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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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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美意,岳飞心领。但是犬子是不能娶妾,这是岳家家规。”岳飞的话没有商量余地。

“元帅明察,明明是那些姑娘勾引属下。她们自己冲过来又送定情物,搂了属下地脖子又亲又啃献媚邀好投怀送抱,属下们才顺水推舟的。”王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拼命为自己开脱。

又有士卒附和说:“元帅明察,那些姑娘是向我们讨要了银子的,就是妓女没区别,我们以为就是异族的娼妓呢。”

知州尴尬的对赞嘎大头人解释。赞嘎却暴跳如雷般一把抽出腰刀嘴里大叫着要砍王俊。王佐也用凤凰部落土语向赞嘎头人解释一番两地民俗的不同和差异。

“既然事情出了,不如王俊就委屈一下娶了这女人就是了。”王俊看着面容姣好的金凤说,金凤听了知州的翻译,冲了王俊啐了口吐沫,抢过哥哥手中的佩刀就要去砍王俊。

王贵却出面说:“既然是法不责众,就挑一两个领头的处置了,其他地人重责二十军棍惩罚。士兵是王贵帐下。王贵自己去处置。”

王贵明显在偏袒,但赞嘎头人看了妹子一眼的泪,痴痴的看着岳云一步一回头的向竹楼走去,也是气得跺脚无奈。

“元帅,那姑娘多可怜呀,一朵花就这么凋谢了。就是失去贞洁,给云儿做个小妾,就是挂名也好。”于鹏劝解,实在是不忍见金凤日后独守孤灯。

“王贵将军。既然是你前军的人犯法,自然是你去处理。但是,你作为前军统制,军队里发生如此丑事。败坏军纪,都是你平日督管不严所致!”岳飞呵斥道。

王贵忙辩解说:“这闹事的几个人,都是从杨幺水匪那里缴获新编制入岳家军的士卒将领,还不及教化。前番牛皋建议斩杀这些人,以绝后患,看来是有道理地。”

王贵的意思是说,本来洞庭水匪那几万人就该一个不剩的杀了,就是岳飞坚持要留这些人性命,逼了他们这些大将将水匪收编进各自军队,才惹出这多败坏军纪的事。出了这种事也是开始应该料到的。当然不该怪他。

岳飞面带威严,嘴里话音平静中带了无可辩驳的力量:“水匪招安的兵卒分配到各军,不止是前军你的营中。因何后军、背嵬、游移、踏白各军都没有乱纲纪的事。单单前军屡生事端?”

一句话王贵被驳得无言以对。

岳飞又接了句:“军令如山,你接了军令收编这些水匪,他们就不再是水匪,是你军中地士卒。事前不说,事后才这些托辞,出了如此败坏军纪之事,本帅只拿你试问!”

说罢喝道:“来人,将王贵叉出去,重打四十军棍!”

一句话足以震惊众人,王贵可是军中岳飞的左右手,是岳飞第一得力干将。岳飞不在时,多是王贵和张宪主持事物。王贵比岳飞年长,又老练。

如今王贵挨打,才真是震动全军。

众将跪倒一片为王贵求情,岳飞不准。

王贵被拖出去时那痛心不服愤恨的目光,让岳云看得心跳。

事情暂且平息,赞嘎头人也佩服岳飞军纪森严,无话可说。

岳飞回去就召集各位将领议事,声色严厉的重申要严明军纪,加强对新收编地水匪士卒的管理整顿。

王贵被两名亲兵架着,勉强听完岳飞的训话。

他本来是受了责打不肯来议事听训,但岳飞坚持要他来。

王贵的愤怒已经是怒不可遏,他恨岳飞的不留情面,还当众如此羞辱他。

众人散去,岳云要离去时被父亲喊住:“云儿,你留下来。”

岳云缓缓回过头,今天精心动魄的一幕幕令他觉得父亲忽然如此陌生。

如果人都冷得只靠了军纪的条条框框行事,那温情和人心都往哪里去摆放?

