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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又哭了说:“我是潞安洲人,从小就在那里长大。我的娘是陆登老爷夫人的奶娘,我从小就是陆夫人跟前的贴身丫头。长大了,小姐出嫁,嫁给了陆登老爷,我也就随了跟到陆家。我家小姐和姑爷恩爱,姑爷是个文弱的书生,是个本分的老实人。后来有了文龙少爷,一家人和和美美,我也嫁了人,生了孩子。小姐得了虚寒症,月子里没有奶,是我将文龙少爷和自己地孩子一起喂养大。文龙少爷两岁那年,金贼犯我中原,狼烟滚滚的奔向潞安洲,大军黑压压的临在城外,就嚷了要和我家老爷谈谈。从城上放下的吊篮带上来一位金将,怀抱了一盒夜明珠来送我家老爷,说是要买条路,也好让城中居民免遭涂炭,若是不从,破城之日,就要屠城。”
这段残酷的历史,岳云曾听奶奶讲过,每次将到陆登书生抗敌,英勇无畏的事迹,都痛哭不止。
据说,陆登不收金兵的贿赂,怒斥使者说:“大宋的国土,岂能容尔等小贼践踏。莫说你们不见得能破城,就是破城,想过潞安洲也要从我陆登地尸骨上过去!”
但是,朝廷昏庸,没有救兵,皇帝把大把的银子都花在建御花园,玩花石纲上了,哪里还管前方战事。
“喊杀声震天动地,城里的百姓吃着草根树皮去城头和金狗拼命。后来实在不行了,金兵人多势众。破城那天,我家小姐把我叫去说,老爷和她决心要殉国,这文龙少爷就托付给我了,要我养大他,让他为父母报仇,为潞安州的百姓报仇。”
王佐冷笑了说:“人人皆知,陆登夫妇殉国,两岁的幼子被金兀术手刃,你编谎话也要编得妥帖些。”
婆子哭了说:“元帅,将军,那被金兀术手刃的不是文龙少爷,是我得亲生儿子。不信,文龙少爷的小腿上,还有老爷用刀刺下地一个‘宋’字地疤痕。金兀术曾经生疑,是婆子我骗他说,这是陆家奴才才被主人刻字地。”
陆文龙 II
正文 陆文龙 II
陆文龙 II
子边说边痛哭失声:“我也不想,我自己的儿子也才他向了我笑。可金兀术的人在搜城,他一定要找到陆登的儿子,要雪恨。小姐姑爷临终的嘱托, 安州军民的雪恨,都要靠文龙长大去雪耻,我们要给陆家留条血脉呀。我就只好将自己的儿子换了文龙,那金兀术狡猾,他就当了我的面活活用刀把我拿孩儿砍成了两段。”
“啊!”岳云惊呼,他没想到如此残忍,如今他也是为人父之人,父母看到儿子被贼人砍做两段,悲痛欲绝,这金兀术能不生疑吗?
婆子哭诉:“金兀术当然生疑,看我哭的死去活来。我就说,我是这孩子的乳娘,难免是有感情的。就是平白的一个小生命死了,也要人伤心呀。金兀术这才相信。他见文龙可爱,知道是我的孩子,就饶了文龙一命。可巧,文龙本来是哭闹不停,见了金兀术反是笑了,金兀术笑逐颜开,就要留了文龙在身边当儿子。还不许让人知道子龙儿是他的养子,把身边知情的小校都给杀了灭口了。就在刀架到我脖子上时,文龙却因为不肯吃饭,大哭大闹,金兀术百般哀求,让我去喂文龙吃饭,文龙果然听话,金兀术也不肯勉强答应让我留下给孩子当乳娘,不得让文龙知道我是他的‘亲娘’,就以乳娘称呼,就此在去了北国。”
“陆文龙可曾知道自己的身世?”王佐问。
乳娘摇摇头:“小主人还不曾得知。老身是看了文龙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出息,习文练武,如今成了大孩子。也是时机让他知道实情。本来一直没想好如何去对他讲,讲了这真相,就必须要他为父母报仇雪恨。那这个孩子总要有个安家落脚的地方吧。才没打算清楚。竟然四狼主带了文龙来征讨大宋。老身一看,再若不说,会铸成大错,文龙不明真相屠戮自己人,日后该如何立足,如何归返大宋,如何面对他父母在天的英灵?所以老身想,必须要让岳元帅得知此事。就借口要登山为文龙祈福,故意靠近宋营,就是有意被宋金俘虏,实在是为了讲明此事。”
听乳娘讲了她和文龙在金国的经历,听说金兀术对文龙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文龙对金兀术如今是父子情深,众人都扼腕叹息。
“如若象文龙直接诉说真情。文龙能信吗?”王佐问。
岳云想,这对陆文龙该是多大的打击。一边是他父母地冤魂,一边是养父的恩深似海。一朝若知道养父的真实面目是嗜血成性的豺狼,亲生父母是被养父杀死,文龙要如何面对?从金国的小王爷变成大宋的子民,这身份的悬殊他能适应吗?
