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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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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飞滚而来的巨石砸向父亲时,岳云真是惊呆了。他没想到爹爹如此镇定的一动不动,周围将士吓得魂飞魄散了,爹爹却稳如泰山,毫不色变。

岳云闯进帐中,却懊恼自己地鲁莽。

父亲正和诸位将军议事。见了他气恼的呵斥:“朱大壮,谁放他进来地!”

朱大壮忙告罪,拉了岳云出去。

牛皋却大笑了说:“云儿怕也是担心,过来看看。云儿来,让大叔看看,你这一身是血杀了几个敌人?”

“这脸上都要成花猫了。”王贵笑了一声掏出块帕子给岳云擦抹,本来严肃地中军议事变成了哄逗岳云。

岳飞咳了一声。岳云忙要走,牛皋摸摸岳云摘了兜鍪的头说:“乖云儿,下去吧,你爹唬起脸。小心他打你屁股。”

夜深人静,岳云被张宪推到岳飞的中军帐独自进去。岳飞正在查看地图,抬头看了岳云问:“还不去歇息?”

“父亲没睡,岳云怎好偷懒。”岳云答着。

“桌上有碗汤,你喝了吧。”岳飞说,“去帮爹拿块儿凉手巾来。别总麻烦你朱大叔。”

“是,爹爹。”岳云出门洗了手巾回来时,朱大壮等亲兵引为今天的大捷兴奋的都没睡。

“云儿,可不要惹你爹爹生气。”朱大壮嘱咐说。

岳云再次回到营帐,父亲揉着眼,接过岳云递来地手巾,冰着眼睛。

“爹爹,眼疾又犯了?”岳云问。

“不妨事。你继祖哥才给为父看过。”岳飞忽然问:“怎么今天想起来过来,来讨赏不成?爹除了板子。没有能赏你的。”

岳云笑笑,猴到岳飞身边问:“爹爹,那块儿大石头,爹不怕吗?”

“你说呢?能不怕吗?”岳飞笑了,云儿此时地神情好笑。

“孩儿还以为爹爹真相信有神助金翅大鹏,不怕那巨石呢。”岳云恢复了昔日的调皮,这全是出自对父亲今天阵前超乎常人举动地敬重。

“傻小子,‘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为父要是一动,怕是三军不战先败,‘心气’已经输掉了。”

岳云蠕动唇角,却没说出话。

原来父亲也怕,父亲也是常人肉身,不是什么金翅大鹏。父亲巍然不动,无非是为了稳住大局。

“可是爹爹,若是大石头真落在爹爹身上有个好歹~~”岳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岳飞却朗然大笑:“若是那样,也是死得其所。三军将士定当奋起复仇,哀兵必胜。”

看了岳云愕然的样子,岳飞将桌上的袪暑汤递给岳云:“不过一瞬间,谁也想不到那么多。都是事后说说罢了。喝了这碗汤,征战一天,上火了吧?看你这嘴角火泡的起了,额头的 也多了。”

岳云抿了嘴去挠挠额头的 ,岳飞嗔怪说:“挠花了脸就娶不到媳妇了。”

“娶不到媳妇就赖在爹爹身边一世。”岳云又耍起无赖。

“喔?不怕爹再把你推到剑下做替死鬼?”岳飞毫不避讳地点出这个父子间讳莫如深的话题。

岳云立刻缄默无语。

“错就错在你生为岳家的儿子。若是为父的性命能换来大宋地河山收复,四海归心,为父也是死而无憾。”

父亲对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他这个儿子。

“爹爹,这么说起来,那日爹爹去巡城一圈回来说几日内定然攻克郢州。爹爹是真有克敌奇招,还是顺口说说?”岳云刨根问底。

岳飞慧黠的笑眼打量着儿子:“那你倒跟爹讲讲,读了这么多书,什么是‘一鼓作气’?”

