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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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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也可以露一下了。不管瑞特说什么,她一定要戴上耳环。她一定得
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赢得舞会上个个男宾的艳羡。至少也要赢得两三位


男人的欢心。这一来,瑞特才会刮目相看。

斯佳丽把钻石耳环戴上。这才像话!她对这份效果很是满意,不禁
歪着头左顾右盼起来。

“这个发型你喜欢吗,斯佳丽小姐?”潘西指着她的杰作问。

“还不够高,全梳到耳朵上面。”谢天谢地!幸好罗斯玛丽今晚不
借用潘西了。虽然罗斯玛丽为什么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实在令人费解,
她最需要人家帮助了。可想而知,她一定又是梳一贯梳的那种笨拙的老
处女面包髻。斯佳丽一想到与罗斯玛丽一起走进舞厅,只会更衬托她的
美丽,不禁暗自欢喜。

“很好,潘西。”斯佳丽心情好转了。她的头发亮得像乌鸦的翅膀,
簪上白山茶花确实非常相称。“给我几根发夹。”

半小时之后,斯佳丽终于打扮完毕。她对着高高的穿衣镜看了最后
一眼。深蓝色波纹绸丝舞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将扑了粉的裸肩与酥
胸衬托得雪白粉嫩。钻石耳环和绿眸一样璀璨耀眼。长裙上有黑丝绒环
形滚边,裙撑顶上系着镶淡蓝丝绸边的黑丝绒蝴蝶结,强调出她的纤腰。
舞鞋是蓝丝绒的,配着黑鞋带,在脖子和手腕上也系着窄条黑丝绒带。
双肩上别着白山茶与黑丝绒蝴蝶结,银带扎的一束捧花上也插满白山
茶。她自认这是生平第一次打扮得如此美丽迷人,兴奋得双颊也添上自
然的嫣红。

斯佳丽在查尔斯顿参加的第一场舞会,意外层出不穷,几乎没一件
事是她预料到的。首先,她听说必须穿皮靴,不能穿舞鞋。她们得走路
去。早知如此,她就租用一辆马车,瑞特居然连这点都设想到,实在不
可思议。要潘西用查尔斯顿称为“鞋袋”的玩意儿装她的舞鞋,也行不
通。因为她没有鞋袋。幸亏埃莉诺小姐的使女花了十五分钟找来一个篮
子代用,才解决问题。怎么没人告诉她需要那种倒霉东西呢?“我们没
想到,”罗斯玛丽说,“每个人都备有鞋袋。”

也许查尔斯顿的每个人都有,亚特兰大可没有这一套,斯佳丽暗忖。
亚特兰大人都坐马车赴会,谁走路去呀!她对首次参加查尔斯顿舞会的
兴奋期待,开始变为不安的忧虑。还有什么其他意想不到的事呢?

结果每一件事都大出斯佳丽的意外。查尔斯顿在悠久历史中所发展
出的一套礼节与仪式,在北佐治亚生气勃勃的半开发地区是闻所未闻
的。南部邦联崩溃时,曾容许发扬那套礼节的大量财源虽然断绝了,但
过去那套仪式仍被保留了下来。由于那是查尔斯顿辉煌时代硕果仅存的
传统,人们更加珍惜,不愿改变。

温特沃斯家顶层舞厅大门内站着列队欢迎客人的主人。大家只得在
楼梯上排队,等着一一进屋,同米妮握手寒暄,依次还同她丈夫握手寒
暄,还有他们的儿子,媳妇,女婿,嫁出去的女儿,还没出嫁的女儿。
这时,大厅内一直乐声悠扬,早到的宾客正婆娑起舞,斯佳丽脚痒难耐。

斯佳丽不耐烦地想着,佐治亚的宴会主人会主动趋前招呼客人,才
不会让客人像铁链拴住的囚犯般排队等候呢。那种场面比这种荒谬做法
令人自在得多了。

就在斯佳丽跟随巴特勒老太太进入大厅之前,一名威风凛凛的男仆
将托盘举到她面前。盘上有一叠摺叠的纸片,那是用蓝色细线系着小铅
笔的小册子。跳舞卡?一定是跳舞卡。斯佳丽听黑妈妈提过埃伦·奥哈