“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你若是行为检点,也不会招惹出今天的是非猜忌。”父亲说。

岳云本想反驳,但是心想,父亲就是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道理好讲。或许自己在父亲心里就如同一名无赖淫棍一般的不堪吧。于是赔笑了说:“父亲教训的是。岳云谨记在心。下次不敢造次了。”

岳飞看地出儿子心口不一,挥挥手打发他下去。

继祖拉过岳云说:“真是天上掉下块儿石头怎么就砸你头上了,云儿去烧烧香去去晦气吧。”

见岳云沉默不语,失落的样子,继祖用胳膊碰碰他说:“怎么了?真相大白了还不满?别气了,义父不过就训斥几句,又没打你。你看王贵将军多惨,谁想到像他这样地位身份这么高地人都当众挨了军棍。”

岳云想到王贵大叔,觉得自己作为子侄应该过去看看。

王大叔对他一直很关爱,从小就疼爱照顾他。

如今

举。王大叔定然气得不轻。

岳云找了些金疮药,来到王大叔地房间。



屋里却是灯火灿烂,岳云刚要挑帘子进去,却听见了王俊的哭声:“大伯,这岳飞明明就是报复。大伯不肯去收那些水匪兵,他就呵斥了逼大伯收下。又让那些水匪兵故意引诱侄儿去那船上,侄儿实在是被逼的。是那些水匪和那些淫荡的女人干那些事,笑话侄儿不中用,侄儿才去和其中的一位女子~~~侄儿真是冤枉死了。”

王贵没有回话,王俊又说:“伯父,如今军队上下都在笑话你,伯父还是早做些打算。”

岳云忽然觉得自己立在外面偷听并非君子所为,想了想退出院外,又大叫着:“王大叔,王大叔。”跑了进来。

看着进来的岳云。王俊没了话,羞惭的说:“王俊先回营去了。”

岳云来到王贵的病榻前,王贵呻吟了几声说:“云儿,你怎么来了。回去歇着吧。大叔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

“大叔~~”岳云忽然眼泪滚着泪光,委屈的说:“大叔你可不要倒下,云儿就靠大叔给云儿做主呢。爹爹刚才还骂云儿说,多是云儿平日品行不端,才被人误认为是淫贼。”

看了岳云一脸地委屈,王贵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对岳云亲切,但岳云毕竟是岳飞的儿子;冷落这孩子,王贵又舍不得。

这时中军进来禀报:“王统制,末将奉命已经将那些奸淫妇女的淫贼匪类共三十二人斩首示众!人头悬挂在营外旗杆上。尸体在汨罗江边曝尸示众。”

岳云“啊!”的惊叫一声,然后问:“叔父,怎么杀了三十多人。不就是十来个人吗,再说王俊他也~~”

“王俊他不过是被水匪要挟不得已而为之的从犯。”王贵冷冷的笑笑,脸色浮现杀机。

“岳元帅教训的对,治军一定要严,要不留情面。昔日收编这些匪军,王某怕严厉训斥会动摇军心,才想了回到鄂州再加整训,如今出了如此大事,不怪本帅手狠了。这三十多人,都是水匪,今天都和案上地小娘子拉拉扯扯打情骂俏过。常言说水滴石穿,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斩杀了以正军威。”

岳云本是笑吟吟的脸忽然被冻云笼罩,心里寒得如历冰雪。

王贵却笑笑说:“侄儿,戎马征战,老叔吃的盐铺起来都比你小娃子走过的路长。别被吓到,习惯就好。”

岳云出了帐,帐内纷纷有人跑去辕门看那三十多具血淋淋的尸体。

戚继祖见岳云归来,看他脸色阴沉,目光晦涩,就问:“云弟,你是去看营门外那些尸体了?”

岳云点点头。

戚继祖说:“适才我正在义父房里,义父听说王贵将军下令斩杀了三十多士卒,手中的茶盏一倒,溢出的水反是烫了手。”

岳云紧张的问了句:“烫得厉害吗?”

继祖摇摇头:“还好,只是烫红了。云弟你去看望一下吗?”

岳云随即又自嘲的说:“有那么多人前呼后拥,还用岳云去锦上添花吗?”

