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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乱世佳人 续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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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保他们毫无风险,稳赚不赔。还是打动不了他们一个人的心。不瞒你
们说,哥儿们,我的自尊大受打击。”他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然
后咧嘴大笑,露出三颗大金牙。

“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就算我想不出赚钱方法,我和露拉也未必
会缺衣少食。在共和党人控制佐治亚的那段油水很肥的好日子里,我标
得一些承包铁路的合同,即使我傻得竟然真去修铁路,我也捞足了,够
我们阔气地享用半辈子了。可是我这种人是闲不住的,露拉看我无所事
事,成天不离屋子,也开始为我着急了起来。谁料到——好家伙——大
恐慌接着来了,南方佬全都把银行的储金领出来,藏在床铺底下。如今
每栋屋子——哪怕是窝棚,都是赚钱的大好机会。我怎能轻易放过这个
机会啊!”

“别净说废活了,比尔,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等你结束自
卖自夸,快快说到正题上来,都快等得不耐烦了!”阿莫斯·巴特“呸”
的一声吐口痰,表示他已耐性全失。可惜准头不够,落在痰盂外。

斯佳丽也快失去耐心。巴不得掉头就走。

“别急啊,阿莫斯,我这就要说啦!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叫他们把床
铺底下的钱乖乖奉上?我不是福音传教士这类人,我比较喜欢坐在办公
桌后面想点子,让我的雇员去冲锋陷阵。我目前正是那么做,坐在我的
皮转椅上,望着窗外,只见一支出殡队伍走过。我顿时计上心头,佐治
亚家家都有亲人阵亡吧。”

斯佳丽大惊失色地瞪着比尔·韦勒,听他描述如何致富的诈骗手段。
“作母亲的和守寡的,最容易上钩,而且上钩的人比什么都多。她们一
听我的雇员说邦联退伍军人要在全国每个战场上造纪念碑,为了让她们
的子弟留名丰碑,眼睛眨都不眨就马上拿出床铺底下的钱。”这种手法


比斯佳丽想象得到的还要恶劣。

“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比尔,算你天才!”阿莫斯失声大叫,众
人一听笑得格外响亮。斯佳丽反感得直想吐。那些子虚乌有的铁路和金
矿固然同她丝毫无关,但是被比尔·韦勒骗去钱财的母亲和寡妇,都是
她的同胞啊。此刻他可能已派他的手下去骗贝特丽丝·塔尔顿、凯思琳·卡
尔弗特、迪米蒂·芒罗、或克莱顿县其他失去儿子、兄弟、丈夫的妇女
了。

她的尖叫声像把利刃刺进笑声。“我这辈子还没听到过这么下流、
龌龊的事。你真叫我恶心!比尔·韦勒,你们全叫我恶心透了!你们对
南方人——对无所不在的正派人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你们一辈子就只知
道动歪脑筋,不干正经事!”她伸出双手,用胳臂推开围在韦勒四周那
帮惊愕的男女宾客,然后边跑边在裙子上擦手,仿佛要擦掉碰到他们身
子而沾上的污迹。

饭厅与盛满精致点心的银盘、银碟就在眼前;闻到了掺杂着油腻汁
酱和溅脏的痰盂那股浓烈气味,她就不由作呕。斯佳丽想起方丹家饭厅
点着煤油灯的餐桌上,摆着简简单单的饭菜:自家腌的火腿、自家烤的
玉米面包和自家种的蔬菜。她跟他们是一路人,他们才是她的同胞,这
些粗俗下流、狗屁不如的男女根本不配做她的同胞。

斯佳丽转身面对韦勒和他的听众。“人渣!”她破口大骂。“你们

全都是人渣!滚出我的房子!滚开!我看到你们就恶心!”
梅米·巴特不识相地企图安抚她。“别这样,宝贝儿。。”她伸出

珠光宝气的手说。
斯佳丽后退一步,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尤其是你,肥猪!”
“唷!我从没。。”梅米·巴特声音发颤。“我决不能忍受别人用

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多待在这里了,斯佳丽·巴
特勒。”