拉年轻时在萨凡纳参加的舞会,但她从不完全相信世上有那么宁静的舞
会,女孩子竟要看册子才知道该跟谁跳舞。咳,如果有人告诉塔尔顿家
双胞胎和方丹家兄弟,他们得用一支一握就断的小铅笔,在一小张纸上
写上他们的姓名,准把他们笑破肚皮!她还拿不准自己想不想跟愿意做
这种傻事的娘娘腔的男人跳舞呢。

不,她想跳!她相信自己准会跟魔鬼跳,不论长角的还是长尾巴的,
只要能跳舞都行。自从参加亚特兰大的化装舞会以来,仿佛有十年没跳
舞了,不是一年没跳。

“我很高兴到府上来。”斯佳丽真心诚意地对米妮说,连嗓音都颤
抖了。她对温特沃斯家的人一一微笑,不一会儿便通过了欢迎的行列。
她转向舞池,脚步及时抓住节拍,深深吸了一口气。哇!多么美啊——
这种场面多么陌生,可又多么熟悉啊,像一场仅剩一半记忆的梦境。烛
光映照的大厅,洋溢着音乐,只见五光十色,但闻裙摆摩擦。沿着墙边
一张张不堪一压的漆金椅子上坐着的贵妇,躲在扇子后交头接耳,所谈
的话题不外是老话题:年轻人跳舞时身体贴得太近,谁家的女儿难产的
最新惊人消息,她们的好朋友最近闹了些什么丑闻等等。盛装的侍者托
着银托盘,在舞池外的男女宾客间穿梭往来,递送斟满的酒和盛在银杯
里的冰镇饮料。只听得一片混杂的嗡嗡声,不时穿插着笑声,时高时低,
那种多年来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人们玩乐的可爱声音。一时之间,仿
佛她年轻时悠闲舒泰的旧世界依然存在,仿佛什么都没变,从未有过内
战。

她眼睛尖,看得出墙壁上剥落的漆痕,层层厚蜡掩盖下靴刺刨出的
洞眼,但是她不愿多注意。最好还是让自己进入幻境,忘却战争,忘却
正在街上巡逻的北佬吧。只要有音乐,有跳舞,瑞特又保证过要好好待
她,其他一概都不需要了。

瑞特待她不仅是好,简直迷人。只要瑞特愿意,谁也比不上他这么
迷人,可惜他对任何女人都像对她那样迷人。她情绪大起大落,时而因
其他女人羡慕她而感到骄傲,时而为瑞特对不少别的女人献殷勤,而妒
火中烧。瑞特的确很照顾她,她无法责怪他未尽护花使者之职。但是他
也很照顾他母亲、罗斯玛丽,还有数十个斯佳丽认为是落落寡欢的老女
人。

斯佳丽告诉自己,万万不能吃醋。过不了多久,她果然不在乎了。
每只舞一结束,她就立刻给一群男人围住,人人要求她刚才的舞伴把她
介绍给他们,好邀她跳下一只舞。

斯佳丽之所以倍受瞩目,不仅因为她是本城新来乍到的人,是一帮
彼此都熟悉的人当中的一张新面孔,而且也因为她有迷人的魅力。为了
决心让瑞特吃醋,斯佳丽那双诱人、绿得异常的美目时时闪着轻率的光
芒,香颊上兴奋的红晕,有如发出危险信号的红旗。

争相邀约斯佳丽跳舞的男人,有不少是她新结交朋友的丈夫,这些
女人有的是她上门拜访的,有的是牌桌上的搭档,有的是在市场与她边
喝咖啡边聊天的。但她管不了那么许多。等瑞特重新归了她之后,自有
充分的时间来弥补裂痕。现在男人争着赞美她,恭维她,奉承讨好她,
她真是如鱼得水。足证一切都没有改变。男人对她闪动的睫毛、忽隐忽
现的酒窝和寡廉鲜耻的马屁功夫一样招架不住。她认为,只要对他们淘


