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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忧伤我的左肋 作者:顾溆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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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忧伤,我的左肋(1)
  很多天以后,我在网上看见“完美主义”,我问他,你的左肋还在疼痛吗?他发过来许多重复的QQ表情,说溆赜,有的伤是永远不会被扶平的。
  我说那是我说错了吗,我一直以为时间可以让人淡忘掉所有的东西。他说溆赜,你没有错,我想让时间淹死自己的伤痛,但我的伤痛却学会了游泳。
  他说溆赜已经很晚了,你是在赶稿子吗,我要去复习了,今年还要参加成人高考呢。然后没等到我跟他说“晚安”就下线了,我打开他黑灰色的头像,发信息给他,说晚安吧。
  我和纪年坐在大学空旷的球场上,抬头仰视着黑幕一般的夜空,他说溆赜,为什么今天的夜空这么深邃啊,跟电脑死机黑屏似的。我笑笑,说纪年,你是在故意逗我开心吗。
  纪年看着我,说溆赜,你的左肋还在疼痛吗?我说一个叫“完美主义”的朋友跟我说,说他想让时间淹死自己的伤痛,但伤痛却学会了游泳。我说纪年我真羡慕他,他可以不让自己的伤痛死去,可以永远记住自己留下的过去,看着伤痛悄悄浮在水面上,而我不行,纪年你知道吗,我渐渐开始遗忘自己的过去。
  我说纪年,我们晚点再回去好吗,我想坐在这里。纪年说那我唱歌给你听吧。
  你的言语很慌张/悄悄躲开我的脸庞/不知是谁放弃了等待/就像流星划过一去不在/你的左肋我的忧伤/我们在拥挤的人海中走散/我不担心我不害怕/因为我会深深的记住你呼吸的味道……
  我从话剧社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跟编辑部的人在一家名叫“白桦林”的饭店吃了夜宵,满脑子里还惦记着那本厚厚的剧稿。
  寝室里的灯还开着,全宿舍的人围着电视机看恐怖片。一哥们说刚刚我们看着正紧张,你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居然是“多啦爱梦”,跟气氛太不协调了。我说是吗,然后哼笑了一下,说我去话剧社的,手机没带在身边。
  我从床头边的枕头底下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提示我说有信息。我打开收件箱,看到三条信息,都是Rue的。
  她说溆赜你睡了吗,这些天你过的好吗。我看了一下时间,是10点多发过来的,然后是第二条信息,她说你睡了是吗,那好吧,晚安。我又看了一下时间,是11点左右发过来的。最后是第三条信息,她说溆赜,你是不是不理我了。
  我很想告诉Rue我没有不理她,但是我想她是否还会那么在意我的解释呢。
  我开始怀念Rue,开始想跟她在一起时的每一件事,我翻开日记本,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找寻有关于她的记载。我想或许我不应该怪她,只是我自己学不会如何放弃一些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开始慢慢记得好多事情,记得我在离开家的前一天发信息给Rue,告诉她我爱她;记得在2005年的年末,在和距离她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我们一起看着墙上悬挂的钟,看着午夜时针划过12时的那道优美的弧线,听她对我说,会一直陪我走下去。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Rue对我说:爱不是彼此凝视,而是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眺望。她一遍一遍的对我说同样的话,而我却渐渐的看不清她,她越来越远,像一座绮丽的仙山在云海中沉没。
  慧晨说溆赜,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啊。我说没有吧,一直睡的挺好的。他拿出几幅画,我一边翻阅他一边跟我贫嘴,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挺好的。
  我说这素描画的真不错哎,挺有意境的。他说那是,我是谁啊,谁是我啊。
  其实我一直很高兴能认识慧晨,觉得他是挺开朗的一个孩子。我说你有空的时候弹吉他给我听吧。他说好,你来St。Rome,我跟我几个朋友开的咖啡店。
  我在他家住过一个晚上,是大一快结束前的几天,学校实在太热了,正巧他是本地人,我就轰到他家去了。我们躺在空调房里给蹲守宿舍的几个哥们轮番打电话,说哎吆不行了,冻死我们了,你们学校里挺暖和的吧。
  我在他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一张相片,是一女孩子的,长的很干净。我说这女孩是你朋友吗。他接过来看了一会,说恩,是的。我说她人呢。他摇头说不知道,可能在某个孤独的城市里吧。
