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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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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一辆运货马车或一个运货工人。没有半个顾客上门来买。

斯佳丽真想哭。亨利伯伯预测过有这种结果,可我却没料到有这么
糟。大家怎会不要这么漂亮整洁的木材?她深深吸口气。刚锯下来的松
木在她闻起来是天下最香的了。哦!她多怀念作木材生意啊,真不明白
她当初怎会上瑞特的当,把木材厂卖给阿希礼。如果仍然由她经营,就
决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好歹她总能把木材卖给哪个顾客。恐慌刚涌上心
头就被她挡开。近来到处都是大事不妙,但她千万不能烦扰阿希礼。她
还要他帮忙呢。

“锯木厂看起来很不赖嘛!”她故作轻松说。“你一定得日夜赶工,
才能保持这种库存量吧,阿希礼。”


阿希礼从桌前的帐簿上抬眼看看,斯佳丽就知即使找来天下的乐事
讨他欢心,也是枉然。他的气色比上次和她谈话时,没好多少。

他站起来,勉强想笑,他那套礼貌根深蒂固,显不出身心交瘁,但
那股绝望,又比前两者更加明显。

我不能把印第亚的事告诉他,斯佳丽心想,连生意的事都不能提。
他只有苟延残喘的份儿了,再也受不了一点刺激。撑住他的仿佛只剩他
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亲爱的斯佳丽,多承你好意,顺道过来看看,太谢谢了。坐下来
吧!”

是“好意”吗?活见鬼!听上去阿希礼像个上了发条的八音盒,说
的全是客套话。不,不是这么回事。应该说听上去他像根本不知道自己
在说什么,我想这比较接近事实。他何必关心我不带陪伴儿来到这里是
冒了身败名裂的险的?他连自己都不关心——哪个傻瓜都看得出来——
他为什么该关心我?我无法坐下来聊客套话,我受不了!可是我得忍耐。

“谢谢你,阿希礼。”她说着就坐在他拉着的椅子上。她会勉强自
己待上十五分钟,谈谈天气这类空洞活泼的话题,扯扯她住在塔拉一段
美妙时光的有趣往事。黑妈妈的死可不能跟他提,他听了会大大受不了。
可是,汤尼回来的消息就是两码事了。这是好消息。她开始说了。

“我回过塔拉一趟。。”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斯佳丽?”阿希礼说。声音平淡、了无生气,
一点也不像在问话。斯佳丽想不出说什么是好。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他又问一次,这回话里有着愤怒、被出卖、
痛苦的情绪。“我要到坟墓里去。不单是玫荔的,任何一座坟墓都行。
那里是唯一适合我的地方。。不,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别说。斯佳丽,那
么多好心的亲朋好友安慰我、鼓舞我的话,我已经听过不下百次。我希
望你不要再重复那些陈腔滥调。假使你说出心里的话,我会很感激,譬
如说我把木材生意全搞垮了。而你把全部心血都投入你的木材生意里。
我是个可怜的失败者,斯佳丽。这点你知,我知。天下的人都知道。我
们为什么偏要装作不是这么回事呢?你为什么不骂我?你可能再也找不
到任何比我自责还严酷的话,你无法‘刺伤我的感情’。老天啊!我好
恨那句话!好像我还有任何感情可以被伤害似的。好像我还能感觉到什
么似的。”

阿希礼摇摇头,缓慢而沉重地由这边摆动到那边,像只被一群食肉
猛兽撕咬成致命伤的动物。阿希礼的喉咙发出一下抽泣声,他将脸转开。
“求你原谅我吧,斯佳丽。我没有权利让你承担我的烦恼。我过去的羞
耻,再加上今天这样发作,使我更感到羞惭。亲爱的,请你发发慈悲,
离开我吧!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将感激不尽。”

