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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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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她看着瑞特,心中的痛苦更强烈了。现在我不去想它了,我可
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夜晚。

“他告诉我,因为受了我的坏影响,汤米的学业成绩一落千丈。他
打算把汤米最喜爱的小船卖掉,以示惩戒。”

“那太残忍了吧!”

“汤米会重新得到那只小船的。我把它买下来了。趁牡蛎还没被吃
光之前,咱们快去吃吧!斯佳丽,这将是你一生中吃得最多的一餐。连
淑女们也要狼吞虎咽,这是传统,因为社交季节已经结束,马上就是大
斋期了。”

两点刚过,爱尔兰会堂的门便扫开了。一群小黑炭打着哈欠、拿着
火把各就各位,为狂欢者们步出会堂照亮。当火把都点燃后,在会议街
上等候的深色街车顿时活跃起来。车夫点起了车厢顶上的蓝球灯和门边
的高玻璃灯罩车灯。马跺着蹄子,晃动着脑袋。一个系白围裙的男人把
聚集在帆布走道上的树叶扫除干净,拔开长长的铁闩打开大门。当会堂
内嘈杂的人声传出时,他立刻消失在阴影中。等候的马车排满了三条街,


它们依次开过来接它们的乘客。“喂!醒醒!他们出来了。”伊齐基尔
对穿着号衣正在沉睡的小马伕们吼道。他们被他的手指戳醒,咧嘴一笑,
从他脚边的休息处匆匆地爬走了。

人们有说有笑地从敞开的门口拥出,驻足在门廊上,依依不舍。就
像过去每年一样,他们都说今年的圣西西利亚舞会是办得最成功的一
次,乐队是最好的、食物是最好的、鸡尾酒是最好的,这是他们玩得最
开心的一次。

街车车夫对他的马儿说道:“我会送你们回马厩的,孩子们,别急。”
他拉了拉靠近他头部的把手,蓝灯旁擦得锃亮的车铃立时叮。。作响。

“晚安!晚安!”已经乘上车的人们朝门廊上的人们喊道。于是先
是一对夫妇,然后是三对,接着是一群群谈笑风生的年轻人跑下白帆布
走道。长辈们面带微笑地谈论着年轻人的不知疲倦。他们迈着缓慢、尊
贵的步子走出来,然而有时候他们的尊严仍掩饰不住双腿的某种摇晃。

斯佳丽拉了拉瑞特的衣袖。“咱们还是搭街车吧,瑞特。外面的空
气这么清新,而马车内一定闷热得很。”

“下车后还要走一段很长的路呢。”

“我不在乎。我喜欢走点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夜空气。“我也喜欢走路。”他说。

“我去跟妈妈说一声,你先上车去找好位子。”

他们没有乘多远的路。街车过了一个街区就朝东转入百老街,然后
堂皇地穿过宁静的市区,直抵百老街头的邮政大楼前面。人们乘着晚会
的余兴在街车上继续欢乐、喧闹。当街车摇摇晃晃地拐过街角时,三个
笑逐颜开的男人带头唱起一首歌,拥挤的车厢内几乎每个人都跟着唱了
起来。“哦!岩石岛线,最好的路线!岩石岛线开往。。”

这场演唱虽从音乐的角度而言尚有诸多缺憾,但演唱者既不知道,
也不在意。斯佳丽和瑞特也和其他人一样大声地唱着。在他们下车后,
每当合唱重新开始时,她仍继续加入一起唱。“快去车站买票乘坐岩石
岛线。”瑞特与另外三名志愿者帮着车夫为马解下套具,把它们牵到街
车的另一头重新套上车,然后目送他们沿着百老街折回会议街,直至终
点站。当街车载着唱歌的人们离开时,他们也挥手向人们告别,高叫着
“晚安”。

“你认为他们会唱别的什么歌吗?”斯佳丽问。

瑞特笑了。“他们连那首歌都不会唱,而且不瞒你说,我也不会。
但这似乎无关紧要。”