一阵推挤,大家气冲冲地一哄而散。不到十分钟,客人走得精光,

大厅空荡荡的,只留下满地碎屑。斯佳丽两眼不往下看,径自走过洒满

一地的酒菜、破盘和玻璃。她必须遵循母亲生前教导,把头抬得高高的。

她想象自己回到了塔拉那时代,自己头顶着一厚册写韦佛利①的小说,把

背挺得和树干一样直,下巴和双肩呈九十度垂直,一步步爬上楼梯。

要像一名淑女一样。母亲这样教导她。斯佳丽的头昏昏沉沉的,两

腿发抖,但她仍未歇步。淑女疲倦或沮丧的时候,是不会流露出来的。
“她骂得正是时候。”短号手说。这组隐藏在棕榈树后方的八重奏

乐队,曾为斯佳丽办的多次宴会奏过华尔兹。
一名小提琴手不偏不倚把口痰吐在盆栽棕榈树里。“太迟啰!与狗

为伍,惹蚤上身。”
楼上,斯佳丽正俯趴在缎子床罩上,哭得伤心欲绝。她原本以为今

晚的宴会能让她玩个痛快呢。

那天夜深,大宅恢复原来的幽静,斯佳丽下楼喝酒,帮助睡眠。除
了长桌上摆着精心布置的鲜花和烧剩一半的蜡烛,丝毫不留大宴宾客的


《韦佛利》是英国作家司各特(1771—1832)的小说。


痕迹。

斯佳丽点燃蜡烛,吹熄手上的煤油灯。她为什么要像小偷一样,在
黑暗中偷偷摸摸的?这是她的房子,她的白兰地呀!她高兴做什么就做
什么。

她挑了一只杯子、一瓶酒,放到餐桌上,在首位一张扶手椅上坐下。
这也是她的餐桌呀!

白兰地那股令人松弛的暖意流贯全身,斯佳丽吁了口气。谢天谢地!
再喝一杯,神经总不至于这样紧张了吧!她再次斟满小酒杯,手腕一扭,
把酒灌入口中。万万急不得,她边斟酒边提醒自己。淑女不是这副猴急
模样的。

她呷第三杯。金黄色的烛光照映着光亮的桌面,烛光好美啊!空杯
子也很美!斯佳丽把它拿在手上玩弄着,杯面上的雕花散发出彩虹般的
绚丽色彩。

屋子似坟墓般阴森死寂。当她倒着白兰地时,听到瓶口碰上玻璃杯,
丁当一响,吓了一跳。这表示她还没喝够,不是吗?她仍然觉得很兴奋,
睡不着觉。

蜡烛愈烧愈短,酒瓶逐渐见底,平时被斯佳丽抑住的想法和往事纷
纷出笼。事情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开始的。餐桌同这张一样空荡荡,上面
只摆着蜡烛和盛着白兰地酒瓶、酒杯的银盘。瑞特喝得烂醉。他一向都
能控制酒量。斯佳丽不曾见过他真的醉成这样。可是那天晚上,瑞特却
烂醉如泥,而且态度粗鲁。对她说了一些好怕人、好伤人的话,把她的
手臂拧痛了,害她大叫出声。

谁知后来。。后来瑞特就抱她上楼,进她房间,强迫与她温存。不
过瑞特用不着逼她就范。当他抚摸着她,亲吻着她的嘴唇、颈前和身体
时,她才苏醒。她经他抚摸,浑身发热,渴求更多的满足,她的身体奋
力拱起,一次接着一次迎合他的。。

那不会是真的。她一定是在作梦,但是她从来没梦想到真有这种事
情过,怎会梦见这种事情?

