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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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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后,才出现三次阵痛,而且也都没事。但是如果没流那么多血,我
也不会如此紧张了。每次阵痛或胎儿一踢她,血就会大量涌出来。以前
从没有过这种现象,羊水都是清澈,不带血色的。

一定出了什么岔子。

医生呢?再过一个星期,就会有医生等在门口了。而现在大概得到
特里姆去找个陌生人来了。你好,医生,你有所不知,情况本不该是这
样的,我应该躺在一张顶着金冠的大床上,而不是躺在从饲料间搬出来
的桌子上。这对小婴儿而言,是什么样的开头啊?我得替他取个和马有
关的名字,像“小驹子”或“跳障马”啊什么的。

又出血了!真讨厌!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为什么还不回来,至少她可
以端杯茶给我,我都快渴死了。别再踢了!宝贝,不要以为我们躺在饲
料桌上,就得像马一样乱踢乱蹬。住脚!你这样只会害我流更多血。先
忍耐一下,真有趣,等医生来了,你就可以出来了。说实话,能摆脱你,
我还真高兴呢!

赋予你生命时比生下你容易多了。。不,我千万不能想到瑞特,否
则我真要发疯了!

雨为什么还下个不停?该说倾盆大雨为什么还不停。风也刮起来
了。正是暴风雨无疑。我偏偏挑上这么个好时间生孩子,出羊水。。为
什么羊水会是红的?老天!难道我真会躺在饲料桌上失血过多而死,连
杯水都喝不到?哦!我真想喝杯咖啡啊。有时想得我都要尖声叫喊。。
或号淘大哭。。哦!天啊!又冲血了。至少还不痛。根本不像阵痛,倒
像痉挛或什么的。。可是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分娩的时候又会发生什
么状况?上帝啊!都快成了一条血河,满地都是血了。每个人都得洗脚
了。不知道费茨帕特里克太太有没有准备一桶洗脚水?不知道她在把水
倒掉前,会不会大呼小叫?她到底上哪儿去了?等完事了,我一定要开
除她,也不给介绍信,至少让她拿不出什么东西给人看。居然丢下我一
个人,让我渴死在这里。

不要这样踢我。你简直不像马,倒像匹骡子。哦!天啊!又流血了。。
我不要失去自制力,我不要。我决不。奥哈拉族长不兴这样。奥哈拉族
长,我非常喜欢。。那是什么?医生吗?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走了进来。“你还好吧!奥哈拉太太。”

“还好。”奥哈拉族长说。

“我拿了被子、毯子和软枕头来。还有人正在搬床垫。要我为你做
什么吗?”

“我要喝水。”

“马上来。”

斯佳丽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大口大口喝着水。“谁去找医生?”

“科拉姆。他本来想要过河去亚当斯城找医生,但是过不去。只好
上特里姆去找了。”

“我早猜到了。我还想喝水,再拿一块干净的吸水布来。这一块已
经湿透了。”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看见斯佳丽两腿间沾满了血的毛巾后,竭力想掩
饰脸上惊恐的神色,就匆匆抄起毛巾奔向石槽。斯佳丽看着一路滴在地


板上的鲜红血水,心里说那是我的一部分啊,但是她仍然不能相信眼前
的事实。她一生也有过不少伤口,小时候玩耍,在塔拉锄棉花,甚至拔
荨麻都受过伤。那些血加起来都没有毛巾里的多。她的腹部猛地一阵收
缩,鲜血顿时涌到桌面上。

蠢婆娘!我告诉过她我需要一条干毛巾的。


“你表上现在几点了,费茨帕特里克太太?”
“五点十六分。”
“我看这个暴风雨的势头慢了。我想再喝杯水,请你再拿一条毛巾


来。不!再一想,我还是要杯茶,加上很多糖。”给这个女人一点事做。
她就不会像把伞一样,在我上面晃呀晃的。我好虚弱啊,累得没力气说
话,更没力气硬赔笑脸了。如果我知道事实上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定
会吓昏了头的。阵痛没有愈来愈强,也没愈来愈急。我一点也没进展。
至少床垫比桌子舒服,可是万一连床垫也湿透了呢?是暴风雨愈来愈厉
害了呢!还是幽魂找上我了?