气地嫣然一笑,害得他们乱了舞步,让他们感觉到像个英雄,你说什么
鬼话他们都会相信。斯佳丽从舞伴脚下抽回脚趾。“哦!请你千万原谅
我!”她乞求道,“我的脚跟一定是绊到裙摆了。犯了这么可怕的错误
真是丢死人,尤其我三生有幸,竟能跟你这样的高手跳华尔兹。”

斯佳丽的眼睛迷人,嘟起嘴,悔恨地道着歉,仿佛随时准备让人亲
吻似的。有些动作是女孩子决不会忘记该怎么做的。

“好一个愉快的舞会!”在他们走回家的路上,斯佳丽快乐地说道。

“我很高兴你玩得开心。”埃莉诺·巴特勒说。“而且我也非常非
常替你高兴,罗斯玛丽,你好像也很开心。”

“哈!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舞会了,妈妈。我开心的是我就要去欧
洲旅行了,所以就不计较去参加那种荒唐的舞会了。”

瑞特哈哈大笑。他挽着母亲走在斯佳丽和罗斯玛丽后面。在十二月
的寒夜里,他的笑声如同一股暖流。斯佳丽想起他身躯的温暖,想象着
自己背上感到的那股温暖。为什么挽着他的手,贴近那股温暖的人不是
她?她知道为什么,巴特勒老太太年纪大,由儿子搀扶原是理所当然。
可是斯佳丽的欲望仍未因此稍减。

“你尽管笑吧!亲爱的大哥,”罗斯玛丽说,“可惜我一点都不觉
得好笑。”她踩着长裙,倒退着走。“我整晚都不得不跟那些可笑的男
人跳舞,害得我跟朱莉亚·阿希礼小姐讲不到两句话。”

“朱莉亚·阿希礼小姐是谁?”斯佳丽问。这个名字引起她的兴趣。

“她是罗斯玛丽的偶像,”瑞特说,“也是我长大后唯一害怕的人。
假如你看到阿希礼小姐,一定不会不注意到她,斯佳丽。她总是穿得一
身黑,而且脸色总是像喝了醋一样。”

“你——”罗斯玛丽唾沫四溅说,她冲向瑞特,伸出拳头猛捶他的
胸瞠。

“别闹啦!”瑞特喊道。他伸出手臂搂住妹妹的肩头,将她拉近身
边。

斯佳丽感觉从河边吹来一阵寒意。于是昂起头,迎风向前,独自走
完剩余的几步路回家。


第二十二章

又是一个星期天,尤拉莉和宝莲又要对她来一次说教了,这一点斯
佳丽确信不疑。事实上,她对自己在舞会上的表现也是大感吃惊。也许
她是做得太——活泼了一点,如此而已。可她好久没玩得那么开心了。
她比刻板的查尔斯顿淑女还要大大吸引男人的注意,这并非她的错,不
是吗?况且,她确是为瑞特才那么做的,这样他就不会再对她那么冷淡、
疏离。谁也不会责怪一个做妻子的尽力想保住夫妇关系吧。

来回于姨妈家到圣玛丽教堂的路上,斯佳丽默默承受着两个姨妈凝
重神色所表现的不满。望弥撒时,尤拉莉悲伤的鼻塞音,让斯佳丽听在
耳里,恨在心里,但是她竭力借着白日做梦,想象瑞特放弃死硬的傲气,
承认仍然爱她那时刻的情景,来堵住那声音。瑞特是爱她的,不是吗?
每当他们相拥起舞,她就有双膝发软的感觉。他们肌肤相亲时,他若没
有触电的感觉,她也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怎么有呢?

斯佳丽很快就会弄明白了。到了除夕,他一定得做出比把戴上手套
的手搁在她腰间更亲密的动作。他一定得在午夜十二点正吻她。离今天
只剩五天了,届时他们四唇相接,他就不得不相信她的确多么爱他,她
的吻将向他表达言语所不能表达的。。

当斯佳丽幻想着美梦成真时,对眼前展现那种弥撒的古典美与神秘
气氛竟视而不见。每逢她的反应稍有怠慢,宝莲就用手拐儿狠狠捅她。

她们之间的沉默直到坐下来吃早餐时还没打破。斯佳丽感觉她体内
的每一根神经仿佛都暴露在外,暴露在宝莲冰冷的目光下,暴露在尤拉
莉恼人的抽鼻子声下。斯佳丽再也受不了了!趁她们还没攻击她,她索
性大发脾气,来个先发制人。

“你们不是说大家不论去哪里都是步行的吗?我照你们的话做,结
果两脚都磨出水泡了。但是昨晚温特沃斯家前面街上就停满马车!”

