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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卢这是迈着两条腿,干起了马夫的活儿,陪着老卢一起步行的则是二哈这货。原本二哈也想上爬犁上坐着去,可惜的是刚一爬上去就被张彩霞给推了下来,只得迈着四条腿儿懒洋洋的跟在自己的主人旁边一起步行。
到了小桥二哈在桥口犹豫了一下,看着爬犁都跑了快一百米,都在消失在了村子的路角儿这才叫了两声,看到大家头也不回的继续远去,很是犹豫了一下这才跟了上来。
“怂样!”卢显城一回头看到了二哈,不由的笑骂了一句,只见现在的二啥一点儿也没有在牧场的神气儿,现在缩着脑袋夹着尾巴。一瞧就是个小受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这样,村里的狗不喜欢它呗,村里的土公狗只要是看到二哈就要发发威风,白长了这么大个儿的二哈胆儿小,一般不敢和别的狗狗‘动粗’所以夹着尾巴抱头鼠镩就是它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事儿别说的卢显城了,整个尤家洼都知道二哈的德性。
但是!娃儿们喜欢二哈的‘高大威猛’的长相。别说是尤家洼了,附近了两三个村子谁家要是母狗要打窝,这帮子小娃儿就会拖着自家的小母狗,奔到牧场来求二哈的‘临幸’,这么着尤家洼这里估计有差不多十几窝的小狗,亲爹就是二哈,凭着这点儿露水姻缘,二哈现在才能鼓气胆子到尤家洼来。
不过今天,二哈这货走到了村子里。过了好几家之后,屁股下夹的尾巴渐渐的就放开了,叠到了脑后的耳朵也都坚起了,小步子也开始打起了小摆子啦,总之原来一张狗脸上布满的畏惧松下来不少。
原因也很简单,原来住满了人的尤家洼,现在估计连三户都不到了,几乎绝大多数的村民都搬到了自家的牧场里去住了。就算这仅有的三户人,估计用不了多久也都会搬走。人都不住这里了狗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养着,都搬去牧场看门放羊去了,哪里还会有狗冲出来找二哈的麻烦。
而以前热闹的村子,眼看着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废弃了。
快到了晒场的时候,卢显城就能听到那里传来的热闹的声音,抬头一看。在晒场的南面起了一个一人高的台子,台子的四周搭着巨大的账篷,现在的台子上正有三个穿着戏服的人在耍着兵器,也不知道演的什么剧目,不过看现场的观众还挺热情的。
至于卢爸的电影幕。则是扎到了晒场西面的两棵树之间,目前只挂起了白色的大幕,连电影机都还没有摆出来呢,至于卢爸和周爸两人现在则是乐呵呵的坐在四**车上看着戏。
“爸!爸!”
老爷子看戏的兴致很高,卢显城到了旁边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用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跟着台子上的演员们喝着戏文。
“来了啊!”卢兴国这才一低头,看到了儿子,还有母亲妻子和儿媳妇都过来了,顿时就从大车上沿着梯子爬了下来。
“看戏?”卢兴国等着自己这一大家子和周爸客气完,这才问道。
卢奶奶一听说听戏那自然是开心的,随口就问道:“这唱的是哪一段儿?”
