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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劲气爆开,化作点点寒光,漫天射到毒物们身上。中者立毙,纷纷掉进地面的无底洞里头。蝙蝠老妖看此情形,暴跳斥喝蛇女与蛛女:“怎能内乱互斗?大伙已经同心协力脱困,那就更必须团结一致,对付灵镜新主!”
话声刚落,蝙蝠老妖立即掠身抢攻。他身后一群尾随的蝙蝠也加入战局,虽然被传鹰喷射出的火焰焚杀,可是后面一波又来了。这杀不胜杀的局面,让传鹰精疲力竭。
蛛女尽管暗暗后悔出手攻击蛇女。不过她难改好色本性,尽管投入战局里,可是每当蝎精使出毒招想重击传鹰的时候,都给她丢出手里的白丝,看起来好像无意一样缠住,实际上则帮传鹰破解了。
蝎妖气得怒目:“你是帮我还是帮他?”蛛女嘻嘻哈哈道:“蝠老妖适才不是讲了?我当然是团结合作的。”
蝎妖对蜈蚣精道:“我们先一起杀了这贱人!”蜈蚣精冷峻回答:“吾从来不同女人交战!你哪来的资格指使我?”
说话间,传鹰掌劲所到之处,一切毒物纷纷毙命,没有死的也四处逃窜,真是避之唯恐不及。蛇女则去了在东边白银壁上,用一只手仔细地一寸寸轻拍,然后侧耳细听,似乎在找什么宝物,完全无暇理会那边的激烈战局。
传鹰还在以掌风狂扫,令得蝙蝠们纷纷飞逃。可是毒物们数量实在太多了,去了又会再来,简直是杀不胜杀。
传鹰努力给自己留点空档喘气,只不知能支撑多久。蛇女在白银墙上拍了又拍之后,却是忽然一脸惊喜,贴在一处仔细倾听,又是用鼻子闻它的气味,又是凝起妖劲,运起玉掌,把银墙击破。
那里面竟有柄黑乎乎的古拙大宽刀。蛇女把刀举出来,冲着天空一举,便见魔气流转,还发出闷雷一样的阵阵轰响,杀气凌厉涌出,回荡在空间里,让激战人们遍体生寒。
他们无不惊愕。而蜈蚣妖似乎了解蛇女手中魔刀有开天劈地威力,便恭敬一揖,并在自己手里幻化出一柄宝剑,也纵身投入了战局。
他对着传鹰的喉咙一剑而去,想要穿透传鹰的喉咙。传鹰感觉手里的灵光越来越重,但仍然挥舞得滴水不漏,那刃气四溢,扩散开到丈许方圆,让范围中的一切毒物逢之而爆碎,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可是蜈蚣精看起来好像随意刺出的一剑,竟然然就在他旧力方歇而新力没起来的时候,刹那间刺穿了传鹰布的灵网。
这一招,以角度与气势来取胜,相当凌厉。
但听叮的一声,他轻盈双戟,尖端灵巧点在传鹰的灵隙间,居然迫使那圈灵网,眨眼就消失。
灵力交击的瞬间,尽管只有细小的一声脆响。可是他们的气劲就好像两股汹涌波涛一样互相翻袭,刹那凝结、然后再爆开,泄出四方,将丈许之内地上蠕动毒物全都击碎!
