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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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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频频点头,岳飞却笑意勉强。还是点点头说了句:“有劳蝉儿有这片心。”

岳云忽然逗趣的说:“少夫人,你这鸡翅只给了爹爹一只,让爹爹这金翅大鹏如何飞得起来?”

玉蝉一阵脸红。羞赧地杏眼微嗔,瞪了岳云一眼说:“自然是爹娘一人一只~~”

后半句话红了脸不肯说。

安娘却忍不住插话说:“难不成还让爹爹独自飞了不成。”

李娃红了脸看了眼安娘,满座都笑了起来。

玉蝉忙捧了鸡汤递了碗给安娘,笑吟吟的说:“‘未谙夫食性,先请小姑尝’,给安娘妹妹先品才是真格的。”

安娘用袖子掩了嘴笑。

“光闻这汤地香味就足以馋人了。”霖儿童言无忌:“大哥娶了嫂子真好,霖儿从来没吃过这么的美味。”

“若是不嫌弃,嫂子日后给霖儿做了吃。嫂子在家做女儿时还真胡乱的学了几个菜,不过是班门弄斧的在婆婆面前卖弄罢了。”

岳云喝了口汤,果然入嘴滑润不腻,还有着绕齿流芳的醇厚味道。

赞许的看了媳妇一眼,心想你总是在爹娘面前卖弄讨好了。

霖儿不顾鸡汤烫嘴,一口灌下,吐了舌头连连说:“天上美味,还要喝。”

玉蝉笑了起身接过碗再为霖儿添汤,岳飞忽然沉吟片刻开口说:“蝉儿~”

玉蝉忙放下手中的碗恭敬而清脆的应了声:“是,爹爹。”

“蝉儿你这片孝心,爹娘欣慰。难得你有这一手的好厨艺,生在富贵之家还知道劳作。”

“爹爹过赞了。蝉儿不敢当。”玉蝉的话被公公岳飞挥挥手打断,又面色温和但声音透出威严的说:“不过,岳家出身农户,勤俭持家,平日都是粗茶淡饭,但求温饱即可。这鸡鸭鱼肉过于奢侈,年节偶尔一吃。媳妇下次不可再如此。”一番话,似乎有些严厉,在座众人鸦雀无声。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I

 正文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I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I

蝉的脸本是沉了下来,低了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得如此会煞了风景,忙忍了泪扮了笑脸乖巧的说:“媳妇记得了,只是这~~”

玉蝉本想说,只是这买鸡的钱都是从她自己的陪嫁私房里拿的,没有用婆家一文钱,但又恍悟怕公公会误会她讥讽岳家寒酸,忙不情愿的应了声:“媳妇记得了。”

“国难当头,二帝北国受难,做人臣子的如何忍心吃喝?”岳飞的话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但对玉蝉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已经是极尽严厉了。

饭席间立刻变得气氛紧张。老太太似乎也不太高兴,只是安慰玉蝉般笑了说:“且不管今日,既然破了规矩,蝉儿是不知者不怪。蝉儿,给奶奶再盛一碗,可口得很。”

吃过饭,岳飞只把岳云叫到书房。

一进屋,岳飞就严厉的说:“云儿,今天你媳妇的不是都只为你。管束你媳妇,让他知道岳家家规是你的责任。娶玉蝉为父就心有顾虑,她一个富家千金如何能在寒门受苦吃齑粉?身穿绫罗,吃喝铺张。岳家的规矩她不知,你还忘了?”

岳飞顿了顿说:“下次再犯~~”

岳飞将家法篾条拍在了桌案上,转身离去。

岳云心里也是暗惊,不想父亲如此动怒,也怪玉蝉多事。

想想玉蝉昨天一晚就在厨房张罗,神秘的对他说能给家人惊喜。却到头冷水浇头,岳云无奈的摇头,想回去定对玉蝉说清楚。

推门进来,玉蝉坐在床边用袖子掩泪。

见了岳云进来侧转身不理他。

岳云本想劝她,又见她梨花带雨般的娇柔十分可爱,就故意板起一副夫子脸嗽嗽嗓子说:“媳妇,你可记得。岳家是有家规的,子弟不得穿绫罗绸缎,只能穿麻布衣;一日三餐但求温饱。知道稼 只辛劳。若有了闲暇,要陪家人去田间劳作,还要养鸡种菜。”

