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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并不那么危险。”贾志伟得意地说。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个软绵绵、冷冰冰的声音,阴险可怖:“看看我怎么样。”
贝尔一惊,缩回身子。贾志伟依然盯着她的脸看,纹丝不动。
声音起处,卢·卡伦德尔出现了,身后站着两名老式打扮的保镖,外衣的肩部鼓鼓囊囊的。
“等一会儿,索尼。”贾志伟大模大样地回敬他一句。卡伦德尔的表情中交织着恐怖,愤怒,害怕……
“你叫我索尼? ”
“你知道我想叫你什么,不过,这儿有一位太太。”
整个餐馆充满紧张的气氛,在座的人们无不震惊。
“贝尔,你认识这个人?”卡伦德尔问道。
“不,我不认识。他自己跑过来,就坐下了。”贝尔害怕了。
“坐在我的椅子上!”卡伦德尔忿忿地说。
“你自己再买一瓶吧。”贾志伟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用手指弹着。
这时,卡伦德尔轻轻点了点头,两名保镖走上前来。贾志伟猛一转身,对着他们,脸上挂着阴险的微笑,眼里射出凶光。
“在北非,要是哪个傻瓜对不熟悉的人态度放肆,就要受到警告。砍掉他的手。”贾志伟说。
第一个保镖站住了。
“如果再犯,就掉脑袋。不过,我不赞成这种办法。我也不相信什么警告。”贾志伟冷笑了—声。
第二个保镖站住了。
“说话倒挺硬嘛,先生。”卡伦德尔并不示弱。
“下等人才叫人‘先生’,跟我说话,就叫我的名字吧。
贾志伟傲慢地说。保镖们紧张地注视着,他们被镇住了。卡伦德尔到底是个头子,一刹那间,他好象要勃然大怒……但最后却发出一阵赞赏的大笑。
“我喜欢这家伙,有种。”他捻了一卜手指,“再来把椅子。”
好几个人一齐去拿椅子。
“我叫卢·卡伦德尔,你当然知道罗。”卡伦德尔说着,伸过手去。
贾志伟略加思索,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周围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贝尔急忙斟上香槟酒。
“我叫卡什,克芬福德·卡什。”
“卡什,记住了吗? ”卡伦德尔对手下的人说。他的表情说明他对这名字很有印象,他手下的人也显出似曾相识的样子。
“我能为你效劳吗,卡什先生?”
‘我能为你效劳吗,卢?”
“你们听见了吗?”卡伦德尔沉思地点点头,他很懂规炬。”随即对贾志伟说:“你到这里来,是找我吗? ”
“不是找你。”贾志伟转身看看贝尔。
卡伦德尔绷紧了脸,态度生硬起来。贝尔感到苗头不对,冲动地伸手去制止卡伦德尔。
“别这样……卢? ”贝尔劝解道。说话间,她巧妙地把钥匙塞进贾志伟手里。
贾志伟不露声色地扭动了一下,接受了这暗地里的邀请。
“他爱戏弄人,你没看出来吗?”贝尔说。卡伦德尔不大相信……可是……
“我没有恶意。”贾志伟说。
“你以为卢·卡伦德尔开不起玩笑吗? 我可以开玩笑。”
卡伦德尔平静下来。
“把账单给卡伦德尔。”贾志伟站起来,对侍者说。
“这就是结识方式,是吗? 先聊天,后谈生意。等我们相互了解了再说。”卡伦德尔说。
“我已经了解你了,你却永远不会了解我,何必浪费时间呢!”