“《薛刚反唐》”卢兴国说道。
卢奶奶立刻笑着说道:“原来是这出啊!走,咱们坐前面看看去,好多年没有看过这戏文了!”。
张彩霞这时笑道:“嗯,差不多有快十五年了,上一次还是在老姨家里酬人时候看的戏……”。
两人这边讲的开心,卢显城和梅沁蕊就有点儿傻眼了,别说是以前张彩霞那辈人的事,连台子上面演的戏文都听不明白,怎么可能有什么感触。
对于看大戏这东西,现在的年青人哪里有几人会喜欢的,就算是在台前跳来跳去的小娃子们,估计也是看热闹多过看戏。
卢兴国还的兴头上,没有注意到儿子媳妇两张茫然的脸,乐呵呵的帮着把爬犁栓到了树上,然后带着母亲和妻子一起往戏台那边走。至于卢显城则是扛着几个小折叠布椅子跟在后面。
还没有到台前呢,正的看戏的人就纷纷打起了招呼,什么卢老太太之类的称呼就起来了。
这下子卢显城才发现,现在坐在台前看戏的全都是老头儿,不光是尤家洼的,附近几个村子的老头子几乎都过来了,剩下的就是一帮子皮孩子,至于中年男人和妇女几乎看不到一人。
以前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不论是放电影还是唱大戏,别说是本村了,就是走个五六里地儿,一帮子村民们也不会放过这样看热闹的机会,可是现在居然家中的主劳力几乎就没有出现。
卢显城知道不是说这些人不爱看戏凑热闹了,而是他们都被栓到了各家的牧场上,现在正是牛羊回圈的时候,哪里会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不干跑过来看什么大戏啊。
卢显城找了个空当儿,和老爸卢兴国一起把椅子摆好。跟着大家一起坐了下来,看了没有五分钟,卢显城就觉得没什么劲了,到是梅沁蕊这时看着台上枪来棒往的武戏打的热闹,看的开心。
主要是因为戏唱的太慢了,一句简单的话嗯嗯呀呀半天才说完。卢显城这里差点儿没让他们急出心脏病来。最为关健的是,现在在梅沁蕊的面前不能吸烟了,所以卢显城戏也不听了,弯着腰从台前钻了出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蹲下来抽起了雪茄。
刚抽了两口,就看到阿芙尔骑着个马过来了,到了晒场把马往树上这么一放,从马背上的口袋中抽出了帆布椅子,提在了手里走了过来。
“怎么不去听戏?”阿芙尔现在说的可是中文。虽说这发音有点儿稍显怪异,但是话音中的牯山腔还是听的相当真切的。
卢显城笑着说道:“我听不了这个!唱的太慢了,你怎么也喜欢起来听戏了”。
“你不觉得好玩么?这么夸张的衣服,还有那动作!”一边说着一边阿芙尔就比划了起来。
卢显城明白了,她听不懂戏纯看热闹的,就是看个乐子,于是说道:“去吧!”。
“对了,我有一匹新马过来了。过几天参赛!很棒的马,我挺有信心的”阿芙尔说道。
“行。到时候我一准去看”卢显城点了点头,表示联合杯的时候自己一准儿去捧场。
阿芙尔听卢显城这么一说,于是提着自己的帆布椅向着戏台前面走了过去,找地方看戏去了。
卢显城这里继续抽着烟,抽了一会儿,觉得站的有点儿累就在附近找了两块砖头垫在了屁股底下。
烟抽了快一半。抬头看到了申老爷子,老杨头两位老爷子并肩走了过来。
“怎么不去听戏?”
“受不了这节奏,唱的太慢了,俩老爷子您怎么现在才来,这戏都开演老长时间了”卢显城笑道。
申老爷子摆了下手。然后往卢显城旁边的干地上这么的坐,老杨头则是坐了下来之后就从杯里摸出了烟袋开始装起了烟吸了起来,两老一少就这么排排坐开始吞云吐雾。
“我们是想来,不过家里的牲口总不能扔在外面吧!趁着天没黑,都赶回到圈里去”申老爷子说完看了一下戏台前面的人群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要听说起大戏,现在这个点儿,整个晒场怕都是要被人给挤满了,附近的货郎,小吃摊儿最少也有十来家摆了出来,什么蚕豆花儿,老卤豆干之类的绝对少不了。但是你看现在,老的老少的少,四周连个摆摊的都没有!”。
老杨头听到了这里点了点头:“哎,听大戏不像是以前这么热闹喽!现在才这么点儿人,以前真不敢想”
牧场的事情说起了简单,但是做起的繁复,想把牛羊养的好就只有两个字:勤劳。你要注意到了卫生,牛羊的病就少,不注意那牛羊说不准就能给你整出什么破事情来。对于自己的赖以生存的命根子,中国农夫们总是尽心尽力的,不会有一点儿偷懒,就算是把地换成了牧场同样也是如此。
卢显城笑问:“这是好了还是坏了?”。
“当然是好了啊!”申老爷子说道:“以前是穷闲穷闲的,现在大家有戏不看地是忙着家里的活儿呢。要是搁在以前,现在这个时候整个村里十家有九家听到麻将声,现在一个个住的这么远,蹿个门儿最近的还隔着一两里地儿,牧场的活都干不完,谁还有心思打麻将”。
申老爷子说完对着卢显城转了个话题:“周家小子这事情非得这么干?”。
“您是来做说客的?”卢显城望着两位老爷子说道。
申老爷子说道:“他家也挺可怜的,老子去的早,老娘一个人拉扯大了几个孩子,后来得亏着几个姐夫的帮衬,日子才过的好一点儿……”。
老杨头没有说话只是吧嗒吧嗒的吸着烟。
卢显城说道:“申叔,这事儿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这一次这么算了,下一场谁还拿规矩当规矩,而且赛马会也不是不教而诛,条例上都写的清楚明白,你还去碰这怪不了别人!在这个事情上我们只谈规章只谈制度,不谈人情之类的!”。
申老爷子一听卢显城这话,顿时就把脸苦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家人可怜啊!”。
“申叔,可不可怜这结果都不是赛马会造成的,自己做下的事情总不能埋怨赛马会的不是吧,赛马会用枪抵着他的脑袋让他收人钱了?”卢显城说道。
申老爷子说道:“他们愿意赔钱,几倍的赔钱!三十万!他们准备卖了分的牧场换周家小子别坐牢。人家都愿意这样了何必把人送去坐牢啊,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人家整天这么闹也不好看啊”。
“哎!”卢显城望着申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卢显城可不会答应说什么情,第一那骑师活该,第二说实话申老爷子也没这么大的脸面让老卢放弃原则。
赔钱?自己这一帮子人很缺钱么?十万块,真的好大一笔啊!