斯佳丽格格地笑了起来,旋即用手捂住了嘴。因为《岩石岛线》的
歌声渐远后,她的笑声听上去格外响亮。她注视着光亮的街车越来越小,
时停时开,最后消失在转角处。邮局前的街灯照射范围之外的地方,显
得非常宁静、幽暗。一阵轻风吹拂起她围巾的穗须。空气柔和,散发着
芳香。“真暖和啊!”她轻声对瑞特说。

他喃喃地发出一个肯定的声音,然后掏出表袋里的怀表,举到灯光
下。“你听,”他轻轻地说。

斯佳丽竖耳倾听。四周一片寂静。她屏住呼吸,更加凝神地细听。

“听好!”瑞特说。圣米迦勒教堂的钟声响了一下、两下,在暖夜
中余音缭绕不去。“两点半啰!”瑞特赞同地说,将怀表放回表袋中。


他们俩都喝了不少鸡尾酒,都处在那种所谓“飘飘然的”兴奋状态
之中,觉得一切都有些放大了。夜色更深了,空气更暖和了,气氛更宁
静了,对此良宵的回忆比舞会本身更令人感到惬意。两人都感到一种宁
静、发光的内在幸福。斯佳丽开心地打了个哈欠,一只手勾住了瑞特的
手肘。他们一语未发地步入黑暗,开始朝家走去。在砖砌的人行道上他
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建筑物之间显得格外响。斯佳丽忐忑不安地左右瞧
着,还侧过头去望着邮局阴森森的黑影,其实什么也辨别不出。好静啊,
她想,仿佛地球表面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瑞特高大的身影也是黑暗的一部分,他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他那件黑
色的短披风。斯佳丽更紧地勾住了他肘关节上方的臂弯。这手臂结实而
有力,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才有的强壮的手臂。她向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一
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感受到他身体的厚实和力量。

“今晚的舞会简直棒极了,呃?”她的声音太大,产生了回音,听
在她耳里反而有些奇怪。“一想到那个一脸不屑的汉娜,我真想大笑。
天哪!她一感受到南方人怎样对待黑人时,立刻别过头去,我还以为她
会逃之夭夭呢!”

瑞特格格地笑了。“可怜的汉娜,”他说,“可能她这一辈子再也
不会这么高兴地感到自己有多么迷人、多么聪明机智了。汤森也绝不是
傻瓜。他告诉我他要搬回南方来住。这次来访的好印象也许能让汉娜点
头同意。这个时候费城的积雪有一英尺深呢。”斯佳丽对着温暖的黑暗
轻声笑了起来,而后绽开了满意的微笑。当她和瑞特走过下一个街灯的
光线时,她看到他也在微笑。此时无声胜有声。能悠闲地并肩漫步、一
起欢笑,双双感觉良好,这就足够了。

他们的路线带着他们走过码头。人行道毗连着一长排的船具商店,
这都是一些狭小的建筑物,街面商店的窗板都紧闭着,而上方住家的窗
子则一片漆黑。在这温暖如夏的夜晚,大部分窗子都敞开着。一只狗听
见他们的脚步声,意兴阑珊地叫了起来。瑞特出声叫它住嘴,声音却很
弱。狗呜呜地低叫一声,随即便安静了。

他们经过间距很宽的街灯向前走着。瑞特自动调整着自己的阔步以
适应斯佳丽较小的步幅。鞋后跟踏在砖上的声音遂成了单音的喀哒、喀
哒声——表明了此时此刻令人欣慰的和谐一致。

一盏街灯早已熄灭。在这一片漆黑中斯佳丽首次注意到天空竟是如
此地近,天上闪烁的星星比她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其中有一
颗星星看上去几乎伸手可及。“瑞特,看看天空,”她柔声地说。“星
星看起来离我们好近。”瑞特停下脚步,把手盖在她的手上,示意她也
停下。“那是因为海的关系,”他说,他的声音低沉而亲切。“现在我
们已经走过了仓库,附近只有海水。仔细听,你可以听到海水在呼吸。”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斯佳丽仔细倾听着。海水正有节奏地拍打着他们看不见的防波堤,
那拍击声变得隐约可闻,然后渐渐地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她感到诧异,
怎么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听到呢,接着,另一种声音融入潮汐的音律。那
是一首声调微弱而高低抑扬的乐曲,其音色的纯净竟使泪水莫名地涌上
她的眼眶。

“你听到没有?”她惶恐地问。难道这只是她的幻觉?


