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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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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西收拾桌子,让我的早餐变冷吧!”

斯佳丽赶紧逃回房间去。

“你不需要穿那件厚裘皮披肩,斯佳丽。”宝莲说。

“可不。”尤拉莉说。“今天的天气是典型的查尔斯顿冬天。要不
是伤风,我才不披这条围巾呢!”

斯佳丽解开披肩,交给潘西。如果尤拉莉执意要大伙儿都伤风的话,
她乐得从命。姨妈必定当她是个傻子。其实她很明白她们之所以不喜欢
她戴披肩,实在是她们和亚特兰大的顽固派没两样,总认为和她们一样
寒伧的人才体面。她注意到尤拉莉打量她头上时髦的羽毛镶边的女帽
时,一副咬牙切齿,存心找茬儿的架势。但是如果要她去见瑞特的母亲,
至少得让她打扮得时髦吧!

“我们出发吧!”尤拉莉作了让步说。苏西打开大门,斯佳丽跟在
姨妈身后,走入晴朗的阳光中。一踏下门阶,斯佳丽就不由得喘不过气
来。十一月天简直像五月一样。从压裂的白色路面反射过来的阳光,有
如一床轻盈的毛毯,披在肩上。她昂起头,让阳光照在脸上,尽情享受
地闭上双眼。“哦!姨妈,这真舒服,”斯佳丽说。“要是你们的马车
有个能摺拢的顶篷就好了。”

两位姨妈不由大笑。“好孩子,”尤拉莉说,“全查尔斯顿除了莎
莉·布鲁顿,谁也没有马车。我们走路,这儿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我们不是没有马车,妹妹,”宝莲纠正尤拉莉。“只是被提包客
抢去用罢了。”

“提包客简直不是‘人’,姐姐。说他们是禽兽还差不多,否则就
不叫提包客。”

“对,他们是秃鹰。”宝莲嗤之以鼻地附和道。

“美国秃鹰。”尤拉莉说毕,两姐妹又哈哈大笑。斯佳丽也跟着笑
出声。美好的天气使她心情快活得几乎眼花缭乱了。这么一个好天,什
么事都不会出毛病。她突然感到愈来愈喜欢姨妈了,甚至对她们无伤大
雅的斗嘴也喜欢。斯佳丽跟着姨妈过了空旷的马路,走上另一边的小台
阶。刚走到最上面一级时,一阵微风撩动她帽子上的羽毛,她的唇尝到
一丝咸味。

“哦,天啊!”她说道。站在高起的散步堤远头,放眼望去,查尔
斯顿湾的棕绿色海水直接天际。在她左手边,沿码头一列船,高高的桅
杆上旗帜迎风飘舞;右手边一长溜低低的绿化地带上,树木焕发出明亮
的翠绿颜色。小浪尖头上闪烁的点点阳光,宛如水面上缀着无数颗钻石。
三只雪白发亮的飞鸟,翱翔在万里无云的蓝天,然后飞扑而下,如蜻蜓
点水般掠过浪头。看来它们似乎在玩一种游戏,一种逍遥的、“跟我做”
的失重游戏。一阵甘咸的和风拂过她的颈项。

她现在深信,这次她来对了。她回过头来望着姨妈,“多美妙的一


天啊!”斯佳丽说。

散步堤很宽阔,姨甥三人并肩走在上面。两度遇到熟人,先是一位
身穿老式常礼服,头戴海狸皮帽的老先生;还有一次是位太太,带着一
个瘦男孩,这孩子一听到别人问话就脸红。每一次停下脚步,姨妈总不
忘介绍斯佳丽。“。。我们的外甥女,来自亚特兰大,她母亲是我们的
妹妹埃伦,她的夫婿就是埃莉诺·巴特勒的儿子瑞特。”老先生鞠个躬,
亲了亲斯佳丽的手。那位太太向她们介绍了她的孙子,这孩子挨了雷劈
似的,直愣愣盯着斯佳丽看。斯佳丽觉得,今天愈来愈美妙了。然后她
看见朝她们走来的行人竟是一群穿蓝色军服的人。

斯佳丽抓着宝莲的手,踌躇不前。

“姨妈,”她低声道,“北佬兵正朝我们走来呢。”

