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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独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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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夕与他之前隔了一个屏风,两个人之间算是划清了彼此的界限,孟浅夕再三警告过他,白日里也就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越界!

可是他忍不住了,他的心空的慌,心里好像突然间多出了一个洞,怎么也不能填满,他想看看她,哪怕就一眼,虽然就隔了这一个薄薄的屏风,但他甚至觉得他们之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看不见,摸不着。

他掀开被子,然后起身,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走到了床边,虽然已经变回了人,但十几年为兽,狼的习性已经不自觉地就被他给保留下来。幼时,他的眸子是乌黑乌黑的,现在他的眸子是幽蓝幽蓝的,幼时他绝对不可能在黑暗中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在黑暗里行走对于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黑暗中,他看见她侧着身子甜甜地睡着,她好像在做梦,眼珠子飞快的在眼皮底下转动着,连嘴角都挂着晶莹的哈喇子。

他抿嘴一笑,他猜,她一定是梦到了烧鸡,肘子肉之类的东西,因为这个小尼一直都很缺荤,很嗜肉!

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念和自己相拥而眠的日子?反正他是想念得紧,没有她都快不知道要怎么睡了,她怀里的温度,她胸前的柔软,她身上的青草香,无一不是他的牵挂。

北宫玄琛!你在想什么!都变回人了,你怎么还是一副色lang状?

他猛摇了摇头,甩去了刚刚那个可耻的想法。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手臂不安地露在被子外面,阿狂见状,就伸出手想要为她将手放回被子里,可是才刚碰到她的手,她就猛然翻身而起,一个反手扭住阿狂的手,另一只手出拳去袭击阿狂的面部。还好阿狂的反应机敏,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握住了直冲他面门的拳头,否则这一拳挨下来,说不准他的鼻梁都要断了,他绝对相信孟浅夕拥有这样的力气。

“是我!”阿狂将孟浅夕的两只手都禁锢住,发声告诉她自己是谁。

孟浅夕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我知道是你!”

“知道你还动手?”阿狂气闷。

孟浅夕却啐道:“谁让你偷窥我?”其实她以前不常醒夜,但是阿狂变成个美男子之后,她的警惕性就提高了,她总觉得孤男寡女公处一室不大好,所以睡觉的时候她都保持一根神经是清醒状态,以便面对突发事件,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我没有偷窥你,就是想看看你!”阿狂分辨道,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怎么能把他说成是一个偷窥狂呢?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孟浅夕牢牢地扯着被子护在自己身前,狐疑地看着阿狂,虽然在黑暗里她看不清阿狂的面容,但是她知道阿狂的视力极佳,他一定会发现自己此刻的气急败坏。

阿狂的确是看到了她面上的怒气冲冲,他瞬间应不上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但他知道,她睡觉的模样就是好看,尤其是她那副带着浅笑的娇憨状,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了!

“没有我,你睡得好吗?”沉默了半天,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也想知道,她是不是同样离不开自己?

“色lang!”孟浅夕一羞,彻底听不下去了,拿起枕头狠狠往阿狂头上砸去,边砸着嘴里边骂道:“你下次半夜再越界,我就不要你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别!怎么样都好,但是别……我以后不会……”他突然如鲠在喉,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明明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却怕她丢下自己,本该没有软肋的他,却突然有了致命的弱点,原来在乎就是最可怕的弱点。

孟浅夕突然也静了下来,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不该这样对他说话的,他可是跟自己相依为命这么久的阿狂啊!最最亲密无间的阿狂啊!

一阵沉寂过后,她歉然地拍了拍阿狂宽大的肩膀,说道:“快睡吧,明天我要早起上早课呢!”

阿狂点点头,起身绕过屏风,返回自己的地铺,孟浅夕看着他那高大却无限落寞的身影,心里好像突然堵的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跟她的阿狂,好像再回不到从前了!

隔着屏风,阿狂无力地躺下,突然产生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惊异的想法,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做只狼呢,至少她不会排斥自己!

这一夜,两人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

第三十九章 异姓兄妹

孟浅夕又是心不在焉地上完了早课,待法慈走后,会音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会净,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房里多了一个美男子,所以搅得我没法安眠呗!但是这样的苦楚怎能对外人道?孟浅夕酸涩地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什么,可能是因为晚上没有睡好!”