斯佳丽一语未发,拔腿就逃。

事后她坐在家里的书桌前,桌上整齐摆着她所有法律案卷。要实现
对玫荔的诺言,比她预料中更加困难。光是提供衣服、日用品还不够。

阿希礼肯定是要自暴自弃了。不管他合作不合作,她势必得重振家
业才行。她答应过玫荔的。

况且她也不忍眼看自己一手建立的事业崩溃。

斯佳丽将她所有资产列出一张清单来。


店面、楼房和买卖。总计一个月约可净赚一百元,不过在大恐慌横
扫亚特兰大,市民没钱可花时,这个数目必将减少许多。她列张备忘录,
提醒自己订购较便宜的货品,不再补进那些宽幅天鹅绒饰带之类的奢侈
品。

车站附近那家盖在她土地上的酒店,实际上不属于她,她以一个月
三十元的租金将土地和屋子租给酒店老板。在经济不景气时,市民借酒
消愁的情况可能格外多些,或许她该提高租金。不过一个月多那几块钱
还不够解决阿希礼的困难。她需要的是现金。

黄金就在她保险箱里。她有现金,有两万五千多元现金呢在多数人
眼中,她是不折不扣的富婆。但是依她自己的标准来看,还称不上。她
依然没有安全感。

我可以买回阿希礼的锯木厂,她想,一时间她的心头激动不已,充
满种种杂念。然后她叹了口气。这样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阿希礼是个大
笨蛋,他会坚持只拿市场行价,那一丁点钱哪够塞牙缝?日后等她使木
材生意转亏为盈时,更会使他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不!不论她多渴望
插手管那个堆木场和锯木厂,都得先使他的事业成功。

我就偏不信木材没有市场。不管有没有大恐慌,人们总得盖个什么
的,就算只是为一头奶牛或一匹马盖间棚子也罢。

斯佳丽埋首在书本和文件堆里翻找。她想到一个妙主意了。

找到了,查尔斯·汉密顿留给她的农田图。农场根本没有什么出息。
几篮玉米、一包棉种,能给她多大利益?让佃农来种吧,不啻是浪费良
田,除非你有一千英亩田和十来个种田好手。而她那一百英亩地,照亚
特兰大开发的情况看,目前正在市郊边界。假如她找得到一位好的建筑
商——他们必须全部都是工作狂——她可以盖上百栋中看不中用的房
子,也许可以盖两百栋。赔钱的人总得节衣缩食,过过紧日子吧。首先
他们会急着把大房子脱手,找便宜的房子住。

虽然赚不到什么钱,至少我不会赔太多。我要设法让建筑商只用阿
希礼的木材,而且要用他厂里最好的木材。这一来他就会赚到钱——虽
然不是发一大笔财,但倒是稳定的收入——而他决不会知道钱是我给他
赚的。这一点我总会设法办到。我只需要一个口风紧,不太贪心的建筑
商就行了。

隔天,斯佳丽驱车前往农田,通知佃农取消契约。


第七章

“是的,巴特勒太太,我的确渴望找活儿。”乔·科尔顿说。这位
建筑商年过四十,身材矮瘦;一头浓密的白发使他看起来相当苍老,一
张脸饱经日晒风吹,粗糙坚韧。他双眉紧锁,眉宇间深深的皱折遮住一
双黑眼睛。“我需要找活儿,但还没迫切到要替你工作。”

斯佳丽差点掉头就走;她用不着忍受什么自高自大的穷白人那份窝
囊气。但是她需要科尔顿。在战后繁荣的重建年代里,她卖木材给亚特
兰大所有的建筑商,凭这经验得知,他是全亚特兰大唯一老实透顶的建
筑商。她直想跺脚。都怪玫荔不好。要不是答应玫荔不能让阿希礼知道
她在帮他的荒唐条件,她大可聘用任何一位建筑商,因为她会严密监督
每一部分工程。而且,她最爱监督人干活了。

