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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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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采,书信言谈中用词出语不凡的,叫丹娜一开始就迷上了他那浪漫的气息,中间,丹娜特意去了两次山东,与南洋
进一步有了接触。南洋举止大气,悟事懂事,待人温存,加上他有学识长相俊朗,丹娜很快就爱上了他。南洋对丹娜,
谈不上有爱,却也没有对立成分,加上他年龄也不小了,是父母、家人规劝他最有力的理由了,本身,丹娜的条件摆在
那儿,人家是不差他什么的。他就接受了和丹娜的恋爱。很快,他就被调进了北京,调到了经济贸易部。不久,就和丹
娜订了婚,领了结婚证,但婚礼拖后举行。当年没有举行婚礼,是丹娜父母另有考虑,是想先叫南洋专心打下坚实的事
业基础。为了南洋有更大的发展资本,进了经贸部半年后,南洋就被公派去了英国留学。去年才学成归来。他和丹娜的
婚礼,是定在今年的五一节举行。离现在还有两个月。
    遇到卞银薿,对南洋来说是个意外收获。他说他的身份虽然是公务员,可他骨子里是向往浪漫和完美的,这是他与
生俱来的,如果不是这样,他是不会拖到二十八岁还在打独身,给了丹娜机会。他说第一次与卞银薿相见之后,心情就
无法平静了,他每天都是坐卧不宁的。卞银薿的形象总是在他脑中萦绕、缠绵,他对她的欣赏是本能是感性,是无法解
释的。他想,他是对卞银薿一见钟情了。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和体验,也是难得的。他无法平静,无法控制,
才极度地想见卞银薿第二面。他原本想见她第二面,是为了抑制他的感性,叫他能够理性一些,但是,适得其反,他是
更加割舍不下了。现实的压力,叫他抉择得身心俱疲,他要崩溃,要退缩,但是卞银薿的寻呼使他坚定了感觉,他想他
们的心灵是相通在一起,能够相互感应的。他不能失去机会,是无法再犹豫了。
    南洋没有犹豫,很快就向丹娜提出了离婚,坦陈了自己。这个变故对丹娜打击是巨大的。她先是痛哭,再是闹骂,
最后又归于平静。平静下来,她执意地要知道要见到丈夫深恋上的人,说是要见见那到底是什么人,魅力那么大,如果
是像丈夫说的那么动人,她认了,成全他们。南洋自然不能叫她知道卞银薿。 丹娜就说那就不离婚。南洋说,我对你没
爱情、没感情,其实在你面前就是个空躯壳了,你陪着一个空躯壳过下去是对你的毁灭,你还年轻,趁年轻,你有的是
重新寻找爱情的机会。丹娜听了又是痛哭大吵一场,说南洋想轻松离婚是做梦。南洋坚定地想,丹娜不离,他也要坚持
离下去,哪怕,他要耗到他们两年不同房的时间,等到无条件的“自动”离。最终,丹娜在她父母的劝说下同意了离婚。
她的父母知道后,先是对南洋一顿痛责,责备之后,对女儿说,他这样风流的人,也是不能要的,“出轨”是早晚的。
丹娜同意离婚后,怨怼父母说:成也你们,败也你们!父母叹口气说:这是命里安排的,没办法。
    离婚前,丹娜的父母先是收回了送给南洋的好处。一天,单位领导找他谈话,说他们这里人员需要精减,他自己联
系单位调出去吧。南洋想了想,说:不需要麻烦,我这就辞职。他说到做到,马上就写了辞职报告。自然很快就被批准
了。从此,他就不捧金饭碗了。
    对南洋的辞职,卞银薿没有遗憾、担忧,她相信凭南洋的学识和能力,他在某个领域立足不成问题。她安慰南洋,
有她在,他就踏心吧,他何时找到工作,她都不在乎。南洋像个孩子似的,乖乖地嗯了声。而他心里是急切盼望着他四
面联系的朋友给他早些带来有合适工作的消息,他一个大男人的,当然不能整天地待在家里。同时,他就像卞银薿相信
他的能力一样是自信的,他不为未来忧虑。他和卞银薿商量,等他工作稳定下来,他们就结婚。半个多月后,南洋就有
了工作,去了一家股票交易所,在管理高层任职。他就忙了起来。
    离婚后,原来的房子自然归了丹娜。南洋就住到了卞银薿那儿。卞银薿的房子是剧团分给她的一居室,不大却很温
馨,成了南洋的新家。似乎是老天爷的有意安排,南洋没有工作的那半个多月,也叫卞银薿清闲了下来,那一段,卞银
薿的剧团没有排练演出安排,也没有影视剧组来找她拍摄。他们可以专心一意地待在一起,这成全了他们两个经历波折、
考验的情人,也是给了他们充分考验他们情感是否可靠的时间。
