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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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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摇摇头:“我不知道。”
    能看出何勤心思很重,眼神犹疑,他说道:“刘洋,这一切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我简直气笑了,我吼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他妈也是受害者。再说了,我压根不认识你们,就算认识,我都多大了,为你们耍这种恶作剧幼不幼稚?”
    卢雯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我和何勤看着她,心情都非常沉重。
    整件事情从开始到现在,既诡异又恐怖,可偏偏又找不出始作俑者,哪哪都不对劲,可找不出疼点在哪。此时的气氛,压抑到能拧出水来。
    这时,有人拉拉我的手,我低头看,是哑巴女孩。小女孩眼睛乌溜溜地转着,显得特别萌,我心里叹口气,这种时候还不如做个聋哑人,什么都不知道爱谁谁,反而是一种解脱。
    哑巴女孩指指卢雯,我霎那间明白她的意思,她心很善,这是暗示我去安慰卢雯。
    我走过去,蹲在卢雯旁边,沉声说:“小卢,”我又回头看看何勤:“小何,你们放心吧,我肯定会想办法带你们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卢雯忽然紧紧抱住我,哇哇哭个不停。说实话,我心里是有些厌恶的,可这时候她情绪不稳定,不能往外推。我摸摸她的头:“行了,别哭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争取在太阳落山前出山。”
    何勤搓着手说:“对,这里真恐怖,我们赶紧走,离开这里。”
    我拉着卢雯往外走,刚出仓库,忽然卢雯挣脱了我的手,让我们等等,她又跑了回去。我和何勤面面相觑,不知她想干什么。
    时间不长,卢雯跑了出来,手里居然拿着一沓写着她名字的纸钱,她向我伸出手:“刘洋,你的打火机。”
    我疑惑,她想把那些纸钱烧了?我摸出打火机给她。卢雯接过来,擦亮打火机,升起一束火苗,把那沓纸钱点燃。何勤不耐烦:“你要烧出去烧,别在屋里烧。”
    卢雯冷笑:“你以为我是要烧纸钱?”纸钱非常干燥,一点即着,烧得很旺,火苗子窜腾。卢雯使手一扬,燃烧的纸钱落在沙发上,顿时“腾”一下烧了起来。
    我一看就急了,卢雯这女孩真是野蛮愚昧,她还真敢干。
    我吼道:“你想干什么?!这叫纵火罪,你不知道吗?你想蹲监狱吗?”
    火越烧越大,整个沙发都烧了起来。我对他们两个喊:“愣着干什么,赶紧灭火!”
    这里没有水,只能随手抄东西,什么折叠椅、沙发垫子,一顿扑腾,幸好在大火燃起来之前,把火苗扑灭。整张沙发的表面几乎烧成黑糊糊的焦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恶狠狠瞪了卢雯一眼:“你以后再这么干,就自己走吧,别跟我们一起。”
    卢雯根本不说软话,讥讽地看了我一眼:“谁稀罕。”
    何勤擦擦汗:“刘洋,我有个想法,把仓库里写着我们名字那些东西都给烧了吧。要不然我总觉得有点晦气,心里不得劲。”
    我想想,点点头。有人恶作剧在先,我们把那些烧掉,也不算过分。
    我们三人来回在仓库里搬了几次,把那些东西堆在房前的空地上。我用打火机点着一张纸钱,把它扔进这些供品里,火苗顿时窜了出来,越烧越旺,大火几乎映红了周围。
    我们三个人插着裤兜,站在大火前,火苗子映着我们的脸,谁也没说话。
    何勤忽然说:“刘洋,你说我们能走出去吗?”