宝莲竖起双眉,紧抿双唇。“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妹妹?”她
对尤拉莉说。“斯佳丽决心跟查尔斯顿所主张的一切唱对台戏了。”

“我简直弄不懂,马车跟我们讲定该对她谈起的事情比起来,有什
么重要,姐姐。”

“举个例子啊,”宝莲坚持说,“这是个说明她对其他事情所抱态
度的最好例子。”

斯佳丽将宝莲倒出来的淡而无味的咖啡喝光,啪嗒一声猛力把杯子
放在小碟上。“如果你们不再把我当作又聋又哑,兀自谈论我,我就领
情了。只要你们高兴,尽管对我说教,说到你们脸色发青为止,但是要
先回答我的问题,那些马车是谁的?”

两位姨妈瞪大眼睛看她。“什么,当然是北佬的!还会是谁的。”
尤拉莉说。

“提包客的。”宝莲精确地加上一句。

姐妹俩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纠正对方语病;告诉斯佳丽,马
车夫虽然替城里富有的新贵阶级工作,心里却仍忠于战前的主人。社交
季节期间,如果路途太远,或天气太冷不能走路,他们就用尽各种聪明
方法,在雇主身上略施手段,送“他们的白人乡亲”去参加舞会和宴会。

“在圣西西利亚舞会的那晚,他们拼命坚持要晚上休假,自己使用


马车。”尤拉莉又说。

“他们全是受过训练的马车夫,非常高尚,”宝莲说,“连提包客
都怕得罪他们。”她快笑出来了。“他们知道马车夫瞧不起他们。仆人
一向是天下最谄上欺下的人了。”

“这些仆人当然这样!”尤拉莉欣然道。“毕竟,他们跟我们一样
是查尔斯顿人。所以他们才如此关心社交季节。凡是北佬抢得走的都给
他们抢走了,他们处心积虑破坏一切,但是我们仍然保有社交季节。”

“还有我们的尊严!”宝莲大声宣布。

她们凭了尊严和一分钱车钱,就可以坐上街车到处跑,斯佳丽尖酸
地想道。不过她们已经把话题转到忠心耿耿的老仆人上了,斯佳丽暗自
窃喜逃过一关。她甚至刻意只吃一半,等她一走,尤拉莉就可以帮她吃
完早餐。宝莲姨妈持家可真正抠门儿呢。

回到巴特勒家,她欣然发觉安妮·汉普顿也在那儿。饱尝两个姨妈
的冷遇后,暂时听听安妮的赞美,倒也不错。

谁知安妮和南部邦联之家一个跟她同事的寡妇,正忙着观赏从农场
带来的一盆盆盛开的山茶花。

瑞特也一样。“连士都烧焦了,”他正说着,“不过杂草除清后,
土壤变得更肥沃。”

“哦!瞧!”安妮惊叫道。“这是‘花后’。”

“还有‘艳红’呢!”精瘦的老寡妇用她那双苍白的手捧住那朵鲜
红的花。“我通常都把花养在钢琴上的一只水晶瓶内。”

安妮的眼睛迅速眨着。“我们也是,哈里特小姐,我们还把‘清晨’
摆在茶几上。”

“我的‘清晨’养得不好,”瑞特说。“花苞发育不全。”

寡妇和安妮都笑出声来。“你要到一月才看得到花呢,巴特勒先生,”
安妮解释道。“‘清晨’的开花期晚。”

瑞特苦笑说:“看来,在园艺方面我的经验也太嫩了。”

