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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放开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女子的热情,蒋彦清感觉有点消受不了。
“哟,还害羞了,那行,你坐这等着,姐给你拿去。”女子放开蒋彦清,走到里室拿出一盘黑色的窝头和一砵糊桨放到他刚才趴的桌上。
“谢谢!”蒋彦清端起就要走,女子拦住他道:“吃饭只能在这里,这是规矩。”
来时易大富并没说过这句话,看她那满脸得意的样子,蒋彦清料定她是诈自己,抬头望着他身后说:“易处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子听他喊起易大富,回头张望时,哪有人来?恰在此时,蒋彦清哧的从她身边闪了出去。
女子不防他这一招,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老娘掌管着伙房,你逃的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待会我看你怎么跑,扭着大屁股坐回桌旁。
蒋彦清回到内室,收了棋盒,喊老王爷用餐:“王爷,我回来了,开饭了!”
“碗呢,筷呢?”老王爷看着蒋彦清,一脸懵逼神情。
“这个,我怕把你老饿着,走的太匆忙,给忘了。”蒋彦清打定主意,怎么也不能把刚才的糗事给别人知道。
“真的是这样吗?安民老王爷心如明镜,却也不说破,只管揶揄他。
“是的,就是怕你饿着所以忘了。”蒋彦清再次重申一遍。
安民老王爷告诉蒋彦清:床榻下有暗格,第二格里有杯具,你可以拿来盛粥。
蒋彦清照他说的,找到一个琉璃樽,从砵盆里倒出一杯浆粥,递给安民老王爷,而后自己再到茶几上吃窝头。
“啊!这是什么东西?”
蒋彦清一口咬下去,就像咬了块石头,牙齿差点没给他崩断。
安民老王爷慢悠悠的喝完浆粥,放下琉璃樽道:“就这窝头,在这里只有兵头级的人才吃的上。”
“这么硬怎么吃?”
伙房的人没告诉你要沾着水咽吗?
“这个,我走的太匆忙,没顾上问,我这就去取水去。”
蒋彦清放下窝头,蹑手蹑脚溜回伙房,他轻轻的推开一道门缝,不见人在,这才进去。
哪想到,人家早料到他要回来,他刚一进室,那女子从旁窜出,一举堵住了门口:“小样,姐还治不了你了。”
“你到底想怎样?”
女子换了一副表情,嗲声道:“姐姐就想和你说说话,你跑什么呀?”
“你站那别动,有话在那说,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哟,脾气还不小,不客气你要把我怎样啊?”
蒋彦清觉得,这人着实是不可理喻,没好气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
“哟,你还要打我不成,你打呀,你打呀,来往这打。”女子挺胸上前示威。
“啪!”
蒋彦还真就打了,不过不是打胸,而是在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是你叫我打的,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人,求着别人打。”
女子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打自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哭着跑出去。
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蒋彦清有点后悔,可不这样,她还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蒋彦清甩甩头不去想她,找到水缸,勺了一碗水逃也似的出了伙房。
琼星的主食,窝头像石头一样硬,水也好不到哪去,入口苦涩,好不情愿吃完一个窝头后,蒋彦清再无食欲,趴在茶几上睡了一宵。
山洞内荧石长明,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蒋彦清认为,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让安民王爷教自己不动而飞的神功。
“王爷你醒了吗?”
安民老王爷依旧不动如山盘坐在榻上。
没关系,等我准备好你还不是得起来;蒋彦清转身去伙房。
没见到昨天的女子,伙房里有两个老媪,蒋彦清打过招呼,快速为老王爷准备洗刷用水,再端上老王爷的糊浆,风风火火的跑回石室:“王爷,快醒醒,起来用餐了。”
安民老王爷悠悠睁开眼:“你安静点,本王还没聋。”
蒋彦清笑咪咪的端着水盆近榻:“您老洗洗,我特地为您打来的。”
“没事笑咪咪,非奸即盗,说吧,你想干什么?”
“唉呀,王爷你可真是误会我了,侍奉您是易处长交给我的任务,我总不能哭着给你服务吧!”
蒋彦清在旁周到服务,安民老王爷喝过浆粥后又要打坐,蒋彦清道:“王爷,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十年如一日,本王吃完就静坐。”安民老王爷故作不知道。
“不是,咱们昨天说好的,您教我那不动而飞的古武术呀!”
