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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疤脸的表情毫不动摇,看着韩正冷笑道:“韩正,你好像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但是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釜山海鸥中和那些家伙接触最多的人是你,一旦那份资料曝光出去,新千年民主党的大人物对釜山海鸥展开报复,首当其冲的便是你,而且新千年民主党分裂,那位总统加入了分裂后的开放国民d,如果这份资料送到这个党派手中嘿嘿。”
“所以你不会认为金友情真的会义气无双把所有事都扛下来吧?你不过是一个潜在的替罪羊,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坐在这里摆出一副老大的派头吗?听说金友情的儿子去了首尔,那家伙想要上岸对吧?嘿嘿,一旦他愿意舍弃釜山的一切,只要我手里的东西抛出去,你会死得很难看。而且也会是第一个下地狱的蠢货。”
韩正眼角跳动了两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看着疤脸冷笑道:“对啊,你说得没错啊,所以我才会直接把那个女人抓来。如果和你有关系那就走大运了,如果和你没关系,那就更无所谓了,孕妇也很诱人,不是吗?”
疤脸左手想要握成拳头,但意志力却控制着身体,看着冷笑的韩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明白,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同归于尽只是种很平常的手段。来之前我可是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今天六点之前,如果我回不去的话,大家就一起完蛋吧。”
韩正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疤脸的眼神变得十分危险。
无论是疤脸还是韩正都知道盯着他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对他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份资料的存在。
实际上疤脸虽然离开房间很少,但也总有离开的时候,他的那个住房,已经被翻找了好几次,里里外外都找到一干二净,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所以没有人动疤脸,原因是没人知道那份资料的所在。
但韩正的人意外的发现了疤脸和隔壁按摩女的关系,这下就有趣了,特别是知道按摩女是个孕妇,不管双方关系是不是很特殊,只要抓过来,总会得到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来得有些强烈,对于韩正来说反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用自己的未来去赌?
韩正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胡子道:“把东西交给我,我找船送你们出海。你也别想在我面前演戏,既然你愿意为那个女人来到这里,很明显那个肚子的孩子是你的。这就是你宁愿冒着巨大风险得罪黑白两道的原因,为了那个孩子能有个好生活?”
“我可以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
韩正一步步走向疤脸,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再加上5000万怎么样,虽然不多,但至少足够你们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以你的能力找份煳口的工作肯定没有问题。这样一来你可以避免大人物的报复,和帮派的事也算了结。”
疤脸皱着眉像是在思考韩正的建议,而韩正站在距离疤脸两米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他。
“砰!”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鞭炮声。
“枪声?”韩正对于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砰!”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后方的工作区。转头看向脸上忽然露出微笑的疤脸,韩正怒道:“你们给我抓住他,其他人去后面把那个孕妇带过来。”
看着手持匕首向自己刺来的疤脸,韩正一脚踢中对方手腕,脸色铁青的迎了上去。
疤脸灵活的窜到了涌来的几个西装男面前,并和这些人打斗起来。
韩正停下了脚步,看着被十数人围住的疤脸,脸色有些难堪。他还真没想到,像疤脸这种跑单帮的竟然还有同伙。
“该死的家伙”(。。)
第174章 逃脱()
“砰!”
“走!”
暗自垂泪的按摩女听到通道里的响声吓了一跳,下一秒便看到房门被踢开,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她大叫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按摩女眼神一亮急忙冲了过去。
李汉才拉着按摩女,从来时的方向跑去,也不看地上两名手持刀具被击中腿部的男人。
因为后面通道里已经有不少西装男追了出来,李汉才虽然已经是雨人的状态,但依然能察觉到自己额头在冒汗。
从工作区跑到安全通道,李汉才踹开了没有锁上的铁门,拉着按摩女直接冲了出去。
“啊!”
“小心点。”
按摩女一脚踩空,脚下一拐,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李汉才转身扶住了她,表情也有些紧张的叫道。
按摩女摇了摇道:“我没事”
忍着脚部传来的刺痛,按摩女左手捂着肚子咬着牙齿,跟着李汉才向着左侧巷道狂奔着,而后方也传来了各种叫喊声。
“西吧,给老子站住。”
“混蛋,站住!!”