“那你可得注意好好休息啊!”

“好。”孟浅夕心不在焉地点头答应。

“哟!你的狼呢?许久不见着他了啊?”法慈回来以后,法能这一脉的弟子再也找不着机会为难会净,此时看见孟浅夕无精打采的模样,会方忍不住上前来挖苦几分。

“与你无关!”孟浅夕最不喜欢与这些爱挖苦人的家伙打交道。

“该不会是跑了吧?白眼狼就是白眼狼!”阿狂之前虽然显少露面,但是偶尔还是能看见他的狼影,现在倒是什么影都见不着了,会方自然以为他是跑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孟浅夕嚷道,不管怎么样,她的阿狂是绝对轮不到别人来诋毁的!

“白眼狼!”会方掩嘴一笑,拉着一旁同在看热闹的会圆,扬长而去。

“会净,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现在师父回来了,她们不敢在明面上欺负你,只能这样挖苦你。”会音安慰道。

孟浅夕点点头:“会音,我知道,可是我不许她们终于说我的阿狂,在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阿狂一直守在我身边,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我明白,不过我最近也很少见着阿狂啊!”会音也才反应过来,是有一阵没有见到那个狼崽了。

“这个嘛,呵呵……他最近喜欢跑到山上去玩,晚上才回来!”顿时乱了方寸的她,只能这么敷衍道。

早饭过后,孟浅夕回到了禅房,照旧给阿狂带了食物回来,经过那夜阿狂起来看她睡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地步--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早饭!”孟浅夕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馒头和一个素包子递到了阿狂手上。

阿狂接过,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孟浅夕就这么托着下巴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他吃东西总是很斯文,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的,孟浅夕想起了第一次见他吃东西时的样子,那时他还是只小狼,安静地伏在地上,将馒头置于两爪之上,像吃着珍馐美味似的,原来阿狂一直是这么细腻,这么文雅!

“怎么了?”阿狂正咬着馒头,可是一抬头却见孟浅夕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没事。”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问道:“你还有亲人吗?”

亲人?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冷酷最可笑的一个词吧!

他苦涩一笑,答道:“没有!”

这样的话听得孟浅夕也是鼻头一酸,虽然她没有了爸爸,但至少还有妈妈和奶奶,而阿狂可怜到只能一个人孤单地活着。

“但我现在有你了!”想到这个,阿狂心里像是被抹上了一层蜜。

这句话同样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孟浅夕的心坎上,挠得她心里一阵痒痒,面前这个有些忧愁的男人好像真的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一样。

“那你以前有名字吗?”她继续问。

名字?

北宫玄琛吗?

呵呵!

他自嘲地一笑,答道:“没有!有了你以后我才有名字!”

对不起,浅夕,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不想将你卷进漩涡之中,有些事情,等时机到了,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孟浅夕看她的反应,心中也是一片酸楚,她突然像宣誓般说了起来:“我孟浅夕从不食言,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不管你变成了什么,这句话都不会变!”

阿狂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他是了解她的,她说出口的话是不会变卦的。他坦然一笑,也说道:“我也是,我也不会食言,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我死得那一天!”

她欢欣地笑了起来,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像花儿一般绽放,她突然觉得就这样跟着这个男人生活下去好像也还不错,对方又帅气又体贴又聪明又幽默……既然这样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阿狂,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妹吧!”她本来想说异姓姐弟的,因为她在现代社会毕竟活了二十几岁,但是想想现在的会净不过刚过十六岁,所以就不去占这个便宜了。

“我!不!要!”阿狂脸一黑,狠狠咽下口中的馒头,一字一顿地将这三个字丢出来,他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他跟孟浅夕是无法交流下去的,他真怀疑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塞了浆糊!

异姓兄妹?亏她说得出口!

第四十章 狼拳,厄运

“师父,最近会净好像有些奇怪!”会方给法能倒上茶水,小声地在她耳边嘀咕道。

“怎么奇怪?”法能喝下一口茶,张嘴问道,法慈回来之后她安分了不少,此刻也很乐意听见会净的情况。

会方略顿了顿,道:“阿狂好像不见了,而且会净有些神神叨叨的,总喜欢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连大白天都是房门紧闭,照理来说,大家都知道了阿狂的身份,她不用这样藏着掖着了啊!”