“规则制定出来就是给人遵守的,不是给人拿来破坏的!”卢显城不以为意的说道:“她们想闹就让她们闹去好了!”。
老杨头望了卢显城一眼,然后又放下了眼帘继续抽着烟。
申老爷子一听卢显城都这么说了,只得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卢显城知道,整个事情在牯山的老百姓对这一家人都报有同情,不是说大家认为周胜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而是为他的家庭可怜,扯淡的世情就是该**律的时候,很多人受感情的支配想讲人情,而当社会上讲人情讲出了不公的时候,这些人又想**律!
老卢不由的想起了一位大师的话,**律的社会到了后来就会有人情味儿,而讲人情的社会到了后来永远也不会有法律。
对于这个事情,卢显城都不用商量,全力支持赛马会的决定,一方面是镇住宵小,另一方面就是告诉别人,牯山赛马会的规则不是拿来让人看的,这点儿对于牯山马会的发展至关重要。(未完待续。)
第127章 都混到了比赛
卢显城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再继续扯下去了,于是张口对着一直闷声的老杨头问道:“杨叔,金玉满堂现在怎么样?马上的联合杯副赛参加么?”。
所谓的副赛,是现在流行的说法,其实就是指ci比赛之前举办的cii或者ciii级别的比赛,大家叫着叫着就叫顺了口,卢显城这里也就随起了大流,称为副赛。联合杯的副赛有三场,第一场菊花杯,1100m(草地),第二场胜利杯,1800m(泥地),第三场龙虎大赛,2000m(草地)。
老杨头听到卢显城这么一问,有点儿不好意思:“还行吧!上次我儿子也没有怎么通知我就做出了把马带出来的决定,我一直都挺不好意思面对你的”。
卢显城一听立刻摆了下手说道:“没事儿!养马么自然要选合心的练马师,而且我的马厩这边也不是对公众的,您这边赚的钱能负担的起来,就算是你说不说,我也会和你提这事儿的。我希望看到会有越来越多牧场主试着养养纯血马,养马的人多了,获利的人多了,那咱们中国自产的纯血马水准才能越来越高嘛”。
老杨头听了又吧嗒了一口烟:“我这心里都是过意不去,一直就没有好意思当面跟你赔个不是”。
“这事儿咱就不提了!”卢显城笑着说道,虽说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老杨头这个不是老卢算是收下来了。
别管这事儿是不是老杨头的儿子自作主张,老卢都不准备深想,而且这个事情也不值得自己花多大的精力去琢磨。
申老爷子这时对着卢显城问道:“显城,养纯血马真的有赚头?”。
卢显城看着申老爷子的样子,不由的笑问道:“怎么着,你这边又准备第一个吃螃蟹?”。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意这个事情。我觉得一匹马养两年卖出去,我听说纯血马怎么说也有十来万块钱一匹,养头牛羊才多少钱,这和一算养纯血马可比养头牛要合算多了”申老爷子两眼亮着光说道。
现在的申老爷子已经尝到了养殖业的甜头,口袋里现在不算有多少钱吧,但是今年的羊卖出去口袋里还能剩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票子。所以就开始琢磨着养点儿利润更高的东西,本来今天遇到卢显城就是求教来着,至于前面求情,则是能求自然好求不到也不是申老爷子自己家的事情,多操那份心干什么。
“烂马是卖不出去的!”卢显城一听就知道申老爷对于养纯血马那属于一厢情愿,心里想着还不知道是多简单的事情,于是乎开始解释了起来。
“纯血马这东西值钱的时候值钱的要死,别说是几百万,上千万美元都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世界上最贵的马就是指的纯血马。但是你要说它便宜起来,也还真便宜!有的马就算你送人,人家都不一定要”卢显城说道。
“我听人说怎么都能卖出十几万的价格来啊”申老爷子诧异的问了一句。
“第一纯血马并不是牛羊,这东西要比牛羊矫贵太多了,而且因为自身的身体原因,很容易就生个病什么的,需要更为经心的照料。想要有一匹好的纯血马一是靠卖,二是靠繁育。就你的情况来说,那只能是繁育了!”卢显城伸手拿过了一根干树枝。掰了一截子在地上一边画着一边对着俩老头解释起来。
“繁育有什么复杂的,不跟普通马一样么?”在申老爷子看来繁育不就是配种嘛,乡下人虽说没有见过多少次马配种,但是给牛配种大家这辈子也不是见过十次八次的了,纯血马再怎么说也是马,这能差错到哪里去?
