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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乍然上手,看上去总是有点笨手笨脚的,但这不妨碍他们会用。
温若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脸刷地一下白了,随即将千里眼塞到了下一个人手中。
三个人依次看完,突然都不说话了。
半晌,罗鄂生才壮着胆子道:
“教官,那、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是趁着没被发现撤出战场,还是”
刘健定定地环视了一眼三人,绷着的脸突然一松道:
“为什么要撤?这么好的一次练兵机会,而且人数刚刚够我们挑战一下极限,再多了吃不动,再少了又不够劲,多好啊!”
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随即补充了一句:
“再说了,我们一撤,苏先生和那三四个弟兄,可就真的死定了!现在虽然寡不敌众,但我们胜在是一支奇兵,在敌人压根不知道还有我们的存在,又有苏先生他们在前抵挡。我们一旦杀出去,绝对出其不意。”
温若星听着、听着,猛然一眼扫到教官嘴角处,不知不觉闪过一道难以觉察的奸计得逞的笑意,心里猛然跳了一下,种种的疑惑,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
是了,是了。
教官迟迟按兵不动,一定是在等着某种时机的到来。
没错,教官其实根本不是怕。
以一当百,还有那样的神枪在手!
天呐,原来教官是在借刀杀人
想着想着,温若星忽然脱口喊了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错呀,这一堆人里竟然还真有个明眼人,不枉老子平时高看他一眼!
刘健淡淡地瞅一眼温若星,心里盘算起来:
如果这一次他还能守口如瓶,加上在山中一个多月的那些个隐藏的秘密,这个温若星,基本已经可以确认将他第一个正式纳入自己的心腹名单上了。
“不错,战争的胜利法则,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者永远都只会选择做那只最后的黄雀。温若星能看到这一点,值得嘉奖!”
说完,他马上看了一眼战场,神情肃穆地话锋一转道:
“好了,多余的话,留在以后的战斗检讨会上再说。现在,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很快,刘健按照原来就编制好的,以现代军事班级作战单元为战术基础的三人战斗小组,临时加上自己和亲兵曹三毛,补入温若星,将倪六指补充到范傻根小组。如此形成了四个战斗小组,然后悄无声息地贴着山脚摸了出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战场态势已经愈发一眼就可以看清。所谓的大型战斗,其实早已在这伙不明武装杀入小镇便告结束。
刘健摸过去,发现无论镇内镇外喊杀声已经绝迹,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阵阵放肆的笑骂和嘻哈声。
这个时机掌握的太好了,简直就是战术课上严丝合缝的最佳偷袭时刻。
感觉自己一路上腿肚子不停都在抽筋的温若星,忽然遏制不住的发乎内心地将目光盯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刘健背影之上,一阵钦佩,一阵庆幸,渐渐的完全忘掉了害怕
0021、络腮胡()
“什么,都是官军,饶你一命?”
一阵刺耳的狂笑声中,浑身是血的苏贵对面,一个大刺刺坐在一把临时找来的太师椅上的络腮胡黑大汉,猫戏老鼠地勾起脚尖,甩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狗官,既然你说自己是官军,就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清楚。老子这身上的狗皮,不过是顺手拿来御寒用的。哈哈哈,别说是你这小小的鼠辈,就是那三边总督洪承畴又怎样,还不是叫我家爷爷罗汝才哄了一个团团转!”
“原来、原来你们是曹操的兵马,你们、你们不是刚刚过境,去了四川,去寻那、那秦良玉的晦气,怎么又转回了呢?”
苏贵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哼,叫你都猜到了,我家爷爷还是罗汝才吗?来呀,将这狗头直接剁了,老子瞧瞧一个师爷的血,是不是比别人喷得高些!”
“爷爷等等,”苏贵爬起身,倒头如蒜哭喊起来:
“在镇外西山出口,还有十几个人没有进镇。里面有一个短毛海归客,手中有很多宝物。如若爷爷饶命,在下、在下马上引路擒拿于他献给爷爷!”
哦,络腮胡黑大汉眼珠子转了转,猛然从怀里摸出一张图,举起来看了一眼,嘴里恨道:
“天杀的狗才,这张奇奇怪怪的图,是不是短毛海归客的?”
苏贵浑身瘫软,放声大哭道:
“是、是短毛海归客身上的,爷爷饶命,在下也是想给自己留一手最后的救命稻草啊!只要爷爷饶命,我、我都说了这、这是短毛的藏宝图,此番出山,正是去取这些宝藏的!”