大雨在劲风的助威下,敲打着玻璃窗。科拉姆·奥哈拉差点在大公
馆附近的树林里,被一枝折断的树枝打中。他爬过大树枝,弯着腰,顶
着风继续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掉转身子,一时没站稳,被风吹倒在
断枝上。他在车道泥浆中挣扎着站起,把树枝拖到一边,顶着强风走向
大公馆。

“几点了?”斯佳丽问。
“快七点了。”
“请拿毛巾。”


“斯佳丽亲爱的,情况很糟是不是?”
“哦!科拉姆!”斯佳丽撑起身半坐半躺。“医生有没有跟你来?
胎儿不再像以前踢得那么频繁。”
“到特里姆去的路全被河水淹没了,我只好就近到邓肖林找一个接

生婆。乖乖!像个好母亲一样躺下,别把自己累着。”
“她在哪儿?”
“在路上。我的马跑得比较快,不过她也紧跟在后。她接生过好几

百个小孩,你不会有事的。”
“科拉姆,我以前生过小孩。这次可不同。一定出了什么毛病。”
“她知道该怎么处理,别急,小乖乖。”

刚过八点,接生婆便匆匆赶到。一身浆挺的制服已被雨水打湿走了
样儿,但她一副从容干练的模样儿,好像根本不是紧急赶来的。

“生小孩?别担心,太太,凡是把小东西接到人间来的事,我全都
精通。”接生婆脱下披风,交给科拉姆。“把这摊开在炉火边烘干。”
她以惯于命令的口吻说。“太太,准备温水和肥皂让我洗手。在这里接
生就可以了。”她快步走到石槽,一看见血糊糊的毛巾不觉就泄了气,
急忙招手要费茨帕特里克太太过去,两人嘀哩咕噜了一阵。

斯佳丽眼中才燃起的希望顿时消失。合上眼,泪水夺眶而出。


“我来瞧瞧我们的宝贝情形如何,”接生婆装出轻松的口气说道。
顺手掀起斯佳丽的裙子,摸摸她的肚子。“一个强壮的婴儿。他刚刚踢
了一下跟我打招呼。我们这就把他请出来,让他妈妈好好休息。”她转
向科拉姆。“这是我们女人的工作,你最好避开,先生。等你儿子出世,
我会通知你的。”

斯佳丽格格轻笑。

科拉姆脱下他的粗呢大衣,圣领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哦!请原谅
我,神父。”接生婆说。

“因为我有罪!”斯佳丽尖声接着说。

“斯佳丽!”科拉姆低声喝止她。

接生婆将他拉到石槽旁。“你最好留下来主持告别式,神父。”

她嗓门扯得太大,斯佳丽听到了。“哦!天啊!”斯佳丽叫道。

“帮我个忙,”接生婆对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下命令。“我来教你如
何抓住她的腿。”

当接生婆的手塞进斯佳丽的子宫,斯佳丽哀声尖叫。“住手!天啊!
好痛!快住手!”检查手续结束后,她还痛得直哼哼。鲜血染遍垫褥、
她大腿,溅湿费茨帕特里克太太的衣服、接生婆的制服和桌子四周三英
尺内的地板。接生婆卷起左手袖子,右手臂肘关节以下全染红了。

“我得用两只手试试。”她说。

斯佳丽痛苦呻吟着。费茨帕特里克太太走上前来挡在接生婆面前。
“我生过六个小孩了,”她说,“你给我滚出这里。科拉姆,趁她还没
杀死奥哈拉太太或我还没宰了她之前,赶紧把这个屠妇轰出这屋子。主
啊!帮助我,她再不走,真的会出事了。”

突然天窗和窗子里闪进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房间,倾盆大雨刷刷冲
下玻璃窗。

“我不出去。”接生婆嚎叫。“外面漆黑一片。”