“继续走,”室莲朗声说道,“他们就会不得不让道。”

斯佳丽惊讶万分地望着宝莲,谁会料到这瘦骨如柴的老姨妈竟如此
勇敢?她的心怦怦跳,声音大得一定被北佬兵听到了,但她仍勉强迈动
双脚。

当双方仅相隔三步时,北佬兵就让开了路,身体紧贴着沿海那条走
道边的金属栏杆,等她们通过。宝莲和尤拉莉只当他们不存在似地从他
们身旁走过。斯佳丽也学着两个姨妈昂首挺胸的高傲姿态,大步迈向前
去。

前方不远处有一支乐队开始吹奏《哦!苏珊娜!》。喧闹、欢乐的
曲调一如晴朗的天气般清明。尤拉莉和宝莲随着音乐节奏,愈走愈快,
斯佳丽的脚却沉重如铅。胆小鬼!她严责自己,但内心仍禁不住直打哆
嗦。

“查尔斯顿为什么有这么多该死的北佬?”她忿忿问道。“我在火
车站也碰到过。”

“我的天!斯佳丽,”尤拉莉说,“你不知道吗?查尔斯顿仍旧是
军事占领区。他们可能也不打算走了。当初我们把他们赶出萨姆特要塞,
再据守阵地,攻击他们的整个舰队,这事让他们恨之入骨。”

“天知道那时有多少团人马。”宝莲补充道。两姐妹面露骄傲的神
采。

“天哪!”斯佳丽暗呼不妙。瞧她又干了什么蠢事?竟闯入敌穴!
她知道军政府意味着什么:使你感到无依无靠,怒火填膺,经常害怕他
们会没收你的房子,如果你违反他们的法律,就抓你坐牢,或枪毙。军
政府是无限强大的。她已经在那种朝令夕改的统治下过了五年苦日子。
怎会笨得又自投罗网?

“他们的乐队倒是不差。”宝莲说。“来!斯佳丽,我们从这儿过
马路。对面那栋新漆过的房子就是巴特勒家。”

“埃莉诺有福气,”尤拉莉说,“生了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瑞特
很敬爱他母亲。”

斯佳丽盯着眼前的房子。这哪里是房子,简直是大厦。一根根耀眼
的白圆柱,高达百来英尺,支撑着高悬在巍峨堂皇的砖屋那排幽深的门
廊上面的檐顶。斯佳丽的双膝发软,她不能进去,不能。她没见过如此
宏伟、动人心魄的巨宅。她对住在如此豪华的公馆里的贵妇人找得到些
什么话好说呢?那人只消对瑞特说一句话就能叫她的全部希望都破灭。


宝莲拉着斯佳丽的手臂走过马路。“。。我膝上放着五弦琴。。”① 
斯佳丽低声唱着走调的歌,梦游般地被拖着走。不知不觉间已站在门内,
眼前出现一位银发闪闪,脸庞慈祥,身材修长的贵妇人。

“亲爱的埃莉诺。”尤拉莉寒暄道。

“你们带斯佳丽来啦!”巴特勒老太太说。“我亲爱的孩子,”她
对斯佳丽说,“你的脸色好苍白。”她两手轻搭在斯佳丽肩上,俯身吻
斯佳丽的脸颊。

斯佳丽闭上眼睛。闻到埃莉诺·巴特勒的绸袍和白发间散发出一股
美人樱的淡淡香气。那是埃伦·奥哈拉过去身上一贯有的香味,是斯佳
丽心目中代表安逸、安全、爱与战前生活的香味。

斯佳丽感到热泪盈眶,不克自制。

“好了,好了,”瑞特的母亲哄着说。“没事了!亲爱的。现在一
切太平啦!我一直盼望你来,这会儿终于让我盼到你回家了。”她张开
双臂,紧紧搂住儿媳妇。

① 这是《哦!苏珊娜》里的一句歌词。

第十一章

埃莉诺·巴特勒是个典型南方淑媛。徐缓、柔美的声音及慵懒、优
雅的举止,掩饰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活力和才干。淑女们一生下来就被培
育当摆设,当个富有同情心和魁力的听众,当个楚楚可怜、爱赞美别人、
脑袋空空的木头美人。她们也被培育担负起管理大家庭里纷杂费神的琐
事,及人数众多又经常明争暗斗的仆役等吃力工作——要做到女主人一
面忙着丝线配色的精巧绣花活儿,一面把屋子、花园、厨房、下人管得
井井有序。

