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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不要生气,不是你想得那样,那家的姑娘特别漂亮,哥哥喜欢她,她以后指不定就是我嫂子呢,那家的小兄弟也特别英武,以后说不定就是你女婿呢,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后都是一家人的嘛!反正那个院子闲置也这么久了,要不是他们来,哪里还有人租房呢?”成绿撒娇般地说道。
成蕉根本不吃这一套,“那也不行!村子里有多少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你们俩在村里是顶出色的人物了,难道还怕订不着亲,还要指着两个外乡人?”
“爹,他们真的都是难得的人物,爹,你要是见过了就知道我们所言非虚,爹,你别生气了,坐下来先吃饭吧!”成绿无奈,只好先好言哄着成蕉。
成蕉虽然生气,但也饿了一天,便将晚饭吃了,只是这顿饭却没有丝毫愉悦之感,父子三人都只是埋头吃饭,再没有交流。
晚饭过后,见一双儿女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成蕉按捺不住,还是往山脚下去了。远远地,就见着闲置已久的院子微微透出了烛光,给平静的小山村又多添了几分温馨祥和之感。
成蕉推开了院门,只见厅中,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收拾碗筷。
“你是谁?”孟浅夕听见动静转头,只见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村夫。
成蕉瞬间愣在原地,眼前这对年轻的男女,的确如自己的女儿成绿所说的那样都是仪表堂堂,超凡脱俗,但他还是嘴硬地回答道:“我是这的村长!”
村长?成俊他爹?孟浅夕立马喜盈盈地迎上去,说道:“原来是成伯伯啊,多谢你们将房子租给了我,您吃过晚饭了吗?没吃过的话我给您下点面条吧?”
成蕉本就是来示威的,对于孟浅夕的热情,他极度的不习惯,他别扭地咳了一声,才道:“不必了,反正你们家的食粮不都是从我们家拿来的吗?”
“这……”孟浅夕尴尬地低下了头,这才感觉村长的来者不善。
“那你来此为何?”阿狂也看出来成蕉的态度不对劲,将孟浅夕护在身后,质问成蕉。
成蕉只觉得有一股强劲的气流迎面压来,高大的阿狂,犹如一座高耸的小山,站在他面前,挡住一切光源,他瞬间有些结巴了:“我……我每年也只是靠桃山和麦田做一些粮食买卖,他们兄妹俩从小没有娘,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们拉扯大,一年到头就赚那么两个钱,屯点粮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狂打断了成蕉的话,从兜里又掏出一吊钱给成蕉,问道:“可够了?将你这院子的桃树都盘下来也够了吧?”
“够!够!”成蕉接过钱,立马说道:“不打扰你们了,以后需要什么还可以上我家来买,绝对比别家便宜!”说罢,他便喜滋滋地转身离开了。
孟浅夕看着成蕉贪婪的身影远去,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想不到,他的儿女那么大度,但是他的心眼既然那么小!”
阿狂却不意外:“这个世上有多少种人,岂是我们能看明白的?”
孟浅夕担忧了起来,“可是我们的钱是不是所剩不多了?这两天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 还好我们现在还有点粮食,以后我们可得想法子赚钱了,不然就得喝西北风了,等桃子成熟了我们把桃子卖了,母鸡长大了生了鸡蛋也可以把蛋卖了,还可以酿桃花酒,对不对?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孟浅夕的话却让他心酸,“浅夕,我不要你受那些苦!”
孟浅夕只是笑:“这算哪门子苦?我喜欢这样平凡的日子,就是这里不招女捕快,不然我还可以恢复我的本职工作呢,明天我就去问问顾大娘怎么泡桃花酒,她说村子里的桃花开得要比别的地方要好,拿到城里去卖,可以卖得更贵些呢!”她说着,已经端起了碗筷进了厨房,她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不管是粗活还是细活,她都能做,下厨洗碗对她来说也都是小菜一碟,虽然她只能做出普通的家常菜,但是这对于阿狂来说,却胜过任何山珍海味。
阿狂看着她勤劳的小身影,兀自叹了口气:“浅夕,你放心!这样清贫的日子只会是一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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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们会看到有头发的夕夕~
第七章 长发美人
晨曦微透,孟浅夕手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正准备穿上衣服,就发现自己的床头挂了一长串黑亮亮的东西。
“这是?”孟浅夕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拿过那串黑亮亮的东西,只见是一顶假发,而且还是一顶乌黑银亮的假发,发质柔顺光滑。
她兴奋地跳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那顶假发小心翼翼地戴上,长发正好及腰,她轻轻地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黑发静静地垂在她的肩头。没有头发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丑,可是戴上这顶假发,她却突然对自己改观了,原来自己也可以是这般静若处子的感觉,镜中的自己,好像将一个古典女子该有的一切都还原了,她突然想起了江倚柔,那个有着三千青丝和绝世容颜的将门千金。
只不过一瞬,她就摇头甩去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她居然拿长安城第一美人儿与自己相提并论,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说出去肯定让人笑掉大牙!
