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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嗓子的人,那武功简直可以媲美鬼神了。我咬了咬牙,纵马直上小山,虽然觉得自己的武功在人家面前没有一丝抵抗之力,但也不能和这位前辈高人失之交臂。
胯下的四蹄踏雪神骏非常,一座小山转眼就跑了上去,待得上得山顶,却不禁哑然失笑,哪里有什么媲美鬼神的高手,根本就是万余蒙古兵丁在那里操演,刚才那声巨大的呼喊声就是这万余大汉齐声呵呼而出的。看着小山下如蚂蚁一般的人群,当真是刀枪如林,一时间只觉得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任你武功再高,落入这战阵之中,也难逃一死。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种万人演练的大场面,间或听闻一两句整齐的喊杀声,不觉胸中热血沸腾,有种想征战一番豪气,恨不得身后有个万人的兵队,和我一起冲入山下的战阵中去。又看了一会儿,待得胸中那股子豪气消失,我又恢复了常态,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蒙古兵锋号称甲于天下,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这一个万人队在帅旗的指挥下,进退有致,单单让万余人同时呼喊出来个“杀”宇,就已经体现出这支军队的素质了。我长于金国王府,后来又在太湖定居,金宋两国的兵力如何我自然胸中有数,虽然知道有所差距,但也没想到差距有如此之大,可以负责任地说,只要带领着这支蒙古军队的将领不是傻子,这支万人队绝对能击溃十倍于己的金兵或者宋兵。看到这些,我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阻挡不住蒙古灭金灭宋的趋势么?我面沉似水,怔怔地看着山下的那支万人队,不知过了多久,黄蓉等人也赶到我身边,但他们显然也被山下的蒙古军容震撼了,半晌说不话来。
过了良久,黄蓉突然轻声自语道:“喳?这些蒙古兵怎么是用汉话大喝呢?”我闻言随口答道:“当然了,要是用蒙古语喊杀对手可听不懂啊。”话一出口,我和黄蓉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浓浓的忧虑,莫非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蒙古要对大宋动手了?
一直没作声的邓伯当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倒不一定,据在下所知,这蒙古一直和金国对峙,而他西面的花刺子模也一直蠢蠢欲动,所以短时间内还不会对大宋动手。”说道这里,邓伯当将手中折扇一合,用扇子指着山下的万人队道:“在下也曾经见过蒙古大将操练兵丁,却从来没遇到过今天的情景。你们看,这对蒙古兵来来去去操练的分明是龙飞阵,看来领兵的将领不简单啊。”
“龙飞阵?是传说中诸葛孔明八阵中的龙飞阵么?我还以为这只是传说呢。”黄蓉虽然不怎么喜欢兵法,但博闻强记的她还是一口说出了阵势的由来。
“不错,正是传自于诸葛孔明的八阵之一。”邓伯当将折扇一展,颇有点羽扇纶巾的军师德行,“在下先祖也是领兵的大将,家传一套兵法,据说是当年蜀国大将姜维所著,里面就记载了这套诸葛八阵。原以为这套兵法是绝本,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此阵。”说道这里,邓伯当很是一番唏嘘。
我听了邓伯当的话直撇嘴,敝帚自珍一直就是国人的坏习惯,很多好东西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失传的,姓邓的家伙不但自己藏了一套兵法在家里,现在还颇以不是独家秘籍而唏嘘,当真是十足的小农意识。幸亏他不是诸葛亮的后人,要不然现在定然会叫嚣着下面的蒙古将领剽窃了。不过听了邓伯当的话,我还是清楚了一件事,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蒙古军队都操练阵法的,如此看来,指挥这个万人队的将领怕是我的老熟人了。
几个人在小山上看了半天,山下面早就发现了,见我们在山上指指点点没有走的意思,阵中大旗一摆,一小队蒙古兵在一个十夫长的带领下,骑着马向山上跑来,因为看到我们是汉人打扮,老远就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喊道:“你们是些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看什么?”
邓伯当刚想开口交涉,我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肩膀,微微摇头,大声问道:“借问一下,下面的可是金刀驸马的部署?”那领头的十夫长闻言一怔,警惕地停在半山腰,高声答道:“不错,咱们正是金刀驸马的麾下,你们是什么人,认得咱们金刀骑马么?”