戚继祖知道岳云在赌气,也不好多说。

岳云心里委屈,睡下后,戚继祖捅捅他同他聊天问:“那金凤姑娘生得不错,白陪给你,虽然不是白璧之身,也是个不错地女人,你怎么不要人家。那姑娘该多尴尬,日后如何渡残生呀。”

岳云想到此事就愤懑,说了句:“我和媳妇还没圆房呢,哪里看得入其他女人。今天若是被砍了,那才真是冤死,白来人世走了一遭。”

想想又忽然做起来说:“继祖哥,哪里有烟花柳巷,岳云想通了,及时行乐去玩玩去。”

“啐!又说气话。你赶去一个试试,义父剥了你的皮。”

见岳云抱了枕头不说话,继祖又逗他说:“也对呀,不定什么时候人头落地,去见了阎王爷都羞得开口说自己还是个童子身呢。”

岳云气得蹿起身,用枕头去打继祖的头,二人在床上闹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部队早起晨练。

军营里一阵喧哗。

岳云跑出去看,迎面来的士兵才对他说:“小官人,昨天晚上有五、六百士卒逃跑了,都是洞庭湖水匪。其中有三百多人都是王贵将军帐下地。听那些收编的水匪说,下面都在传说,王贵将军发话说要把这些水匪想尽办法变了花样整死呢。”

岳云心里暗想,这回才是没完的官司了。王贵将军斩杀水匪,军心动摇,怕这几万水匪都要心里犯嘀咕,担心自己的性命。这若是再闹出个哗变,可是前功尽弃了。

军营里开始召集大将们议事,商议安置招降的水匪兵的问题。

岳云四下环顾,王贵将军没有来。

散帐后,岳飞叫来岳云:“云儿,你王大叔在气头上,爹不便去看他。王大叔子女不在什么,你自小在军营长大,这些叔伯们待你如亲生骨肉一样,你对王大叔要守孝道,明白吗?”

岳云应了声“是!”转身离去。

王俊正在给王贵将军换药,怕是年龄大了,伤口不易愈合,药酒抹上王贵就一阵抽搐。岳云见王贵大腿上一些地方已经肿得汇脓,想过来帮忙,王俊却制止他说:“会卿,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帮了王将军就可以了。”

岳云无奈的出去,听到王俊低声对王贵说:“真是可恶,还不忘记让他儿子天天来看看笑话瞻仰伯父的伤。”

各营分别召集士兵训话,讲明军纪的重要,开解水匪士兵的疑虑,一场动乱总算勉强平息。

岳家军开拔启程回鄂州。

临出发地那天,岳云胯下白马,提了枪压在队尾行进。

忽然不远处山坡上传来一阵熟悉而悦耳的声音。

岳云抬头望去,围了黑色面纱一身黑衣戴了一头银饰的正是金凤。

金凤忽然撒腿向他跑来,拦住他地马气喘吁吁得摘了面纱望着岳云。

岳云定时愣在那里,周围的士兵也停滞脚步屏息观看。

金凤齐眉的浏海下一双杏眼含情脉脉,脸色带着款款笑意,静静的将那日岳云退还她的彩粽挂在岳云得马头。然后缓缓得抬手,做了个捧心得动作,然后合了双掌做了个睡觉的动作,那意思是说:我得心做梦都和你在一起。

金凤就立在路边,向岳云挥着手,静静看他远去,消失在视野中。

少年夫妻 I

 正文 少年夫妻 I

少年夫妻 I

蝉正在地里摘瓜秧,猛一回头,见烈日下岳云正蹲在腮痴痴的看了她。

一身银甲映了日光晃眼的亮耀,没有带兜鍪,头上扎了条看不出颜色的头巾,只飘着的两条蓝色的带子十分抢眼的。

咧着嘴一口齐整的银牙,嘴角勾着得意的笑,看了她的眼神如痴如醉。

玉蝉定定神,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此情此景,她曾无数次梦见,梦到她在田间锄草,身后忽然递过一块儿帕子,回头一看是岳云迷人的笑脸;或是梦到她在厨房做菜,一只手缓缓的伸来偷吃鸡腿,被她一擀面杖敲了腕子,然后一阵嘶叫,再回头看才发现跳脚揉腕子的竟然是丈夫岳云。