淑女决不会有那种狂野的欲望,也决不会做出她做下的那种事。斯
佳丽尽量想把这些念头推回心中阴暗、拥塞的角落,那角落专藏无法忍
受和无法想象的事。可是她受够了,不能再喝了。

的确有那回事!她的心在狂喊,的确有过。不是我凭空编造的。

她母亲悉心教导她说淑女没有兽性的冲动,她的头脑却抑制不了肉
体渴望再次体会销魂蚀骨、听任摆布的狂热需求。

斯佳丽用手捧住涨疼的胸部,可叹她的手不是身体所渴求的那双
手。斯佳丽颓然将手臂摊放在面前桌上,头偎着手臂。她陷入了欲望和
痛苦的浪潮,折腾得她六神不安,折腾得她向烛光荧荧、空寂无人的房
间断断续续地叫喊。

“瑞特!瑞特啊!我需要你啊。”


第八章

冬天快到了,斯佳丽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更加狂乱。乔·科尔顿已经
挖好做第一栋房子地下室的坑,但绵绵秋雨阻碍了灌浆打地基的工程。
“如果我还没准备架构屋梁,就先购买木材,韦尔克斯先生会起疑心
的。”他合情合理地说。斯佳丽也明白他说得有理。但耽误工程仍不免
叫人灰心丧气。

或许整个盖屋计划就是失策。报纸天天刊登商业界的灾讯。目前在
全美各大城市,因公司纷纷倒闭,每星期都多出千百个人失业,施粥所
和排长龙领救济食品的景象极为普遍。她为什么偏在时机最差的时候,
投下私房钱?为什么要向玫荔许下那荒唐的诺言?要是寒雨不再下。。

日子一天天似乎愈过愈长。白天斯佳丽可以忙个不停,可是天黑关
在空屋里,就只有靠冥想作伴了。她并不要想,再想还是想不出答案。
自己怎会搞得这么焦头烂额的?她决非故意与人为敌,他们为什么这么
记恨?瑞特为什么那么久还不回来?该怎么做才能解决这些恼人的问
题?一定有办法的!她不能老在这个大宅里从这屋走到那屋,走个没完,
就像一颗豌豆在一个空的铁皮洗衣盆里滴溜溜直打转。

斯佳丽很想让韦德和埃拉回来陪她,但是苏埃伦写信来说,那边的
小孩接连得了水痘,一个个身上都奇痒难止,现在都隔离开来了。

她可以重新同巴特家和他们所有的朋友鬼混。那天骂梅米是肥猪,
骂她的皮厚得像砖墙,倒无关紧要。她喜欢和那些“人渣”交朋友的原
因之一是,碰到高兴随时可以把他们痛骂一顿,他们总是会爬回来再讨
骂。谢谢老天!我还没堕落到那般田地,她暗想,既然我知道他们是何
等下流的东西,我可不打算再爬到他们跟前。

只是天黑得早,长夜漫漫,我无法像本该那样容易入眠。等雨一停,
情况就会好转。。等冬天结束。。等瑞特回来。。

天气终于转冷变晴,阳光明媚,灿烂的蓝天高浮着几朵云絮。科尔
顿抽干地下坑里的水,让寒风将佐治亚红土吹干成砖石的硬度,再订购
打地基用的混凝土和木材。

快到圣诞节了!斯佳丽一头栽入逛街买礼物的购物潮中,买了一些
玩具娃娃,准备送给埃拉和苏埃伦的女儿。她为年纪较小的女孩儿买玩
具小娃娃,身体里塞满软软的木屑,小脸、小手、小脚都是胖鼓鼓的,
做得很精美。给苏西和埃拉的是样式几乎完全相同的淑女娃娃,各有装
满美丽衣裳的精巧皮箱。韦德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斯佳丽永远摸不清
他要什么。后来突然想起汤尼·方丹曾答应要教他捻转六连发左轮手枪,
就立刻替韦德买了一把玩具枪,象牙把手上还刻有他的缩写名字。苏埃
伦就好打发了——一只过于花哨,不适合在乡下用的珠饰丝质手提袋,
里面装了一枚二十元的金币,到处都吃得开。威尔这家伙就不好打发了。
斯佳丽跑遍大街小巷,眼看没指望了,结果还是再买了一件羊皮夹克,
和去年、前年一样,反正心意到了就好,她拿定主意地自我安慰说。

