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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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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转过头,果然是张宪,几乎令岳云不敢相认。

淡蓝色的绸衫,质地轻薄,团花绣锦。外罩一件月白色地袍子。腰上淡黄色的丝绦,整个人清爽利落,宛如贵公子般的模样。没有丝毫行伍之气。

见了岳云,张宪微蹙眉头,又看了眼官船问:“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岳云疑惑的问:“爹爹吩咐,亲兵随行要保护统制的安全,不能让统制孤身行动。”

岳云心里暗想,你别得意,我哪里稀罕随了你,不过是爹爹叮嘱的话我要听。谁让你是叛徒,还是云儿的长官。

话音未落,几个仆役从官船飞跑而来,团团围住张宪和岳云:“七爷慢走,老爷请你回去。”

“去回老爷,张宪有军务在身,立刻要离开临安。”身,背着手沉了脸一副倨傲的样子,满脸的怒气毫无掩饰。

岳云不知道这吕老爷是何人,为什么张大哥只身来见他还惹出这么些不快。平日张宪大哥在军中绰号“小鹏举”,因为他的举止做派同父帅岳飞太像了,都是少言寡语深沉睿智,只是张宪少了分父帅的处世周详,往往会锋芒难藏的得罪人。岳云就见过几次王贵大叔同张宪统制斗嘴翻脸,虽然张宪大哥的立场

,往往为了息事宁人父亲斥责的反是张宪大哥,岳云很为张大哥抱不平。

但张大哥绝对不是张扬惹事的人,张大哥同六叔和傅庆不一样,为何跑到了临安来得罪权贵?那挂了吕字番号的灯昭然着这官船里是有头脸的人物。

“小官人,别要执拗惹了老爷不快。”为首的仆人好言相劝,伸手来牵张宪的马缰,张宪一瞪眼,那怒目又如军营里一般阴寒。

“小官人,别为难小的们,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来‘请’你回去。”

那个“请”字加重了语气,岳云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也笑这些自不量力的东西,凭他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拦阻勇冠三军的张宪将军。

“张统制,你请先行,岳云来对付这些鹰犬。”岳云拉来架势拦在张宪身前。作为属下,这是他职责所在。

“七郎!”一声温和的呼唤,岳云回头,却见官船上碎步急趋下来一位贵夫人。遍体绫罗满头金翠乱颤,身后追着一个丫头,直向张宪而来。

张宪大哥却推开左右真迎了过去:“娘,慢些,小心。你怎么出来了?老爷逼你来的?”

“七郎,别再耍性子。你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听得进就应几句,听不进就敷衍几声,他上了年纪,你何来如此不晓事理去顶撞他?”夫人的手拉过张宪将军的手。

原来是张宪大哥的娘,这么雍容美丽,岳云感叹之余,也惊讶的发现张宪大哥此刻令人难以置信的神态。

平日里纵横三军颐指气使的张宪大哥亮目低垂,眼睫遮住半个眼,抿了嘴沉吟不语。在母亲面前显得温驯规矩。

岳云近日一直在想张宪大哥,这些年来他的举动由来就是父帅的一条走狗。

父帅指东他绝不打西,父帅吩咐五分,张宪绝对做出七分,凡事都会考虑得滴水不漏,做事尽善尽美,永远不会令父帅失望。狗的特质就是对主人温顺,对外人凶狠。有些时父帅的军令明明就是不近人情,众将怨声载道。就如不许士兵出去抢粮扰民,宁可杀了军马充饥或饿死自己的士兵也不变通。傅庆大叔和六叔都曾为此牢骚大闹,但张宪大哥只是私下议论时表示不满愤懑,但执行起来却从来的不折不扣。这就是张宪,岳云越来越无法理解的人。

“七郎,随娘回船上去,去给你爹陪个不是。你嘴笨不会说软话,娘为你说。

“娘,儿子有军务在身,元帅许了儿子顺道来临安已经是天恩,娘别要为难儿子。”

“不要怪你爹,是娘的主意骗你回临安。你爹的安排虽然事先未同你商量,却是为你着想。”

