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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里的环境很好，或许是因为人流少的原因，这个村庄看起来依然像是韩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模样，这里的人们生活节奏也十分的缓慢，但邻里关系却十分的和睦。
每天早上六点三十分明泉山上都会响起钟声，村民们遵循着钟声开始一天的新生活。
但今天却与往常不同，明泉寺的钟声没有响起，直到中午。而明泉山也仿佛覆盖着冰霜一样，看起来像被冰封了一样。
山下的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向着明泉山而行。
明泉山并没有什么特别，海拔也不足150米，但也是当地最高的山峰，而且树木繁盛，山路两旁每到春天，便是樱花绽放的好时间，那时候的明泉山倒是会变得异常美丽。
村子的里长和几个村民从堆满积雪的山道向上走去，昨夜下了大半夜的雪，加上这段时间的持续降雪，当地的气温冷得吓人。
而且先前雪花还飘落着，这才停下没多久。
很快的村民们来到了明泉寺大门口，这是一座建立时间不到百年的寺庙，大门上方的牌匾上方用汉字写着庙名，棕色的大门紧锁着，两侧的围墙满是积雪。
里长拍了拍庙门大声的喊道：“师傅们在吗？”
然而话音还未落下，大门就打开了一个缝隙，年约50的里长有些发愣，但还是下意识的用力向前推去。
寺庙大门推开，能看到的便是堆满积雪的院子和房屋。
几人叫着‘大师’‘小师傅’和一些僧人的名字向里走去。
“里长，那是什么？寺庙里什么时候弄来了雕像吗？”一旁的大妈拉了拉里长的衣袖，指了指院子中心那十三个像是盘坐在地的大雪人。
踩着厚厚的积雪，村民们疑惑的向前走去。今天的明泉寺太奇怪了，竟然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虽然明泉寺并不是很出名，但是这里的僧人倒是比一些小寺庙还多，除了二位法师外，还有12名年纪差距不小的僧人在此修行，这种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可是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里长心里有些不安，空旷的寺庙、一片雪白的环境，还有五米外那一个个大雪人。
“大家先等等，我再打个电话看看，或许慧智法师带着师傅们出去苦修了也说不定。”
里长还是很镇定，虽然有些担心，但这些僧人基本都是成年人，所以也没往不好的方面想。
里长掏出电话拨打了慧智法师的电话，而后
“？？？？？？？”
梵文心经的吟唱声响起，在空旷的寺庙里来得有些突然，里长和村民们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的张望起来。
里长寻着声音向前走了几米，来到一个完全被积雪覆盖的‘雪人’身前，不知怎的里长忽然心里一阵发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雕像，或许是僧人们堆的雪人？
“？？？？？”
“咕噜！”
有种不好想法，或者说不好的预感，里长紧张的蹲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探向了前方的雪人脑袋。
刺骨的寒意包裹了里长的手掌，而这股寒意不仅仅让他身体变得僵硬，连心脏也完全绷紧。
“阿西！！”
心中暗骂一声，里长鼓起勇气一抓一拔，积雪哗啦啦的掉落下来，并在下一秒伴随着疯狂的尖叫声。
“啊！！！！”
惊恐的叫喊传遍了山林，里长的尖叫也引起了后方村民的连锁反应。
一行人疯狂的转身向外逃去，里长连手机都丢到了一边，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寺庙内梵文心经依然被苍老的声音吟唱着
十三个雪人依旧不动如山，但最中间那一个雪人的脸却变得‘残缺’。脸部的一些积雪被拔落，露出的是半张染血的脸颊，那瞪圆的瞳孔正死死的盯着前方，仿佛正透过霜雪看着世界。
里长滚爬过的积雪堆下出现了一些凌乱的红雪，在这在苍白的世界里变得格外的刺眼。
这时里长的电话中传出了忙音，那吟唱声也在此嘎然而止。
天空飘起了细雨，冬季的雨无论什么样，都带着冰凉的气息。
金亚瑩盘着腿打量着闵先艺，而闵先艺则是有些不自然的低着脑袋，但心里去却想着‘他的妹妹看起来有一点点可怕’
而陶鸣则是一个人呆在里屋里，看着这段时间抄下来的那些东西，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着未来，也思考着应该如何回应闵先艺。
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午餐时间都快要过去了。
“哗啦！”
木门打开，陶鸣脸色平静的走了出来，然后在两人边上坐下。
“去叫点外卖。”陶鸣拍了怕金亚瑩的脑袋随意的说道。
金亚瑩默默的掏出了手机递给了陶鸣，然后起身走进了里屋，这意思大概是你自己打电话去吧。
不过在递手机给他的时候，陶鸣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目光，小心脏抖了一下。
