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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想要大便!”周记堂咧着嘴回头,放了一个很臭的响屁。
出乎意料的是,常冰没有被周记堂的低俗笑话给激怒,他一回头,看见常冰站了起来,望着河岸。
“怎么了?”他顺着视线望去。一片树林,一个小庙。
“安平寺!我去附近转过,是个保护建筑。”常冰很严肃的看着安平寺。
“所以呢?”
“那地方不开放参观,所以是空的。”
“哦!”周记堂明白了。既然是个不开放的保护建筑,应该很少有人想到跑那边,更重要的是,那里面多半没有丧尸!
常冰确认岸边没有丧尸,谨慎的把船靠向岸边。
“我先上去,如果有问题,你就把船顶离岸边。”
“那你呢?”
“我会游泳。”周记堂弯着腰摸上了岸。
常冰警惕的盯着周记堂蹿入树林,看着左右昏睡和昏迷的两个男人,手里紧紧握着船桨。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周记堂依然没有回来。
“该不会把我抛下了吧?”常冰越想越怕,手开始发抖。
前方树丛中,一个人影跳动着,常冰将木浆立在面前,全身都在发抖,又期盼又害怕的注视那个人影。
是周记堂!
“怎么这么慢?”常冰长吁一口气。
“我拉了泡屎。”周记堂摆出一副很舒爽的表情。
“问你屋里的情况!?”常冰觉得很不高兴,自己担惊受怕等了半天,换来这么一句废话。
“很棒!空屋,没吃的没坐的,但是应该很安全,门锁也是好的,周围一圈我看了,也没丧尸。先进去,休整休整再说。”
周记堂看起来很轻松,把船绳拴在湖边树上,上船先把马齐背起来,不一会,他独自回来,背起郑介铭。
“带着桨。”
常冰随着周记堂进门,她注意到门外侧有把挂锁,周记堂取下挂锁,把常冰让进来,回头把门闩上。
“你怎么进来的?”
“机密。”周记堂咧嘴一笑,这种普通挂锁对他,小意思,一颗曲别针、一根针,或者——工作胸牌上的钩针就能够搞定。
屋子很大、很空旷。屋角有一堆稻草、一件脏脏的大衣,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很久之前曾经有流浪汉进来过,不过后来被弃坑了。
两人把郑介铭和马齐扶在稻草堆上,回头开始商量。
“马队也昏过去了,还有点发烧。这里晚上过夜也困难。”常冰皱着眉头。
“食物也不够。”周记堂隔着窗子向外侦查,“这里离那边真雅路步行街应该不远吧?”
“不远,但需要走通长春街。”常冰仔细确认方向后回答,“怎么?我们要转移过去?”
“呵呵,你傻啊大妹子?你背着两个废人转移啊?”周记堂一脸鄙视的看着常冰,“你留在这,我去找点补给。”
“啊!?”常冰一脸惊讶,她想到的倒不是担心周记堂,而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在这小庙里害怕。
“怕什么,一会儿就回来。我就在长春街附近找找有没有补给,你把门闩好就行了,这一片我看挺安全的,一只丧尸也没有。”周记堂说着,就往门口走。
“你别走!我跟你一起去!”常冰拉住周记堂。
“你担心我啊?”
常冰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还不想带着你咧,拖油瓶啊。你守着他俩吧。”周记堂轻轻拍了拍常冰的脑袋,拉开门闩走出门,“我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到时候你给我开门。”
常冰在屋里等了很久,马齐的烧越来越严重,郑介铭中途微微苏醒了一次,试着抬起头,但又呢喃着躺了下去。
常冰不安的守在屋里,坐在两个将死不活的人旁边,心里一直盼着周记堂赶紧回来。一有点动静就竖着耳朵听,生怕丧尸们发现她。她望着斑驳的墙,觉得那墙要把自己困在这里,就好像巨大的馆橔。
不知过去几个小时,太阳已经有西沉的迹象,常冰终于听见期盼已久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有节奏、很稳,是人的脚步声!她赶紧连爬带跑冲向门边。
“周记堂?”常冰殷切的问着。
“嗯。”门外的人低声回答。
常冰开心的抽出门闩,拉开门,“你回来…”
门外站着满身血点的刘均洛。
他左手拿着半截木桨,血凝固在断口处。歪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怎么,怎么是你?”
