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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县银行不想贷,原本是求着人家借钱来着,不过人家看不上眼,加工厂财大气粗觉得没有这份必要,不论是产房建设还是机械订购,都是掏的现金。
当今社会的拉投资有拉到的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拉来的老板没多少实力,嘴上说的天花乱缀,但是很多人都只有前期资金,这点儿钱投完了那就要让地方帮忙了,而往往这个时候地方不借款也不行,就算是不借款也要帮着企业去担保,因为项目已经报上去了,然后这个项目又黄了,那对于领导政绩的打击可不小。
就算是给了钱,很多企业也办不好,往往两三年就倒闭了,投资人直接就跑了,剩下烂摊子给地方。但是地方领导是要脸面的,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给骗了,只得自己咽下这苦果。
当然了领导也没有钱还给银行,就算大贪官也认为自己贪来的钱是自己的,哪会从口袋里拿出来替人还款,所以这些钱最终还要落到地方老百姓的头上。
第二呢就是像卢显城这样的,直接真金白银的投。
现在社会境蒙拐骗的所谓企业家数不胜数,像是卢显城这样的投资商那是极为少见的。按理说所有的地方都会喜欢这样的投资人,事实上也是这样,祁县这边当初争取落地的条件给的真的很优惠。
但是这样的投资人可能就会遇到现在加工厂遇到的事情,因为你是真金白银的投入嘛,你的一砖一瓦都是掏的钱,前期那多钱投下来,地方也就不怎么怕你撤资了,不管怎么说,谁没事干扔下大几百万的投资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不是商人的思维。
正因为如此,陶县长才有点儿不相信加工厂撤资的事情,要知道就算是往少了说,这半年来加工厂的投资方在这里花了也下八百万了,包括已经安装好的大型设备,这数目不少了。
说撤就撤这也太儿戏了一点儿,一般来说根本不是正常的生意人可以做的出来的。
不过等着到了下午,全县都找不到投资人,电话,电话打不通,人,人找不到!陶县长的心里那就煎熬了。
忍不住给卢显城拨了个电话,根本就没有人接,不在服务区。给牯山普格林顿马业公司打电话,人家总台的小姑娘说老板不在,问什么时候来,人家那边直接说,自家老板一个月都不见得来普格林顿的办公室一次。
放下了电话,陶县长想了一下直接就迈开了步子,向着搭档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敲了敲门,焦书记这边正见人一拨子人,看到了陶县长过来立刻笑着问道:“老陶,什么事儿让你亲自过来?”。
说完没有等着陶县长回答,抬手就把办公室的人给赶了出去。
县里的一二把手一起说事儿,旁边的杂鱼们自然知道自己要回避,几秒钟的功夫屋里四五个人闪的没了个踪影。
“小杨,给泡个茶,上次我老朋友来给的好茶”焦书记示意陶县长坐下,自己也陪坐在了沙长旁边,这个场合自己再坐回到老板桌后面有点儿不合时宜了,陶县长可不是前面的那几个杂鱼,论级别也不过就比自己稍弱一点儿。
陶县长摆了下手:“我现在可没有兴趣喝你的茶,加工厂那边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焦书记笑道:“我听说了啊,老陶你沉住气,我猜啊那头不就是想和我们谈谈条件吧了”。
焦书记这边和陶县长想的一样,大几百万的投资已经砸下来了,卢显城就算是再有钱这也是真金白银的,怎么会为了这点儿小事情说不干就不干了,不过是拿捏一下,自己这边最多服个软工厂也就继续开工了。
大不了收拾几个‘不开眼’的干部中的‘害群之马’也就成了,平熄一下卢显城的不爽也就结了。再说了这次给人家便绊子的还都是老陶这边的人,焦书记下起手来也没什么负担。
况且焦书记和陶县长这边也是达成了一种默契,这说要说回来,焦书记和陶县长这边还真不觉得这事儿是自己这边错,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矛盾主要就来自于加工厂的洋经理。
