到酒杯的主人开口道:“早就耳闻紫鸢郡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来,本皇子先干为敬。”
苏沫鸢望着面前高大清瘦的男子,心里没有任何好感。只是举了举杯,就自顾自地喝了下去。
歌舒锦没想到苏沫鸢这么不给面子,怔愣了一瞬。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也跟着喝了下去。然后调整出一个优雅亲切的笑容,开口相邀,“明日青阳湖上有一场诗会,不知本皇子是否有幸邀请郡主同游呢?”
“她没有兴趣。”
一道清悦冷傲的声音出现在歌舒锦身后,歌舒锦尴尬地转头,就见凤清熙眼神冰冷地睥睨着他。
歌舒锦第一次登门拜访吃了闭门羹,没想到这会儿又在苏沫鸢面前丢了面子,望着凤清熙的眼神有些阴鸷。
场中有不少有心人发现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有的持观望态度,有的则在心里幸灾乐祸。
坐在望月皇身边的皇后见状,雍容浅笑道:“没想到大皇子和三皇子刚见面就这么投缘,真是让本宫欣慰。皇上,您说是不是?”
“嗯,不错。睿儿刚刚回京,今后你们兄弟要互相扶持,知道吗?”
苏沫鸢在一边听着差点儿笑出声来,这皇上和皇后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瞎子都能看出两人间的剑拔弩张,竟然被说成兄友弟恭?
就在这时,似乎还嫌场面不够乱似的。一身红装的淮阳站了起来,对皇后道:“皇后娘娘,为了迎接三皇子回京,淮阳特意准备了一支舞蹈,请娘娘准许淮阳一舞。”
277满座哗然()
淮阳的话音一落,满座哗然。
皇上和皇后的视线凝在淮阳身上,都是若有所思。
宁王倏地回头,恨不得立刻将女儿带出金銮殿,实在是太任性了。
他从来没像此时这么后悔过,后悔把女儿宠得这么天真任性,也后悔带着女儿来出席接风宴。
尤其是看到众人各安心思的眼神,他挫败而又愤怒地握了握拳。
“淮阳,这里不是你任性的地方,还不坐下?”宁王低声厉喝道。
淮阳没想到直到现在这一刻父王还要反对她的决定,心里掠过一丝失望和犹豫。
但是这点点的失望和犹豫很快就被不甘和欲望消弭得无影无踪,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手指攥着裙摆重复道:“皇后娘娘,请允许淮阳一舞。”接着,转向苏沫鸢的方向道:“紫鸢郡主,三皇子回京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如我们各舞一曲如何?”
被点到名字的苏沫鸢有些不悦,心想这脑残花痴要出风头,愿意把自己扮成舞姬供人取乐,为什么要带上她?
蹙了蹙眉,把酒杯放到桌上轻声冷意道:“我不会跳舞。”
听到苏沫鸢当众承认自己不会跳舞,淮阳和凤清熙的表情都变了变。
淮阳是满眼的骄傲和鄙夷,而凤清熙则轻轻扬了扬眉,幽深如潭的眸光明目张胆地望了过去。
很好,鸢儿要跳也该跳给我一个人看!
苏沫鸢接收到凤清熙传来的信号,只是唇角一扬,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在座的宾客没想到这个异国的郡主不但和三皇子有所牵连,竟然还当众承认自己不会跳舞。男人们的眼底洋溢着错愕和一丝兴味,而女眷们则有的嘲讽有的幸灾乐祸。就是不知道她们嘲笑的对象是苏沫鸢还是敢于当出头鸟的淮阳。
其实当在座的千金贵女见到从门口款款走来的凤清熙时,心里多多少少都涌起一股绮念。
想着原来这就是刚刚回京的三皇子殿下,竟然如此的高贵清华,风华绝代。若是能有幸被他看上,成为三皇子妃或者哪怕只是个侧妃,她们心里都是愿意的,而且充满期盼。
因此当凤清熙出现的一刻,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了心里的渴望,只是行为各不相同。
在座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当然不可能当众搔首弄姿,只能抛去一个似有所无的眼神,或者灿烂一笑以求吸引到他的目光。
可惜凤清熙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他的视线里除了苏沫鸢,再没有任何人被他放在眼中。其中包括和蔼慈祥的皇上和皇后,也包括各怀鬼胎的皇子和大臣。至于那些千金贵女,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皇后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扬着一抹雍容华贵的浅笑,温和地道:“本宫记得,去年本宫寿辰的时候,淮阳曾经献上一舞,舞姿曼妙,神韵十足,可是当之无愧的才女。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舞上一曲吧。”
皇后的话音一落,淮阳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身份尊贵,美貌无双。如果三皇子看过她的舞姿,一定会和当初那些男子一样深深沦陷的。
想到这里,她神情倨傲地睨着苏沫鸢,然后欣然地回道:“请娘娘准许淮阳下去准备一下。”
“嗯,去吧。”皇后微微颌首。
宁王见皇后已经拍板,再让淮阳放弃已经不可能了,心情有些焦躁。
别人他暂且不管,可是皇兄一定对他产生了戒心。
看来手中的兵权保不住了,不管今日淮阳表现如何,他都要尽快把兵权交上去。
算了,谁让他就这一个女儿,就算他这个做父王的为她搏一搏吧。
歌舒钺和歌舒锦两派的人也是各有所思,他们从刚刚的情形已经看出,淮阳郡主今日的决定宁王事先应该是不知情的。但事到如今,他们不得不多一分心思,毕竟宁王对淮阳的疼爱可是众所周知的。
虽然宁王当下没有和三皇子结盟的意思,但难保今后不会因为淮阳的关系而转变风向。
如今皇储之争已经处于白热化,任何一个因素都可能导致他们满盘皆输。朝堂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得不防。
脸上一直挂着纨绔邪笑的歌舒野望向不远处的歌舒卿挑眉一笑,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八弟,看来你还是棋差一招啊。这个淮阳真是没眼光,竟然会看上歌舒睿那个家伙,你那一片真心怕是要错付了。
这时的歌舒卿只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不断蔓延燃烧,一种名为嫉妒和愤恨的感情在不断酝酿发酵。
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对淮阳有意,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在外人眼中,淮阳早就已经打上了他的标签。
之前淮阳虽然对他若即若离,但他心里有着绝对的信心。
只要能娶到淮阳,他和四哥等人的计划就会望向迈上一大步,到时候大皇兄等人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神神秘秘的三皇兄一出现,即使没有任何表示,还是轻而易举地虏获了淮阳的芳心。
他不甘于被歌舒睿打败,更觉得淮阳的态度对他是一种羞辱。
猛地灌了一杯酒,回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和疯狂:六哥,你看着吧,那个女人只能是我的!不过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定会为她今日的举动付出代价!