黄蓉一听我的问话,已然知道领军之人就是郭靖,神色略为有些异样,犹豫一下,还走将头上斗笠的丝巾拉下,遮住了面容,显然不想让郭靖见了尴尬。我走过去轻轻地握了握黄蓉的手,温柔地对她笑笑,才高声说道:“麻烦这位兄弟给金刀骑马通传一声,就说他结拜大哥到了。”
第十九部
第七章 兄弟相见
我自报身份,不但那半山腰的十夫长吃了一惊,连带身旁的邓伯当也颇为震惊,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玩味。那十夫长虽然不知真假,但不敢怠慢,招呼身后一小兵骑马通报,自己翻身下马,步行上山,在我面前十步远的地方垂手侍立,神色上也带上了几分恭敬。我知道这蒙古大汉也是将信将疑,也不说话,只是执着黄蓉的手,抬眼向远处军阵中张望,看着那报信的小兵快马跑入战阵,相信不久郭靖就能过来。
正等张望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几声清越的鸣叫声,定睛一看,两只巨大的白雕在那里振翅飞翔,我看得明白,正是郭靖所养的那两只大雕。黄蓉面露喜色,指着白雕说道:“康哥你看,那两只不就是郭大哥的雕儿么?看起来还是那么神骏,咱们要是能养上两只就好了。”
“傻蓉儿,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称呼二弟为郭大哥,你该改口叫二弟了。”我笑着紧了紧黄蓉的手,虽然黄蓉是咱费尽手段娶回家的,但一些不经意的小节咱们还是要注意的,可不能让有些人起了其他的想法。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肚子里这些弯弯绕黄蓉自然心知肚明,轻轻横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嘴角边却微露出一丝笑意,显然对我这些许醋意甚是满意。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莫愁也看到了那两只白雕,眼中也流露出艳羡之色,但听到黄蓉出生称赞,却故作不屑地说道:“那两只小不点有什么好看,咱们家的傻鸟丑是丑点,但要是论起个头来。可比它们两个加在一起都大。”
我知道莫愁这是口是心非的硬挺,傻鸟跟着我回家的几个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虽然身上的黑羽毛换了一茬,不像原来那样像一只癞痢鸟,但配上额头上的那颗血红色的肉瘤,怎么看都是丑,除了没什么审美观点的小龙女和它特别投缘外,也只有老顽童和它有些打出来的交情了。如今莫愁要硬挺老公,无奈之下搬出傻鸟。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强词夺理,说到最后声音已是越来越弱,黄蓉听了也是抿嘴直笑,却不再言语。
我心中高兴,郭靖的两只白雕虽然难得。但终究还是两只扁毛畜牲,哪里比得上天生灵物的傻鸟,黄蓉和莫愁两人以貌取鸟,自然不知道傻鸟的灵性,但我并没有解释,只是笑着说道:“二弟的这两头白雕天生异种,整个草原上怕是也只有这两只了。如果你们喜欢。等救回了宝儿,为夫定然帮你们捉两只大雕回来,只不过颜色上不会这么漂亮罢了。”草原之上盛产大雕,虽然这白雕难寻,但黑雕比比皆是,我们都是轻功了得之人,要寻几只刚出生的小雕自是容易,黄蓉也曾经听郭靖讲述过获雕的经过,自然知道我的打算,脸上更显喜色。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训雕了。
我将手放在口中,打了个唿哨。看看能不能招呼两只白雕。当日和郭靖一起去桃花岛的路上,郭靖失魂落魄了很长一段时候,那些日子这对白雕可都是我喂的,后来郭靖黯然离岛,上船的时候也带着这两只白雕。后来郭靖他们在海上遭遇危难,我就再没有看到过这两只白雕,还以为这对白雕出了意外,现在在草原上看到,心中也很是高兴。而以前喂雕的时候我就是用这种唿哨招呼白雕,但就不知道这对白雕是不是还念旧了。
有道是什么样人养什么样鸟,两只白雕记性不错,也很是感恩,老远地欢叫一声,箭一般飞掠过来,在我们头上盘旋一圈后,缓缓落在我的面前,两个硕大的鸟头,在我的怀里挨挨碰碰,亲热得不得了。黄蓉喜笑颜开,从包囊里取出些肉脯,拿过去喂雕。当日在桃花岛,两只白雕也受过黄蓉的款待,它们也算认得黄蓉,对喂到嘴边的肉脯也不躲避,张嘴就吃,让莫愁在一旁看得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白雕的羽毛。那白雕可不认得莫愁,见莫愁的手摸近,突然低头,一口就啄将下来,要不是莫愁缩手快,手背定然会被啄伤。
我急忙上前拉住莫愁的手,大是歉然,这对白雕虽然对我亲热,但毕竟主人不是我,就算我想介绍莫愁给他们认识也不可得。莫愁虽然不生我气,但还是瞪了这对白雕一眼,扭过头去,不再去看,气哼哼地对我说道:“康哥,刚才你可是答应了,咱们回来的时候定然要捉他个十口八只雕儿,个个都要像这么大的。”这些我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心中有些嘀咕,这对白雕绝对是天生异种,想再找出来一只都很难,想要十只八只,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自从那对白雕飞过来和我亲热,一直在不远处恭恭敬敬地侍立的那个十夫长面露释然之色,又走上来几步,艳羡地说道:“咱们金刀驸马的这对神鸟,在部落里除了华筝,谁也别想碰呢。”