玉蝉却嗔怒的起身,排 说:“谁个用了岳家一文钱。买鸡的钱是我从自己的陪嫁里拿的,紫砂汽锅碗碟都是我从娘家带来地。”

岳云本想同玉蝉逗闹,却见她认真的生气了:“娘子这话就更该打嘴了。难道岳家寒酸就要嫁来的媳妇倒贴了陪嫁来吃口鸡打牙祭。可是羞辱岳家贫寒。没钱去吃一顿鸡肉。”

玉蝉气恼的哭了起来,嘤嘤的说:“就知道玉蝉是外人,在这里被你欺负。”

“姑爷,小姐昨天一晚去腌制鸡肉,手都浸得肿了。姑爷不能这么欺负我家小姐。”小娥不服道。

“你家姑爷和小姐说话,你出去玩。”岳云将小娥打发走。

玉蝉抹了把泪,向屋外走去。

岳云一把牵了玉蝉的袖子,被玉蝉狠狠甩开。

“哪里去?你红着眼出去给人笑话。”岳云堆出笑脸哄拦着玉蝉。

“同你说笑几句。还认真了?”

玉蝉只赌气说:“让爹娘看了正好,也知道衙内教训过媳妇了,免得连累衙内挨骂。”

“蝉姐姐。怎么说话这么呕人?”岳云也委屈地转过身,蝉儿出了门。

岳云守了片刻不见玉蝉回来,喊了几声小娥也没人应。

岳云走出庭院,小娥红着眼回来,手里抱着个湿漉漉的包裹。

见了岳云招呼也不打,低头就走。

“小娥,哪里去?”岳云喊住她:“拿些什么?”

小娥头也不抬,呢哝一句:“紫砂汽锅。”

小娥故意将包裹抖动,一片哗啦啦的碎片声。岳云惊愕的问:“摔了?你家小姐赌气把锅摔了?”

“姑爷别小人之心。谁个想摔了自己心爱的物件?这个锅还是小姐亲笔画的梅花,和烧窑的师傅打胎烧制了一个月才得来的。”

“那是谁给摔了?”岳云痛心地问,甚至都想到莫不是玉蝉同父亲发生了冲突?

疾步要赶去看玉蝉,小娥却黯然的说:“姑爷先睡吧,小姐在安娘小姐房里借衣衫呢。我家都是绫罗,怕不知道岳家的规矩,新做也是赶不及了。”

岳云接过小娥手里地那湿漉漉的包裹,打开看时。一堆紫砂碎片,照实可惜。捻起一片在月色下观看,白色的梅花栩栩如生,傲雪般的绽放。

“小娥,不扔了去还拾掇起来做什么?”玉蝉笑盈盈的回来,似乎没了丝毫刚才的怨气。

“蝉儿姐姐。”岳云恢复了调皮的神态,涎了脸凑过去讨好说:“可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岳云被眼前的玉蝉一身装束惊呆了。

一深宽大的粗麻布衣显然不合体,定然不是安娘地衣衫,不知道从哪个老妈子那里讨来的。腰里也束了条布带。分不清颜色。有趣的是玉蝉油光的垂云髻变成了平常百姓家妇人在脑后打的那个髻,闲散简单的样子,随意插了支筷子。

岳云哑然失笑:“哪里的农婆子来了?”

玉蝉打落岳云的手,嗔怪地说了句:“官人检点些,被公公婆婆见了定斥责玉蝉没家教轻浮放浪

岳云也被她奚落的好生没趣,怏怏的跟了进房。

岳云见玉蝉也不说话,恬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拾捡着香粉、胭脂、钗环都放进一只红漆首饰盒子。又从抽屉中拿出一只更大的黑色镶花漆彩光可鉴人的盒子放进去。岳云柔和的声音哄她:“生气啦?那些钗环又没惹你。”

玉蝉赌气说:“虽说多是给临安皇宫的娘娘们备的脂粉钗环余下买来的,但北国地娘娘们毕竟在吃糠咽菜蓬头垢面,怕没的胭脂擦,是玉蝉不对,让小娥扔了去就是。”

岳云知道她在赌气,就陪了笑脸推着她的肩说:“姐姐不如弹上一曲,许久没听姐姐抚琴了。”

玉蝉轻掠几缕散落的鬓发,侧了脸巧笑盈盈的看了岳云说:“这琴又‘七不弹’,不净身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玉蝉故意把“知音”二字拖长放重了音,轻轻打落岳云扶在肩头的手低声嗔怪:“官人放尊重些,岳相公家的衙内就是这么举止轻薄?”