“真的?”
络腮胡盯着手中的图,愣怔半晌,忽然狂笑不已。
正笑着,一名小头目突然踉踉跄跄跑进来,嘴里大叫道:
“将爷将爷,不好了,十几个怪物突然从西山杀出来,手中也不知都是些什么刀兵,仅仅是几轮下来,就射杀了后营近百名兄弟,将爷快快去瞧瞧吧!”
“什么怪物,怕不就是那短毛海归客吧?走,他天生狗才的,正好省得老子去费力寻他。”
络腮胡不惊反喜,操起脚下那把三尺大环刀,然后命人架起血肉模糊的苏贵,一路飞奔而去。
刚到镇子口,就见自己的喽啰几十号、几十号挤做一堆,嘴里发一阵喊,脚下狂奔一段,眨眼间便溃退到了镇子正中的位置。
“狗才,统统给老子站住,莫非是见鬼了不成!”
在一棵大杨树之下,络腮胡一下子止住了自家的溃逃之势,三下五去二又扎住了阵脚,方才眯眼望去:
只见隐隐约约十几条影子,一路追着就近的喽啰,静若盘蛇,动若处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简单干脆,十几个人前后呼应,杀人手法完全出乎了他所见过的所有战法,不知不觉竟看呆了。
而看到最后,他更是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忍不住地想大大竖起大拇指,即便他们是自己的敌人。
眨眼间,这些人便推进了数十米。
但恐怖的是,你能看到他们辗转腾挪的影子,但是你若刚想张弓搭箭瞄准,将会瞬间失去他们的踪迹。
在他们四周,镇子的街角,院墙,柴堆,树木,甚至一个磨盘,都能瞬间成为他们最好的遮挡物和隐蔽处。而当他们一旦露出身子,就会从他们手中整齐划一地发出“噗噗噗”的呼啸声,随即便会有十几名喽啰倒地
“娘也,这、这是他娘的什么狗才战法?”
络腮胡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心,开始一阵阵的发凉。
目瞪口呆中,离他最远的数十个喽啰,忽然从两边的房屋中发出一阵狂叫,丢盔弃甲,魂飞魄散地刚刚跑出数丈开外,便被一阵箭雨再次撂倒一多半。
剩下的一小半,终于反应过来,忽然开窍了似的纷纷倒转身子,哇哇大哭着高高举起双手,跪倒在地。
说也奇怪,一旦这些跪倒的喽啰举起手,那整齐划一的十几条人影,似乎再也不屑于看他们一眼,直接越过他们,以一种奇怪的射姿,令人胆寒地像一头头无声的猛兽继续滚滚向前。
眼看四周的抵抗正在一点点土崩瓦解,络腮胡忽然一个激灵,瞥眼一扫,顿时裂开大嘴,探手一把抓过苏贵,竟然不退反进,嘴里发出一阵阵狞笑声,一路踢开喽啰,犹如炸雷般狂喊一声:
“呔,兀那狗才短毛,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爷爷我手里的是谁?”
十几条人影,果然远远地停了下来。
随即,其中一人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手势。
再一转眼,所有人都不见了,唯余下那个做手势的人。
只是有些可惜,那十几条人影,动作划一,战法划一,就连衣甲、刀枪也都是一模一样。加上人人一顶古怪的帽盔,一时间哪里分得清谁是其中的那个短毛海归客。
不过,就冲他们见到这死狗般的苏贵,便突然停止了攻击,单此一点,络腮胡心底便已多少有了一些倚仗。
也因此,口气不觉一下子硬了起来,一边提起手中瘫软的苏贵挡在面前,一边在嘴里叫嚣道:
“你们的师爷在此,若再敢动弹半分,爷爷立刻宰了他。”
说着,他毛发贲张的的大脑袋一歪,稍稍看了看对面的动静,随即戟指气使道:
“哪个是短毛,站出来教爷爷瞧瞧?”
可惜,这一次除了那个独自横枪而立的独狼,对面对他的这句话,就像一阵风刮过置若罔闻。
络腮胡看了看对面一路杀过来的路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就像遭遇到瘟疫的无数牛羊,填满了镇子中央的那条石径。不觉间,他忽然心虚了一下,手中下意识用力一掐苏贵,恶狠狠威胁道:
“狗官,快说,他们中间哪个是短毛海归客?”