“听到了。那是泊船上一个思乡的水手吹的。这首曲子叫《穿过辽
阔的密苏里》。这种与笛声类似的口哨声是水手们发明的。有些水手特
别有音乐天才。他一定是在守夜。瞧,索具上有一盏灯,船就停泊在那
儿。灯的作用是警告别的船只她正停泊在此,但他们总还是安排一个人
守夜,以便注视着任何船只靠近。像这条忙碌的河道,也许会同时挤进
两艘船;而且总有一些熟悉这条河的小船,趁晚上没人看到的时候闯进
来。”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理由多着呢,正当的,不正当的都有,那就要看谁在说啰!”瑞
特的口气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对着斯佳丽在说。

斯佳丽看着他,但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她再转过头去看着那
被她误认为是一颗星星的船灯,倾听着潮水声和那位不知名的水手的思
乡曲。远处传来圣米迦勒教堂两点三刻的钟声。

斯佳丽舔着唇上的咸味。“你还怀念闯越封锁线的那段时光吗,瑞
特?”

他笑了一笑。“倒不如说我更愿意年轻十岁,”他自嘲地笑着说。
“我玩帆船是为了冒充对困惑的年轻人表示仁慈。但它使我感到乘风破
浪的愉快。只有这能使人感到像神一样伟大。”说完他便向前走去,顺
手拉了斯佳丽一把。他们的脚步稍微快了一些,但步调仍然是一致的。

斯佳丽迎着风,想象着小船飞一般掠过港湾的情景。“我也要驾驶
帆船,”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做的就是驾船遨游。哦!瑞特,
你肯带我去吗?天气这样暖和,你也不是非得明天回码头不可,你就带
我去吧!求求你,瑞特。”

他想了一会儿。反正很快她就会永远地远离他的生活了。

“有何不可?天气这么好,不利用就太可惜了。”他说。

斯佳丽拉了拉他的手臂。“好了,快走吧!时候不早了,我要早一
点出发。”

瑞特停住脚。“斯佳丽,我们再走一、两条街就到了,小心着走,
否则跌断了脖子,我就没法带你去航行了。”

斯佳丽于是又放慢了脚步,心中暗喜。有所期待真是太好了。

快到家时,瑞特突然停了下来,让她也跟着打住。“等等。”他头
抬得高高的倾听着。

斯佳丽真想知道他在听什么。哦,天哪!又是圣米迦勒教堂的钟声。
钟声结束了,深沉回荡的单钟一共响了三次。在温暖的黑暗中,从远处
清晰地传来尖塔看守人对沉睡中的旧城喊叫的声音。

“三。。点。。钟。。一切平安!”


第三十一章

瑞特看了一眼斯佳丽精心穿戴的衣著,不觉眼眉往上一挑,嘴角往
下一沉。

“我只是不想再被晒黑罢了,”斯佳丽辩解道。她头上戴着一顶宽
边草帽,那是巴特勒老太太挂在花园门旁,每次出去剪花时戴着遮太阳
的。她在帽顶四周缠上几码鲜蓝色的丝质薄纱,把两端在她的下巴下面
打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看的蝴蝶结。她还带上了她最喜爱的那把时髦的、
宝塔形的淡蓝色丝花阳伞,伞缘上缀有暗蓝色的穗须。她觉得这把阳伞
可以把她那身单调的、一本正经的棕色斜纹布外出服衬托得活泼一些。