“那就带她到另一个房间去,只要离开这里就成。还有,科拉姆,
把她支开后,就去叫铁匠来。他既然能替动物接生,替女人接生应该也
没什么问题。”

科拉姆抓住畏畏缩缩的接生婆的上臂,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
际,吓得她失声尖叫。科拉姆把她当块破布似的直摇,“安静一点!你
这个女人。”他用绝望而呆滞的眼神看着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他不会
来的,罗莎琳,乌漆墨黑,没人肯来的。你忘了今夜是什么日子吗?”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用条冰凉的湿毛巾擦拭斯佳丽的太阳穴和面颊。
“你不去叫他,我去。我在你家的抽屉放了一把刀和一支手枪,只需要
把那两样家伙亮出来,他就会知道,世上除了鬼,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科拉姆点点头。“我去。”

铁匠约瑟夫·奥尼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脸上沁着汗珠,一头黑发
在暴雨中淋得贴着脑袋,此刻正冒着汗水。“我只替一匹马接过生,对
女人,我可不能造次。”他俯看着斯佳丽,大摇其头。“违反天理的事,
我不能做。”

石槽边排满了煤油灯,锯齿状的闪电一道闪过一道。除了阴暗角落
外,偌大的厨房比白昼还亮。暴风在屋外狂呼怒吼,似乎在向这栋大公


馆的石墙攻击。

“你非做不可,老兄,否则她会没命。”

“她活不成了,而且如果胎儿还没死,也差不多了。她肚子里已经
没丝毫动静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再犹豫了,约瑟夫老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
望。”科拉姆极力保持稳定、权威的口气。

斯佳丽在沾满血的垫子上拼命蠕动着,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拿起
沾水的布润湿她的双唇,又挤了一、两滴水在她的两唇间。斯佳丽的眼
皮抖了一下,随即睁开眼,发烧似地目光呆滞,口里哀吟着。

“约瑟夫!我命令你快点行动。”

铁匠打个哆嗦,举起粗壮的手臂放到斯佳丽隆起的肚子上。闪电在
他手中的刀刃上映射出青色的光芒。

“那是谁?”斯佳丽清晰地问。

“圣帕特里克保佑我。”铁匠叫道。

“科拉姆,那位美丽的女士是谁?穿一身漂亮的白长袍的人是
谁?”

铁匠丢下刀子,往后倒退。他伸出双手,手掌向外,遮在眼前,想
要挡开他的恐惧。

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卷落一截树枝抛向石槽上的玻璃窗。碎玻
璃割破了约瑟夫的手臂,划过他头部。他顿时痛得呼天抢地,倒地不起;
狂风从破窗灌进来,在他身子上方呼啸盘旋。四面八方都是一片尖叫声,
屋外、屋内,在铁匠的尖叫声里,怒号的狂风中,暴风里,暴风圈外的
远方,都有凄厉的风啸。

灯罩里的火焰跳跃闪动,有几盏已经熄灭。在暴风雨袭击的半途中,
厨房门悄悄被打开了又关上。一个披着围巾的壮硕身影走过厨房,穿过
惊恐的人群,走到窗边。原来是个圆脸上满是皱纹的女人。她探身捡起
石槽内一条毛巾,拧干了血水。

“你在干什么?”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惊叫一声,快步朝那女人
走去。科拉姆伸手挡住她。他认出那女人正是住在楼塔附近的女巫。

女巫将拧干的毛巾一块块叠起,堵住玻璃窗上的破洞,然后转过身。
“再点上灯。”她说,声音粗哑,仿佛喉咙发毛似的。

她取下淋湿的黑围巾,摺叠整齐,摆在椅子上。在黑围巾下,她还
披了一条酱黄围巾,取下摺好,也叠放在椅子上。她身上还披着一条肩
上破了个洞的深蓝围巾和一条千疮百孔,没剩下多少羊毛的红围巾。“你
没有照我的话做,”她指责科拉姆道。然后走向铁匠,猛踢他的肚子。
“铁匠,你挡住路了,回你的铁匠铺去吧。”她又回头看着科拉姆。他
点着了一盏灯,又在找另一盏灯,点上了,直到每盏灯的火苗都不再跳
跃为止。