传鹰心里头知道不妙了,立刻重运灵力,手指前指,想将蜈蚣妖的双戟震开。
哪知道蜈蚣妖的戟法从灵巧忽然转为笨拙,却暗藏了一股微妙变化,刹那里向右逸而去,忽然转为急刺,带起一股凌厉力道,从后面传过来,磅礴杀气袭向传鹰。
传鹰侧头,用眼角余光看去,惊见耀目光芒已经到了背后五尺。
而蝎精也满脸狰狞,用乌钩袭他肋侧,刹那间让他陷于前后夹击的境地。
传鹰挥起袖子,情急之中参悟灵镜身法。那不是一般的轻功,还要掠过一段距离,再快也终有限。他又镜光投影,直接把自己投映到战局的另一点,让蝠妖的身体为他挡住追来的蜈蚣戟。
只听铿的一声,蜈蚣妖双戟收不住,砍到蝠妖,而蝠妖祭起了铜墙铁壁,这才把双戟挡住了。但见火花迸射,而蝠老妖丝毫无伤,不过力道太大了,还是把他撞风出去。
至于蝎精的毒钩,也是落空,杀向一群蝙蝠们。那掌毒贯体而入,令毒蝠们仰头喷血,飙射之毒血射到几条蛇们,竟令毒蛇们都毙命。
传鹰应变能力果然很强,也了解到这些毒妖们的厉害。如今他已筋疲力尽,想飞到祭台内的宝光里避一避风头,好再次运功导气,却听清鸣声暴起!
回头看,传鹰见到蛇女手持魔刀,腾空飞起,一下子空中全是魔刀寒芒,遮天蔽日,凌厉无匹,竟至于看不清蛇女的身影。
原来她已经直袭传鹰,不让他有喘息之机。情况可称十万火急,传鹰没时间思索,手时灵光幻化,竟参悟出凝虚为实之法,做出一条方天画戟,用力朝空中蛇女身影掷去,其势有如雷霆一样快捷!
但听锵的一声,蛇女被他击个正着,不能不先回刀自正,用魔刀把传鹰的镜戟斩断,可也使得她本来气势如虹的势子消滞,连魔刀的戾气也消去了。
不过蛇女仍然不能让传鹰回宝光中去喘息,就手里握紧魔刀,两腿在空中一踢,身子再次飞到丈许高,像股轻烟一样,刹那里换过位置,到传鹰背后,举起魔刀要砍他的脑袋。
传鹰想不到蛇女变招这样神速。他为了保全自己头颅,再故技重施,想移形换影变位。然而蛇女比他更快,到底划伤了他的手臂。
但见血雨洒天,传鹰惨叫一声。受创甚重。幸亏还是手臂没断。
传鹰已经痛得不行,幸亏还记得止血疗伤。而祭台则诡异地吸收了传鹰的大量鲜血,一下子变得通红。
蛇女再次挥动魔刀,放出凌厉的刀气,飞旋出击,如果天降狂风。
不过这次,祭台却帮传鹰挡了袭击。蝙蝠老妖脸上露出惊惧之色,厉叫:“他又要参悟下一重了!”蜈蚣妖阴恻恻的附和:“灵主遇强则强。我看他要把我们挫骨扬灰。我们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先杀了他,再向西天遁逃!”
蛛妖噘着嘴,话里酸溜醋的:“反正魔刀在蛇妖手里,方向听她的。”
蜈蚣妖冷然开口:“蜘蛛不过是结了网之后以逸待劳的东西,宝器本来也不会落到你手中!再煽风点火有个甚用?惹得蛇公主生了气,你还怕没苦头吃吗?”
蛛妖虽爱传鹰精壮,但很怕蛇女手里那把也是灵力精华的魔刀,被蜈蚣精一说,吓得她噤若寒蝉,嚣张的气焰全然收敛。
蛇女举起魔刀发令道:“大伙就照蜈蚣的建议,各想办法,杀灵主要紧,然后逃离此地!”话一说话,蝎妖抢先向祭台飞去,一勾刺向传鹰。
传鹰勉强将钩子夹住,与蝎妖对峙。蝠老妖、娱蚣精、和蛛精也一起掠去,各出绝招。传鹰被迫得无法进入宝光,只能落到地面上。
蝎妖钩子还被传鹰挟住,就使出了连环腿,攻向传鹰,逼得传鹰一松,他趁机抽回了钩子,再次展开鏖战。
蛇妖看见胜券在握,就出指点了传鹰穴道,然后要将他杀死。
蝠老妖就带领毒物们抢些宝贝,以便带走。忽然那祭台猛的震动,便似天摇地裂。蝎妖与蛛妖吓得把已经拾到的金银珠宝抱着,迅速飞走。
而那祭台好像活人的手一样动起来,一弯一弹,伸展到他们逃逸的去向,泰山压顶一般向他们扑拍。这一下异变突起,令蝎妖与蛛妖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正不知所措,蜈蚣妖急忙喝道:“分开闪!”