这个事情起因也很简单,洋鬼子第一次到中国工作,在他的心中中国工厂管理都是很落后的,难免就有点儿扯高气扬的,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在工作的时候有点儿‘吹毛求疵’一点儿不错误在中国工人的眼中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显威风’。
当然了一个县城的工人什么样的水准这也不用多说,不论从管理上还是技术上都是拿不出手的。
最主要的是对于政府的工作人员没有足够的‘尊敬’,让工、税甚至是街道工作的同事有点儿不爽利。
这一点儿也很好理解,加工厂的账面没有问题,洋经理又是个老外,在他的印象中政府就是搞服务的,我账目清楚明白,你们就老实的一边呆着给我作好‘后勤工作就成了’。
这是发爽资本主义国家思维,洋经理把它拿到了国内那自然是不成了,要知道在国内所谓的‘公仆’都是大爷,只有给你委屈受的,哪有多少受气的时候,一看到洋鬼子的这张鸟脸,那等着你的资金落了地,这帮子人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前期受到了委屈给发泄出来。
就算是这样,在一些人的眼中那也还是没怎么‘使劲’的,这手段只能是意思一下,要不是看在这项目实在大,一个工商所的小所长都能把这事儿给搅和黄了,让投资商见识一下什么叫官,至少也让赔钱滚蛋。
陶、焦两位也见过这位洋经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能笑着说人家是老外,习惯不一样,但是见了几次之后,这老外当着两人的面什么破事儿都敢提,让两人心里就不爽了。
有的时候两人让洋经理当个典型,陪陪客,原本只是客气一下让他谈谈投资环境,这洋鬼子乌啦啦的说了一大堆,当场就让两人有点儿下来台,所以两人才在卢显城打电话过来推了几手太极。
按着两人想的,卢显城再来四五次电话之后,当然了最好亲自过来一趟,自己这边可以向卢显城诉个苦,告个状,因为在两人的心中这洋鬼子太操蛋了一点儿,根本不懂中国国情。
至于为什么在电话两人不说,那是因为老卢到现在才打了两个电话,明显让两位觉得‘卢总’对这事儿不关心嘛,两人怎么说自认是县级,而且还是自认为你的投资落我这里,那么怎么说也是个‘坐地虎’,矜持还是有一点儿的,人家就挂了两电话,自己这边吧啦吧啦的就这么说开了?那也太跌份了啦!
“不是我沉不住气,我总感觉这个事情不对,我给卢显城那边打电话,也没什么人接”陶县长面色存中儿担忧。
如果是失去了这个项目,那么县里的损失可不小,征地那都是小事,涉及到的也不过就是三四十户,更为主要的是今年的燕麦已经种下去了,麦都长到了脚面这么高了,这可不是一两亩地的问题,万一厂子要是黄了,这家伙的热闹可就大了。
焦书记道:“不会吧,这么多投砸在这里呢,再说了厂房什么的都快好了,就算是要撤资,一部分的机器拉走,还能扔外面大半年不成……”。
焦书记这边开始从客观上分析这个事情,让自己的老搭档别没事老胡思乱想,这个事情在焦书记看来还有解决之道,大不了两人扯下两张老脸一起去一趟牯山,多大的事情啊!
“这么着吧,我打电话问问省里的同学,他就算是要换地方,那省里总归是要有项目上报的,有这事儿就绕不过我同学去”焦书记这边说道。
陶县长一想也对,不论是那个县拿到了这个项目都是一项政绩,就算是有这个意向,省里那边也该知道,现在也不讲究什么干事一声不吭了,现在讲究的是经济上的事要大鸣大放,要不两人也不会把加工厂的投入报成一点五亿啦。
看着陶县长点了点头,焦书记这边直接就当着陶县长的面打起了电话。
简单的通了电话之后,焦书记望着自家的搭档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下子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吧!我同学说这么大的燕麦加工厂省里立项的就是我们一家,别无分店,卢显城就是想着在咱们面前拿个架子。就他的年纪跟咱们玩这个太嫩了一点儿,放心吧,过个两三天,咱们这边最多登个门把这事情说开了就成了”。
“两三天?”陶县长的心终于稍稍的放了下来,不过还是张口问道:“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两三天的时间谁能谈下这么大的单子,就算是挖也没这么快吧,再说了咱们这边还捏着东西呢,你看看厂房,大机器都是现成了,捣鼓好了再有两个月就成投产了,别的地方有什么?”焦书记笑道:“咱们这边有优势!”。