  我说她跟你很要好的吧。他翻了一个身,说你怎么知道她跟我很要好啊。我说猜的,你留着她的相片,说明你很在意她。他笑了一下,说是很在意她。我说那她呢,也一样在意你吗。
  他说以前是的,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了。我说你没试过去挽留吗。他说没有,我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他说完后拿出一封有很深褶皱的信,说你看看吧,是她写给我的。
  咖啡喝光了却还剩下杯渍的余香,地铁到站了却还有人迟迟不肯离开,情歌播完了仍被
  不知名的感触刺痛,爱情结束了回味却仍有淡淡的甘甜,你离开了,我却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
  我说那是你伤害了她吗。他说是彼此伤害吧。我说为什么呢,感觉挺残忍的。他说那是因为我们太小了。
  2006年的“5?1节”我没有回家,一个人穿梭在申城的大街小巷,去过衡山路找老上海的旧房子,在一条很不起眼的小街道上看见柳亚子等人的故居,大门都是紧缩着的,只能站在院子的外面抬头看见为数不多的百叶窗。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打开了电子邮件信箱,在里面看见Rue发来的信件。她说她“5?1节”回家了,走在路上总能回想起过去的事,她说她在家乡的街道上看见一个跟我很相似的人,只是眼神跟从前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我回给她一封电子邮件,我说Rue,2006年的春天你把我丢了,不知何时我才能找到你,我告诉自己,这次要牢牢的抓住你,不会让自己再丢了亲爱的你。
  暑假的时候去了武汉,新疆和西藏。火车没有直达的路线,只能在西安转车。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就把自己一直寻求的东西都找到了。
  后来发现原来很多东西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黄鹤楼已经破旧不堪,武汉大学的樱花也不是很绚美,长江大桥上的风很狂妄,噶那斯湖根本没有怪物,吐鲁番的人一直不吃吐鲁番的葡萄,只有布达拉宫,依旧每天都会响起不朽的钟声,念唱古老的梵文。
  回程的前一天傍晚,我在5000米海拔的青藏高原上失声痛哭,因为我知道那里永远都不会属于我,戏就要落幕了,船就要返航了,文章就要结尾了,诸多的不甘好像只能如此倾泄。只能对着键盘,用力的敲下去,一个字一个字敲出自己的诚惶诚恐,听着它,一个人慢慢睡着。
  我发电子邮件给Rue,告诉她我在西藏,一个纯净无暇的地域,每天听着暮鼓晨钟,看着即将消逝的夕阳,觉得自己离天堂很近很近。
  我说Rue,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路才历历可见。是不是我们的爱情,也要到霜染青丝,时光逝去时,才能像冬天的枝干一般,清晰、勇敢、坚强。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古运河的石堤上,看着苍凉的河水在我眼前一去不返。我很想打电话给Rue,告诉她我的左肋一直很疼痛,而她的忧伤,已经在我身边不知不觉的蔓延。
  电话里的声音告诉我: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Rue已经换了手机卡,或者说,她把能够换去的东西都换了。而我的通信录里依旧写着“最爱的Rue”,我想我就这样放着吧,一直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被注销的那一刻。
  过了几天我姐发信息给我,问我回来了没,我说回来了。她很气愤,说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们,然后说今晚去吃火锅,一定要到场。
  我很久没有吃过火锅了,那么多人围成一圈的吃一锅东西。
  我看着我姐,说姐我难受,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姐说怎么了你,怎么说哭就哭啊。我说还是姐对我好。
  我姐说你现在才认识到啊,我点点头。我说姐是不是认识的晚了啊。
  暑假里一直跟姐他们在一起玩,一边写稿子一边在外面吃喝,乐不思蜀了都。我没敢告诉姐关于Rue的事情,我怕我姐会跟我一样,心疼的流眼泪。反正我看见姐很开心,我想我们就这样开心下去多好啊。
  今年的暑假和去年的一样,身边的丫头伙计们一个个奔向还有三年才能彻底离开的大学,我在他们的娇小的脸庞上已经看不见从前的眷恋了。
  上公共车的时候他们一次回头都没有,只有我,站在车站的大门口,回想一两年前的某个时候,我们如此慷慨激昂,意气风发,觉得天空中的太阳是那么的骄傲,一如我们曾经飞逝而过,不再驻留的青春。
  我发短信息给Rue,告诉她,我多想一切不曾改变过,我们还是我们,不要彼此离开。
  我突然发现Rue很长时间没有再联系过我,或许我在她生命中的痕迹已经磨损待尽了,又或许是我想多了,可能我从未留下过什么。
