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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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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只剩下一位年纪很老的先生还住在萨凡纳,他是她们已故姨妈的丈

① 佩尔是比埃尔的爱称。

夫。这一家族其余的人很多年以前已经迁居到新奥尔良去了。“新奥尔
良的每个人都讲法语,”宝莲解释道。至于罗比亚尔家族,就只剩下他
们一家住在这儿了。“佩尔在法国有很多亲戚,还有两个兄弟。但就他
一个人移民到美国来。”

这时尤拉莉插了进来。“不过我们在萨凡纳却有很多很多朋友,斯
佳丽。你当然可以见见他们。如果佩尔不需要我们今天待在家里陪他,
我和你宝莲姨妈就要去逐家拜访或者把名片留下。”

“我三点以前一定要赶回来,”斯佳丽很快地接口说。她要亲自迎
接瑞特的到来,同时也要使自己处于最佳状态。在查尔斯顿开来的火车
来到之前,她需要很多时间洗澡更衣,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但瑞特却没有来。当斯佳丽离开房子后面那座保养完好、布局井然
有序的花园,离开那张她精心选定的长凳时,她直觉得寒气刺骨。两位
姨妈收到邀请当晚去出席音乐晚会,并曾邀请她陪她们一同前往,但她
却拒绝了。如果音乐会又跟上午她们拜访的那些老太太回忆的往事一样
冗长乏味,她会厌烦死的。然而一想到晚餐前十分钟外祖父接见家人时
含有恶意的目光,她立刻又改变了主意。任何事情都比跟罗比亚尔外公
单独待在家里好。

特尔费尔两姐妹,玛丽和玛格丽特,是公认的萨凡纳文化的守护神。
她们举办的音乐晚会跟斯佳丽以前见过的完全不同。一般的音乐晚会通
常只是一些女士在其他女士的钢琴伴奏下唱唱歌以炫耀一下她们的“才
艺”。女士们会唱点歌,弹点钢琴,画点水彩画,做点女红,这些都是
必须具备的修养。在位于圣詹姆斯广场的特尔费尔家中,要求的标准则
高得多。在极富气派的两间客厅中央,摆着几排镀金的椅子,在一间客
厅呈曲线状的一端摆着一架钢琴、一把竖琴和六张前面放有乐谱架的椅
子,看来将会有一些真正的演出。斯佳丽心中暗暗记下了所有的摆设。
巴特勒家的两间客厅也可以这样布置,到时候我举办的社交聚会,就会
与众不同了。她将会很快赢得“高雅女主人”的称号。她既不会像特尔
费尔姐妹这样老迈而寒酸,也不会像在场的年轻妇人们这样邋里邋遢。
为什么在南方人们到处都以为,他们必须穿上打补钉的衣服,显出一副
穷相,才能证明自己是有身份的呢?

弦乐四重奏使她厌倦,她觉得那位弹竖琴的女士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似的。尽管她从未听过歌剧,她却很喜欢那几位歌唱家;至少有一个男
人和那个女人在两重唱,而不是两个女孩子在唱。他们唱完外语歌,又
唱了一些她所熟悉的歌。男歌手的歌喉在演唱《作美梦的人》时非常优
美、浪漫,当他唱《重归爱尔兰,我的亲爱的,亲爱的》时,他的嗓音
充满激情地在颤动。她不得不承认他唱得比喝醉时的杰拉尔德·奥哈拉
好的多。

不知道爸爸对这一切会怎么想?斯佳丽差一点格格地笑出声来。他
大概会一边跟着唱,一边从酒瓶里再往酒杯里加点酒。然后他就会点唱
《低靠背马车上的佩姬》。正像她曾要求瑞特唱这首歌一样。。

突然,客厅和客厅里的人以及音乐对她来说都消失了,她只听到瑞
特的声音在倾覆的小船内隆隆作响,感觉到他的手臂把她紧紧抱入他温
暖的怀中。没有我他是活不下去的。这回他一定会来找我。该是轮到我


摆架子的时候了。

斯佳丽竟没有意识到,当歌手们以动人的歌喉演唱《金发中的银丝
时》,她自己一直在微笑。

第二天她发了一份电报给亨利伯伯,把她在萨凡纳的地址告诉他。
她犹豫了一番,在后面又加上一个问题:瑞特有没有汇钱给她?