“谢谢你,神父,”她有礼貌地说。“暴风雨结束了,先把奥尼尔
打发回家,然后再回来,提两盏灯站在桌边。你,”她转向费茨帕特里
克太太,“也这样做。我来替奥哈拉族长接生。”

她腰间缠着一条绳子,系着十来个各种颜色碎布做的小袋子。她从
一只布袋里取出一小瓶深色的药水。左手扶起斯佳丽的头,用右手将药
水灌入斯佳丽的嘴中。看见斯佳丽伸舌舔唇,女巫低声轻笑,将斯佳丽


的头放回枕头上。

粗嗄的嗓子开始哼着不成曲调的曲子。十个粗糙肮脏的手指摩着斯
佳丽的喉咙、额头,再掀开眼皮瞧了瞧,又放了手。老太婆从又一个布
袋里取出一片折起来的树叶,放在斯佳丽肚子上,再从另一个布袋里取
出铁皮鼻烟盒,放在树叶旁边。科拉姆和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举着灯,像
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地站着,眼光随着每一个动作飘闪。

打开树叶,原来里面有药粉,老太婆将它洒在斯佳丽肚子上,再从
鼻烟盒内拿出药膏,混着药粉一起揉搓,搓入斯佳丽的皮肤。

“我要把她捆住,免得她伤了自己。”老太婆从腰间解下绳子,绑
住斯佳丽的两膝下面,绕过她的肩,再绕在结实的桌腿上。

她那双小小的老眼先看看费茨帕特里克太太,再看看科拉姆。“她
会尖声喊叫,不过感觉不到痛苦。你们不要动,亮光最紧要。”

两人还来不及回话,她已抽出一把薄刀,用她一个布袋里的东西抹
了抹,随即划破斯佳丽的肚子。斯佳丽的尖叫声活像丢了魂那样惨厉。

叫声未歇,女巫两手已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她先把含在口里
的东西唾在地板上,再对着婴儿的嘴吹气,一下,两下,三下。婴儿的
小手动了动,腿也跟着动起来了。

科拉姆轻声念着万福马利亚。

女巫挥刀截断脐带,把婴儿放在折好的床单内后,来到斯佳丽身边。
“把灯拿近一点。”她说。

她的手和手指迅速移动着,偶尔刀光一闪,就有一块块血糊糊的粘
膜往脚边掉落。她再将深色药水倒入斯佳丽的口中,然后取出一瓶无色
的药水,倒入腹中可怕的伤口内。她一边细心缝合,一边哼着荒腔走板
的曲子。

“我去给婴儿洗澡,你们先拿一块亚麻布被单把她裹住,再盖上毛
毯。”她拿刀割断捆住斯佳丽的绳子。

当科拉姆和费茨帕特里克太太做完她交代的事后,她正好抱着裹在
柔软的白毛毯中的婴儿走回来。“接生婆忘了这个。”女巫说。低沉的
笑声惹来婴儿一声喉音回应。女婴张开了眼睛。那双茫然的黑瞳孔周围
有一圈圈浅灰色光环似的蓝虹膜。她有着乌黑的长睫毛,两道细眉。由
于不是从产道出生的,不像一般新生儿那样红彤彤,也没破相。小鼻子、
小耳朵、小嘴巴、头颅上囟门的脉动,无一不美。橄榄色的皮肤在白毯
子中显得很黑。


第六十三章

斯佳丽受麻醉的脑子模模糊糊感到说话声和亮光,就朝那地方挣扎
着。有什么。。什么重要的。。一个问题。。一双坚定有力的手抓着她
的头,温柔的手指拨开她的唇,凉凉甜甜的液体滋润了她的舌头,滑下
喉咙,她又沉沉入睡了。