“咳咳，那个关于你刚才的那件事，我已经有了想法。”陶鸣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很认真的说着。
闵先艺点了点头，十分真挚的看着他。
“如同我曾经说过的一样”
“我的答案依然不会改变，相信我只要相信我一定可以完成你内心的渴望的那些事。”
陶鸣无论是眼神、表情还是语气都无比的真挚，至少那种真挚能过直接传达给闵先艺。
闵先艺很喜欢看到这样的陶鸣，或许无论是谁在认真的时候都会格外的帅气吧。
但现实并不是仅仅是真挚就足够的。
“我”
闵先艺的心在摇摆着，虽然内心偏向于陶鸣，但是理智却又还记挂着jyp。
第221章 相信（）
看着闵先艺眼底的挣扎，陶鸣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抓住了闵先艺有些冰凉的小手，以五指交叉的方式把这柔软的手掌拉到了身前，仿佛誓言般的说道：“或许让你成为大明星、赚很多很多钱，需要的时间依然很长，即便你相信我，也不一定会比在jyp更快达成这个目标。但是至少我可以保证，不需要一年、也不需要两年、更不需要三年只需要一年内的时间，在我的帮助下，你绝对能够承担起家长的责任。”
“请相信我。”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信任永远都是说着简单，但却最难做到的一件事。
闵先艺看向陶鸣的眼神里，有着憧憬，那是对于陶鸣成熟和自由的向往，至少在闵先艺眼里的陶鸣很自由。
长时间的沉默，并没有改变两人的姿势，但在陶鸣的真挚的眼神下，闵先艺内心的摇晃更为剧烈，最终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一种特别的情绪从中跳了出来。
“我相信。”
嗖！！
陶鸣还没来得及高兴，不知道哪里飞出了一个闪亮的东西，并且十分准确的插在了他两腿之间。
“饿外卖！”
金亚坐在里屋的床垫上，翘着嘴盯着仿佛海誓山盟的两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陶鸣嘴角有些抽搐，实际上这丫头虽然有些醋劲，但是并不会因为陶鸣和女孩子接触就化身柴刀妹。
虽然这些日子这丫头改变了很多，但是依然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除了郑恩地和韩忠硕父子外，其他到家里来的人，她的不喜欢都会挂在脸上，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
中考后徐英姬因为陶鸣不准备再升学的事，经常跑家里，同样是引得这丫头不高兴。
当然也可能是陶鸣总是拐弯抹角的想要拐骗人家的原因。
“咳，那个先点餐，我们边吃边聊，然后和你说说我的想法，和你接下来要做的事。”
陶鸣干笑着松开了闵先艺，然后把蝴蝶小刀收了起来。
闵先艺呆呆看着陶鸣，又小心的看了一眼金亚，最终没忍住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一次笑得那么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杂念。
笑就是笑。
陶鸣脑海莫名出现了经常在弹幕上看到的那句话
“这个笑容由”
“嗖！”
这次距离蛋蛋的位置很近。
“点餐、立马点餐”
就在距离清凉村不远的一家烤肉店中，两个大男人正坐在一起喝着烧酒吃着午餐。
回到釜山已经快一月的韩忠硕，满满的喝了一杯，然后对着餐桌另一边的男人笑问道：“前辈不是已经退职了吗，怎么还在关心案子的事？”
“哈当然是为了将余生全都投入一件事上。”
对面的男人狠狠的喝了一杯，语气十分严肃，抬起头看着韩忠硕又道：“无论什么样的罪犯，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只有‘一个’家伙，一定要亲手惩罚他。虽然我无法肯定，但是我能感觉到，上次在华城又出现了。”
“那所谓的华城恶魔。”
李汉才眼中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火焰，还有着深沉的恨意。
韩忠硕表情平淡的吃着，也看着眼前这个老警察，如果要说警察系统里，还有谁值得他学习和佩服的话，或许李汉才要算一个。
虽然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并不烦碍相互间的敬佩。
“虽然我也很想帮忙，但是那个案子发生的年代太早了，警方的资料有着严重的缺失，明明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进行搜索，但最终却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抓到。说实话，我不认为能够通过任何方式找到华城恶魔，除非”
“他再次作案！”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吱吱
肥腻的五肉在烤盘上发出了刺激食欲的声音，两人说完后忽然变得有些沉默。
就在这时包厢的木门被人拉开，留着白短发、面容稍显的苍老的男人脱了鞋子踏了上来。
“啧啧，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见面呢。”来人笑着坐了下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李汉才和韩忠硕都站了起来，如同大多数韩国人看到长辈行礼一样的弯腰问好。