哦,这事啊!安民老王似才想起有那么回事,颇为不忍道:“本王确实说过可以教你,你确定自己要学吗?”
“学,我不但要学,还要学好。”蒋彦清使劲地点头。
“那好,榻下第三格里有一本秘笈,你取了照着练,三年之后就能与本王一样不动而飞。
蒋彦清快速打开第三个暗格,里面有个晶石盒。
单看这个晶石盒,就可以想象里面收藏的东西有多珍贵,蒋彦清如获至宝,轻轻的打开晶盒,生怕损伤了里面宝藏。
晶盒中里面放着一本皮制书册,封面上四个烫金大字《莲花宝典》烁烁生辉。
“练成这本宝典,我就可以成为机甲圣师,纵横星空了!”蒋彦清忍不住哈哈大笑。
蒋彦清捧着《莲花宝典》,轻轻的将它放到茶几上,神圣而又虔诚地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欲练神功,先要自宫。”
“啊!”
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蒋彦清从石墩上跳了起来:“怎么会是这样?”
“大惊小怪。”安民老王爷好整以暇戏虐道。
第19章 挨揍()
“不惊才怪,你知道这上面写着什么吗?要练它,先要自宫耶!”蒋彦清满脸惊恐,显然是吓得不清。
“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先有舍,后有得。”安民老王爷循循劝诱。
“那也不行。”
蒋彦清火冒三丈,忽然想起他不动能飞,莫不是练了这《莲花宝典》?心底瞬间觉得他很可怜,看他的眼光柔和了几分,道:“王爷,你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本王最遗憾的就是当年顾念手足之情,放过了安化老儿。”安民老王爷似有所触,又想起了往事。
蒋彦清怕他又扯到推翻华汉上,快速转移话题:“我指的是练功这事,王爷你怎么能自宫呢?”
安民王爷傲然道:“本王看破万丈红尘,何须自宫练它。”
“这么说,我是练不了了。”蒋彦清瞬间万念俱灰,像霜后的茄子。
安民王爷鼓励道:“琼星上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伙房那婆娘,你自不自宫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睡那婆娘不成?以我看你还是自宫的好,三年之后神功大成,连我都不是你对手呢!”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困守琼星一世,孤老无伴,我也绝不会练《莲花宝典》,这本秘笈还给你。”
蒋彦清将《莲花宝典》放入晶盒塞回暗格后,穿上刘大有送他的机甲道:“我去外面练习机甲了,没事别找我。”
安民王爷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臭小子还有点骨气。”
一望无尽的褐色,天上的恒星发出毒辣的光芒,炙烤着大地,便是隔着机甲都能感受到那份热量。
有别于学生时用的淘汰品,刘大有送他的这套机甲是标准的帝国军装备,有自动恒温功能。
穿着机甲都能感觉热,不怪琼星上没有常人居住。
蒋彦清反复练习刘大有教过他的劈斩挑刺,不知道有没有缺陷,现在没有老师,只能自己琢磨。
记得那夜,刘大有曾跟自己说过,机甲搏斗,唯快制胜。
相同的装备,谁的速度快谁就赢,既使你机甲功能先进,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优势也少的可怜。
顶尖的机甲士,他们比拼的是个人自身素质。
琼星气候多变,蒋彦清练了一阵机甲,忽然刮来阵罡风。
褐色的沙石模糊了视线,蒋彦清操控机甲想要退回山洞,却在罡风中迷失了方向,随着罡风流向远方。
预感到不妙,蒋彦清驱动机甲横向穿越,好不容易出了罡流。
天空暗淡无光,四野一色,分不出东南西北。
不知被卷跑了多远,这下完了,找不到回去的路,非饿死在荒原上不可。
但愿离的不是很远,蒋彦清刻下印记以三百里为限,四方搜寻。
山洞中,安民老王爷见蒋彦清久未回返,召来易大富问道:“今天气候可有异常?”