“我说过可以开玩笑,但是……”
“我会跟你联络的。”贾志伟语义双关,实际上是对贝尔说的。他说完就向外走去……卡伦德尔阴沉地盯着他,一个保镖要去追他,卡伦德尔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他。
“要向那个人学习,嗯? ”卡伦德尔悻悻地说。
贾志伟也斜着眼睛,朝侍者看了看,走了出去,侍者恭恭敬做地站着。
麦克在水中向下游去,经过一座水下石崖的斜坡,警觉地转过身。峭壁的一侧,岩石上有—处海地衣被刮去,—小块发亮的金属碎片嵌在岩石缝里。
“伊丽莎白!”麦克叫道。
伊丽莎白等人在潜艇控制室里看着监视器,麦克的影象转身朝向他们。
“探测潜艇的制导系统显然遭到了意外的破坏。船身因此就沉下去了。”麦克拿起一块金属片。
“那它应该在我们现在搜索的范围之内。”伊丽莎白说。
“是的。”麦克说,随即向下方游去,继续搜索。
伊丽莎白急速地敲击着控制仪器。遥测器转动角度,突然,闪出一束光束,随后,一艘倾斜着的潜艇出现在海底。
顿时,人们激动起来了。
“我们找到它了!”伊丽莎白微微一笑。
“监视器停留在固定焦点上。”珍妮报告说。
“好极了。你将需要—整卷录音胶带。应该马上告诉贾贾志伟。”这是麦克的声音。
珍妮非常兴奋,她急忙用无线电话和贾志伟办公室联系。
在贸志伟的办公桌旁,萨拉正在打电话:“里奇帕思将军,贾志伟先生还没有回来,他……他有点紧急工作……”
她听到另—条线上传来柔和的嗡嗡声。便对将军说:“请等一会儿,将军。”她拿起另一个电话:“喂? 我是贾志伟先生办公室。”
“萨拉,请贾志伟听电话。我们找到了探测潜艇。”电话里是伊丽莎白的声音。
“大好了……可是我找不到他。从昨天起他就失踪了。”
“贾志伟失踪了!? 简且不可思议——他可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呐! ”
“是啊,那怕上厕所,他也要把行踪留下来!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
“我想,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判断。”
“到那时,也许贾志伟就回来了。有什么要问华盛顿的吗?
他们正在另一条线上。”
“我想他会给我们一切有关的资料的。”
“是的,我想他会给的。好,再见。”
洁晨,贝尔躺在罗马式的浴缸里,齐颈淹没在泡沫之中。
她神情快乐,心满意足。
贾志伟恢复了本来的模样,蓬着头,赤身盖着一条单子,孩子式地酣睡着。他醒了,眨眨眼,弄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心情是愉快的。他微笑着,睁开眼,翻了个身,正要伸伸懒腰……他猛然间感到自己光着身子。他看着自己的身子,大吃一惊。他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
“喂!老虎……!”贝尔在浴室里叫道。
贾志伟惊骇地使劲把单子拉到下巴底下,目蹬口呆。
贝尔披着裹得很巧妙的浴巾,显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走出洗澡间。她扭动着腰肢,轻盈地走到床边。
“我希望你已经休息够了……我又感到……寂寞了……”
贝尔说着,在他身边躺下。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她向他身边靠拢,他抓起浴巾,急忙从另一边滚下床,一面裹着浴巾、一面站起身来。他身上只有一条短裤。
“怎么啦? 你看上去有点两样,觉得不舒服吗? 昨天晚上,你不是感到很舒服吗? ”贝尔鄢然一笑。
“不,不,我并不……感到那么舒服。”他抓起衣服,“睡过头了,上班要迟到了。”
“到哪儿上班?……过来,亲爱的!”她伸出手,他向后—跳,跑向洗澡间。
“不行,我要迟到了,我从来不迟到,我必须马上去。而且,我头痛!”他一步跨进洗澡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贝尔吃惊地睁大了眼,火冒三丈,随即又耸了耸肩,轻轻地,爱抚地,捞着枕头上贾志伟睡过的印痕。“哼,头痛!”
她走到浴室门前,隔着门说:“宝贝儿,要我擦背吗? ”
“不要!”
“你在哪儿办公,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贾志伟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很难找到——枯燥得很——你就待在这里休息……”他苦笑了一声,弯下腰系鞋带,背朝着门。不科,贝尔推开了门,撞得他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进了浴缸。贝尔一阵大笑,抓住他,狂热地吻他,然后松开他:“休息!我需要的不是休息!你的样子很难看——你要防备……所以要赶回去?!”贝尔笑嘻嘻地问。
“赶快,赶快,我是要赶快!”他湿淋淋地,推开门,仓皇而去。贝尔大笑,突然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
地板上有几件衣服,中间夹着两大张支票。贝尔弯下腰,拾起支票,刚要喊叫,却突然站住不动仔细看了起来。支票上别着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Ro sen 6,抬头是研究中心,还有贾志伟的签名。
第三章 黑盒子
巨响,火光,强烈的冲击波搅翻了海水。
“麦克——!”伊丽莎白尖叫一声。“海鲸号”控制室内人们惊慌失措。
不多时,麦克从汹涌翻腾的水流中出现了,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一点冲击波的震荡。
“最糟糕的情况已经过去了,伊丽莎白,我很好。”麦克显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人们松了一口气。
麦克又游到探测艇上,通过舷窗,纵身游进去,寻找那黑盒子。
“伊丽莎白,我看见那个引爆装置了。”
“调节控制盘该是指在红色上。”
“要解除爆炸,必须使它完全倒转回白色,对吗? ”
“对,反时针方向。”
麦克遵照伊丽莎白的指示,开始转动旋钮。“海鲸号”上,人们屏息效气,紧张地注视着麦克的每一个动作。终于,监听器传来麦克的声音:“现在引爆装置没有危险性了。”大家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喜色。
“麦克,你能看到那里的记录仪吗? 它应该正好在里面。一个黑色的盒子,长八厘米,宽六厘米,高四厘米。”伊丽莎白说。
麦克回身进入探测艇,一阵强烈的金属撞击声响过,麦克带着黑盒子出来了。“海鲸号”上一片欢腾。
“妙极了!”伊丽莎白高兴地大声说,“通知基地——我们拿到了记录仪,马上就要返航!”