她挑了她最漂亮的粉色裙装换上,不似往日的粗手粗脚,她耐心地将衣裙上的每一个结系好。从未留过长发的她连个马尾辫都梳不好,别说发髻了,她便仔细地将发丝梳理整齐,往铜镜里一看,虽不能倾国倾城,倾个小村子还是有可能的吧?
房门开启,犹如香风扑来,阿狂早已经站在门外等候,此刻门一开,他只见一个粉妆玉砌的俏佳人挪着莲步缓缓从屋内迈出,没有了往日的大大咧咧,没有了往日的不顾形象,有的只是一位柔若柳丝的窈窕淑女,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阿狂,你的头发?”孟浅夕失声叫道,从看到假发的那一瞬间,孟浅夕就怀疑阿狂是割了自己的头发,现在果然见到阿狂头上裹着黑色的头巾,那么就更能确定阿狂是把自己的头发缴下来给了她。
阿狂回过神来,轻轻地抚摸上孟浅夕肩上的墨丝,动作轻柔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明知道那是假发,明知道不会扯痛她,他却也不敢用力,身怕一用力她就会觉得痛似的。
“你干嘛那么傻?”感动之余,她开始责怪他的冲动,现在两个人都成了光头了!
阿狂却不在意地说道:“我是一个男人,没有头发没有什么,可是头发对于女子来说是美的象征,我知道你为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从没有头发到长发及腰可是需要好些年的,我怎么忍心看你好几年都被这件事情折磨?不如先戴上假发,让你的头发慢慢地长着,岂不是更好?”昨天风吹下她的头巾,让许多人都看见了她的光头,也让她无故被人耻笑,他的内心极度煎熬,辗转到了下半夜,他还是起身,将自己的头发都给缴了,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头发粘在一起,为她做成了一顶假发。
“可是我没有留过长发,我不会梳发髻,连麻花辫都梳不好。”作为一个女生,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很难为情的。
“这个嘛,”阿狂也犯难了,“我也不会,我只会梳男子的发髻。”
“那你可以帮我在发中系个结吗?把一部分头发固定住,就像江倚柔那样,你不是也偷偷去前殿看过江倚柔的吗?应该记得她的头发是怎么样的吧?”她说着突然又想到阿狂曾偷看江倚柔的事情,不由得说道:“怪不得你当时要去偷看江倚柔来着,你根本就是去欣赏美人的,男人果然都一德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况且,江倚柔没有你漂亮!”阿狂大声抗辩道,要是他对江倚柔有一丝不该有的想法,就……就让他光头一辈子!
“胡说八道吧你!有谁可比得过江倚柔的美貌?叫人听见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快点给我梳头!”孟浅夕说着,转身回到房内,取了梳子和红头绳来,以往这些用不到的东西,现在统统都派上用场了。
孟浅夕坐在桃花树下,阿狂站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捻起一撮发丝,用桃木梳一缕缕地梳着,又将红头绳给她系好,算是完成了一个超简单的发型。
孟浅夕心满意足地摸着阿狂给她梳的头,嘴上说道:“以后我会学着自己梳头的,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马尾辫,麻花辫……。”
阿狂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嘴上翘起了弯弯的弧度:“浅夕,你越来越像个女子了!”
“你什么意思?”孟浅夕猛地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阿狂。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越来越漂亮了!”阿狂看见孟浅夕要吃人的眼神,立马改口,刚才嘴一快,竟然实话实说了!
孟浅夕见他神情闪烁,更为恼火:“我以前难道不是女子吗?难道我以前是男子吗?还有,我不是嘱咐过你晚上不许进我的房间吗?你怎么又偷偷进我房间,还把头发挂在我的床头上?”
“这你也能怪我!我不是要给你惊喜吗?”
“那你也不能进我房间啊!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偷看我睡觉了?”
“嗯……嗯,就看了一会儿,你又流哈喇子了!”阿狂撂下这句话,赶紧拔腿开溜。
“臭阿狂!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扁你!下次你要再敢半夜溜进我房间,你就完蛋了!”孟浅夕心头愤怒,拔腿就追上去。
桃花树下,青丝缭乱,两人满院子疯跑,嬉笑怒骂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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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安迪的花花。
考证在即,没空码字,吃着存稿,字数不多,大家表嫌弃。
第八章 你这个笨蛋!