王爷怎么关心起这种事了?易大富满腹狐疑,恭敬回答:“午后刮过一阵罡流。”
原来如是,那小子肯定让罡风刮跑了,安民王爷寻思一番道:“新来的那小子中午去外面练习机甲,十有八九是遇着罡风了,你去安排人手,把他找回来。”
“是!”易大富恭敬的答应。
安民王爷看的出来,他心里不痛快,道:“你听好了,此子天姿不凡,本王有意栽培他。”
我马上召集矿场所有军士,一定把他找回来。易大富没想到,安民王爷竟然这般看重一个小兵。
安民王爷点点头道:“天命有归,尽人事而听天命,你们就在周围五百里搜寻。玉不琢,不成器,找到他后,可以适当的让他吃些苦头。”
“是。”
易大富出去后,把所有军士召集到一块:“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昨天来了个新兵蛋子;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跑到荒原练机甲遇到罡风,上面说了,他不能死,那就辛苦一下弟兄们,把他给我找回来。”
“什么,这一天累的,还要去找他!”
这些大兵们顿时就像炸了锅一样嚷起来。
易大富就像没听见,森冷道:“他死了,你们都要陪葬,不想死就赶快去找人。”
这些大兵,做为琼星的半土著,平日里都在矿场待着,但偶尔也会到山外拉练,对琼星气候自然有所了解。
数百年流放史上,少不了各种探险,代代相传的经验,让他们行动起来方便不少。
人多好办事,几百人拉网式搜察,子时终于有人发现了箭型石刻。
兵头现场察看,发现是新刻上去的,判定是蒋彦清留下的记号,传令道:“弟兄们,按箭头方向搜索,快。”
十几个士兵散开扇形状,一路搜寻,每隔两里左右都能发现记号。三百里外,蒋彦清躺在冰冷的岩石上。
之前他以此为中心,四方各搜寻五百里亳无所获,最后又退回到这里。
“看来,我是要饿死在这里了,终究是回不去赵星了,爷爷对不起,孙儿无能,不能亲手为你报仇了。”
饥渴,疲累,他再也走不动了,睡意潮水般的袭来。
大哥你看,那边是什么?一名军士不经意间看到一抹蓝光。
兵头应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道:“狗蛋你看到什么了?”
“那边刚才明明有一抹蓝光。”狗蛋再看,什么都没有,不禁揉揉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
琼星诡异,任何一点异常都有可能是灾难,众人不由的屏住呼吸。
“狗蛋丶根娃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兵头大哥很不客气的发号司令。
虽然平日里大哥大哥的叫,可到了关健时刻,由不得二人迟疑,军令一出,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摸过去。
呼噜噜……
好像是有人在打呼噜,两人走近,听的真切,确实是呼噜声,过去一看,一个人穿着机甲睡在一块凹石中发出微微鼾声。
“尼煤的,老子们这么辛苦四处找你,你特么在这睡的这么香,还把老子吓了个半死,”狗蛋心里恨不得把眼前这家伙弄死。
有惊无险,总算是找到这家伙了,根娃上去准备叫醒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狗娃一把拉住他:“这家伙累死大伙,这样太别宜他了,先揍他一顿。”
根娃心里和狗蛋一样,也想出口恶气,可又怕惹出事,道:“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他也是易处长点名要的人。”
“问问大哥。”狗蛋越说越来气,仍是不放弃。
两人快速跑回兵头大哥身边,根娃道:“大哥,找到了,那小子在那睡着了。”
兵头道:“找到了把他叫醒一块回去,你们跑回来干什么?”
狗蛋道:“大哥,那小子害得这么多兄弟没吃没睡,自己在那睡的跟猪一样香,就这样叫醒他然后回去,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你们想怎样?”兵头大哥问道。
狗蛋道:“胖揍一顿先。”
兵头今晨听伙房一老媪说,秋娘被新来的一个小兵打了,正想找机会讨好她,听到狗娃此话,心中大喜,既然有人出头,这功劳老子不要白不要;他不露声色的看向其他人:“你们说呢?”
“狗蛋说的对,揍他吖的!”