法能想了想,似乎觉得会方说得有理,便说道:“你偷偷去看看会净都在房里做些什么,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会方闻言奸邪一笑,便领命往孟浅夕的禅房去了。

会方悄声来到孟浅夕的门外,见门窗紧闭着,她不敢推门进去看,犹豫再三,找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轻轻地将耳朵附在墙面上,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里面只有一些肢体动作的声音,像是谁在练功夫的声音,会方心里疑惑,将耳朵贴得更紧了,继续听下去。

屋里的确是有人在功,但却不是孟浅夕,而是阿狂。

只见他两掌向里弯起,呈狼爪状,两脚直立驻地,前后来回变幻,肩动手动而身不动,两只掌犹如利爪一般浮在空中来回撺掇,或勾,或提,或拉……孟浅夕尚且看不清他是如何变化身姿的,他就已经快速地在屋内绕了一圈。

孟浅夕心下赞叹,她练的功夫都是实用又防身的,但难免有笨重之嫌,但阿狂练得却矫健迅猛,灵活得犹如一片没有重量的飘叶。

“这就是你自创的狼拳?真是好功夫!”她忍不住夸奖道。

阿狂听见孟浅夕的夸奖,像个吃到糖的小朋友,开心一笑,说道:“好歹我也练了这么多年了,其实你练得功夫也很棒!都是些我没有见过的把式!”

外面的会方,本来一直听见的是练功夫的声音,觉得没劲还想离开,因为自从上次孟浅夕施展过拳脚之后,大家已经知道她会功夫这件事了,所以她以为是孟浅夕在练武,可是刚才阿狂说的那句话,已经让她明了,这屋里藏了一个男人,片刻的震惊,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紧贴着墙壁继续听下去。

“但是没有你的灵活,姿态也没有你的好看!”孟浅夕道。

阿狂却不甚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说道:“练功夫最重要的是强身健体,是防御敌人,姿态是另外一回事,在危急关头,谁会在意你是怎么样出拳出掌的?”

“你说的有理!”孟浅夕赞同他的观点,在实战中,绣花拳头是抵不上怎么用的。

听到这里,会方已经十分确定,孟浅夕的屋里一定藏着个男人,她按捺不住了,连忙悄声离开,去找法能。

此时,屋内的孟浅夕眉头轻轻一皱,有些沮丧地坐在蒲团上。

“怎么了?”他足够了解她,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她的失落。

孟浅夕淡淡地摇摇头,抱着双腿一言不发地坐着。

“浅夕?”阿狂心疼了,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握上她的手。

“你都有漂亮的头发,可是你看看我!”她终于说了出来,此刻的她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儿,可怜极了。

阿狂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只见自己的墨丝如瀑布一般,随意地散在自己的肩头,随性却不缭乱,有几分野性的味道。他早就该想到的,她一直那么介意自己没有头发这件事,看到自己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她的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浅夕,我把头发都给你,你不许难过了!”他可以不要头发,因为他见不得她难过。

孟浅夕闻言一乐:“把你的头发给我,你不是就变成光头了吗?我不要!而且尼姑是不需要头发的!”

“所以我们就离开这里,一起离开,到时不管你是想要留头发还是做什么,都随你高兴,好不好?”一激动,他又开始旧话重提。

自从阿狂上次提过离开的事情后,孟浅夕就有考虑过这件事,现在他旧话重提,她不由地又动摇了,一开始她的确是觉得既然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就该本本分分地做好会净,可是难道真的要一辈子留在尼姑庵吗?她又没有一颗向佛的心!这样像个伪教徒似的挣扎在尼姑庵里真的对吗?

会方一路小跑回法能的禅房,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可是发现什么了?”法能一看到会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另有文章。

“师父!会净的房里藏着一个男人!”会方激动地说道。

“你确定?”法能的笑容不自觉地渗开了,因为比起窝藏一直狼崽,在尼姑庵里,藏着一个男人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确定!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我听得真真的!”会方信誓旦旦地道。

法能狠狠地将手中的楠木佛珠拍在了案上,嘴里轻轻念道:“会净,这回你可不要怪师叔手下无情了!”