    他们是经得起考验的。他们彼此通融,甘心谦让;他们吃能吃到一起,说能说到一起,笑能笑到一起,感受能感受
到一起,心疼能心疼到一起,关怀能关怀到一起;他们的感觉、感受、爱好、秉性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和谐、快乐。那
是一段令他们沉醉、忘情的日子。他们一起上街购物,一起做饭一起吃,一起收拾屋子,一起看电视,一起说笑,几乎
形影不离。做事间,谈笑间,只要他们目光凝视到一起,他们就忍不住要紧紧拥抱,深深亲吻;只要身体接触在一起,
他们就控制不住,激情随时点燃,彼此投入、沉迷,一心一意,燃烧的力量坚硬、绵长;他们对感情有着相同的向往与
依赖,他们的每一次都是一种感觉,一种感受,却又是百感不厌,永远像新鲜的体验,令他们沉入、惊喜、动情。那个
时候,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他们的心灵和身体是真正的合二为一了。
    那一段时间,他们的爱恋,他们的情感,被紧紧地锁住了,向将来,向永远。
    之后的日子,他们难有那么一段连续在一起的时间了。他们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忙了起来。
    南洋去股票交易所上班后的一个星期,卞银薿被借到了一个电影剧组,饰演女主角。电影的拍摄外景地在广西,卞
银薿一去就是三个多月。卞银薿与南洋分开的日子,对他们是难挨的,他们彼此思念连心,就以频繁的电话去寄托。等
到再次相聚,他们又是炽恋相依。这种场面,之后的日子,他们循环往复,枝枝节节都不变的。
    他们在一起后,一切都是相辅顺利的,他们齐头并进。一年后,一家美国的公司公开招聘驻中国的业务总监,南洋
以自己出色的表现被公司录用,公司给了他优厚的待遇:给他配了手机;月薪是他在股票交易所的两倍之多;分给了他
一套公寓住房,位置是在有名的外国人居住的公寓区,那儿环境幽雅,设施齐全,这样,他和卞银薿就有了两个家,轮
流欢聚。公司出钱,叫他学会了开车,他取得驾驶执照后,公司给他配了一辆白色的捷达轿车,他成了北京当时少有的
开轿车上班的人。而卞银薿,因和南洋在一起时主演的电影,上映后掀起反响,她作为主演自然跟着起来声势,这是她
继1987年成名后演艺事业上的又一次高峰了。他们的转折、发展,令人叹羡,人们称道起来,玄妙地解释为是他们完美、
合适、相爱组合的应当,天意、命该的。
    按照他们原来的约定,他们是该结婚了。但是,他们好的发展势头,也给他们增加了忙碌的势头。卞银薿片约不断,
活动不断;南洋事务不断,应酬不断,他们都是行不由衷,身不由己,他们两个在一起享受的时间都是寸金般的,结婚
的时间就是腾不出来,他们的婚期就一拖再拖。1993年春,卞银薿怀孕了,他们繁忙,又没有结婚,就做掉了孩子。
    他们的感情始终如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少,他们就越加珍视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感情专一不二,目中无他,他
们的世界只能放得下他们两个,他们彼此不约而同。他们的感情是火,火势大小有时,火种却是永不熄灭的。
    1994年冬,圣诞节前夕,南洋如往年一样,要回美国公司总部述职。以往的时候,不巧合,卞银薿都有戏缠身,没
有去机场送过南洋。但是,这一次这一天,她是清闲的,她当然要去送南洋。已经考了驾照的卞银薿开着南洋的白色捷
达,送南洋去机场。到了机场,她与南洋手拉着手,陪着他办完了一项又一项的手续,最后,南洋要安检进入候机厅。
他们看了看表,觉得还有些时间,他们就想再多待在一起一会儿。卞银薿靠进南洋的怀中,南洋拥着她,时不时,他们
会轻轻地相吻一下,然后默默地看着对方,静静地享受他们相互散发出的丝丝爱意。到了时间,南洋进了安检口,卞银
薿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卞银薿万万没有想到,在机场她看着南洋的最后背影,竟然是南洋在她眼前的最后一眼。南洋去美国一个星期后,
出了意外,他在美国境内所乘坐的一架内线航班,飞机在起飞不久失控坠毁,机上无一人生还。卞银薿听到这个消息,
当即晕倒。
    南洋的离世,对卞银薿的打击是致命的,她什么也做不下去了,已经拍了一半的电视剧,她中途退出。待在家里,