蝎妖与蛛妖就分两边闪开。祭台扑了个空,立刻转变方向,台端分开几缕,好像爪子,挡在妖们的前面,好似瓮中捉鳖,要等他们自投罗网。
妖们不敢动了,祭台大张的爪子缓缓聚成拳头,复又垂下。
垂下之后,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传鹰,又转向朝天。
不知道它在鼓励传鹰站起来、还是表扬传鹰已经干得不错了。传鹰悠悠醒转来,脸带惭愧。
祭台倏张五指,像一头巨兽般对住妖魔们,择人而噬。
妖魔们忽然领悟,顾灵镜还不想刚认的主人死掉。他们只要挟着传鹰,就可以当人质。于是他们防护得更紧。
须臾,祭台又并成手掌,开始拍击满地毒物,像个苍蝇拍打蚂蚁一样,搞得洞里面全是巨大血手印。蝠老妖气急败坏:“蛇公主!请把传鹰交给我!如今只有您的魔刀灵反噬灵镜。那魔刀本是灵镜凝结,可以对付灵镜。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逃生!”
蛇女眸中诡光闪动,冷静道:“谁挟着人质,就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手段!我怎会交给你这狡诈魔头?何况,要逃出去也不一定非得御刀。”
语音刚落,祭台又向他们打过来。蛇女一手举起魔刀挥动,打出了磅礴的刀气,一下子把祭台迫退,可见其威力果然有用。
蛇女挟着仍然无力反抗的传鹰,再一次挥动魔刀。这一次她对着洞顶,挥了好几刀,按着十字形重复进击,终于使得整个洞顶都龟裂开来。
群魔见之大喜,连忙腾空而去。一下子天摇地动,落石纷纷。
蝠老妖纵声狂笑,是第一个逃跑的。祭台骤然展开五指,把其他人挡住了。双方再次对峙。蛇女只仗魔刀威力,又挥出刀罡,想斩断祭台,再把它劈碎。
哪里晓得祭台瞬间发出淡淡金光,一下子聚成拳头,只弹出一根手指,好偈龙蛇般灵巧地点在蛇女的刀罡中。
只听当的一声,那粗粗的手指,竟然点在魔刀的刀锋上。
它这一点之间,似乎吸尽了魔刀的力量,而自己毫发无损。
巨大的冲撞力道,使得蛇女疾退丈余,持刀的手臂被震得发麻,怀中挟着的传鹰差点就要脱手而飞。她花容惨变:“不破不坏玄功!”
明镜本非台。所以可以不破不坏。它抵完魔刀之后,一指轻敲地面,好像在挑衅蛇女。蛇女花容惊惧,挟着传鹰挥动魔刀,再次发动抢攻。
祭台展开来拒敌。它只用五指,就好像五名高手一起围攻蛇女,或点或拳,让蛇女陷入非常辛苦的鏖战。但她发现战斗中的祭台尽管霸道厉害,但似乎很顾忌传鹰安危,于是灵机一动,抓住传鹰当武器来抡。
这杀着果然奏效!蛇女同时施展开玄妙轻功身法,似缓实快,单速度上的玄奥,就已经足够叫祭台的五指投鼠忌器,完全不敢攻击。
而且因为难以臆测蛇女的方位,祭台似乎乱了阵脚。这可见蛇**险与聪明。她里魔刀被祭台损伤,但她也明白了祭台是凭着气机来做出防御与攻击。
她了解这点道理之后,就只是偶尔向其他地方发出刀气,果然祭台循声而去,做出了错误攻击。它看不见蛇女,只能靠气机感应,以至于为蛇女所乘!