“师父,你要怎么做?”会方好奇地上前问道。

法能招招手,会方主动把耳朵凑过去,法能便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会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两个人脸上的笑意不断。

屋外,突然刮起了冷风,传来了阵阵的乌鸦叫声。

第四十一章 赶出去(上)

“呀……呀……”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两声突兀的啼叫声。

这烦心的声音搅得孟浅夕心头一乱:“怎么突然有乌鸦叫?”

阿狂心中也升起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说要发生什么事了?

法能在跟会方交代好之后,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一众弟子来到了孟浅夕的禅房门口,法能这次可不打算给孟浅夕任何侥幸逃脱的机会,她让弟子抬了一根粗壮木头,打算直接冲开孟浅夕的房门,杀她个措手不及!

法能伸出手指,倒数着:“三!二!一!”

小尼们一看到法能的指令,都像疯了似的,抱着手中的圆木头,合力向着孟浅夕的房门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破开,阿狂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起身将孟浅夕护在身后。

法能带头冲了进来,身怕错过什么好戏似的,见到的第一幕,便是一个撒着一头黑发的极美男子紧紧将孟浅夕护在自己的身后,像是护着什么珍宝一样。

“师叔?”孟浅夕从阿狂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眼前带着不名笑意的法能,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呵呵!”法能狂傲地笑了起来,“人赃并获,会净,你私藏男人,伤风败俗,有辱师门,还有何话可说?”

“不,师叔!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男人是……”孟浅夕赫然停住,她不能暴露阿狂的身份,否则大家都把阿狂当做妖怪,喊着要灭妖怎么办?

“这个男人是谁?你倒是说啊!”法能双手环胸,一眼挑衅地看着面前有些慌乱的孟浅夕。

“是……”孟浅夕低着头纠结起来,好像怎么说都无法隐藏阿狂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啊!

阿狂低着眼看她,眼神很温柔,如白玉般的唇扯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别怕。”

孟浅夕有一瞬的愣怔,可是那样坚定的笑容还是让她安心了,她看着他无比温柔的眼神,顺从地点点头。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地将我找来?”法慈的声音响了起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得意的会方,显而易见,是会方去将法慈请来的。

“师姐,你看,会净伤风败俗,竟然在房中窝藏男人,干这种龌蹉之事!”法能见法慈的来了,立马就开口告状。

法慈闻言看去,只见孟浅夕的身前的确是站着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低着头,用墨丝挡住了大半的容颜,因此不能看见他的全部面容,但是从他露出的那小半边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容,法慈也能判断出来,眼前这位是个美男子。

法慈同样是惊愕,嘴巴一张一合,终于是问道:“你是何人?”

“我……”阿狂尽量埋下自己的头,不让她们看见自己的双眸,他担心她们会从他幽蓝色的眸子里看出古怪。

“他是……”孟浅夕一面想隐瞒住阿狂的身份,一面又想为自己辩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会净?”法慈见阿狂低头不语,将问题抛给了孟浅夕。

“他是我的朋友!”危急之中,她也只能这般解释了。

“嗬!朋友?”法能冷笑一声,说道:“出家人的朋友自然也是六根清净之人,你一个向来不迈出庵堂大门的小尼何来一个男子为友?还藏在自己的房中?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他的鞋子,都是经由你的衣鞋来改的吧?真是恬不知耻!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丢了我们清源庵的脸!”

法慈再次将目光投向阿狂,只见阿狂的确是穿着由青灰色的僧衣改造而成的衣袍,连鞋子也是明显不合脚的麻布鞋,这回法慈也失望了,叹口气,还是问了一遍:“会净,你不打算给为师一个解释吗?”

“师父!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从未做过什么苟且之事!”孟浅夕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解释的。

“师姐,你瞧瞧她,竟然还在狡辩!她趁你不在庵堂的时候就一直不将我这个师叔瞧在眼里,对我百般忤逆,现在你回来了,仗着你对她的宠爱,她便更是不可一世了!现在竟然还敢将男人带回来,她真是反了天了!”见法慈露出痛心之色,法能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

“师叔,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吗?”孟浅夕现在已是心烦不已,见着法能这副嘴脸,就更是添堵。

“会净!”法慈突然厉声训斥道,这样的语气对于法慈来说是很难见的。

“师父?”孟浅夕倒也被法慈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唬住,法慈一向是很和善的。

法能却得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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