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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本不是真心怪她,将她拉到跟前,塞了个小暖炉给她抱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心疼地道:“有些瘦了呢,这几日过年,在家好好补补。”
大老爷见她们母女絮叨几句,有些不耐的打断,问道:“你既然回府了,可是照棠带着你顾伯伯回来了?情形怎么样?”
沈清夕忙敛了嬉笑的神色,郑重答道:“昨儿个夜里回来的,顾伯伯情绪有些不稳,进了门直接让人将他抬进了自己的院子,连顾伯母都不肯见呢。 ”
大老爷并大太太听了,又是难过又是惋惜,大太太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叹道:“忠郡王伤成这样,又不肯见人,不知道江姐姐要怎样伤心呢?”语气里掩不住是对江氏的担忧。
大老爷难过之后,又想起一件事来,忙问道:“他的腿确实无法医治了吗?不是有两名皇上派去的太医吗?他们怎么说?”
沈清夕知他自幼和顾思平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此番知道顾思平的遭遇,心中定然难过,于是语气稍带着些许轻快和希望,说道:“太医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要是能请到太医院的医正来诊治的话,还是有希望的。”说道此处,她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大老爷和大太太,方试探着说道:“顾伯母很担心顾伯父,说让我先替顾伯母针灸,我。。。。。。。”
大老爷眉头皱成了川字,带着些许的斥责瞪着沈清夕,说道:“你可不许胡闹,给你顾伯伯看病可不是儿戏,要是治不好,对不起你顾伯伯不说,还要让他再一次的失望,还是先请孙院正来看过再说,你没有答应你顾伯母吧?”
沈清夕连忙摇头,“女儿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并不敢随意应承,也是建议顾伯母先请了孙院正看过才好。”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也有些郁闷,您老人家怎么对自己的女儿这么没信心啊,大老爷以为她天资聪慧,靠着了无大师赠与的医书学来的半吊子水准,所以不放心她给顾思平治疗,担心会出差错。
不过这也不能大老爷,他又不知道她的身体里是一个成熟灵魂的人,更不知道她曾经在前世专门学习过医术,尤其专攻中西医结合,中医、西医可都是下过苦功的,只是缺少些临床经验嘛。
大老爷见她行事很有分寸,方才松了口气,又说道:“太医院孙院正针灸之术确实有名,只是不知道皇上能否恩准让孙院正来诊治顾大哥?”
大太太也觉得请孙医正之事有些困难,却对大老爷不让沈清夕答应诊治顾思平有不同意见,“听说太后一直时好时坏的,皇上特地下旨让宫里今年的年节办的简单些,说是为太后祈福,只怕孙医正年节期间都要留在宫里呢,退一步说,就算是皇上恩准了孙医正为忠郡王诊治,孙医正也要以太后为先,如何能日日守在顾府?除非太后的病情有了好转,或者有皇上的特旨才行。”
太后的病情好转或者皇上的特旨,这两样都是不可求的,大老爷眉头又皱了起来,看向大太太,问道:“你的意思是?”
大太太朝沈清夕指了指,“夕丫头的医术也是有些功底的,张家表姑娘的眼疾不就是咱们闺女给治好的么?如果孙太医能来,即便次数不多,但偶尔几次,有他在旁边指点,夕丫头也许可以一试。”
大太太这样的提议,一是对沈清夕的医术有信心,毕竟她确实治好了张茹,另外也是觉得反正现在太医都对忠郡王没有辄了,不如让沈清夕试试,说不定能医好,如果清夕能医好忠郡王,那将来她嫁到顾家后的地位就会牢不可破啊。
大老爷摸了摸才留起没多久的短须,问沈清夕,“你有几分把握?”