“既然兄弟们都是这个意思,那我也不拦着你们,先说好了,别闹出人命。”
第20章 拜师()
“啊……”
惨嚎声音,惊天动地。
十名军士,轮流打了几百拳,直打到蒋彦清没了声息。
“我让你丫的乱出来,害得老子没吃没睡,看你丫的还敢不敢出来。”
……
兵士们边打边骂。
“住手。”站在一旁观看的兵头眼看蒋彦清没了声息,怕闹出人命,连忙喝止众人。
“这小子不会死了吧?”有人担心道。
兵头撸开他的头,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吩咐手下:“把他抬回去,到时就说在崖下乱石堆中发现的他。”
石山洞府,易大富让人脱去蒋彦清的机甲,淤青血肿,浑身就没一块完好地方,恕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乱石中发现他时就这样,我和兄弟们马不停蹄的把他抬回来抢救,大人,他还有救吗?”兵头忧心肿肿问道,似怕要受到牵连般。
兼职医官的秋娘被请过来,看见蒋彦请这副样子,心中恨意消去不少,在易大富威严的目光逼视下,替蒋彦清上了药。
易大富问过安民王爷后,命人将蒋彦清抬到他的内室。
两天以后,蒋彥请勉强可以下地,安民老王爷很不客气的使唤他做这做那,一刻都不让他消停。
“喂,你够了没有?我还有伤在身呢!”蒋彦清不满道。
“不够,远远不够。”安民王爷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琼星资源稀缺,每个人都要干活,你要是觉得不爽,我可以让易大富送你去矿井。”
“我干还不行吗?”想起那些大头兵,一个个黑不溜秋、双眼凹陷进颅骨的样子,蒋彦清顿时没了脾气。
“这就对了,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揍吗?”
“不知道,为啥呢?”
人家秋娘有意于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扇了人家耳光。你可知道,她是琼星之花,多少大兵都想和她有上一腿,知道你打了他们的女神,还不往死里打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算你命大,以后有你受的。”
“王爷,求求你别说了,她有意我,那我宁愿练《莲花宝典》。”
“这么说你想通了,那就自宫吧,如果你忍不下心动手,本王可以帮你这个忙。”
“我想通你大爷的,你咱不给自己阉了呢!小爷我宁死不当人妖。”蒋彦请气得大骂道。
安民王爷并不生气,笑道:“还有一个办法,做本王弟子,不做人妖也可以学到神功。”
“真的。”蒋彦清兴奋道,不过他马上就想到,既然不自宫也可以练神功,他为什么非要自己拜他为师才肯教呢,这里面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不明白你会这么好心的收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兵做弟子,咱们还是把话说开的好,省得到时候又上演什么欺师灭祖,清理门户的戏码。”
“也好。”安民老王爷正色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教你一身本事,给你我的资源,你替我推翻华汉。”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蒋彦清情不自禁吟起了地古诗文。
“小子,你不愿意就算了,大可不必在此卖弄诗文。”
“王爷,你想清楚了,那可是你家祖业,你真的要将其颠覆。”
“一句话,你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
蒋彦清道:“这事太大,你容我想想,明天再给你答复。”
考虑清楚再决定,安民王爷没有意见,他闭上双眼入定。
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对自己最好的就属香姐,有高树程关照,平和一生应该没问题。还有戴蒙和其他同学,他们都是爷爷收养的孤儿,现在都是军校的学员,等毕业后入列帝国军,为星联服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造化,用不着自己操心。
答应他,就要与三皇子为敌,与汉星军为敌,与今上乔岸帝为敌;不答应他,留在琼星,为奴为卑侍候他,他能要吗?就算他要,等到他死了,自己又去干吗?
下矿井,直到哪一天出现意外事故,无生无息的深埋废墟中。
运气好点,不出意外,干个二三十年,老的走不动了,死在病榻上,军士们把自己拖到洞外,一阵罡风刮来,绞成碎块,随风葬入琼星八荒。
一天时间,要做出决定真的很难。
蒋彦清心底渴望着离开琼星,做个终极的机甲战士,纵横星空,又或者像高青将军一样,驱舰驰骋星海,歼灭扶和蝇贼。
一入琼星无归路,这是五百年来的通则,以自己平民百姓之身份,要想离开琼星,难如穿越黑洞。
安民王爷口口声声要推翻华汉,颠覆苗室,他肯定有所倚仗,答应他吗?
“穷则善己身,富则济天下;大丈夫仰俯不愧天地,死则死尔。”
这两句是爷爷生前时常跟自己说的话,可要是颠覆华汉,必然使得万灵蒙难,苍生哭泣,不能,我不能答应他。
做出了决定,蒋彦清心理轻松不少,他准备四处走走,好好看一眼琼星。
出了内室,正巧碰到秋娘与两名老媪,推着两轮车窝头。
再见面,有点尴尬,蒋彦清想想,还是上前,真挚道:“谢谢您帮我治伤,那次实在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