  你的忧伤,我的左肋,原来自己一直疼痛着的就是你每一次皱起的额头。Rue发短信对我说,溆赜,记住要对自己好。我努力的抬起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对着浮云点头,说我会对自己好的。
  偶尔我也会觉得自己的肋骨很痛,我想是不是Rue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开始忧伤,我想告诉Rue,其实我从来没有要离开过你。
  日子很简单的从我身边流淌而过,我站在岸边描述自己回不去的历史,一笔又一笔。退潮的时候,我看见湿漉的河床上刻着模糊的字迹:你……忧伤,……左肋。
  LandA二月泪雨
  布达拉残缘(1)
  拉达布
  我从小听阿妈讲起一个传说,在那积满着厚厚白雪的西山的那一边,有一个纯净美丽的湖;在那片湖边,生长着终年绽放的雪莲,但只有拥有真爱的人才会看见那片灿烂的紫红色。阿妈说我今生注定要为一个姑娘翻越过那座雪山,去摘回一朵世上最鲜艳的雪莲,来留住那个我心爱的姑娘……
  我叫拉达布,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仰望盘旋在青藏高原上空里的猎隼,看见它们划过云层时留下的壮烈的痕迹,像一道可以撕破历史束缚的电。我问阿妈,那群整天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隼,它们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它们一直在飞,却怎么也离不开我呢?阿妈说它们一直在尝试着飞去一个叫布达拉的地方,在那儿,有它们寻觅以久的天堂。
  我说阿妈我也要去布达拉,我要跟着那群隼一起去,一起去寻觅那种天堂。阿妈听完后会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像西山上常年不化的雪。她说拉达布,你会去的,有一天你会离开这,去寻觅真正属于你的天堂。阿妈一直这样跟我说,而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有一天”会是在什么时候;但我很想跟着那群隼,一起飞向布达拉,一起飞向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天堂,还有那个我心爱的姑娘。
  卓玛
  我叫卓玛,从小听阿妈讲起一个传说,在那积满着厚厚白雪的山的那一边,有一个纯净美丽的湖;在那片湖边,生长着终年绽放的雪莲,但只有拥有真爱的人才会看见那片灿烂的紫红色。阿妈说今生注定有一个人要为我翻越过那座雪山,去摘回一朵最鲜艳的雪莲,来留住我的心……
  我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仰望盘旋在青藏高原上空里的猎隼,看见它们划过云层时留下的壮烈的痕迹,像一道可以撕破历史束缚的电。我问阿妈,那群整天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隼,它们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它们一直在飞,却怎么也离不开我呢。阿妈说它们一直在尝试着飞去一个叫布达拉的地方,在那儿有它们寻觅以久的天堂。
  我说阿妈我也要去布达拉,我要跟着那群隼一起去,一起去寻觅那种天堂。阿妈听完后会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像西山上常年不化的雪。她说卓玛,你会去的,有一天你会离开这,去寻觅真正属于你的天堂。阿妈一直这样跟我说,而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有一天”会是在什么时候;但我很想跟着那群隼,一起飞向布达拉,一起飞向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天堂,还有那个会来留住我的心的人。
  拉朗
  我叫拉朗,出生在布达拉宫,每天听着佛殿昏沉的古钟,随着天空中飞逝而过的隼,缓缓地敲响二十四下;然后我会静静地闭上眼睛,开始幻想着布达拉宫外神奇的夜景。阿妈说我不可以离开布达拉宫,永远不可以;因为我注定要成为新的“图腾”,成为所有人期待着的信仰。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信仰”,但我每次看见那个被人们很恭敬地称为“图腾”的老人,面对着布达拉宫深厚的墙壁眼泪纵横的时候,我就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在不久以后的未来,一个我耗尽一生都永远躲不过的宿命。我只有默默地等待而已,一种很不甘心地默默等待而已……
  拉达布
  在我15岁生日的那一天,阿妈跟我说,“图腾”死了,我们需要有一个新的信仰,来救赎所有人失落的灵魂。我问阿妈谁是图腾呢?阿妈很慈祥地看着我,说拉达布,你会知道谁是图腾的,很快就会知道,再耐心地等等吧。
  我抬头看见有一只矫健的隼正展翅飞过广袤的苍穹,在空中留下一道永远不会被磨灭的裂痕。我想自己应该很快就可以和那群隼一起,飞向那个天堂了,还有那个我心爱的姑娘。