    我笑:“你害什么怕,肯定会出去。出去之后你们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
    何勤摇摇头:“我可不想上什么学了,学校那地方太黑暗,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捆着**包把学校给炸了。”
    我侧脸看他:“别胡说。”
    “没胡说,真的。”何勤道:“高中可以说是最弱肉强食的地方。成年人的世界至少还有个虚伪,还有个伪善,而在高中,那些人就跟畜生一样,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残忍。你要学习好,或者家里有钱,处在生物链上层怎么都好说,而一旦你处在最底层,天天上学就是受罪。”
    我拍拍他,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说道:“考上大学就好了。”
    我们静静看着。看着燃烧的火苗,我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真的是在祭祀死去的卢雯和何勤。随着纸钱供品的燃尽,大火由盛而衰,渐渐熄灭。
    卢雯回头看看这间白色的大瓦房,朝着大门狠狠吐了一口浓痰,正吐在门上。她嘿嘿拍着巴掌乐。我看了心里极为厌恶,作为女孩,不怕你丑也不怕你怪,就怕恶毒心坏。这个卢雯从一些细节就能看出来,非常非常坏。
    现在她年龄还小,一旦长大进入社会,绝对是个恶女人。哪个男的要是不幸搞上她,可以预料,绝对是一生的噩梦。
    她爱怎样怎样吧,我们出了山就形同陌路,这样的人我一辈子也不想见。
    我拉着哑巴女孩,卢雯和何勤在后面跟着,我们四个人顺着山路往下走。
    走在山里虽然看不到前后太远的景象,但我们也能感觉出来,整条路确实是渐缓向下的,也就是说,顺着这条路应该能走出大山。
    “刘洋,你说那些纸钱是恶作剧吗?”何勤问。
    “你有什么想法?”我说。
    何勤说:“会不会是我那些同学干的?他们把我困在这,然后又在必经之路的房间里放了写着我名字的纸钱。”
    “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我问。
    “耍弄我吧。”
    卢雯冷哼:“何勤你可拉倒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整治你,打你一顿多简单,非得用那些复杂的手段,你配不配?”
    卢雯这话不好听,但确实提醒我了。如果把整件事解释为了恶作剧,确实在很多逻辑和细节上解释不通。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是,你要在纸钱上写名字,还把这些纸钱堆到人家的仓库,总得和那户土豪山民打招呼吧,那户人家能任由几个学生这么瞎闹?山民肯定会和老师沟通,一说出来,整件事就拆穿了。
    其实我心中最大的疑惑是,他们学校秋游为什么选在这荒郊野岭,有什么风景可看?现在这孩子多金贵,荒山野外的,一旦出点什么事故,家长能把学校闹翻天。
    整件事不堪琢磨,越想越失真,就像做了一场离奇古怪的噩梦。我情不自禁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胳膊,真疼啊,应该不是做梦。
    正想着,忽然卢雯喊了一声:“怎么有两条路?”
    只见在我们面前,分出两条岔路。一条崎岖蜿蜒向下;一条向右边分过去,远处雾气沼沼的,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我们往哪条路走?”何勤问我。
    我也没了主意,低头看哑巴女孩。哑巴女孩拉着我的手,摇摇头,明显她也不知道。
    我是比较倾向走那条向下的山路,可为了谨慎起见,我打算往右边那条路去看看。我嘱咐他们在原地别动,我去探探就回。
    我正要去,哑巴女孩拉着我的手,脸上表情又焦急又担心,那意思明显是不让我过去。我拍拍她的小脑瓜:“好好在这等着哥哥,我马上就回来。”
    我一个人顺着右边山路走去。这条路比较平缓,能很明显看出这是一条很多人踩过走过的路,两面是长满荒草的山坡,中间一条路径直通向浓浓的雾气里。
    空气湿湿的,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我一个人走在天地之间,忽然有种解脱放下的超脱感。我的心情不由自主放松了不少,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块石碑,影影绰绰立在雾气中,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
    我心下狐疑,加紧脚步走过去。这块石碑一看就是有年头了,风吹雨打,石头表面都开裂了。我看到石碑表面刻着几个字,写的是……



第七章 奈何
    我正在看碑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何勤走了过来:“刘洋,你走了挺长时间,怕你出意外,我来找你。”
    我“嗯”了一声,指着石碑跟他说,在这条路上发现这么一块碑。
    何勤来到碑前,揉揉眼,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怎么看不懂。”
    石碑从上至下写着两个字,形状都很古怪,这也难怪他不认识。我说:“这两个字都是很老的异形字,一个是‘回’,一个是‘去’。”
    何勤看我,惊讶地说:“碑上写的‘回去’?我们顺着这条路就能回去了?”