“胜均前辈，真的好久不见了。”李汉才表情唏嘘的说道，眼神有些怀念。
来人正是退休还不到两年的京畿地方检察厅刑警科重案系长何胜均，也是当初李汉才的直属前辈。
三人短暂的问候了一下，很快就聊起了正事。
“说吧，有什么事想要拜托我，如果是案件方面的事需要分析，你们可找对人了。”
“不过，你们两个后辈可真没礼貌，竟然让前辈来釜山，既然是拜托我帮忙，不应该你们上门才对吗？”
何胜均语气颇为不爽，但也只是随意的抱怨一下罢了。
李汉才干笑着道了歉，三人又吃了一会，李汉才忽然认真的说道：“前辈，我需要当年华城案的调查报告”
“嗯？”何胜均伸出的筷子停在了半空，抬起头看了一眼认真的李汉才后，又缓缓收回了右手，把筷子放到了碗上。
“为什么？”
何胜均的语气很轻，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其实李汉才很清楚，对方一定会帮忙，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何胜均来说，华城案都是心中无法忘记的恶魔，也是心结。
“他又回来了。”
何胜均瞳孔一缩，眼神无比的震动，嘴巴缓缓张开，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确定？”
李汉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数月前，华城失踪的少女案，虽然看上去像是柳永哲一行人犯下，但实际上犯人是单独的，而柳永哲等人的出现只是救走了那个犯人而已。”
“虽然那个罪犯死在了校园劫持的案件中，但是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华城恶魔，至少他不能代表华城恶魔。”韩忠硕忽然补充到，看起来依然是风轻云淡。
“这又是什么意思？”毕竟是退休的人了，何胜均的消息去到也少了许多，此刻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
第222章 饵（）
韩忠硕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校园劫持案的规模太大了，三处学校的爆炸、景区的爆炸案、甚至有军人被袭击，仅仅是柳永哲一行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些事的。壹看书”
“那么这些犯罪能被实现的原因，从已知的情报来看只有两个。”
“一是帮柳永哲等人隐藏的势力在提供助力。”
“二是柳永哲等人在华城救走一名恶魔时，接触到了其他的恶魔。”
“无论是根据前辈的自传，还是警方流传的资料、亦或者李汉才前辈所掌握的信息，基本可以确定当初的华城恶魔绝对不是单人犯罪。”
“这么多年过去，对方在做什么、是否还在犯罪，人数是在减少还是增加都是无法确定的一件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数月前华城女学生失踪的案件，是恶魔对于你的自传、电影、媒体、还有社会的回应，这证明他们的犯罪并没有真的停止，也并没有因为过去的犯罪而背负着负罪感而活。”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通过被救人那人为媒介，然后和柳永哲等人建立了一定的联系。”
“而且我想何胜均前辈应该也有过猜测才对吧。”
韩忠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向何胜均的眼神有些独特的意味。
“什么猜测”何胜均面无表情的回道，已经五十多岁快60的何胜均，在李汉才眼中看来，的确是苍老了许多。
对于他的回问，韩忠硕没有回答，反而是李汉才说道：“当初为什么投入了庞大的警力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还有那几名嫌疑人为何先后自杀。说实话，不仅仅是我，大多数警察和当时刑警都有这样的想法，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一看书要”
“我想前辈也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吧”
何胜均眉头微微皱起，左手握紧了拳头放在腿上，看着两人都望着自己，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错，不是猜测，而是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单是当初的调查方式，就充满了让人疑惑的部分，数百警力出动、精细的编队、分散调查、报告分析后上缴负责人、有意识的隔绝调查内容的分享。这些本身就充满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因素，更不用说嫌疑人的自杀。”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查出真相，只有这样受害者们才会”李汉才语气激动的说道，但最终却没有说完这句话。