岳云被她奚落的没趣,有想她一个女子,何苦和她计较,也就洗漱了上床等玉蝉。

洗漱过后。玉蝉在梳妆台前散落了头发,脱了衫子,只穿了件贴身的麻布内衣和衣而卧。

岳云见她脂粉未施,却是冰肌自有仙风,别有番韵味。想想她昨夜轻罗红衫抹胸,玉骨生凉的销魂模样,就逗弄了凑过脸边去香她。

却被玉蝉一把挡了他地脸,郑重的说:“尊重些。若被婆婆知道定然训斥。”

“你是我媳妇了,蝉姐姐。”岳云贴过去搂玉蝉,被玉蝉挣脱开:“这行房是有考究的。也不知道岳家的规矩是什么。”

“岳家的规矩,自然你官人说了算。”岳云嬉闹的压了玉蝉调笑说。

玉蝉微侧头避开他,厌烦地说:“明日禀明婆婆再定夺。”

“玉蝉,哪里有这些规矩?”岳云知道玉蝉粉腮泛红,玉眼含怒,还是为晚上那只鸡在赌气。

而岳云已经是被撩得火燥,年轻人的性子起来,不顾玉蝉的羞恼,已经调笑着一把将玉蝉按在身下。静静的看着玉蝉一头乌丝散在枕间,侧过头去玉颈修长,粉腮含嗔。

岳云抿嘴勾出甜甜的笑意,只说了声:“好姐姐,都是岳云的不是,姐姐别气了。奶奶直在催了要重孙孙呢。”

嘴凑过去就亲吻玉蝉。

玉蝉挣了两下不成,泪水反扑簌簌的滴下来,任岳云亲吻她的脖颈酥胸。只凄凉地叹了句:“嫁为人妇,奈何~~”

玉蝉闭上眼,泪珠顺了浓密的睫毛下淌落,含了屈辱和哀怨,静静的也不再挣扎。

岳云都解开地衣衫忽然愣在那里看了玉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凄凉,只说了声:“得罪了。”

轻轻为玉蝉敛了衣衫,盖上被子,自己扯过条薄被侧身睡去。

清晨,玉蝉天没亮就起床梳洗。扎了袖子去厨房里帮忙,吩咐迷蒙中的岳云说:“官人,醒了就让小娥来唤奴家,一道去给公婆问安。”

岳云心里也在赌气,没有理她。

玉蝉端了铜盆,不胜重负的摇曳着带了小婵给在后花园练武的岳云送去,岳云在耍枪,瓒银锤枪耍得出神入化。玉蝉心里感叹,怕这就是传说中百战无敌的“云来大仙”的徒弟了,心里也对岳云生出丝怜爱。

岳云收了枪,看了玉蝉守礼的说了句:“有劳~~姐~~夫人。”

那做派端庄举止无懈可击的真有公公岳飞地风范。

想想昨天晚上丈夫猴急的上了床被自己当头冷水浇灭了心火,也是够他难堪,难怪此刻还孩子般的赌气。

玉蝉心里还在委屈,也是冷冷的说:“去给公婆请安吧。”

到了父母的房里,母亲早已在庭院浇花,见了岳云夫妇说:“你爹爹一早就被黄纵主事和于鹏军师他们叫去了,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想了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定然要缠绵,就没忍心叫了云儿去。”

“母亲,父亲走了多久了?”岳云紧张的问。

“怕有半个时辰了,急匆匆的。”李娃应了说。

“母亲,儿子这就去看看。”岳云唱了个喏转身就走,根本没在乎玉蝉地存在,将玉蝉孤零零的冷落一边。

“行军打仗的人,就是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道哪天在哪里,还要为他提心吊胆。蝉儿嫁了云儿,云儿是个好孩子,只是也是军人。”李娃感叹。