万一瑞特又玩什么花样,停止汇款以维持桃树街的那幢房子,那可
怎么办?不,他肯定不会那么干的。正好相反,他在信上说过他会汇上
五十万的。

瑞特信上那些绝情的话不可能是真的。他在写那些话时只是在骗
人。正如他说的,这就像鸦片瘾一样。没有她,他是活不下去的。他会
来找她的。对他来说,要吞下他的自尊心诚然比任何男人都难,但他会
来的。他不能不来。没有她,他就活不下去。尤其是在海滩上发生的那
件事之后。。

斯佳丽只觉得全身一阵酥软,于是赶紧迫使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是在
什么地方。她付过电报费后,注意地听着报务员对她讲的前往仁慈姐妹
女修道院的路线。然后她便快步向前走去,使得潘西在后面不得不跑着
才跟得上她。趁瑞特还没到,她得赶快找到女修道院院长,并按照瑞特
的建议,让她跟主教去谈一谈。

萨凡纳的仁慈姐妹女修道院是一座很大的白色建筑,紧闭的高门上
方竖着一个十字架,四周围着一道高高的铁栅栏,每扇关闭着的铁栅门
上方都有一个铁十字架。斯佳丽急速的脚步慢了下来,接着便停住了。
这座建筑与查尔斯顿那幢很有气派的砖房子截然不同。

“你要进去吗,斯佳丽小姐?”潘西的声音在发抖。“我最好是等
在外面,我是浸礼会教友。”

“别那么死脑筋!”潘西的胆怯给斯佳丽增添了勇气。“这里不是
教堂,只是为卡丽恩小姐这样好的女士们提供的一个住处。”只见她的
手一碰,铁栅门便打开了。

是的,当斯佳丽揿响门铃时前来开门的老修女说,是的,查尔斯顿
的女修道院院长是在这儿。不,她现在不能去要求院长会见巴特勒太太。
她正在开会。不,她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会议结束后,
院长能不能接见巴特勒太太。也许巴特勒太太愿意参观一下教室;女修
道院很为它所办的学校感到骄傲。或许也可以安排参观一下新建的大教
堂。在那以后,如果会议已经结束,也许可以给女院长送个口信。

斯佳丽强迫自己微微一笑。世上我最讨厌做的事就是去夸奖一群孩
子,她气愤地想。或者是去参观教堂。她正要说以后再来拜访时,突然
老修女刚才的话给了她以灵感。她们不是正在建造一座新的大教堂吗?
这是要花费钱的。也许正如瑞特所说,她要买回卡丽恩在塔拉庄园那份
财产的意图在这儿会比在查尔斯顿更受赞许。塔拉庄园毕竟是佐治亚的
地产,很可能受佐治亚主教的控制。假定她提出买下新建大教堂的一扇
彩色玻璃窗作为卡丽恩申请神职应交的款项?这笔花费比卡丽恩在塔拉
庄园的那分财产的价值要高得多,而且她也会讲清楚,彩色玻璃窗是交
换物,而不是额外赠送品。主教是会通情达理的,然后他就会告诉女院


长该怎么做。

斯佳丽的微笑热情了一些,嘴巴也张得大了一些。“能参观大教堂
我真是不胜荣幸,修女,只希望不会给你添太多的麻烦。”