三人都有些沉默，韩忠硕只是默默看着忽然有些感伤的两人，对于他来说华城案有些太过遥远，也并没有参与调查，所以在心情上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前些日子受到的打击太大，同僚们的牺牲、罪犯们的疯狂、骑士们引导的黑暗，对于韩忠硕的刺激的确无法言语。
但是，让韩忠硕自己都意外的是，从医院醒来后，在外人看来自己好像是消极、退缩了。可是韩忠硕却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冷了，冷到甚至产生了再次化身骑士，想其他办法将支撑柳永哲行动的黑手钓出的想法。
当然仔细思考一下，就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但自己变得更冷静、更冷血，却是不争的事实。
韩忠硕也已经找到了原因，说到底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
比起自负来说，韩忠硕更贴近于自信，近十年的刑警生涯、超高的智商、慎密的心思和强大的逻辑推理，都是犀利的武器。
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所有的案件都能完美的告破，韩忠硕从没有认为自己是无敌的刑警，但是却足够的自信，相信着自要犯罪留下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就一定能够找到凶手。
骑士的计划，从一开始韩忠硕就参考了危险性和可能产生的后果，甚至还有u盘里一些来自未来的建议。
至少这些计划在犯罪实施上是完美无缺的，甚至也产生了正面的后果，让一些名流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爪牙。
虽然韩忠硕一早就考虑过这样以暴制暴的手段有很大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模仿，特别是受到不公、压迫和迫害，却无力反抗的人群，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执行了计划。
但柳永哲的行动，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比任何都清楚，柳永哲的蜕变来源于骑士。
在那些犯罪现场遗留的小丑卡片，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就像是一种宣告、挑衅，也在传递着小丑的信念。
所以韩忠硕才恨
在座的三人中，李汉才和韩忠硕内心有着相同的恨，但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
没有人知道，甚至陶鸣也不能够确定，忽然像是大受打击，要求回釜山养伤的韩忠硕，到底是真的需要思考什么，还是开始隐藏自己。
学校的事过去后，陶鸣就再也看不懂这个男人，现在的韩忠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叔，身上看不到半点的刑警气质，甚至给人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
“前辈，你觉得消失了十多年的恶魔为什么又会突然出动呢”韩忠硕看着一直沉默的何胜均，忽然开口问道。
何胜均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韩忠硕却是轻笑道：“其实前辈心里很清楚才对，无论是舞台剧、电影、还是电视剧，只要是和此案件相关的信息，都可能会刺激到当初的罪犯。但即便如此前辈还是发行了自传随笔，或许是真的太渴望抓到犯人了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回应了。”
“回应人们的期盼，也回应了前辈的挑衅。他仿佛就这么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轻声说着‘无论时代怎么变化、无论科技怎么发展、无论人们如何想、如何说、又如何的悲痛。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来到你们面前，但你们却拿我毫无办法’，机会只有一次，错过这一次，或许下一次要等到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以后，当然也可能这一辈子都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你的意思，我做错了吗”何胜均语气十分的不满，看向韩忠硕的眼神也有些不善。和对李汉才不同，对于韩忠硕这个天才刑警他可没什么好感，也是第一次见面。虽然也没有不好的感观，但是听到对方隐晦的指责，心里自然是非常的不爽。
然而，让李汉才和他都意外的是，韩忠硕那平淡如水的双眼，忽然眯了起来，除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回道：“当然错了！”
这句话说完，就没得谈了。
何胜均和李汉才道了声歉，就起身走人了。
而李汉才无奈的看了一眼韩忠硕，急忙跟了出去。不过李汉才并不生气，因为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