陶县长也知道,焦书记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有个两三天的时间缓冲一下,也有让卢显城冷静一下的意思,现在上门谈这事儿的确点儿太被动了。
听着搭档这么一说,陶县长觉得那就这么着吧,于是起身告辞,回去之后立刻让政府的人出面,调了十来个民警把加工厂给保护了起来。
陶县长这边担心,要是没人管理这厂子里的东西别说是三天了,一天就能被人拿的一个不剩。老百姓不是有个顺口溜说么,国外有个加拿大,国内有个大家拿!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想的到,卢显城这人并不能用一般商人的思维来考虑,这货现在投资国内第一考虑的就不是赚钱,一是有用,更主要的是图个舒坦!如果不让老卢舒坦的话,老卢宁愿什么都不做。老卢可不会因为几句假大空的话就这么一根筋的冲去了。
这想法不光是奇葩,也有点儿任性,焦、陶两位要是能想的明白才是怪事。
而且关于经理,卢显城这边也是有意为之,在老卢看来国人就是在很多不能走捷径的时候‘太聪明’了,这里的聪明决不的褒义词,玩套路耍阴招,不干正事儿。卢显城之所以看上管理比较‘死板’的这位老外,就是知道,加工厂没什么别的要求,唯一要求就是保质保量的完成生产任务就成了,不需要工人有什么创新性。对于工人的抗唯一要求的就是细心,对于管理者就是一丝不苟,不多一点儿也不少一点儿。想去掉工人身上的油滑劲儿,就得靠一个相对来说死板的经理人。
总的来说,老卢已经不会像国内商人一样去考虑什么官员的感受了,老卢考虑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未完待续。)
第096章 一言不合就撤资
可惜的是两位的算盘没有打好,三天的时间还没有过掉,焦书记的一个在余梁工作的朋友就给焦书记来了一个电话,说的是余梁县已经开始兴建燕麦加工厂,而且余梁那边明年已经准备大面积种植燕麦了。
焦书记这边立刻又给自己的省委的同学打了个电话,直接问了余梁没有燕麦加工的项目,问清了还是没有项目上报之后,又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确定这个事情到底属不属实。因为在这个时候,焦书记还是不太相信朋友的话,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落地,余梁那边怎么可能不上报,就算是要换界,那现在余梁的书记、县长就不要政绩啦?
虽说心中不太相信,但是这下子焦书记就没有几天前的信心了,心中还有点儿不好的感觉,有点儿惴惴不安,万一这个项目真的不能落地的话,祁县这边就真的被动了。
政府部门谈保密那真是个笑话,焦书记的朋友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几个小时之后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确认现在余梁的机器就是从祁县拆下来的,只是没有上报,不过工厂这边已经确定了在余梁的开发区,厂房这边都在规划了。
这下子焦书记有点儿傻眼了,跟着陶县长也傻眼了。余梁政府的保密性是这样,祁县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这种爆炸性的新闻,没一会儿就流传了出去。
陶县长这边一接到了电话就立马奔到了焦书记的办公室,两人这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坐下来开始商讨着怎么收场。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焦书记这话说的有点儿无奈,自己这边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商人因为这么一丢丢的小事儿,舍得扔下大几百万的投资,这可不是纸面数字,而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的投入,不说别的光是那厂房的建设要求,别说是放到祁县就是放到整个江南省,估计都没有几家企业粮食加工企业的厂房达到这水准的,现在这帮子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也太那个任性了吧!