这件事情由来的好奇怪,一直听说张宪大哥父母早亡,未过门的妻子也死于战乱,孤身一人开始戎马生涯投身岳家军,凭了胆识和战功年纪轻轻成了父帅的左膀右臂。却没想到张大哥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的玄秘背景。

“七郎,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让下人们看了成何体统?”夫人的手轻拭了张宪大哥唇上隐隐微青上的汗珠,嗔怪的说:“七郎,不要让娘难做。”

“云儿,你先回去,我稍后就回。”张宪搀扶了夫人向官船走去,对身后的岳云吩咐:“今天见到的,凭谁也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军法从事!”

岳云喏喏的称是,看了张宪将军同众人远去。留下喂马的两仆人摇头抱怨:“七爷怎么如此倔强,老爷不过就几句话,他就火了起身就走。”

“欠教训,这就是从小没养在眼前。”大一些的仆人说。

岳云望望官船,迟疑的问:“大哥,你家老爷的官船好气派,是哪一位呀。”

“你是伺候我家七爷的,还不知道?”仆役打量着一身粗麻衣的岳云说:“吕文中吕老爷,当今天子太傅。你是怎么伺候七爷的?”

“你才胡说,你家老爷姓吕,我们将军姓张。”岳云故作糊涂的说。

两个仆役大笑:“说你混沌你不服。七爷自小被过继给姑老爷当儿子,后来又被送回来了。从军在外或许是用了在张姑老爷家的名号。”

“放了好好的王孙公子不当,偏去送死当兵,谁家父母不操心。”二人说笑着,岳云却不忍离去,饿了肚子在船外等张宪出来。

冷血 III

 正文 冷血 III

冷血 III

宪大哥并没有回驿站,一天、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捺不住内心的焦灼起身提剑欲要出门。

亲兵队的高四是跟随张宪多年的老人,追到院里撵上岳云问:“小官人,你去哪里?”

“去救张统制回来。”岳云坚决的说,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张宪在西子湖畔对他的威吓打马就走,高四催马紧追。

“小官人,你别闹错吧?这吕大人可是京城里的大官,谁人不知他是当今皇上的师傅,又是当今得势的秦桧相公的主考恩师。我跟了张统制这些年,从不知道他和吕家有什么瓜葛。”高四半信半疑。

听说岳云和高四是张宪的亲兵,看门的家院上下打量了二人,冷冷的说:“老爷吩咐了,今天府里有要客,不见外客。”

“我们不进去可以,但要让我们张统制出来说话。”岳云坚持着。

一个挽了花蓝的小姑娘从旁门出来,看到岳云先是“咦?”了一声,接了问:“你不是那天西子湖,七爷带的那个跑腿的。

岳云心里暗骂:你才是跑腿的。

小姑娘看岳云的眼神似笑非笑颇有好意,岳云气焰消停些说:“我家统制去哪里了?走丢了他,我回营是要砍头的。”

“七爷?老爷‘禁足令’不许他出来。若不是今天家里有贵客,我就带你去见他了。”

“丝儿,你这丫头,怎么见了俊俏的小哥儿就示好,什么时候对哥哥我都是凶巴巴的。”看门的家丁嬉皮笑脸地打趣。

“姐姐。求你带我去见一眼我家统制。”岳云央告说。那个女孩子甜甜地一笑,对了家丁说:“我只带他去见一眼七爷,也让七爷安心,都闹了两天粒米不进了。”

不等家丁发话,丝儿拉了岳云的衣袖向院里走,边吩咐说:“低下头,别贼眉鼠眼的没见过大世面四处乱看,这里是吕府,不比你们岳家军。谁不不知道岳家军打仗是第一,寒酸也是第一。听说叫花子都不往岳家军跑…嫌穷。”

“在这里等了。别乱跑,我去看看七爷方便见你不。”丝儿干练的安排岳云守在垂花门边。

一进赵府,富贵气犹如春风般扑面而来。

琉璃瓦堆砌的万花亭掩映在几片姿态各异的太湖石中,抽绿的拂柳,那身形修剪得一如美人千丝发般扶风轻荡,韵味天成。每个角落都透着匠心别具。而这无疑就是诸多无形的金银堆砌。