“蝉儿姐姐。”岳云甜甜的说:“岳云回来了。”

玉蝉迟疑在原地没有动,又静静的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开始摘瓜秧。

离开丈夫的这些日子里,她曾多次幻想着同岳云重逢的情景,那时她一定要投入岳云的怀里,抱了他的脖子大哭一场。

在没了岳云的日子里,她才觉得自己如此孤寂。

她曾摸着身边那冷冷的枕头和半条空荡荡的被子,怅憾体味李白昔日“夜夜长留半被,待君魂梦归来”的

凄凉。

岳云来到玉蝉身后,牵牵她的衣襟,讨好的说:“姐姐,母亲说唤你回去。”

玉蝉也不看岳云,收拾着东西。岳云忙起替她提篮子,玉蝉回转身没有说话,却水桶里洗洗手,被岳云一把抓了她湿漉漉的手。放在脸边。那夏日却还是冰凉的手指柔嫩如玉,却令岳云感觉出凹凸不平的划脸。岳云摊开玉蝉的手看时,那手上已经有着道道伤痕和隐隐地老茧。

玉蝉抽回手,羞愧的说:“让人看到。”

玉蝉才嫁过来两个月的时间,就因为在岳家劳作而一双小姐的芊芊玉手变得有些粗糙。

玉蝉回到家拜见了风尘仆仆的公公,见婆婆和奶奶都是满心欢喜。

奶奶吩咐说:“蝉儿,今晚做两个好菜,奶奶掏钱,去买点肉给云儿将补身子。看云儿累得,腮都陷下去了。”

李娃却看了眼岳云和玉蝉。知趣的说:“娘,还是媳妇去准备吧。让云儿和玉蝉好好说说话。”

边笑着给岳老夫人递个眼色。

老夫人立刻笑得合不拢嘴说:“好,也好,云儿还是去休息吧,累坏了。”

暑热,窗外是蝉鸣。

岳云换下衣甲冲了个澡,玉蝉看了他身上凸凹不平的伤口和腹上的新伤。心疼得抱住岳云失声大哭起来。将岳云搂得很紧。

“蝉儿,别哭别哭,大白天,让人听到笑话你。我不是回来了吗?”岳云散着一头湿漉漉的乌发,搂紧蝉儿。蝉儿极力克制自己的哭声,竟然用牙咬住了岳云地肩头呜咽。

“姐姐,岳云没在洞庭湖被水匪杀死,怕也要被姐姐的一口银牙暗器咬死了。”

玉蝉噗嗤的破涕为笑,羞红脸说:“还不穿了衣裳起来。让爹见了又要教训。”

岳云却贴在玉蝉耳边亲昵的说了一句什么,玉蝉羞红了脸挥了粉拳捶打他:“不正经的,看我告诉娘去。”

岳云却嬉闹般的说:“正是我太正经了,不然回来路上路过汨罗江时。人家凤凰部落首领的妹子哭着要给我做小妾,那样地大美人,我都没留下。”

玉蝉不信,推开他说:“那是为什么,娶回来也有跟伴。”

岳云得意的说:“看我挂床头的彩粽,就是人家姑娘送的定情物。等了禀明母亲再做定夺。”

玉蝉忽然沉了脸一把推开岳云,岳云却搂回她说:“怎么,还吃醋了?”

玉蝉推搡着他挣扎说:“你去呀,这可巧了,还是个童男之身。正好同那部落的凤凰去双宿双飞了。”

一句话,岳云嗔怒的说:“好呀,娘子竟然如此无礼。看为夫的如何正家规教训你。”

边说着一把将玉蝉扑到床上,二人翻滚片刻落下帐子,屋里只听得一阵喘息声和床板翻动的吱呀声。

“去叫云儿来。”岳飞沐浴更衣后对李娃吩咐。

李娃看了岳飞一眼,收拾着换下的衣物说:“云儿睡下了。”