陶县长这边心里道:我就知道!想着无缘无故失去的三天时间,陶县长这边可是心如刀搅啊。但是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现在所有的报怨都没什么意义,如今最为重要是的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领导?要不我们找人接手这个项目?有厂房有一部分设备,想来投资的老板肯定是有的”坐在一边焦书记的秘书这时看到大家一直不吭声,整个办公室五六分钟都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硬的就跟冰块儿似的,于是插了话。
陶县长摇了摇头:“是有人会接手,但是接手之后这销路呢?没有牯山那边的需求,咱们就算是把这厂子转起来了,那怎么保证盈利?要知道牯山那边的地方保护可比咱们这里强多了”。
焦书记这边听了也点了点头:“这主意不成!”。
牯山那边的地方保护主义那真是太严重了,不说别的就说你是个普通人在外地买个车,想回到牯山上个牌都不太容易,也不明面上搞人直接小动作不断。你要是上个外地牌呢,对不起,除了乡下开开,你到了牯山市中心,寸步难行,除了牯山牌可以走之外,所有的外地牌车,一准儿不能进入市中心范围,每一次要办通行证的话,一次三百,而且有效时间是三天,你办吧!,牯山的市中心几乎那就是整个市区范围了。从这一点儿就可以看出牯山的地方保护主义有多严重。
现在你弄一燕麦去和牯山这边投资的企业去竞争,而且还是在牯山?不光是这样,而且你想从人家牯山企业的马口中夺食,这想法真的有点儿太不现实了。
“先别想这么多了,咱们动身去趟牯山吧”陶县长这边把手中的烟头这么一掐,立刻说道。
焦书记这边也点了点头:“嗯!也只能先这样了!”。
这一点儿两人到是想到了一块儿去了,现在两人能做的就是去把这生意再抢回来,至于那帮子找事的喽啰,现在焦书记都懒的收拾了,相信陶县长这边收拾起来决不会比自己手软。
老实说现在陶县长心中对这帮找事的人,也是愤恨不己,坐上了小车的时候心中还在骂着这帮子人,没事干不好好干你的活儿,去折腾什么投资商!现在特么的好了,把人折腾走了,还得老子去给人陪笑脸。
这个时候两位领导都选择性的遗忘了,要是没有自己两人的小放纵,手下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事儿闹起来根缘就是两位不爽洋鬼子,这事儿被一帮子马屁精知道了,溜须拍马之辈对于晋身领导红人的诱惑没什么免疫力的,于是一帮子人就出手想着‘小教训’一下,表表忠心刷刷脸。
县长和书记两同时奔牯山,这个事情哪里还能瞒的住人,燕麦加工厂撤资的消息立刻就这么传开了,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被征地的农民,原本大家想着征了地之后自己就成了工人了,再也不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上劳作了。
现在可好,好梦还没有做半年呢,工人梦就这么一下子砰的一声破了!很快的一个个工人都聚集到了加工厂的门口,眼巴巴的等着消息。
陶县长焦书记两人到了牯山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就算是这样,两人也不敢多迟疑,立刻就联系卢显城,电话打不通的话就打别人的。再打个无数个电话之后,两人才得知,卢显城带着老婆孩子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飞去了欧洲,而且说是准备十月初看什么比赛。
“十月初的比赛这个时候就去了?”陶县长在电话中接到了自己认识了一位小官员朋友的电话,不由的问了一句。
联系来联系去,先前打电话的不是打不通,别人就说不知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居然还得到了这个消息,让陶县长这心里那法瓦凉瓦凉的哇。
电话那头的说道:“人家带着家人不光是看比赛,还准备在欧洲那边渡个假!你要是找的急,那就只能去欧洲了,老婆孩子一起都去了!咱们牯山的很多大老板到时候也会去捧场,咱们牯山马大震憾第一次在世界级的比赛露脸,不少人捧场”。
“哎!”陶县长听了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你找他什么事儿?不急的话你等一等好了,要是急的话你们只能去法国了”这位立刻建议说道。
陶县长这边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把整个事情这么简单的两三句说了一遍。
“哎哟!你们可真行”这位一听立刻就在电话中惊奇了一声:“您不知道这位属倔驴的?不拉不走,打着倒退,就您这大几百万就想着人家上心啦,你不知道牯山马会这帮子人一年扔下去多少钱,一连扔着大几年跟玩儿似的,咱们这边说这帮子有钱人在乎的就不是钱,人家在乎的是个心情!”。
陶县长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这边也没有太注意到手下乱搞,现在就想着挽救吧”。
陶县长说的话这位才不信呢,手下的人乱搞?这么大一个落地的企业手下这得多大的胆子敢乱搞啊,真要是这样的话,你姓陶的和姓焦的也就可以辞职了,这点儿消息来源都没有,都成了一个瞎子还主什么的一方的政,当什么的一方父母!
不过呢,骂人不揭短,通话的这位只所以说这消息也是为了广结善缘,反正******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大家就有了交集了呢,通消息不是为了得罪人。
“那你们只能去欧洲找他了”这位说道。
陶县长这边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又和人家聊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坐在房间里的焦书记把整个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的,对于去欧洲,两人这边不可能说一下子就能成行的,虽说只是个县长书记,不过手上事情一大堆,想出国这边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天的准备,况且现在也不是成行的时候,这时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