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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老人家为何说这种‘猴脸花’、现在已经灭绝了呢?”老吕疑惑的问。
老头没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在屋里踱了几步,好像沉浸在某种回忆中似的,看起来他内心很激动,而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似的。
我和老吕也不再说话,一两分钟后,他这才坐下来,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因为这种‘猴脸花’生活的环境实在是太怪了。它是一种‘吃肉’的植物,并且吃的还是一种极其特殊的肉。”
吃肉的植物?我马上想到了“藤妖”,难道这种“猴脸花”也是一种动物,而不是植物?——像“藤蔓”那样,也就是那种从形态上看起来很像是植物,实际上却是动物!
当我提出这个疑问时,老头微微一笑:“那倒不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猴脸花’绝不是动物,但我怀疑它可能不是一般的绿色植物,而是一种菌类,和蘑菇一样。”
老吕听的一愣愣的,见老头对‘猴脸花’如此了解,他也越来越兴奋,脸涨的通红,这也难怪,在这个领域内,他也许多年都没有突破了,今天能偶遇一个对“猴脸花”如此了解的人,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那您老人家说‘猴脸花’吃肉,又是怎么回事呢?”老吕迫不及待地问。
“唉,老道士告诉我,这种‘猴脸花’之所以稀少,就是因为它生长的地方很特殊,必须是有尸体的地方,但这种尸体既不是人的尸体,也不是一般动物的尸体,而是一种怪物的尸体。另外,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种‘猴脸花’的附近,必有‘阴晴树’,并且‘阴晴树’的末梢会变红,老道士说过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不过说的全是风水理论,我也没听懂,大概意思就是说是因为阴阳之气的影响。”
“一种怪物的尸体?那会是什么怪物的尸体呢?”,我忍不住问道。
“道士没详细说,只是说那种怪物是专吃人尸体的,尤其是每次瘟疫后,它们就能大量繁殖。但奇怪的是,这些怪物却不吃活人,因为它们吃了活人肉后,反而会患上痰热之症而死。你们说怪不怪?
而我唯一一次看到那种‘猴脸花’,还是在道士的帮助下找到的,我把那株‘猴脸花’拔起来后,还特地用脚稍微翻了一下它生长的土壤,果然看到下面有尸骨,当时吓得我心头乱跳,并感到阵阵恶心。老吕你找到那株‘猴脸花’时,难道没注意下面的土壤吗?”
第391章 神秘的老吕
老吕摇摇头:“看到那种‘猴脸花’时,光顾兴奋了,根本没想别的,并且,我对‘猴脸花’的生长特性,也知之甚少,因此根本没注意下面的土壤”。
不过老头一说那种怪物的特性,我脑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专吃人的尸体,不吃活人,在瘟疫时能大量繁殖,这不是两栖人吗?
“老人家,您说那种‘猴脸花’现在可能已经灭绝了,所以根本找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老吕接着问。
老头又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我刚才说了,‘猴脸花’在那些怪物的尸骨上才能生长,但那些怪物也许已经灭绝了,因为现在不像过去那样、会经常暴发大规模的瘟疫了,这样一来,那种怪物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少,也许已经灭绝了,如果那种怪物灭绝,那么‘猴脸花’也就没有生长的基础了;
退一步说,那种怪物即使没灭绝,可数量和过去相比,应该也是极少了,我记得那位道士还说过,不是有那种怪物尸体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猴脸花’,而是必须有一定数量的尸体,并且这些尸体多到足以能改变土壤的阴阳之气后,‘猴脸花’才能生长,你看,‘猴脸花’的生长条件如此苛刻,所以,我说现在能找到‘猴脸花’的机会,微乎其微。
老道士说,在他年轻的时候,每场大的瘟疫后的一两年内,他在山中找到这种‘猴脸花’,还是比较容易的。”
听完老头的这番话,老吕一脸的失落,他眉头紧锁,暂时沉思不语。
忽然,“猴鹰”在袋子里的时间也许太长了,稍微动了一下,而且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这让老吕马上一惊,又死死的盯着那个袋子。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老头说:“好了,老吕,不好意思,我们走了一天的山路,实在太累了,等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聊吧,你也住在这层对吗?”