话音未落,苏贵便连连摇头哭道:
“爷爷饶命,他们都戴着帽盔,在下、在下哪里看得清啊!”
络腮胡一愣,马上将他往前面一推道:
“那你现在直接与他喊话,叫他出来近前说话!”
苏贵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明知这种要命时刻,别说是跟自己并不对付更毫无交情的短毛,就连自己的心腹,这时怕是也不会听自己话的。
可是,总好过现在就掉脑袋吧?
苏贵一咬牙,带着哭腔一下子喊出声来:
“短毛公、公子,我是、是苏贵啊,可否、可否请你站出来让、让这位爷瞧瞧”
0022、一战成名()
犹如孤胆英雄般站在两军阵前的人影,望着数十米远的几百颗人头,终于长叹了一声,盯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苏贵道:
“苏先生,我就站在你面前啊。”
这一刻,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开弓没有回头箭,从四个战斗小组冲出的那一刹,要么失败,然后很可能又变成一个孤魂野鬼不知道会飘向什么世界。
要么胜利。而现在,他已经用一百多已经死去的人头,证明了科技碾压落后的不二法则,也验证了现代军事面对长枪大矛的绝对优势。就像当年八国联军区区两千人,便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横行在中国大地上。
所以,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或许,假若现在站在对面的是数百个异族,很可能他将不会生出任何这样、那样的悲悯和多愁善感来。
不知为何,对面原本应该赶紧赔笑求救的苏贵,突然怒睁双目,泼口大骂道:
“你若真的是那短毛公子,我姓苏的便要诅咒你,就算死也不要你来搭救!该死的,原来宝藏其实就在这山里头,你明明已经练好了以一当百的万胜之军,你明明啊!”
正当苏贵骂得唾沫四溅,慷慨激昂之时,却把一旁的络腮胡吓了一个三魂飞天,生怕激怒了对面宛如独狼一般的凶徒,当机立断,一拳砸晕了他,嘴里骂道:
“该死的狗才,现在倒嘴硬了!来呀,给我速速拖走,从东门快快送与山外师爷处小心看守,这狗官还不能死。”
说着,生怕对面听不到似的,顿了顿,马上又提高了嗓门叫嚣道:
“快去,快去,一定要教师爷分兵速速增援!”
刘健听到这句欲盖弥彰之言,差点被这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逗笑了。唉,如此拙劣的表演,这画面实在是有些令人喷饭啊!
其实,山谷外,路口尽头,还有一支隐蔽的兵马,自己早就从望远镜里知道了,还用他真真假假来这么一下?
正想着,莫名其妙地扫了一眼,突然瞥见原本尚余数百个人头攒动的脑袋,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再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本来毫无异样的屋顶,这时,呼呼啦啦一下子上去了近百号人马,而且看上去似乎个个都是弓箭手。
再一看,对面一直做出丢盔弃甲模样的主力,这时一眨眼便变出了无数的刀枪棍棒。兵器一到手,原本几作降服状的贼人们,突然间便变得亢奋起来,狰狞着嘴脸,挥舞着刀枪,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他奶奶的,不管是李自成、张献忠,还是罗汝才、马守应,只要是名列十三家的,都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货色!
刘健愤怒地暗骂一声,为自己的轻敌,更为险些阴沟里翻船而懊悔地使劲砸了一下自己脑袋。
就在这时,一声嘎嘎的怪笑蓦然响了起来:
“弟兄们,都给我冲。有师爷我在此,尔等啥都不用怕,他有流星箭,我有破敌计。只管冲,区区十几个人,就算天神下凡,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我们这几百人一下子撂倒!”
“对,儿郎们,看爷爷我第一个上”
络腮胡这时就像变了一个人,操起一把半人高的大环刀,嘴里发出野兽般的赫赫声,边冲边鼓动着:
“冲,冲,前面死的弟兄,老子给你们树碑吹号,养活妻儿老小。看他有多少箭矢,能把我们一个个的命都拿去,冲,冲啊”
望着决堤的潮水一般反扑而来的洪流,刘健一声叹息,仰头看了看正在房顶跳跃包抄的人影,回身做了一个手势:
“全体都有,撤出战斗,交替掩护,回防山口第一阵地!”
十二个人刚一抽身,背后顿时爆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声。
“教官,刚才我们就像赶羊一般,为何不故技重施,再那么冲击一番,这些贼寇,肯定又会转身抱头鼠窜!”