刘均洛左右扫视了一圈,目露凶光看着常冰。
“‘怎么’不能是我!?”他把重心放在“怎么”两字上,显得阴阳怪气。
常冰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刘均洛一步跟上,咄咄逼人:“小娘们,你家狗男人抛弃你了吧?”
常冰不敢接话,连连后退,被刘均洛逼到墙角。
刘均洛右手一巴掌,常冰应声倒下。
“小娘们,老子盯你好久了!”刘均洛扔下断桨,解开了皮带。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常冰上下牙不住的抖动、相互磕着。
“你说呢?要不是丧尸爆发,老子还没机会呢!”刘均洛一把按住常冰。
“你放开!”常冰尖叫着。
“放开?放开点吧小娘们!都末日了还不开开心心末日一个?!”刘均洛把满是血的脸凑在常冰耳边。
“快滚!!”
“小点声,丧尸没准在外面听着呢,春光乍泄可就不好了!”刘均洛露出牙,淫邪的笑着。
“救命啊!周记堂!!!”常冰闭着眼拼命挣扎。
“周记堂?哈哈哈哈!你那野男人弃你而去了吧!”刘均洛睁着眼狂笑着,突然收敛了笑容,转为一脸暴戾,“臭娘们!告诉你!要是你不好好配合,我今天…”
咚!
一记重重的敲击,刘均洛应声倒在旁边。
常冰不敢睁眼,直到她听见刘均洛疯狂的嘶吼声。
喀!又是一记敲击。
她看见刘均洛头部被木桨击中,倒在地上。一个男人提着桨站在旁边——他不是周记堂!
刘均洛疯狂的爬起来,再次试图扑向那个男人。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刘均洛明显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他的脖子被肩膀紧紧卡住,面色由赤转黑,终于不再挣扎,瘫倒在地。
随后那个男人提起木桨,对着刘均洛发出了最后一击。
咔嚓!
刘均洛再也没有机会变成丧尸了——尽管他的某些行为比丧尸还不如。
常冰望着被打死,脸朝下趴着的刘均洛,并没有感到安全,相反,眼前这个男人成为了更大的威胁——她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被自己拼命搭救的陌生男人,其实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这个男人提着木桨,望着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常冰觉得自己死定了,侧过头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咣。
木桨掉地的声音。
随后是一声奇怪的、低沉的声音,之后一片安静。
常冰睁开了眼睛。
这个男人见她睁眼,深深的鞠了一躬,脸色极其严肃和诚恳。
“谢谢你!!”
第七章 夜话()
郑介铭死里逃生,终于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趣*讀/屋
其实在半昏迷状态时,郑介铭模模糊糊的知道有人喂他喝水、背着他跑,他努力的想要起身,但最多却只能半睁双眼。直到听见自己的救命恩人独自面临绝境,他竟然迸发出极强的力量,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坐了起来。他心中满腹感激的话语,但是觉得没有一句话能够表达自己从死亡边缘回来的心情,只得用这样一个深鞠躬表达。
常冰依然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眼神呆呆的望着这个被自己拯救的男人。
周记堂没有去真雅路,天色渐黑,他从长春街的店面中找到80升的黄色登山包,往里扎扎实实的塞了4床被子和一些零食,小心翼翼的穿过街区,走回小庙附近的林中。
船!?
鹅船的旁边,多出一只鸭子船——刘均洛的船!
周记堂大叫不好,扔下登山包,拔腿冲向庙门。
庙门半掩着,他不断的骂自己,一边祈祷刘均洛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
一进门,周记堂看见常冰瑟瑟发抖靠在屋角,身上衣服被撕开一个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手臂,而她面前一个男人弯腰在前,周记堂恶从心头起。
“刘均洛!我艹你全家!”
周记堂扑向郑介铭,将他按在地上、骑身上就要打,两拳下去,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刘均洛,是那个被自己搭救的男人,遂停止了殴打。他没有放松警惕,手依然揪着对方的领口,转头望着常冰。
常冰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见是周记堂,扑在周记堂身上,紧紧抱住他就哭。
周记堂压着郑介铭,常冰抱着周记堂,三人这么莫名其妙的待了一阵,等常冰哭的差不多了,才松开。
“刚才他救了我。”常冰擦干眼泪,右手朝郑介铭比划了一下,把事情前后对周记堂描述了一番。
周记堂一脚踹向刘均洛的尸体。
“你是周记堂?”郑介铭问。
“你怎么知道?”周记堂疑惑的回身。却见郑介铭听声便要鞠躬。
“我靠!你干什么你!”周记堂受不起这等礼节,赶紧去扶。
“你背着我逃命,我知道,我动不了,但都能听见。谢谢!”