在研究中心,贾志伟一阵风似地冲进值班室,衣冠狼藉,乱发蓬松。萨拉抬头看见他,一跳而起。她立刻抓起一叠文件。
“贾志伟!刚才你在哪里? ”
“出去了。”
“你干什么来着? ”
“没干什么。所以我现在马上要大忙特忙了。”
贾志伟从她身旁走过,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萨拉跟着他,手里抓着那叠文件。
“海军上将里奇帕思一直在打电话找你。”萨拉高兴地说:“‘海鲸号’已经找到探测艇的记录器了!”
“太好了。”
“是呀。”她—边翻弄着文件。”“库斯特教授留下一个口信……”还有,我们遇到一起盗窃案……”
“先敷衍一下本·里奇帕思——‘海鲸号’什么时候回来? ”贾志伟打断了她。
“哦,——大概要个把小时吧。”
“他们一回来就告诉我。”
“那这个怎么办?”萨拉举起—份文件。
“告诉库斯托,我现在切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不管什么口信、电话,都不许来打扰我,别让我分神!”
他们走到贾志伟的办公室门口,他打开门,停下来问道:“我们遇到—起盗窃案? ”
“是呀!有个混蛋把我们为马德琳·罗森的婚礼所筹集的钱,一古脑儿地都偷掉了……”
“真糟糕!太可怕了!不过我现在没法处理这事,别打搅我!”贾志伟恍然大悟,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如打起核战争来了呢? ”萨拉略诺讥讽他问道。
“那我就来处理。”
他闪身进入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门,上了锁。
萨拉瞪眼看着,然后耸耸肩,转过身,把她手上的文件勿勿翻了一翻。
贾志伟大步直奔洗澡间,迫不急待地在镜子里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和手。他放心了:他又是原来的贾志伟。可是,慢慢地,形象模糊了,,又出现了一付凶相。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又瞪着眼看看自己的脸,耳朵里突然回响起几种声音:“……老虎……”这是贝尔的声音。
“……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是总管的声音。
“……弱肉强食……卡什,你实现了这一点。”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贾志伟发抖,反感,急忙转身,冲出洗澡间,到他的办公室去。他径直走到办公桌而,打开藏着那罐“咖啡”的抽屉。他放开咖啡罐,把它拿到厕所里正要倒掉,(奇。书。网…整。理。提。供)突然,耳中又想起了贝尔的声音;“……老虎……”他迟疑不决,心慌意乱。这时,他的内部通讯联络系统“嗡嗡”地响了起来,他狠狠地按了一下按钮——“我告诉过你……”
“我想你或许想喝点咖啡。”萨拉说。
“我什么也不要!”
一片沉寂。又传来萨拉微弱的声音:“很抱歉……通话完毕。”
“咔”一声,复归沉寂。贾志伟颤树着喘了口气,舔舔干燥的嘴唇,把咖啡罐放到抽屉里,又试试看究竟锁上没有,然后坐下来。他试探性地摸摸自己的脸——触到的竟是一个陌生人的脸。
“上帝……我干了些什么呀……”
贝尔正在“整理”房间,她住在七层楼上。门铃响了。
“来啦? ”贝尔高兴地喊道。
她走过去开门——进来的人却是卡伦德尔,他对走廊里的人——可能是他的打手们——做了个手势:“等着。”
“哈罗,贝尔。”
她投入他张开等待的手臂.满脸堆着笑。但卡伦德尔没有吻她,而是用责难的眼光看着她。
“卢? ”贝尔心里直打鼓。
“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对吧? ”
“你是说我? 你真是精明,卢。”
“我不精明就不是卢·卡伦德尔了。”
“你猜刚才谁来看我了? ”
“谁? ”
“卢,从饭店来的那个家伙——卡什!”