打得顺风顺水,突然回撤,后面还此起彼伏地传来手下败将阵阵的鼓噪声,十二个人几乎有十个人,都感到了憋屈。还未完全回到山口,他们便抱怨起来。
刘健这次也没过于苛求这些新新战士,尤其是这第一战,不仅是一次最好的教程,而且还会为以后的每一场战斗定下最好的基调和经典战例。所以,他只是微微喘了口气,靠在一棵大树上疲倦地抬手示意道:
“冲锋和撤退,都是勇敢者才能做出的勇敢行为。这就像打拳,给了对手一次重击,你就得快速收回拳头,才能进行下一次的打击。好好回忆一下,你们学习过的战术课。”
哦,十二个人恍然大悟,想到那些所学,顿时纷纷点头。
“但这还不是我下令撤退的主因”
说着,刘健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指着众人手中已经迸溅上斑斑血迹的强力弩道:
“看看你们的武器,每人都仔细检查一遍,还有多少支弩箭?”
不看则已,众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教官,我、我箭盒中只剩下不到16枚!”
“我也是。”
“不对,我、我只有12枚了”
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检查声,刘健闭目小憩道:
“好了,趁着贼寇还在山口外做战术犹豫空档,抓紧时间休息一下。记住,贼寇一旦进攻,接下来你们射完手中箭矢,如果他们还不退却,你们就立刻回撤到预设的第二道临时防线,与那里的九个寨丁回合,就不要再有任何举动,明白吗?”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的,尤其是脑子最灵光的温若星,更是一脸茫然,半晌方才似有所悟地结巴道:
“教、教官,那你呢?”
刘健睁眼看他一下,随即目光飘向山口,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和无奈道:
“围观十堰镇的贼寇,确认大约有三百六十人左右。一轮冲杀,被我们射杀近百人,加上他们围攻苏先生折损数十人,尚余两百人。理论上,我们应该足够达成击溃甚至歼敌战术目的。但是十堰镇外估摸至少还有同等数量之敌,而且贼寇师爷业已增援而来。所以,现在普通战法怕是无法吓退他们了,只有”
话音未落,温若星、倪六指忽然急道:
“教官,你不是常说运动歼敌,是最富想象力和战争艺术的战斗吗?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一路后撤,然后在沿途一点点吃掉他们就是!”
“不行,”刘健忽然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是我们的第一战,既牵涉到山寨隐蔽和安危,更关乎我们此战后在天下的荣誉,以及在以后群雄逐鹿中的战略位次。此中意义,非同小可,所以,这一次说什么都决不能放他们进山!”
0023、哥不想做英雄()
“上来了,上来了”
最先骚动起来的,自然是那九个战战兢兢的寨丁。
这些个寨丁,是幸运的,因为饥饿而一念之间选择了跟随刘健,也因此活了下来。
但他们又是不幸的。
因为,他们实在是搞不懂刘健和他亲手训练出来的这十二个人。十二个人呀,就敢两眼眨都不眨一下地冲入几百个贼人之中。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活着逃回来,却又要喊打喊杀。
用不了多久,怕是没被贼人杀死,也要被这短毛公子吓死!
看到这叽叽歪歪的九个寨丁,没有招呼,一看到他们回来便屁颠屁颠地凑过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刘健皱皱眉头也就没说什么。
人之常情嘛,虽说慈不掌兵,但有时候,也不是总要铁面对人,不要一点人性和人情世故。
但是现在,贼寇刚刚鼓噪着还没冲上来,这些家伙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一下子让刘健怒火中烧,抬脚踢翻一人,嘴里喝道:
“郝二秋,把他们都赶回第二个临时防线,你也不要回来了,暂时就负责看管好他们,同时守好第二阵地。”
啊,郝二秋一怔,抬头看了看山坡下黑压压的人头,嘴里嗫嚅道:
“教官,我一走,你们不是又少一人吗?”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再说射完一轮箭,他们也会很快过去。快走,休得啰嗦!”
郝二秋哪里知道接下来,刘健将被迫放出大招。
而有些事情,他们可以看,反正已经看过了很多次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对于这九个还没有半点洗脑的寨丁,却是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半点端倪的。
至于他们怎么想和早就流传在外的流言流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嘴长在别人嘴上,这是世上最没有办法根除的事情。
“走哇”
看见郝二秋还在犹豫,温若星上前推了他一把,然后顺手指了指他的伤脚。
原来,在刚才的战斗中,虽然没有人负伤,但手脚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撞伤、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