  拉朗
  图腾死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让他驻留一生的布达拉宫。我看见老人的脸颊上还很清晰地挂着两道脉络分明的泪痕,但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抓住我的手腕,说拉朗,你走吧,离开布达拉,离开这个地方!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知道自己的命来自何处,归往何处。
  只是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垂下的右手没有指着我的布达拉宫,而是那更陌生的东方。我同样不知道,在他所指的那个神秘的地方,究竟有什么样的人在等待着我。
  小卓玛
  我是小卓玛,从小跟着姐姐一起长大,每天都在听姐姐讲神秘的传说,哼唱古老的歌谣。我知道姐姐一直在等,在等那个可以为她摘下最鲜艳雪莲花的人,来留住她的心,带着她,跟天空中翱翔的隼一起,飞向那个梦中的天堂。
  我想姐姐一定会得到她所要的幸福,一定会等到那个来永远留住她的心的人。我要和姐姐一起等,一起等那朵最鲜艳的雪莲……
  拉朗
  佛殿的大喇嘛对我说,拉朗,你不能成为新的图腾;你看见死去的老图腾的右手了吗,他一直在指着离布达拉宫很远很远的东方。拉朗,也许你该走了,离开布达拉,去那个陌生的东方,去找回那个注定要和你有同样命运的人。
  天边的彩霞很妖艳,印在西山终年不化的雪上。我抬头看见布达拉宫殿围墙上的一角,正停着一只凝视着东方的猎隼,有苍白的绒毛和尖锐的爪牙。我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隼展开它宽大的翅膀,一跃而出,冲向那印在西山上的妖艳的彩霞。
  拉达布
  她说她叫卓玛,我在西山的山脚下第一次看见她。她总是仰望着山上的白雪,然后很悠扬地踮起脚尖,翩翩起舞。
  我说我叫拉达布,她停下欢腾的舞步,睁开眼睛,说你好。然后继续仰望着西山上的白雪,露出风铃般清朗的笑靥。
  卓玛
  他说他叫拉达布,我在西山的山脚下第一次看见他。他总是带着一只青绿色的横笛,有很长很长的头发,然后很悠扬地吹起古老的歌谣,就像我每天给小卓玛哼唱时的一样。
  我还记得阿妈一直对我讲起的那个传说,我也一直在等那个可以留住我的心的人。我仰望着西山上的白雪,幻想着在那片白皑皑的后面,盛开着世上最鲜艳的雪莲。只有拥有真爱的人才会看见那片灿烂的紫红色。
  小卓玛
  姐姐一直在笑,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姐姐笑得这么开心了,就像一串轻逸的风铃,在空中摇来摇去。
  姐姐对我说,小卓玛,你知道吗,我看见了那个人,吹着青绿色的横笛,在西山的山脚下迎接我。我为他面对着山上的白雪跳舞,幻想着有一天,他捧着世上最鲜艳的雪莲花来等我,来留住我的心。
  我真的很高兴,姐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在西山的山脚下,有一个人,会来留住姐姐的心。
  拉朗
  我已经走了很远了,身后宏伟的布达拉宫渐渐地从我的视线和记忆里消逝。我想会有一天,自己能够彻底的忘记曾经的那一段历史,留在模糊不清的布达拉。
  我一直在往东走,感觉朝阳越来越暖和,印在深绿的青藏高原上,溅起金黄色的涟漪。我想我的马儿会永远陪伴着我,跟我一起,去找到那个注定要和我有同样命运的人。
  拉达布
  阿妈说我该准备准备了,在不久之后会有一个人来接我走,离开这里,去我一直梦想着的天堂。我说阿妈你呢,你会跟着我一起走吗。阿妈又会笑,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讲给你听的传说吗?在那积满着厚厚白雪的西山的那一边,有一个纯净美丽的湖;在那片湖边,生长着终年绽放的雪莲,但只有拥有真爱的人才会看见那片灿烂的紫红色。你今生注定要为一个姑娘翻越过那座雪山,去摘回一朵最鲜艳的雪莲,来留住那个你心爱的姑娘……
  我说阿妈,我在西山的山脚下看见了一个女孩,她总是仰望着山上的白雪,然后很悠扬地踮起脚尖,翩翩起舞。那个人就是我心爱的姑娘吗?阿妈说,你的爱当然只有你才会知道了,或许是,或许又不是吧。
  卓玛
  我带着妹妹来到西山的山脚下,来找那个吹着青绿色横笛的人。我看见一匹很瘦弱的马儿,在马儿的旁边,依偎着一个留着很长胡须的男人。他的手中也有一根青绿色的横笛,悠扬的乐曲声从他的嘴角边淡淡地流淌出来。那熟悉的曲子,跟拉达布的一样。
  小卓玛说那首曲子好熟悉啊,跟姐姐从小为她哼唱的一样。我点点头。
  那男人放下手中的笛子,站起来,抬头看着我。我透过他额前长长的留海,看见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一道很忧郁的蓝色从他的瞳仁的绽放开来,灿烂无比。
  小卓玛说姐姐,你要找的人就是他吗?我摇头,说不是的。小卓玛说,但是他吹出来的曲子跟姐姐你唱的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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