“以前和二弟一起赶路的时候,曾经喂过这两个家伙,倒想不到这对雕儿还能记得我。”说着转头对着这位蒙古壮汉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那十夫长躬身答道:“不敢当,小人鄂尔多,原本是金刀驸马帐下的卫士,上个月因为操练有功,被金刀驸马赏了个十夫长。”说着脸上浮现对郭靖感激的神色。
我点点头,看样子这鄂尔多也是个部落底层的战士,对郭靖的提拔大是感激,如今对我如此敬重,也是因为郭靖的关系,看起来郭靖在这些蒙古战士的心中地位还算不错。接着和这鄂尔多闲聊了几句,问了问郭靖的近况,那鄂尔多只是个小兵,很多事情也不是很知道,但还是透露了他所知道的几件事,第一件就是郭靖和华筝的婚事日近,而郭靖也被成吉思汗封为万夫长,地位跟成吉思汗的几个儿子相当。第二件就是成吉思汗为了解决宋金边境闭关的问题,已经派遣了两拨使团去西边的花刺子模,希望打通西边的商路。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喜忧参半,郭靖要娶老婆我也高兴,但对于他要做成吉思汗的女婿这件事还是担心,刚才观看了山下那个万人队的操练,已经可以看出来郭靖绝对是一个带兵的将才,原本郭靖这个人就太重情谊,这次返回蒙古没有马上带母亲回中原定然是为了报恩,如今再加上一个华筝,怕是他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蒙古了。而蒙古派使团去花刺子模,一方面说明我那条毒辣的坚壁清野计起了作用,蒙古这些精兵强将被拖了后腿,另一方面花刺子模那边没有完颜老爹在那里挑拨,怕是真的会和蒙古结盟,到时候成吉思汗没了后顾之忧,定然会放弃西征,全力攻打金国,到时候天下形势又将变成我所不能把握的了。
刚和那鄂尔多聊了几句,山下操练的万人队突然一声喊,战阵中分出一条通路,一匹红马绝尘而出,快似闪电般向山这边冲来。红马刚跑到半山腰,马背上之人一案马鞍,凌空跃起,竟然抢在红马的前头,向这里飞掠过来,人还在空中,一声“大哥”就喊了出来。
站在这里的几个人武功都很不错,老远就看到来人正是郭靖。莫愁和郭靖也就是一面之缘,也算不得有什么印象,小桂子和邓伯当压根就不认识郭靖,所以三个人神色如常,只是对郭靖的显露出的功夫很是注意,而我和黄蓉神色上却还是有一丝的不自然,虽然事情过了很久,但还是不能避免郭靖心中有所芥蒂。
郭靖来到我的面前,俯身就拜,大声说道:“见过大哥。”虽然这个时代有长兄如父的说法,但我就从来没跟老顽童客气过,所以也不好意思让郭靖真的跪下磕头,赶忙伸手去扶,嘴上说着:“自家兄弟,无须多礼。”双手已经搭上了郭靖的手臂。
我上次和郭靖分开之时,就已经知道郭靖内力不错,如今间隔近两年,我武功大进,郭靖也不会闲着,光看方才他的轻身功夫,就知道郭靖的进境也不小,所以出手的时候,就用了五成力,一半是扶他起来,一半也想试试郭靖的功力。
我自从得到老裘的赞助,内力称得上独步武林,虽然是五成力却也非同一般,但没想到郭靖却像没事一般纹丝不动,很显然在内力上进境亦是不小。这内力的修炼最掺不得假,没有一番奇遇,想突飞猛进简直难上加难,再加上刚才看到山下那万人队演示的诸葛八阵,看来这两年郭靖也没有白过。我微微一笑,又加了一分力,笑道:“二弟,想不到两年不见,你武功有如此进境,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郭靖也知道我意甚诚,当即也没再坚持跪拜,顺势站起身来,对我笑道:“但还是比不过大哥呢,看来七公他老人家说的不错,大哥你果然是习武奇才。”听郭靖这几句话说得诚心诚意,我心中很是受用,笑道:“其实做哥哥的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当不得七公夸奖。”说着又拉着郭靖的手道:“二弟,来见过你两位嫂子。”
第十九部
第八章 蒙古大汗(一)
们三个人再次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对此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果然不出所料,郭靖看到打开面纱的黄蓉,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黄蓉反而放下了包袱,和莫愁一起对郭靖微微一礼,一齐说了声“叔叔有理。”神色间已经没有了不自然。