岳家军穷得经常军中无粮,这吕家却是奢侈之极。岳云看了心里惊叹。爹爹也是高官,按说也能有如此的铺张排场,但家里的钱都去贴补军用了。空给他剩下个衙内地名号。

“小贼,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做什么?”岳云回头便见那张狂肆的脸,来人却是小韩 张绣。

比起前年在张俊大人营帐中相见。张俊仿佛成熟许多。高挑的身材一身淡粉色的春衫益发显得面如敷粉般秀美。但一脸傲慢张扬的神色不减,对了身后大声喊:“来人,有刺客!”

一队持刀地禁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呼啦啦将岳云围在中间。

“你们这些狗才,任凭这小贼持刀闯入惊驾,就该拿了他砍头。”张竹同岳云几次交锋都未能讨得半点便宜,趁机陷害岳云。

“我是来找人的。”岳云懒得理他,但见禁军出现,知道官家赵构定然在不远地地方,心里不由打颤。

不管如何说,他毕竟腰悬佩剑。

“带走!下到大理寺去!”张绣吩咐,众人团团围上。

“丝儿姐姐~~”岳云忙大声喊那丫鬟,却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一闪躲入垂花门后。分明是中了张绣的奸计。

岳云恨得牙关紧咬,心想自己并没有不是,却被张绣这小人借机陷害。想到这里嘡啷一声宝剑出鞘,横在小臂下一副无畏的样子。

“岳云,你胆大包天!这些是护卫官家的禁军,你也敢放肆?这是惊驾行刺,灭九族地罪过。”张绣洋洋得意。

岳云正和张绣争执,却没留意身后已经来人。

张绣和禁军们忽然跪拜在地,岳云惊愕之余一回身,身后立了四位。

为首地是当今官家赵构,身旁是冯益公公。另外两位他并不认识。鹤发童颜的长者头发稀疏,鬓角微秃;紫袍的中年人眼角有些下垂,几偻长髯反是书卷气颇浓。

“岳云,放肆!”冯益公公一声喝,岳云慌忙倒身下拜,心揣小鹿般惊慌,偷眼去看赵官家,反逗得赵构忍俊不禁,用折扇敲了岳云地头喝骂声:“起来吧!装与谁个看。”

全然没了平素的架子,赵官家反是随和平易。

岳云悬了的心放下,狠狠瞪了眼张绣。

赵构并未问岳云为何出现在吕府,随口说:“都随了朕去赏玩吕

得的那几片太湖石去。”

忽然对岳云吩咐:“还未同吕太傅和秦相公见礼吧?”

那语气哪里像皇帝的威严,反是如父兄指点家中子侄般的随意,那口吻举止反是同父亲有着相似之处。

岳云毕竟是十四、五岁大的孩子,心里不免的惶然。这本不如万马军中横刀立马,就似他在沙场刀口舔血都不觉害怕,只要有把柄落到父亲手中就会慌得心惊肉跳一般。

岳云规矩的躬身向吕太傅和秦相公施礼。

就听赵构对秦相公说:“这是岳鹏举的小衙内,岳云。别看他年龄小,可是个鬼东西。纵横军中不逊于任何大将,据说是什么世外仙人的高徒,有天兵天将的本领。”

岳云慌忙应了:“官家谬赞。”

赵构折扇一合,发出轻快的响声,笑了说:“几日不见,学了几分乖了。不知道岳元帅如何调教于你的。”

边径直往假山上走,边用扇子指点了岳云对吕、秦二位说:“市井茶寮中说书的讲的那《智破金兵乔装劫家眷》、《小英雄只身入楚州》,说的都是他。看得出来吗?这么个顽劣的小家伙,朕看来都不信。”

秦相公敦厚的笑:“这才是官家慧眼识英才,官家不说,臣也只当是平常人家的子弟。”