老吕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哎呀,真对不起,我光顾说话了,那好,咱们有时间再聊,对,我也住在这层,那两位早点休息……”
老吕寒暄了几句离开了,但我注意到,他离开的时候,对那个装着‘猴鹰’的布袋子,还是忍不住瞟了几眼。
老吕住的房间在二层的最里面,我和老头在房间门口,看着老吕拐了个弯、消失在走廊里后,我们才又回到房间。
我隐约感到,老头对那个老吕,还是很防范的,虽然讲了那么多,但更多的是对老吕的一种试探。虽然讲了很多实质性的东西,但如果不讲的话,恐怕也套不出老吕的那么多话。
当我们刚坐下、还没说话,忽然听到了轻微的敲开声,我和老头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老吕又回来了?
我连忙站起来把门打开,居然是小磊!
小磊连忙闪身进来,然后把门关上,我们刚想说话,他却用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我们安静,然后轻手轻脚,拿起桌子上的便签和笔写到:“刚才那人坐的位置是哪里?”
看他如此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和老头很吃惊,不过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便连忙用手指了指老吕做过的椅子。
小磊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用手顺着椅子下面的边缘摸着,忽然,我们感觉他手一停,好像摸到了什么,果然,他迅速的从椅子下面,抠出一个手指盖大小的东西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又迅速的安置的椅子下方。
然后用手指了指门外,示意我们出去。
看到这一切时,我们基本上已经明白了——那个老吕,竟然在刚才坐的椅子上,偷偷地安装了窃听器!
这让我和老头都感到很震惊,老吕为何要这样做,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三个出了老头的房间后,小磊这才低声对我们俩是:“咱去小明的房间吧”。等进了我的房间后,小磊马上把电视打开,并且开的声音很大。
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小磊这才低声说:“刚才那个人,十有**是个日本人”。听完小磊这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和老头都愣住了。
看我们俩一脸困惑的样子,小磊继续解释说:“其实,在大厅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那人老盯着布袋子看,觉得他举止很诡异,这让我警觉起来,我还特意靠近他看了一下,居然发现他穿着夹夹脚拖,你们也都知道,在这崎岖的山中,最不适合穿夹脚拖了,如果没穿习惯的话,恐怕连走路都难。
不但如此,他脚的大拇指和其他脚趾的空隙非常大,这是日本人最主要的特征之一,不但如此,在办入住手续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身份证是东北的——可他的口音完全没有东北口音,而且,他在要求开发票时,说的公司名称是个英文名,但他念英文时,却有那种典型的日式英语发音。”
小磊的观察能力,推理能力,我最了解了,听他说的如此有理有据,我和老头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在东北,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确实有很多日本移民的后代——日本侵华时,曾把大量的日本人迁移到东北地区,并且这些日本移民中,很多都是十**、甚至更小的年轻人,日本政府希望这些年轻的日本人,能在中国东北安家落户,从而实现对东北的占领。
基于这种种原因,那个老吕很可能是有中国国籍的日本人后裔。
他为何在老头屋里放窃听器呢?他说的那些话又多少是真的,又多少是假的?我们一时还搞不清。
我还以为只有老头和我注意到了那个老吕,没想到小磊也注意到了,并且观察的竟然能如此细微,推理的如此严密,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特种作战人员。
小磊发现这个老吕可疑后,就暗暗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刚才老吕主动上来跟我们打招呼,并进屋和我们聊天,小磊都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
老头这是第一次领教小磊的能力,顿时对小磊无比赞赏和佩服。他虽然也觉得那个老吕身份可疑,但无论如何做不到小磊这样,这么鞭辟入里,观察入微。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旁边的屋里,传来一阵尖利的叫声,好像是女人在尖叫似的,老头大吃一惊,说了声:“是‘猴鹰’在叫”,便冲了进去。
我和小磊也紧随其后。
此时,我们发现老头的房间,房门开着,一个宾馆的男服务员跌坐在门口,一脸的惊恐,而房间里,“猴鹰”则不知什么时候从布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的一个椅背上,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服务员。
那个男服务员显然是吓瘫了,他几次想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站了几次却没站起来。
老头连忙走过去,赶紧又把“猴鹰”装进了袋子里,小磊也一把把那个服务员拉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问他:”怎么回事?你们这个宾馆是怎么搞的?怎么没经过客人的允许、就进房间呢?我要找你们经理去。”
那个男服务员本来就惊魂未定,听小磊这么一说,就更惊慌地不知所措了,他结结巴巴辩解说:“对……对不起,先生?……我是来换浴巾的”。
“换浴巾你干么要动我的这个袋子呢?”老头忽然问道。
那男服务员一愣,然后慌张地辩解:“没……没有啊,不知怎么?……怎么搞的,忽然那个大鸟从……袋子出来了??……就”。
他又连着道歉了几声,就逃也似赶紧离开了。
小磊一使眼色,老头拿起装“猴鹰”的袋子,我们一起进了我的房间。
到屋里后,老头赶紧把“猴鹰”掏出来,小磊忽然弯下身子问“猴鹰”:“刚才那人是不是拿那个布袋,你才出来的?”