“陆文龙该不会贪恋富贵,就此认贼作父了吧?”王佐问。
岳飞摇摇头说:“本帅相信。陆登知州的血脉,定然是大宋忠勇之士,绝非贪图富贵之鼠辈。”
“只是文龙性子骄纵,平日被四狼主宠惯,若是让他知道此事,老身怕他地不会相信,而且不肯去相信。”乳娘哭着说:“文龙是个好孩子,他善良。品性和他爹一样。”
众人陷入沉思,岳飞说:“与其冒险,不如不动,此事若是游说不妥,反而会伤及文龙的性命;若是事情有个闪失,说的不到位,或许文龙还不会信。倒是害了奶娘。”
乳娘摇头说:“老婆子生死没关系。只要能九泉见到小姐姑爷有个交代就好。”
“乳娘。明天一早你们就回金营,免得金兀术生疑。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得马虎大意。这事,必须有人去晓以大义,但乳娘你不行。暂且回去吧。”
乳娘迟疑说:“可是时间等不及了,四狼主天天逼破文龙同宋军交战,他们练出的那铁浮图,所向无敌,象一堵堵铜墙铁壁。金兀术说,这个阵是什么龙尾巴阵,是塞北高人所布,怕破阵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若是文龙用此阵破了宋军,这,这成了什么事?他爹娘为了大宋捐躯舍身,他却为金兵卖力气杀自己人。不让让文龙不知情呀。战局一开,血流成河,后悔晚矣。”
岳飞劝说乳娘暂且回金营,等待他的消息。并再三嘱咐乳娘要小心,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令金兀术生疑,伤害到性命。
乳娘走后,岳飞陷入愁思,王佐沉吟不语,独自离开大帐。
岳云为父亲铺好床,低声劝道:“爹爹,你眼睛不好,要多多休息。”
岳飞望着儿子,忽然慨叹说:“若是陆登知州活着,看到儿子成人,该多兴奋。”
感伤的话,岳云眼眶一红说:“乳娘真是巾帼英雄,她舍子保了忠烈之后,真是可敬。”
正在说话间,忽然帐帘一挑,王佐披头散发面白
地蹒跚进了帐。浑身是血,略含呻吟,尤其令岳云 佐左手的袖管空空荡荡,袖子已经被血染红。
“王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岳飞慌忙起身过来搀扶。
王佐费力的说:“岳大哥,你一定要依了王佐,让王佐去金营当说客,去游说陆文龙归来。”
“你这是~~”岳飞惊愕的摸向那只空荡荡的袖子,王佐笑了笑,笑得惨烈:“王佐来岳家军寸功未立,蒙大哥不弃,留在帐下。如今,眼前这事王佐一定不辱使命。”
“你是要苦肉计去说服陆文龙,去骗过金兀术(;16K;CN更新最快)的眼睛?”岳飞惊叹,他明白了王佐地用意。任何人想在金兀术的眼皮下去接近陆文龙,去说服陆文龙都难似登天。如今单凭他王佐如何能博得金兀术的信任,能借机靠近陆文龙,又不被金兀术怀疑,怕只有苦肉计。
“大哥,王佐的胳膊已经砍了下来,臂已经断了,就不能复原,望大哥成全!”王佐倒地要拜,岳飞噗通跪在地上,激动的说:“贤弟,受岳飞一拜!”