潘西仰望着雄伟的哥特式大教堂上方高耸入云的双塔尖顶,惊讶得
目瞪口呆。站在几乎完工的尖塔四周扶手架上的工人,看上去又小又灵
活,犹如一群毛皮鲜亮的松鼠高高地活跃在对生的树上。但斯佳丽对头
顶上的场面不感兴趣。她的脉搏跳动已被地面上有组织的喧闹声而加快
了速度,除了锤击声和锯木声,最令她激动的就是刚砍下的木材那熟悉
的树脂味。啊,她是多么怀念那些锯木厂和贮木场啊。她的手心因渴望
抚摸那些平滑的锯制板而发痒;她渴望忙碌,渴望做事情,渴望有影响,
渴望经营事业——而不是跟那些没精打采的、过分讲究的老太太们端着
精致的茶杯喝茶。

陪伴她参观的年轻神父为她概括地介绍着种种奇观,但斯佳丽却几
乎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退至一旁让神父和她通过的
那些身材魁梧的工人偷偷投来的艳羡的目光。她只顾想着心事,既没有
听也没有注意。不知这些锯制板是哪种优良挺拔的树木锯成的?这是她
见到过的最好的长叶松。不知锯木厂在哪里,用的是哪种锯,哪种动力。
啊,如果她是个男人该有多好!那样她就可以发问,可以要去参观锯木
厂,而不是参观教堂了。斯佳丽拖着脚走过一堆新刨下来的刨花,深深
吸入刨花浓烈的、令人陶醉的芳香。

“我必须赶回学校去用餐了,”神父充满歉意地说。

“当然啦,神父,我也想走了。”其实她并不想走,但她还能说什
么别的呢?斯佳丽跟在他后面走出教堂,走上了人行道。

“对不起,神父。”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彤红的男人,他
穿着一件因沾满了灰泥而变白的红衬杉。神父站在他身边显得又矮小、
又苍白。

“你能为工程作一番小小的祈祷吗,神父?圣心礼拜堂的门楣刚刚
装好还不到一个小时。”

啊,这个人的爱尔兰口音真像爸爸。斯佳丽正像那一群群的工人一
样低下了头,聆听着神父的祈祷。锯开的松木浓烈的气味和因怀念父亲
而流下的热泪使她的眼睛阵阵作痛。

我要去看望爸爸的哥哥们,她下了决心。尽管他们已差不多成了百
岁老人,爸爸一定很希望我去看看他们,至少是去问个好。

斯佳丽跟着神父走回女修道院,当她提出要见女院长时,又一次遭
到了老修女的婉言拒绝。

斯佳丽按捺住性子,但她的眼睛却射出了危险的光芒。“告诉她我
今天下午再来,”她说。

当高大的铁栅门在她身后关上时,斯佳丽听到几个街区外的教堂钟
声。“真讨厌!”她说。她要来不及赶回去吃午饭了。


第三十四章

斯佳丽一打开粉红色巨宅的大门,就闻到了炸鸡的香味。“把这些
拿去放好,”她对潘西说,一边以创纪录的速度脱下披风、帽子和手套。
她饿坏了。

她一走进饭厅,第一眼就碰到尤拉莉那双忧戚的大眼睛。“佩尔要

见你,斯佳丽。”
“不能等到吃过饭再说吗?我都快饿死了。”
“他说等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斯佳丽从面包篮里拿起一只还在冒气的、热烘烘的面包卷,一面掉

转身子一面气呼呼地咬了一口。等她走到外祖父的房间时,她已经把面
包吃光了。
老头子坐在大床上,从摆在腿上的托盘上方皱着眉头看着她。斯佳
丽看到他的盘子中只盛着马铃薯泥和一堆看上去像浸过水的胡萝卜块。
天哪!难怪他看上去那么凶狠。马铃薯上连一点奶油都没有。就算

他牙齿全部脱光,他们也不该这么虐待他呀。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无视我的家规。”
“对不起,外公。”
“纪律使帝王的军队无坚不摧;没有纪律只会引起混乱。”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令人生畏。但斯佳丽看到了他那把线条分明

的老骨头。在他那件重重的亚麻布长睡衣下突了出来,她并不感到害怕。
“我说过对不起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饿了。”
“不可无礼,年轻的女士。”
“肚子饿跟有礼、无礼是没有关系的,外公。仅仅因为你不想吃你