吕太傅却上下打量岳云没有说话。

“太傅头次见云儿?”赵构忽然疑惑的问,云儿出现在吕太傅家里,但吕太傅的神情似乎根本不认识岳云。

岳云忽然壮起胆跪到赵构面前:“求官家饶云儿活路。”

赵构把弄着手中折扇不解:“朕已经赦卿惊驾之罪,起来吧。”

“官家。岳云才来临安是奉命保护主将安危,无奈两天前主将张宪误上了吕太傅的官船,自此再未归驿站。若是主将有闪失,岳云违了军法,定然人头落地。求官家做主。”

“呵呵,你这是告御状了”赵构笑看吕太傅,吕太傅谈口气说:“犬子顽劣任性,实想安排他去张俊大人军中有个年长的长官拘束一下他的心性~~”

听过吕太傅闪烁其词的解释,赵构说:“观其将帅观其兵,有岳飞此等刚直不阿的主帅,就有张宪这等血性的将官,又有了云儿这等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顿了顿又说:“吕太傅开恩吧。放了令郎回岳家军吧。岳家军的事朕或多或少也听了许多,国无宁日定需栋梁。”

酒席上,张宪奉命来陪座。

赵构的谈笑自若,没了丝毫令人感觉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席间说笑的多是秦相公,岳云知道了他叫秦桧,当今的丞相,竟然还是前朝的状元公,心里生出几分钦佩。

听人说过这位秦桧相公,据说也是从金邦偷逃回大宋的。当年靖康之难,秦桧相公也是和李纲一样主张同金兵决一死战的。

亭外几株石榴树,也成了秦相公的话题。

“这石榴怕是临潼石榴的种。”秦相公一句话,吕太傅立刻赞叹:“贤契好眼力,是前些时吴玠知道老夫喜欢石榴花,特派人从临潼华清池移来的。”

秦桧捻了胡须笑了说:“秦某卖弄了。秦某家里也有过几株石榴树,这年年结上硕大的石榴。有一年呀,下人嘴馋,偷吃了石榴,每天都少几个。我自懒得去查,一日,秦某就唤了家丁们齐集了说‘这石榴树的果越结越少,留也无用,都砍掉吧’。”说到这里呵呵一笑,岳云却是会心的笑了。

“云儿,你笑什么?”秦桧问,“莫不是猜到玄机了?”

岳云得意的说:“定然那贼偷就自己出来了。他偷吃了果子,定然还想吃,不忍相公伐了这些石榴树。”

秦桧笑了抚掌说:“果真是个冰雪聪颖的孩儿,不错,那贼偷就对老夫说‘相公,不要伐呀,今年的石榴果还是蛮爽口的’”

众人听了大笑不已。

赵构亲自为身边的云儿夹菜,还为他分了块儿黍米糕。云儿只顾了听大家说笑,也不曾在意,反是立在一旁伺候的张绣恶狠狠瞪了他几眼。

岳云终于随张宪平安离去,打马奔回大营。

一路上岳云和张宪都不说话。

岳云一直在揣测张宪,身世家境如此显耀,竟然去了岳家军吃苦受穷。爹爹平日待手下将领严厉,他就见过父帅多少次斥责张宪将军,竟然张大哥竟然不介意。都不说是旁人,就是那恶少张绣也未准能吃这苦。

许久,岳云试探的问:“张大哥,见到赵官家的事,千万别让我爹知道。”

张宪瞥了他一眼,骂了说:“若敢乱说半个字,小心你满嘴狗牙。”

夺嫡 I

 正文 夺嫡 I

夺嫡 I

明水秀的宏村,绕村的小河堤上几株杏树花瓣扑簌飘纷的洒落在黄土垄中。

王妃的坟前,月儿拉拉玉离子的袍襟劝他不要伤心,玉离子摸摸月儿的头,伸手捂住眼睛停滞片刻。他并没有哭出声,也不想让月儿哭得伤心欲绝。但泪水不争气的往下落,也不知道娘在地下可能看到?