歌舒野了然地笑笑,遥遥举杯,干脆地饮了下去。
金銮殿上的气氛从诡异变得更为诡异,如今大部分人都静默了下来,只有几人在用眼神交流。
随着一声悦耳的丝竹声启奏,众宾客的脸上才又恢复了笑容。继续推杯换盏,轻声交谈,只是神情都有些变化。
苏沫鸢纯属等着看戏,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浅酌。
凤清熙则欣赏着她那淡然自若的神情,心里琢磨着回去后一定要让鸢儿为他舞上一曲。
他的鸢儿身姿轻盈,尤其是那柔韧纤细的腰肢,舞起来一定会勾魂摄魄,美艳绝伦。
现在只是想想,他就觉得心上好像有只猫爪在轻挠,毫无疑问地让他分了神,眼神又幽暗了几许。
278比舞彩头()
虽然凤清熙眸底的暗光很隐晦,但还是被苏沫鸢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扬眉浅笑:就这么想看我跳舞?
凤清熙极轻极浅的勾唇,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鸢儿,今天晚上
苏沫鸢缓缓地举起酒杯,放至眼前摇了摇:看你的表现!今天要是我高兴了,说不定会满足你的希望。
凤清熙挪开了视线,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就在凤清熙和苏沫鸢隔空传情的时候,殿内涌进了一群穿着桃粉色舞衣的曼妙女子。
清一色的甩着粉绸,一抬手一回眸都带着无限风情。
脚上穿着轻盈的绣鞋,脚踝和纤腰上都系着银铃,一投足一扭腰都极尽诱惑。
但是这些舞姬并没有给人轻挑低贱的感觉,反而犹如一只只含苞待放的娇蕊,勾得在场男子移不开视线,恨不得冲上去采撷。
不过这些男子中并不包括凤清熙,他一直都只是含笑地望着,眸光中却一片暗沉。
就在前排的舞姬不断向两边分散的时候,从最后面快步走来一名身穿艳红舞衣面戴轻纱的少女。
她被两边的舞姬包围着,一开一合间只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她那蹁跹的舞姿以及飞扬的裙摆,却看不清少女的样貌和身姿。
可就是因为这样,在场男子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惊艳地失了神。
接着,红衣少女不断在舞姬间穿梭,就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赤蝶,娇弱中带着灵巧,温软中满是诱惑。
身上的银铃不断“铃铃”脆响,裙摆上的亮片熠熠生辉。
当她好不容易来到中间位置,被舞姬簇拥的时候,两条红绸一摆,清亮的眸光紧紧地凝着坐在前面的凤清熙,眼角眉梢满是春qing。
歌舒卿见到这一幕,又是狠狠地灌了一杯酒,眼底满是阴霾。
歌舒锦和皇后笑眯眯的,但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随着丝竹声的节奏越来越快,红衣少女开始不断地转动。红绸包裹着娇躯,裙摆层层叠叠的散开,恰似一朵热情似火的玫瑰,将整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满殿都洋溢着火热和激情。
眼看着场中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红衣女子又回到了舞姬之中,缓缓地,缓缓地放慢了旋转的速度。
在丝竹声结束的一霎那,她被舞姬们举到了高处,纤腰一弯完美的落了幕。
苏沫鸢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观看着淮阳的舞姿,心想这个花痴脑残还不算草包,最少还有个拿得出手的舞技。
同时,她也没有忽略在场宾客的神情,玩味地笑了笑。
歌舒锦第一个举起双手“啪啪”拍了两下,在座的宾客不管心中在想什么,表面上也跟着附和起来。
淮阳被舞姬们放了下来,摘下脸上的薄纱,露出一张双颊绯红的小脸。
对着皇上和皇后福了福身,皇后轻笑道:“淮阳的舞姿还是这么动人,看得本宫都有些心痒了。”
望月皇大手一挥道:“赏!”
“淮阳多谢皇伯伯赏赐,不过”
淮阳此时已经豁出去了,心想着既然父王不准备替她做主,那这段姻缘就由她自己来求好了。
看过她舞姿的男子几乎都在望着她,就不信三皇子会不动心。
谁知她的话音未落,一道黯哑的声线截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让她怔愣在了当场。
“儿臣愿求娶淮阳郡主为正妃,求父皇母后为儿臣赐婚!”
开口的人正是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歌舒卿,这句话他已经酝酿了很久,久到已经一时半刻也等不下去了。
说话间,他那深褐色的星目一直望着淮阳,其中的欲望和疯狂让淮阳惊惧地移开了视线。
淮阳捏了捏裙摆,尖细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中。
不,怎么会这样?
她想嫁的人从来都不是八皇子,虽然她之前并不反感歌舒卿的献媚和追求,但那只是为了满足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