瑞特凭什么以为他可以随便批评别人?他穿着那条破烂的旧马裤和
那件没领子的素色衬衫,领带没打,外套也没穿,看上去活像个庄稼汉,
她想。斯佳丽把下巴一沉。“瑞特,你说九点钟出发的,现在时间已经
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瑞特深深一鞠躬,接着抓起一只破旧的帆布袋,往肩上一甩。“可
以走了,”他说。他的口气不太对劲儿,有点可疑。他肯定居心不良,
斯佳丽想,不过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她万没想到那船竟是那么小,而且就在一把看上去又湿又滑的梯子
下面。她带着责备的眼光看着瑞特。

“马上就要退潮了,”他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在九点半以前
赶到这里的原因。否则十点钟转潮后,要进港就难了。当然,退潮可以
帮助我们溯河而上到达码头。。如果你肯定想去的话。”

“我肯定想去,谢谢。”斯佳丽把戴着白手套的一只手放在梯子的
一根突出的扶手上,开始转过身去。

“等等!”瑞特说。她仰起磐石般坚定的脸看着他。“我不愿为了
省掉带你出去个把钟头的麻烦,而让你摔断脖子。那梯子很滑。我要在
你前面先下去一档,免得你穿着那双愚蠢的靴子失足摔下去。站在一边
等我准备好。”他拉开帆布袋的松紧带,取出一双胶底帆布鞋。斯佳丽
执拗而沉默地注视着,只见瑞特从容不迫地脱下靴子,穿上帆布鞋,把
靴子放进帆布袋,拉紧松紧带,在上面打了一个看上去很复杂的结。

瑞特忽然冲着她微微一笑,令她激动不已。“待在那儿别动,斯佳
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去把这袋东西放好就回来。”一眨眼的工
夫,他便把那只帆布袋甩到肩上,还没等斯佳丽理解他的话,他已经爬
下了一半梯子。

“你在梯子上爬上爬下就像一道闪电,”当瑞特又回到她身旁时,
她由衷地赞佩说。

“或者说像只猴子,”他纠正说。“走吧!亲爱的,时间和潮水是
不等人的,对女人也不例外。”

斯佳丽对爬梯子一点也不陌生,而且攀高时也不会头晕。小时候,
她常常爬上树顶摇晃的树枝,或者跳跳蹦蹦地爬进谷仓内的干草棚,仿
佛它那把狭窄的梯子就像一段宽阔的楼梯似的。不过她对瑞特用手臂围
着她的腰,搀着她稳步走下布满绿苔的梯级还是很感激的,当她踏上比
较平稳的小船时更是分外高兴。


她安静地坐在船尾的座位上,而瑞特则熟练地把般帆系在桅杆上,
并试拉了一下绳索。在有篷的船头和无篷的舵手座内摆着一堆堆的白帆
布。“准备好了吗?”瑞特问。

“准备好了!”

“那咱们解缆开航吧!”他解开了把小帆船系在码头上的绳索,用
一支桨把船推离结满藤壶的码头。迅猛的退潮立即抓住小船,把它推入
河中。“坐在那儿别动,把头贴在膝盖上,”瑞特命令道。他升起船头
的三角帆,用系索耳把吊索和帆脚索系住,霎时间,狭帆便鼓满了风,
顺风飘然而去。

“好了!”瑞特坐在斯佳丽身边的座位上,弯肘勾住两人间的舵柄。
他用两手开始拉起主帆,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巨大声响。斯佳丽低着头
偷偷瞥了一眼,只见瑞特正眯着眼在看太阳,眉头紧皱着。但他看上去
很开心,像她过去看到过的那样开心。

主帆啪地一声张开,瑞特笑了。“好姑娘!”他说。斯佳丽心里明
白这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准备好要回去了吗?”