“我艹!龟孙子,你拜我,我**还没死呢!”周记堂受不了这举动,赶紧架住他的脑袋,“常冰!别让他这样了。”
郑介铭见周记堂坚决,便直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通风管道里出来?”常冰终于有机会向他发问。
“郑介铭,我和另一个人被困在地铁隧道里,后来决定从通风管道突围出来。”
“另一个人呢?我们当时只看见你,管道里我特意看了,没再有别人。”周记堂问道。
“不知道,爬到半路他就不见了。估计,已经死了。”郑介铭心中充满了对雷洋的愧疚。他心想,要不是眼前两人,自己应该也死在里面了。
马齐发出呻吟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对了,找到药了么?”常冰问周记堂。
“登山包!”周记堂这才想到登山包的事,跑出门外,将包拾回来,交给常冰,“我找了一圈没看见药店,天快黑了也没敢去步行街,只在一家餐厅柜台里找到点碘酒、纱布和退烧药,别的没有了。包里面还有吃的和毯子,你自己翻翻。郑介铭,我们得把这杂碎处理了。”
两人抬着刘均洛,扔到鸭子船上,用力一推。鸭子船缓缓的朝湖中心漂过去。
郑、周二人回屋,常冰正在小心的为马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她用矿泉水清洁伤口周围的血迹,用碘酒清洗伤口周围,最后用纱布把额头包起来。但是没有消炎药,情况并不乐观,马齐高烧始终不退,体温也比刚才更高。
“马队情况很不妙。”常冰小声跟周、郑说。
“要不是为了救我,马齐也不至于变成这样。”郑介铭心中充满内疚。
“别责怪自己,他是被打的,不是被丧尸咬的,与你没关系。”常冰宽慰着。
“看他造化了。”周记堂探了探马齐的体温,发烫的厉害。
三人又喂马齐吃了点东西,吃了退烧药,将找到的被子给他搭上。
天已经黑了,三人靠在墙角闲聊。
“我和周记堂都是地铁里的安保人员。你做什么的?”常冰想要更多的了解郑介铭。
“销售。离这边不远,衡吉大厦那边,一个小型公司。”他所在公司确实不大,销售人员构成了公司的主体,公司占据5楼一角,销售人员平时除了开晨会和搞培训,很少呆在办公桌前,而是出去联系客户去了。好的月份里,他业务做的顺利,拿到一万多并不成问题,但是差的月份里,不但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底薪,还要承担老板和其他同事的压力——连带考核制度使一人业绩糟糕,大家都受影响。
“听说销售很有钱啊。”常冰盘算着自己那点小小的薪酬,想当然的觉得郑介铭是个手头宽裕的人,感到一阵自卑,“我们做安保的就不行了,每月常常入不敷出的。”
“现在钱有什么用,有钱没钱,改行吃人肉了。”周记堂打了一个呵欠。
“你能不打岔么?”常冰白了一眼周记堂。
周记堂心中无趣,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自己拿出一条毯子,去一边假装睡了。
“一样的,这个月我就入不敷出了,业绩完不成,不解雇我就是好的。”郑介铭很平和的回答。
“现在外面一团乱,倒是不用担心这些了。”常冰叹口气。
“嗯。说起来,我们手头都有什么东西?”郑介铭问。
“少量药物,一些罐头,一些零食,四床毯子被子,都是刚才周记堂背回来的。”常冰之前检查过背包。
“我刚才去找东西好惊险呢。”周记堂呢喃了一句,翻身又假装睡了。
“老周,多亏了你,不然今晚得睡地板。”郑介铭转头对周记堂说话。
呵~呼~
周记堂发出一声呼噜声,示意自己睡着了。
“别管他,他这人就是这种德性。”
“早点睡吧。老周一直背着我跑,落了脚还独自出去找东西,硬汉也应该休息休息身体了。”
周记堂听到这句话心里听受用,咂吧咂吧嘴,继续装睡。
郑、常二人将毯子铺好,躺下来。常冰在中间,郑、周二人在两边。
“百年修得同床度啊!”周记堂眯着眼,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常冰。
“你不是睡着了么?”常冰瞪了一眼周记堂,翻身背对他侧身睡了。
周记堂嘿嘿一乐,一阵疲乏感袭来,闭眼云游梦境了。
常冰怔怔的发了会呆,也警惕的睡着了。
只有郑介铭,昏睡了整整一天,生怕自己又一睡不醒,听见旁边两人睡着了,索性坐了起来,把毯子移到门边坐下,为三位恩人把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睁着眼,在黑暗中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外面倒是消停,这小庙靠着湖,又围着厚厚的绿化带,周围没丧尸,于是他也在后半夜浅浅的睡着。
次日清晨,周记堂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常冰紧紧挨在一起,抬头环顾四周,心里一乐——郑介铭独自靠在门边睡着了。
“这小子,识相!”