“猴鹰”使劲点了点头,并发出婴儿一般的呀呀声。不用所说,一切都明白了——是那个男服务员主动去动这个袋子。
这个袋子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位置很不显眼,并且这个袋子本身普普通通,而那个服务员宣称自己是换浴巾的,照常理推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服务员就不应该动到那个袋子,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根据这种种情况可以判断:那个男服务员可能是专门为那个袋子才进屋的。
难道这个男服务员是被老吕买通的吗?
“唉,幸亏‘猴鹰’没被偷走,那个老吕这番心思也白费了”,我庆幸地说道。但看看旁边的欧阳老头,则面色异常严峻,低着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似的。
我忽然隐约觉得,老头难道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们吗?关于那种“猴脸花”,难道其中还别有玄机,而并不是他刚才和老吕讲的那些,是这样吗?另外,“猴脸花”遇到“阴晴树”会变色,那么为什么遇到“猴鹰”也会变色呢?“猴脸花”和“猴鹰”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系列的疑问,几乎是瞬间在我脑海中涌出来,想问老头,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为什么老吕会对装‘猴鹰’的袋子、如此感兴趣呢?“小磊突然问道,但老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着、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我就把刚才老头和老吕讲的那些内容,又大概复述了一遍,小磊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是,等我话音刚落,就听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我跟那个老吕说的那些,大都不是真的,事实并不是那样。”
第392章 一种怪蜂
我和小磊听完一愣,没想到老头如此有心机。
老头接着说:“其实,那个老吕说的‘猴脸花’的疗效没错,确实那么神奇,但他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呢?是因为我对这种花的了解程度,老吕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他才把这种花的神奇之处,和盘托出,根本不是和我们坦陈以对,而是想向我显示、他对‘猴脸花’有多了解,以便从我这里换取更多信息。”
我们俩听老头这么一说,都不由得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您对这种花有所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头微微一笑:“老吕刚才说他看到‘阴晴树’变红,才忽然想到‘猴脸花’,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实际情况应该是,他闻到了‘猴脸花’的气味,然后才注意到‘阴晴树’变红,因为‘阴晴树’遇到‘猴脸草’,末梢确实会变红,但那种红极其微弱,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在没预知周围可能有‘猴脸花’前,他怎么会观察到‘阴晴树’那么细微的变化呢?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真实的情况应该是——他先闻到了‘猴脸花’的气味,然后才观察到周围的‘阴晴树’的变化,也就是说,‘阴晴树’只是种参考而已,最关键的是他先闻到了‘猴脸花’的气味。”
“‘猴脸花’的气味?我们怎么没闻到呢?难道咱们这里真有‘猴脸花’吗?”我吃惊地问——真如老头说的那样,如果这里有“猴脸花”的气味,当然应该有“猴脸花”才对。
老头微笑着摇了摇头:“这里可没有什么‘猴脸花’,我也是几十年没遇到过那种草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小磊就更加奇怪了——既然没有“猴脸花”,那怎么会有“猴脸花”的气味呢?