旭日东升,孟浅夕一扫之前的屈辱,扬着飘逸的长发出现在人前,她粉黛未施,青丝飞舞,面如点朱,水漾盈白,别有一番风情所在。
周围的村民顿时被她绝美的面容所吸引住,那天傍晚她的光头出现在人前之后,多嘴的长舌妇人就将这个小道消息传遍了整个村落,如今她长发飘飘的现身,人们在吃惊之余,更多的却是惊艳。
人们远远地看着,渐渐又起了议论的声音。
“听说她家男人叫阿狂!”村民甲说。
“听说阿狂很厉害呢!发起狠来把村长儿子都扔进河里了!”村民乙说。
“听说她现在的头发是假的,是阿狂剪了自己的头发给她呢!”村民丙说。
……
孟浅夕傲娇地甩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假发,从一众无知村民面前走过,自从有了阿狂给的假发,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说她是尼姑啦!
阿狂摸摸头上黑色的头巾,挂着明亮的笑容跟在孟浅夕的身后,心里默默地感叹着:我的小美尼,正在长成倾世美人!
远处,成家两兄妹也见着一个长发飘扬的女子立在桃花树下显得娇艳异常,孟浅夕没有头发的时候,他们俩人就已经认准了孟浅夕是一个十足十地美人儿,现在她有了头发,那种三千发丝绕人心弦,白面黑发交相呼应,天地万物唯她出尘的感觉就更是挥之不去!
“成兄弟!成姑娘!”孟浅夕也见着了成家兄妹,挥手与他们打招呼。
“孟姑娘!阿狂大哥!”成绿一看到阿狂就激动了,拉着哥哥跑至了他们身边。
阿狂一看见成俊,整个人又不好了,他臭着张脸,紧紧地跟在孟浅夕身边,身怕他眨个眼睛,成俊就会把人偷走。
“孟姑娘,你的头发真好看!”成绿笑眯眯地说道。
孟浅夕轻轻地把玩着手中的一小缕发丝,应道:“这是阿狂给我的!”现在这顶假发对她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宝贝。
成俊闻言一愣,眼中的光彩慢慢黯了下去,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将自己的头发给她呢?怎么就没有想到她会需要一顶头发呢?那个阿狂本就是近水楼台了,处处快他一步!
“你们俩要去哪儿啊?”孟浅夕问道。
“我是来找你们道歉的。”成俊有些尴尬。
“道歉?为何?”孟浅夕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成俊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成俊有些难为情:“我知道我爹找你们要钱的事情了,这件事他没有与我们商量过,这不是……”
“不打紧!”阿狂打断了成俊的话,“我们本就不该受嗟来之食,即使你爹不来向我要钱,我也会将那些米粮钱给你们的,所以,我们以钱换物,天经地义,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阿狂的话让成俊更难堪了,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阿狂一直在针对排挤他。
“阿狂,你干嘛这么说?”孟浅夕扯了一下阿狂的衣袖,她也觉得他刚才说得那些话太过分了。
“阿狂大哥,那真的是我爹的意思,我们兄妹俩绝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成绿以为阿狂还在生气,努力地辩解道。
“成姑娘,我明白,你是心地善良之人。不过,家中还有事,我们便先回去了!”话音刚落,阿狂就拉着孟浅夕转身,急匆匆地朝家里走去。
“哥,你听见没有?刚刚阿狂大哥他说他知道我是心地善良的人,他知道我的好!”成绿完全忽略了阿狂的转身离开,只记得他那句不走心的赞美之语。
“阿绿,你不要陷得太深!”成句无奈地摇了摇头,妹妹听不出来,他怎么会感受不到?恋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件好事,他自己也就罢了,妹妹就不能再淌这个浑水了。
成绿却只顾着开心:“日子还长着呢!阿狂大哥终有一天会发现身上所有的好!”
孟浅夕一路被阿狂拉回家,一回到家,孟浅夕就狠狠甩开了他的手,怒道:“阿狂,你干嘛啊?你干嘛一直针对成俊?” 刚才在路上人多,他为了给阿狂留点面子,才没有立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却越来越暴躁了,这样拉着她走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阿狂狠踢了一脚桃树,震得花瓣落了满地。
“不可理喻!”孟浅夕朝他丢了一个白眼。
“反正你不要跟他走太近!”
“可是他对我们很好啊!”