整天她呆滞滞的,眼泪一遍遍地流,流不尽似的。她没有跟着南洋的家人和南洋公司的人,去机场迎接南洋的骨灰。她
不想相信事实,看到事实;她要将事实,虚幻了再虚幻,化为虚无。她幻想归幻想,现实在眼前,又是摆脱不了的。屋
子里的每一角落都留下了南洋曾经的身影,南洋过去和她在一起的点滴景象,让她忍不住地想念、怀念、思念,想起来
她心痛得要撕裂、粉碎,尤其想起她去年做掉的孩子,她就后悔得要崩溃。她想不通,老天爷为什么要变脸,给了她南
洋,又收了回去;给了她幸福欢乐,又叫她空欢喜一场。曾经说她和南洋是天意组合的人,还是说,是天意,说老天爷
也有嫉妒的心,她和南洋好得叫老天爷嫉妒了。卞银薿痴痴地说:不公平,为什么只叫南洋走,应该是我陪着南洋一起
走。听的人,咂了下嘴,却还是羡慕的。
    南洋离世的阴影,过了两年,卞银薿才有所摆脱,那时,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在那两年中,她是拒绝任何男人的追
求和任何人给她介绍对象的。摆脱并不是忘却,当她试着接受新的追求者的时候,每每,她不由得总要想起南洋,以南
洋的外形、气质、谈吐、微笑、话语、动作作了参照,这样,是难有能取代南洋的男人了。同事朋友就劝她说,是不能
对比的,人和人没有一样的。卞银薿茫然地说:我心里永远有他,我无法磨灭。

七、侯翠翠说:银元留给谁

    南洋出事后,家人并没有将消息告诉卞德仁夫妻,怕他们上了八十的年纪,受不了。但奶奶侯翠翠和孙女卞银薿是
连心的。南洋出了事后,侯翠翠整天心事重重,突然有一天,她从卫生间出来,精神恍惚,不注意就跌了一跤,发生了
脑溢血。送进医院,命是保住了,却落了个下身瘫痪。家人也没有将奶奶瘫痪的消息立即告诉卞银薿,想她正沉浸在南
洋去世的痛苦中,不能再给她增加伤痛了。清醒后的侯翠翠,预感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道,孙女卞银薿在北京一切可好?
卞金锁夫妻忍着心痛,勉强带出笑容,说:好着呢。侯翠翠就平静了。
    出了院,侯翠翠就只能整天地躺在家中的床上了。早几年,儿子们觉得父母岁数大了,给他们的家中请了专职保姆,
保姆就住在家里,卞德仁夫妻随用随叫了。那时,他们夫妻觉得他们的身子骨没什么病的,他们能自己干的,就自己干
了,比如洗个碗,擦个桌子的,做饭时,还经常闲不住,跟着保姆一起干,给保姆打个下手什么的;他们也没什么特殊
需要保姆伺候的,保姆伺候他们,其实是轻省的。现在,侯翠翠躺在了床上,保姆是比以前要使用得频繁多了,忙碌多
了,她除了要做日常的家务外,还要伺候侯翠翠,为她按摩、翻身,喂她吃喝,给她端屎端尿。卞德仁没有精力、兴致
再去做任何活儿了,他把精力、劲头都用在了陪伴侯翠翠的身上,陪她说话,陪她看电视,给她抓痒痒,给她安抚,寸
步都不想离开的;只陪着她,就是十分地付出精力了。儿孙们,是有空就来看看侯翠翠,偶尔替换一下卞德仁。他们待
的时间怎么也少,大部分的时间,屋里只有卞德仁、侯翠翠和保姆。保姆是个局外人,只是机械、本职地做着她分内的
事,有些缺少感情色彩的。而卞德仁和侯翠翠是一体的,谁也不能离开谁;卞德仁陪着侯翠翠,是分出去了他的生命的。
    卞德仁和侯翠翠的家已经不是过去的平房了,十年前,平房要拆迁,单位给卞德仁分了一套五十多平方米的两居室
楼房,他们就从住了三十五年的平房中搬出。搬出时,他们是舍不得的,住在平房,他们感到平和、惬意、开阔、自由,
而楼房是狭隘封闭的,叫他们总有几分压抑。压抑之外是失落,搬出平房是意味着他们前大半生的一段历史结束了,结
束了一段,另一段的结束就不远了;他们有准备,却又不想准备的。现在,侯翠翠倒在了床上,他们要结束的预感是越
来越强烈了。
    侯翠翠躺在床上,生活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每个星期天,都会有哪个儿子辈或孙子辈的一家人来卞德仁的家
里看望卞德仁老夫妻,他们的儿子多,孙儿多,不是这个要来,就是那个会来,每个星期天都不会空下,总会有人来。
他们是平民的家族,没有繁文缛节、条条框框的规矩,有的是随意自然,对儿孙们,他们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儿
孙们,谁想来,就来,谁不来,他们也不在意。有人来了,他们就高高兴兴地招待,不摆长辈的架势。来看他们是儿孙
们自觉养成的规律。形成了规律,他们也就按规律办事。一到星期六,他们老两口,就像过节一样地兴高采烈,拿上布