“想起干娘,月儿就想在北国的亲娘。干娘还有离哥哥一心盼她团圆,月儿的母妃在北国受苦,可九哥并不想救她回来。”月儿哭得抽噎不止,反令玉离子徒增愁怀。

月儿扶在玉离子肩头啜泣,眼前还是离开临安皇城时同九哥的那场争执。

“月儿,你太放肆了!国事岂是你一个娃娃妄议?救母妃九哥也想,但不急于一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只要发兵就能获胜,就能打到北国救回爹娘。大宋国力积贫,根本打不赢,打下去也是耗尽国力。一有不慎,怕九哥都要随了你一起去北国陪伴父皇母妃了,谈什么复国?如今金国暂无兴兵之意,难得一时的太平,正是修养生息调整兵马的大好时机。”

九哥龙颜大怒,仿佛整间房子都被震得乱颤,玉娘姐姐揽了月儿在怀里安抚。

“玉娘,月儿平白的如何提起迎太后回中原的事体来?”

九哥的话分明是责怪玉姐姐在借她的口生事端,玉姐姐却从容的对答:“玉娘反是觉得,金国此时的做法狡猾。他们自己不出兵,只在占领到的大宋失地上拥立了另外一个皇帝,大齐国皇帝刘豫同大宋南北对峙。让汉人打汉人。秦桧相公还建议‘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听来是不触怒金兵,暂时止戈息武地妙方。可九哥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军队中善战地北方将领都要被驱逐去金邦的领地,而北方有意追随官家来江南的人就此望而却步。更有甚者,九哥就为北方之人,南渡临安,这真若‘北人归北’,九哥又归向何处?”

九哥赵构的眉峰突骤。手中的玉如意一把打碎在桌脚,转身就走。

九哥几天未来孤山小馆看望她和玉姐姐。

那日,九哥忽然来了,而且带来了两位仪态雍容的女人。

“月儿,这是你两位皇嫂。吴才人和潘贵妃。”

家宴上,两位神仙般美貌的皇嫂殷勤的伺候着九哥。冷落在一旁的玉娘姐姐默然无语。

酒未尽兴,九哥忽然吩咐玉娘姐姐为他抚琴。连月儿都看不过九哥此刻的猖狂。

仿佛天下地女子都要围了九哥讨好献媚一般。

潘贵妃捧了乌梅汤递到九哥眼前:“官家,这汤是乌梅和了小玫瑰花蕾的,酸甜润口解酒去热。”

莺声燕语,化骨销魂。

月儿拢了衣摆缓缓起身,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邢嫂嫂肚子里的小侄儿就是在满月的夜晚死掉的。”

听月儿乍然提起赵构地结发妻子。那位随二帝和韦太后一起抓去金邦的康王妃邢氏,两位美人地笑声戛然而止。邢氏娘娘本该是赵构名正言顺的皇后,却不幸被抓去金邦。

月儿仍是望着天喃喃说:“邢嫂嫂被番兵绑到马背上。番兵打着那马发疯的跑,邢嫂嫂惊哭大叫了喊‘九哥’,可没人能救她。番将说,因为邢嫂嫂肚子里的侄儿是大宋九殿下的种,不能活。邢嫂嫂瘫在娘怀里,裙子下面滴淌地血聚成一滩。”

顿了顿。

“那血地颜色,就如皇嫂手中这乌梅汤的颜色一般。”月儿嘴角抿过丝淡笑。

潘妃慌得手一抖,一碗乌梅汤端端的泼到赵构身上,慌得跪地磕头如捣蒜,头上金钿散落一地,月色下闪烁亮熠,连声告饶:“官家恕罪。”

月儿促狭地性子顿起,心里的凄凉之意更生,缓缓说:“邢嫂嫂就缩到娘的怀里哭得声音都哑,她对娘说‘九哥的孩子没了’。”

月儿

未觉察九哥脸色的乌云密布般游走在凉亭边倚了柱子临离开北国时,邢嫂嫂还哭了对月儿说,若是见到九哥,接她回宫就是做个婢女也是龙恩浩荡了。”

第二天,九哥就派人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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