沈清夕心中微微一动,想了想才慢慢说道:“女儿还没有给顾伯伯把过脉,也没有见到他,对顾伯伯的真实情况并不完全清楚,几分把握女儿也不好说,但女儿想着如果有孙院正的指点,终究希望会大些,再者,母亲说的很有道理,孙院正确实无法日日去顾家,二来女儿好歹会些针灸之术,多少能照应一二。”
她心里其实很想替顾思平诊断一番,倒不是她鸡婆,瞎热心,而是一种学医的人的本能反应,她前世学了多年的医术,还没有用武之地,毕业工作还没转正成为医师就穿到了这儿,因为没有太多的临床经验,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的钻研,上次给张茹治疗眼睛可以说是危急情况下,牛刀小试一番,但结果却让她有些小小的兴奋。
现在有顾思平这样一个复杂的病例摆在眼前,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就像小时候喜欢数学,每次遇到超难的数学题时,那种迫不及待的想努力破解的感觉,只是治病却又不同于解答数学题,算不出来也没有太大关系,这病要是治不好却是关系到人命的,再加上她并不了解顾思平的真实状况,所以尽管十分想试试看,却也不敢贸然的答应江氏的请求。
大老爷见她说话不疾不徐,思路清晰,说的也很有分寸,心下赞许,沉吟片刻,才道:“我还要再想想,明日就是除夕了,待年后我们去探望顾大哥,视他的状况再定吧,还要看能否请到孙院正来。”
沈清夕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却也知道并不能急于一时,就算眼下大老爷答应了她,一来眼下到了年关,她也不能直接跑到顾府去,二来以顾思平眼下的状况,能不能配合治疗都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如此说,沈清夕心里还是决定趁年节期间好好翻翻医书,多做些准备工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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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劝慰
除夕夜,家家户户贴门联,挂门神,放鞭炮,拜年,拿红包等等,到处都是大红灯笼,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和乐融融的气氛。
这个除夕对于顾家来说却注定是过的最不平静的一个年了,顾思平的情绪时好时坏,却不再坚持将自己关在屋里,只是不太和顾照棠和江氏说话,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沉默着发呆,情绪也很低沉,尤其不允许伺候的下人进出他的房间。
江氏和顾照棠体贴他的心情,顾思平的穿衣、梳洗、用膳,方便等一众事宜都是母子二人一手打理,并不假手于人。
此刻,听着外面传来的层层叠叠、远远近近的鞭炮声,看着桌子摆的下人精心准备的菜肴,想像着别人家都是全家团圆,欢乐祥和的吃着年夜饭,心里就更是觉得酸涩,她强压着情绪,为顾思平夹了一筷子牛肉,笑着说道:“来,思平,你最爱吃牛肉,尝尝咱们家厨子的手艺是否一如往昔。”
顾照棠也笑着附和,“是啊,父亲尝尝看,说起来,我也有日子没吃这炖牛肉了,今儿个定要好好吃一顿。”
坐在江氏旁边的顾思平瘦的厉害,颧骨突出,双眼更是深深地陷了下去,目光涣散,眼神没有任何焦距的扫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身上已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更没有一个才三十多岁的壮年人的精神。
听见江氏和顾照棠的话,他眼神闪了闪,有些茫然的在桌子摆的满满的精致菜肴,许久,眼珠才慢慢转向了江氏,好似在看着她,又好似飘到了好远。
江氏见状。放柔了声音问道:“思平,吃饭了,你在想什么呢?也不吃我夹给你的牛肉。”
顾思平这才低头看向面前盘子里放着的一片牛肉,看了好久,仿佛他不认识那时牛肉一般,就在江氏和顾照棠以为他还会一直看下去的时候,他才低低说了句,“牛肉啊,我以前很爱吃牛肉的,以前。哎,以前的我太遥远了,我都快想不起来了。以前的我腿脚都是好的,现在的我却只能困在这屋子里,哪儿都去不了。”
“父亲想去哪儿,儿子带您去。”顾照棠不想他继续再说下去,忙说道。
顾思平盯着他看了一眼。突然有些愤恨的说:“我不要你带我过去,我要的是我自己能过去,自己去!你懂吗?我现在才三十多岁,就要什么都靠你们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废人了吗?”
江氏急切的摇头,“你怎么会是废人?腿不能走。可你的头脑还清醒,还能思考,你的手还可以读书写字。穿衣吃饭,怎么就成了废人了?”
“思考?读书写字?哪些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我能跑能跳,我要自己能随心所欲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个废人似的去哪儿都得别人抬着去。我还这么年轻,我丢不起这个人。”顾思平突然甩了手上的筷子。低低的吼道。
顾照棠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只觉得他再也不是自己那个满心仰慕的父亲了,他记得六岁的时候父亲就开始带着他练箭,练武功,小小年纪的他受不了一直拉弓箭,将手的磨出了血泡,他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对父亲说:“好疼啊,能不能等手好了再练啊?”
父亲一边替他上药,一边教导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记着,我们顾家的男儿都是要上战场的,保家卫国的,头可断,血可流,这点小伤算什么?”