“《左传|   击鼓冲击时能够振奋士气,第二次击鼓,士卒的勇气就减半,第三次再击鼓士兵的勇气就没了。”岳云小心的回答,揣测着父亲的意思。

岳飞见儿子虽然戎马军中转战南北,学业倒没生疏,点点头说:“云儿,你记住。男人,最重要地是勇气,没有勇气那就是懦夫!为父巡城一圈并没胜算几日攻克郢州,但为父相信将士的勇气可以夺城。”

原来又被爹爹给算计了,岳云哭笑不得,连他这个儿子都毫不怀疑的相信爹爹定然有了克敌的良策,原来是赌勇气。

岳云一路小跑追了夜空中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往自己的营帐跑,同张宪打了照面。

“张统制。”岳云忙收住欢快的步子。

张宪当然知道岳云从岳飞帐里回来,仍然是那副凝肃的面容问:“知道什么是三军地主帅了?”

岳云点点头,或许这是他记忆中父亲给他上的最生动地一课。当三军统帅谈何容易?

【陌言陌语】

《左传|。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铁血随州

 正文 铁血随州

铁血随州

飞兵分两路乘胜加紧收复被伪齐占领的襄阳六郡。

由张宪、徐庆攻打随州,岳飞亲自带兵去攻打襄阳。

镇守襄阳伪齐守将李成,就是那个宋高宗赵构不惜以正二品节度使的官衔去招降的伪齐大将,原本就是岳飞手下败将。如今见岳飞亲自率大军闪电般迅猛的直扑襄阳府伪齐大本营,李成率领大军仗着十万军队人多势众,垂死反抗。

又将是一场敌我兵力悬殊的恶战,王贵、牛皋纷纷请战出征。

岳飞却安然的信马仔细在山头观察敌人的布阵,牛皋和王贵都有些焦急。

牛皋索性说:“岳大哥,你前些时候打郢州的威风麻利劲都去哪里了?再三日攻下襄阳,我们一口气把伪齐老窝端了了事。这天气越来越热,都进了五月暑热,再这么打下去兄弟们也吃不消。”

牛皋无意一句话,岳飞却心里一振,问了句:“今天是五月多少号?”

“岳大哥,今天是五月十号了。”

岳飞迟疑了片刻,低声说:“忘记了,又险些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岳飞摇头不语。

岳飞喊了王贵和牛皋随他打马靠近敌阵,挥鞭指了李成的阵营说:“李成这匹夫,从军打仗不会布阵,乱用兵。王贵,你率长枪步卒去猛攻李成的骑兵,砍马腿,刺战马;牛皋,你率骑兵冲进李成的步兵阵营。你们二人左右夹击,李成必败!”

王贵恍然大悟,牛皋还在大声叫嚷:“大哥,能这么打吗?为什么步兵不去打步兵,反去打骑兵。”

“牛呆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王贵抓走了牛皋。

果然,。  阵脚大乱。骑兵先后逃跑拥挤自相踩踏死无数,还有很多骑兵被自己人挤入水中。岳飞率兵猛追,李成大败而逃,襄阳府神奇的被收复。岳家军上下都在传岳飞元帅用兵如神。

襄阳府大捷,攻打随州的张宪和徐庆却处境艰难,几次攻城都一筹莫展。

有了岳飞几次指挥战役的启发,牛皋忽然提出要去支援张宪、徐庆,扬言三日内必克随州。

岳飞吩咐多给牛皋带些粮食,牛皋却说只带三日口粮就够。众将窃笑,觉得牛皋太轻敌了。

张宪和徐庆这样的勇将都攻城不下,他牛皋就能行了?

牛皋的部队同张宪、徐庆在随州城下会合,才知道伪齐知州王嵩死守随州城就是不出战。几次攻城都不能成功。

牛皋大叫了说:“我地队伍就带了三天地粮食,就学了那个谁~~那个谁,砸锅倒灶背水一战了!他娘的不进随州城没饭吃!”