李汉才回头看了一眼,十多名手持各种刀具的西装男疯狂的冲来,那场面哪怕是他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刑警,也依然觉得紧张,最主要是身边的女人是个孕妇。
“砰!”
李汉才心里一狠,再次将手枪对准了距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腿部,然后扣下了扳机。
距离十米虽然射击姿势不标准,但这一枪还是正中那人的腿部。
“啊!!”
一声惨叫,追击的西装男脚步都是下意识的缓了一缓,但下一秒还是有至少七八人表情凶狠的追了上来,而剩下的人也吊在后面。
“砰!”
“砰!”
李汉才也顾不得其他的,再次打出两枪,打中了最近两人。但依然无法打消追击者们的热情。
“这些家伙”
李汉才从来到釜山就听到很多关于当地黑裆的传说,其中釜山海鸥最具传奇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帮派分裂成了东西两派,势力之大完全可以说是韩国前三的巨物。
釜山海鸥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在于它的根深蒂固,这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发展的组织,一开始更像是因为政府压迫而产生的工人反抗组织,追求自由和公理,期间非法游行、集会经常都在组织着。
到了九十初年代,因为社会的变化和釜山的发展,组织完全转型,通过有心人们的发展,开始经营黄赌两项事业,并在其后涉及到了毒。
直到金友情上位,摒弃了毒和釜山其他洞派换取了更多关于另外两项事业的利益。
和贩毒不同,虽然赌在韩国也是被禁止的,但是处罚力度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可怕。其次黄这一条,之前在韩国是完全合法。
虽然不如毒的利润来得那么夸张,但是稳定的敛财手段,特别是在黄这样一项上,成为了让釜山海鸥稳定发展的主要原因。
其后放贷、保护费、赌场设局这些也都是敛财手段之一。
不过这种大型的帮派,并不是一言之堂。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些人觉得还能做的更多,还能变得更大。
最终在三年前,釜山地区多个洞派和釜山海鸥产生了火拼,原因是毒和地盘争斗。不满足现有利益的几个头目联合,在西区和其他几个洞搞风搞雨,最终导致了大规模的械斗,也最终导致了釜山海鸥的分裂,并且丢失了不少的地盘。
在东区的釜山海鸥控制了三个洞的大多数地下产业,其中最大的就是热狂酒吧所在街道,这里的夜间场所大多数都是金友情等人控制的产业,即便不是的,也需要缴纳不菲的保护费用。
无论东西,两边都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都有一批从九十年代一起走来的死忠。
根据警方的统计,釜山海鸥东西记录在案的入籍成员,超过了四百人,这些年有消减和分裂,但两边至少也都是100人以上。
而且这些在案的,并不是指犯罪,而是真正加入了这个组织的成员。而不是像外围一样的混子、打手一样,如果把那些不入流的打手、混混也加上,那数字就很庞大了。
而这些真正的组织成员,虽然不能说每一个都如勐虎,但这些人大多都是心黑手黑的家伙,就算是真的遇上吓人的情况,也不会是所有人都缩在后面。
“吱嘎”
就在这时十米外的巷子口,一辆老旧的轿车停在了那里。
李汉才眼前一亮,看向了驾驶位
“白痴小子”
看着驾驶位用毛巾蒙着脸的司机,李汉才只能在心中暗骂两声,不过也为这行为叫了声好,这样至少不会被发现身份。
“砰!”
李汉才转身又是一枪,同时两人跑出了巷道。
“上车。”
打开后座车门,把按摩女送了进去。
“小心!”
“铛!”
李汉才把车门一甩,同时蹲了下去,铁器撞击在车门上的声响让他心里一紧。
“嗖。”
“啊!!”