卢显城笑道:“繁育自然不复杂。不过一匹好的种公马繁育一次可要不少钱的,像是出色的冠军马,退役之后的首年的配种费一般来说都在十万左右,这可是美元,换成了人民币就是八十几万。而且通常来说这个价还是不保证怀小马驹的,也就是说有的没的就这么一次,就算是怀上的小马驹儿,生下来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一匹好马,不是好马的话,不光是钱完全打了水漂了,一年多的辛苦也就白费了。当然了对于繁育牧场,只要小马的血统好,骨格符合要求加上血统就能卖出价来,总的来说这就跟赌博是差不多的”。
申老爷子一听立刻就吁了一口气:“我听人说这事儿挺简单啊!”。
“说简养也简单,运气好的话就像是卖古董,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卢显城开玩笑的说道:“有的马一钱不值,但是有的马却价值万金!碰到了一匹马金马,那钱啊就不用说了”。
老杨头听了问道:“瘸子,怎么样还准备养这马么?”。
申老爷子对着卢显城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对了显城,你说老杨头的马做种马怎么样?”。
卢显城一听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十有**就是想着等金玉满堂不能跑了,打算弄上几匹纯血马的牝马,把金玉满堂当成种马配种,也不知道俩老爷子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想到了这么一出。
“我不太看好!”卢显城直接摇了摇脑袋说道。
就金玉满堂的最好的成绩,也就是能在牯山刚开赛的时候还能拿出来提提,现在ci比赛根本就没它的位置了,就算是做了种马产下了小马驹又有几个大款爷会掏钱的。
更别说现在牯山的赛马才搞起来,虽说奖金还算是可以,但是弄马过来比赛的除了看中奖金之外就是看中的头马的荣誉。
更为主要是现在玩的起马的就没有几个口袋里是没钱的,这些人中又有几个会从国内牧场主手中买马的?他们的第一选择就目前来看还是国外!
这么一来,金玉满堂的血统哪里有机会卖的出去,而且就金玉满堂的水准马上估计ciii级别赢下来都要讲机会了,一匹没有成绩的种公马,注定是没有多大前途的。除非出现奇迹!
至于金玉满堂是不是奇迹,卢显城很是不看好!
第一,金玉满堂的水准并不是很出挑,不说在国外了就是牯山这边这种水准的马也越来越多,一来是比赛的水准越来越高,二来也是一帮子大款们对于自己的马匹也越来越专注。很大一部分在国外赛不出什么结果的马被引了进来,水准几乎都是金玉满堂这个段儿的,竞争太激烈了。
二来,金玉满堂已经不在卢显城这拨人的‘奇迹’计划之中,自然不会想方设法的增加它的获胜几率,自己的马不可戏避开金玉满堂了,这让金玉满堂的胜率几乎就变得渺茫了起来。
“那你的刨皮刀退了之后会做种马么?”申老爷子问道。
卢显城没有一点儿犹豫立刻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的!”。
老杨头问道:“他的配种费多入少?”。
现学现卖,老杨头直接问起了刨皮刀的配种费。
现在大家对于好马的认识,一个个的都想到了一个标准。那就是一鸣惊人的刨皮刀,说到了配种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刨皮刀以后退役时候的配种费。
“二十万人民币,不包受孕!”卢显城直接说道。
“这么贵!”申、杨两位老爷子闻言立刻说道。
“如果刨皮刀要是有机会上国外去跑的话,它退役之后的第一年配种费怎么说也该二十万美元的,就算是二十万人民币也是第一年的行情,我预计第三年,它的配种费就是大步提高”。
卢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