大宋尽是忠义之士,汉室不日可兴。
夜晚,王佐就带了乳娘等人趁了天黑杀了守门的小校逃走。
金兀术正在安抚子龙儿,子龙发着脾气,大骂陪同乳娘的队伍无用,竟然任宋军擒走了乳娘。
听说乳娘平安的归来,子龙欢跳着出帐去迎接。
乳娘见了子龙,抹了眼泪说:“小王爷,乳娘险些就见不到你了。若非这位王义士仗义相救,乳娘就~~”
乳娘呜呜地哭起来。
听说王佐是因为劝岳飞投降,惹恼了固执武断的岳飞,而被砍去了左臂,起初半信半疑的金兀术彻底信了王佐。一个文弱书生,被砍去臂膀,岳飞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金兀术问王佐可要什么赏赐,王佐只说想在军中寻个差事,混口饭吃。
金兀术也就顺口说:“留下来写写抄抄,当个文书吧。”
乳娘借机说:“是了是了,路上王义士说,他是读书人,字也写得好,不如也教教子龙王爷吧。当年玉离子小王爷在北国有个韩昉先生,现在不妨让子龙和王先生学习汉学,知道些中原的事情。”
金兀术点头赞成,见王佐披头散发,清瘦的身子看来瘦弱不堪,就顺口说:“你就改个名字,叫‘苦人儿’吧,就由了王佐去营里走动。
王佐很会讲故事,将得故事都是稀奇古怪的。
什么有个叫刑天的怪人,砍断了头,还能用肚脐眼当嘴巴,两乳当眼睛打仗;什么美女化做海鸟,衔着石头去填海。听得金兵小厮们都爱围了王佐听故事说笑。
子龙小王爷还是童心未泯,更是爱拉了王佐听故事。
这天王佐给子龙讲了个《赵氏孤儿》地故事,讲到老程婴用自己地孩子换了孤儿,赵氏孤儿长大后认贼作父。听得子龙儿小王爷时而感叹,时而拍案,时而笑,时而叹气。王佐笑了说:“王爷,故事就是故事,你这么多感慨,王佐就不便再讲了。”
自此,子龙儿就习惯拉了王佐一起吃饭,有时候拉了王佐和父王一道用饭,听王佐讲故事。
王佐看着子龙贴在金兀术地身边亲昵,说话时那恃宠而骄的样子,心里满是酸楚凄凉,这孩子哪里知道他悲凉地身世,若是知道了真相,该是如何痛心。
王佐这天讲了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听得乳娘在一旁落泪。
吃过饭,金兀术将乳娘一人喊到内帐问话。
金兀术看着乳娘。忽然若有深意的问:“乳娘的丈夫是做什么营生的?”
乳娘笑了回到:“是铁匠,给军里打铁甲的。”
“这生意可红火?一年有多少现帐?”