的午饭,并不意味着别的人也不该吃东西”。
比埃尔·罗比亚尔忿忿地把托盘一推。“什么鬼食物!”他气冲冲

地说。“给猪吃都不配!”
斯佳丽一点一点地向房门移动着。
“我还没有让你走呢,小姐。”
她感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咕噜地抗议了。面包卷一定都冷了,而且

尤拉莉姨妈的胃口那么好,说不定炸鸡早被吃光了。

“哎呀,外公,我可不是你手下的一名士兵!我也不像姨妈们那样
怕你。你到底想拿我怎么样?以开小差的罪名把我枪毙?如果你想把自
己饿死,那由你自己决定。我可是饿了,不管还剩下多少饭菜,我都要
去吃了。”她刚把一只脚跨出房门,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喉咙被梗住的
声音,她回过身去。天哪,是不是我把他气得中风了?可别让他忙死在
我手里!

比埃尔·罗比亚尔却在哈哈大笑。
斯佳丽双手叉腰,怒视着他。他刚才把她吓得半死。
他挥挥那只瘦骨嶙峋的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去吃吧!”他说,

“去吃吧!”然后又开始大笑起来。

“出什么事了?”宝莲问。
“我好像没有听到喊声,是不是,斯佳丽?”尤拉莉说。



她们坐在餐桌旁等着吃甜食。饭菜已经收走了。“没出什么事,”
斯佳丽咬牙切齿地说。她拿起桌上的小银铃,一个劲地猛摇着。当那个
矮胖的黑人女佣端着两小碟布丁出现时,斯佳丽傲然阔步地向她走去。
她把两只手搭在那女人的肩上,把她转了过去。“你现在大步快去,我
是说大步快去,而不是慢吞吞地去。你到厨房里去把我的饭菜端来。要
热、要多,而且要快。我不管本来你们哪个人打算把它吃掉的,现在你
们只能啃鸡背和鸡翅膀了。我要一只鸡腿和一个鸡胸,马铃薯上面要浇
很多卤汁,再来一碗奶油,面包要又软又热。快去!”

斯佳丽猛地一转身坐了下来,只要两个姨妈敢再啰嗦半句,她就准

备跟她们大干一场。整个餐厅里一片沉默,直到她的午餐端上来才被打

破。

宝莲一直克制着自己,直到斯佳丽吃完了一半才开口。“佩尔刚才
对你说了些什么?”她很有礼貌地问道。

斯佳丽用餐巾擦了擦嘴。“他只是想用吓唬你和尤拉莉姨妈的那一

套来吓唬我,于是我便直言不讳地对他讲了一通。结果把他逗得哈哈大

笑。”

两姐妹震惊得面面相觑。斯佳丽一面微笑着一面用勺又舀了一些卤
汁,浇在盆中剩下的马铃薯上。两个姨妈真够呆的!她们难道不知道,
对付像她们父亲那样的恃强欺弱者必须勇敢地反抗,不然就会被他们整
个地踩在脚下?

斯佳丽根本就没想到,她之所以能抵抗别人对她的欺凌,是因为她

自己也是个恃强欺弱者。她也没有想到,外祖父的哈哈大笑是由于他看

出了她酷像自己而引起的。

当甜食端上桌时,装木薯淀粉的碗不知怎么地就变大了。尤拉莉感
激地对她外甥女微微一笑。“我刚才还和姐姐在说,由你陪着我们回到
老家来,我们是多么高兴呢,斯佳丽。你不觉得萨凡纳是个很可爱的小
城市吗?你参观过奇普瓦广场的喷泉了吗?还有那家剧院?它的历史跟
查尔斯顿的那家剧院差不多一样悠久。我还记得我和姐姐小时候常常从
教室的窗口望出去,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演员。你不记得了吗,姐姐?”