但是斯佳丽不能让人知道她也有份。除了科尔顿,没有一个值得她
信赖的人了。他必须同意接这个活儿,她必须诱使他同意。她伸出她的
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套在小山羊皮手套里的小手,显得格外细嫩。
“科尔顿先生,如果你拒绝我,我会伤心的。我需要一位非常特殊的人
帮助我。”她以无依无靠的眼神看着他。可惜他长得太矮了。碰到跟你
一般高的男人,女人想作依人小鸟都不容易。话虽这么说,往往最能保
护女人的倒是这些矮脚鬼。“如果你拒绝了我,真不知我该怎么办才好。”

科尔顿的手臂僵硬。“巴特勒太太,你曾经卖过一次湿木材给我,
之前你还说木材是加工过的呢。我可不跟欺骗过我的人作第二次生意。”

“那一定是误会,科尔顿先生。木材买卖这行业,我自己算是生手。
你该不会忘记那段日子有多苦。北佬没有一刻不在威吓我们。那时候我
真是吓得要死。”斯佳丽开始泪眼汪汪,搽得淡红的唇直打哆嗦,真是
个被遗弃的小可怜。“我的丈夫肯尼迪先生在北佬驱散三K 党一次集会
中丧生了。”

科尔顿那副直逼着你的,心领神会的眼睛令人发窘。他的眼光正好
跟斯佳丽的打个照面,但他无动于衷。斯佳丽把拉着他衣袖的手拿开。
该怎么办呢?她不能搞砸了,这件事可不能砸。他非接下这活儿不可。

“科尔顿先生,我答应过一位好朋友的临终遗言,”她的泪水意外
地扑簌而下。“韦尔克斯太太求我帮忙,现在我求你了。”斯佳丽和盘
托出实情——玫兰妮生前一直辅助阿希礼。。阿希礼在作生意方面庸碌
无能。。他企图追随亡妻共赴黄泉。。卖不出去的木材堆积如山。。这
件事必须保密。。

科尔顿举手打断她。“好吧!巴特勒太太,既然是为了韦尔克斯太
太,我就接这活儿。”他放下手,伸向她,“我们握手言定,你将会得
到建材最佳、品质最优的房子。”

斯佳丽将她的手放到他手心。“谢谢你。”她说。她觉得仿佛获得
了一生中最大的胜利。

只过了几小时,斯佳丽便想起她并无意要每一种建材都用最好的,
只是要用最好的木材罢了。造那些倒霉的房子将要花掉她一大笔钱,而
且花的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更何况她的名声也不会因帮助阿希礼而
好几分。大家仍旧会把她拒之门外。

也不见得每个人都会如此。我结交了不少新朋友,比起那些因循守


旧的亚特兰大旧相识来,他们可是有趣多了。

斯佳丽把科尔顿交给她过目、待她批准的设计蓝图搁在一旁。房子
的外形或是他把楼梯造在哪儿,对她有什么关系?斯佳丽还是对他的估
价有兴趣得多了。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天鹅绒封套的访客簿,开始列出名单。打算开
个宴会。一场盛大宴会,有乐师伴奏,香槟任人畅饮,还有穷奢极侈的
无数美食珍馐。现在她已挨过服丧期,该是让朋友知道可以邀请她参加
他们的宴会的时候了,而最妙的作法是先邀他们来参加她自己的宴会。

她的眼睛在亚特兰大几个老住户的名字上一掠而过。他们全认为我
应当为玫荔深表哀痛,所以邀请他们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需要再穿丧
服。她又不是我的亲姐妹,只是我的小姑罢了,何况初次嫁了查尔斯·汉
密顿之后,我又嫁了两个丈夫,姑嫂的名份存不存在还是个疑问呢。

斯佳丽垂头丧气。查尔斯·汉密顿已跟任何事毫不相关了,穿丧服
也毫不相关?她是真心为玫兰妮哀悼的,这种哀痛将永藏心底。斯佳丽
怀念这位温柔的好朋友,在她心目中玫兰妮占有的地位比她所了解的还
要重要得多。这世界少了玫兰妮,就变得更寒冷,更幽暗,而且更孤寂
了。斯佳丽从塔拉回来才不过两天,这两夜她尝够了孤寂滋味,足以让
恐惧趁虚侵入她的心灵。