这样的情形回忆起来仿佛就像昨日才发生的一样,头可断,血可流,言犹在耳,发下这样誓言的父亲却被腿断打击的意志消沉,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斗志,这还是那个曾经对自己谆谆教诲的父亲么?
这几个月来的担惊受怕此刻全涌上了顾照棠的心头,他越想越激动,又有些气愤父亲的软弱,他原来是那样坚强的人,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想到此处,顾照棠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自己心里一直盘旋的话,“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四肢不全的,还有多少人是眼瞎脑残的,怎么人家都能活的好好的,父亲你就不能活下去了吗?您以前常常教导我,要吃得苦中苦,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要保家卫国,头可断,血可流,这些话难道你都忘了么?”
因为情绪激动,顾照棠的话说的有些混乱,更多的是一种失望,一种愤慨。
顾思平听了顾照棠的话大受打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照棠,“你这是嫌弃我了?也是,我都成了这样,什么都要靠别人,怎么能不被嫌弃?”
顾照棠心底泛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是这样,自从父亲伤好后,知道自己的腿可能无法恢复时,就一直是这样的难以沟通,他一直跟父亲说这也不算什么,再找名医就是了,开始父亲还抱着希望,但当他们看了那么多大夫以后,他的眼神就越来越黯淡,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无法沟通。
就像现在,他明明想说的是父亲应该振作起来,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打倒,但他就会认为自己被嫌弃了,就会自怨自艾。
“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振作起来,不要这样悲伤,您总是这样,我和母亲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到底要怎么样您才能振作起来?”顾照棠沉闷的问道。
顾思平使劲捶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执拗的说:“我的腿要是好了,我。电子书下载就什么都不惧怕了。”
江氏着急的拉住他的手,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们再请其他大夫来,棠儿已经上了折子请孙院正了,他的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孙院正?”顾思平茫然的看着江氏红肿的眼圈,半晌才反应过来孙院正是何人,不禁又有些气馁,“人家是太医院院正,专职给皇上、太后、皇后看病的,哪是那么好请的。”
“好不好请的,儿子都会把他请来的。”顾照棠坚定的说。
“就是,就是。”江氏急急的点头,生怕他再陷入悲伤的情绪里,急着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堆到他的面前,“就是孙院正不来,还有清夕呢,你还记不记得清夕,我们棠儿未过门的媳妇,她也会医术的,会针灸,前些日子还治好了一个眼睛失明的姑娘,过几日她就会进府来看你了。”
沈清夕?顾思平攒着眉头想了想,记忆里一片空白,他常年在边关,回京都的次数一个指头都数的过来,印象里好似只见过一面,是个伶俐的小姑娘,其他的都是一片模糊,只记得去年的时候江氏来过一封信,提到儿子已经和她订下了亲事。
“怎么她也会医术吗?”可能是对于沈清夕这个未来儿媳妇的好奇,也可能是听说她会医术觉得稀奇,顾照棠暂时忘却了他的自怨自艾,带着些许的好奇问道。
江氏见他不再说哪些丧气的话,不由开心了些,点点头,“她的医术好着呢,你们不在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给我调养身体,又会熬药膳,又会看病,还会针灸,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就知道那么多?”
顾思平沉默的听着江氏慢慢的给他说着沈清夕的事情,听江氏跟他说沈清夕讲过的事,说过的话,做的药膳,当然更多的是江氏跟他讲沈清夕如何治疗张茹的经过,以证明沈清夕医术不错,鼓起顾思平的希望来。
顾照棠见父亲情绪稳定下来,也默默的听着母亲说的话,思绪不觉有些飘远了,原来他不在的日子里,清夕为他做了这样多的事情。
顾家的这个除夕夜就这样有些惊慌、有些沉闷的过去了,沈清夕并不知道江氏对她抱了无限的希望,相比顾家的凄惶,她在沈家的除夕夜过的却温馨而又幸福。
初六,沈家应付完几家姻亲的年酒后,大老爷、二老爷、大太太、二太太带着沈清夕去探望顾思平。
如果说之前对于自己和顾照棠的婚事两家已有默契只是沈清夕的猜测,那么大太太只带着自己前往忠郡王府拜访这一举动让她完全确定了自己已经和顾照棠绑在了一起,不然家里这么多姐妹,为何只偏偏带了自己去,就算是大太太也希望自己治疗顾思平,但也不妨碍带其他姐妹去探望吧?