岳云在一旁听了噗嗤笑出来。

牛皋敲了岳云的头笑骂:“你小娃子笑个什么,打不下随州你也没食儿。”

“兵贵神速。随州要速速拿下!”张宪坚决的说。

“不打也得打了,老牛的大胃,过了三天没食物,他还不把战马活吃了?”徐庆讥讽说。

第二天。抢攻随州城的战役开始。

王嵩的伪齐守军在城头上乱箭强攻射向大宋攻城的军队,一批批兵士冲上去,一批批倒在血泊中。

惨烈的景象血染山河,令人为之变色。

为了躲避敌人地箭雨,许多兵士开始向回奔跑撤退。

竹了“岳”字的大 旗半倒在尸体中,倒下的旗手仍死死把住那面旗帜。

“张统制。牛将军,这,停兵再战吧。”副将劝阻,眼里含泪。

张宪哽咽,大小数百战,少见如此惨状。

这时,忽然身后一将冲出,向身后喊了句:“击鼓!再战!”

一跃跳了出去。俯身冲向正被敌人乱箭如雨逼得倒退回来的军队,拾起尸体丛中那面将倒的大旗。挥舞着呐喊:“大宋的男儿随我来!”

牛皋才失色惊呼:“岳云!”

大旗如冲入乱石飞箭阵中。岳

举盾牌,一手挥舞大旗,向随州城下冲去,身后跟了狼般呼号着的兄弟们。

乱箭从耳边呼风而过,碎石打在脸上身上一阵阵痛楚,而岳云却目视前方,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浮梯,索绳子,一名名宋军大喊了口号无畏的向城头冲去。

一阵阵石雨飞落,伴了惨呼的士兵掉下。

就在这时,张宪眼前一亮,那杆“岳”字大旗已经插在了随州城头。

“我们得胜了!攻城胜利了!”张宪大喊着,这个胜利的“喜讯”一传十,十传百。士兵们拼死冲向那城头飘扬地岳家军精忠旗。

随州城头,精忠旗下倒着一名小将,头上的兜鍪盖住了他的脸,而躺靠在城墙脚的他却死死抱了那面旗帜。

胜利的喜悦中清点伤兵和器械时,人们才发现失血过多的岳云。

一头地乌发凝了血渍,腿上中了箭血染红了衣衫。

“云儿。”张宪抱起岳云,颤抖了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快喊军医!”副将忙喊着,众人才七手八脚将岳云抬走。

………………………………………………………………………………………………………

“元帅,云儿在随州城攻城受了伤。”张宪回禀说。“元帅是不是去看看云儿。他在尸横遍野的乱军中只身抢了血泊中倒下的精忠大旗勇往直前,鼓舞了士卒奋勇攻城。云儿是第一个攻上随州城,他立了奇功。”

岳飞淡然一笑:“随州城前负伤的弟兄有多少人?”

“还未能清点出人数,千百人是有的。”

“为国捐躯的又有多少人?”岳飞的问话,张宪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答复。

张宪一揖退出。

元帅地意思,岳云虽然是他的儿子,不过也是岳家军一名将士,捐躯负伤如此多人,不止岳云一个,为何要元帅去看他?

张宪心里一阵痛楚,云儿冒死抢了旗帜冲锋在前怕不只是想了自己是军人,更重要地他是元帅的儿子,他理应冲在最前去扞卫那个“岳”字。

但在大功告成的时候,作为元帅的父亲却要拿他同普通的士兵去衡量,或是更不尽人情。

张宪回到营地,岳云已经苏醒,头上扎了布条,靠在戚继祖身上,正在喝汤水。

“云儿,好些吗?什么时候醒的?”张宪关切的问。

岳云微微欠身:“无大碍,被飞石打到,擦破些皮。喔,腿上中了一箭,摘下去了。”

见张宪微蹙眉头,戚继祖问:“张大哥从元帅那边过来?这回定该给云儿记一奇功了吧。”