阿狂的脸色越来越臭:“好什么好?让你租个房子,给你送点吃的,那就是好啊?那叫别有居心,你知道吗?”
“什么居心?”
当然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这个笨蛋!阿狂气得鼻孔冒烟,郁闷地坐在桃花树下。
孟浅夕还以为他是理亏了,瘪嘴道:“你倒是说人家有什么居心啊?答不上来了吧你?你这根本就是对人家有成见!”
“反正他对你好就是另有居心!”
孟浅夕自是不信:“那你对我也好啊,你对我也另有居心吗?成绿对你也不错啊,她对你也另有居心吗?”
阿狂郁结,是!我对你也另有居心!成绿对我也是另有居心!难道统统要我点破吗?孟浅夕!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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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狂哥就是从醋坛子里捞出来的。
第九章 皇帝遇刺
“孟姑娘,阿狂大哥,你们在吗?”
一听是成绿的声音,孟浅夕忙从房中奔出来,应道:“在!”
“快跟我到村口去!”成绿脸上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大事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孟浅夕自是不解。
成绿的表情越发兴奋了:“皇上和太子殿下南下回长安,马上就要途径我们村口了,好多村民都堵在村口,准备一睹皇上和太子的风采呢,你们不去看看么?”
“去!”孟浅夕还没有说话,阿狂已经从屋内跳了出来,他幽深的眼底藏着一种几近奔溃的渴望,十三年了,他怎么能不去看看他的父皇和他的弟弟呢?
“那快走吧!”成绿见阿狂表面了态度,忍不住催促道。
“浅夕,我们快走!”阿狂忙拉起孟浅夕的手,往村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什么嘛?等等我!”成绿还在原地,可是阿狂早已拉着孟浅夕跑远了,明明是她来通知消息的,现在倒将她丢在一边不管不顾。
等他们赶到村口的时候,成家村的村民已经几乎都到了,路上早有禁卫军开路,将村民门拦在路的两端,中间腾出了一条大道,供御驾行驶。
阿狂的心里七上八下,他既渴望又害怕,他渴望见一见那些阔别已久的“亲人”,可是又害怕面对他们,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们,正是他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他所有不好的回忆统统都与他们有关。
又等了一刻钟的功夫,人们才见着御撵远远地驶来,这条人马浩浩荡荡,压根看不清队伍有多长,只能看清为首的几辆极度奢华的金顶马车。阿狂明白,前两个金顶马车里,坐着的分别是他的父皇北宫令和他的弟弟北宫焰,至于后面的马车是随行的后妃或者官员。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跪下!”一众要一睹龙颜的村民门便都跪了下来,孟浅夕也跟随大家的呼喊声跪下,可是阿狂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这一众下跪的人群里面显得特别突兀。
“阿狂,你干嘛呢?快跪下啊,皇上和太子要过来了,不然待会儿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怎么办?快跪下!”孟浅夕赶紧拉着阿狂的下摆,让他跪下。
阿狂嗤笑,跪?跪他们两个?
“阿狂?”眼看御驾临近,孟浅夕急得没有办法,急忙微微起身,狠狠地用小腿往阿狂的膝盖上一拱,阿狂这才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跪在了地上。
“痛不痛?我不是要故意踢你的,我只是……”见阿狂吃痛地皱上了眉头,孟浅夕连忙询问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阿狂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这个时候,除了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丝毫的力量了。
“阿狂,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孟浅夕惊道,阿狂的手居然没有一丝温度,像快硬邦邦的石头。
他苦涩地摇了摇头,“没事。”
御驾缓缓驶过,为了让百姓瞻仰到皇帝的龙颜,皇帝和太子马车上的帘子都被掀起来了,让人好一睹皇家的风采。但是即使如此,又有几个人敢真正地抬起头来仰望天颜呢?他们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偶尔用余光瞟一眼天家的容颜,就已经是了不得。
阿狂在这些人的例外,他微抬头,深邃的眼眸注视着马车上的人,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父皇的时候,他的父皇还在病中,还是一副病状,可是现在他的父皇虽然年纪渐大,但是精神却比十几年前要好,看起来神采飞扬,天家的气魄不言而喻。
至于他的弟弟北宫焰,不过比他小一岁罢了,北宫焰与年幼的时候长得完全不一样,年幼的时候北宫焰虽然时常爱欺负江倚柔,但是脸上不乏孩童的天真烂漫之感,但是现在却是另一番光景,都说外甥像舅,北宫焰也像极了江野,不仅长相粗犷,将江野的一脸阴鸷也完美的继承了。
突然间,狂风大作,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