宝莲还记得。她还记得斯佳丽没有告诉她们上午要出去,更没有告

诉她们去了哪儿。当斯佳丽说她去了大教堂时,宝莲忙把食指竖在嘴唇

上示意她不要再讲。她说佩尔对罗马天主教教义极为反感。这跟法国历

史有关,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一提到教会就很生气。

因此,她和尤拉莉总是在弥撒之后才离开查尔斯顿回萨凡纳,到星期六

再离开萨凡纳回查尔斯顿。今年有特殊的困难;因为复活节来得特别早,

她们将留在萨凡纳过圣灰星期三①。她们自然得参加弥撒,她们可以提早

离开家,免得被人发觉。但是她们回来的时候,怎么才能让父亲看不到

她们额头上的圣灰痕迹呢?

“把脸洗一洗不就得了,”斯佳丽不耐烦地说,但这话却暴露了她

的无知,也暴露了她的重新皈依宗教只是不久前的事。她把餐巾放在餐

桌上。“我该走了,”她轻快地说,“我。。我要去拜访奥哈拉家的伯

① 圣灰星期三又称大斋首日,为四旬斋或称大斋节的第一天,复活节前的第七个星期三,在这一天有用灰
抹额以示忏悔之俗。

伯和伯母。”她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想买下女修道院拥有的塔拉庄园那
三分之一的财产,尤其不愿让姨妈们知道。她们太喜欢散布流言蜚语。
说不定还会写信向苏埃伦告密。于是她甜蜜地微微一笑。“咱们明天早
晨什么时候去望弥撒?”这事她肯定要对女院长提一下。完全没有必要
告诉她们,自己早把圣灰星期三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糟糕的是她把念珠留在查尔斯顿了。那没关系,她可以在伯伯们的
店里再买一串新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店里从女人戴的帽子到耕
地的犁,样样都卖。

“斯佳丽小姐,咱们啥时候回亚特兰大的家呀?我跟你外公厨房里
的那些个人处不来。他们都那么老了!再说我的这双鞋,走了这么多的
路,都快要磨破了。你在家里有那么多漂亮的马车,咱们啥时候才回去
呢?”

“别那么没完没了地抱怨,潘西。我说走的时候咱们就走,我说去
哪儿就去哪儿。”不过斯佳丽并没有真正发火,她正在回想她伯伯们的
商店在哪里,可就是想不起来。我八成传染上了老年人的健忘症了吧。
潘西说的一点没错,我在萨凡纳认识的个个都是老人。外公、尤拉莉姨
妈、宝莲姨妈,还有她们所有的朋友都老了。而爸爸的哥哥们最老。我
只去问声好,让他们干瘪的老嘴吻一下我的脸颊,然后买串念珠就离开。
完全没有必要去见他们的妻子。如果她们真想见我,这些年也就不该中
断联系。尽管她们知道我很可能已经死了、埋了,怎么就连一封吊唁信
也没寄给我的丈夫和孩子呢。这样对待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我看实
在算不得是上等人。也许我压根儿就该把去看望他们的事忘掉。他们这
样怠慢我,真不值得我去拜访。但斯佳丽忽视了一点,他们从萨凡纳给
她寄过不少信,但她从未回过,最后他们也就不再写信了。

现在她准备把父亲的两个哥哥和嫂嫂在她的心底深处永久地剔除。
她要专注于两件事:控制住塔拉庄园,对瑞特要占据支配地位。尽管这
两个目标相互对立,但她总能找到办法兼而得之。这两件事需要她用全
部时间进行思考。我就不拖着脚到处去找那家发霉的老店了,她拿定了
主意。我必须得千方百计地找到女院长和主教。哦,要是没把那串念珠
留在查尔斯顿就好了。斯佳丽飞快地看了一眼布劳顿街——萨凡纳的商
业街——对面的沿街铺面。这附近肯定会有家珠宝店的。

几乎就在正对面五扇发亮的橱窗上面的墙上,横排着五个斗大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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