蛇女发出的诱饵,使得祭台陷入混乱中,循着蛇女的诱导而乱弹,忽然发现自己也可能根据传鹰的气味判断敌人所在。但是它不想伤害传鹰。于是转而专心寻找蛇女本人的气味。
她的气味不多。但是祭台既然已经盯上了她,她还是很凶险。
于是蛇女把传鹰交给蜈蚣妖:“找个机会,就逃吧!尽量朝西天去。我到那里去找你好了!”说完,她握着魔刀腾空飞起,打算跟祭台决一死战,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们真的谁也离不开了。
蜈蚣妖与蛛妖趁敌离去。这里还剩下蝎妖没逃掉,只能跟蛇女一起大战祭台。
蛇女的刀势已变,银光流转,紧紧守住娇躯。
蝎妖则看准祭台那张开的五指,施展出密似骤雨、无隙不入的近身攻击。
祭台感应到魔刀的气味,强悍地冲上去,想凭着实力的优势杀死蛇女,抢回魔刀与灵镜合一。铿锵数声脆响,祭台又发生意外异变,一寸寸缩小,竟似消了气一样。
反过来,蛇女手上的魔刀厉芒,却一寸寸暴涨!
蛇女大喜,想着这灵镜在未认主之前,很多吃掉的东西不能完全吸收,以至于凝结成魔,其实跟灵镜本体是一体两面,所以可以跟它争竞。现在灵镜认的新主不中用,莫非这灵镜本体也受损了?
道消魔长,那反过来,魔刀就要吃灵镜了!
蛇女想着,惊喜极了,更卖力抢攻!
当那祭台缩小到常人手臂般大时,已经敌不过魔刀,只能落荒而逃。
蛇女则乘胜追击,但听“咻!”的一声,那祭台竟然循着传鹰臂伤的血腥味,弹地掠去,不仅闪过了魔刀的追击,而且一下子跟传鹰的臂上伤处紧密的结合在一道。
顿时,传鹰的伤臂不但完好如初,还显得像羊脂玉一样晶莹剔透。
蛇女本来一脸错愕,忽然又笑了,招呼蝎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完,她立刻抡着魔刀横扫向传鹰,把他迫退到一丈开外,跟蝎子君一起趁机转身,飞出洞外,一忽就无影无踪了。
只有蛇女的笑声回荡:“下次见面,我连你的镜子也收过来!”
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敌过灵镜,所以才溜走,只是放个狂言而已。
不过,如果传鹰不好好修炼,那么这狂言或许会成真。
传鹰脑子里忽然迷迷糊糊泛起了一阵记忆,骤然想起了公主,但要想得再详细,脑子里一阵巨痛,昏倒在地。
幸亏辰星追着灵镜的气息来此,竟然发现了他,发现灵镜居然便宜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把他救了回去。
得到九诀之灵镜,自然是好事。不过他的本事不济,大家又难免为他担心。
少不得思凌又耗自己的力量救他。大家又担心他会不会恢复记忆。乱哄了一阵,他被送进屋子休息。
传鹰睡了三日三夜,才醒过来。那时守着他的是敖灵灵,一见他醒了,大喜,连忙要去报思凌知道,又急着问他感觉怎样?
他不但康复,而且也恢复了记忆,都告诉了敖灵灵,敖灵灵更加欢喜。
不过,传鹰要跟敖灵灵出去见思凌,敖灵灵就不许了,一把将他推回屋里,叫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准走动。
她希望思凌来看过传鹰,确定传鹰没事之后,思凌说可以走那才算数。
传鹰问:“那我要是现在想撒尿拉屎呢”说到一半,在敖灵灵犀利的眼刀下,自动消声。
那时天已将黑,太阳在灰色云层慢慢落去。光明新朝的人们来来往往,快要结束这一天。而李烟在他自己房间内,双手拿着一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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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另一层皮肤()
(猫扑中文 ) 木盒里装着个奇怪的东西,是李烟无意中发现的。那东西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东西。有点像水晶,但又是软的。
其实它很小,只有指尖那么大,但就是让李烟放心不下。
李烟对着光看来看去、也戳过它,但怎么都想不通这东西是什么,狠狠心,索性拔刀削下一点,先是放到水里,但是那东西毫无反应。
他又换了几种方法,实在不行了,就把它搁在个石盘内,放到火上烤。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办法了,如果火烤都对这东西没有用,他也不知怎么办了。
火光里,那块东西已接近透明晶莹,更像水晶了。
李烟瞪大眼睛望着它。它终于开始融化,就像冰块溶化,散发出一种奇怪气味,可以说是香,但不是李烟以前闻到的任何香。
他鼻翼不住地翕动,脑海飞快的转。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闻过这样的味道呢?