    我摇摇头,心乱如麻,看看碑后的那条羊肠小路,一直蜿蜒伸进迷雾之中,显得非常诡秘。我说:“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后面这条路太危险了,这‘回去’二字其实是让我们往回走,不要前行。”
    何勤点点头:“也有可能。”
    我和他往回走,回到原处,和卢雯把这条路的情况说了一遍。我说:“大家拿个主意吧,少数尊重多数,商量一下往哪条路走。”
    哑巴女孩拉着我的手,指了指下山的路。卢雯和何勤对视一眼,一起说道:“还是顺着原来的路走吧,这条岔路稀奇古怪,不要管它了。”
    我们四个人顺着下山路继续走,走了一会儿山风渐渐大了起来,周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空气中湿湿的。我抬头看看天,浓浓的雾气中竟然隐隐有雷声传来。
    又走了会儿,天空飘起细细的小雨,看这雨势有渐渐变大的趋势。我们把衣服脱下来,遮在头上,时间不长,全身上下都淋湿了。雨越来越大,天空昏暗,下山路也越来越湿滑,我心情愈来愈沉重,荒郊野外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这么淋下去非成落汤鸡不可。
    这时,何勤惊喜地喊道:“下面,下面有座庙。”
    我手搭凉棚,勉强向山下看去。就在我们这个山坡下面,有一条波浪起伏,水流湍急的大河,此时河借雨势,浪花翻卷,发出轰轰的流淌声音,倒也气势惊人。在这条河上,有一条形式奇古的木头桥,横跨两岸。
    岸边果然有一座很老的古庙,看上去面积不大。
    “到庙里避雨。”我对他们说。
    我们急急地从山坡上下来,地太滑又摔了几跤,全身都是泥泞,好不容易来到庙前,连滚带爬地进了古庙。
    这庙也不知修了多少年头,破败不堪,正中有个神龛,里面似乎供着什么佛。地上堆着土罐,墙角还有掉毛的扫把,到处是蜘蛛网和灰尘。本来外面就下着大雨,没有光亮,庙里显得更加阴沉昏蒙,待在这里,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雨越下越大,屋檐上都往下滴着水。这里实在太黑,我摸着黑来到神龛前,掏出打火机,把供桌上两根残蜡点燃,幽幽的火光燃了起来。
    这火光一燃,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看清了神龛里的像。
    里面供奉的是一尊古代的官员,身穿官服,头戴官帽,面容祥和,下巴还有几缕长髯。整尊像做得小巧玲珑,也就半米来高,神态活灵活现。我有点疑惑,这种风格的神像内地是没有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卢雯走过来看了看,害怕地说:“这神像怎么看起来阴森森的?”
    “别胡说。”我瞪了她一眼。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她问。
    我看了看外面形成雨帘的大雨,心情非常黯淡:“不知道。”
    刚说完这句话,忽然神龛的供桌底下传来一阵声音。卢雯吓得一声尖叫,紧紧拉着我。何勤也走过来,惊恐地问怎么了。
    我指了指供桌,声音沙哑地说:“下面有声。”
    我们三个人紧紧团在一起,我走到墙角把扫把拿起来,来到供桌前。供桌上铺着厚厚的红色绒布,脏的都没法看了,那声音就藏在绒布后面。
    我用扫把撩动绒布,他们两个人在我身后紧张地看着。
    布缓缓掀开,看到里面的情景,我们都愣了。
    只见在供桌下面藏着一个人,他撅着屁股,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正瑟瑟发抖。我把蜡台端起来,往里照着,那人穿了一身西服,脚上是黑皮鞋,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看岁数大概四十来岁,人模狗样的。
    “你是谁?”我问。
    那人抬起头看看我们,惊恐地问:“你们,你们不是雷神?”
    “什么雷神?”我莫名其妙。
    那人表情变得很快,可能看我们没什么威胁,表情迅速从惊恐变成得意,他从供桌下面爬出来,有条不紊地掸掸身上的灰,又摆弄了几下头型,用供桌的绒布擦了擦皮鞋。
    我赶紧说道:“这是神龛,不能用那个擦,有辱神明。”
    “我们马列主义者从来不信这些玩意。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迷信?”那人教育我。
    卢雯出言讽刺:“那你刚才还怕雷神。”
    那人尴尬笑笑:“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特别怕打雷。刚才下大雨,雷声阵阵的,让我想起儿时的一些神话传说。”
    卢雯咯咯笑:“你是不是做什么缺德事了?”
    那人恶狠狠看了她一眼。他伸出手和我握握:“我姓谭,在商业局当副局长,你们叫我谭局长或是谭老师都可以。”
    这个人虽然油头粉面,看起来不舒服,但我还是心里宽慰不少。有个年龄大资历深的人坐镇,确实感觉很踏实。
    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聊了聊,互相自我介绍,大家都熟悉了。谭局长看我们都是未出茅庐的小年轻,顿时趾高气扬起来,说着:“小刘小何小卢,你们就跟着大哥走吧,大哥肯定把你们带出这座破山。”
    我们说到刚才遇到写着“望乡”的大瓦房,谭局长听得很仔细,我看他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谭局长苦笑一下:“我来的时候也进到那个大瓦房了。”
    我们顿时来了精神,问他怎么回事。
    谭局长说:“和你们一样,我也不知怎么出现在这个山里。不过我不是在你们的那个农家院子,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树林。我往外走,看到了那间大瓦房。说来真他妈邪门,我在那户人家的仓库里也发现了纸钱。你们看到的纸钱写着你们的名字,我他妈……”他一连几个“他妈的”,我心焦火燎:“你看到了什么?”