“你当然不会指望我为他来看你而在桌子上跳舞。
“得了,宝贝儿。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贝尔靠近他,紧挽着他的胳膊。
“是吗? ……”卡伦德尔将信将疑。
“一个姑娘想要帮助她心爱的人,这还能怪她吗? ”
“他是谁?”卡伦德尔话里显然带着刺。
“我所做的只不道是戏弄欺骗他,我想,嘿,我可能发现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对你可能有帮助哩。”
“我喜欢你说话的这种样子。”
“卢,这是真的。而且这种做法还真起作用,看这个。”
她一边说着, —边拿出贾志伟匆忙离开时留下的研究中心专用信笺。
“海洋研究中心,”卡伦德尔读道,抬头看了看她。“看来象是某种政府信笺或别的什么东西。”
“这正是我的推测!再看看这里,上面的名字——”贝尔摆脱了困境,越来越兴奋。
“贾志伟,”卡伦德尔恍然大悟。
“我认为卡什是假名字!”
卡伦德尔看了她一眼,显然认为她不是周围最聪明的人,但又……
“我打赌,这‘研究小心’有名誉。贝尔,我们现在到手的,是在某种掩护之下活动的咒个绝密的国家机构……”
“你说中央情报局? ”
“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财政部……”他灵机一动,“军方。肯定是军方。贾志伟是出面的人物,或是出卖了他们,或是——”卡伦德尔越说越兴奋。
“有这么厉害吗? ”
“还要厉害!我们抓住老虎的尾巴了……!”卡伦德尔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打消了怀疑。
“老虎……我正是这么说来看……”她的心思显然被触动了。
贾志伟悔悟了,感到痛苦,来回走个不停。他长出了口气,轻轻按下内部通讯联络系统的按钮。
“对不起,贾志伟先生不愿别人打扰他。”萨拉说。
“萨拉,我很抱歉.你能给我送份三明治来吗? 什么样的都行,但马上就要……”
“好。”萨拉挂断了电话。
贾志伟转向保险柜,淮备打开它,当办公室的门打开时,他急忙转过身来,感到好象在犯罪一样。萨拉探进脑袋微笑着:“我还是爱你的。——金枪鱼色拉行吗?”
“行,谢谢你。”
萨拉点头离去。贾志伟打开保险柜,拿出一迭钞票,默默地看着它:“我变成个什么人了??”他匆匆走到门口,小心地向外面看看,慌慌张张跑到萨拉的办公桌旁边,又偷偷地望望四周,抽出口袋里的钞票。当他正要把钞票放进萨拉的篮子里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另一个办公桌,装出看桌上文件的样子。这时,萨拉走了进来,他放作镇静地跟萨拉招呼:“哦!是你呀? ”
萨拉困惑地看着贾志伟:“嗯——你怎么这样打扮? ”
“打扮? ——哦,萨拉……别弄三明治了,我现在又不觉得饿了。请给我接通华盛顿——”贾志伟装出忙于公事的神态。“是件非常紧急的事情。”
“好吧。”萨拉看着他说。
贾志伟点点头,当萨拉向她的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他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萨扔坐在办公桌旁边,开始拨华盛顿的电话——突然她一下子楞住了。她看到她的篮子里塞着一叠崭新的钞票感到又惊又奇,困惑不解。一种狂乱的怀疑袭上她的心头,她转身望望贾志伟办公室的门口。怎么可能呢? 她摇摇头,百思不解,又开始拨华盛顿的电话。
贾志伟回到办公室里,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他伸手摸摸口袋,想掏出手绢擦擦前额,但颤抖得却摸不到正经地方。他费力地把双手在口袋里翻弄,忽然贝尔的钥匙掉在了地上。他呆呆地望着它,惊恐万状,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弯下腰,额额巍巍地把它拾起来。他想把它扔到废纸篓那里,但当他转身看到废纸篓时,却又犹豫起来。他痴痴地站在那里,不停地颤抖。手里拿着钥匙,象一个被风吹动的草人。这时,内部通讯联络系统发出了“嗡嗡”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