傍晚开饭,也不见岳飞父子回来。

李娃张罗了吃饭说:“这个时分,该是不回来了,给他们留些饭菜,我们吃吧。”

见玉蝉迟疑了不动筷子,李娃安慰说:“习惯了就好,他们父子总是这样。”

“嫂嫂,爹爹疼大哥,才带了大哥在身边,我们想跟去爹爹都不带。”岳雷插话说。

洞房圆房的尴尬 IV

 正文 洞房圆房的尴尬 IV

洞房圆房的尴尬 IV

过晚饭,岳云才匆匆回来,跟奶奶和母亲见了礼就说的军情,立刻要拔营。张宪大哥的部队已经行动,云儿就此拜别奶奶和母亲,就不能膝前尽孝了。”

说罢郑重其事的端正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看得玉蝉眼睛一阵发酸,这是她嫁进岳家头一次同云儿分开。

岳云却没了平日在卧房中同她打情骂俏的顽皮任性,一副小男人的举措,长揖到膝盖对她说:“岳云去军中效力,家里就有劳娘子费心了。”

玉蝉几乎都是愣了一刻,还是安娘在后面扯扯她宽大的衣摆,玉蝉才勉强回了一礼。

“蝉儿,快给你男人去拾掇些衣物,怕这一去就不知道又要多久。”岳夫人李娃说。

玉蝉这才低声应了句,回房间给岳云收拾行装。

“什么时候启程?”玉蝉帮小娥一起为岳云捡拾衣衫问。

“还有一个时辰吧。”岳云说:“简单放几件换洗的衣衫就可以,安娘从前都是这样为我打理。”

“小娥,你拿了衣衫去外面收拾,让你家姑爷歇息一下。”玉蝉给小娥递个眼色。

小娥痴楞愣的看了玉蝉,忽然会意的笑了离开。

玉蝉走近岳云,就是新婚那几夜同丈夫在床上扭打嬉闹时才这么近的面对。

岳云灿亮的眼眸清澈如水,保持着孩子般的纯净,好美。

玉蝉温婉的笑着,欠起脚搂了岳云的脖颈,低声温存的说:“还有一个时辰,上床歇息一会儿。”

岳云看着玉蝉的含着愧疚的眼睛,搂紧她,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展露出一脸迷人的笑靥低声说:“没时间了,军中启程前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用食指轻拢了玉蝉鬓角边几根飘乱的碎发。甜甜地笑了说:“等我回来。”

岳云推开玉蝉,对屋外喊:“小娥,收拾好了吗?”

小娥这才挽了个包裹进屋,岳云接过来说了声:“有劳。”转身就走,玉蝉忽然喊了他:“云弟~~”

忽然觉得自己失口,忙叫:“官人~~”

岳云停了步。本已是面色凝重的脸重新堆出笑意,回头。

玉蝉解下床帘边垂的荷包,用手扯落自己几根青丝,在青葱般的玉指间迅速缠绕几下,塞进荷包中,疾步过去塞进岳云的包裹中:“伴在你身边。”

岳云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玉蝉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无限地落寞。

她后悔昨天赌气拒绝了岳云,没想到今天忽然生出这等变故,岳云就匆然远去了。

安娘过来陪伴她。只是安慰说:“哥哥和爹爹经常去打仗,一去短了半个月,长了怕要半年。嫂嫂习惯就好了。”

玉蝉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

清晨,她陪婆婆在菜园里浇水锄草,时时的望了天边的流云发呆,静静的想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婆婆误以为她是千金小姐,不习惯这些劳作,只是象征性的让她帮了浇水。午间,她随了婆婆伺候奶奶去睡觉。奶奶总要拉了她细嫩的小手轻拍了说:“难为你,刚嫁过来岳家三天,就赶上云儿出征。新嫁娘就要独守空房。”

玉蝉忙扮出笑脸懂事的说:“官人为国浴血沙场是应该的。孙媳妇有奶奶和婆婆呵护,还有什么不知足?”