斯佳丽在内心挣扎好久才决定不买礼物给小博。反正买了还是全被
印第亚原封不动退回来。况且小博现在什么都不缺,她心痛地想到。韦
尔克斯家在她店里的赊帐数字每周都在增长。

她为瑞特买了一副金的雪茄割刀,但是没有勇气把它寄出去。相反


地,买了两样比往年还好的礼物送给查尔斯顿的两位姨妈。她们可能会
把她这番心意告诉瑞特的母亲,然后巴特勒老太太可能会转告给瑞特。
不晓得他会不会送我东西?或带什么东西回来给我?也许他会回来
过圣诞节,以免被人说闲话。
这些可能性都很大,足足把斯佳丽乐疯了,兴冲冲地布置起屋子来。
等屋子全部摆满松枝、冬青、常春藤后,她把剩余的拿到店里摆饰。
“巴特勒太太,我们的橱窗一向都用金箔花环装饰。不需要摆那些
东西。”威利·克肖说。

“不用你来告诉我什么需要不需要。我叫你把这串松枝裹在柜台四
周,把冬青花环挂在门上。让顾客感受圣诞节的气氛,自然就会多花钱
买礼品。包装礼品的小装饰品不够多。那一大箱油纸扇呢?”

“你自己叫我拿走的。你说在市民只买得起钉子和洗衣板的时候,
不要在货架的宝贵地位摆俗气的装饰品。”
“你这笨蛋!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快拿出来。”“可是,
事隔这么久,我都拿不准放哪儿去了。”
“天啊!去看那里那人要什么,我自己找。”斯佳丽气冲冲地走进
门市部后面的仓库。
她爬上梯子,在布满灰尘的最高层架上找东西时,突然听到梅里韦

瑟太太和她女儿梅贝尔两人熟悉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说过决不踏进斯佳丽的店门一步呢,妈妈。”
“嘘!别让店员听见。我们已跑遍市区的每一家店,就是找不到一

段合适的黑天鹅绒料子,没有这料子我的衣服就做不成。谁听过维多利
亚女王穿彩色披肩来着?”
斯佳丽皱起眉头。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悄悄溜下梯子,蹑手蹑
脚地把耳朵贴在墙上。
“没有,夫人。”她听到店员的声音。“我们店里没有进多少天鹅

绒的货。”
“我就知道。去吧!梅贝尔。”
“既然来了,也许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我要用来做波卡洪塔斯①的羽

毛。”梅贝尔说。
“别闹了。走啦!我们不该来的。万一被别人碰见就糟了。”梅里
韦瑟太太的脚步声又重又快。她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斯佳丽又爬上梯子,迎接圣诞节的兴致顿然消失。有人要办化装舞
会,竟没邀请她去!早知道,当初就让阿希礼在玫兰妮墓里摔断脖子算
了!她终于找到要找的箱子了,随手扔到地上,箱子当场摔破了,色彩
鲜艳的纸扇散落一地。

“现在你们过来收拾,把每把扇子的灰尘揩干净。”她吩咐道。“我
要回家了。”她宁死也不愿在店员面前放声大哭。

当天的报纸还好端端地放在马车座上。斯佳丽整天忙着布置,还没
空看呢!现在她也不大想看,但是报纸可以用来遮脸,不让好管闲事的
人张进来看到她。斯佳丽摊开报纸,翻到中间版的“本报查尔斯顿通讯”。
里面登的全是新开张的华盛顿赛马场消息,还有在一月即将举行的赛马

① 波卡洪塔斯是著名的印第安酋长波瓦坦之女。

日活动消息。斯佳丽匆匆浏览关于战前赛马周盛况之描述,查尔斯顿照
例宣称他们办的一切活动都是至善至美的,并且预测赛马成绩一定会超
越前人的纪录。根据记者所述,连续数周内,每一天都会大开盛宴,每
个晚上也都有舞会。