“大白天地睡下了?父亲还不曾歇息,他反是偷懒去了,去喊他来!”岳飞一句话,李娃娇嗔的埋怨:“官人去对母亲讲去。还想不想母亲早日抱重孙,你这不等云儿和媳妇圆房就把云儿带走就是两个月,军旅无常,

了时候安置他们小夫妻。”

岳飞听了也不由笑了,骂了句:“这个畜生,也有这一天了。”



外面暑热难耐,屋里却是阴凉。

李娃安置了丈夫睡下,自己去厨房去操持晚上的饭菜。

岳飞躺在床上,望了帐子顶,静静的想起了前妻刘惜惜。

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忘却,那双漂亮如水映寒星般地鹿眼却闪在眼前。

那还是他年少时头一次外出做事。

那时家里务农,家境也不好。空凭了自己一身武艺和学识也没个施展拳脚的地方。

这天一个在相州城内的朋友来找他,对他说城市里衙门在招禁卒,可以挣钱,还可以学些东西。

岳飞同父母商议后,就带上行囊同几位好友共赴省城。

去省城的路上路经一处叫“韩家庄院”的地方。那是朝廷三代元老韩老相国养老的地方。

兄弟们正在感叹“王侯将相莫问出处”,夜晚在庄外山神庙借宿却遇到了土匪围剿韩家庄。

喧闹声震动山野,火把映红夜空。

山贼来势汹汹,竟然把韩家庄打开了缺口涌了进去。

岳飞和兄弟们打马前去救援, 弩连发雕翎箭,敌人应声倒地。

匪首被射瞎一只眼睛,带了喽啰匆忙逃窜。

岳飞喊着让兄弟们穷寇莫追,却发现两顶轿子被喽啰们抬起飞一般的奔跑,轿子中发出哭喊声,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泪花从轿窗探出,喊着“爹爹,娘亲~~”

岳飞打马过去,一箭射倒打头的轿子前面喽啰,轿子分滚出去,连带了后面的轿夫停不住脚,也翻滚出去。

喽啰惊慌逃窜,岳飞去打开轿帘扶出里面受伤地女子。

哭喊着的是韩家的三小姐,生地真是艳若桃花般美丽。后面一顶轿子里却没了动静,韩小姐惊哭着扑过去同岳飞打开轿帘,不停的喊着“惜惜,惜惜你怎么样了?”

轿内的女孩子已经是额头流血昏死过去。

岳飞只得一手扶着韩小姐起来,再双手抱起昏迷的惜惜姑娘向韩家庄走去。

岳飞那时候只觉得着惜惜姑娘好沉,看起来娇小玲珑的身材,竟然分量一点不轻。

事后,韩家老爷为了感谢岳飞的大恩,也怜惜他的武功超群,执意留了岳飞在韩家庄当庄客做护院武师。

岳飞那时十多岁的年纪,年轻气盛,除去平日教庄丁们练武,就是到书馆向书童们借些韩府少爷们的书来读。

这时候,他才有机会仔细看清楚他那晚搭救过的两位小美人。

韩小姐艳丽娇美,却不失大户人家千金的举止风范。

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女孩子叫惜惜的并不是丫鬟,而是韩小姐的姨表妹,从小一起长大。

惜惜那双漂亮的鹿眼总会吸引岳飞的视线,但是惜惜的调皮顽劣却不是岳飞喜欢的。

惜惜偷偷叫岳飞“五哥”,岳飞打趣的叫了“疯丫头”。仿佛对待自己一个调皮的妹妹般疼爱惜惜,但却对韩小姐充满仰慕。

一次岳飞忽然被书馆的先生传唤。

岳飞觉得十分奇怪,那位先生是为饱学的名儒,平日岳飞只有远望仰视的份,根本没机会去靠近。

偶尔得暇时,岳飞会故技重施的如小时候一般去书馆窗外偷听先生给几位少爷讲课,这个小秘密只有惜惜知道,所以一次惜惜偷偷的在书馆外为岳飞放了一张条凳,让人搬去练气力的石锁,让岳飞装作在书馆后墙练功,而不引起他人怀疑。对此岳飞也是十分感激惜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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