玫兰妮在世的话,就可以跟她说瑞特走了。玫兰妮是她唯一可以把
这种丢人丑事推心置腹、一吐为快的人。玫荔听了也会说些她要听的话。
“他当然会回到你身边,亲爱的,”玫荔准会这么说。“他那么爱你。”
这是她临终前说的,“要好好对待巴特勒船长,他是那么爱你。”

一想到玫兰妮说的这句话,斯佳丽就觉得好过多了。如果玫荔说瑞
特爱她,那么他必然是真的爱她,而不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斯
佳丽抛开心中的沮丧与愁闷,挺直背脊。她压根儿不必自甘寂寞,就算
亚特兰大的老朋友从此都不再理她,那又有什么关系?朋友她有的是。
宴客名单已经开了两页,而她才选到字母G 呢!

斯佳丽打算邀请的贵宾都是重建时期迁居佐治亚州的最有名、最得
法的一帮专啃死人骨头发财的人。一八七一年重建政府撤出南方后,其
中有一大批人跟着撤离,不过仍有大批人留下来享受他们专靠捡南部邦
联的残骨发的大财和巨宅。他们已无意“回家”,他们的出身最好给人
忘掉。

瑞特一向瞧不起他们。每每斯佳丽举行盛宴,他总会痛骂他们是“人
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斯佳丽认为他真蠢,还跟他这么说。“阔
人比穷人有趣得多了。他们的衣着、马车、珠宝手饰也好看。如果你去
他们家拜访,他们会给你美酒佳肴。”

但是她的朋友没有一个家里拿得出斯佳丽宴会里那么精致的点心。
斯佳丽暗下决心,这一次要办得盛况空前才好。她着手写第二份单子,
题为“备忘录”,提醒自己要订购冷餐用的冰雕天鹅,和十箱香槟。还
需要定做一套新礼服。待会儿到冰雕师傅家下订单之后,得立刻去栽缝
店一趟。

斯佳丽歪着头,欣赏着那顶复古式淑女帽的洁白褶边。前额的尖角
造型真是非常相称。它突出了两道弯弯的黑眉和晶亮的绿眸,蓬乱的鬈


发在褶边两侧像黑缎似的。谁想得到丧服竟能做得如此好看?

她对着穿衣镜左顾右盼,回头欣赏镜中人影。黑礼服镶边的黑珠子
和流苏,令人满意地闪闪发亮。

“普通”丧服不似正式丧服那么令人厌恶,假如皮肤白皙可以穿袒
胸黑礼服,还是有很多花样可以变通的。

斯佳丽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香水在肩头、颈窝处喷洒一下。动
作最好快一点,她的客人随时会到。楼下乐师正在调音。她的目光尽情
欣赏着银背梳子与手拿的小镜子之间乱糟糟的那叠厚纸名片。朋友一知
道她已重返社交圈,请帖就纷纷而至;未来接连有好几个星期够她忙的
了。然后会有更多的请帖涌来,然后她又得办一场宴会答谢。或许在圣
诞节期开一场舞会。是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她就像从未参加过宴
会的小姑娘,兴奋极了!这也难怪!屈指一算,她已有七个多月不知宴
会的滋味。

不过,除了欢迎汤尼·方丹归来那次。她微笑了,不由勾起了回忆。
亲爱的汤尼,穿着高跟皮靴,骑上银马鞍。要是今晚也能来,该有多好!
他那捻转六连发左轮手枪的绝招儿,包准会让宾客大开眼界!