就在李汉才转身想要反击的时候,却看到最快追上自己那男人捂着肩膀摔倒在地发出了惨叫声。
李汉才惊愕的看了司机一眼,然后也快速钻进了汽车。
当其他人全部追上的同时,汽车也飞快的启动离去。
李汉才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按摩女,然后从后面钻到了副驾驶位上不停喘着粗气,同时回过身看着渐渐和那些西装男拉开距离,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你手上戴了什么东西?”看了一眼身旁高速行驶的蒙面司机,又看了看他的手臂李汉才问道。
“诸葛连弩。”
“呀算了”李汉才想说什么,但也知道这小鬼肯定不会听。
转过头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的女人,李汉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肚子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没事”按摩女身体有些发抖,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驾驶位的司机,并没有解开蒙面的毛巾,但除了陶鸣外也不会有人来接应李汉才,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陶鸣开口道:“先去医院吧。”
“好。”
李汉才回过身点了点头,不过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陶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你没驾驶证吧?”
“正答。”
“找个地方那个停车我来开。”
然后陶鸣就一直开车,直到把车开到了五六公里外的一家诊所。(。。)
第175章 关于生命的交易()
“哈、哈哈哈,看来人跑掉了,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把我干掉试试?”
脸上满是鲜血和伤痕的疤脸大被绑着双手跪在地上,看着脸色铁青的韩正,疤脸即便如此狼狈,却依然笑得开心。
啪!
韩正勐的一脚踢在疤脸的右脸,鲜血飞溅。
“咳咳!”
疤脸倒在地上咳出两口鲜血,但却依旧在笑:“嘻、嘻嘻,还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起完蛋吧。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当然是因为还是我赢了啊,至少赢过了你。”
“杂碎!”
韩正蹲下身抓着疤脸的头发狠声道:“你以为我会害怕这种愚蠢的胁迫?还是说你以为那个女人逃走了,我就再也抓不到了?”
疤脸轻蔑的看着韩正怪笑道:“嘿嘿,当然能抓到、只要釜山海鸥还存在一天,釜山就藏不住人。但是这两小时内你抓不到,住不到你就输了,不仅仅是你,整个釜山海鸥都会完蛋。我想你根本不知道那份资料里到底记录多少东西吧,我可以好心的告诉你,里面记载的东西比你想像的多,而且多很多,甚至包含了郑斗英连环杀人案中一些有趣的秘密。”
“哈哈,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啊,是在害怕吗?还是单纯的愤怒?”疤脸继续用作死的语气说着,斜着眼用嘲讽的眼神盯着韩正。
韩正挥舞起右拳,再次砸在他的脸颊上,脑袋重重的撞击在地面,疤脸眼神有些飘忽,但嘴角依然翘起。
韩正站起身接过小弟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转身向里走去。
“把他丢出去。”
“嘻嘻”
听到这句话,疤脸又笑了。
感觉到身体失重被人抬起,疤脸的笑声又变大了一些。
哗啦。
啪嗒。
热狂酒吧外的大雨中,一个人影被丢了出来,大雨疯狂落下,地面有不少的积水,那个人影在地面艰难的翻了身,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大声的笑着。
“哈哈”
疤脸一直在笑,雨水与眼泪混合着落下。
过了好一会,终于双手撑地艰难的爬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向着外面的街道行去。
“我还不能不能不能死去不能”
疤脸喃喃念叨着,喃喃念叨
釜山中区某诊所内。
“是不是觉得麻烦了?”陶鸣转过头看着眉头紧锁的李汉才笑问道。
李汉才看了他一眼回道:“你有什么想法?”
陶鸣想了想道:“没什么想法,这个女人算是一个烫手的洋芋,但如果利用得好的话,倒是能让疤脸去自首。”
李汉才沉默了一会,但却什么都没说,看起来有些纠结。
陶鸣皱了皱道:“你不会是想找那份可能存在的罪证吧?那个疤脸和他达成什么交易了?”
“嗯,但事情可能比想像的复杂,那个卧底警察调查到的东西很可能和新千年民主党有关,虽然卢总统退出了新千年民主党加入了分裂出来的开放国民d,但不可否认新千年民主党的势力并不逊于现在的执政党。”李汉次声音惆怅的说着。
陶鸣有些惊讶,想了想道:“所以你现在也觉得,即便拿到了这份罪证,也可能做不了什么大事对吗?”