    谭局长颤着声说:“我他妈在仓库里找到的纸钱,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这话一出,我们都听愣了,一股冷风从庙门吹进来,吹得大家遍体生寒。
    何勤咽了下口水说:“这,这是恶作剧吗?”
    谭局长说:“我怀疑这是个大阴谋。有人把我们都困在山里,然后用种种手段来戏谑我们。”
    “他们要干什么?”卢雯害怕地说。
    谭局长道:“小卢小何,你们两个是学生,小刘你是无业游民,我老谭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个县城的小局长。这些人处心积虑绑架我们,玩手段到底为了什么?”
    卢雯说:“会不会是做节目?电视台一般都有这个栏目,叫真人秀。把一群人困在山里或者岛上,然后偷着用摄像机拍,做成节目。说不定那神像里就藏着摄像机呢。”
    何勤闷头闷脑说:“我砸了它!”
    我赶忙叫住他,心下茫然,觉得卢雯的说法有点不切实际,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外面大雨渐渐停了,下过雨的天,居然亮堂了一些。谭局长说:“我本来想过桥的,可刚才雨太大。现在我们赶紧过去,水流越来越急,一旦漫过桥面就危险了。”
    我们赶紧从古庙里出来,到了桥边,就看到河水翻腾。水势果然很大,动若雄狮,奔腾呼啸。下大雨的缘故,水面涨得很高,几乎和桥面等齐。这座桥是木头做的,斑驳不堪,在河水冲击下,嘎吱嘎吱直响,这么多年居然没塌还真是个奇迹。
    眼看水面越来越高,谭局长一挥手:“赶紧走,过桥!”
    我们几个人急匆匆上了桥,这时何勤突然喊:“你们看,这桥上写的什么字?”
    在桥头有两个偌大的红字,清清楚楚写着:奈何。
    此时天空还飘着零星的雨点,谭局长用袖子擦擦脸,摸着这两个字,疑惑地说:“什么意思?奈何桥?”
    我眨眨眼:“听得这么耳熟。”
    “别管那么多,赶紧走吧,水漫过桥面就走不了。”谭局长招呼我们。
    他和卢雯何勤是真不客气,挡着头在桥上狂奔,根本不管不顾。我拉着哑巴女孩跟在后面,水面非常高了。这河水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黄色,黄泥汤一样,透着股死气。
    当我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停下来。谭局长回头喊:“小刘,赶紧走啊。”
    我看看哑巴女孩,又摸摸桥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我喊了一声:“别走了,回来!”
    他们三个人停下脚步,一起看我。
    “刘洋,你怎么了?”何勤说。
    这时,雾气渐渐消散,我清楚地看到对岸山坡上是一片花的海洋,血红一片,花朵仿佛要滴出血来。花开满地,却透着股奇怪的沉沉死气,根本没有半丝生气。山风吹过,红花摇摇,每一朵花都像是一张人脸,似乎在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们来时的方向。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走过这座桥,很可能是一条不归路。我们会化成花海中的一员,永远驻留在山里,再也出不去了。
    他们三人又跑回来,卢雯不满意地看我:“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根本不像老爷们,你又害怕了?”
    三个人七嘴八舌地说我,就连哑巴女孩都拽着我的手,指着对岸,焦急地眼神示意我们赶紧过去。
    我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又出来了,站在桥中,咬着下唇,心里非常挣扎,不知怎么办才好。



第八章 秦家镇
    我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不走这座桥。
    “这是我们下山走过唯一的路,你不走这座桥还能往哪去?”何勤问。
    我说:“还记不记的我们曾经遇到过一条岔路,上面有个写着‘回去’的石碑。我想从那条路走,试试看。”
    “你不用去了,那条路我去过了。”说话的是谭局长。
    我们三人都大吃一惊,一起看他。我急切地问:“那条路通到什么地方?”
    “悬崖。万丈深渊。”谭局长说:“那条路的尽头是一片云雾缭绕不知多深的悬崖,我探头看了一会儿就头晕目眩。那座石碑很显然是个陷阱,写着‘回去’难道是让你们跳崖吗?那是条死路。除非你不想活了,走那条路正好。”
    这时,河面水声隆隆,河水越漫越高,已经没到了脚背。谭局长心疼皮鞋,呲牙说:“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优柔寡断,以后也成不了大器。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啊。”说着,挡着额头朝对岸狂奔。卢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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