当战争的浩劫使下人从三四十名减到只剩一两名时,加诸女人身上
的要求呈指数倍增,而对她们的期望却仍然没变。倾圮的房屋里,仍得
继续招待客人,安顿家人,窗户必须擦得干净明亮,铜制品必须擦得光
耀夺目,客厅里坐着一位穿戴整齐、泰然自若、多才多艺的女主人。这
点南方淑媛好歹都做到了。

埃莉诺以温婉的辞汇、清香的茶水抚慰斯佳丽,询问宝莲对客厅内
新摆了写字桌的意见,也让宝莲受宠若惊,又请尤拉莉品尝海绵蛋糕,
并问她香草精是否够浓,这也让尤拉莉喜不自胜。她还轻声细语地吩咐
管家马尼哥,让他带着使女西莉和斯佳丽的使女,将斯佳丽的行李从姨
妈家搬回瑞特住的那间面向花园的大卧室里。

不到十分钟,一切就都处理得妥妥贴贴,令斯佳丽感动得说不出话,
她毫无自尊受损的感觉,埃莉诺·巴特勒家宁静的生活节奏,也未受干
扰。斯佳丽仿佛又回到仰仗母亲全能的爱护、不受任何伤害的少女时代。

斯佳丽透过钦慕、模糊的泪眼凝视埃莉诺。这就是她要做的人,她
全心想做一个像她母亲,像埃莉诺·巴特勒这样的贤德淑女。埃伦·奥
哈拉在世时就教导她做个淑女,并有一套方法,力求做到。我现在做得
到了,斯佳丽告诉自己。我会弥补所有过错,我会让母亲为我感到骄傲。

小时候,黑妈妈对她说天堂到处是一片像羽毛大床垫般的云堆,天
使就睡在上面,从天空的隙缝里往下张望凡人的生活自娱。甚至母亲去
世后,斯佳丽还怀着稚气的不安,坚信埃伦一直都忧心忡忡地在观察她。

现在我会做得更好,斯佳丽暗地向母亲许愿。埃莉诺慈爱的欢迎热
忱,暂时使她忘了瞧见北佬兵时充满疑惧和回忆的恶劣心情。甚至也消
除了她决定追随瑞特来查尔斯顿时隐隐作祟的焦虑。她感到安全,有人
爱,压不垮,任何事都难不倒她。她一定会的。她一定会再次赢回瑞特
的爱。一定会成为埃伦心目中真正的淑女。一定会受到每个人的钦佩、
敬重和爱护。她再也不会孤独了,永远不会。

宝莲关上紫檀桌最后一个镶象牙的小抽屉时,尤拉莉慌忙吞下最后
一片蛋糕,埃莉诺·巴特勒起身,拉着斯佳丽起来。她说,“早上我得
去鞋匠那边拿靴子,我想带斯佳丽一块去,顺便带她逛逛帝王街。女人
得在熟悉各式商店后,才会觉得安适自在。你们要不要也一道去?”

听到两位姨妈的婉拒,斯佳丽松了一大口气。她想独占巴特勒老太
太。

在暖和的冬日阳光下漫步到查尔斯顿的店家,真是人间一大享受。
帝王街充满惊奇与乐趣。商店一家紧挨着一家,绸缎呢绒、五金、皮靴、
烟草、雪茄、帽子、珠宝、瓷器、种子、药品、酒类、书籍、手套、糖


果——看来什么东西都可以在帝王街买到。购物顾客也不少,数十辆别
致的轻便马车、敞篷马车上坐着穿制服的马车夫及打扮入时的乘客。查
尔斯顿丝毫没有她记忆中和所担心的那么可怕。它的面积比亚特兰大大
得多,也繁忙得多。一点也嗅不出经济大恐慌的威胁。