郭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深深地一躬到地,生涩地说道:“见过二位嫂嫂。”对于郭靖的表情我反而放下心,郭靖是个老实疙瘩,脸上藏不住心事,他的表情说明他虽然对黄蓉没有忘情,但还是知道黄蓉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大嫂。只是对于现在这场面我心中很是郁闷,总感觉自己成了奸诈的龙啸天,而郭靖变成了悲情的李寻欢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将不爽的心情抛之脑后,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微笑道:“二弟,难得在自重逢,还不快带我们去拜见郭伯母,我爹娘对郭伯母可是挂念得紧呢。”按照道理,我和郭靖八拜之交,我也应该和郭靖一样改口称呼娘,但我内心深处实在不喜欢到处认亲,而且要叫一个陌生女人为娘,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况且郭靖的老爹和我那个所谓的老爹杨铁心也是八拜之交,叫声伯母也无可厚非。
郭靖并没有在意我的称呼,脸上反而透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点头道:“我娘一直叨念着想回故乡看看杨叔父和杨婶婶,这次能见到你,一定万分高兴。”又转头对一直在身后侍立的鄂尔多说了几句蒙古语,看样子是让鄂尔多回去传令。那鄂尔多躬身领命,翻身上马,唿哨一声,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兵向山下飞奔而去。待得鄂尔多走远,郭靖也翻身上马,招呼我们从另一个方向下山。
虽然大家的马都很快。但因为要招呼后面驼盐的马队,倒也没有着急前行。黄蓉人在马上。手中却拿着装干肉的袋子,时不时地将肉脯向天上扔去。逗弄着两只白雕,看得莫愁羡慕不已。我和郭靖并肩而行,随口问起他刚才所演练的军阵是从哪里学来的,郭靖也不隐瞒,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得到兵书的经过说给我听。那是个恶俗到了极点的桥段,郭靖在回蒙古的路上,遇上了一个被宋兵驱赶出家园的老人,老人因为饥寒交迫晕倒在路旁。咱们好心的郭靖对此又怎能袖手旁观,当即出手救助。虽然最后老人还是撒手归西,但临死之前还是将家传的兵书交付给了郭靖。这段经历要是旁人说来,当真是打死我都不信,但出自郭靖之口,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之处。
对于郭靖的这番经历,听得我是直撇嘴,当年少爷我从终南山上下来。一路上也没少作好事,可费了那么大劲。不但没能遇上黄蓉,而且根本就是一无所获。但人家郭靖就不同了,海里面翻船,人家能飘到有异果的荒岛,连在路边随便就一个老头。都能给本家传兵书。好在少爷我现在还是稳压住郭靖一头,要不然和郭靖这么一比,还真会觉得老天太偏心了。我原来还打算问问郭靖武功上的际遇,但现在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怕听了之后真的会嫉妒这个二弟的福气了。对于郭靖这种有福之人,我是打定了主意,日后如果真的遇上实在干不过的对手,我就动员他去跳崖,只要跳上个几次,定然能天下无敌。
两人谈谈说说,又走了一会儿,远远已经能看到一座连着一座的营帐。极目远眺,入眼的是成千成万奔跃嘶叫的战马和数之不尽光亮耀眼的枪矛,在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黄金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九旄大纛,想必是成吉思汗的黄金大帐了。想不到蒙古成吉思汗的兵威之盛到了如此地步,看来就算这金宋结盟,也是凶多吉少了。
郭靖带着我们来到右翼的营帐,一路上不论是牧民还是战士,都笑呵呵地和郭靖打招呼,连带着对我们也恭敬有加,远远看到一间中等大小的帐篷,郭靖猛地一夹马腹,一边纵马前行一边高声喊道:“娘,你看是谁来了。”
那帐篷的门帘一掀,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袍的少女高兴得跑出来,上前牵住郭靖的马头,高兴得说了些什么,因为她说的都是蒙古语,说得又快,我只能听懂她在喊“郭靖哥哥”,看来这姑娘应该就是华筝了。
这华筝生得剑眉大眼,脸上虽然少了些汉家女子的妩媚之色,但却多了些英姿飒爽的豪气。一身雪白的蒙古长袍,明黄色的腰带一方面说明她是天之娇女,另一方面塑出她娇美的身材。头上珠冠垂下来的珍珠颗颗圆润,更衬出她肤色的白皙,果然是草原上最美丽的鲜花。
郭靖却只是和华筝简单地对答两句,接着就向帐篷后面跑去,显然他的母亲李萍并不在帐篷内。那华筝被郭靖冷落,一顿足转身向走,却看到我们这几个汉人打扮的人,眼睛一亮,走到我们的近前叽里咕噜地问了几句。这时候邓伯当还在后面招呼马队,所以这通译的事当然就要交给黄蓉了。黄蓉用蒙古语和华筝对答两句,那华筝喜笑颜开,对我行了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