乳娘说:“若提到这生意才有恨。本是官府说一月一结,我还帮我那汉子去穿甲线,却后来说是朝廷银子吃紧,要三月发钱。可让我们这百姓去哪里讨口饭吃?落是这样,皇帝还有钱去千里迢迢搬了洞庭湖石到汴京皇宫去赏玩。”
金兀术听了点头说:“本王只是见着龙儿长大,颇貌似我一个昔日的朋友。”
乳娘一惊,然后释然的问:“大王的朋友吗?”说罢掩口笑了。
“你为何发笑?”金兀术不解的问。
“这在宋土,所有人看了金爷都是一个容貌,都是深眼高鼻高颧骨,体态彪悍。怕是金爷们见南人也是一个模样出来。”
金兀术笑笑,心想也不无道理。其实,他这些日忽然惊异的发现,子龙儿的眼睛那锐利自信的目光是那么似曾相识,太象了,太象那个潞安城头同他对抗,被他包围后拔剑自刎的陆登。
云来大仙
正文 云来大仙
云来大仙
天,子龙儿又缠着王佐给他讲故事。
王佐想了想就讲:“想起个稀奇的事。据说是吴越争霸的时候,越国送了个美人西施去给吴国国王夫差。那西施从老家秀洲诸暨带了一只鹦鹉鸟去吴国,给她做伴儿。却不想这个鸟才奇怪,到了吴国就变了哑巴,不会说话了,然后是不吃不喝,天天向着故园的方向看,就这么死了。唉,畜生都知道思念故土呀。”
“真是怪事。”子龙也感叹。
王佐又说:“还有个怪事,是说本朝,啊,就是北宋年间的事。大将焦赞从北国抓来一匹千里马,嘿,那马毛色油量,强壮威武,一匹骏马。却不想这个马来到大宋,他就在马厩里不吃不喝,天天冲了北国的方向叫,然后就这么活活饿死了。他是北国的马呀,他的家在北国,他不吃汉人的食物,这畜生都比人有节气。”
子龙听了频频点头。
正在谈论北国的骏马,番兵进来禀报,说是四狼主来了。
金兀术大步进帐,子龙儿忙去迎接,金兀术拉着他的手说:“龙儿,看父王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金兀术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柄精致的手弩,梨花木的弩,金批的箭杆,子龙儿一看兴奋的跳起来。搭箭一射,帐外旗杆上的球灯掉落。
“这孩子,射灭球灯多不吉利。”乳娘嗔怪,金兀术呵呵笑了说:“不妨不妨。龙儿喜欢,他射多少都可以。”
子龙儿一撇嘴说:“父王,儿子还是喜欢大哥的那金丝软甲,扯开就是绳索,可以当兵器。父王替龙儿讨来吧。从小到大,大哥的东西都是龙儿的,为什么软甲不能给龙儿,为什么大哥要取了真儿。”
子龙儿说到伤心事跺脚的赌气,金兀术拍拍他说:“别急,回到黄龙府,父王去向他讨那软甲,敢不给我的龙儿。父王就打他。”
乳娘更是神色惨然,又自我解嘲说:“王爷太宠爱子龙小王爷了,这对玉离子小王爷,啊,不,皇上,要有多不公平。”
金兀术听罢得意地大笑:“公平。单单这事上不会有什么公平,做父母的心生来就是歪的,注定要偏着一个。谁让孤王的龙儿比离儿可爱呢。”
王佐给乳娘递个眼色,示意她千万别再露出破绽,避免忙中生乱。
第二天,子龙披甲上阵,去宋营骂战。
徐庆等人不服。竟然出来迎战。
被子龙儿杀得打败而归。
就在子龙儿提了双枪要挑飞徐庆时,一声大喝,马蹄踏尘,宋金打马而出一员小将,却是岳云。
子龙一直听说岳飞的儿子岳云武功超强,在 城颖昌都让父王吃了败仗,如今正好一比高下。
子龙儿一兴奋,打马同岳云战在一处。一场混战,杀得尘土翻飞,马嘶,人喊。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就见岳云有些气喘,不时用手去扶腰,(wap;16K;Cn更新最快)似是身上有伤。
宋营一阵紧急鸣金收兵。子龙也没恋战。只是喊了岳云说:“宋营里也就你还配和小王爷交手。明天一定来,再打个八十回合。”
子龙儿回到帐子。奶娘已经为他准备好酒饭,王佐陪了子龙喝酒,边对他讲起故事。
王佐展开一轴画卷,里面画了一座城,一位将军,一位自刎的妇人,一位怀抱孩子的妇女,还有金将模样的人,很象父王金兀术。
“本朝有位知州,他受着一座大宋地门户重镇,潞安州。这天,金国大军浩浩荡荡杀去中原,兵临潞安城下~~”王佐边说,边留意陆文龙的表情,子龙听得聚精会神。
当王佐讲到陆登和夫人自杀殉国时,子龙忽然拍案而起,那神色中充满悲愤和崇拜。
王佐笑了笑,指着画上的孩子说:“这个孩子被金国的一位王爷杨大了而且已经成人,他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是汉人,不知道他的养父就是杀父仇人。”
子龙脸色大变,顿然醒悟,一拍桌案,宝剑
“你是何人,在此胡言乱语,动摇军心,跳动我父子
王佐哈哈笑了,看向乳娘,如今已经痛哭流涕对子龙说:“小官人,你是陆登老爷的唯一血脉,你姓陆,不是完颜家族的孩子,不是金国人。”
第二天清晨,金兀术就听说子龙天不亮带了乳娘离开,没有带亲兵。
心想,难道是乳娘那天祈福没有成,被宋金劫持,如今子龙儿陪她再去祈福?