不巧的是,瑞特的母亲似乎不把五彩缤纷、兴奋繁忙的景象放在眼
里。她目不斜视地走过摆满驼鸟羽毛和彩色纸扇的橱窗。过马路时,也
不向停下马车免得撞到她的女人道谢。两位姨妈的话闪入她脑海:查尔
斯顿的马车全被北佬、提包容和叛贼抢去用了。她对这帮专靠南方战败
之机发财致富的秃鹰感到一阵愤怒。她跟着巴特勒老太太一走进皮靴
店,店主人即刻将衣着华丽的顾客交给年轻助手,急急忙忙走向瑞特的
母亲跟前,斯佳丽看了心情才好转一些;在查尔斯顿能同一个顽固派人
士在一起,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热诚希望梅里韦瑟太太或艾尔辛
太太能在这儿看见她。

“我有几双靴子要换底,布拉克斯顿先生,”埃莉诺说,“顺便向
我的儿媳妇介绍在哪里可以买到上好的鞋子,又可以得到最好的服务。
斯佳丽,亲爱的,这些年来,布拉克斯顿先生一直很照顾我,他也会一
样亲切的对待你。”

“那是我的荣幸,夫人。”布拉克斯顿先生文雅地弯身鞠躬。

“你好,布拉克斯顿先生,谢谢你了,”斯佳丽仪态万方地答道。
“我今天想买一双靴子。”她拉起裙摆,露出纤小的皮鞋。“适合在城
里步行的。”她骄傲地说。再不会有人把她看做马车阶级的叛贼了。

布拉克斯顿先生从口袋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拭着两张一尘不染的椅
垫。“两位女士请。。”

他跑到铺子后面的帘子里,埃莉诺就凑近斯佳丽,在她耳边悄悄说,
“等他蹲下来让你试靴子时,仔细看他的头发。那是他用鞋油染的。”

斯佳丽一看,巴特勒老太太果然说得不错,特别是回头又望见埃莉
诺那双黑眼睛眨眨,表示心照不宣,她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勉强忍住笑。
婆媳俩一踏出店门,她便忍俊不住。“你不该告诉我的,埃莉诺小姐。
我差点当场出洋相。”

巴特勒老太太安详地微笑。“以后再碰到他,你很容易一眼认出他。”
她说。“我们现在到昂斯楼吃一客冰淇淋去。那里有个堂倌酿的私酒是
全南卡罗来纳最棒的,我要买两、三夸脱回去浇水果蛋糕。那里的冰淇
淋也棒透了。”

“埃莉诺小姐!”

“亲爱的,白兰地换不到爱情,金钱也换不到。我们都得尽力而为,
不是吗?黑市交易不也相当刺激吗?”

斯佳丽心想,她一点也不责怪瑞特敬爱他母亲。

埃莉诺·巴特勒继续引导斯佳丽进入查尔斯顿的内心生活,带她去
花式绸布店买一匹白布。(柜台后面那女人曾用尖利的毛线棒针刺穿丈
夫的心脏,但是法官鉴于大家见她常年臂青脸肿的佐证,于是裁定她丈
夫是在酒醉跌倒时碰巧被棒针戳死。)还到药剂师那儿买了一些金缕梅
皮止痛水。(可怜的老药剂师,因为有深度近视,有一回竟然轻信一只
浸在酒精里的热带鱼是美人鱼,花了一笔冤枉钱买回家。要买真正的药,
就应该到百老街买,我这就带你去瞧瞧。)


当埃莉诺说该回家时,斯佳丽大失所望。她记不得有过如此开心的
日子,差点开口要求埃莉诺多逛几家店铺再走。“我想我们还是搭轨道
马车回市中心好了,”巴特勒老太太说。“我觉得有点累。”斯佳丽顿
时担起心来,难道埃莉诺苍白的脸色是疾病的征兆,而不是女士们护之
如宝的天生白皙?她扶着婆婆的胳膊肘踏上漆着黄绿颜色的车厢,护着
老妇人坐入柳条椅座。万一瑞特的母亲出了任何差错,瑞特可不会原谅
她。连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马车缓缓在轨道上滑动,她用眼角看着巴特勒老太太,察觉不出任
何不适的症伏。埃莉诺正在兴致勃勃地谈着她们再一起出来逛商店的
事。“明天我们去市场,你可以碰到你应该认识的每一个人。那地方也
是块能听到种种小道消息的传统场所。真正有趣的事在报纸上是看不到
的。”