李汉才点了点头。
陶鸣想了想又道:“这种东西别考虑了,拿到那份资料然后交到检察院,你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你是警察又不是法官。”
李汉才顺着陶鸣的话思考了片刻,露出了一丝苦笑道:“说得也对,那种事的确不是我应该考虑的。”
“其实不用疤脸,我大概知道那份资料在哪里了。”
“你知道?”李汉才看着陶鸣表情十分惊讶,不明白陶鸣为何会这么说。
陶鸣解释道:“首先那份资料肯定是存放在绝对安全,也是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一开始我认为闵信元和凶手可能有什么交易,比如金钱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做了伪证,但先前我和闵信元见过面了。而且也了解了疤脸和那个孕妇的情况。而后我给闵信元的女儿打了一个电话,闵信元在前些时间买了一份意外伤害保险。”
“意外伤害保险?”李汉才有些惊讶,没想到陶鸣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进行了调查。
陶鸣此刻也在思考着,闵信元只拜托了他一件事,就是希望在学校能多多照顾一下先艺,只要不被人欺负就好。
关于闵先艺和陶鸣在学校的事,学校自然也有通知过闵信元,同时他也同样记得在法院见过陶鸣的事,对于陶鸣的上门虽然惊讶和紧张。但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倒是有些感激。
只是一句轻声的拜托,让陶鸣在离开后直接给徐英姬老师打了电话,然后让闵先艺听了电话。
陶鸣说得很直接,甚至把在调查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虽然并没有说他父亲和疤脸的事,但却表示他父亲存有死意,如果她有什么发现最好告诉他。而且陶鸣还说了谎话,说是警察已经在调查他父亲了,现在只有自己能够帮助她。
面对陶鸣强势的预言和谎言,想要守护秘密的闵先艺还是开了口,说出了保单的事。
所有的信息终于在陶鸣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甚至那可能存在的罪证,陶鸣也想到了会在哪里。
陶鸣没有再去闵信元那里求证,因为再去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了,这种出于对家庭和女儿的爱,而做出的沉重选择,并不是单纯的语言能够撼动的。
“那份罪证应该就在闵信元那里,两人的交易内容并不是金钱,而是生命。”陶鸣语气沉闷的说道,表情有些说出的无奈,虽然他猜测过许多,但是的确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闵信元的决心的确比想像中更为深刻。
李汉才眼中有着震惊的色彩,忍不住问道:“你是说,闵信元可能发现了疤脸是真正的凶手,但是他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勒索金钱,而是请求疤脸杀了他?”(。。)
第176章 砰()
“嗯,所以他购买了意外伤害险,只要疤脸杀了他,闵信元的家人就能获得巨额赔偿。而疤脸想要用那份资料获取利益,因为闵信元的出现,反倒是让他有了完美的藏匿点,这可以让他毫无顾忌的和釜山海鸥或者你说的民主党大人物谈条件。”
“而作为和闵信元的交易条件,闵信元将那份资料隐藏,同时在证词上隐藏了真凶的存在。”
“如果你想要那份资料,现在可以去找闵信元。”
李汉才右手抓了抓头发,有些无法理解的问道:“我不明白,闵信元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合理、很不合理,难道单单是为了金钱?闵信元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死会对家庭带去的痛苦和打击吗?”
陶鸣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痛苦总有时间限制的。或许闵信元认为,比起内心的痛苦,能够改变家庭现状更为重要。你调查了这么多,应该知道闵信元的家庭情况吧?”
“知道可哎西”
李汉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如果闵信元和疤脸的交易是单纯的金钱交易,李汉才绝对会立刻想办法找出证据将其逮捕。
但面对闵信元死的决意,李汉才也有些震动,至少没有自己和这个小鬼的介入,最终闵信元也不会拿疤脸的一分钱。
从情感上说有些复杂,但理智告诉他闵信元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做了假证,烦碍了司法公正。
“你有什么想法?”李汉才沉声问道。
陶鸣想了想道:“把手机给我吧,你有那疤脸的电话吧?”
“嗯。”李汉才点了点头,也没有犹豫直接把手机递给了陶鸣,但电话却没有开机,先前进入热狂酒吧的时候李汉才就关掉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打开。
陶鸣把搭在头上的毛巾拉了下来,看着电话是关机的,便将其打开,然后在李汉才的指点下拨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便有人接听了电话。
“人救到了吗?”
陶鸣听得出来电话对面的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