“哦!不,瑞特!还没有。”在海上乘风破浪使斯佳丽欣喜若狂,
竟没有意识到浪花已弄脏了她的衣服,海水已灌进她的靴子,她的手套
和埃利诺小姐的草帽也已面目全非,而她的阳伞更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她现在没有思想,只有感觉。小帆船只有十六英尺长,船体有时仅高出
海面几英寸。它劈浪前进,穿越急流,就像一只生气勃勃的幼小动物,
一下子攀上浪峰,一下子又猛地跌入浪底,每每将斯佳丽的胃吊至喉咙
口,把一大片咸的海水打在她的脸上,灌进她因兴奋异常而张开的嘴里。
她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她是风,是海水,是盐,是太阳!

瑞特注视着她欣喜若狂的表情,对着她下巴下面那个浸透了水的可
笑的蝴蝶结微笑着,“低下头,”他命令道,随即转动舵柄以便抢风行
驶。他们将在港湾外多待一会儿。“你想掌舵吗?”他问。“我可以教
你驾驶。”

斯佳丽摇了摇头。她毫无操纵帆船的欲望,像现在这样她就很满足
了。

瑞特知道,对斯佳丽来说,拒绝这样一个操纵全局的机会,是多么
异乎寻常,他理解她对在海上航行的欢乐自由的反应有多么的强烈。他
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感受到同样的狂喜。即使现在他有时也会感到短暂的
极度兴奋,驱使着他一次又一次回到海上,寻求更多的欢乐。

“低下头,”他又说了一遍,接着便让小帆船横风行驶起来。这突
然增加的速度使海水泡沫涌上了深深倾斜的船体边。斯佳丽发出一声欢
叫。头顶上,一只翱翔的海鸥也随声呱呱地叫了起来,这只白色的海鸥
羽毛鲜亮,在高高的、万里无云的蓝色天幕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瑞
特仰起头来看着,不觉咧嘴笑了起来。太阳暖暖地照在他的背上,带有
咸味的海风尖利地吹在他的脸上。这样的日子活着真是好极了!他用绳
索把舵柄捆牢,弯身向前拿起了帆布袋,从里面取出两件旧得已经拉长
变形、因浸过盐水而变得干硬的毛衣。深蓝色的粗毛线看上去几乎像黑
毛线一样。瑞特侧着身子走回船尾,坐在舵手座倾斜的外缘上。船体因


他的重量而更加倾斜,轻快的小船嘶嘶地破浪前进,行驶得非常平稳。
“把这件毛衣穿上,斯佳丽。”他把其中的一件毛衣举到斯佳丽面

前。
“我不需要。今天热得就像夏天一样。”
“天气是很暖和,可海水却凉得很。不管是不是像夏天,现在毕竟

还是二月天。等浪花飞溅把你冻着了,你还不知道呢。把毛衣穿上吧。”
斯佳丽做了个鬼脸,但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毛衣。“你得替我拿着
帽子。”

“我替你拿帽子。”瑞特把另一件更脏的毛衣套在头上后,便帮着
斯佳丽套毛衣。她的头刚伸出来,海风便突然向她乱蓬蓬的头发猛袭过
来,把头发上的梳子和发夹吹落,把头发吹得像黑色的长彩带一样在飘
舞。她一边惊叫着,一边狂乱地抓着头发。

“瞧你干的好事!”斯佳丽喊道。海风立刻把一大绺头发卷进她张
开的嘴中,弄得她又是吹又是吐。她刚用手把头发拉出来,头发又挣脱
开她的手,与其余的头发缠结在一起,像女巫的头发一般。“快把我的
帽子给我,不然我就要变成秃头了,”她说。“天哪!我真是乱了套。”

她一生中从未像现在这样美过。她的脸神采飞扬,被风吹得玫瑰般
红润,在纷飞的黑色发云中现出动人的光采。她把那顶可笑的帽子牢牢
地系在头上,把逐渐控制住的乱发塞进毛衣后领内。“你那个袋子里大
概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吧?”她满怀希望地问。

“只有水手的口粮,”瑞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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