“这还用说,元帅这回若是再隐瞒了云儿的奇功不报,我首先不依。”张宪安慰说。

岳云和众人都明白,这不知是第几次父亲隐瞒了他的功劳不报了。若不是面圣时官家赵构都觉得对岳云不公平,生是按压了父亲的坚持给了岳云功名,怕父亲还不肯给他请功。

不过此次是冒死立了首先夺城,而且是登上了随州伪齐重地,大将李成把守的重地的大功,父亲没有道理再隐瞒他的功劳。

只是爹爹却没来看他这个受伤的儿子。

“元帅知道岳云受伤了?”继祖问张宪。、

张宪含糊了说:“啊,没~~~没~~怕元e

张宪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宁可瞒哄云儿不让他难过。

而岳云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笑了说:“张大哥想得周全,这里有继祖哥照顾岳云,再说,岳云是男儿汉,也没那么娇气。歇息片刻就能下地。”

看了岳云释然的笑意,张宪心头酸楚,嘴里却说:“有什么需要的,或是不舒服,跟张大哥讲。”

“张统制,我去对义父讲。云儿受伤了。”

“继祖哥,别去。爹爹不能分心。”岳云心里黯然。其实他相信爹爹知道了他负伤,只是不肯来。

冠礼 I

 正文 冠礼 I

冠礼 I

云腿伤养好已经能下地走路,为了照顾岳云,戚继祖云同榻而眠。

继祖如今已经出落成一员不折不扣的骁将,但仍然是少言寡语。

岳云从来是话不停口的说笑取闹,忽然间想起了家人,就想到了妹妹安娘。

“继祖哥哥,你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怎么还不着急?”岳云故意问,其实他知道继祖哥哥心里一直中意安娘,安娘也喜欢继祖。就连爹娘都似乎默许了安娘和继祖哥的婚事,待继祖哥亲如家人。尤其是爹爹,越是拿继祖哥当了自己的孩儿,就越是对继祖哥训斥严厉。好在继祖哥也争气,屡立战功,行事也谨慎小心,颇得父亲喜欢。

看了岳云一脸坏笑,继祖说:“我还没急,你就着急要个‘嫂子’了?”

“好呀,我去告诉安娘知道。继祖哥要给我娶嫂子了。”

正在玩笑,帐外一声雷鸣般的嚷叫:“云儿在哪里呢?大叔的宝贝侄儿,牛大叔来看你了。”

牛皋的声音,岳云暗笑,大清早刚起床,这个黑炭头怎么来了。头次见面,牛大叔还轻蔑的说他是来揩油蹭功的公子哥,想想就有气。

牛皋进了帐,将一大包泛了油花的荷叶包裹放在案子上,几乎要将岳云抱起来。

慌得岳云顿时不知所措。

“云儿,牛大叔一直闹了来看你,可你爹那个脾气就是不许,说是怕宠坏了你。大叔给你带驴肉来吃,酱驴肉,那就一个香字。”牛皋边说边从腰上摘下酒壶:“这个,好酒,陈酒,给你喝。”

牛皋忽然一副亲热而认真的样子。连戚继祖都看得有些奇怪。

“爹不许喝酒。”岳云垂下眼帘乖巧的样子。

戚继祖反是笑出来:“行了。云儿,你别装了,装得真像。”

岳云立刻从床上跃起,三人守了案子用手抓肉,大口轮换了喝酒。

今天起士卒们修整三天,喝酒也不会误事。

牛皋拍了岳云的肩说:“这才是汉子,初看云儿长得粉嫩的面娃娃一样,没想到战场上奇书qisuu网这么凶猛,好汉子!”

岳云喝得正开心。帐外朱大壮跑来喊他:“小官人,相公唤你过去一趟。”

早不叫晚不叫,非是这个时候扫兴。

可一嘴的酒气怎么办?

慌得岳云直喝凉水漱口。

戚继祖笑得打跌,难得他笑成这样。

岳云气恼的说:“你就幸灾乐祸吧。平日十天不见你一笑,看把你笑成这个样子。”

来到父亲的帐子,岳云小心往手背吐口哈气,闻闻还有没有酒气。但还是能闻到那烈酒地气息。

“云儿。快跟为父走。”岳飞带了岳云,尾随了朱大壮捧着包裹来到营后山丘旁地小溪。

因为将士们不许出营,怕扰民,所以走了一路都不见行人。

鸣蝉在柳条上不停的叫。暑热有些烦躁。岳云一直保持了距离跟在父亲身后,腿伤才好走路还不免有点一瘸一拐,心里却揣测爹爹叫他来这个僻静地方是为了什么?