对此,大太太有比较官方的说法,“三丫头这些年有了无大师相赠的医书,平日里自己又爱钻研,去看看你顾伯伯,一来听听太医的诊断,长长经验,二来你的医术也不错,去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再者这丫头一向鬼点子多,听说你顾伯伯自重伤后心情一直不好,让你去可以逗顾伯伯开心。”大太太的这番话成功堵住了一脸渴望的四姑娘沈清芳。
沈清芳心里失望到极点,咬着嘴唇看着沈清夕她们出了府,照棠哥哥回来了,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是不是瘦了,沈清芳心里纠结着,手里的帕子都快揉烂了,终究不敢开口说出要跟着去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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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了好久,写的太虐心了,每描写顾思平一个动作就会想起我的父亲,当年他老人家也是这样的情绪,时过境迁,想起这些事来,依然觉得心痛和无尽的懊悔,这样的情绪下,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写了停,停了写,总觉得写的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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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诊脉
顾府内,江氏和大太太、二太太在内院说话,沈家两位老爷则去了顾思平的院子。
“太医说本就中了敌军的箭,当时掉下悬崖时摔断了腿,又在冷水中浸泡了太久,耽搁了医治,他的腿恐怕是。。。。。。。”江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她的双眼已经红肿的厉害,人也憔悴的厉害,想是这几日经常掉泪、又睡不好吃不好的缘故。
大太太叹了口气,说:“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忠郡王是有大福气的人,你且不要担心,让棠哥儿多去寻访名医,总是有希望的。”
二太太也附和着,又问:“不是说棠哥儿上了折子请了孙院正吗?可有消息?”
江氏摇摇头,情绪更显低落,“棠儿上折子的时候已经腊月二十九了,各处都是封了印的,皇上在年节期间也不看折子,应该这两日就会有消息了。”
大太太安慰她,“放心吧,忠郡王是为了咱们大鸿朝才受的重伤,皇上仁厚,会体恤功臣的。”
“也只能这样想了。”江氏叹气。
一直没说话的沈清夕上前问道:“伯母,顾伯伯的情绪还是那样吗?”
“刚回来那几日很是消沉,总说自己以后不中用了,会是家中的拖累,也不好好吃饭,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他都不能开怀,”江氏的声音很是哀伤,想起前几日过来的日子,“这两日稍微好些了,至少愿意见人了,也不再将自己总锁在院子里,也是我和棠儿一直告诉他孙院正要过来了,还说清夕你的医术也很好,一定会想法子治好他的。”
说道此处。江氏突然拉住沈清夕,双眼迫切的看着她,急切地道:“好孩子,你今日既然来了,一定过去给他把把脉,告诉他一定能治好他,我们说的他不相信,你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
沈清夕有些为难,她都还没有把过脉如何能知道能不能治得好顾思平。江氏的意思她明白,是告诉顾思平能治好,可以激起他的希望来。不会再这样消沉,可是如果他的腿真的无法救治了,她给了顾思平希望,将来知道无法痊愈,对他的打击不是更大。
大太太、二太太都有些唏嘘。试想想,莫说一个正叱咤疆场的将军,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突然间摊在了床上,心理也无法接受吧,何况是顾思平这个常年镇守边关的大将。
大太太见沈清夕为难的样子,出言替她解围。“姐姐,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去前面看看忠郡王,让三丫头先给她把把脉,如何?”
“就是,伯母,我们可以去看看伯父吗?”沈清夕心想。了解一下顾思平的病情和情绪到底如何,心里才能更有把握啊。
江氏点点头。带着她们一道出来往顾思平居住的临风院而来。早有丫头过去通知,她们到达的时候顾照棠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远远的顾照棠就看见了跟在母亲旁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今天的沈清夕穿着藕荷色绣红莲花短袄,下着杏色六幅罗裙,披着月白色镶毛大披风,群摆迤地,袅袅婷婷地走来,顾照棠心跳忽然就慢了半拍。
“给两位婶娘问好,照棠还未来得及去府上拜年。”顾照棠向江氏及沈家两位太太行礼问道,眼角忍不住又撇了眼正看着他笑的沈清夕,“三妹妹也来了。”
沈清夕点点头,微微一福,“顾大哥好,给顾大哥拜年了。”
“好孩子,难为你了,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拜年不拜年的虚礼,照顾好你父亲最重要,我们过来看看你父亲。”大太太看着顾照棠,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