我的天!斯佳丽暗忖。我打赌他们下一个话题一定是讨论用牛粪做
肥料好呢,还是用马粪做肥料好了。像瑞特这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竟
然会谈这种娘娘腔的事!她不理他们,走近正在长沙发上做梭织活儿的
埃莉诺·巴特勒,在靠近长沙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那件紫红色礼服需要换新花样的话,用这一块镶衣领够长了。”
她对斯佳丽笑着说。“社交季节过了一半,换换花样总不坏。我可以在
那时候赶出来。”

“哦!埃莉诺小姐,你总是这么和蔼可亲,体贴小辈,我的坏心情
一下全好了。老实说,你竟会和我的尤拉莉姨妈结为好朋友,实在令我
诧异。她一点都不像你,她老是在哭鼻子,抱怨这、抱怨那,还老是和
宝莲姨妈斗嘴。”

埃莉诺放下她的象牙梭子。“斯佳丽,你说这话太令我惊讶了!尤
拉莉当然是我的好朋友,事实上我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难道你不知道
她以前差点嫁给我弟弟?”

斯佳丽不由愣住了。“我无法想象有谁会娶尤拉莉姨妈。”她坦率
地说。


“可是,亲爱的,她当时是一个可爱、单纯得可爱的女孩。宝莲嫁
给凯里·史密斯,定居到查尔斯顿后,她就跟来了。他们住的房子是史
密斯家在城内的宅邸,他们的农场就在王多河对面。我弟弟肯柏一下子
就和她陷入情网,大家都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后来他骑马摔死了。从那
时起,尤拉莉就把自己当成寡妇。”

尤拉莉姨妈谈恋爱!斯佳丽简直不敢相信!
“我确信你一定知道这件事,”巴特勒老太太说,“她是你的亲人。”
但是我没有亲人,斯佳丽暗忖道,没有埃莉诺小姐所指的那种亲人。

没有亲切、关怀、知晓别人内心秘密的亲人。我仅有的是讨厌的老苏埃
伦和把一生奉献给上帝的卡丽恩。虽然周围是一张张笑脸和七嘴八舌的
交谈,她却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孤单!我一定是饿了!她自我安慰道,所
以才会突然想哭。早知道就该把早餐吃光。

马尼哥进来对瑞特悄声说话时,斯佳丽正在大吃特吃。
“失陪一下,”瑞特说,“门外来了一个北佬军官。”
“你想他们这会儿来干嘛?”斯佳丽大声地问。
过了没多久,瑞特笑呵呵地走进来。“他们只差没竖白旗来投降罢

了,”他说。“你赢了,妈妈。他们来请所有的男人去警备处领回被没

收的枪械。”
罗斯玛丽大声拍手。
埃莉诺小姐嘘声喝止她。“别太得意了。他们只是不敢冒险让我们

这些毫无自卫能力的住宅,在解放纪念日遭受袭击罢了。”她继续解答
斯佳丽脸上的疑团说。“新年元旦不再是往常那样了,往常大除夕狂欢
一顿,元旦就安安静静养养神。林肯先生有一年①在一月一日发表奴隶解
放宣言,这一来就此成为所有过去的黑奴的一大节日。他们占据贝特里
那头的一个公园,日夜不停地放烟火、鸣枪庆贺,一边喝得烂醉如泥。
我们当然只好关紧门,放下全部百叶窗,就像在预防飓风来临一样。所
以屋里有个武装的男人,会比较安心。”

斯佳丽皱眉了。“我们屋里一支枪都没有啊!”

“会有的,”瑞特说。“外加两个男人。他们明天就会从码头农场

运过来。”
“你什么时候要走?”埃莉诺问瑞特。
“三十日,三十一日我约了朱莉亚·阿希礼,要商讨联合阵线战略。”
瑞特要走了!回到那肮脏、破旧、恶臭的农场去!他不能在除夕吻

她了。此刻,斯佳丽急得快掉眼泪了。
“我跟你一起去码头农场,”罗斯玛丽说。“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去

了。”
“你不能去,罗斯玛丽。”瑞特耐心回答她。
“瑞特大概说得对,亲爱的,”巴特勒老太太为儿子帮腔。“他有

太多事要忙,不能一天到晚陪着你。而且到了那里你也不能光带着你的

小女佣待在屋里或到任何地方。那里出入的粗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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