斯佳丽再次挣扎着想恢复意识时,又记起那个问题,那是攸关生死
的、非常重要的问题。小婴儿,死了吗?她的手伸向下腹摸索着,刚摸
到就撩起一阵烧灼的剧痛,她的牙齿咬住嘴唇,咬出了血痕,双手使劲
一按,消失了。没有踢动,没有结结实实的一团东西,这就是答案——
她的宝贝死了!斯佳丽发出一声凄怆而虚弱的哭声,声音微弱似猫叫,
正好张口喝下甜汁。在她服下麻醉药后的昏睡中,泪水从紧闭着的眼睛
里缓缓流出。

斯佳丽第三次渐渐恢复意识时,却企图抓住黑暗不放,想继续昏睡,
逃避这个现实世界。但是愈来愈痛,痛得撕心裂肝,逼着她挪动身体想
躲开它,一动却更加剧下腹的疼痛,她无可奈何地啜泣着。冰凉的玻璃
瓶口又触及她的唇,解救了她。过后,当她又晃晃悠悠,有些知觉,张
开嘴准备再喝下甜汁,渴望回到无梦的黑甜乡里。然而,这次却是一条
湿毛巾轻轻擦过她的唇,一个她熟悉却无法记起的声音。“斯佳丽亲爱
的。。斯佳丽·奥哈拉。。张开你的眼睛。。”

斯佳丽搜索着记忆,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科拉姆!是科拉姆!
她的堂哥,她的朋友。。既然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安睡?为
什么不给她止痛药?

“凯蒂·斯佳丽。。”

她半张开眼。刺眼的灯光,使她又把眼皮合上。

“好姑娘,斯佳丽亲爱的。张开眼睛,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他不断地哄着。斯佳丽的眼皮睁开了。有人移开煤油灯,光线暗淡就不
刺眼了。

原来是我的朋友科拉姆。她试图挤出一丝微笑,但回忆再次涌上心
头,她突然像孩子似地撇着嘴,号陶大哭。“孩子死了!科拉姆,让我
再睡觉。帮我忘了这一切。求求你,科拉姆,求求你。”

湿毛巾揩过她的脸颊,擦拭她的唇。“不!不!不!斯佳丽,孩子
在这里,孩子没死。”

斯佳丽慢慢才明白过来。心里说,没死!“没死?”斯佳丽问。

她看得到科拉姆的脸,科拉姆的脸露出微笑。“没死!亲爱的,没
死!在这里,你瞧。”

斯佳丽在枕头上掉个头。为什么掉个头都这么困难?什么人手上抱
着一包东西站在那里。“你的女儿,斯佳丽。”科拉姆说。他打开毯子,
让她看到那张熟睡的小脸。

“哦!”斯佳丽松口气。她是这么小、这么完美、这么无依无靠。
瞧她的皮肤,像玫瑰花瓣,象乳脂——不!比乳脂颜色更深一些,只有
一点玫瑰的颜色。她看起来像被太阳晒过似的,像。。像个小小海盗,
她和瑞特活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呢!

瑞特!你为什么不来看看你的孩子?你美丽黝黑的孩子。


我美丽黝黑的孩子,让我仔细瞧瞧你。

斯佳丽突然觉得头昏眼花、骇人的虚弱,不过一种温暖的感觉洗涤
了全身,就像一股强烈而低浅、无痛的热浪。

小婴儿张开眼睛,直直望进斯佳丽的绿眼睛。斯佳丽刹时觉得已爱
上这个小东西。这是一种无条件、无要求、无理由、无疑虑、无止境、
无保留、无自我的爱。

“嘿!小宝贝。”她说。

“先把你的药喝了。”科拉姆说。小小的黑脸蛋看不见了。

“不!不!我要我的小宝贝,她在哪里?”

“下次你醒来时再看她。张开嘴,斯佳丽亲爱的。”

“我不要。”她想拒绝,但药已灌入口中,不一会儿黑暗又袭向她。
她带着微笑睡着了,苍白的脸散发出一种生命之光。

也许是因为孩子长得太像瑞特,也许是因为斯佳丽一向特别珍视辛
苦得来的东西,也许因为她同溺爱小孩的爱尔兰人处久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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