正在狐疑,就见亲兵送来一封书信说,是子龙王爷早晨留下地。
金兀术展开信笺,里面几个赫然的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亡国之恨雪耻有日。”
金兀术这才明白了其中的隐情,气得跺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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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岳云调养吃药后已经精神大好,只是身体还是虚弱。
牛皋来到营帐看望岳云,却见那云来大仙正坐在地上,边啃着鸡腿,边嘴里咕哝着对岳云吩咐:“乖徒儿,听话,快把鸡汤都喝了。喝了才有气力,你们岳家军这颖昌一仗,就算是打到头了。”
“啐!”牛皋瞪起环眼痛骂。
“你这疯道士没有好话,金兀术的‘铁浮图’再厉害,我岳大哥也有的是方法灭了他。岳家军一定赢!”
云来大仙翻了眼睛看了眼牛皋,怪声怪气的说:“我说你们会败给金兵啦?我说你们会输了吗?”
“那你说什么‘最后一仗’?”
“但凡这英雄不会败给敌人,多半是败给自己人。嘿嘿,你们手里的刀枪,不如某些人地唇枪杀人。”
云来大仙边吃鸡肉,边伸手到衣服里捉虱子,边对岳云吩咐:“云儿,给师父搔搔痒,这虱子太厉害了。”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打赢朱仙镇一仗,就不必再打仗了?”岳云认真的问。
云来大仙却骂他说:“你只管养身子,回头随师父走就是。你爹同你缘分已尽,师父是来接你走的。”
牛皋骂了句“疯子!”,出了营帐,却见他的藤牌军的将士都在地上学狗爬,顿时就来了气,几步过去对撅着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脚,骂:“这还没打败呢,先学乌龟王八爬了。”
“牛将军,是元帅吩咐的。元帅尊了云来大仙的指点,吩咐我等练习匍匐,削甘蔗。说是有破敌地良方。”
“我啐!是不是都闲得无事可作了?”牛皋骂骂咧咧,王贵却笑了出来对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天,大病初愈的岳云率领一队手持盾牌的步兵同张宪等部队分头从各个不同方向冲进敌阵。
就见士兵同敌人一堵堵铁墙般迎面而来的队伍一交锋,立刻卧地不起,手中的削甘蔗刀抡起向“铁浮图”的马腿砍去,而且每三匹连在一起的马只砍最左边一匹马地马腿。手起刀落,盾牌挡住马上金兵地反抗。不多时人喊马嘶,金兵地阵脚大乱。三匹被锁在一起得战马一旦有一匹失利倒地,其他的马应声倒做一片。“盾牌军”视死如归,匍匐前进,挥动斩蔗刀一阵乱砍,一仗下来,金兵地“铁浮图”、“拐子马”几乎被全歼。
宋营里欢呼庆祝,岳飞端起一碗酒,高举过头说:“待到直捣黄龙府,定与诸君痛饮!”
牛皋高兴的灌云来大仙喝酒。
云来大仙却把岳飞喊到一旁,一改平日嬉笑怒骂的疯癫神态,认真对岳飞说:“岳元帅,贫道佩服元帅的勇气和斗志,只是自古有云,‘功遂身退’。元帅,何不就此罢手?”
岳飞困惑的望着云来大仙,这位神出鬼没,指点他破敌良策的云来大仙,如何说出如此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