“我敢打赌,每一场都会有瑞特·巴特勒。”斯佳丽嘀咕道。她把
报纸扔到座位下。

头版大标题吸引住她的视线——嘉年华会将以化装舞会作压轴好戏

——这想必就是那个老太婆和梅贝尔所谈的,斯佳丽暗忖。除了我,人

人都要去参加舞会。她又抓起报纸。

“现在在此郑重宣布,”报上写着,“一切筹备工作已近尾声,亚
特兰大将在一月六日举办一场盛大的嘉年华会,必可媲美新奥尔良著名
的‘食肉火曜日’①。‘第十二夜狂欢团’②是新近由本市社交界和商业
界名人以及本次狂欢活动倡导人所组成的团体。嘉年华国王将在满朝贵
族陪同下,莅临亚特兰大市。乘坐王家彩车加入超出一英里长的游行队
伍。全体市民,节日当天他的臣民,都将受邀观赏游行,目睹游行队伍
的空前盛况。节目安排和游行路线将在日后本报刊出。

“整天狂欢活动的压轴好戏化装舞会将使德吉夫歌剧院成为名副其

实的人间仙境。狂欢团已发出将近三百张请柬给全亚特兰大市最杰出的

骑士和最美丽的女士。”

“真该死!”斯佳丽咒道。

顿时一股凄凉感袭上心头,她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瑞特倒
可以在查尔斯顿跳舞作乐,亚特兰大所有与她作对的人也将要大肆狂
欢,独有她困守在偌大一座幽静的屋子里。这可不公平。她根本还没罪
大恶极到活该承受这种处罚呀!

你也根本不是那种让人一吓就哭的胆小鬼!斯佳丽忿忿想着。
斯佳丽用手腕背揩干泪水。她不想再沉溺在愁苦中了。她要追逐自

己想要的乐趣!她要参加舞会!她总会想出法子的。

要弄到舞会的请柬并非办不到的事,更非难事。斯佳丽打听出招摇
过市的游行队伍大多将由推销商品,打响商号的广告彩车组成。当然,
参加者必须交纳报名费,以及布置彩车的费用,同时主办单位会发给两
张舞会请柬。斯佳丽把钱交给威利·克肖,派他去报名,把“肯尼迪百
货商店”列入游行队伍。

这次再度印证“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说法,金钱是万能的。
“你准备怎么装饰马车,巴特勒太太?”克肖问。
这个问题打开了百来种可能性。
“我会想办法的,威利。”唉,光是想办法把其他彩车都盖罩下去

就要花掉她好多功夫——够让她忙上几天几夜呢。
她也得动脑筋想想如何装扮自己去参加舞会。这要花掉多少时间

啊!她得翻遍时装杂志,看看别人都穿些什么,再来挑料子,安排试穿

① 食肉火曜日是法国节日,四旬斋前的狂欢节的最后一天,新奥尔良市民多为法国移民后裔,年年都趁此
举行盛大狂欢节日活动。

第十二夜是主显节(圣诞节后第十二天)的前夕,通常为圣诞节假期的结束。


时间,挑选发型。。

哦!不!她身上仍穿着普通丧服。不过那并不是说她非得穿黑纱参
加化装舞会不可。她从没参加过化装舞会,并不清楚其中的规矩。傻瓜
才会有那种想法,不是吗?要化装顾名思义就是要化掉平时本来面目。
那她绝对不应当穿黑纱。舞会听起来总是迷人的!

斯佳丽急急忙完店里的事,就赶去找她的裁缝玛丽太太。

玛丽太太身体肥胖,说起话来气喘吁吁。她取下含在口里的一把大
头针,才能开口向斯佳丽介绍女顾客所订制的几种款式:象征玫瑰花蕾
的是滚一圈丝玫瑰的粉红色礼服;象征雪花的是滚一圈浆硬了并钉上小
金属片白花边的白色舞会礼服;象征夜的是绣上满天银星的深蓝色天鹅
绒;象征黎明的是暗粉红色料子底镶接粉红色下摆的丝质礼服;象征牧
羊女的是镶镂空花边白围裙的条纹礼服——

“够了!够了!”斯佳丽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她们都穿些什么了。
明天我会把我要的款式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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