忽然他想起来了!就是在失而复返的传鹰身上!此时,眼看那块神秘东西已经由大变小,融成了薄薄的一层,在石盘里如冰为水。
不过李烟显然知道,它应该不是冰。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它再没有其他任何别的变化了。李烟也看不出它到底有什么奥妙。
于是李烟叹口气,伸出手,把火熄了,呆站在石盘前,凝视了那东西好一会,伸出右手食指,插进那融化的液体里。
他指尖刚沾上那液体,顿时感到指尖透来一阵灼热感,没到李烟不能忍受的地步,但是李烟仍然把手指抬起来。
那液体竟然紧粘在他的手指上,还随着他那手指的移高,一点点拉细了,依然把那手指跟石盘联络在一道,就像条纤细冰柱。
李烟不知什么原因,竟有种心寒的感觉。他不禁举起手,把粘在手指的那液体剥下来。他抬起手不过是片刻间,可是那液体好像已经凝结。
幸亏它并没有黏紧李烟的手,虽然有点紧,总算还可以剥下来。
然而肃下的刹那,李烟却生出了一种很奇怪感觉,好像他正剥着自己的皮肤一般。他双眼自然而然紧紧盯在自己的指头,看得非常清楚,他的皮肤并没有被剥下,只不过把那液体剥下来了。
那液体处于半凝结的样子,就像另一层皮肤似的。在这层“皮肤”上,还留有李烟的清晰指纹。李烟视线凝在上头,思绪则波动不止,在瞬息间至少闪过了五十个想法。
随后,他骤然举步,赶紧奔到院子里,一边大喊他弟子。
最近在青巾里刚向他拜师的徒弟应声而来,在他面前恭敬地问:“师父有什么事吗?”李烟向他招了招手,叫他进屋来。
那徒弟尽管觉得很奇怪,仍然举步走了进去。他见李烟的眼神奇怪,目光炯炯,简直像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他不由心生恐惧。李烟叫他不要怕:“我只不过要借你的脸,试个东西!”
那徒弟听见,反而变得更害怕了。——没事借他的脸干嘛?难道要将他的脸皮剥下来不成?他想到此处,差点要晕了过去。
李烟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安慰他:“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可是在那弟子的眼里,他的笑容也变得诡异,意像是充满邪恶。
弟子由脚开始颤抖。李烟叹了口气:“你实在太过紧张了。”
话声刚落,李烟就出手封了弟子的一处穴道。那弟子当场晕过去。
李烟轻叹了一声,把门关上,移步火炉前,将他找到的所有不知明物体都融了,等了等,再拿起那石盘,把盘中盛着的液体缓缓倾在弟子的面上。他动作相当小心,两眼注视着弟子脸上的变化。
石盘已经不烫手,那液体也没有冒起什么白烟轻烟,只不过微温而已,倒在弟子的脸上,并没有伤他。
盘中那液体非常少,很快就倒完了。它在弟子的脸上缓缓流开。
李烟把石盘放下去,拿过一把小扇子,轻轻住弟子面上扇。
那神秘液体在风中缓缓凝固。李烟停下来,把扇子搁到一边,伸手到弟子面上,试着揭开那神秘的东西。
那东西这次已经差不多变回固体了,但还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