他干脆把手搭在常冰腰臀之间,继续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常冰从梦中尖叫着惊醒,大口喘了半天气。定下来,觉得周围不太对劲。郑介铭不在旁边了,而自己的腰间?
周记堂的咸猪手?!
常冰坐起来,一脚把嘴角流着口水憨笑着酣睡的周记堂踹开。
周记堂翻了个身,没醒。
常冰不再搭理他,转身去查探马齐的情况。
“呀!?”
常冰发现马齐的体温降低了。
“他怎么样了?”郑介铭的声音从常冰身后传来。
“你醒了?马队似乎体温降下来点了。”
“那太好了。但是我们没有其他消炎药,也做不了熟食,对他身体康复还是不利啊。”
“那怎么办呢?马队现在也动不了,要不我们抬着他转移?”
郑介铭想了想,走到窗边,仔细的观察外面情况。小庙近处依然没有丧尸,但是远处的长春街,依然有丧尸徘徊。他不确定什么地方能够比现在这个小庙更有利于作为据点,决定出去探查探查。
郑介铭将80升大背包腾空、背上,拿起常冰带来的防暴警棍,向门口走去。
“我出去一趟。你来关门。”
“什么?你自己出去?你才刚醒过来。”常冰跟在他身后,她不太想让他自己出门。
郑介铭走出门外,左右望了望,然后转身,对着常冰笑了笑,把门关上。在他看来,常冰、周记堂、马齐,都是他一视同仁的恩人。
常冰把门打开,看着郑介铭走远的背影,她心里感到不安——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走远的、谈不上熟悉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心里有条虫子在爬,一种难以言明的焦虑感,而这种感觉是昨天周记堂外出时没有的。
看着郑介铭走远,常冰关上门,锁好门闩。一回头,吓了一跳。
周记堂不知什么时候,毫无动静的站了起来,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吓死我了。”常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周记堂没有说话,看着常冰,坐下,无言。
“你到底怎么了?”常冰有些困惑。
周记堂抬起头,扭了扭脖子缓解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常冰目送郑介铭离开的样子,他心中充满了醋意。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从来没有在常冰身上经历过。
“哼!二货。”周记堂暗自叹了一句。
“喂!你说谁呢?”常冰感到不满,她以为他在说她。
说谁呢?周记堂想着,应该是说的自己吧。
第八章 首战丧尸()
郑介铭小心的穿越绿化带,走到环湖公路边缘,蹲下向周围查探,环湖公路两侧更清凉,没有什么商业。趣*讀/屋 汽车东倒西歪的停在路上,堵成一团,有的玻璃窗被砸碎了,一些尸体倒在车里,苍蝇围着打转。有的车门大敞开,显然是因为丧尸突然爆发时正值早高峰,一旦出事交通立刻瘫痪,人们只能选择弃车逃跑。
一些汽车旁徘徊着零散的丧尸,还有的丧尸被困在车里,经过一天的暴晒,车内的丧尸看起来奄奄一息。但一旦车外有其他丧尸拖着脚步经过,或者撞击到车体,车内的丧尸还是会诈尸暴起。这让郑介铭感到不寒而栗。
长春街与眼前的这条环湖公路垂直,郑介铭低头,以汽车为掩护,避免碰到警报器,小心的往前越过环湖公路,走到长春街。长春街同样堆满了汽车,一辆大巴横在路中间。这条路上零零星星几只丧尸发着呆,总体上还比较安全。
长春街两旁只有零星几家服装店、饰品店,店面大多敞开、弃置了,有的大门紧闭,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怪不得只能找到点纱布和零食。”郑介铭想着,一边观察店面楼上的安平湖小区的6层居民楼,没什么动静,也没看出谁家有人