她得下楼了——乐师正在合调,时间一定不早了。

斯佳丽匆匆走下铺红毯的阶梯,但觉一片馨香,每个房间内的大花
瓶都插满温室培养的鲜花,不由赞赏地多闻几下。当她一间一间巡视一
切是否准备妥当,眼睛里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一切如意。谢天谢地!
幸好潘西及时从塔拉赶回来。她对指使其他下人做事很在行,连新来替
补波克位置的管家都不如她。斯佳丽从管家递上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香
槟。至少他的侍候还不赖,而且穿着相当时髦,她就是偏爱时髦的玩意
儿。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她顿时满脸春风,把男佣人吓了一跳,然
后走向门口欢迎她的朋友。

将近一小时内,宾客川流不息,满屋都是喧噪的交谈声,难闻的香
水和香粉味,绫罗绸缎、红宝石、蓝宝石的鲜艳色彩。

斯佳丽嫣然巧笑地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同男宾打情骂俏,接受女
宾过分谄媚的恭维。他们都是这么高兴再见到她,都是这么想念她,谁
的宴会都办得不如她的这么够劲儿,谁的家都不如她的这么富丽堂皇,
谁的礼服都不如她的这么时髦,谁的头发都不如她的这么油亮,谁的身
材都不如她的这么婀娜多姿,谁的肤色都不如她的这么细白柔嫩。

今晚真开心!宴会真是棒极了!

斯佳丽朝那张发亮的长餐桌上的银盘银碟放眼一看,督促佣人随时
添满食物。食不厌丰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她永远无法忘怀内战末期几
乎闹饥荒那滋味。她朋友梅米·巴特遇上她的目光,对她微笑示意。梅
米手里正抓着吃了一半的牡蛎馅饼,奶油从她嘴角滴下,粘在她肥圆脖
子上套着的钻石项链上。斯佳丽嫌恶地撇开脸。近来梅米发福得太不像
样了,活像只大象。谢谢老天!让我能尽情大吃大喝,仍长不胖。

她摆出一副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冲着西尔维亚的丈夫哈里·康宁
顿频送秋波。“哈里,你一定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才会看起来比上回见
面时年轻十岁。”她幸灾乐祸地看着哈里缩进肚子。他还来不及松劲儿
就满脸通红,转眼又变得隐隐发紫。斯佳丽见状,哈哈大笑一声走开了。


一阵哄笑吸引起她的注意,斯佳丽飘然走近发出笑声的三位男宾。
她很想知道有什么妙事这么好笑,即使是女士必须佯装不懂的浑笑话也
罢。

“。。所以我对自己说,‘比尔,你恐慌,他得利,我知道老比尔
要做哪一种人。’”

斯佳丽转身要走。她原想今晚好好乐一乐,谈论恐慌不免叫她扫兴。
不过,也许她可以从中学到一点东西。她就是睡熟了都比比尔·韦勒精
神抖擞的时候精明,这一点她百分之百有把握。假如他靠经济恐慌获利,
她倒想知道他的诀窍。她悄悄走近。

“。。这些愚蠢的南方佬,我搬来此地第一个碰到的难题就是他
们,”比尔坦诚地说,“碰到一个人没有贪婪的天性你就拿他毫无办法,
所以我把所有三倍获利的债券和金矿证券抛售给他们的主意彻底失败
了。他们干起活来比任何黑鬼都卖力,却把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全换成债
券以防万一,原来他们不少人早就有了满满一箱的债券这类玩意儿,都
是南部邦联政府发行的。”比尔訇的一笑,引得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大笑。

斯佳丽听了怒火直冒。的确是“愚蠢的南方佬”!她亲老子就有一
大箱的邦联债券,克莱顿县的所有本份人也都有。她想走开,却被身后
一批人围住,原来他们都是被比尔·韦勒的笑声吸引过来的。

“后来,我才明白了,”比尔·韦勒继续道,“他们对票券并没多
大信心。即使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用。我搬出了走江湖卖膏药那一套,
担保他们毫无风险,稳赚不赔。还是打动不了他们一个人的心。不瞒你
们说,哥儿们,我的自尊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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