岳飞吩咐朱大壮守住路口不许人往来,朱大壮放下包裹唱个喏走开。

见父亲信手去抻树上垂下的柳条,吩咐他说:“脱了衣服。”

岳云吓得一个冷颤,心想莫不是爹爹知道了他偷偷喝酒生气了?怕近来也没什么事能惹爹爹动怒到带了他来到这僻静地方拾掇他。

“爹爹。孩儿错了,不该喝酒。”岳云偷眼从低垂的睫毛中去看父亲的脸色。

“你喝酒了?”父亲吃惊的问,似乎并没察觉。这回可是不打自招了。

父亲哼了一声说:“过来,爹给你洗个澡。”

岳云惊得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父亲为什么突发奇想要给他洗澡?虽然他腿伤后几日不能沐浴,是继祖哥用天天用布为他擦身子,也不会脏到爹爹嫌弃自己,亲自给洗澡了。又不是霖儿一般大的小娃

要爹爹给洗澡。

岳云脸色绯红说:“不劳爹爹。岳云自己来。爹爹回营去歇息吧。”

岳飞拉过云儿不容分说为他宽衣解带,只说了句:“你腿伤了。爹给你洗,换了干净衣服随爹去,都在等了呢。”

“谁在等了呢?什么人物见之前还要沐浴更衣呀,就是见皇帝也不用~~”:_ 。时,官家赵构安排他在宫殿里沐浴更衣的情景。

溪水清凉,澈可见底。

父亲赤了足挽了衣袖扎了裤腿拉了云儿到水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

父亲的问话,岳云忽然记起,今天是他地生辰,他又大了一岁。

攻打伪齐襄阳六郡的战役太惨烈了,他都忘记了自己的生辰。

心里忽然生出暖意,原来是父亲记起了他的生辰,从军在外,才想起为他沐浴,怕是一种补赎吧。

“云儿,爹已经安排好,今天就为你正冠行冠礼。”

岳云呆愕的望着父亲,已经披散的一头乌发散落在肩头。

行军在外,冠礼是要在家庙族堂,有家中长辈亲人在才可以行的,而且应该有很多亲朋地祝福庆贺。

父亲拉过他说:“战事连连,去年已经错过,怕再错过了今年,你奶奶抱孙儿的夙愿不知要等到哪年了。”

父亲嘴里的托辞,岳云心里当然知道,就是父亲心里也盼望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怕嘴里也硬了不肯承认。

“爹爹,云儿自己洗头发。”岳云坚持说。小时候他就怕爹爹给洗头,爹爹不像娘那样细心,知道小心的用手捂住他地耳朵,再用瓜瓢往头上淋水。爹爹会一瓢水淋下,云儿耳朵鼻子里立时溢了水得痛哭。

每到这个时候,奶奶就会责怪说:“五郎,你又给云儿洗头发呢吗?”

如今,父亲的大手穿插在他乌发间,即将将儿子的头发盘结束顶,完成成人仪式。

“你娘不在眼前,就只有爹既当爹又当娘了。”岳云侧脸看着父亲,父亲似乎也觉出话语的不对。就是继母在,他能让继母为他洗发吗?

岳飞从包裹中掏出一盒皂角面,岳云一闻就笑了:“爹爹,怕是这苿莉香味的皂角粉是爹爹为母亲买的吧?”

岳飞窘迫地骂了句:“这个朱大壮,怕是买错了。”

岳云猜想,一定是爹爹让朱大壮去代为置办这些正冠沐浴的用品,朱大壮并不知道用做什么,所以就猜是买给夫人的。

用干手巾擦干岳云的头发,岳飞小心避开岳云腿上的伤口为他清洗。

怕这是做父亲的最后一次为儿子洗浴,因为自今天后,孩子就成人了,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总要受他约束的小东西。

为岳云换上准备好的 布朱边童子服采衣,穿上采履,这是正式举礼之前地步骤。

冠礼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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