老头仿佛猜到了我们的心思,便接着解释说:“你们也许没想到,我这只‘猴鹰’,就能散发出和‘猴脸花’一样的气味,可这种气味并不浓郁,除非对这种气味极度敏感和熟悉,否则根本注意不到。
那个老吕可能对这种气味很熟悉,所以才能嗅出这种气味,而当他闻到‘猴鹰’散发的气味后,就误认为是‘猴脸花’发出的气味了,并且他肯定认为、我袋子里装的就是‘猴脸花”,所以这才如此关注这个袋子,虽然我觉得这个人别有用心,并且他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和日本有渊源。”
原来如此!老头的推测很有道理,老吕如果真的认为袋子里就是“猴脸花”的话,他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把这个袋子搞到手,而那个闯进房间里的服务员,也极可能是他重金收买的。
但有一点我们还是很不解——“猴鹰”怎么会有“猴脸草”的气味呢?
当我们提出这个疑问时,老头神秘一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告诉老吕说,那种‘猴脸花’在怪物尸骨上才能生长,其实是骗他的,‘猴脸花’真正生长的地方,其实是这种‘猴鹰’的粪便,为此,我还曾经为了能采集到这种‘猴脸花’,特地收集了这只‘猴鹰’的粪便,并希望能从这种粪便上、长出‘猴脸花’来,但这些都是徒劳,因为不是有了‘猴鹰’的粪便,就一定会长出‘猴脸花’来——就在这方面来说,我也没完全骗那个老吕——除此之外,还需要周围的环境相配合,据我研究,这种‘猴脸花’生长的地方,一般都是‘猴鹰’常年累月的排泄处。
这细说起来,就很复杂了,’猴鹰’的排泄方式,和一般的鸟类和禽类很不一样,一般的禽类和鸟类,通常都只有一个排泄道,屎尿都从一个孔出来,并且,它们为了飞行时减轻身体的重量,可以随时排泄。
但’猴鹰‘的排泄方式就很不同了——它有两个排泄口,一个排泄口像一般的禽类和鸟类一样,是可以随时排泄,并且是一种半液体、半固体的屎尿组合物。
但另一个排泄孔,应该是’猴鹰’特有的了。
这个排泄孔,专门排泄一种淡红色的固体,并且是大概每过三十天左右才排泄一次,更奇怪的是,在排泄这种固体粪便时,它们总会飞到一个固定的场所,而不是随处排泄下来。
这种淡红的粪便,一点臭味都没有,只有一种淡淡的腥味,并且这种腥味里还夹杂着点香味。总之,是一种很特别的气味,凑巧的是,‘猴鹰’身上也有这种气味,只是比这种粪便味稍淡而已。““那‘猴脸花’也应该是这种气味吧”,我根据老头刚才说的那些推测。
老头点点头:“对。没错,那种’猴脸花’就是这种气味,这也挺奇妙的。还有,我说的拜那个道士为师,也不完全是凭空捏造的,因为我的父亲,年轻时就做过道士,并且还真的修习过那个风水学派——也就是善于保存尸体不腐的那派。
而关于’猴鹰‘还有’猴脸花‘的事,我很小的时候就听他老人家讲过。
他老人家说,那种淡红色的‘猴鹰’粪便,被他们那派称为‘阴丸丹’,这种‘阴丸丹’极其珍贵,可以极大减缓尸体的腐烂速度。”
听到’阴丸“这两个字,我马上联想到了**,哈,好奇怪的名字啊。
本来心里这样想,但不知不觉却说了出来,听到我的这种联想后,老头和小磊都笑了老头很郑重的解释:“哈,你的联想力还挺丰富的,可‘丸’在唐代的时候,是指粪便的意思,并且’丸’的这个古意,还保存在日语中,后来引申为‘如粪便的形状’‘一团东西’等,你可能知道,在过去的时候,日本的船只,会经常被命名为‘某某丸’之类的。”
老头的知识是够渊博的,随便说几句话,都能让我们大长见识。
“这种屎每月才拉一次,这周期,很像是女人的月经啊”,小磊也在旁边喃喃说道。
“哈,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啊,怎么都是往下三路联想呢,哈,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联想也没错,‘猴鹰‘本来就是阴性的,吃完那种怪物后,那种怪物的皮肉,会在’猴鹰‘的腹内一个月左右,最后就变成了那种淡红色,如同道家炼丹一样,而那’猴鹰‘的腹内,就如同丹炉。”
老头的这种比喻,我们觉得还挺有意思、挺贴切的。
经过老头的这番解释,我们发现,老头告诉老吕的那些,果然也是真真假假。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奇妙无比的“猴脸花”,可能真的极难找到了,因为“猴鹰’已经基本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