马车颠簸着拐向左方,驶过一个街区,停在十字路口前。斯佳丽喘
了口气。她从埃莉诺身边那扇敞开的窗口看见一名肩扛来福枪,身穿蓝
色军服的士兵,在一道廊柱阴影下走过。“北佬。”她悄声道。

巴特勒老太太顺着斯佳丽的目光望出去。“没错。佐治亚摆脱他们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可我们被占领的时间太长了,人们简直不再去注
意他们。到明年二月就满十年了。十年里你几乎样样都习惯了。”

“我对他们永远都看不惯,”斯佳丽低声说。“永远都不。”

蓦地,一个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原来是她们上面哪儿一座大钟的报
时声。马车驶入路口,拐向右。

“一点钟了,”巴特勒老太太说。“原来已逛了一早上,难怪我觉
得累。”身后的钟乐声响过后,又出现了一声钟响。“那是每一个查尔
斯顿人的钟,”埃莉诺·巴特勒说,“钟就安置在圣米迦勒教堂的尖塔
上。报出我们的生辰和死时。”

斯佳丽凝神望着一路经过的高宅与围墙内的花园一律都带着战争遗
留的伤痕。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破落的迹象到处可见:油漆剥落,
钉着板条的破窗子,精工细琢的铁阳台和铁门,不是生锈就是豁裂变形。
路旁的大树也没逃过劫难,被炮弹打得七零八落,而不得不换栽枝干纤
细的新树。该死的北佬!

然而照在铜门把上闪亮的阳光仍和往常一样耀眼,花园围墙也关不
住花香。查尔斯顿人有创业精神,她自忖。他们决不屈服。

到了会议街底,就是最后一站,她扶巴特勒老太太下车。前方有个
公园,草坪修剪得又短又齐,闪亮的白色走道汇聚在刚上过漆的圆形露
天音乐台四周,音乐台的顶棚闪闪发光,像塔顶。过了公园就是港口了。
海水的咸味扑鼻。公园内棕榈树的剑形叶片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披挂
在伤痕累累的槲栎树干上的细长轻柔的铁兰迎风飘舞。扎着头巾的黑人
保姆坐在长椅上,盯着孩子们奔跑,滚铁环、扔球。

“斯佳丽,请你原谅,我知道不该问,却不能不问。”巴特勒老太
太脸颊冒出两朵红晕。

“什么事,埃莉诺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我去替你拿什么东
西?坐下来吧!”

“不!不!我好得很。只是心里憋不住,很想知道。。你和瑞特有
没有考虑过再生个小孩?我很了解你失去美蓝的那种悲恸心情,生怕又


尝到这苦头。。”

“小孩。。”斯佳丽的声音逐渐消失。巴特勒老太太已经洞悉她的
心事不成?她巴望能尽快怀孕。这样瑞特就不会再打发她走了。她知道
瑞特爱儿如命,如果能为他生一个,他就能跟她白头到老。她满怀真诚
地开口了。

“埃莉诺小姐,我渴望有个小孩的心愿,远远胜过世上一切。”

“感谢老天!”巴特勒老太太说,“我老早就等着再当祖母了。瑞
特第一次带美蓝来看我的时候,我兴奋得无法自制,把她抱得死紧,差
点把她闷死。不瞒你说,玛格丽特——我另一个儿子的妻子,今天你会
见到她——可怜的玛格丽特无法生育。还有罗斯玛丽。。瑞特的妹
妹。。我很担心她会找不到结婚的对象。”

斯佳丽拼命在动脑筋,把瑞特家的人一个个掂量一下,看看他们对
自己的利害关系如何。罗斯玛丽可是个难对付的人。老处女一向都很讨
人厌。不过另一个兄弟——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拉斯。拉斯是
个男人,而她迷惑男人的本事,一向无往不利。无法生育的玛格丽特可
不值得操心。她对瑞特也不见得有任何影响。乱弹琴!他们哪一个都不
跟她相干。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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