晚间,公公岳飞偶尔回来也是行色匆匆。

就是吃饭也是目光偶尔看了她问:“蝉儿还习惯吗?”

玉蝉忙笑了说:“好得很,奶奶和母亲都很疼惜玉蝉。”

“本来还想七日回门,让云儿带你回娘家,怕也去不成了。就是不知这礼数里令尊令堂有没什么忌讳。不然让雷儿送你回娘家看看。”

岳雷兴奋地放下碗筷,高兴的说:“好呀,雷儿陪嫂子去走一遭。”

玉蝉宽慰说:“爹爹不必了,媳妇等官人回来吧。”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古琴撩动出这阙李重光的《乌夜啼》,玉蝉在小院内素手抚弦。莺喉低唱,无限惆怅尽付琴声中。

都没有留意公公岳飞步步寻声而来。

轻拢琴弦,玉蝉玉手去挑弄香炉中地香,听到身后的感叹:“‘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征夫千里之外,良人断肠音绝。蝉儿想云儿了?”

玉蝉想说不是,但眼泪已经掩饰不住谎言,只是低声呢喃说:“爹爹见笑了。”

“天色已晚,去歇息吧。”岳飞走远。

这天玉蝉穿了身如农妇一般粗糙的襦衣,用绳子扎起宽大的袖口,包了块蓝底白花的头巾在菜地里浇水。

远远的,田埂上一位灰衣蓝头帕的婆婆挽了个篮子痴痴的



玉蝉起初以为是过路的,没有留意,继续和小娥在自家地里浇水。

那婆婆却痴楞愣地看着她,越走越近。

玉蝉别没有多想,平日过往的行人很多,讨要口水的,在田埂边歇脚的,做下来吃口干粮的。

母亲曾一再嘱咐说,兵荒马乱,能活个命的就都不容易,遇到到田里偷箩卜吃的行人,就睁一眼闭一眼不必太给人难堪。能去堂堂正正的寻吃地,谁还拉下脸去做贼呀。

有时候靠近路边的田梗里偶有浪荡子来往,见到玉蝉美貌,不免色心荡漾,寻个讨水的机会去调戏勾引。

每到这时候玉蝉就会躲开,小娥就抡了根棍子比划了说:“知道这是谁家的田地?岳家军!烧火的丫头上阵都能打死千八百个金兵,想过来试试吗?”

八成的浪荡子就会被吓走。再有胆大的就会被菜蓬里看园子的老汉挥了 子喊了抓去见官,而被吓走。

如今这老婆婆痴痴的看着她,目光不离,玉蝉有些周身不自在,忍不住捅捅身边的小娥,看了眼婆婆。

小娥跑过去甜甜地说:“婆婆,你是走累了讨水喝地吗?”

老婆婆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忙点了头说:“累了,歇歇脚。”

“你也是逃难的?”小娥问。

婆婆点点头。

玉蝉掰了块儿水萝卜,走近前递给婆婆。

婆婆接了萝卜,眼睛还是痴迷的看着玉蝉说:“看小娘子这双手,不似干农活的。细嫩娇柔的,可惜了。”

摸这玉蝉的手。心疼地落下泪来。

小娥似乎也勾起伤感,抱怨说:“我家小姐在家哪里吃过这个苦,听着是户大户人家,嫁过来却要在天里当牛马牲口一样耕地推磨了。”

“小蹄子,堵不住你的口。”玉蝉嗔怪,笑了说:“入乡随俗,婆家是稼 出身,喜欢劳作。”

婆婆点点头。又问:“你家男人呢?”

看了玉蝉忽然变得诧异的表情,婆婆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唐突,忙补充了句:“哦。看到你让老婆子我想到自己的女儿,兵荒马乱,嫁出去就随了男人逃难,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了婆子神色黯然,玉蝉心生怜悯,安慰说:“我男人也去打仗了,不在家。”

婆子愣愣的问:“不是才新婚,男人就去打仗?”

话一出口,忙又遮掩了句:“小娘子这腕子上的镯子还系着‘子孙红线’呢。想必婆家也是相州、汴京一带人士吧。”

“子孙红线”是相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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