兜子,散步似的来到菜市场,买些好菜好肉好鱼好鸡的,为的是迎接儿孙们的到来;儿孙们,他们是当客人一样招待的。
到了第二天,他们购买的菜肉就派上了用场,他们或者是儿孙们掌勺,饭桌上就摆满了菜肴,然后,他们坐了一桌,热
热闹闹地吃了起来。有时,还会是几家的人碰到了一块。住平房的时候,他们有一个够坐十几个人的大桌子,赶在夏天,
只要不是刮风下雨,就在院子中间摆开了,大太阳也不怕,桌子的顶上,有葡萄架子遮蔽,阳光挤出缝隙,点点滴滴地
撒在桌子上的,像是一种装饰了。坐在这样自如悠然的环境中聚餐,每个人的情绪都是爽意的。搬到了楼房后,原来的
那张大桌子没有地方摆了,来的人多的话,他们就出去吃了。出去吃,账是由儿孙们集资结算的,他们要出,孩子们自
然不肯,说什么也要拦了回去。除了星期天,到了大的节日,春节、国庆、元旦、五一的,那么他们全家族的四世同堂
就要到齐了聚一次,他们叫“大聚会”。住平房的时候,大聚会的地点,是在长辈卞德仁的家中,就在院子里或者分两
间屋子地摆两桌,上下近三十口人在一起吃饭,像一个小规模的宴席了,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互相自然、熟悉、亲切、
自如,想怎么说怎么闹,不忌讳的,热闹非常。搬到了楼房后,卞德仁的家里是没有地方摆出两大桌子了,大聚会就改
在了餐馆,费用是儿子们集资掏,谁有钱谁就多掏点;后来,卞金荣开了合众餐馆,聚会就固定到了“合众”。不管在
哪儿聚,不管是大聚还是小聚,那种时候,侯翠翠总是闲不下来专心吃自己的,她会时不时地站起来给这个夹一块肉,
给那个添一块鱼的,生怕孩子们吃不好;或者,看到谁碗里的饭少了,就要去给他再添些,呈现的永远的是长辈的姿态,
母性的关怀。
    现在,侯翠翠躺在了床上,那样聚餐的景象是不可能再有了。少了她坐在中间,大家到了一起,不自觉地就不坐到
一起要吃饭了。长辈侯翠翠躺在床上,他们是不忍心坐在一边吃他们的,叫她看着。到了家中,都不坐在一起吃饭了,
去外面的大聚会恐怕就要取消了。这样一种景象的消失,对于卞德仁夫妻来说,就是他们的时代要结束了。那聚会,其
实是围绕着他们的,他们是一棵大树,孩子们是树上分出的枝杈,他们还能围倚在这棵大树上,是这棵树还在挺立着;
大树倒下了,那些枝杈就会从大树上分离开去,各个安生起来,各个地成为了大树。看似他们独立出去了,其实有一条
血脉牵着他们的,他们之间永远是亲人。
    一想起这样的结果不远了,他们不免就要谈到“后事”。“后事”不是针对他们中哪一个的,是他们两个算在一起
的。虽然,他们去离,一定是有个先后,但是,他们总是把他们看成一体的,从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就是这样看了。在
他们看来,他们中的一个去了,另一个也就等于去了,活着,也是活着一个躯壳了。就是一直以来的这种合二为一的信
念,才叫他们步步紧跟,谁也没有拉开谁的步伐,意外地过早撒手离开谁。他们的感应互相拥有,互相流动,一个人的,
就是另一个人的;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身上的能量就会薄弱、枯竭。
    因此,他们商定,谁先去了的日子,他们就把后事全部交代清楚。
    其实他们对“后事”是早有准备的,从前几年就开始准备了。那时,侯翠翠七十五岁,卞德仁八十岁。他们首先准
备的是他们的寿衣,他们是自己悄悄准备的,没有叫儿孙们知道。因为,要是儿孙们知道了,是不会叫他们“过早”准
备的。之前有一次在大聚会中,他们提了提,儿孙们都是一片反对,说那样不吉利,没有的就要变成有的了,大家因他
们的联想,都有些伤感,一时气氛有些低沉。过后他们不再在儿孙面前提及此事,是不想影响他们心情的。但他们心里
清楚,准备是太该当的了。比起很多上了岁数的人,他们的准备都是算晚了的。只有他们这样上了岁数的人知道,到了
这样的点,纵然表面上身体没有任何疾病,也是不能确保什么的,他们体内的个个“部件”,老成了什么样,谁也不知
道,它工作不动,说停就停了,不会留有预期的。他们提前准备了,省得到了跟前,叫儿孙们为他们手忙脚乱的。
    寿衣准备了,其他的后事,是可以慢条斯理地进行了。那些后事不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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